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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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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若兰尖叫起来:“七殿下……你不能……”
旁边的执箫一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贾若兰僵立在原地,谢渊渟提笔便在她的额头上和两边脸颊上写了三个浓黑大字:“丑、八、怪。”
写完之后恶心地随手把毛笔一扔:“糟蹋了一支好毛笔。”
远处还站着不少围观的千金们。贾若兰平日里人缘不好,书院女学里大多数贵女都不待见她,这时候一个上来帮她的都没有,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热闹。见到她脸上的字时,一个个甚至都带着讥讽嘲笑之意。
贾若兰看不见自己脸上写的字,但看见众人的表情,猜也猜得到谢渊渟写的绝不是什么好内容。
偏被点了穴道,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长满红疹的黑脸哭得扭成一团,又是耻辱又是愤怒,脸色红一阵紫一阵的,挂着黏糊糊的眼泪鼻涕,精彩纷呈。
谢渊渟却还不肯罢休,一眼看见远处那些看热闹的贵女们,兴致勃勃地打招呼:“喂,你们看得这么高兴,也过来题几个字?”
贵女们在边上看热闹可以,但真要让她们掺和进去一起当众侮辱贾若兰,贾若兰毕竟是忠国公府的嫡女,她们还不敢做到这个份上。
众人连忙纷纷赔笑告退:“七殿下说笑了,我们只是路过,就不打扰七殿下的兴致了。”
但谢渊渟既然来了兴致,怎么可能让她们就这么走人,手一挥:“执箫,带这些小姐们过来,再去取些笔墨。”
几个护卫围了上去,逼着贵女们过来。众人这下顿时暗暗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没事在边上看什么热闹,结果现在也被牵扯了进去。
“来来。”谢渊渟让开位置,“排好队,一人在这丑八怪身上题个字,不准重复啊。”
被抓过来的第一个贵女就是一贯喜欢看热闹的宁霜。她一个小小庶女,固然不敢得罪贾若兰,但更加万万招惹不起谢渊渟这样的天潢贵胄。这时候满怀惊恐,吓得手里拿的毛笔直发抖,也快要哭出来了。
“七殿下……要……要题什么字?”
谢渊渟不耐烦:“你看什么词形容这女人合适就题什么词,丑八怪我刚才已经写过了,要不你就写个黑炭吧。”
宁霜依着谢渊渟的话,哆哆嗦嗦在贾若兰身上写了“黑炭”两个字。贾若兰人长得黑,偏喜欢穿白衣,这两个字虽然写得不大,但还是十分显眼。
紧接着第二个贵女又被抓了过来,也被逼着题了字,然后又是第三个第四个。
谁不知道谢渊渟肆意任性,横行胡闹,而且还是个没人管的主儿。她们这时候要么得罪贾若兰,要么就得得罪谢渊渟,两相一比较起来,当然还是谢渊渟更加恐怖得多。
贾若兰在半中间就假装哭晕了过去,瘫倒在地上,然而谢渊渟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身上这一面写满了,就用脚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继续写另一面。
在场十几个贵女,全部题完时,贾若兰身上已经写满了字。
谢渊渟一手支着下巴,还算满意地欣赏这些字迹:“各位都写得不错,这么好的字应该让更多人看到才是,来人,把这丑八怪送到东市的大街上去挂着。”
东市大街是整个京都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贾若兰一听见这句话,一下子从装晕里被吓醒过来,一口气猛然堵在胸腔里没接上,白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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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贾若兰被带走之后,谢渊渟总算大发慈悲,放走了一众被吓得不轻的贵女们。
这个七皇孙殿下实在太可怕了。贾若兰虽然品性差,但又没招惹他,就因为长得丑让他不爽了,就把人整治成这个样子。
当众被狠狠侮辱一番不说,脸上身上写满字被挂到全京都人最多的东市街上去,就算很快就能被人救下来,一个姑娘家丢这么大的脸,这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所有千金里,只有宁霏至始至终一直站在旁边,没被谢渊渟找麻烦。
等所有人都走了,谢渊渟这才转向宁霏,宁霏也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多狠毒多阴险的人她都能对付,但这种脑子有问题而且又异常恣肆顽劣,偏偏身份高贵上头还有庇护的家伙,要是也突然一个看她不顺眼要把她折腾一顿,还真有点难办。
谢渊渟把宁霏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遍,挑眉道:“你不是要去掌馔厅吃饭吗?再不去就没饭吃了。”
宁霏倒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行礼回道:“谢七殿下提醒,宁霏告退。”
然后就带着豆蔻赶紧往掌馔厅那边走。这位七殿下心性无常,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发难,还是少待在他面前的好。
不料,谢渊渟竟然在她后面一路跟了过来。宁霏进掌馔厅,他一个男子就也进了女学的掌馔厅;豆蔻去领了饭菜回来,他居然也大剌剌地摆开准备吃饭的架势,在宁霏这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叫宁霏是吧?……我看上你的饭了,分我一份。”
宁霏嘴角一抽。
掌馔厅的饭菜都是很家常的饭菜,今天是一碟糖醋小排,一碟梅花豆腐,一碟盐水鸭,一碗火腿白菜墩汤。一般富贵人家都吃得上,更不用说堂堂太子府,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过,会看上这些饭菜?
