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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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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渟带来了那些从隐观会里收来的圆筒状金属机关,给白书夜看:“岳父认得这些是什么吗?”
  
    白书夜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从隐观会在南方的一处藏宝阁里面。”谢渊渟说,“至于是隐观会从别处得来还是他们自己发明的,那就不清楚了。”
  
    “这是火枪!”白书夜震惊地抓起一支金属圆筒,“是一种金属射击火器!这个时代本来应该还没有到出现它的时候!”
  
    中原在三十多年前刚刚出现火药,近些年才开始广泛应用起来,不过技术还很不成熟。在白书夜之前那个世界的历史上,火枪是在漫长里时间里一步步演变过来的,现在连简单的火器都还没有问世,本来不应该跳跃性地出现火枪。
  
    而且这些火枪的造型,跟现代的枪非常接近,有枪托,有扳机,外形极具现代感,只是内部构造还比较原始,远没有那么精密复杂。
  
    一件提早数十数百年出现的火器,而且还有着上千年之后的外形,这说明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宁霏一惊,谢渊渟却没有听懂,蹙眉道:“穿越者?”
  
    “师父想尽量保密,所以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宁霏解释道,“师父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魂魄是穿越时空从千年之后来的,就像……就像我们死后,魂魄重生在了千年之前的另一个人躯体上一样。”
  
    她没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谢渊渟,但白书夜是穿越者的事情,至今还只有她和灵枢知道,白书夜连李长烟都没有告诉。
  
    倒不是不信任李长烟,而是平常人对于一个人其实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一缕魂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只要不是到了非说出来不可的时候,就没必要说。
  
    而谢渊渟跟她一样是借尸还魂的重生者,魂魄穿越千年时空到另一个人身上,对于有过类似经历的他来说,肯定是能够理解的。
  
    谢渊渟震惊了一下,但果然很快就接受了:“就是说世上还有岳父这样从千年后来的人?”
  
    “对方至少离我的那个时代很近。”白书夜说,“这种火枪的外形来自于我那个时代的步枪,内部构造类似于火铳,虽然简单,但也不是现在应该出现的产物,这个时代的科技树还没有点亮到这个高度。”
  
    宁霏沉吟了一下:“这火枪如果是隐观会制造出来的话,这个穿越者会不会就是那个隐观会宗主,桑周的皇太女,或者至少跟她有关系?她是穿越者的话,接过桑周统治权后,能在短短几年内把桑周发展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白书夜作为穿越者,就超出这个时代不知道多少,当然他本身即便在现代也是个天才,但来这里之后更是鹤立鸡群。
  
    穿越者哪怕穿越之前是个普通人,至少也有时代上的优势,上千年的历史积淀总不会毫无用处。如果是个聪明点优秀点的,可能就会利用这种优势,在这个时代成就一番事业。
  
    白书夜说:“有可能。这火枪的来源要尽快查出来,如果真是隐观会自己制造的,那我们要对付的就是一个更加棘手的穿越者。要知道,即便在我们那个时代,枪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弄得到手的。这个人能还原出火铳的构造,步枪的外形,已经很不容易,如果不是时代工艺限制的话,火枪的杀伤力恐怕还不只到这个份上。这个穿越者在现代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隐观会了。”谢渊渟说,“我跟中原各大门派联盟攻破了隐观会在苍何岭的会址,隐观会目前还在帮助他们宗主在桑周夺嫡称帝,分不开身,但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隐观会想要入主中原,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我们这些门派。”
  
    “我们去了南方边境之后,应该很快也会打上交道。”白书夜说,“这些火枪就留在我这里。隐观会既然已经制造出了火枪,肯定还会有其他火器,提供给桑周军队作为装备。我对火器有点了解,大元这边的军械也要跟上去,总不能落后对方太多。”
  
    他在现代是医生,没有多少接触火器的机会,来了古代以后最感兴趣也是这里的武功,没打算过在武器方面碾压古人,但懂还是懂一些的。现在桑周如此野心勃勃,该是轮到他发挥他作为穿越者的其他技能的时候了。
  
    “好。”宁霏说,“我们已经派了一批眼线潜入桑周,朝廷这边也派出了探子,等李家军去了南方,我们随时联系。”
  
    这时,白霁小包子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进来,一下子蹦跶起来扑到宁霏的身上,像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那里:“粑粑!姐夫!你们说的一柱香时间到了!把姐姐还给我!”
  
