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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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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还不是他倒下去的时候。龙泉宫周围的御林军只是一小部分,他还需要亲自传旨下去,让全皇宫和全京都的御林军回到控制之中。
  
    被拦在皇宫外面的皇亲贵族和文武百官们都被放了进来。京都的全部御林军全部接到了建兴帝的旨意。
  
    现在正是需要之际,不可能处置这所有的御林军,况且绝大多数人的确是受到了大统领的蒙蔽和欺骗。除了数百个跟着御林军大统领的将士以外,其他人都得到了建兴帝的赦免,正在京都全力追捕那些叛乱者。
  
    御林军大统领最早伏诛,连皇宫都没有逃出去,就被御林军逼到了绝路。但御林军没能活捉他,他一见无路可逃,便以最快的速度刎颈自尽了。
  
    玉虚真人在龙泉宫里被白书夜下毒,他的不少弟子也被活捉。还有宫里的大批宫人,诸如庞公公之类,也连带着被牵扯了出来。
  
    建兴帝还怀疑不少朝臣官员也跟谢逸辰有勾结。因为谢逸辰现在要他传位给十八皇子,就说明谢逸辰在朝廷中肯定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否则就算十八皇子登基谢逸辰辅政,没有朝臣愿意服从他们,谢逸辰光杆司令一个,也是当不下去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查之下,才知道竟然有将近四分之一的朝臣都是谢逸辰的人,遍布整个朝纲,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重臣。这些人要么是谢逸辰安插进来的,要么被他收买、拉拢或者威胁,要么就是以其他的方式在他的控制之中。
  
    没有彻底清查,简直无法想象谢逸辰在京都已经拥有了如此之深广的势力。
  
    这些人的名字大部分是玉虚真人供出来的。对于玉虚真人的审问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他终于熬不住酷刑而松了口,供出了一切。
  
    第二次导致京都三分之一人口死于非命的瘟疫,是谢逸辰引起来的。他在南方疫区偶然发现有病人得的瘟疫不一样,寻常治疗没有效果,于是特意让人去研究这种新的瘟疫,加强了毒性和传染性,然后在京都散布出去。
  
    谢逸辰早就已经研制出瘟疫的解药,这时候让玉虚真人以得道高人的形象出现,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获取建兴帝的信任。在皇宫里面占据一席之地,可以自由地进出,并且还能把谢逸辰也假扮成弟子带进去。
  
    本身就听命于谢逸辰的那些官员,大都是在这场瘟疫疫灾之后,以各种方式被安插进来的。皇宫里的很多宫人也是如此。
  
    那时候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很多位置都因为人们的病死而空缺出来,建兴帝为了尽快稳住朝政的运转,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一批新人上去,也没来得及慎重考核严格管理,这就提供了大量的可趁之机。
  
    玉虚真人获得建兴帝的信任之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跟很多朝臣宫人也有往来,再次创造了不少机会,以至于越来越多的朝廷势力被一点点侵蚀。
  
    可想而知,建兴帝得知这些事实真相之后,雷霆大怒,下令将那些跟谢逸辰有勾结的官员臣子全部抓起来,毫不留情地斩首。
  
    玉虚真人只供出了一部分人的名字,但建兴帝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但凡有一点牵连的官员,全部被卷了进去,大开杀戒,血洗朝纲。
  
    但谢逸辰却一直没有被抓到。他自从离开龙泉宫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在玉虚真人的腾云宫里发现一条地道,直通往皇宫外面的一栋民宅里。应该是玉虚真人在宫里的时候,借助他的特权便利,修建的这条地道
  
    地道里有大量的足迹,显然谢逸辰和不少人都从那里逃出了皇宫,但到了外面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当时建兴帝的圣旨还没有传到驻守京都的御林军那里,谢逸辰要连夜出城离开京都,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建兴帝立刻在全大元下了通缉令,布下天罗地网追杀谢逸辰,不论死活。
  
    宁霏觉得单是这种撒网式的通缉令,恐怕还远远不够。从谢逸辰这一年多以来的所作所为来看,他的背后应该是有靠山的。
042 你们期待已久的掉马甲

  
    谢逸辰去年诈死逃走的时候,孑然一人,为了不引人怀疑,只带走了他的极少数几个心腹下属。而且他既然已经放弃皇子的身份,那么当皇子时的很多资源自然也都不能用了。
  
    纯粹只靠白手起家,很难想象他能够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拥有引发和平息一场大规模瘟疫的力量,并且在京都安插这么深的势力。
  
