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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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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渊渟没来,或者没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他们其他人聚在一起,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商议怎么应对九重门。
乌山派掌门的帖子发到凌绝峰,谢渊渟看了,冷笑一声。
“一群蠢货。”
这一看就知道是凤倾城让人放出来的流言。中原江湖门派这边她也没有落下。他公开了他大元太子的身份,她就正好利用这一点,挑拨其他门派的疑心,离间中原江湖的同盟。
不过,这一步棋下得相当不错。
江湖上大部分人自命清高,对朝廷没有好感,觉得身为江湖中人去当官封侯,为朝廷卖命,是趋炎附势追名逐利,有失风骨气节。
他身为大元太子,正好就是朝廷最典型的代表,如果他有招安江湖门派之心的话,一下子就会成为众门派的公敌,跟隐观会的性质没什么两样。
各门派虽然不至于傻到一下子就相信这流言,但疑心肯定是会起的。
宁霏问道:“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谢渊渟说,“我不出面的话,这些门派肯定以为我是心虚,不敢做出回答,更会相信那些流言。青阳山距离乌山不远,我抓紧一点时间,到时候直接从乌山去京都,应该能在大年之前赶到。你也不用太早出发,我到时候会给你传信,你跟我一起到京都,免得你一个人,场面上不好应付。”
“好。”宁霏说,“我暂时在凌绝峰这里等着。”
谢渊渟立刻出发。乌山是青阳山西边的一条支脉,从凌绝峰过去,快的话只要两天就到了。
乌山派掌门给其他掌门发帖子发得比较早,谢渊渟到达之前,其他掌门都已经到了,先聚在一起商议。
“老朽以为这流言不过是谣传而已。”五合派掌门说,“九重门在十多年前建立,那时候就已经是江湖首屈一指的大门派,蓝门主若是想招安我们,早就可以招安,为何要等到今天?”
乌山派掌门不过三十多岁,做书生打扮,轻袍缓带,颇为潇洒,当即出言反驳。
“此言差矣,蓝门主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十多年前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背后如果没有人的话,何以建立名震江湖的九重门?正是因为朝廷的暗中支持,九重门才能发展起来,成为来日招安江湖埋下的一枚暗桩。”
013 狐狸精妖孽男
又有人不同意:“蓝门主二十来岁的年纪只是看上去而已。十多年前我就见过那个时候的蓝门主,他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并非十岁孩童。”
自从谢渊渟以九重门门主蓝夙的身份公开露面之后,对于谢渊渟的外貌和年龄问题,江湖上也众说纷纭。猜测最多的就是他可能是练了某种神秘莫测的功法,才导致容貌剧变,不见衰老。
“那大元太子又是怎么回事?”乌山派掌门道,“大元太子是二十一年前才出生,皇室的记载总不可能差了十来年,太子的年纪实打实就只有二十一岁而已。”
这一点众人也都想不通。乌山派掌门继续道:“我有一种猜测,当年的九重门门主其实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蓝夙,而是另外一个人创立的九重门,现在的这个门主则是大元太子接替过来的。当然,九重门门人们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才说,九重门这个门派从一开始创立时的目的就不单纯。”
他说的这段话倒是不少人心中所想。五合派掌门说:“无论如何,这一次大家聚集在这里,也请了蓝门主过来,正好可以问个清楚。先看蓝门主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再说。”
众人纷纷附和。
按照乌山派掌门之前的预计,谢渊渟今天就能到乌山,但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还是不见谢渊渟的身影,众人渐渐又开始议论了。
“丘掌门确定把信送到蓝门主手上了?”
“肯定送到了。”乌山派掌门说,“穆帮主的弟子是跟我的弟子一起去的,直接把信送给了九重门苍天部的首领,他不可能不禀报蓝门主。”
“蓝门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要么就是传言是真的,心虚不敢来了。”
“就算传言是真的,蓝门主并非口拙之人,也该来这里为自己辩解一番吧?”
“今天蓝门主八成是到不了了。”乌山派掌门站起身来,“我去让门内准备住宿之所,各位今晚就先住在乌山,我们在这里再等蓝门主一两日,如何?”
