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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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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从军中写来,带的都是军营里的气味。时间过了这么久,李敏依然能闻到纸间藏匿的沙粒的味道,让人怦然心动。
    写的是,给家里报平安,自己要去前线了,有一点小麻烦需要处理,家里不用担心,备好庆功的美酒等着就是了。
    聊聊几句,一共不超过十句话。可是,却能让人不禁鼻头一酸。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封信到了尤氏手里的时候,应该是隶王在前线刚打败了胡人。然后,没有过两天,传出隶王在战场上死了的消息。
    李敏吸口气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信纸的手有一点点的抖,不禁失笑,只是这笑,很是勉强,她不敢对镜子看,会看出不像是笑。
    没有人不会怜惜英雄的。像是她对当时十一爷回答的那样,能嫁给一个英雄她感到很自豪。
    那晚上,她失眠了。第二天,尤氏没有让人到她这里拿回信,她把信,老公给家里的最后一封信,藏在了自己的私人柜子里。
    大早,常嫔应该是接到了万历爷的好消息,马上派人来接她去长春宫。
    驾着大马车到护国公府的人是十一爷朱琪。朱琪与朱济的关系极好,这点几乎众所皆知。朱琪背着双手走进护国公府接人时,笑着自称:“我这是给我八哥跑腿来了。”
    朱琪说话都是口无忌惮的,经常挨万历爷骂。
    尤氏皱了眉头,想着是不是该给朱琪上杯茶待客。
    朱琪已经对着李敏和朱理先顾自说起了自己的话。他绕到朱理身后,用指头弹了弹插在朱理腰上的玉鞭,口气老气横秋地说:“小理王爷,这是你那天抽尚书府三小姐用的鞭子吗?听说这玉鞭还是当年先皇赐给护国公府的。别对我说谎哦,我和九哥打过赌的,看你是不是敢用这鞭子抽三小姐。”
    朱理拿鞭子抽李莹的事,其实尤氏到今天今时今刻都不知道,都是被其他人一起蒙在了鼓里。结果,十一这个大嘴巴,口无遮拦的,一下子爆出来了。
    朱理还来不及使劲瞪朱琪让他住嘴,尤氏那边已经惊到掉了脸色,冲朱理沉了声音道:“理儿,你过来。”
    朱琪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巴,连忙向朱理的背影挥挥手,缩圆嘴唇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反正你没有做错事。
    朱理射回来的目光想把他宰了。
    佯作不知道,悠然摇曳着纸扇转回身,避开了朱理的刀子目,朱琪冲李敏鞠了个躬:“请隶王妃上车前往长春宫。”
    李敏擦过他身旁,带了春梅登上了马车。兰燕带刀跟随她身后。朱琪就此看了眼兰燕,眯起眼珠子说:“真的是八哥说的,不是丫鬟。”
    兰燕挑了挑眉,不理他。
    朱琪鼻孔里哼,跳上前面的车架,扇子头打在看傻了的福子肩头:“还不快走,要爷自己来赶车吗?”
    马鞭一甩,马车辘辘,向长春宫驶去。
    长春宫位置较偏,在后宫外围,算是冷宫的范围了。许多人都只知道常嫔是八皇子的生母,至于常嫔在万历爷哪儿受不受宠,答案肯定是不受宠的。可能是由于常嫔不受宠,太后思来想去,才把十九爷安放在了长春宫。
    长春宫里倒是很清静,除了常嫔,宫里另外两个秀女,都是答应而已的身份。从来没有被万历爷宠幸过,眼看年事也是高了,失去了得宠的机会。常嫔与这两个秀女,一年到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都度过来了,因为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好妒忌的。
    十九爷的到来,给冷清的长春宫里带来了一些清新的调子,活泼的朝气,让宫里这些度日如年的女人们仿佛找到了春天。
    不止常嫔对十九爷喜爱的不得了,另外两位答应一样是,恨不得每天给十九爷摘星星摘月亮,自己身边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十九爷那儿塞。
    十九爷被刘嫔教育的很好,这点李敏上次见过十九爷就知道的了。十九爷一点都不贪,也不皮,那股乖巧,任哪个人看了都是喜欢。
    由于万历爷交代过各位皇子,年长的更是必须来看看这个受苦的弟弟。太子昨天已经亲自来过了,今天没来,照样让人提了东西过来给十九爷,是一对精致的铜人,一个铜人动作像是后羿射箭,一个铜人像是在打醉拳。艺人把东西做的惟妙惟肖,让小孩子看了十分讨喜。
    送东西的太监转述太子的话给十九爷听:“太子殿下希望十九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到行冠礼后,太子殿下可以教十九爷射箭练拳。”
    十九爷眨着童真的眼珠子问:“是说像隶王那样吗?”