    谢渊渟拎着他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不准往你姐姐身上扑!”
  
    白书夜也竖起眉毛:“儿砸,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谢渊渟:“就是!什么还给你,你姐姐是我的!”
  
    白书夜没理他,对白霁:“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叫我什么?”
  
    小包子一脸委屈地乖乖低头:“男神大人。”
  
    谢渊渟:“……”
  
    宁霏:“……”
  
    ……
  
    去南方边境的李家军要四天之后动身,这几天里谢渊渟和宁霏暂时住在太子府,准备到时候跟李家军一起南下。
  
    第二天中午,他们去京都一家有名的新开的酒楼里吃午饭。
  
    这家酒楼装修颇为独特,虽然定位高档,但没有单独的雅间,而是在大堂里以精美的镂空雕花屏风分成了一个个小空间,里面设置桌椅,隔而不断,通透敞亮,让人不觉得狭窄逼仄,但又有足够的私密感。
  
    上来的菜色许多也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的,样式新奇,味道也别具一格,还不少他们不认识的陌生食材。
  
    最奇特的还是喝酒的杯子和装水果的果盘,是以一种近乎全透明的材质做成,像水晶但又不是水晶,映衬着澄澈的酒色和水灵的鲜果,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这家酒楼才开出来不到一个月,就已经闻名全京都,宁霏也正是冲着它的名头来的。因为从白书夜那里得知了还有穿越者的存在,突然出现的这些新奇独特的东西,很可能就跟另外的穿越者有关系。
  
    酒楼里的伙计无不骄傲地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们家酒楼独一份的餐具,叫做玻璃,前阵子在海东那边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呢。还有这道菜,叫做糖拌西红柿,这西红柿可是在大元别处找不到的,也只有我们家酒楼才有,客官尝尝看,保证新鲜。”
  
    伙计走后,宁霏对谢渊渟低声说:“这酒楼恐怕真的跟穿越者有关系。师父以前提起过玻璃这种东西,说想要玻璃器皿来装药,不过这个时代设备太差,做不出符合要求的玻璃来,而且也不是没有替代品,后来就算了。”
  
    谢渊渟放下刚才端详着的一个玻璃酒杯,吩咐执箫:“去查查这酒楼后面的老板是谁。”
  
    执箫应声而去。两人坐在那里继续吃饭。现在其实还没有到饭点,但从酒楼二层看下去,外面街道上吃饭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可想而知这酒楼的生意有多火爆。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打扰两位一下,这酒楼其他地方都坐满了,我能不能跟两位拼个桌?”
  
    两人回过头,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后面还带着两个侍卫。
  
    宁霏见过的美貌女子无数,能用风华绝代来形容的却是少之又少,但眼前的美人就完全当得上这四个字。
  
    她的个子很高,站在那里天生有有一种高高在上俯瞰下来的气场和威压,尽管这种气场很显然已经被她刻意收敛,但仍然在无形之中隐隐散发出来。
  
    一张绝色面容美艳无比,化着精致的妆容,柳眉凤眼,红唇雪肤,就是一走出来能够艳压群芳秒杀全场的那种,但又完全不会让人感觉到浓妆艳抹的俗气。头发没有像普通女子那样梳成复杂的发式,带着一大堆华丽的首饰,只是简单地盘了一个髻,露出高高的额头,非常简洁利落。
  
    身上穿的也是比一般女子服装款式更为简单的衣裙,独具特色,优雅大气。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她那一身衣服的料子,表面看上去并不华丽张扬,实际上都是一寸价值千金还根本没地方买的丝绸和锦缎。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带着一股女人身上极其少见的尊贵而又强大的王者之气。那双眼尾画得高高挑起的凤目望过来,里面尽是高傲之意,不是那种年轻气盛轻浮浅薄不知天高地厚的盲目嚣张和狂妄,而是出于对于本身实力充分自信的傲然。
  