众人都答应了。乌山派掌门让众人留在这里稍候,自己离开了大堂。
但是过了一刻钟时间,过了一炷香时间后,乌山派掌门仍然没有回来。
众人当中有坐不住的,向仍然留在大堂中的仆役询问乌山派掌门怎么半天还不回来,但仆役也不清楚。再出去询问,乌山派众弟子同样都说没有见到掌门,不知掌门去向。
众人正在奇怪,突然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在他们所在的崔嵬峰下面响起,一团火光伴随着滚滚黑烟,从半山腰升腾到空中,随即又是一连串的巨大爆炸,整座崔嵬峰剧烈地震动摇撼起来。
“怎么回事?!”
崔嵬峰上一片惊叫声,猛烈的爆炸像是越冲越高的浪头一样,还在飞快地朝崔嵬峰峰顶逼上来,好像整座山峰下都埋了大量的炸药,正在由下至上渐次被点燃。
热浪和火光迅速逼近,所有人都被冲击和摇晃得几乎无法站立,武功差的人早已横七竖八地一堆堆摔倒在地。
乌山地势险峻奇绝,一座座山峰基本由岩石形成,大都像是刀劈斧削一般,悬崖绝壁,自成天险。崔嵬峰是其中之一,峰顶上建了一栋楼阁,是乌山派会客之所。通往峰下只有一条道路,也就是现在发生爆炸的地方。
“快下山!爆炸要上来了!”
但众人根本冲不下去。山路所在的那一面已经完全被炸毁,燃起了熊熊大火,碎石飞溅,连接近都接近不了。而崔嵬峰其他三面都是近乎笔直的绝壁,平时要从绝壁上下去,即便有极高的轻功也不容易,更何况是在现在整座山峰摇晃得这么厉害的情况下。
这时,崔嵬峰对面的玉珠峰上,突然有一支弩箭射了过来。箭矢劲力极强,却不是朝着任何一个人去的,而是射进了崔嵬峰峰顶上的一块巨石中,箭矢后面还带着一道长长的绳索。
玉珠峰和崔嵬峰之间隔着一道狭窄的裂谷,两处峰顶相距不过十多丈。众人朝玉珠峰那边望去,才看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一架巨大的机弩,箭矢就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在机弩旁边站着的,竟然是九重门的一群人,他们等了一天的谢渊渟也在其中。
“把绳子固定在崔嵬峰上面!”颢天部首领姬九龄运足气朝这边喊道,“借用绳子到这边来!”
又是四五支带着绳索的箭矢连射过去,对面崔嵬峰上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从箭矢上取下绳子,两三根绳子拧成一股,拴在粗大的松树或者固定的岩石上面,然后从绳子上过来。
十一个掌门人身怀高强武功,有这绳子相连,越过深谷不是难事。
崔嵬峰上还有一些乌山派的弟子和仆役,没有那么高的轻功,无法像掌门人们一样迅速横渡深谷,但已经来不及救他们过来,因为最后一个掌门人刚刚踏上玉珠峰的时候,崔嵬峰上的爆炸已经到了峰顶。
那栋楼阁被整座炸飞,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海,峰顶上被炸得碎石飞溅,巨大的岩石骨碌碌滚落下来,掉进下面的深谷。整座峰顶被炸得面目全非,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上面的人有的被烈火吞噬,有的被炸成四分五裂,有的被爆炸的冲击力抛飞出去,估计一个也活不了了。
众掌门站稳了脚跟,一个个满身冷汗,心有余悸,看向刚刚救了他们所有人性命的谢渊渟。
“这是怎么回事……”
谢渊渟拎过一个人来:“他来给你们解释。”
那人竟赫然是乌山派掌门丘何。被执箫拎在手中,面如死灰,汗出如浆,全身都在犹如筛糠一般打颤。
“丘何已经是凤倾城的人,江湖上关于九重门的流言一开始是他放出去的,他发请帖邀请你们到乌山来,其实并不是想要向我问个明白,而是为了把你们聚集在他的地盘上。他事先在崔嵬峰埋下了凤倾城提供给他的大量炸药,牺牲掉一座峰头,就可以把你们的性命全部留在这里。”
“乌山周围还有隐观会的埋伏,中原十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全部突然死在乌山,只要乌山派刻意隐藏消息不出面解释,十一个门派中的长辈或大弟子等重要门人肯定会集体来乌山讨个说话。众门派刚刚没了掌门,群龙无首,再遇上埋伏,主力又能被隐观会削掉一大半。”
“在结为同盟的时候,你们都起过誓,但现在一个门派已经反叛,而你们在几句流言的挑拨之下,也都对九重门起了疑心。”
谢渊渟来到乌山附近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正由乌山派门人送上崔嵬峰的一批炸药引线,所以没有上乌山,而是转而去调查乌山派的计划。否则的话,中原江湖上最大的一批门派,也许就会被勾结的乌山派和隐观会一举歼灭在此。