    刘嫔私底下与容妃关系好,少不了十九爷在旁玩耍时会听见护国公朱隶的字眼。
    “不。”小太监连忙摇摇头,“是太子殿下。”
    “可人家都说,今朝论谁是英雄,隶王为第一个。隶王射箭,说是很小的时候,已经超过朝廷所有人。”十九爷那童稚的嘴巴啥都不懂,只说实话。
    常嫔和两个秀女在旁边一听,都愣住了。
    是,朱隶年纪其实与几个年长的皇子都相差无几。小时候,一块儿练剑习箭的机会都不少。大家都说是陪太子习武。
    朱隶那是不用说的,哪能比那些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皇子,在军营里打滚出来的汉子,没到十岁,已经能拉弓射箭骑马,样样都行,样样出类拔萃。有一次太子与底下众兄弟一块比箭,朱隶硬生生没有让君,甩了太子八靶的成绩。要知道,比箭一共也才十靶。
    后来,据闻万历爷听说了这回事以后,关在自己书房里闷了许久。
    这种话不能在宫里说,更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的人说。常嫔和两个秀女额头上都挂出了汗珠子。常嫔究竟不比刘嫔,与十九爷接触少,不懂十九爷。要是刘嫔,从来都不会让十九爷与太子单独见面的。毕竟十九爷年纪小,什么都还不懂,哪里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教,孩子不一定记得住,像现在,十九爷哪能分得清这是太子的人。
    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回去告诉太子,十九爷比谁都了解太子对兄弟的一片心意,回头,十九爷送一对自己写的字给太子做谢礼。”
    几句话下来,当即解了所有人的尴尬。常嫔转头一看,是朱济来了,笑道:“八爷快进屋里坐。”
    “不了。”朱济说,“宫门来话,说老十一带了隶王妃到了。”

  ☆、【73】久病缠身的主子

秋季的脚步声慢慢地走近了,看叶子都开始有变色飘零的痕迹。
    李敏下了马车后,随前面带路的十一爷朱琪往前走。常嫔住的长春宫在前面,大概地处的位置不太好的关系,吹的那风寒嗖嗖的,直吹宫门。
    太子的人走了以后,常嫔让人将秋千系好,准备让十九爷玩秋千。宫里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玩具,女孩子玩玩秋千,男孩子可以爬树。但是十九爷的身体还在调养,不如给十九爷玩玩秋千。
    一阵欢乐的笑声从宫内传来,没有什么孩子的笑声,都是女人的。
    李敏站住了脚。
    空旷的院子里,一堆女人,围着一个小孩子转。左手边的六角小凉亭,八皇子朱济坐在石墩上,自己拿着壶茶,右手摇着一把纸扇,看着院内玩耍的大人小孩,唇角勾了勾。太监贴在他耳边说谁来了时,他放下手里的茶壶,收了扇子站了起来。风吹着他银绸鼠褂的袍子,挺拔的身材犹如太阳底下照着的一棵雪松一样。
    李敏走进院子时,院内的嬉笑已经停止。十九爷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直奔她面前来,两条小腿迈的用力,一双小手握着拳头,跑到她面前时小脸蛋扑通扑通红红的,像个小苹果。
    “隶王妃。”十九爷看到她来很高兴。
    “十九爷,臣妾给十九爷请安。”李敏冲小主子福了福身。
    他们身边的老十一,举起湘妃扇子头,在十九爷头顶的帽子上轻轻敲打:“十九爷,你就这么对待你十一哥吗?看见隶王妃像看见了金子一样,我呢?我跑哪儿去了?”