这位七殿下又抽什么风?难不成是正好肚子饿了?
周围的贵女们刚才被吓到了,现在都不敢在掌馔厅里吃饭,外头露天实在找不到位置坐的,也躲得老远,战战兢兢地望着宁霏这边,好像下一个步贾若兰后尘被谢渊渟找麻烦的就是宁霏。
宁霏无奈,只能把饭菜让给了谢渊渟:“那七殿下就请用餐吧。”
大元王朝虽然开放,但她一个待嫁闺秀,不可能跟陌生外男在同一个碗碟里面吃饭。她和豆蔻今天中午只能少吃一顿了。
谢渊渟却不干:“我说让你分我一份,没说把饭菜全部给我。执箫,再去拿一份碗筷过来。”
七殿下发话,执箫立刻就从掌馔厅的人那边拿到了碗筷,谢渊渟把碗筷往宁霏面前一推:“你也在这里陪着我吃,不然多没意思。”
宁霏:“……”
谢渊渟说归说,其实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拿着个鸭爪在那里一边悠哉悠哉地啃,一边看着宁霏吃。
宁霏被他看得压力山大,又怕他不爽,还得全程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顿饭吃得跟嚼蜡一样,深深感觉她等会儿要去吃颗药帮助消化。
出了掌馔厅,谢渊渟还是阴魂不散,宁霏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宁霏只觉得满身芒刺在背,几次劝谢渊渟离开,谢渊渟一概望天装傻——直截了当地让他滚蛋他还不听呢,更何况是委婉地说。
讲道理没用,宁霏身上又没带什么适合在这种时候用的药,软的用不成硬的不敢用,一时也不知道该拿谢渊渟怎么办。
她到底是怎么勾上这位小祖宗搭错的那根筋了?
下午上课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宁霏如遇大赦:“七殿下,我要去上课了,您是不是该回去……”
谢渊渟一点都不介意:“没事,我跟你去课上看看。”
宁霏:“……”
你没事,我有事啊!
下午是书法课,教课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子,姓季。季夫子看见跟着宁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谢渊渟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七……七殿下?您怎么……”
谢渊渟大度地挥挥手:“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而已,你们上你们的课,不用在意我。”
季夫子和众人:“……”
不在意个鬼啊!全是千金闺秀的女学课上插进来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这能不在意就怪了!
“都愣着干什么?”谢渊渟一脸无辜,“开始上课啊。”
众人只能战战兢兢开始上课。谢渊渟就在宁霏的位置后面晃过来晃过去,周围几个贵女一边提心吊胆地偷眼看着,一边忍不住佩服宁霏。被这个小魔王围着转,还能这么镇定自若,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
宁霏刚刚写完一幅字,谢渊渟凑过来:“你这幅字我也看上了,能不能给我?”
宁霏:“……”
她现在写出来的书法只能算一般,又不是什么名家古迹,这家伙怎么连这个都要?
委婉客气地继续微笑:“殿下,姑娘家的亲笔字迹是不能给外人的,否则容易引起麻烦。”
谢渊渟啪地一声把一个钱袋拍到她的手上:“哦,那就不用给,我向你买应该行了吧?”
