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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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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那个你不能吃……”
  
    宁霏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白书夜已经吃了一个下去,手里还拿着第二个。
  
    “我怎么不能吃了,徒弟的男朋友上门来送点东西孝敬师父,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小男生送的礼物,你还舍不得分两个给我啊,至于……于……”
  
    他话说到一半,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动着,但已经没了声音。那样子就好像有人突然把他身上的音量键给关了似的。
  
    白书夜睁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喉咙:“……”
  
    怎么肥四!为什么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宁霏忍着笑:“跟你说不能吃了。都到你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这么看都不看地随便乱吃东西,也是厉害。”
  
    那一篮子果子花草全是她想研究的药材,都是很远的深山老林里才有的,十分稀少。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亲自去搜寻,就拜托了谢渊渟的人帮她找,找了好几个月也就找到这些。
  
    那一盘子被白书夜叫做草莓的果子,吃下去能麻痹声带,宁霏曾经见过一只打鸣的山鸡吃了它之后,虽然还是活蹦乱跳的,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恢复。
023 嘴贱人士追妻秘方

  
    宁霏对哑药没什么兴趣,看中的是这果子的麻痹作用,想看看能不能研制出局部的麻药来。
  
    “放心。”宁霏笑道,“这果子没毒,过段时间药效应该也能退去,不过我还没在人类身上试过,你正好当第一个人。神农尝百草,也算是做点贡献了。”
  
    白书夜只觉得六月飞雪。他哪有看都不看就随便乱吃东西,那果子看过去完全就是草莓好吗!吃起来也是差不多的口感味道,他哪知道还有这么坑爹的作用?
  
    再一看,那果子跟草莓还是有点区别的,草莓柄上面有一个小绿叶子果蒂,而这果子没有。
  
    当时他虽然注意到了,但并没有细看,还以为是谢渊渟送来之前已经把果蒂摘干净了。
  
    白书夜对谢渊渟怒目而视:“……”送什么来不好偏偏送这玩意儿!
  
    瞪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于是更加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揍人:“……”不废话了,先给我揍一顿撒个气再说!
  
    他虽然是个能逼逼就不动手的,但武力值半点不含糊,这时候不能逼逼了,自然就只有靠动手来说话。
  
    宁霏虽然不知道白书夜和谢渊渟谁更厉害,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要是真打起来,整个李府都得被翻个个儿,到时候年都没地方过了。
  
    赶紧上去一边拦白书夜一边拉谢渊渟:“你先避一避,改天请你吃饭。”
  
    谢渊渟一听请你吃饭这几个字,十分果断地没再纠缠,留下一句“年后就去”,从窗子里掠了出去。
  
    白书夜瞪着宁霏:“……”还没出嫁就开始帮着小男朋友了!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
  
    宁霏:“不好意思,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白书夜:“……”
  
    ……
  
    白书夜吃错药说不出话的事情传到李长烟那里,李长烟哈哈大笑了半天,第一次特地过来找白书夜,把他从头到脚痛痛快快地吐槽了一遍,连一个细胞都没放过。
  
    白书夜:“……”小人得志!你也就这点出息!要不是老子现在说不了话,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笔笔划我都能给你怼回去!
  
    可是他现在说不了话啊摔!
  
    然后白书夜就开始随身携带笔墨纸张,李长烟在那边说,他在这边龙飞凤舞地写字。
  
    然而写字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说话的速度,他写一行字,李长烟已经啪啪啪地说了整整一本书的内容;他怼回去一句,李长烟已经劈头盖脸甩了一百句过来。战斗力完全没有可比性,一边倒的碾压。
  
    这让他还怎么活啊摔!
  
    李长烟抓住这个难得一遇的天赐良机,秉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一没事就来看望他……来他这里找乐子。
  
    以前又贱又欠收拾,嘴巴毒得跟黑寡妇一样,现在比鹌鹑还不如,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想怎么怼就怎么怼,就算被气炸了都只能憋在那儿哼哼两下,像个不敢顶嘴的受气包小媳妇。多爽的事情?
  
    李长烟以前天天躲着白书夜,现在是天天主动来找他,待在他面前的时间比过去好几个月加起来都多。每次来了都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睡眠优良吃嘛嘛香。
  
    白书夜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一半看着李长烟跟他待在一起乐不可支而觉得他就算哑巴一辈子都值得,一半恨不得把李长烟的嘴堵起来绑在那里,自己端着个大喇叭在她耳边叭叭叭说上三天。
  
    痛并快乐着,这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
  
    过完年之后,出了大年初三,京都街上的店铺摊子就渐渐开起来。宁霏带着豆蔻去街上买东西,半路上碰到谢渊渟,被拉进了路边一家酒楼里。
  
    宁霏:“干什么?”
  