众人被说得又是后怕又是羞愧,纷纷向谢渊渟等人道歉和致谢。
“是我们轻信流言,在这里向九重门的诸位赔个不是,这一次我们的性命是九重门救的,今后一定会报此大恩,并且唯蓝门主马首是瞻。”
也有人对乌山派掌门丘何怒道:“同为中原门派,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和中原各门派一起对抗外敌,这一转眼就甘愿当隐观会的走狗,对我们下毒手?”
丘何面色灰败如死,没有争辩,突然双眼一闭,深吸了一口气,执箫一眼看出来他这是要自断经脉自尽,随手再点了他几处大穴,丘何的一口气只吸到一半就断了,连连咳嗽了数声。
双熊帮帮主一把揪起丘何的衣领:“你个逼崽子想灭我们十一个门派,还想死得这么容易?……说!隐观会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这么舔他们的脚丫子?”
丘何涨红了脸,憋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间像是豁了出去,叫嚷起来。
“隐观会用不着给我什么好处,我就是倾慕于凤宗主,心甘情愿为她做事又怎么样?别说是你们区区十一个门派,就算是她要我去杀光天下所有人,我也会帮她去杀!”
众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双熊帮帮主像是突然发现手上抓着一团屎一样,恶心地一把甩开丘何。
“操,这么说你他妈还是个情种,等到我们干翻隐观会之后,老子一定当着你的面上了那个贱人,你有种先杀了老子?”
丘何大怒:“你敢动她试试看!我就算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了。看在你这般痴情的份上,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你死,你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活。”
谢渊渟挥手让执箫把丘何带下去。
他之前有想过中原可能会有门派禁不住隐观会提出的诱惑,但没有想到这第一个禁不起的诱惑不是武功秘籍或者权势地位,而竟然是凤倾城本人。
走到哪儿都能把哪儿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什么好处都不用给,说不定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姿态撩上一撩,就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违背誓言出卖盟友,放弃原则不顾一切。这光环也是很强大了。
不过这闹上一场也有好处。至少中原江湖各门派的掌门都欠着九重门一个天大的救命之恩,江湖中人大多重恩情,不会再怀疑九重门。同盟也会更加团结紧密,否则关系太过脆弱,一盘散沙,凤倾城勾勾手指头都能勾一个门派过去,谈何对抗隐观会。
乌山派掌门被带走,剩下的弟子门人们,只是听从掌门命令办事,众人也没有多加为难。但乌山派如今门派名声尽毁,在江湖上从此再难抬起头来,中原又少了一个排得上名号的大门派。
其他门派对隐观会更是愤恨,咬牙切齿地都在打算着怎么向隐观会讨回这次债,谢渊渟让他们先回去,年后再商量对隐观会的反击。
谢渊渟给宁霏传了信,从乌山直接前往京都。乌山到京都大概要三到四天时间,宁霏收到信之后从凌绝峰出发,跟他差不多是一个时候到达京都。
大年二十九早上,宁霏先到了太子府。
不出宁霏所料,太子府最近几个月里,接了京都各家名门望族发来的不知道多少帖子,还有一些则是直接派人上门询问太子和太子妃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世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家里有正当妙龄待字闺中的女儿,意思不言而喻。
还好两人拖到现在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兴串门或者设宴什么的,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烦他们。按照往年惯例,大年三十晚上就要进宫,此后的几天多半也在宫中,他们只要应付完大年,趁早走人就行。
不过,宁霏一到太子府,竟然还是有客人来找她。
宁霏十分意外:“谁啊?我这刚回来人椅子都没坐热乎,这都大年二十九了还找上门来,也太没脸没皮了吧?”