宁霏:“……”
她是这个意思吗?这是什么逻辑?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渊渟一伸手就把她面前桌案上那幅字给抽走了,不由分说地塞进怀里:“归我了。”
宁霏顿时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但又不敢公然再从他手上抢回来,低头一看那个钱袋里是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就把这口血给咽了下去。
她现在月钱就那么点,而要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光买药制药备药就是个无底洞。虽然她也有别的办法赚钱,但送上门来的,谁也不会拒绝不是。
京都谁不知道七殿下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平日里这种抢人东西的抽风事情肯定没少干。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买了她的字,写的内容又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周易》,就算以后真的拿出去瞎晃悠,估计众人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私相授受。
谢渊渟一看宁霏没抗议,立刻变本加厉,又啪地一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你这套文房四宝我也看上了。”
宁霏:“……”
又塞过来一个钱袋:“你腰上这个玉佩我也看上了。”
宁霏:“……”
“这对耳环我也看上了。”
宁霏:“……”
“这支发钗我也看上了。”
宁霏:“……”
……
等到终于下学,宁霏的手里被塞了一大叠的钱袋荷包,而全身已经是光秃秃的,所有东西都被谢渊渟扒走了。
临了这神经病还一副不大满意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看。
宁霏生怕他一开口说也看上了她的衣裙,把她扒了让她裸奔,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下学钟声一响,就跟逃命一样,带着同样风中凌乱的豆蔻赶紧回了家。
040 败家不眨眼的蛇精病(PK二更求收
回到安国公府,宁霏这全身光秃秃的样子,免不得被人追问了一番。
女学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怎么回事,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照实说了。
宁茂和李氏自然知道谢渊渟是什么样的人,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好在宁霏只是被强行买走了一些东西,跟全身写满字被挂到东市大街上示众的贾若兰比起来,已经幸运得多了。
“对了,六妹妹,七殿下不是还给了你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荷包吗?你有没有看过里面装了多少钱?”
宁霜突然插了一句,一双三角吊梢眼精光闪闪地紧盯着宁霏。
她可是注意到那些钱袋荷包都是装得满满的。七殿下疯疯癫癫,谁知道会给宁霏多少钱,万一是巨额银票怎么办。
安国公府里的小姐们,有一点自己的私房可以,但这种大笔的钱肯定不能据为己有,必须充进公中。
现在府上只有她亲弟弟一个男丁,以后大部分家业肯定都是传给邱姨娘这一房,就算不见得落到她头上多少,她也不能容忍宁霏独吞这么多钱。
李氏有些反感地蹙眉看了宁霜一眼。
七殿下买走的是宁霏的东西,给多少钱是他的事情,这钱自然也应该是宁霏的。为这个钱还要斤斤计较地追问,果然邱姨娘那个尖酸刻薄的性子教出来的女儿,也大气不到哪里去,一样的眼皮子浅。
宁霏笑了笑,把那些钱袋荷包拿出来:“我还没打开过呢,五姐姐可以帮我看看。”
那些钱袋荷包一打开,里面倒是有一些散碎银两和金银锞子,但看过去鼓鼓囊囊的,其实都是塞着扭成一团的纸张、帕子、甚至还有干花枯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渊渟那种神经病,想来也不会规规矩矩地只在钱袋里面装钱。
宁霜一脸失望。回安国公府的路上她和宁霏同车,一直盯着宁霏,没见她把这些钱袋荷包拿出来过,看来七殿下给的的确就是这些东西。
这么点钱,她当然不能再说什么,归宁霏就归宁霏了。
宁霏笑眯眯。早在刚下学还没出应天书院的时候,她就抓准时机悄悄在暗处看过了谢渊渟给的那些钱袋荷包,当时把她给吓了一跳。
神经病果然是神经病,败家不眨眼,扔起钱来跟扔废纸一样。里面塞的全是五百两的银票,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二十多张,也就是一万多两银子,都够买一百套她身上的行头了。
宁霏自然不打算让这么一大笔钱充公,上马车之前就藏起了所有的银票,然后又塞了一些杂物进去,仍然把荷包钱袋撑成鼓鼓囊囊的样子。