    谢渊渟:“你在年前答应请我吃饭的。”
  
    宁霏早就把这一茬忘了个一干二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好像是有这么提过一句。
  
    在白书夜来的现代社会里,“改天请你吃饭”跟“我马上就到”以及“明天开始一定要减肥”并称为三大最没影儿的事情。她当时说这话就是敷衍一下,但谢渊渟身为古代土著,显然不懂得其中的微妙含义,跟她较上真了。
  
    一顿饭而已,又不是没跟谢渊渟一起吃过,宁霏便跟他上了这座叫做八方楼的酒楼,找个雅间坐下来,点了里面新出的几个招牌菜。
  
    过年这段时间,京都的有钱人家天天吃大鱼大肉的年菜,吃得都有点腻了。这家八方楼是档次很高的酒楼,以新奇别致的菜式为招牌,而且口味清淡,极有逼格。年后刚一开业,推出了一批新菜,生意十分火爆,现在正是饭点,楼上楼下两层座无虚席。
  
    谢渊渟看人这么多,菜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上来的,让执箫先下去买份点心给宁霏。反正两人都没什么事,就在这里坐坐。
  
    “你师父怎么样了?还哑巴着不?”
  
    宁霏给自己倒杯茶:“你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我不确定他是会上来拥抱你还是砍了你。”
  
    谢渊渟:“……”
  
    眉头跳了跳:“我手下采药的人后来发现,那种树的树皮就可以解果实的药性,今天刚带了一批树皮回京都,要不要我去给你取来?”
  
    宁霏想了想:“要,取来吧。”
  
    虽然她觉得白书夜变成哑巴才有希望从她的师父变成她爹,但她毕竟没在人类身上试验过那果子的效果,不确定药性能不能也像在动物身上一样退去,或者会不会对人体有害。万一时间长了整出个不举的副作用就完了。
  
    谢渊渟的桃花小院距离八方楼不远,执箫去买点心了,他便自己去一趟桃花小院把药带过来。
  
    宁霏留在雅间里等菜。不一会儿,雅间的门就被敲开了。
  
    酒楼的小二满脸堆笑地领着一个华衣少年站在雅间门口:“这位客官对不住,今天酒楼里的位置实在是都坐满了,您看看有没有人可以一起拼桌的?”
  
    那华衣少年十七八岁年纪,满身都是高高在上的贵气和傲气,五官分明轮廓立体,容貌颇为俊美,这时正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让爷跟人拼桌,这种话亏你也敢说得出来?……要多少钱,爷出得起,包了这一层楼都没问题,叫这些人赶紧腾一个雅间出来……”
  
    华衣少年话说到一半,看见坐在雅间里面的宁霏,后半截话顿时就断在了那里。
  
    宁霏今天穿得很普通。自从从安国公府里出来,来到李家,她身上礼教的束缚就少了许多,不用像以前那样非得打扮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今天只是出来买东西,又不是什么需要注重礼仪的场合,衣服自然是往舒适简便了穿。
  
    但即便如此,她的容貌从来就是不需要衣装来衬托的。
  
    刚满十四岁的少女年纪,早就不像十二岁时那么青涩稚嫩。身形拔高上去,拉出窈窕的线条,极富韵律的一起一伏之间,已经能看出未来玲珑凹凸的轮廓。
  
    五官脸型也都长开了。脸没有小时候那么圆,小巧玲珑的下巴尖起来,婴儿肥也略微褪去了一些,但仍然是一张极其甜美可爱的娃娃脸。雪白粉嫩的肌肤上,一层极细极软的淡金色绒毛,就像是水灵灵粉嘟嘟的水蜜桃儿一样,让人直想伸手过去好好地捏上一捏。
  
    她坐在那里望着人不动的时候,最漂亮的就是那一双又大又圆犹如黑葡萄般的眼睛,覆盖着黑羽般浓密的长睫毛,一转动起来,就像是白水银里面养了两丸黑水银,清澈分明而又灵动狡黠,滴溜溜地能把人的魂都吸过去。
024 强抢良家少女的土匪