    周围众人全都在惊艳地望着她。在京都,甚至在整个大元,整个天下,这样美艳绝伦而又气场强大的女子,都实在是太过罕见了。
  
    宁霏也望了她几秒钟,微微一笑,挪开桌子一边的酒壶。
  
    “当然可以。”
  
    两个侍卫在椅子上铺了一块锦缎,那女子在桌子一边坐了下来,尽管坐的只是普通的榆木靠背椅,但她的姿态却像是女王在君临天下的宝座上落座一样。
  
    她身后的两个侍卫,都是容貌一等一的美男子,而且估计都身怀不俗的武功。在伺候女子坐下之后,谁也没有落座,像两尊雕像一样笔直严谨地侍立在女子的身后。
  
    宁霏和谢渊渟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不喜欢下人伺候,倒不是有什么尊卑平等的观念,纯粹就是觉得有人在边上站着不自在。
  
    但那女子却像是习以为常,头也不回,朝其中一个侍卫抬起一只十指纤纤,指甲上涂着奇特的暗金色指甲油的玉手,那侍卫立刻恭恭敬敬给她递上一条熏过香的手帕,她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擦手。
  
    酒楼的客人都是落座时点菜,进来的时候也没见这女子点过什么,但酒楼的伙计连问都没问一句,见她坐下,就立刻给她上了一壶酒。
  
    “不用奇怪。”那女子见宁霏望着她,款款笑道,“我就是这家酒楼的大老板,他们知道我从来不吃这里的饭菜,也就这种我让他们另外专门酿的清酒,还勉强过得去。两位要不要试一下?”
  
    她说着朝宁霏和谢渊渟面前的饭菜看了一眼,那种目光是金字塔顶端的上流人士看下面的目光,因为有着良好的教养和优雅的形象,不会露出轻蔑鄙夷,但一看就能让人感受到以下潜台词:“你们吃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垃圾,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我有我的超级VIP总统级贵宾待遇,要不要我赏赐一点让你们开开眼?”
  
    谢渊渟装模作样地贴近宁霏的耳朵,假装在悄悄说话,其实根本没有降低音量,坐在对面的女子完全听得见。
  
    “这腔调熟悉得很。在鳌峰隐观会的时候,四权使跟我们也是这么说话的,后来全都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
  
    宁霏笑出声来。那女子的脸色微微一滞,但随后目光便更加饶有兴致地停在了谢渊渟的身上,从刚刚坐下来起,她就一直看着谢渊渟,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不必了。”宁霏对那女子说,“大老板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吧?”
  
    “是有。”那女子悠悠地道,“我是隐观会的宗主,也是桑周国的皇太女,凤倾城。”
  
    ------题外话------
  
    凤倾城,嗯,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能代表女强NP穿越文的吊炸天女主……
010 这里是本宫的地盘

  
    两人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除了那位传说中的女神级人物以外,还有谁会装逼装成这样。
  
    宁霏哦了一声:“幸会,凤宗主有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事。”
  
    凤倾城旁边的侍卫给她倒了一杯清酒,她用的酒杯也不是玻璃杯,而是一个造型古朴釉色漂亮的陶瓷杯。
  
    “我只是慕名想来见见传闻中的九重门门主而已。蓝公子在鳌峰已经跟隐观会打过交道,门人武艺不精,让蓝公子见笑了。”
  
    谢渊渟一脸叹服:“隐观会一败涂地被我们赶出大元,还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凤宗主的脸皮真是厚得惊人。”
  
    凤倾城脸色自若:“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们那次面对的也不是隐观会的主力,我听说正是因为蓝公子猜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在鳌峰动起手来,是不是?”
  