有这一万多两银子,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不缺钱花了。
……
四月很快过去了一大半。京都里的大街小巷笼罩在一片片浓密的苍郁绿荫中,湖面上莲叶田田,嫩绿新碧交织在一起,随风翻涌拂动不绝。
夏季的第一缕气息开始拂面而来的时候,安国公府又爆出了一件喜事。
苏姨娘怀孕了。
苏姨娘自从花大价钱拿了那助孕药之后,就开始费尽心思地勾引宁茂。有药帮助,首先也得有男人的种子才能怀得上孩子。
邱姨娘现在怀孕不能侍寝,惠姨娘本来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所以这刻意勾引很有成效。这段时间来,宁茂有一半以上的日子都宿在采薇斋那边,怀上身孕倒也不奇怪。
邱姨娘三月里刚刚有孕,四月苏姨娘又传喜讯,穆氏激动万分,特意请了好几个大夫反复看诊,看出来的结果的确是喜脉无疑,这才确认是真的喜上加喜。
盼了这么多年的子嗣,不来则罢,现在一来就一口气来了俩。穆氏一连好几天脸上都是笑容洋溢,给安国公府阖府的下人发了赏银,整个府里喜气洋洋。
苏姨娘因为这身孕,待遇一下子提到和邱姨娘一样的程度,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也成了宁府里被捧上天的红人儿。
以前天天被邱姨娘冷嘲热讽,明抢暗夺,现在终于可以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一扫之前受的憋闷委屈,那感觉别提多痛快了。
然而苏姨娘痛快归痛快,随着之前抓的十来副药渐渐吃完,而她自己又实在没法凑出更多的银子,越来越焦虑起来。
宁霏说过,靠着那个助孕方子怀上的身孕很不稳定,只有一直吃药才能保得住。前些天药吃完了,她没有再去抓药,就停了这么几天,她就感觉小腹似乎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来诊脉的丁大夫果然说,她的胎像有点不稳,让她要多加小心,好好养胎。
苏姨娘好不容易怀上这身孕,享受到这么多年都没享受过的尊荣待遇,要是这孩子哪天掉了,一朝又把她打回原来的境地里去,她怎么可能甘心。
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苏姨娘终于还是在一天晚上去了宁雪的桃夭馆。
宁雪在家里也是抓紧时间刻苦练习才艺,此时正在灯下练字,本来根本不想见苏姨娘。但苏姨娘表现得十万火急,宁雪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苏姨娘放了进来。
“姨娘有什么事?”
宁雪极其不耐烦,脸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每次苏姨娘上门来找她的时候,都是她最不爽的时候,因为这不但是在提醒她最不愿意想起来的事实,而且苏姨娘找她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姨娘对宁雪这种态度虽然不悦,但开始的时候脸上还是堆着笑:“雪姐儿,姨娘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宁雪更加不耐烦地打断她:“这关我什么事?”
苏姨娘知道这时候不宜跟她扯皮绕弯子,咬咬牙,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雪姐儿,姨娘这身孕是靠着一个助孕方子怀上的,但霏姐儿说怀胎期间必须一直吃药吃下去,才能稳得住胎。那种药一帖就要五十多两银子,怀胎十月至少也要三千多两,姨娘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
宁雪听到这里,猛地再次打断了苏姨娘,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陡然尖锐拔高起来。
“姨娘该不会是要让我给你出这个钱吧?”
041 夜半闺中人(PK求收)
苏姨娘赶紧赔笑:“也不用雪姐儿一下子出这么多,怀胎还有八个多月,每个月有三四百两银子就够了……”
“没有!”宁雪尖声怒道,“我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既然是怀孕要保胎,去向府里公中支银子不就行了!祖母和父亲又不会不给你!”
苏姨娘无奈:“公中支银子是可以,但这样一来,助孕方子就会暴露出去,夫人和惠姨娘她们就也都能用上了。人人都能怀孕,那姨娘肚子里这一个还有什么金贵的……”
说着便上前拉住宁雪的衣袖,低声下气地软语恳求。
“雪姐儿,你帮姨娘这一次,姨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看邱姨娘怀孕之后嚣张跋扈成那个样子,要是再被她生下儿子,整个宁府还不得全落到她的手里。姨娘没有儿子傍身,将来会被她活活踩死的……”
宁雪重重甩开她的手,更加恼怒。
“那你以为我就有用不完的钱?一个月三四百两银子,你说的轻松,我每月月钱也就那么些,上哪给你去弄!”