  
    那华衣少年顿时就不说跟人拼桌的话了,眼睛盯着宁霏,对那小二道:“你下去吧,我跟这位姑娘坐在一起。”
  
    小二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退下。
  
    高级酒楼的生意也不好做,档次高了,来的都是巨富人家,官宦权贵,甚至还有王公贵族。那华衣少年满身高傲贵气,自然不会是一般人物,但这整座酒楼里的客人全都非富即贵,又有几个是惹得起的。
  
    让别人给他腾桌位吧,难免得罪其他人;不让吧,又怕他一怒之下闹起来。酒楼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种骄纵任性的纨绔子弟了。
  
    宁霏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华衣少年:“这位公子说要跟我拼桌,我好像还没有答应吧?”
  
    她认得这位公子哥儿,益王的嫡长子,四皇孙谢同轩。
  
    不过她没有正式跟谢同轩见过面,也就只是在去年上元节灯会的时候,远远地见到谢同轩坐在益王府的那一群人当中,亏得她的记忆力极好,才能记得住对方是谁。
  
    谢同轩显然不认识她。不然如果知道她是跟谢渊渟定了亲的未来七皇孙妃,应该就不会用这种赤果果的暧昧目光看着她。
  
    谢同轩根本就没想过她还有不答应这回事,径直走进雅间,把门关上,仰起头拿下巴对着她:“你知道爷是谁吗?”
  
    他是益王府的嫡长子,唯一一个嫡出的弟弟年纪还小,而且体弱多病,所以从小他就知道,益王将来的继承人只能是他。
  
    益王妃对付侧室妾侍之流手段厉害,对于自己的儿子却溺爱得很,舍不得约束管教。谢同轩毫无竞争压力,在益王府被捧着长大,自然骄纵跋扈,尤其是在这个年少气盛的年纪,最为不可一世。
  
    前几年十五六岁的时候,谢同轩更加无法无天,在外面胡作非为,都是公然摆着四皇孙的名号,闯下一堆烂摊子,逼得益王和德贵妃不得不焦头烂额地到处给他擦屁股。
  
    这个时候益王才意识到这个儿子被养歪了。但谢同轩心性已成,已经很难再被掰回来。益王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才把他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收回来一些,至少现在出门在外不会乱打四皇孙的名号。否则刚才一进酒楼,早就拿这个天潢贵胄的身份来压人了。
  
    宁霏笑笑,露出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小梨涡:“当然知道,但我要先提醒四殿下一句,我已经是有夫君的人了。”
  
    谢同轩吃了一惊。他倒是不奇怪宁霏知道他是谁,前几年他在外面招摇的时候,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意外的是这少女明知道他是谁,居然还是这么淡定的反应。
  
    能来这八方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但天底下谁的身份能比皇室中人更高贵?
  
    谢同轩看她的年纪还小得很,不像是已经及笄可以嫁人,梳的也分明是姑娘家的发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而且就算是人妻,他以前也不是没玩过,跟黄花大闺女比起来,已经嫁过人的还多一分味道。
  
    谢同轩不怀好意地凑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挑宁霏的下巴:“小娘子这么水嫩,还没到十五岁吧?这么早就有夫君了?”
  
    宁霏差点笑出来。她以前在安国公府,身为大家闺秀,走出去人人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小姐或者姑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管她叫小娘子,让她觉得十分喜感。
  
    看来在京都出门在外还是穿得稍微讲究点,免得跟个乖巧朴素的良家少女一样,人家见了都以为可以随便调戏。
  
    正要告诉谢同轩她是谁,雅间的门被再次打开,还没看清楚进来的是谁,只见人影一晃,谢同轩已经从原地被拎起来,大头朝下从窗口扔了出去。
  
    “哗啦!”
  
    二楼正对着这个窗户下面是一片空地,摆着一排酒楼里用来装泔水的大桶。谢同轩一头栽下去,正摔进那一排装满泔水的大桶里面,脑袋和身子在一个桶里,一条腿在另一个桶里,另一条腿挂在桶外面。泔水溅得到处都是。
  
    跟着谢同轩而来,刚才正等在门口的两个随从吓得魂飞魄散,是谁动的手也顾不得了,一阵风地从楼上冲下去,手忙脚乱地把谢同轩从泔水桶里拖出来。
  
    谢同轩的两条腿磕在木桶边缘,已经全都断了,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往两边扭曲着。从桶里被拖出来时,全身都是臭烘烘酸唧唧的残菜剩饭,从鼻子嘴巴里往外喷着泔水。
  
    “殿下的腿断了,快!快去请大夫来!……去叫五城兵马司的人!有狂徒在二楼行凶,打伤了殿下!”
  