    十九爷眨巴小眼珠子:“十一哥。”
    “叫了。”老十一应着。
    从凉亭走下来的八皇子走过来,常嫔等人连忙让开条路。
    “你怎么欺负起十九了,十一。”朱济喊了声,明亮的声音好像太阳一样。
    朱琪把扇子插进腰间好像藏起了作案工具,转头对朱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八哥,我哪有?”
    “有。”十九喊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帽子,“他敲了我的帽子。”
    一句话,所有人都乐了。
    十九爷真的可爱至极,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缘故。普通人告状也不会说人家敲帽子而不是敲头的。
    朱济走到了李敏面前,看她今日穿的藕粉衣裙,说:“前日貌似在宫里才见隶王妃穿过这一件。”
    听到这句话,朱琪掉头一样看了下李敏,点头道:“是,我记得是这件。”
    李敏回话:“臣妾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八爷和十一爷恐怕都记错了。”
    朱琪听完仿佛抓住了把柄,嘴角勾的益发厉害:“隶王妃,为何把衣服都做的差不多款式,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穿的是同一件衣物?”
    这个老十一,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敏抬起的目光铮铮有力:“前不久江淮刚发大水,难民饥民无数,家园被毁不说,衣服有没有的穿对他们来说,还没有肚子有没有的吃重要。臣妾哪怕是为皇上朝廷,穿几天同样的衣物,莫非十一爷认为这也有错?”
    朱琪顿时收了声,惊诧的目光扫到她脸上,随之嘴唇咬了咬:“八哥,我又输了。”
    不止一次输在她善辩的口才下。说李敏善辩,还不如说李敏身正不怕影子斜。
    朱济嘴角勾勒的笑意益发灿烂,对十一说:“那也是你活该,对不对?”
    “对,对,我活该。再怎么惹,也不能惹嫂子。”说着,朱琪笑着佯作自打一下,眼睛却射向李敏。
    李敏想,嫂子,嫂子,老十一的这句嫂子语带双关。其实,老十一叫她一句嫂子是没错的。朱隶说起来和他们的祖宗是同一个。
    十九爷拉起了李敏的衣服:“隶王妃,进来陪十九玩。”
    一行人随之进了屋。
    十九爷年纪还小,常嫔不敢放他一个人睡,晚上安排他睡在自己那屋子里的暖阁里。一群人在常嫔的花厅里坐着。
    长春宫的屋舍少,只是院子大罢了。这点倒是好让孩子跑来跑去在院子里玩耍。李敏从窗口望出去,能看见许多太监忙活着,是在收拾十九爷玩的玩具。
    常嫔的脸稍微偏长,这点长相是像八爷,八爷的脸也是偏长的,但是,五官长的好,可以看出常嫔当年的花容玉貌如何瞬间吸引了万历爷。常嫔的风情在于安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在旁边观看,并不说话。这样安静的人儿,无论谁看了都是喜欢的。尤其有时候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相当于木头一样的人。
    李敏给十九爷重新检查了下牙齿,把了脉,问:“十九爷近来流鼻涕吗?”
    十九答不清楚的时候,都是照顾十九的人代替十九爷回答的。
    常嫔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盅,回话说:“十九爷这两日是像有些伤风感冒。”
    “咳嗽,流涕,眼睛发痒?”