    而且宁霏听建兴帝说过,玉虚真人在称呼谢逸辰的时候,叫的是“宗主”,听上去像是属于某一个门派或者组织的。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建兴帝,建兴帝觉得有理,让人继续拷问玉虚真人和他下面的弟子们。
  
    建兴帝被救出来之后,宁霏、白书夜和谢渊渟等人因为救驾有功,都被建兴帝重赏。其中最让建兴帝意外的是谢渊渟。
  
    建兴帝尽管知道谢渊渟正在恢复,但根本没有想到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得这么快。不过这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谢渊渟在没有生病之前,无论文武都是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份天赋现在也许随着他的恢复而慢慢回来了。
  
    宁霏费了很大工夫调理建兴帝的身体。倒不是她有多希望建兴帝活着,而是益王命大地在那天夜里也没有死,只是在混乱中受了伤,逃到御花园里找了个假山山洞躲起来,一直到御林军重新被建兴帝控制后才出来。
  
    现在太子的实力还没有到能够稳稳当当继承皇位的时候,要是建兴帝现在就一命呜呼,益王必定会跟太子相争,到那时候就不是这种背地里的倾轧暗斗,而是会闹得天下大乱,血雨腥风。
  
    建兴帝的身体确实是被玉虚真人的丹药弄垮了,大伤元气。有一些身体上的亏损和衰败,一旦发生了就是不可逆的,无论怎么调养怎么滋补,永远也养不回来。
  
    而且建兴帝的年纪又实在不轻了。以前就算没精神没耐力,那也是衰老导致的正常现象,至少身体还算是硬朗健康的。但这一次过后,身体明显大不如前。
  
    玉虚真人被拷问了大半个月,一直到最后死在牢中,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倒是他的一个弟子没有那么硬骨头,在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终于吐出一个词,隐观会。
  
    宁霏没有听说过隐观会,去问对江湖门派了解得更多的谢渊渟,谢渊渟听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宁霏问他:“怎么了?”
  
    谢渊渟沉思着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隐观会真的会在中原再次出现。”
  
    “隐观会到底是什么?”
  
    “是一百多年前前朝的一个江湖门派。”谢渊渟说,“说门派也不是门派,应该更像是一个组织。隐观会在鼎盛时期,有很大的势力,并非只是单纯在江湖上,而是跟朝堂有紧密的关联,甚至据说还有自己隐藏的兵力。”
  
    “一百多年前?”宁霏重复道:“哪一个皇帝在位的时候?”
  
    “好几个。前朝裕安帝的夺嫡上位,就是隐观会在背后提供的援助,但这段历史后来被抹掉了。隐观会在裕安帝在位期间达到最繁荣的时期,神秘莫测,麾下高手如云,其宗主拥有比任何高官贵族都要大的权力。直到后来顺光帝继位,容不下隐观会,花了巨大的代价,仍然没有彻底剿灭隐观会,只是让隐观会逃离中原,躲到了南境。”
  
    “那谢逸辰是当上了隐观会的宗主?”
  
    “我觉得不完全是。”谢渊渟说,“当年隐观会躲到了南境非常远的地方,几乎就在南海海边,从中原南下要走上好几个月,一个来回就得花掉半年多的时间。谢逸辰诈死逃走才一年多而已,而且隐观会的宗主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据说隐观会虽然暂时还不敢把总会迁回中原,但先在中原建立了一个分会,大概就是打前锋的意思。谢逸辰应该是当上了这个分会的宗主。”
  
    “知道这个分会在什么地方吗?”
  
    谢渊渟摇头:“分会至今还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谢逸辰这是第一次。他这次逃出京都,应该就是回分会去了。”
  
    宁霏把隐观会的报给建兴帝,建兴帝立刻下旨,在全大元搜寻并剿灭隐观会。
  
    尽管朝堂和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隐观会显然是个例外,让这种组织留着,是对大元朝廷的严重威胁。
  
    隐观会总会在南境,大元鞭长莫及,只能先除掉分会。
  
    朝廷对于江湖的了解有限,按照官府衙门的一般搜索方式,可能找个十年八年都未必找得到隐观会在哪。白书夜动用了他以前在江湖上的大量人脉,在四月上旬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隐观会分会的所在。
  
