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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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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蛛的饲养并不容易,要养出一只能够提取出毒液的彩蛛来,至少需要花费两三个月时间。他自己是天天跟毒物打交道的,自然是想要就可以拿出来,但数量也不可能太多。而要救治数万个得了瘟疫的病人,得要成千上万只的彩蛛。
  
    玉虚真人不可能在皇宫里养蜘蛛,就算他有自己的一座宫殿,成千上万只蜘蛛也不可能不引起宫人的注意。而且他闭关的时间只有五六天而已,这五六天时间最多够给他和他的弟子们制药的。
  
    这就说明,这些用来制药的彩蛛毒,是他一早就提前准备好的。
  
    灵枢把这一点告诉了宁霏和谢渊渟,宁霏摇摇头。
  
    “这个玉虚真人绝对有问题,至少他肯定早在两三个月之前就知道会爆发新型瘟疫,否则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养几万只毒蜘蛛。”
  
    这几天,在灵枢的照顾下,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床到处走动了。
  
    白书夜跟她的情况差不多,一直是李长烟陪在他身边。
  
    谢渊渟则是仍然在白府养病。他在京都乱成一团的时候消失这么长时间,太子早就急得不行,宁霏派人给太子送过信,但谢渊渟不肯回太子府,太子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留在这里。
  
    “现在就算知道他有问题也没用。”谢渊渟说,“说出来皇帝也不会相信。”
  
    以现在建兴帝对玉虚真人的宠信程度,谁要是敢公开说怀疑玉虚真人居心不良,那完全是在犯傻。
  
    “我们私底下自己去查就可以了。他既然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了这么多准备,获得建兴帝的信任和特权,肯定不会没有动作,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说到这里,宁霏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益王妃失踪了?”
  
    谢渊渟嗯了一声:“我正要告诉你。”
  
    宁霏望着他:“你干的?”
  
    “上次那个用血水泼你的老妇人已经招供了。”谢渊渟冷冷地说,“背后指使她的人就是益王妃。”
  
    要是益王妃没有直接对宁霏下手的话,他还有那个兴致慢慢地对付她,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使用阴谋阳谋计策手段的耐心。直接以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派人把她从益王府劫了出去,废掉手脚拔掉舌头剜掉眼睛,扔进最下等的窑子里面。
  
    京都在瘟疫肆虐期间混乱不堪,朝廷各个部门近乎瘫痪,民众失去了控制,到处都在发生凶案,斗殴、偷盗、抢劫、杀人……
  
    现在瘟疫的灾情刚刚好转起来,秩序还远没有恢复正常,单是益王府的防卫就乱七八糟,所以谢渊渟才能这么轻易地派人把益王妃劫走。
  
    益王妃在这样的混乱里失踪,很难查得出下落。
  
    不过,即便这样可能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宁霏没问谢渊渟把益王妃怎么样了,她了解谢渊渟,不用问也知道,益王妃现在必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
  
    九月,瘟疫彻底从京都消失,最后一个病人也康复了。
  
    京都在这次疫灾中大伤元气。全城数十万人口,病死了将近三分之一,其中包括不少朝臣官员。
  
    朝中职位因为官员的病逝而大量空缺,建兴帝费了很大力气调整剩下的官员,起用新人,补充漏洞,好不容易才让朝廷体系勉强重新运转起来。
  
    京都百废待兴,街上的店铺关了至少一半,东市西市两处市场冷冷清清的,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往少了许多。
  
    城里能看见的最多的就是葬礼。瘟疫肆虐的时候,众人自顾不暇,现在瘟疫终于过去,在这期间死去的人终于可以好好下葬。
  
    京都的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送葬的队伍,挑着灵幡,吹奏着哀乐,漫天飘散着纸钱。几乎是三户人家里面,就有一户的家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贴着黑白对联,放着花圈和祭奠物品。
  
    在这种环境下,宁霏年满十五岁的及笄礼也办得十分简单。
  
    其实李府并没有人在瘟疫中死亡,本身受到的影响也不大,但外面满天下都在办丧事,她总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办这个及笄礼。
  