苏姨娘期期艾艾地:“雪姐儿,那个……你那里不是还有不少贵重首饰么,卖一些应该就足够了……”
宁雪简直要气炸了。
“你怀孕是你的事情,想生孩子就自己去想办法,居然还想要我卖首饰帮你!想得美!一两银子都没有!”
苏姨娘有这个孩子,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身为安国公府嫡女,手头是有些贵重东西,但很多是撑门面根本不能变卖的,三千两银子要凑出来,得把她的私房搜刮得一干二净。她凭什么要为这个把自己弄得拮据不堪!
自己想生孩子,还不愿意让别人生,不能向公中拿银子就跑来她这里要,当她是冤大头么!
这些年她已经给过苏姨娘多少好处,帮过苏姨娘多少次了,但就像填一个无底洞一样怎么都填不满。现在更是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三千两银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姨娘见宁雪一脸盛怒,拒绝得斩钉截铁,脸色也沉了下来。
“雪姐儿,你是决意不肯帮姨娘这一次了?”
宁雪还在气头上,没注意苏姨娘的脸色:“不帮!你平时让我帮扶照顾你一二,这没什么,但也别太过分!”
苏姨娘眼中光芒便是一冷,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出去。
宁雪这还是第一次毫无转圜地拒绝她,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次提的要求的确不容易,但她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会让步。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对她实在是太重要了。
看来宁雪当这个嫡女当得太安稳,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了,那她就只能提醒提醒宁雪。
当天晚上,采薇斋那边便派了一个苏姨娘的心腹婆子出安国公府。
而那婆子从角门出去之后,一直悄悄尾随在后面的一个人影,也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
应天书院女学的珠玑会在即,宁霏在书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回到安国公府之后也是如此。
雨霏苑房间里的灯光每天晚上都要亮到很晚才熄灭,看过去好像她正在勤奋刻苦挑灯夜战,其实都是外头点着灯,里面床上厚厚的帐子一拉,照样睡觉。
苏姨娘最近自己都焦头烂额,对宁霏几乎是不闻不问。倒是李氏,经常看见雨霏苑这边灯光亮到半夜,还特意过来了一趟。
“霏姐儿,勤奋用功是好事,不过也要注意休息,晚上别太迟睡觉,熬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最近宁雪对李氏十分疏远冷淡,除了早晚一次例行问安以外,几乎不怎么踏进李氏的琴瑟居。李氏好几次想找宁雪好好谈谈,都被宁雪以忙碌于准备珠玑会作为借口,敷衍地推了开去。
李氏看得出来,宁雪其实是对她心怀怨怼,不免有些心寒。
从小到大,她作为一个母亲,该给宁雪的关心疼爱一点也不少。虽然不明白宁雪为什么会长歪,但还是尽力想把宁雪的品行掰正回来。而宁雪非但执迷不悟,不思悔改,显然还恨上了她。
李氏现在也不知道该拿宁雪怎么办。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当然是不可能,但终究还是有了隔阂,让她无法像以前一样那么疼爱宁雪。
倒是宁霏这个庶女,从庄子上回到安国公府以来,一直表现得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对庶出子女都不大喜欢的李氏,对宁霏却并不排斥,甚至似乎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宁霏微笑:“母亲说得是,谢母亲关心。”
她本来就对这位正直明理的嫡母颇有好感,有了她可能是李氏亲生女儿的猜测之后,对李氏的态度自然又更好几分。
“我让厨房那边也给你送一份银耳红枣汤过来。”李氏说,“喝了就早点去睡觉。”
送走李氏之后,其实也到了宁霏平时睡觉的时间。这次她就不装了,喝过甜汤之后,直接灭了灯去睡觉。
夜深人静,安国公府门口悬挂的一对大红灯笼红彤彤地映着夜色,门楼和门前的石狮子在灯笼光芒下静静矗立。四下里一片万籁俱寂,只有暮春初夏时节最早出现的一两声虫鸣,在园中水畔低低地响起。
宁霏的房间外面,隔着碧纱橱点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微弱摇曳的光芒透过轻纱帷帐,朦朦胧胧地投在房中。
因为今晚房间里没有点灯,宁霏的床上也没有放下帐子遮光。碧纱橱外的灯光,映照在她沉睡的面容上,显得那白玉琉璃般的小脸半明半暗,在幽深夜色里精致美丽得近乎透明,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虚幻之感。
在这幽暗而阒静的憧憧火光灯影之中,突然从宁霏房间上方的房梁上,无声无息地飘下一个人影来,落在她的床前。
042 我每天晚上来跟你一起睡怎么样?