    分会在大元南方靠近边境的一片山地里。这里位处偏远,人烟稀少,地势崎岖险峻,属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朝廷的势力触角很难伸到这里。
  
    宁霏很想亲自去探一探这个隐观会分会,但她现在抽不开身,因为四月二十九就是她和谢渊渟大婚的日子,已经快到了。
  
    在白书夜得到的消息里,隐观会的这个分会虽然躲在深山中,但绝非一般的江湖门派,也有自己的武装兵力,实力深不可测。
  
    前朝顺光帝为了除掉隐观会,几乎付出了攻打一个国家的代价,都没有完全成功。即便只是隐观会的一个分会,也不是朝廷像平时剿匪一样,随便派出一支地方军队去打一打就能打下来的。
  
    白书夜提醒了建兴帝,结果建兴帝得到消息后,下了圣旨,让李长云带领在京都的三千李家军前去剿灭隐观会分会。
  
    大元以南的南境只有一些南蛮小国家小部落,威胁远没有西方北方的强悍大国那么严重,所以驻守南方的军队数量少,实力也比较弱。
  
    建兴帝手里可用的最为骁勇善战的军队就是京都的这一万李家军,虽然前往南方需要一段时间,但剿灭隐观会也不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多个几天时间不成问题。
  
    建兴帝现在对隐观会恨之入骨,派出最精锐的军队,就是想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击之下彻底消灭隐观会,彰显大元朝廷之威,而不是拖拖拉拉地增派个好几次的援军还解决不掉,平白辱没朝廷名声。
  
    李长云不得不接下圣旨,白书夜听说之后,决定随李家军一起前去。
  
    李长云在战场上是优秀的将领,但江湖门派不是国家军队,江湖地盘也不是征战沙场。跟隐观会的战斗,概念和普通的战争或者剿匪完全不同。更何况他们的敌人还是隐观会这种深不可测的门派,就算派去这三千最精锐的李家军,仍然十分危险艰难。
  
    白书夜想要灭掉谢逸辰的决心几乎跟建兴帝一样强烈。他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力量手段了解得更深,而且有大量江湖人脉,当年被他救过性命欠着他人情的江湖中人数不胜数。宁霏抽不开身,那就由他去给自己这个大舅哥当军师。
  
    李长烟十分为难。她知道此行凶险,也想去帮李长云和白书夜,但宁霏成亲在即,她要是也离开的话,可能就看不见宁霏的出嫁,父母双亲也没一个能送宁霏了。
  
    宁霏知道她的为难,让她尽管去:“来回也就十来天时间,你们要是能一举灭掉隐观会的话,在四月二十九之前完全来得及赶回来。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外婆、外公、舅妈和两个表哥可以送我出嫁呢。”
  
    李长烟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和白书夜李长云一起去:“我先去一趟,到时候不管他们赢了没有,如果陷入僵持的话,我就先赶回来送你出嫁。”
  
    四月初八,李长云率领李家军三千精骑兵,从京都出发。白书夜和李长烟先行一步南下,提前探查隐观会的情况,顺便寻求其他江湖门派的帮助。
  
    宁霏就留在白府准备婚事。尽管该准备的其实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在那里等着而已。
  
    谢逸辰至少还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分散了谢渊渟的注意力,他现在总算没有婚前焦虑症了。
  
    按照大元风俗,即将成亲的双方在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否则就是不吉利。谢渊渟本来根本就不是遵守这些风俗的人,但这次竟然意外地循规蹈矩,从四月份起就没有再跟宁霏见过面。
  
    宁霏有一次有事,让他来一趟白府,他来是来了,躲在房间外面不肯进来,跟宁霏之间隔了一扇关起来的窗户,死活不让宁霏打开。
  
    宁霏哭笑不得:“你还相信这些吉利不吉利的?”
  
    谢渊渟的语气难得地认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宁霏望着他投在窗纸上的身影,心下微震。
  
    他本来是何等张扬狂肆的性情,视世俗礼法为无物,现在却这般谨小慎微。生怕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吉利的可能性,影响到他们的未来,他都要尽量避免。
  
    “也没有什么急事。”宁霏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在想如果我爹娘和舅舅在这个月内还是没有端掉隐观会,我们成亲之后,能不能亲自南下?”
  