    她和谢渊渟的亲事延后到明年年初。因为太子府在瘟疫中死了一个庶出的皇孙女,根据大元的习俗,同一个府中红白两事不能相冲,至少要间隔上三个月才行。
  
    另一边,白书夜在恢复之后,没有耽搁,九月里就把李长烟娶进了门。
  
    顾忌到京都的气氛,他们的亲事也没有铺张高调地大办。但白书夜之前为这场亲事已经准备得十分周全,尽管他只是平民而非权贵,却比当年宁茂娶李长烟的时候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李庚一把年纪,在婚礼上看得老泪纵横。
  
    当年李长烟嫁给宁茂,他直觉里就觉得这两人不合适,但李长烟一意孤行,而且他又没法确切地挑出宁茂的什么毛病来,只能勉勉强强答应。结果比他的直觉更糟,那个看上去俊秀文雅才华横溢的贵公子,其实就是个渣滓,李长烟差点连命都送在安国公府。
  
    还好,李长烟摆脱出来得还不算太晚,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无论如何,她现在嫁的这个男人,至少是真心对她的。
  
    宁霏在他们成亲的当天也搬进了白府,但她身为李长烟很快也要出嫁的女儿,因为要避喜,所以没有看见白书夜和李长烟的成亲过程。
  
    不过,这两人当天晚上的洞房闹出了老大动静,房子的屋顶都快要掀翻了,整个白府的人都听得到。
  
    “你在下面!”
  
    “凭什么!你才是在下面的那个!”
  
    “不服打一架!靠实力说话!”
  
    “打就打!打出什么问题来我都保证能治好你!”
  
    “我就怕把你打扁了没人给你治!”
  
    ……
  
    然后就是一阵更大的砰砰啪啪稀里哗啦的动静,足足响了能有半个时辰左右,然后动静才渐渐小下去,最后彻底没声音了。
  
    外面蹲墙角听洞房的所有人,都听得一脸空白诡异的表情。
  
    宁霏抽着嘴角问李朔风:“你觉得是谁打赢了?”
  
    “应该是姑姑吧。”李朔风也抽着嘴角,“虽然姑父的武功比姑姑厉害,但男人不是都应该让着女人么?”
  
    宁霏撇了撇嘴:“说是这么说的,但对他来说……我看未必。”
  
    李朔风是李家这样的正常绅士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传承了良好的风度,但是图样图森破。白书夜这种骨子里都刻着注孤生的男人,要是知道应该让着女人的话,当初也不会凭实力单身三十几年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白书夜神清气爽安然无恙地从新房里面出来,没有看到李长烟的影子。
  
    宁霏问:“娘呢?”
  
    白书夜:“昨天晚上跟我打架,被我打趴下了,今天之内估计起不来。”
  
    宁霏:“……”
  
    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
  
    白书夜一个亲人都没有,离开中原十几年,在京都也没什么朋友熟人。李长烟嫁过来,不用去拜见公婆之类,什么事也没有,爱睡多长时间睡多长时间。
  
    果然如白书夜所说,到了第二天早上,李长烟才从房间里面出来,走路都得扶着墙壁,一副全身都快要散架的样子。
  
    白书夜一边小心地扶着她一边得意洋洋:“早就跟你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了,非要跟我打,现在知道厉害了?”
  
    李长烟把他踹开,过来找宁霏:“霏儿,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全身瘫痪的药,类似当初的那种脱单果之类的?”
  
    宁霏:“……”
035 师父的烂桃花

  
    十月,进入深秋,天气渐渐转冷。
  
    瘟疫平息下来后,在皇陵待了一年多的谢明敏回到京都。
  
    她守皇陵的时间原本是一年,但六七月时京都瘟疫正是最烈的时候,没法回来,所以只好在皇陵多待了几个月。
  
    建兴帝一年多没有见到谢明敏,原先对谢明敏那一点因为蒋皇后和谢逸辰连带的不喜,也随着谢逸辰的死而早就烟消云散了。
  
    谢明敏在皇陵守了一年多,过得清苦无比。她从小金尊玉贵地娇养着长大,从来没过过这种苦日子,从皇陵回来,整个人瘦弱得跟纸片一样,苍白单薄,脸上带着憔悴的病容,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刮跑。
  
    建兴帝见到她这副模样,十分心疼,特地让她在宫里先休养几天,再回公主府。
  
    谢明敏见到建兴帝的时候,建兴帝的脸色也不太好,太医院的一个太医正在给他诊脉。
  
    谢明敏连忙问道:“父皇身体也不舒服?”
  