    “是。”回答这句“是”的时候,常嫔看着李敏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奇。
    虽然无数人已经开始在传李敏料事如神,但是,真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能体会到这种震惊的。
    朱济不知何时停止了手中的茶,老十一在椅子上不安分靠来靠去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个答应面面相觑。都是全神贯注地在听李敏说话,生怕漏了一个字。
    李敏说话也是不爱多说的,多说的废话她自己都觉得烦,惜字如金,却也不见得。只是,如果有这些废话的时间,她觉得不如在心里头琢磨多一点。何况,这里是皇宫,前天她在这里才亲眼见死了一个人。
    等琢磨完了,李敏让人抱了十九爷到小暖阁里去玩。十九爷本来不太愿意走,李敏答应他,他写完字她会过去看。
    十九爷一听高兴地说:“都说隶王妃的字写的好看,隶王妃要教十九写字。”
    其实十九爷的智力,应该比同龄人少了一到两岁。所以说起话来,十分稚嫩。要说四五岁的孩子,说话已经十分机灵了,不会时而露出一两句傻气的话。
    十九爷进了暖阁,由两个答应陪着进去玩了。应说这两个答应也聪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听着,除了显得自己八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外,没有任何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在宫里面。
    常嫔让人重新给李敏换了杯热茶,又让人端了两盘花生上来。知道两个皇子喜欢吃花生。
    朱琪抛起手里的花生仰头接了一颗,嘴里牙齿嚼的嘎吱嘎吱响。朱济抚着茶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对面的人身上。
    李敏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要以为这个八皇子在想女人。在这个八皇子心里,女人肯定远不及其它东西。
    小说里爱写几个男人同时迷上一个女人,但是,这永远不是真相。真相是,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男人要的是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女人一样,只是个工具,一个东西。
    朱济想要在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好像太后,好像万历爷,所以,一早在常嫔这儿等着。虽然在外界的人眼光里,似乎不是这样,认为八爷只是对她身为女子的身份感兴趣而已。
    李敏拿起茶盅,啜了一口热茶。
    常嫔问:“隶王妃,不知十九爷这两天有没有好些?”
    “娘娘。”李敏转过身,恭谨地说,“十九爷的病,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属于顽疾。一日两日不可能好。”
    “有无法子可解?”常嫔问这话时眉头忧愁。
    “有解毒的方子,但是,除了药物服用,饮食要配合上。多让十九爷吃些五谷杂粮以及蔬菜水果,有利于排毒。”
    常嫔一听她这话高兴,哪怕时间久一些,有希望等于绝望好。她捏着袖帕的双手不由合了起来,祈祷道:“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到底是可怜这孩子。感谢皇上。”
    感谢皇上什么,常嫔却没有说出来。八成是感谢皇上把十九爷送到了她这儿。
    李敏没有掉以轻心,十九爷的病这次她再来看,马上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杂症。
    中毒,伤风感冒,体虚?
    咳嗽,流涕,眼睛发痒红肿,这不都是淑妃娘娘医案里所写的症状?
    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只能是把从太医院搬回来的医案翻了又翻。十九爷的医案翻完,翻淑妃。然后,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住同一个宫的关系,有些症状还蛮相似的。
    需要再问问。但是,要问谁。
    李敏静下心,尝试问了问常嫔:“淑妃娘娘住的宫是——”
    “景阳宫。”常嫔答,对李敏没有任何疑问。
    对面两个皇子的目光却扫了过来。
    “景阳宫离这儿远吗?”李敏当作没看见对面两个人。
    常嫔热心地给李敏指明方向:“景阳宫与长春宫南辕北辙。换句话说,景阳宫在东边,长春宫在西边。离景阳宫近的是锦宁宫。景阳宫在锦宁宫的后面。隶王妃与容妃娘娘是亲戚,容妃娘娘住在锦宁宫。”
    这样一说,李敏一清二楚了,但是,没有解除她的疑问,李敏又问:“我上回去过容妃娘娘的锦宁宫,貌似这每个宫,屋舍数目都不同。”
    “是。”常嫔笑答,“后宫宅院多,但是,哪有可能每个屋里都给人住。每年进宫的新人只多不会少的。”
    最后面那句话算是点题了。有时候皇上想不收女人进后宫,也得顾忌这顾忌那的。但是,进来的新人们,挤一个院子的多的是,因为有时候不是房子不够,是太后皇上皇后的安排,非要让人这样挤着在一个院子里。
    像常嫔这儿算冷的了,屋舍不多,还非要挤两个答应进来。为什么?答案只有那个安排这么做的人心里头最清楚。
    可李敏想知道的,还不是这个,她其实想问的是,景阳宫的环境如何,树木多吗,种了些什么花花草草。十九爷住的屋子离淑妃的屋子近吗。这些,才是对她身为大夫判断病因有利的因素。
    最终,还是对面活蹦乱跳的十一,实在受不了她们两个慢吞吞的说话进度,搁了茶盅对李敏说:“隶王妃若想去十九爷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我带你去。”
    李敏对此可就好奇了:“十一爷,你怎么带我去?”