    “是啊。”谢渊渟说,“多谢凤宗主送的那些药材、武器和秘籍。”
  
    凤倾城仰头喝酒,她性感饱满的烈焰红唇贴在瓷杯上,清澈的酒水沿着杯边滑入她口中,风情万种诱人无比。周围酒楼中的男客们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一个个都看得目不转睛,灼灼的目光里全是火焰。
  
    “没关系。”她不在意地说,“那些只是隐观会的冰山一角而已,送给中原各门派当做见面礼也无妨。蓝公子之前猜得不错,隐观会的主力之前确实在桑周帮助我,不过现在桑周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我在不久后就会继任桑周皇位,所以现在隐观会已经可以腾出手来了。”
  
    凤倾城望着谢渊渟,那双画着挑起眼线的美丽凤目里面,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光芒,让她整个人更加熠熠生辉。
  
    “隐观会的一战,最重要的让是我看到了中原江湖门派的实力,我欣赏和尊重你们,也正需要你们。你们觉得加入隐观会是辱没你们自己的门派,我完全可以理解,传统观念对于传承总是格外重视。但其实你们理解错了,你们不需要放弃你们的门派名号,隐观会也不会有辱你们的传承,相反地,会帮你们将门派发扬光大,你们想要弘扬的武学,传颂的名声,隐观会都能帮你们实现。加入我们,你们将会成为历史上最为繁荣鼎盛的门派,你们的名字将被天下人所知。”
  
    她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仿佛站在万里山河的高处,俯瞰着下方尽在掌握之中的芸芸众生,那种君临天下般的女王姿态,风华绝代,放射出惊人的魅力。足以令万千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五体投地,俯首称臣。
  
    谢渊渟和宁霏也不由得庆幸这时候其他门派不在,否则在凤倾城说完这番话之后,还真保不准会不会有人因此而动摇。
  
    “凤宗主这番话真是振奋人心。”宁霏笑道,“可惜我们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凤倾城道:“那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想要你们退出大元国境,不再滋扰和进犯中原,我们这些门派怎么发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未必是武学名声,繁荣鼎盛,但唯一可以肯定不想要的,就是有人踩在我们的头上。”
  
    凤倾城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宁霏的存在一样,目光总算是真正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想必就是蓝公子的夫人吧?我也听说过你,你倒是跟这个时代那些可怜可悲的女子不大一样,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对我未来想要建立的桑周感兴趣。”
  
    她仍然带着自信笃定的神情,仿佛等着宁霏问她未来想要建立的桑周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宁霏立刻接过去。
  
    “不,我不感兴趣。”
  
    气氛有一秒钟的沉默。
  
    凤倾城停顿了一下,像是根本没听见宁霏的话一样,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如今世上男尊女卑,女子地位低下,受尽压迫、歧视和欺凌,一辈子只能在深宅大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伺候公婆,还要接受三从四德,恭谨柔顺的糟粕观念洗脑,成为腐朽礼教制度的牺牲品。但是在今后的桑周,女子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权利,可以走上朝堂为官拜将,可以自强独立赚钱养家,可以拥有跟丈夫平等的家庭地位,三妻四妾的制度也会被坚决废除,由一夫一妻制代替,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
  
    宁霏微笑:“凤宗主想法不错,我很期待看到这个全新的桑周。”
  
    凤倾城望着她:“你是这个世上真正有才华有能力有智慧的极少数女子之一,加入我们,你也可以成为这个新世界的开创者。”
  
    宁霏神色平静:“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凤宗主眼界高远,胸怀大志,这一点我十分敬佩。作为桑周的统治者,凤宗主想在桑周掀起什么样的变革,自然是凤宗主的权利,我们没有资格置喙。但容我提醒一句,大元是另一个国家,大元的社会制度如何,凤宗主也没有资格置喙。除非……凤宗主想要先征服大元。”
  
    凤倾城叹口气,像是对宁霏十分失望。
  
    “我就知道……我还是高估了你们这个时代的人。革命不可能避免暴力和牺牲,你们不思进取,贪图安逸,守着你们已经熟悉的现状,不愿意接受新的改变,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进步。”
  
    宁霏呵呵笑出声来。
  
    “那我问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有另一个人,有着比凤宗主更加超前的理念,也想要更进一步地变革这个世界,这个人前来想要收服凤宗主,凤宗主愿意为了这个世界的再次进步,投靠对方吗?”
  