那人影落地时并非轻盈得全无声音,但一下来就伸手点了宁霏的睡穴,躺在床上的宁霏仍然在沉睡之中,没有醒过来。
一身深藏青色夜行衣的谢渊渟站在宁霏的床前,一动不动,静静地凝望着宁霏沉在藕荷色枕头被褥中的娇小面容,犹如望过千万年漫长、苍凉而美丽的时光。
宁霏的睡姿还是那样。明明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温暖天气,她却像是极度寒冷一般,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
仿佛背上长满坚甲针刺,肚腹却柔软脆弱的小动物,置身于充满危险的环境中,没有一点安全感,只能以这种充满戒备的姿态来保护自己。
谢渊渟望着她,俊美艳绝的面容上,一双黑得摄人心魂的瞳眸深不见底,幽暗无边,不见一丝一毫光亮。里面却似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变化万端,剧烈而疯狂地挣扎着,仿佛随时都会冲破出来。
犹如极黑极暗的万顷沧海深处,千仞沉渊之底,表面上看过去一片寂静,内里却是无数巨浪狂潮汹涌呼啸,一时冲霄而起,一时遮天蔽日,直欲毁天灭地般的疯狂。
谢渊渟朝宁霏伸出手,悬停在她的面容上方,隔空缓缓抚摸过去。
分明没有碰到她,但那动作却像是对待失落已久的最心爱珍宝一般,渴望而小心,沉重而温柔。
突然,床上的宁霏无声无息睁开了一双幽黑美丽的大眼睛。
“七殿下。”
谢渊渟一惊之下猛然收手,朝后退开一步,眼眸深处所有的暗潮在一瞬间全部消失隐没,只有被吓了一跳的表情。
“你没睡着?……那你干嘛装睡?”
宁霏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神经病白天到处瞎晃悠也就算了,大半夜跑到姑娘家的闺房里来看人睡觉,还要怪她故意装睡?
谢渊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房间里似乎有人来过,但昨晚她却难得地睡得很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有人在她房间里下安眠香的话,她一般能闻得出来,那么她可能就是被人点了睡穴。所以她今晚只是在装睡。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修习内功,已有小成,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只要点穴之人武功不是十分高深,都无法让她彻底陷入沉睡中。
本来还在疑惑,谁会大半夜来她的房间里,点了她的睡穴但又不对她下手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谢渊渟这家伙。
“七殿下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谢渊渟顿了一下,理直气壮地:“我看上你这个人了,不行啊?”
宁霏:“……”
敢情他前几天在应天书院里抽风搭错的那根筋,到现在还没掰正回来,而且还变本加厉了?
像是教育一个智障一样,用尽可能充满温柔和耐心的语气教育他:“七殿下,不管您看上了谁,您都不能半夜三更潜入别人的卧房中,这是非常不妥当的行为。”
谢渊渟恍然受教:“哦,那我下次二更或者四更的时候来!”
宁霏:“……”
深深地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淡定,淡定,淡定,眼前这个人是个神经病患者,是需要宽容和关爱的弱势群体,脑残也是残,不要跟一个残疾人士计较。
“咳……那么七殿下,您看上我了,打算怎么办?”
不会也丢一袋银票在这里,然后把她打包扛回太子府吧?
谢渊渟一手支着下巴想了想:“把你带回去似乎有点困难……”
他一句话没说完,毫无预兆地猛然倾身过来,把宁霏扑倒在了床上。
宁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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