    但比起让李长云白书夜等人去剿灭隐观会,她更想亲自报谢逸辰的仇。要是在成亲之前隐观会已经被灭了,那也罢了;如果还没有的话,她怎么也没法做到老老实实地待在京都远远旁观。
  
    当然按理来说是不行的。她嫁到太子府之后,就是皇家的媳妇,哪有新嫁娘刚一过门,不好好待在婆家,千里迢迢地上战场去打仗杀人。
  
    所以她才要跟谢渊渟商量。
  
    “这还用问。”谢渊渟说,“我们成亲之后隐观会如果还没被灭的话,我们第二天就走。”
  
    “但太子殿下和皇上那边……”
  
    “那边我来应付,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不打招呼就把人带走,他们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好。”宁霏的声音放得更低,“你……”
  
    她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了半天。
  
    谢渊渟的身影在窗纸上晃了晃。
  
    “我还是走吧,这个也不知道算不算见面……下次有事的话,传信给我就可以了,反正就只剩下半个月。”
  
    宁霏笑道:“好。”
  
    她突然感觉,对婚后的生活有那么一点期盼了。
  
    ……
  
    青阳山,凌绝峰。
  
    灵枢在山脚下朝凌绝峰走去。白书夜临走前,让他去一趟九重门见见蓝夙,希望能把九重门也拉到跟隐观会敌对的阵营里来。
  
    白书夜的这个想法是很有根据的。隐观会一百多年前最鼎盛的时候,是江湖上一枝独秀的超级大门派,而且十分强势霸道,稳稳高踞霸主地位,不遗余力打压其他的门派,大半个江湖被压得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隐观会有意向迁回中原的话,为了奠定在中原的地位,又会掀起一场巨大的江湖纷争。武当少林这种几百年悠久历史的老派,它一般是不会轻易去动,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九重门这种年纪又轻风头又盛的大门派。
  
    九重门若不先下手为强,早点灭了隐观会分会,把总会挡在中原外面,到时候的麻烦就更大了。
  
    灵枢到凌绝峰峰底树林中的时候,正看见谢渊渟的贴身侍卫执箫也骑着马,远远地朝这边走来。
  
    他跟执箫自然是认识的。但他这种性格,除了宁霏和白书夜等极少数几个人以外,就算看见了熟人也不会打招呼。在路上跟人碰到,大多要么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要么就是装作没看见或者没认出来,经常会让对方十分尴尬。
  
    远远看见执箫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他一拉缰绳,让马匹拐上林中另外一条小路,直接绕路走了。
  
    但他的绕路似乎是多余的。因为执箫并没有往他这边走,而是在上凌绝峰的山路边下了马,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然后就往凌绝峰上走去。
  
    灵枢蹙起眉。
  
    谢渊渟派执箫来九重门干什么?
  
    他等执箫在前面先走了一段时间,然后才也上凌绝峰。到了第一道山门处,九重门苍天部的门人告诉他,蓝夙不在九重门。
  
    “我有急事要见他。”
  
    灵枢并不相信。他记得上一次白书夜来九重门的时候,对方也说蓝夙不在。他一个九重门的门主,天天不在总门,这算是怎么回事?
  
    “门主确实不在。”门人苦笑道,“他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刚才就在我前面,大元七皇孙的一个侍卫也上了凌绝峰。”灵枢说,“我没有看见他下来。”
  
    那个门人的脸色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停了一秒钟之后,才笑道:“那人上九重门有其他的事情,不是来找门主的。”
  
    “什么事情?”
  
    “抱歉,这是九重门的私事,就不方便告诉灵枢公子了。”
  
    灵枢看对方的表情,疑心更重,但没有再追问下去,道:“你们门主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门人又犹豫了一下,“在下不清楚门主的行踪,也不知道门主什么时候能回来,可能几天,也可能个把月都不会回来。灵枢公子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留下密信,由我们传给门主。”
  
    灵枢淡淡说:“我能不能在这里等他?不管多久,等到他回来为止。”
  
    他总觉得蓝夙有问题。尤其是刚才看见谢渊渟的侍卫也来了九重门,从那门人的异样反应来看,执箫跟九重门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门人还是显得十分犹豫:“这个……灵枢公子,请再此稍等片刻,我要请示一下统领才能做答复。”
  
    他急匆匆地往凌绝峰上赶去,过了片刻之后,苍天部统领,也就是上次见过白书夜的那个青年下来了。
  
    “灵枢公子,门主在这个月内可能都不会回来,你真要在这里等这么多天?”
  