    凤倾城道:“我当然愿意,但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至少至今我从未见过,所以我才需要担当起这份责任。”
  
    宁霏再次一笑。
  
    “凤宗主把自己看得真高。我们先不说你到底是为了社会进步还是为了你的欲望野心,这个你的理念超前于这个时代,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允许你打着‘我是为了你们好’的旗帜来征服我们,成为我们的统治者,要我们对你俯首称臣,否则就会被你所消灭。每个国家在攻打他国时都有一番大义,即便你发起侵略真的是大公无私地为了世界,我们也有抵御外敌,抗争反击的大义。”
  
    宁霏端起一杯酒,朝凤倾城隔空晃了晃,一饮而尽。
  
    “说到底,我们就是各凭本事而已。”
  
    凤倾城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摇了摇头,还要再开口说话,后面突然有人打断了她。
  
    “这位美人……真是好模样……”
  
    一个身着酱紫色绸衫的肥胖男子腆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脸色通红,油光满面,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一双小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显然已经烂醉如泥。
  
    这男子是京都王家的嫡子王休,众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之一,尤其贪图美色,仗着父亲是朝中二品大员,最喜欢在街上到处猎艳。
  
    王休自然是认识谢渊渟和宁霏的,但他现在大约是醉得实在太厉害,也不知是根本没看到两人,还是看到了没认出来。只是醉醺醺色眯眯地对着凤倾城。
  
    “来……跟本王喝一杯……”
  
    凤倾城连看都没看王休一眼,也没有做出任何指示,王休还没有走到凤倾城的近处,她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侍卫其中之一,闪电般地突然出手,一把将王休拎起来扔了出去。
  
    “扑通!”
  
    王休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在酒楼二楼的地板上,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王休的两个随从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扶起王休:“……王爷!”
  
    那侍卫扫了王休等人一眼,冷冷地丢下一个字。
  
    “滚。”
  
    王休被这一摔,酒醒了一大半,挣扎着艰难地爬起身来,勃然大怒。
  
    “贱人……胆子不小……竟然敢摔本公子……”
  
    王休的开头三个字一出口,凤倾城的两个侍卫眼中瞬间寒光毕露,王休一句话还没说话,一个侍卫已经犹如电光石火般冲上去,又是啪一下响亮的声音,王休的脸被打得几乎偏了一百八十度,一颗牙齿混着鲜血噗地吐出来。
  
    “没有人可以侮辱主子。”
  
    那侍卫掐住王休的脖颈,周身杀气毕露,寒意逼人。
  
    “向主子下跪磕头赔礼道歉,不然的话,我不介意用鲜血洗干净你的嘴巴。”
  
    王休的两个随从都被吓呆了,连忙冲上去救王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京都王家的大少爷!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侍卫冷笑一声,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身影一闪,两个随从同样砰砰两声飞了出去。
  
    两个随从在这一摔之下,都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爬不起身来,但即便能爬得起身,他们也知道自己跟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对方只要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足以碾死他们。
  
    侍卫仍然掐着王休的脖颈:“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家王八家,向主子赔礼道歉!”
  
    王休被掐得满脸紫涨,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被侍卫拖到凤倾城的面前,按下脑袋,不得不带着满口的鲜血,口齿不清地开口赔礼道歉。
  
    “姑……姑娘……对不住……”
  
    凤倾城没有理会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就像是对着一只微不足道而且又恶心丑陋的蛆虫,看一眼都觉得是脏了眼睛,只朝侍卫略微动了动她的纤纤玉指。
  
    侍卫这才松开王休。王休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起来,迅速退到远处安全的地方,一顿把他的两个半受伤半装死赖在地上的随从踢起来,拉扯着朝酒楼下面逃去。
  
    “去把家里的家丁们都叫过来!再去报告五城兵马司!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本公子一定要让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知道,本公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凤倾城的侍卫一动,正要追过去,凤倾城叫住了他们。
  
    “没关系,让他们去叫。”
  
    片刻之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就赶来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那里的谢渊渟和宁霏,正要行礼,但谢渊渟几不可见地对他摇了摇头。
  
    指挥使是个人精,看谢渊渟和宁霏穿的都是普通的常服,猜想两人应该是不想当众露出身份,立刻当做没有看见两人,只对着王休和凤倾城等人。
  
    “怎么回事?”
  
    “他们打了本公子!”王休立刻指着凤倾城等人怒道,“本公子只是见这女人美貌,想邀她喝一杯,什么也没做,连靠近她都没靠近,她这两个狗腿子就对本公子动了手!你看看都把本公子打成这样了!”
  