    建兴帝叹道:“大概是最近累了,总觉得精神有些不济。”
  
    他前段时间因为瘟疫的事情操心劳力,焦头烂额,长时间疲劳过度,现在天气冷了,渐渐就开始觉得身体不爽利起来。
  
    太医看了半天,还是只开出一些寻常的温补药材,建兴帝扫了一眼,没什么好气地让太医下去。
  
    “太医院的这群人就知道小心怕事,这都几天了还不见好,这样下去朕哪来的精神处理国事?”
  
    谢明敏劝道:“父皇别着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医们不敢开猛药也是为父皇的身体着想,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建兴帝摆摆手,想了一想,吩咐苗公公道:“去请白神医进宫,就说朕想让他看看。”
  
    白书夜前段时间新婚燕尔,跟李长烟出京都度蜜月去了,这两天正好刚刚回来。
  
    接到苗公公传来的口谕,也不好拒绝。他单身的时候可以余孤云野鹤何天不可飞,高兴给皇帝看病就去看看,不高兴就一走了之,反正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但现在拖家带口的,李家人毕竟属于朝堂,远没有他这么恣意放纵,他既然娶了李长烟,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该应付的还是得应付。
  
    想着反正等宁霏出嫁后,李长烟就要去漠北,到时候他肯定也会一起去,皇帝老儿想叫他也叫不到,于是暂时忍了这一次,跟苗公公进宫。
  
    龙泉宫里,谢明敏仍然跟建兴帝坐在一起,见到白书夜进来,睁大了眼睛。
  
    “这位公子……就是白神医?”
  
    白书夜也十分意外:“姑娘原来是皇室中人?”
  
    建兴帝望着两人:“你们认识?”
  
    谢明敏低下头,脸上隐约透出一点红晕:“儿臣在从皇陵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劫匪,是白神医救了儿臣。”
  
    瘟疫的肆虐尽管已经过去,但很多百姓的生活都因此而陷入困境,所以现在京都和郊外的偷盗抢劫者仍然比比皆是,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管都管不过来,极为猖獗。
  
    谢明敏去守皇陵,随行并没有带多少护卫,从皇陵回来的时候,半路上被一群劫匪拦下了。
  
    这时候也是白书夜和李长烟度完蜜月返回京都的时候。当时李长烟正好不在,白书夜不知道谢明敏是谁,见到柔弱女子路遇凶徒,随手就上去救了她。
  
    谢明敏本来想要对他表示感谢,但当时白书夜急着去接李长烟,救了人就把人撂在那里自己走了,谢明敏没来得及表露自己的身份,连对方是谁都没来得及问,还觉得十分遗憾。
  
    现在意外地再一次见到白书夜,让她又惊又喜。
  
    “哦?”建兴帝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那你明天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白神医就住在京都。”
  
    谢明敏仍然低着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是,儿臣之后一定上门拜谢。”
  
    建兴帝又对白书夜介绍道:“这是朕的女儿,安贵公主,刚刚去皇陵为亡母守孝了一年回来。没想到现在京郊的匪徒如此猖狂,幸好有白神医相救。”
  
    白书夜一听安贵公主这四个字,脸色微微一变。
  
    他之前听宁霏说过,蒋皇后的女儿,谢逸辰的妹妹,封号就是安贵公主。
  
    他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也是宁霏的仇人之一,居然被他给随手救了,早知道就该把她废了再扔给山匪,山匪不要的话他倒贴都行。
  
    但他这时候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僵硬地呵呵干笑了一声:“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公主的谢意草民心领,不敢劳动公主上门拜谢。”
  
    建兴帝揉了揉太阳穴:“朕最近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段日子总觉得身体乏力,精神不佳,处理起政务来也十分吃力。太医院的太医们也看过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起色,所以请白神医进宫给朕看看。”
  
    白书夜坐到建兴帝对面:“请皇上伸出手来,给草民诊脉。”
  
    他搭上建兴帝的脉搏,仔细诊了半天后,在看不见的地方抽了抽嘴角。
  
    建兴帝这并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完全就是因为年纪大了,受不了长时间的劳累和压力,所以现在精神不振,又不像年轻人那么活力旺盛,不可能一下子恢复过来。
  
