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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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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母后皇后孙氏,在后宫里向来是个仁慈的主儿。当年,皇帝不是正看中他母亲的仁慈,才把孙氏扶上后位的吗?孙氏坐在皇后的位置这么多年,可谓是兢兢业业,侍奉皇帝,孝敬太后,维持六宫的和睦。后宫里出了什么岔子都好,到最终,不都是证明了不是孙氏所为吗?
    要是孙氏真的是一个邪恶的女子,皇帝可以早就把她按照罪名杀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既然万历爷都摆明了说,这份诏书是教诲太子如何当皇帝,朱铭因此也不傻,会想成皇帝是因为喜欢孙氏非要孙氏跟着自己去陪葬。
    从皇帝的御书房出来以后,朱铭自然是脑子都浑浑噩噩的,没有一点自己即将成为新皇的快感。
    对他来说,登上了皇位,如果亲爹亲娘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权势吗?其实对于权,他真不怎么看重。或许,以前年少的时候刚当上太子的时候,有些激情澎湃,对权力抱有幻想。可是后来,皇帝一再压制他要安守本分的情形下,把他本来就不大的胆子全吓破了。可以说,如今他要是真敢做出什么让人大开眼界的事儿,那绝对不是他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他人怂恿他做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他回去太子宫不过一炷香,他夜里突然被皇帝召过去,并且那些事后反应的表情,已经传得宫内宫外都满处飞了。
    应说,皇宫里外,这段时间,个个心里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煎熬。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万历爷的身子真的是不太行了。
    据说从去年冬季护国公携妻儿逃跑到北燕以后,皇帝这个身体就日趋下行。天天吃起了药。只是万历爷掩饰的很好,一般人真看不出皇帝身体里面的名堂。
    如今,太子今晚的事儿,可以说是佐证了所有人心头之前一直最关注最忧虑的。
    首先要说到十爷,十爷和其他皇子一样,在皇宫里都布有眼线的。接到自己父皇可能身体真的不行了的消息,十爷从帐内跳了起来,对着报信的人瞪着眼睛,问:“我七哥呢?九哥呢?八哥——”
    “八爷府里好像都人去楼空了,皇上似乎知道这个事儿,但是默不作声。”底下的人提醒他。
    “是——”十爷嘴巴啧了一下。
    那个老八不仅狡猾而且自私,一个人先跑了。不过,在他老十看来,这老八十足的实质上才是真正的窝囊废。不然,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以争夺名利的时候,跑了,不等于把到口的肉丢了吗?
    十爷说一句:“太子比老八还沉得住气。以前,大家都认为老八是个办大事的,看来,比太子还不如。”
    八爷跑了,等同于放弃了这场京师里皇位的争霸战,余下的结果,似乎不言而喻了,本来,能和太子争的人,只有老八或是老大和老三。结果,老大死了,老八走了,老三的眼睛不好一直力挺太子。结局肯定是太子要登基了,这点从皇帝的反应都看得出来。
    十爷咬起了手指甲。说起和太子的关系,他老十真不怎么样。之前,还因为媳妇的事儿,和太子当场翻过脸。
    其他兄弟倒是都早就在未雨绸缪了。比如老七,向来中规中矩的一个,基本不选边站,因此,太子对老七,肯定不会起什么疑心。
    所以他刚才问了老九。老九一直跟老八混日子,情况和他老十差不多。想看看老九有什么招数应付新皇。
    对此,底下人做过一番调查告诉他:“近来听说九爷和十二爷走的很近。”
    哦,老九是去巴结十二那头小猪了。
    十爷一下子明白了老九的算盘。直接巴结太子的话,由于以前跟老八混的,面子过不去不说,而且太子不一定相信。去巴结老三的话,老三那个冷面王,哪能轻易让你说情。唯独十二,年纪小,心肠好,和老三一直在一起,是太子阵营的。
    巴结十二,比巴结太子和老三容易多了。
    没想到老九有一个这样聪明的脑袋,难道是老八离开前给老九支的招?