    那是皇上后妃的院子,哪怕是皇上的儿子,不是探望娘亲拜访兄弟,都不可以随意踏入的。
    老十一蹦蹦跳跳说:“有什么难的?秀慧宫在景阳宫附近,你不知道?”
    这话问的巧妙了。好像是说她李敏对秀慧宫该十分了解到透彻是的。但是,她李敏偏偏不知道秀慧宫是哪里。
    为此,十一笑的贼了。八皇子朱济轻咳一声,也像是掩饰住到口的笑意,道:“秀慧宫是静妃娘娘住的。”
    “对。”十一接上一句,指头指了下自己,“我娘亲,住的也是静妃娘娘的秀慧宫。”
    十一爷朱琪的母亲,是王绍仪,比起刘嫔、常嫔还要高一级,住在静妃娘娘的宫里。按照皇子出生以后不能母亲自己抚养的规矩,十一是被静妃抚养长大的,但是,王绍仪在一个院子里,当然是能经常看见自己的儿子了。
    静妃的儿子,三皇子朱璃,三爷,是在皇后娘娘的春秀宫抚养大的。
    好错综复杂的关系,李敏想。
    按理说,朱琪算得上是静妃的养子了,可是,朱琪与朱璃并不亲近。
    “我小时候在秀慧宫的墙头趴一下,都能看到景阳宫里什么景致。”十一夸张地吹完这句牛皮。常嫔马上着急地咳嗽了好几声。
    这种事怎么能在外人说出来,被人利用就完了。
    朱琪笑呵呵地摆摆手:“隶王妃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屑做这种告密的事。”
    李敏倒恨不得哪一天背后参这个十一一本。
    不管怎么说,去秀慧宫,貌似可以装作不经意地朝景阳宫里看上几眼,因为顺路。朱琪就是这个意思。要是遇到谁问及,说朱琪回秀慧宫探母亲也好,说李敏要拐去锦宁宫看容妃也好。
    李敏想,再怎么问,肯定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了,真不如亲眼自己去瞧瞧。
    这样,暂时拜别常嫔,和十一,老八,一路走着去景阳宫。由于路子远,几个人一起走难免引人怀疑,刚开始一段路,几个人都是坐着轿子去的。到了那附近,再下了轿子。
    这是走到景阳宫的角门了。
    李敏刚下轿子,见前面一个太监公公提着篮子从角门里出来。李敏一眼锐利地扫到他竹篮里放着的药草从竹篮缝隙里冒出来的痕迹。
    那太监公公见到她,像是惊疑了下。
    八皇子和十一皇子从她后面走上来,十一问:“朱公公,你是上哪儿去?”
    朱公公见到他们几个出现已经是有些慌张的神色出现,急忙将竹篮藏到了身后,转回身答十一的话:“十一爷,奴才是去御药房给淑妃娘娘看看药煲好了没有?”