    指挥使看向凤倾城,也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他见过的世面比王休多得多,立刻直觉地感到这女子的气场如此强大,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姓名?”
  
    王休在后面不耐烦地:“问什么问,还不快把这两个狗腿子送去好好打个几十大板,至于这女人,让她自己卖身进我王家,我就不追究她得罪我的事情!”
  
    凤倾城仍然淡淡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喝酒,她的侍卫上前亮出一块血玉雕琢而成的凤羽形状的令牌,替她回答道:“我们主子的名讳在这里不方便说出来,但这位大人应该对于桑周皇室的这块血凤令牌有所耳闻。”
  
    指挥使盯着那块血凤令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们……这位是桑周皇太女?”
  
    满堂皆惊。刚才凤倾城刚刚落座时说出自己是桑周皇太女,声音较低,周围众人还听不到,但现在指挥使一点都没有压着音量,而且周围所有人都在围观着他们,自然是人人都听见了。
  
    大元百姓对于桑周皇太女也有耳闻,据说是仙女下凡神明降世般的人物,他们就说京都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这般极品的美人,原来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桑周皇太女。
  
    王休也愣住了。他就算再不知天高地厚,但皇太女这三个字是什么概念,他好歹还是知道的。
  
    凤倾城终于放下了酒杯,正眼看向指挥使,不过仍然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她的侍卫看见她的眼色,替她开了口。
  
    “我们主子来贵国一趟,虽然只是微服私访,但贵国的高门子弟难道都是这般品性,光天化日之下随意调戏女子,还要以权压人,替你们五城兵马司断案判决?”
  
    指挥使满头冷汗。他管辖京都,自然知道王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凭桑周皇太女那气场和她身边两个侍卫的身手,他猜想王休也根本没从她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估计就是语言上调戏了两句。
  
    王家是名门世家,这一朝又出了个二品大员,在京都地位不低。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平民女子,他虽然不至于纵容王休胡作非为,但肯定也得帮着王休这一边,和和稀泥,把人带回衙门应付一下。
  
    然而现在他面对的是桑周皇太女,身份跟王家不可同日而语,更加招惹不起,一不小心直接就变成了国际冲突。
  
    “这位王公子是喝醉了酒,多有得罪,在下这就将他带走。”指挥使急匆匆地命令衙役,“王公子醉酒闹事,当街调戏女子,冒犯桑周皇太女,还不快把人带回衙门去?”
  
    他不好直接处置王休,但是总得做个样子给这位桑周皇太女看,之后可以通知王家人过来,怎么管教他们的儿子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凤倾城扫了侍卫一眼,那侍卫冷笑一声道:“既然这位大人给这登徒子定下了罪名,贵国律例中对于这醉酒闹事,调戏女子,总该有惩罚吧?不然难道带回衙门转一圈喝个茶就走?”
  
    指挥使的背后更是冒冷汗:“是有惩罚,一般是打板子,但……”
  
    “那就不用带衙门了。”那侍卫说,“在这里罚完即可,我们主子只是想看到这登徒子罪有应得,不会再多加追究。”
  
    指挥使无法,只能让衙役取了衙门中的条凳和板子过来,就在酒楼里打了王休二十板子。虽然已经给放了不少水分,但王休娇生惯养皮细肉嫩,还是被打得鬼哭狼嚎,叫得跟杀猪一样。
  
    凤倾城也没看王休挨打,一边慢慢品酒,一边对谢渊渟和宁霏说话。
  
    “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权势的重要性。倘若我不是桑周的皇太女,我在街上被这种人渣调戏,他出身权贵高门,官府只会帮他,根本不会管谁是谁非。你们不希望有人踩在你们的头上,但倘若只安于作为江湖中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根本就无法避免遭人欺压。你们还需要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力,才能真正谈得上自由。而在此之前,良禽择木而栖,你们并不是要成为我的奴隶,只是登上了一条我提供给你们的攀往高处的阶梯而已。”
  
    谢渊渟一本正经地点头,脸上是真诚的赞同之色:“不错,这一次皇太女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候王休已经挨完了二十大板,哀嚎惨叫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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