    一句话,老了,不中用了。
  
    但他当然不可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道:“皇上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过度劳累所致,平时注意休息,尽量放松精神,忌饮酒、辛辣、熬夜、动气等等,调养一段时间只会恢复。皇上若是觉得着急的话,可以开一些温补提神的药材,不过要适度,毕竟是药三分毒,能靠调养的就尽量不要吃药。”
  
    太医院的太医们开的大概也是这类药,效果肯定不能立竿见影,但这么开药其实是对的。要想让建兴帝一下子就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要么是返老还童的仙药,要么就只能是兴奋剂了。
  
    建兴帝听白书夜也是一样的说法,叹了口气。连白书夜都这么说,看来是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养着。
  
    这时,谢明敏在旁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建兴帝看向她:“敏儿身体也不舒服?”
  
    谢明敏眉头轻蹙,虚弱地低声道:“儿臣在皇陵的时候落下的一点小毛病,不碍事的。”
  
    建兴帝看她那样子,哪里真的相信没事,对白书夜道:“白神医既然在这里,也顺便帮安贵看一看吧。”
  
    白书夜没法推辞,极其敷衍地给谢明敏搭了一下脉,碰没碰到她的手腕都感觉不出来,然后道:“公主也不是什么大病,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受寒导致的体虚。在膳食上多加补充,并且注意保暖就可以了。”
  
    他真想说公主您得的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珍稀绝症,想要保住性命,除非每天吃一吨屎下去。
  
    但现在不是他能整谢明敏的时候。太医院还有那么多太医,总不会全是傻子,谢明敏其实屁事没有,就是身体虚了点,回来好好吃几顿就行了,哪来的什么怪病。
  
    给两人都看完了病,白书夜就想走人,但谢明敏还缠着他说这个问那个,一点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意思。
  
    白书夜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见谢明敏,不管她问什么,一概“哦”或者“嗯”或者“是吗”,一句话把天聊死。
  
    但谢明敏极其顽强,天聊死了无数次,她都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挑起话头来,然后再次一句话被聊死,然后前赴后继地再接上下一个话头,不管这对话听上去有多么尴尬。
  
    最后还是建兴帝先听不下去这种强行尬聊。他记得十几年前见到白书夜的时候,对方还是个潇然洒脱风采飞扬的翩翩少年郎,跟人侃起来能够几个时辰都不带停的,不至于人到三十了就一下子变成话题终结者。估计是自己有什么急事,所以没那个心思跟谢明敏在那里闲聊。
  
    他自己也有点累了,便道:“好了,朕想休息了,没有其他事情,安贵你也回去早点歇着吧。苗顺,送白神医出宫。”
  
    谢明敏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但建兴帝已经发了话,她不可能强留白书夜下来。
  
    白书夜如遇大赦,立刻逃也似地跟着苗公公出了龙泉宫。
  
    回到白府之后,他把这事告诉宁霏,宁霏啧了一声:“师父,你这才刚成亲多长时间,桃花不来则已,一来就扎着堆来。谢明敏明摆着是看上你了。”
  
    按理来说她现在本来应该管白书夜叫爹。白书夜尽管以前对她这个从师父变成爹的称呼心心念念得很,但那也是因为李长烟的缘故,等宁霏真的开始叫他爹,还没叫几声他就受不了了:“停停停,叫爹太特么显老了,我还是一风华正茂正当盛年的大好青年,什么时候冒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了?在别人面前叫爹,私底下继续叫师父!”
  
    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在收她和灵枢为弟子的时候,连叫师父都不大乐意,非逼着两人叫他哥。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李长烟不在意,宁霏也不在意。反正对她来说叫什么都一样,她和白书夜之间血浓于水的关系,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改变。
  
    谢明敏居然看上了白书夜,这让她颇有点意外,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白书夜实际年龄不小,但看过去最多只有三十来岁,容貌妖孽,武功高强,还有神医之名,对于女人来说,英雄救美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套路。
  
    谢明敏的驸马杨昕变成那个样子,从谢明敏对他的厌恶程度来看,她肯定已经很长时间连碰都没碰过杨昕了。
  
    她身为公主,顾忌身份,又不可能去找其他男人。二十好几的女人,空虚寂寞冷了好几年,看到一个合眼缘的,第二春的春心很容易就萌动了。
  
    白书夜头疼:“这算什么烂桃花……这古代连个照片都没有,我要是认得她的话,当时也不会上去救她。现在怎么办?”
  