    灵枢望着他没回答,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苍天部统领似乎隐隐有点头疼的样子:“好,灵枢公子请随我来。”
  
    他带着灵枢上了凌绝峰,来到一座跟其他建筑物相距特别远的楼阁上。
  
    “灵枢公子暂时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跟仆役们说就可以了。但九重门里有很多外人不允许靠近的重地,希望灵枢公子不要在凌绝峰上随意走动,免得产生误会和冲突。”
  
    灵枢应了。但苍天部首领一离开,他立刻就从楼阁的窗户里无声无息地翻下去,放倒了楼下的几个仆役和一个九重门门人,朝凌绝峰主峰上的一片亭台楼阁悄悄潜行过去。
  
    九重门内的门人似乎比平时少了很多,加上灵枢武功本来就高,一路过去都没有碰到什么阻碍。
  
    灵枢在那一片建筑群最高处的一栋双层主楼边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棵很大的苍松,古干虬结,枝繁叶茂,直探到二楼的屋顶上。
  
    灵枢上了古松,在一处可以看到二楼室内的枝桠上停下来,隐身于浓密的枝叶后面,朝二楼房间里看去。
  
    那里坐了一圈的人,似乎都是九重门各部的统领人物。钧天部穿素白,苍天部穿青黑,旻天部穿绀紫,玄天部穿红黑,幽天部穿紫蓝,颢天部穿石青,朱天部穿朱红,炎天部穿暗红,阳天部穿淡黄。
  
    执箫正在众人中间。因为距离隔得太远,灵枢需要凝息静气,才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执箫的说话声。
  
    “……颢天部、朱天部、炎天部、阳天部带各自的门人南下。若是遇到白神医等人,千万不能说我们是去帮他们的,只说九重门要先下手为强灭掉隐观会即可,对门人也是这种说法,以免泄露。门主现在在京都准备成亲,脱不开身,要到五月才能……”
  
    他的话头猛然停住,朝灵枢藏身的松树树梢这边看了过来。
  
    刚才灵枢一直是屏住呼吸藏在那里,听见他的话时,呼吸骤然加重,一下子便被他听到了。
  
    “谁!”
  
    轻功最高的颢天部首领第一个从窗子里跳出来,一瞬间到了松树上灵枢前一秒还在那里的地方,灵枢已经从树上落了下去。
  
    执箫一看清楚是灵枢,脸色骤变,在后面喊道:“截住他!别让他离开凌绝峰!”
  
    灵枢已经听见了他刚才的话,之所以会突然没有藏住呼吸而暴露行踪,显然是听出了一个最重要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震惊。
  
    谢渊渟就是九重门的门主蓝夙!
  
    他身为谢渊渟的侍卫,却在九重门代替门主发号施令;九重门本来跟白书夜和李家并没有多大关系,却派了半数的门人前去帮助他们剿灭隐观会,还要故意掩藏;他说门主在京都成亲,四月底在京都成亲的正是谢渊渟……
  
    灵枢何等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灵枢是宁霏的师兄,一暴露就逃跑,没有别的任何解释,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告诉宁霏。
  
    但现在绝不能让他下凌绝峰回京都,否则宁霏一旦知道谢渊渟顶着七皇孙和九重门门主的双重身份骗了她这么长时间,这场婚礼就别想继续了!
043 大婚,他就是蓝夙

  
    执箫一声令下,数枚信号烟火发射到空中,整个凌绝峰上的九重门门人全部被惊动了起来。
  
    单是九部的那九个统领,几乎个个都是高手,仿佛几道电光石火的幻影一般,一瞬间从不同的方位飘掠了出去。灵枢还没有从凌绝峰主峰上下来,就已经被三四个统领和一大群的门人围堵在了一条石阶上。
  
    “别动手!”
  
    执箫急匆匆地赶过来。灵枢在众人的包围圈中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他。
  
    “灵枢公子。”执箫一脸无奈的苦笑,“很抱歉,但门主和宁姑娘眼看就要大婚,你不能把门主的事情告诉她。”
  
    灵枢眼中满是怒色:“他骗了她这么久,现在还想娶她?”
  
    “门主也是出于无奈。”执箫脸上的苦涩之意更重,“宁姑娘以前恨过门主,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门主虽然隐瞒了这件事,但并没有给宁姑娘和其他人造成任何损害,不是么?”
  