紫菀说:“好像不是京都高门贵族的人,是个江湖中人打扮的年轻男子,说是来找太子妃有要事相告。”
宁霏认识的江湖中人太多了,现在她和谢渊渟回归江湖,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又已经暴露,有江湖中人上太子府来找她很正常。只要不是那些想往太子府里塞小妾的贵妇就行。
“让他进来。”
人进来了,果然是个年轻男子,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斗篷,带着兜帽,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等他放下斗篷兜帽,宁霏见到对方的时候,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令她吃惊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男子的妖孽程度,被太子府里的下人带进来的时候,一大群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在边上围观他。
宁霏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极品妖孽,简直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更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尾狐狸精。
他身上的宽大斗篷下面,只穿着一件款式最为简单的白色衣袍,冬天里衣领处点缀着银狐皮的风毛,一头黑发随意披散下来,没有任何装点。
但他的身上自带着一种迷醉人心的气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装束,也能被他穿得神秘而诱惑,慵懒而暧昧,举手投足间都是妖魅惑人之意。那似绸非绸的柔软面料,犹如有生命一般轻轻流动,隐隐勾勒出下面令人心神荡漾,浮想联翩的身形线条。
细长妖魅的眉眼,眼角眉梢都带着勾魂般的弧度,淡粉色的嘴唇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满是蛊惑人心的风情。
那种风情是超越了性别和年龄的风情,从骨子最深处散发出来,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令人有一种像是被美酒陈酿醉倒的沉醉醺然,又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不自觉地想朝他靠近。
宁霏已经有点后悔把人放进来。这样的妖孽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谢渊渟估计很快也要回到京都了,要是进来撞见,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你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地问那妖孽男,“我没有时间,所以尽量长话短说。”
妖孽男子朝四周看了一眼:“太子妃可否屏退左右?我要说的事情恐怕不方便被其他人听见。”
宁霏为防他真的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辛夷:“这是我的心腹,没有我知道而她不能知道的秘密,你尽管说就是。”
她还没有心大到跟一个狐狸精一样的陌生男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014 我们有媳妇的男人不需要良心
妖孽男以一种撩人心弦的姿态,在扶手椅上缓缓坐下:“我听闻太子妃如今正与凤倾城敌对,所以特地来见太子妃。我原本是凤倾城身边的人,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宁霏淡淡道:“那你现在是什么人?”
男子突然朝着宁霏略微靠过来,极尽诱惑地勾起嘴唇一笑,那笑容比任何美人尤物都要勾人魂魄,百媚横生。
“我现在是太子妃的人。”
宁霏对着那颠倒众生的笑容,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像是一下子被浸没进一池百年美酒之中,转眼间就醉倒在那馥郁幽醇的氛围里面,仿佛永远都不想醒来。
面前男子的一双细长妖魅的凤眼,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有着一种无形而致命的吸引力,正在不可抗拒地把她吸引过去。那张形状完美的淡粉色嘴唇是如此诱人,令人忍不住想上去细细描摹,一尝甜美的滋味。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奇异的幽香,清而不纯,妖而不媚,从香气里面仿佛探出无数小小的钩子,紧紧地勾着人的心弦,一下一下地撩拨得人奇痒难耐,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据为己有。
宁霏的神智顷刻间已经变成一片迷醉,在潜意识中隐约知道自己中了招,但就像是在睡梦中一样,明明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全身都不听从自己的命令。
她竭力把紧紧黏在妖孽男身上的目光撕扯下来,眼角余光朝辛夷那边转过去,这个最为简单的动作几乎就已经用尽了她的意志力。
辛夷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盯着妖孽男不放,脸上是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对于她的异常没有一点反应。
宁霏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妖孽男的怀中,他身上那种醉人的异香更加浓郁,她几乎就像是渴极了的人正在寻找水源一样,往他的怀里钻去,胡乱地摸索着,去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嘎吱一声开门的声响,她转过头去,侧厅的门已经开了,谢渊渟正呆呆地站在门口,睁大眼睛望着她。
宁霏的脑海中霎时间嗡地一声响,但那声音太微弱太遥远,只像是一只蚊子在窗外飞过去,仅仅能勉强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她的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她,让她立刻离开那个妖孽男子的怀里,去跟谢渊渟解释。但她根本做不到,就像是置身于万丈深渊下的水底,看着上面越来越微弱越来越遥远的天光,知道自己正在沉向万劫不复的黑暗,却不能也不愿意浮上去。周围的水里有无数双手正在温柔地把她往下拖,水底那么舒服,她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离开?