    谢渊渟泰然自若地走到窗户边,手搭凉棚,朝底下乱哄哄的一楼看了一眼。
  
    “可惜了,下面没种一片刺球。”
  
    宁霏:“……”
  
    谢渊渟朝她转过身来,神色莫测,眼中微有猩红光芒闪动:“下巴都快要被人勾了,也不知道躲一下?”
  
    宁霏耸耸肩:“不就稍微碰一下,又没什么大事。”
  
    谢渊渟二话不说上来扣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吻了下来。舌尖强横地冲进她的口中,连翻搅带吮吸,牙齿狠狠咬在她的嘴唇上,一点点细致而又残忍地碾磨过去,把她的嘴唇吻到红肿起来了才罢休。
  
    宁霏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推开他,喘出一口气,对他怒目而视。谢渊渟耸耸肩:“不就稍微亲一下,又没什么大事。”
  
    宁霏:“……”
  
    这时,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群五城兵马司的人冲了进来。
  
    八方楼在京都中心繁华位置,谢同轩的随从去报案的片刻之后,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就急匆匆赶到了现场。
  
    本想见识见识是哪个狗胆包天的狂徒,敢把当朝四皇孙殿下大头朝下从二楼扔进泔水桶里。结果一进雅间,那位狗胆包天的狂徒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里面,怀里搂着一个捂着脸的漂亮小姑娘,翘着两条叠在一起的长腿,架在桌子上,鞋底对着他一晃一晃。
  
    美人在怀,潇洒恣意,活像是个刚刚抢了良家少女,大摇大摆来酒楼寻欢作乐的土匪,张狂得不得了。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他感觉很方。
  
    没人告诉他这位狗胆包天的狂徒是七皇孙殿下啊!
  
    早在十年前开始,五城兵马司的内部守则里就有这么一条,京都谁犯了事都可以管,就是这位祖宗捅破了天也不能管。不关铁面无情不无情的事情,人家是有精神疾病的,还是有证的,皇帝太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轮得到你来管?
  
    可是另一边脑袋被泡进泔水桶的是四皇孙殿下,同样都是皇孙,四殿下还是兄长,按理来说辈分高些。这个……他实在是不能当做没看见,否则把四殿下得罪狠了,也没好果子吃。
  
    “七殿下……”
  
    指挥使满脸赔笑,刚刚开口,那边谢渊渟就先声夺人。
  
    “郑指挥使来得正好,刚才有个狗胆包天的狂徒擅自闯进我的包间,我已经帮你把人伏法,不用你费事出手了。”
  
    指挥使:“……”
  
    伏法?伏什么法?那一排泔水桶吗?
  
    谢渊渟说完了,挥手让指挥使出去:“好了,不用如此感动。我身为皇室子孙,维护京都治安是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把人带回去就行,感谢什么的就免了吧。”
  
    指挥使:“……”
  
    这位祖宗是怎么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感动的?
  
    还维护京都治安,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要感谢什么?感谢对方可能要给他的职业生涯画上句号了?
  
    算了,回家脱掉官服,洗洗睡吧。
025 教他怎么做人

  
    谢渊渟打伤谢同轩的事情,五城兵马司自然是管不了。谢同轩如何肯甘心,一状告到了太子和建兴帝面前。
  
    这种事以前谢渊渟本来就没少干,建兴帝不过是不痛不痒地把谢渊渟叫去说上几句,让太子多管管谢渊渟而已。当然,你不可能指望一个神经病只靠听话就能恢复正常,谢渊渟也不是太子能管得住的,所以说了也等于没说。
  
    谢渊渟发起神经来是无差别攻击,根本不看对象是谁,以前最高兴的时候连建兴帝的脸上都被他画过小乌龟。现在只是倒霉的人恰好变成了四皇孙,身份高那么一点,但再高也高不过建兴帝去。
  
    人家皇帝老子都容忍着,你区区一个孙子唧唧歪歪什么?
  