    “这不是损害不损害的问题。”灵枢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语气更冷,“她不喜欢有人对她撒谎和隐瞒,我不能容忍她嫁给一个这么欺瞒她的人,她有权知道谢渊渟身份的真相。”
  
    执箫知道说服不了灵枢,叹息了一声,招手让九重门的门人们上前。
  
    “那就只有冒犯了……留灵枢公子在九重门住一段时间,别伤到人。”
  
    ……
  
    四月二十九,京都。
  
    李长烟之前说在宁霏出嫁之前赶回来,但她和白书夜跟李长云的军队去了南方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直到宁霏出嫁的前一天,两人还是没有回到京都。
  
    吉日已经定下,不能再改变,到了四月二十九这一天,宁霏还是一大早地起来,为出嫁做准备。
  
    李家的全部人都来了白府,就当是她的一半娘家人,送她出嫁。
  
    宁霏在紫菀和豆蔻的伺候下换上了嫁衣,然后由全福夫人给她梳发,绞脸,上妆。
  
    紫菀绣这一身的嫁衣花了快两年时间。大红月华缎为底的嫁衣,犹如一丛热烈的红焰升腾起来,那纯正的大红色就像是从天幕上飞降下来的霞光。
  
    上面除了传统的凤纹云纹作为主要图案以外,背景则是暗金线绣出的连绵不绝的金红色榴花,又用银线勾勒出无数精致的叶子。极宽极长的广袖和衣摆流泻下来,烂漫的重瓣红榴铺满了锦面,纹理间闪着细碎的波光。锦绣辉煌,华彩濯濯。
  
    宁霏的容貌本来适合暖色调的衣服,这一身红艳得犹如烈火燃烧般的嫁衣,给她那张原本甜美可爱的小脸更添上了一抹玫瑰般的色调,在璀璨的珠光金芒交相映照之下,绽放出从未有过的艳丽和风采。
  
    “小姐真好看!”
  
    紫菀对着盛装打扮的宁霏,由衷地感叹了一声。虽然辛苦了一年多,但看到小姐穿上嫁衣的这一刻如此光彩照人,她瞬间觉得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宁霏本来分了一半的心,担忧李长烟和白书夜等人南下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但看到铜镜里尽管模模糊糊,仍然能看得出光彩照人风华惊艳的自己,不由得也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女子出嫁时是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看来这话的确没有说错。
  
    更衣梳妆完毕,时辰也差不多了,全福夫人放了一个苹果在宁霏手中,给她蒙上红盖头。
  
    白府外面响起一片丝竹弦乐声,来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宁霏没有亲哥哥,由李朔风背着出了白府,送上喜轿。她蒙着盖头,只知道谢渊渟应该就在喜轿边等着她,看不见他是什么样子。但听见路边围观的百姓们传来一阵接一阵惊艳得抽气和感叹的声音,想来现在的谢渊渟应该更是美艳得风华绝代,颠倒众生。
  
    礼部在这之前被谢渊渟惨无人道地折磨一个多月,里面但凡跟筹备这场婚礼有关系的官员们,发际线都往后退了一大截。这般压力山大之下,没人愿意跟自己岌岌可危的头发过不去,所以准备的周全程度简直堪称丧心病狂。
  
    抬喜轿的本来是八个人,但光是备用的轿夫都请了二十四个。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万一成亲那天轿夫里面正好有人出意外,缺了一个呢?”
  
    “额……那就再找八个身高体型一样的轿夫备用?”
  
    “万一成亲那天备用的轿夫里面正好也有人出意外,又缺了一个呢?备用的这一队轿夫跟原先的一队身高肯定不一样吧?”
  
    “额……那就再找八个身高型一样的轿夫备备用?”你这是有多希望轿夫们出意外?
  
    “万一成亲那天……”
  
    “大爷,祖宗,七皇孙殿下,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您请八百队轿夫来微臣都没有意见……能不能放微臣回家继续把澡洗完?!”
  
    亲事的流程更是经过无数次精心排演,完美无缺到连喜轿上的任何一根流苏穗子都纹丝不乱,只差没把谢渊渟乘坐的那匹马训练成能够踩着七彩祥云从天上降落下来。
  
    迎亲队伍到了太子府,喜轿停下,宁霏听见轿帘被拉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无法形容那种触感,像是冰一样寒冷冻人,又像是火一样炽热灼烫。那只手在微微地颤抖着,手心里全是汗水,湿得几乎握不住宁霏的手。宁霏能听见轿门口传来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宁霏轻叹一声,反手一握,握紧了谢渊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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