那妖孽男把宁霏往怀里深处揽了揽,像是挑衅般地望着谢渊渟,那姿态仍然媚态横生。谢渊渟仿佛终于反应过来,还是那一副不敢置信不敢接受的表情,怔怔地朝侧厅里面走了一步,他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谢渊渟回过身去,侧过身子,宁霏看到外面叫住谢渊渟的是一个陌生的美貌女子。
她的眼前似乎弥漫着一层让她昏昏沉沉的迷雾,看不清对方的外貌细节,只觉得这女子有着倾国倾城之色。
那女子对谢渊渟招了招手,谢渊渟没有再看宁霏,径直朝那个女子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跟着那女子离开了。
外面还有不少太子府里的下人,都看到了侧厅里的一幕,又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渊渟和那女子一起离开。有人上去想劝阻谢渊渟,但谢渊渟没有理会。
宁霏想要追上去,可她的身体就像是在那妖孽男的怀里生了根一样,甚至外面众多下人朝她投过来的异样目光,都不能让她挣脱出来。
“铮——”
就在这时,太子府的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刺耳难听到了极点的声音。像是地狱里刀山火海中的厉鬼的哭嚎,又像是一百把钝刀沿着玻璃表面斜斜刮下去,瞬间就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众人全都被这穿脑魔音刺得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宁霏只觉得脑袋里仿佛猛地刺入了一把锋利寒冷的冰刀,剧痛而又清醒地猛然回过神,第一个反应就是跳起身来,猛地甩开那个妖孽男。
那刺耳诡异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是用妖魔的尸骨制成瑶琴弹奏出来的魔乐,难听到了极点,却满带着摧枯拉朽的风雷之势,犹如狂风吹散浓浓迷雾,将那种妖冶魅惑迷醉人心的气息一扫而空。
辛夷几乎是跟宁霏在同一瞬间清醒过来,飞快地上去点了那个妖孽男的穴道。宁霏没顾得上理会那妖孽男,朝外面谢渊渟离开的方向冲去,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果然,冲到第二进院子里,她就看见了谢渊渟。
刚才那琴音响彻整个太子府,谢渊渟也听到了。他下手比辛夷狠得多,那个带他离开的女子似乎是手脚都被折断了,以一种古怪扭曲的姿势瘫在地上。他也跟她一样,正朝院子里面赶过来。
两人在院子门口撞在一起,谢渊渟一把将宁霏搂进怀中,几乎勒断了她的肋骨。
“我不是要跟她一起走……”他把宁霏的脸埋在他的颈间,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好像是被迷惑住了……不听自己的控制……”
“我知道……”宁霏紧紧地抱着他,心脏剧烈地砰砰猛跳,“我也跟你一样……”
她在谢渊渟怀里转头去看旁边那个带他离开的女子。那女子的打扮很简单朴素,容貌其实也就是上等,算不上绝色,但她的身上有一种跟那个妖孽男一模一样的魅惑人心的气息。只不过当然,她现在四肢折断,姿势古怪地瘫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诱惑力可言了。
“这个女人是哪来的?”