    不过这孙子毕竟也是皇帝的孙子,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于是这件事情,建兴帝也就是有点痛有点痒地把谢渊渟叫去说了几句。
  
    谢渊渟为了宁霏的名声着想,没有提谢同轩调戏宁霏的事情,但对于建兴帝的说教也压根没当一回事。
  
    有点痛有点痒,挠挠就好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眉毛都不动一下。
  
    有句话叫做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谢同轩以前没有被谢渊渟祸害过,见别人倒霉,有时候还幸灾乐祸。但这次他在八方楼当众丢这么大的脸,两条腿全都摔断了,不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下不来,对谢渊渟的那股怒火和恨意,简直滔天蔽日。
  
    益王和益王妃也是盛怒。谢同轩虽然纨绔任性,但从小娇生惯养地长大,他们当父母的都舍不得动一下手指头,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这么大的折辱?
  
    谢同轩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受过伤,哪里受得了断腿之痛,有父母在边上看着,更是卯足了力气一个劲儿地喊疼。
  
    益王皱着眉:“轩儿,别喊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大男人,这一点点疼都忍不了,将来怎么能成大业?”
  
    益王妃看着谢同轩绑着夹板,被包裹得像是两只白色大茧子的双腿,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还训轩儿,他又没到弱冠,才十八岁而已,还只是个大孩子,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而且这怎么叫一点点疼?轩儿的两边腿骨全都断了!天天还说我们轩儿胡作非为,谢渊渟那神经病才是真的无法无天,都对轩儿下了这么重的手,一点惩罚都没挨,现在还在外面安然无恙逍遥自在,凭什么?!”
  
    她说到这里,益王也叹了口气。
  
    “凭什么,还不就凭着他是因为救了父皇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胡闹到父皇头上去,父皇都不以为忤,轩儿算得了什么。”
  
    益王妃咬牙:“那我们就活该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我没说要自认倒霉。”益王哼了一声,“父皇纵容他,不代表天底下人人都得纵容他,总要有人给他点教训,教他怎么做人。”
  
    益王拍了拍谢同轩。
  
    “你给我有点出息,疼也忍着点,别大喊大叫的。父王不会让你白白倒这次霉。”
  
    ……
  
    宁霏从谢渊渟那里拿来了那种果子的解药树皮,带回李府。
  
    本来想给白书夜,结果找到白书夜的时候,他正跟李长烟在李府的花园里面,在一棵正繁花盛放的白梅树下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坛竹叶青,两人坐在那里,难得一见地执杯对饮。
  
    李长烟朝着夜空抬起酒杯,对着月光微微摇晃杯中青翠如竹的酒水:“霏儿今年九月及笄,年内就要出嫁,等霏儿嫁了人之后,我爹和哥哥也差不多要回漠北了。到时候我会跟着一起过去。”
  
    白书夜:“……”他想说你去哪你亲爱的老公我也会去哪,可是他说不出来。
  
    李长烟继续道:“我想重新开始领兵,十六岁前好不容易才带起来一支骑兵队,可惜后来远嫁京都,骑兵队就解散了。”
  
    白书夜:“……”他想说谁让你傻了吧唧地选择了那个小白脸人渣,可是他说不出来。
  
    李长烟:“大晋去年虽然大伤元气,短期内不会再大举进犯,但大晋觊觎大元已久,绝不会就此偃旗息鼓。而且大晋国人尚武好战,全民皆兵,三五年内就能养出十万军队,可能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李家军在漠北仍然要时刻准备迎敌,爹和哥哥的压力都很大,我身为李家女儿,自然也要跟他们同上沙场。大元至今没有出过一个女将领,因为世人不容女子封官拜将,但我小时候梦想成为这个第一人,已经梦想了很久,现在也还是一样。”
  
    白书夜:“……”他想说你是不是傻,有你老公在怕什么啊,你老公是来自未来世界的男人,思想开明,观念平等,跟古代这群直男癌完全不一样。你有什么梦想,你老公都支持你,而且会全力帮你实现。
  
    世人不容女子封官拜将,只要我有此意,变革了这个世界又有何妨?
  
    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只能伸手过去,默默地握住李长烟的手。
  
    李长烟的手颤了一下,没有躲开。
  
    然后两人便再没了对话。
  
    月光从满树的花团锦簇之间洒落下来,照得花园里一片银白如水。李长烟望着月光,白书夜望着李长烟,花前月下,一片静谧之中,只有梅花的幽冷暗香和美酒的凛冽醇香,交织在一起,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转。
  
    宁霏:“……”
  