    “淑妃娘娘的身子好些没有?”朱琪又问。
    朱公公低着头说:“宫里刘嫔和齐常在都出了事,淑妃娘娘本来就身虚体弱,常年久病缠身,两个都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淑妃娘娘与刘嫔又是情同手足,刘嫔和十九爷出事以后,淑妃娘娘心里那个难受,十一爷可以想得到的。十一爷,不知十一爷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到景阳宫里来玩,淑妃娘娘陪十一爷玩的事?”
    景阳宫离秀慧宫近,秀慧宫里的人到景阳宫里偶尔来串门是有的。老十一像是想了起来。那时候,刘嫔刚怀上十九爷吧,在屋里安胎不能出来。他被宫女带到景阳宫玩时,没有遇到刘嫔,反而是遇到了很多人都见不到的淑妃。
    淑妃是长得十分精致的人,好像画里一样的漂亮,看得他眼睛都痴了。有人当时贴在他耳边对他说:小心眼睛。
    是说淑妃长得太美的缘故,万历爷曾经说过,谁敢多看淑妃多一眼,除了他万历爷以外,都是必须戳掉眼睛的。可见万历爷对这个美女的爱之深切。
    古人常言,红颜祸水,红颜薄命。
    淑妃身上集中了这两点,好像每一样都有了。
    话说回来,淑妃没有孩子,和容妃娘娘一样。淑妃连孩子都没有怀上过。
    李敏望了眼那个景阳宫的角门,不知道是不是刚死过人的关系,里头一股像是阴森森的风吹出来。
    其实看到朱公公的一刻,她已经知道不用进景阳宫里探究竟了。因为她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或许是大夫的怜悯心起作用,李敏对那个朱公公说:“倘若篮子里的那药是娘娘要用的,告诉娘娘不要用了。”
    朱公公脸上刷的,掉了所有颜色。
    等李敏转身,朱公公忽然膝盖落地,像是对她跪了一下,接着动作神速,爬起来马上就跑进了门里。
    两个皇子,都看着李敏,眼里都只有一个疑问:什么药?
    李敏轻声对十一说:“十一爷,回去吧。”
    “都到门口了——”
    “不用了。”一句话后面的含义,只有李敏自己清楚。
    朱琪瞪了瞪眼,正想她这人怎么这样。哪怕是知道些什么了,能趁此看上几眼不是也好,反正都到这儿来了,别浪费了。
    朱济却是擦过他身旁,喊了声:“起轿。”
    “八哥——”朱琪哎一声,追上他们俩。
    回到长春宫,李敏给十九爷开了药方子,对常嫔交代:“这两日,不要带十九爷在院子里玩了。十九爷这会儿吹风不好。”
    “哎。”常嫔立马答应。
    李敏随之进了暖阁,陪十九爷练了会儿字。
    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李敏要走。常嫔留不住,此时,朱济和朱琪两个人在凉亭里下棋。
    “八哥,不去和隶王妃坐坐?”朱琪小声对老八说。
    “坐了说什么呢?”朱济扬眉,笑问。
    “坐了两目相视也好。”朱琪说,“我看,这叫做近水楼天先得月。好不容易,太后把十九爷放在了长春宫,皇上又答应让隶王妃过来给十九爷治病,这都是八哥的福气不是吗?”
    朱济听着只是笑而不语。
    朱琪见他不说话,实在纳闷,说起:“三哥昨天,听说写了封书信给了隶王妃,八哥你知不知道三哥写了啥?”
    “我怎么知道。知道了的话,三哥不把你和我都收拾了。”
    “我才不管三哥收拾不收拾我,真想问问隶王妃三哥给她写了啥?”朱琪像是浑身痒痒,坐都坐不住。
    朱济只得喝住他,说:“我劝你不要多事。三哥那脾气不是好惹的,还有,如今隶王妃是谁家的媳妇了。”
    “她老公不是——”朱琪的话未完,忽然止住。
    两个人交互眼神,静静无声。
    常嫔送李敏出屋时,朱琪立马跳了起来,道:“我送隶王妃回府吧。人是我接出来的,我答应过小理王爷,负责把人平安送回去。”
    李敏对此并不拒绝,想上回回去时遇到的风波,貌似从宫里出来总是不怎么安全。
    后来,一路回到护国公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
    太医院里
    得知李敏早上去看过了十九爷,鲁大人和刘御医、周御医在办公室里互相望了望。
    周御医说:“朱砂中毒,不是一日两日能解的,其实她不上门去看,方子也可以开。”
    意思这不是急症,李敏只要靠上次从十九爷那里看到的症状下药也可以了。
    刘御医对此点头:“她这不会是因为鲁大人给的那本医案,决定去景阳宫一探究竟?”