    以前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大姑娘小美人心折于他的风采——不说话时候的风采,主动来投怀送抱。
  
    但这些大部分都是普通江湖女子,他那时候无事一身轻,又没有老婆,自然能轻轻松松地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现在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而且谢明敏身份特殊,是受建兴帝宠爱的公主,还是宁霏的仇人,他还真没碰到过这种烂桃花。
  
    宁霏耸耸肩:“这有啥怎么办的,你在皇宫里就不该故意跟她尬聊,平时跟娘说话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照样一顿怼怼回去,保证她对你的所有念想从此幻灭。我相信你单身三十几年的实力。”
  
    白书夜:“……”
036 驸马被害,娘亲怀孕

  
    这时候李长烟进来了,看见两人的神情,莫名其妙地:“出什么事了?”
  
    宁霏给了白书夜一个你的老婆你搞定的眼神:“你自己跟娘解释吧。”
  
    白书夜一脸苦相地转向李长烟:“长烟,我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李长烟:“那就不当说。”
  
    白书夜:“可这件事真的当说。”
  
    李长烟:“……”
  
    恨不得上去揍白书夜一顿:“……那你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要说就说!”
  
    白书夜支支吾吾地照实说了,说完之后李长烟真的上去揍了他一顿。
  
    “挺有本事啊!才成亲一个多月你就给我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惹的还是这种毒草!那个谢明敏以前污蔑过霏儿的名声,跟我们是仇人!”
  
    她并不知道宁霏前世的事情,但谢明敏曾经放出谣言,说宁霏在被谢逸辰掠走的期间已经没了清白,大肆往宁霏身上泼脏水,甚至还叫了人来公主府门口当众污蔑宁霏,心思不可谓不恶毒。光是这个就已经足够让李长烟对她恨之入骨了。
  
    白书夜一边挡着脑袋一边喊冤枉:“我以前又不认识她,哪知道她是谁啊?……我也没有招惹她的意思,就随手帮了她一把而已,要是这就算拈花惹草,那以前被我救治过的女人现在都快挤破大门口了!”
  
    李长烟揍得更狠:“你还敢说!你特么见一个女人就救一个女人?有这份善心你怎么不上天当观音菩萨去?还挤破大门口,我先打破你的大脑门!”
  
    宁霏在外面看得直摇头。
  
    其实换成是李长烟,路上碰到一个陌生女子被劫匪包围,肯定也会顺便相助一把的。但这跟白书夜到底该不该出手救人毫无关系,女人在这种时候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白书夜不乖乖认怂,还敢怼回去,活该被揍。
  
    白书夜这次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被李长烟暴揍了一顿,拎着他扔出去:“自己把这件事解决清楚,不然不准进房间!”
  
    白书夜还没想出怎么办,第二天,谢明敏就带着谢礼,亲自上门拜谢来了。
  
    白书夜躲在里面不肯出来见人。宁霏出去见谢明敏,似笑非笑地:“公主找我爹有什么事?”
  
    谢明敏一见宁霏,脸色一变:“……你爹?谁是你爹?”
  
    宁霏:“就是你要找的白神医啊。”
  
    谢明敏根本不肯相信:“你胡说!你爹明明是安国公,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宁霏叹口气:“看来公主是在皇陵待得太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娘在去年已经跟安国公和离,我跟着我娘,上个月我娘刚刚嫁给白神医,他现在自然是我爹了。这白府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谢明敏如遭雷击。
  
    她这么多年来难得看中一个心仪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刚刚成了亲,娶的是一个已经和离过的女人,而且女儿还是她最恨的人之一?
  
    “我不信!你叫他出来!”
  
    “他不在家。”宁霏悠哉悠哉地说,“想叫也没人可叫。”
  
    谢明敏咬牙:“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可说不准。”宁霏装模作样地想想,“可能一天,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十年吧。”
  
    谢明敏知道她肯定是在胡说八道,白书夜说不定现在就在这里面,越过她就要往白府门口里面走。
  
    还没进门,李长烟就从里面迎了出来,挡在她的前面,一脸皮笑肉不笑。
  
    “我说谁一大早的在人家门口嚷嚷,原来是安贵公主啊。公主这般身份,为了见一个男人而未经允许私闯民宅,未免太失仪态了吧?”
  