    对此,十爷是很笃定的。决定照着老九这么干。
    为此烦恼下来的人,只能是朱佑。想他从来,在皇子之中,在众哥哥眼中,也绝对算不上是个人见人爱的弟弟。可怎么突然间,不管是老九、老十,甚至是老七,都突然间对他百般示好,给他送起据说他喜欢的东西来。
    他想拒绝,那些人,却无论如何要他收下。
    朱佑只好急匆匆跑到朱璃府上问起自己三哥的意见了。
    到了三王府,朱佑看见了自己三哥的女儿,可爱的小侄女。
    孩子未及百日,皇帝的意思是,名由朱璃到时候自己给闺女取,并不需要急于一时,慢慢想。想必皇帝这个言外之意,还在于,究竟这个闺女是不是朱璃的亲闺女,最好是再观察观察,避免太快建立父女感情。
    可朱佑只看这孩子一眼,都觉得像极了朱璃,却是一点都不像李莹。
    三王府里王妃死了以后,暂时没有了女主子打理。朱璃都是自己当爹又当娘的。孩子饿了什么的,他都要亲自照看。
    朱佑感觉得出来,他爱这个孩子。
    孩子现在年纪小,倒是暂时看不出来是不是有遗传的眼疾,不过,现在朱璃倒是比较庆幸是个女娃。女娃眼睛有什么毛病,不至于像男娃一样什么大事都干不了,女人是可以被人养着的。
    “三哥,其实臣弟不太明白。”朱佑站在婴儿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娃那张可爱文静的小脸,这么可爱的小生命,而且是自己亲生的,怎么李莹能忍心下去毒手。
    朱璃似乎是想通了这点,淡淡地说:“不然,怎有最毒妇人心的话?”
    最毒的人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因为男人都舍不得去残杀自己的亲儿,只有女人,往往干得出这种事情,而且为的只是自己的私利私心。
    想到这儿,兄弟俩对视一眼,似乎都对近来皇宫里太子突然被皇帝召见后,太子的表情像是彻底绝望的传闻,有些心照不宣了。
    朱佑舔了舔嘴唇,问朱璃:“近来,七哥、九哥、十哥都给臣弟送起了东西——”
    “你七哥、九哥、十哥,都是因为之前做了些亏心事,所以心里存了不安。”朱璃淡然道,“你收着他们的礼,也无所谓。毕竟他们也知道,以你这么小的年纪,未必能为他们说得上话。”
    “就是。”朱佑嘟了嘴角。他和太子感情也不怎么好的。
    朱铭看起来是很仁慈的一个人,他和朱璃也一直都力挺朱铭,和朱铭相处的时间多,可是他们两个从来都不觉得朱铭是个会把心里话告诉其他人的人。也就是说,其实朱铭是个孤僻的人,不怎么允许其他人接触自己的内心世界。
    太子能不能听进他的话?朱佑认为不可能。
    朱璃把女儿抱起来,放进朱佑手里。朱佑受宠若惊,但是没有推拒,抱着这个新生命,感受着他三哥为人父的感动。
    趁朱佑分神的时候,朱璃走到了隔壁,和马维说:“可能需要为十二爷准备一下了。”
    “三爷——”马维神情里一丝紧张,怎么主子不先为自己准备一下后路。
    “十二弟与本王是真正的手足之情,在皇家如此苛刻的宗族里,实属难得。本王要是连他都失去了,更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听见朱璃这话,马维不由跟着一阵心酸难忍。
    其实,他们是最不愿意见到万历爷死的一群人。因为皇帝一死,代表真正的杀戮和死亡即将到来。到时候,多么残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以为争皇位的老八一走,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吗?
    想的太天真了!
    朱璃捏了下拳头:老八终究是个聪明绝顶的,知道成王败寇,也知道,什么时候放手最好,所以彻底撒手留了一个烂摊子,让京师里的兄弟们自己解决问题吧。八成,在逃离京师之前,老八先是利用了皇帝对他的一时宠溺和任用,贪了不少银子,在国外布局逃亡后的生活了。
    “三爷要不要入宫见见太子先?”马维接着小声请示道。
    要知道,这两天朝廷里已经有不少人,偷偷上过太子宫好几趟了。好像皇帝对此也不拦阻。朱璃这会儿不去的话,是不是显得落后人家一步?
    朱璃冷笑露出不齿的神情:“真正的臣子,应该是危难时候挺力相助,而不是在热闹的时候凑一脚想分羹。”
    马维素知道主子是这个性情,也就不再对此进言了。
    太子宫门前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像把以前本该有的热闹突然间全部积聚了起来。
    可朱铭不开心,让招待客人的事儿,都给了太子妃和身旁的太子太傅等人了。
    终于到了夜里,春秀宫的主儿来到了太子宫。
    太子妃在宫门前迎接婆婆。
    孙氏下了轿子,问儿媳妇:“太子的病好些没有?”