    默默地把拿出来的解药放了回去。
  
    要是现在给了白书夜的话,这俩人一辈子也别想有这种时候。就算有什么不举的副作用,那就先不举着吧。
  
    ……
  
    刚出正月,安国公府又嫁出了一个女儿。
  
    宁露已经十六岁,之前因为跟孙家二少爷孙施结亲的事情,名声受了影响,在安国公府内也不受待见。邱氏被扶正后,根本懒得去管她的亲事,穆氏本来就不关心这几个庶出孙女的事情,以致于宁露拖到了现在还没个着落。
  
    后来还是终于从颓废中渐渐挣扎出来的宁茂,张罗着把宁露嫁了出去,给八皇子庆王的嫡子谢晋宇当侧妃。
  
    庆王是个安逸的逍遥皇子,反正排在益王下面,皇位轮不到他,所以从来不争不抢,乐得平日里享受风雅清闲。谢晋宇作为他的儿子,性情也温和许多,远不像谢同轩那么高傲骄纵。
  
    谢晋宇在去年已经娶了正妃,因为安国公府投了益王一派,所以干脆再嫁一个庶女到庆王这边,进一步巩固联姻关系。
  
    宁露以前看着老实巴交不声不响,自从那次在孙家的亲事上算计了宁雯之后,就已经显露出她的心计绝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
  
    等她出了安国公府,众人才知道其实还是小看她了,她的厉害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嫁进庆王府不到三个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谢晋宇的宠爱已经彻底从六皇孙妃身上转到她的身上,对她比对六皇孙妃重视得多。若非庆王一脉本来就低调不显眼,宁露现在的待遇可以说是一派风光。
  
    而另一边,同样是侧妃,宁霜在益王府却是过得水深火热。
  
    她一无吸引男人宠爱的才华容貌,二无显赫的背景作为支撑,性子浮躁浅薄,脑子又算不上聪明,益王对她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刚纳进门的时候出于惯例需要,在她那里多宿了三五天,此后便一次都没踏进她的院子。益王府里面等着他宠幸的美人无数,一个个都是尤物,他何必在这么一个低质量的货色上浪费时间。
026 麻痹果和脱单果

  
    宁霜刚一进益王府,就得罪了最不好惹的益王妃。益王不理会她,益王妃便专门拿她来开刀,杀鸡儆猴,警告益王府里其他的侍妾美人。
  
    宁霜一天到晚不用做别的,除了立规矩就是立规矩,而且是立给全府的人看。益王妃贵人事忙,不亲自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但手下的丫鬟嬷嬷跟着她久了,一个个手段都厉害得很,把她整治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安国公府一趟,向邱氏哭诉,邱氏自己也就那点井底之蛙的见识,根本没经历过真正的宅斗,哪懂得该怎么帮她教她,只怪她自己太笨太没用。
  
    穆氏也没空搭理她。随着宁家的小少爷虎哥儿一天天长大,年后刚满了周岁,她的另一个宝贝孙子宁浩对虎哥儿的嫉妒仇视之心越来越重,恨虎哥儿夺了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宠爱和关注,闹得也越来越厉害。
  
    穆氏整天应付宁浩都应付不过来,哪有空管这个已经出嫁的孙女的死活。
  
    宁霜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哭诉都没地方哭诉,只能这么咬着牙,强忍着一天天地硬熬下去。
  
    ……
  
    转眼便至四月,大元最为潮湿多雨的季节。
  
    今年的情况最为严重。从三月下旬开始,南方大部分地方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黄梅雨,连绵不绝,就没出过几个时辰的太阳。
  
    空气中饱含着沉甸甸的水分,就像是到处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所有的东西跟浸泡在水里一样湿淋淋潮乎乎的,表面上似乎永远覆盖着一层细细的水珠子,怎么烘烤都烤不干。一盘菜放在屋里,大半天时间就会长绿毛。家具上到处都是霉斑,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都能钻出蘑菇来。
  
    雨量下得其实不算大,南方并没有发洪涝灾害。但这种梅雨天气对人的身体本就不好,过度潮湿的温暖环境下,也最容易滋生疾病。
  
    到四月末的时候,梅雨还没有停,大元南方已经爆发了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
  
    瘟疫一开始时的死亡率并不高。得病的人起初症状和风寒相似,咳嗽、鼻塞、头晕、耳鸣、发热,后来就发展为全身酸痛乏力、呼吸困难以至于呼吸衰竭、经常咯血和流鼻血,最严重的陷入昏迷。
  
    但瘟疫的传染性极强。短短半个月之内,已经扩散到大元南方的三个郡。疫情越严重,百姓们就越发恐慌,越是到处流蹿,导致瘟疫蔓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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