    谢明敏气得顿时涨红了脸:“白神医明明在里面,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李长烟朝她身后的那些谢礼扫了一眼:“不知公主见他是为何事?”
  
    谢明敏怒道:“用得着你来管?”
  
    李长烟傲然地:“我是他的夫人,他什么事情都是听我的,这里也是我家的大门口,你说我管不管得了?”
  
    谢明敏忍着怒气,把建兴帝搬出来:“他之前救了我,父皇让我亲自上门谢他,你们这是要跟父皇的意思对着干?”
  
    “哦——”李长烟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音,“安贵公主原来是来表示感谢的,看这气势汹汹往里面硬闯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来抄家的呢。”
  
    宁霏也在旁边接过去:“我们哪有要跟皇上的意思对着干啊,公主上门来表示感谢,我们有说要赶公主走还是怎么的?我爹不在家,我们也可以代为接收公主的谢礼,公主心意送到了就可以了,干嘛非要闯进我家里来见我爹不可?”
  
    李长烟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公主已经有了驸马,我夫君也是有家室的人,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公主还是注意点影响的好,要是让人以为公主对别人家男人有什么企图,这传出去可就难听了。”
  
    这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搭配得天衣无缝,一人一段怼过去,完全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把谢明敏气得七窍生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宁霏自顾自地招呼白府的下人们把谢明敏送来的谢礼搬进来:“公主真是客气,还送这么多谢礼来,我们这就替爹收下了。等爹回来之后,我们自会把公主的谢意转达给他,公主尽管可以放心回去了。”
  
    看那满满当当堆了一地的箱子盒子,谢明敏一定没少在这上面花心思,那也一定很值钱,不要白不要。
  
    谢明敏还没反应过来,白府的下人们已经一窝蜂把她的谢礼全搬走了,只剩下她和抬谢礼来的人站在门口。
  
    宁霏笑眯眯地在门里面朝她招招手,然后就对着她把门关上了。谢明敏本来还想追上去,但宁霏和李长烟两人的武功,关起门来岂是平常的速度,砰地一声巨响,谢明敏差点一头撞在门上,要不是收脚收得及时,鼻子都得被夹断在门缝里面。
  
    谢明敏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在外面拼命捶门:“放肆!你们竟然敢对大元公主如此不敬!把门打开!”
  
    里面无人理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谢明敏的丫鬟小心翼翼地上来劝她:“公主,周围好多人看着呢。”
  
    白府的大门外就是街道,虽然不是主街,但这时候是早上,街上还是有不少人流量的。有不少百姓被这边的热闹吸引过来,围在远处,对正在白府门口的谢明敏指指点点。
  
    谢明敏自从蒋皇后和谢逸辰接连败亡,她自己为了得回建兴帝的宠爱,又不惜在皇陵待了一年多,清苦孤寂的日子最能平定人的心性,熬了那么长时间,早就不像当初那么心浮气躁。
  
    知道这时候不能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在人家门口大吵大闹,咬咬牙,终于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我们回去!”
  
    ……
  
    龙泉宫。
  
    “玉虚真人到——”
  
    随着苗公公的通报声响起,玉虚真人走进了龙泉宫的前厅,对建兴帝行礼:“贫道叩见皇上。”
  
    建兴帝让他免礼:“都说了,真人不必每次都行这些俗家人的礼节。”
  
    玉虚真人看过去一点也没有得道高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六七十岁普普通通的老者,身材干瘪瘦小,容貌平凡得丢进人堆里面就找不出来。尽管身负荣宠居于高位,但仍然只穿着十分简素的灰色道袍,走出去说是哪个深山无名道观里的贫苦道士都有人相信。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头发仍然完全是乌黑的,牙齿也全部完好,脸上虽有皱纹,气色精神却显得很不错,眼中隐隐露出湛然明光。
  
    建兴帝何等见识,那些表面看上去仙风道骨一看就感觉很厉害的所谓高人,大多都是没什么本事而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糊弄没眼光的老百姓。反倒是这种看过去平平无奇的,才能真正给人深藏不露,隐世高人的感觉。
  
    “让真人过来,是想给朕看看。”建兴帝说,“朕最近精神差得很,问了太医院和外面江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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