    这两天,春秀宫没有少过发帖子,要太子过去问话,但是太子都借口抱恙,没有过去。孙氏对太子的这个疑心因此存了下来。
    太子妃自然是这样回答婆婆,不敢揭太子装病的老底,道:“太子是有些春来报病,太医给开了付药,总得等三剂药吃完了,才知道如何。”
    孙氏于是对身旁的卫立君使了下眼神:“本宫这次带了卫公公过来,给太子看看。”
    卫立君是身怀医术的,而且,专门给皇后在皇宫里的家里人看病,这点太子妃很清楚。因此太子妃不敢驳斥孙氏的话。
    孙氏带着卫立君径直进了太子的屋内。
    朱铭躺在榻上,苦思不解,压根没有想到孙氏来的这么快,太子妃根本抵挡不住。到了孙氏突然闯进他屋里时,他只能是狼狈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冲孙氏一个磕头:“儿臣,儿臣拜见——母后——”
    太子气喘吁吁,满脸张惶和苍白映入孙氏的眼里,孙氏怎不了解这个儿子,太子这表情明显是心虚,而且是对着她孙氏心虚。
    登时,孙氏心头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妙。
    孙氏弯下腰,对太子柔声问:“本宫听说太子抱恙,前来探视,如今看来,太子貌似是受到了梦魇之扰?”
    朱铭是做噩梦,翻来覆去的噩梦。孙氏一口说中了他的心事,让他喉咙里不由发出一声呜咽。
    孙氏继续叹:“太子从小都有此毛病,与本宫说了梦魇之事,则有好转。”
    朱铭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做噩梦的事,无非都是因为被万历爷给骂的,每次,也确实都是被孙氏安慰之后安然无恙。想到孙氏说的梦魇,朱铭心头一转,把万历爷的那份诏书说成自己的噩梦,想必孙氏也察觉不出是真实的。因此,袖管在眼角上擦擦,朱铭把心中的纠结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孙氏那边听完,心头的震惊无以言语。
    皇帝竟然想让她死?!
    她当他发妻多少年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结果,他居然念都不念夫妻之情,死了还不愿意放过她。皇帝这分明是被哪个贱人给利用了!
    说完梦魇的朱铭自然是有些担心地仰头偷窥下孙氏的反应。
    孙氏脸上沉静,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皇帝要她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子朱铭一愣。
    “太子。”孙氏对着他疑问的表情说,“请太子千万不要责怪皇上。”
    朱铭骤然脸一红,为的是能写出圣旨想让皇后去死的万历爷。
    孙氏继续说:“皇上呢,定是被什么奸人给利用了,昏了脑袋,才写出这样的诏书。太子以为本宫真可能犹如某些奸人所说的那样,在太子登基之后让太子杀自己的兄弟吗?”
    朱铭再次愣了下。原来皇帝想让孙氏死,是怕这个?