    淑妃那个症,杂的很,什么症状都有。这都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太医院的大夫们,几乎都快束手无策了。才让李敏去碰碰运气。
    但是,这些城府颇深的太医们,其实内心里是都摸到淑妃一点底的。淑妃这病,要是十九爷是中毒的话,淑妃这病九不离十,差不多是那样了。
    众御医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鲁大人要把淑妃的医案交给李敏。这个可不是万历爷的主意。虽然说万历爷一直也有过问淑妃的病情。
    鲁大人摸了下小胡须说:“十九爷中毒的事儿,别告诉我你们都看不出来?”
    底下的人,一个都不吱声。吱声说明他们知道,不吱声同样说明他们心里有鬼。这个鬼,不是他们受贿了,而是不想去惹人。
    十九爷的病,大家都互不通气也就是这回事。其实就是,典型的互相推卸责任。谁都不想去揭十九爷病因后面的另一个老底。所以,大家都清楚,十九爷这个病反反复复,一会儿这个小病,一会儿那个小病,与景阳宫里那位长年久病的主子差不多,肯定有什么玄机。但是,景阳宫的那个主子都病了这么多年了,也就那样了,如果把这个老底揭出来,麻烦事儿大了。
    只是,谁更没有想到的是,李敏揭了出来。太后皇上貌似都不知情,震惊了。
    大家这会儿想回来,才知道,十九爷中毒,与景阳宫那位主子久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异。
    宫里走错了一步棋,可就不得了。瞧瞧太医院现在面对的艰难处境就知道了。眼看,刘嫔受罚了,齐常在死了。但是,终究,最终,如果太后和皇上始终认为该有人为十九爷这件事负责的话,要指到谁头上,该怎么办。
    景阳宫那个主子的病,一直都是太医院里的心病了。刚好,李敏不是很敢揭吗?鲁大人顺水推舟,让李敏去揭好了。
    老狐狸的心思,李敏是很清楚的。否则,怎么会接到医案之后一看是淑妃的,会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鲁大人认为,李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李敏却心里头清楚,刘嫔是容妃的人,景阳宫据今日常嫔介绍之后,原来这个地理位置是重要到,在锦宁宫和秀慧宫之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容妃当初和静妃抢过李莹要当外甥媳妇和儿媳妇。
    容妃和静妃怎么可能相好?
    刘嫔是说代替淑妃管理景阳宫。可是,今日十一爷也说了,淑妃娘娘美得没人可以比。这样一个美人儿,有可能真舍得让人管理她的地盘吗?
    中午睡了个饱觉以后,李敏揣了淑妃和十九爷的医案,上徐氏药堂看看徐掌柜掌管的生意。
    坐车来到自己那家小药堂时,李敏还记得当初自己第一天到这儿,看着小药堂在永芝堂对面,一个是门庭若市,一个是药童坐在门口拍蚊子苍蝇。
    那个时候自己心头都凉了,本来指望这个药堂给自己赚点生活费的,结果,闹到最后,都还得靠她自掏腰包倒贴。倒贴到现今,一看,永芝堂门口的生意少了一大半。徐氏药堂的门槛已经快被人踩烂了。徐掌柜急忙让两个木工师傅连夜修理门前的台阶。
    徐掌柜是个精明的人,生怕李敏时不时突然搞个突袭,因为李敏经常这么做。徐掌柜这不是怕老板来监工,是因为李敏人气近来太高了,怕李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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