“在快要到京都的路上碰到的。”谢渊渟说,“说是有事情要找你,那时候她还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有一个人,而且几乎没有武功,所以我才把她带进了太子府。”
宁霏低声道:“我这边也是,刚才那个男子直接进门来找我,我没有做足防备。”
对方这般孤身一人光明正大大模大样地找上门来,没有用任何手段任何诡计,人的思维会习惯性地没有那么重的疑心。而且太子府里多的是高手,宁霏身边也有一个辛夷陪着,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们总不会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但宁霏毕竟还是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有这种本事。这两人显然是一伙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迷住了他们两人。
谢渊渟一进门看见她在其他男子怀中,这时候他身后的那个女子也趁着这个时机迷惑了她,谢渊渟跟对方离开,两边看到的都是最糟糕的场面。
宁霏一阵后怕。
常人无法想象她和谢渊渟之间的信任,她不担心谢渊渟会不相信她,更不会不相信谢渊渟,哪怕谢渊渟当面捅她一刀她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她担心的是这一男一女如果控制了他们,哪怕是一时间的迷惑和操纵,都会造成巨大的麻烦。
就比如今天,太子府的下人们都在边上看着,在他们眼中看到的就是她背叛了谢渊渟,跟其他男人通奸,谢渊渟一气之下跟另一个女子离开。如果这一男一女困着他们脱身不得,他们无法及时清醒过来作出解释的话,那他们在别人眼里很快就变成了感情破裂。
这种传言一旦扩散出去,想要趁虚而入的人数不胜数,给事态火上浇油,往往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尤其是她。身为太子妃给太子戴绿帽子,当年昭和帝温皇后竭力隐瞒事情,但两人关系还是破裂,温皇后庵堂里被关了十年。她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见,单是舆论就能把她踩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后面的穿脑魔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停了,宁霏渐渐缓过神来,这才想起刚才救了他们的人。
回过头去,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斜靠在院子门口的门框上看着他们,一手抱着一张琴,一手拿着一根麻辣鸭脖在那里啃,只不过从他那表情来看,他啃的好像不是鸭脖,而是被人塞满了一嘴狗粮。
竟然是宫徵羽。
宁霏刚刚听到那穿脑魔音的时候就怀疑是宫徵羽,这世上除了他以外,估计还没人能弹奏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不过六音宫之前对他们屡次使用相似的伎俩,他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楚,宫徵羽为什么会来救他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霏诧异地望着宫徵羽。
宫徵羽耸耸肩:“这一男一女是青丘门的一对师兄妹,现在青丘门已经被隐观会吞并,他们也都成了凤倾城的人。青丘门是南方江湖上的一个偏远旁支,也就是通常说的歪门邪道,专修魅术,虽然武功很弱,但能够迷惑人心。六音宫也有乱人心智的内功修炼心法,跟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之前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批心法,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不是……”宁霏说,“你以前不也是干这个的吗?为什么会帮我们?”
宫徵羽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乐意?以前六音宫不归我管,那就算了,我接手过来后还是隔三差五没完没了要去棒打鸳鸯,现在还要我把六音宫的内功心法给别人去修习魅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宁霏听得一头雾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抓在隐观会手里?”
她很早就猜到六音宫也是从属于隐观会的,从现在宫徵羽的话也可以听得出来。但她之前问宫徵羽六音宫是不是投靠了隐观会,宫徵羽的回答却是否认。
“不然我为什么要做这么没品的事情?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以后遭报应了,下辈子一直单身怎么办?”
宁霏:“……”
她觉得宫徵羽这辈子就挺容易一直单身的。
“隐观会抓着你什么把柄?”该不会是垄断了全天下所有的鸭脖吧?
“跟你说了也没用……”
宫徵羽说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来望着宁霏。
“你是神医白书夜的弟子?你师兄是灵枢?”
“是啊。”
“那你们仨随便谁,会不会解玉骨符?”
“玉骨符?”宁霏皱起眉头,“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毒药了?现在还有?”
“隐观会那边多的是已经失传的稀奇古怪的医药毒药。你回答我能不能解就是了。”
“这个我需要问一下灵枢,他对于毒药的研究更深。”
宁霏只在医书典籍上看过玉骨符,这是一种无解之毒,中了之后只能靠药物暂时压制,就连这压制的药物都早就已经失传,无人可知。
不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说是无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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