    孙氏一笑:“看吧,太子都怀疑不到本宫头上,是不是?本宫对于太子的兄弟,从来都是犹如自己亲儿子一般,和太子一视同仁,才看称为国母。可想而知,有奸人想当太子的母亲,顶替掉本宫,实施真正的屠杀,才怂恿皇上写出这样的诏书。”
    朱铭因她此话猛的打了个哆嗦。
    孙氏弯下腰,摸住太子的手:“太子不用怕。本宫答应太子,本宫贵为国母,绝对不会让仁慈的太子做出如此残忍屠杀手足的事。这事儿,本宫会帮太子处理好的。”
    朱铭仰头看着她的脸,最终,像是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
    隔着扇屏风,隐约听见里面母子说话的太子妃,拿帕子使劲儿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从皇帝宫里急匆匆骑马狂奔出来报信的人,抵达了太子宫,跪在宫门口大声哭嚎:“太子,皇上他——”
    皇帝病危了。
    固然前两日已有此类前兆,但是,众人所想的,都是万历爷真正要去的话,八成还得两三个月,没有想到突然这么快。一瞬间,宫内宫外都有些手忙脚乱。然而,当众人都进了宫里,互相对视的时候,心情不由慢慢平复,毕竟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一群皇子公主,无论年纪大小,都跪在了皇帝的屋门口。
    只有太后、太子、皇后,有这个资格步入到皇帝屋内,站在皇帝榻前,听皇帝的临终遗言。
    夜风呼啸着经过宫殿里头。悬挂在门前的两盏灯笼里的蜡烛,犹如垂暮即逝的老人。此情此景,无不让人触景伤情。
    第一声哭泣,是由十九爷发出来的:“爹,娘——”
    没有喊什么父皇,母妃,直接喊的亲人之间最亲近的词汇爹。万历爷听着十九那声哭声,登时感受到撕心肺裂的痛楚。
    他也是怕,作为爹,作为一个普通的爹,最怕年幼的孩子,在他撒手人间之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孙氏刚要走前一步,因为眼看躺在床上的万历爷转了下眼珠子,像是在招人上来要交代。结果,太后突然紧一步,抢在了她前面,先握住了万历爷的手。
    太后这个举动,果然是惊讶到了孙氏和屋内其他人。
    皇宫里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的,万历爷和太后心生罅隙,说不定是彼此怨恨呢。
    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只听太后贴着万历爷的耳边,轻声说:“哀家知道,那都不是皇上的本意。皇上要是真想为难哀家,不会煞费心机让隶王妃给哀家治病了。”
    万历爷的手在太后的掌心里没有离开。
    孙氏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对母子居然破天荒想和好了吗?还是说,这对母子其实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都是其他人的幻想?
    不管怎样,这些事儿,只有这对母子自己心里清楚。而此刻,万历爷确实是仍将太后当自己母亲看的,把手给太后握着不给其他人握着,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万历爷此刻,已经是弥留之际,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神来示意。
    而他的眼神,也只有太后能读懂。
    太后对他无法闭上的眼睛再次点了点头:“放心吧,有哀家在。哀家一定帮皇上把事儿打理完了,再随皇上走。皇上担心十九吗?哀家会妥当安排十九的,所有年幼的皇子公主,哀家都会妥善安排的,绝对不让他们丢失一个。”
    听着太后这句话,万历爷绷紧的脸皮终于有了松解。
    太后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上养子的眼皮:“皇上为国为民,辛苦了一辈子,是该时候休息了。”
    皇帝就此闭上了眼睛。
    宫内的丧钟顿时敲响。
    悲伤,以一种几乎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程度,快速地在宫内外弥漫着。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悲怆。平心而论,犹如王公公所说的,万历爷是个好皇帝,在万历爷在位的这几十年,大明的饥民数目,可是比先朝历代皇帝统治下的时期减少一半,是真正的国泰民安。
    皇帝的丧事要先办,再来行新皇登基之礼。在这个情况下,皇帝离开人世之前,先写好的诏书要拿出来宣读。
    既然知道皇帝有意把她弄死,孙氏岂能坐以待毙。
    在众皇子公主妃子,跪在灵堂为皇帝守灵的时候,孙氏偷了个空,跑回了春秀宫。
    卫立君跪在那儿,把太子说的那份皇帝的诏书交给了她。孙氏展开诏书一看,白纸黑字,还真的是——要她死!
    好啊,要她死?以为她是谁?太子登基之后,她就是太后了。要给皇帝陪葬,怎么可能是太后?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可不能让万历爷开这种先例让她死的何其无辜,在史册上从此留下污名。
    要死,肯定是要那些贱人死。你要我死,我就让你最心爱的贱人死!
    孙氏心里拿定了主意。
    卫立君等着她如何篡改诏书上陪葬的人选。按照常理,孙氏最痛恨的人是淑妃,定是要淑妃死的。
    孙氏淡然道:“皇上都驾崩了,各宫到灵堂守灵的人,听说淑贵妃未到?”
    因为各宫妃子,得换身丧服,打扮好了,才能去到灵堂给皇帝守灵。给皇帝守灵,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六宫的女子都是在这个时候尽可能拖延点时间,好准备多点东西以防万一。
    淑妃身为贵妃,比其它宫殿的主儿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摆架子。因此,没有多少人真的对此起疑心。
    卫立君对皇后的疑问回答:“据景阳宫的探子回报,一辆马车,从前晚已经偷偷藏在景阳宫里了。”
    皇帝这是要她皇后死,然后知道皇后要淑妃死,赶紧让淑妃逃,连路线什么的,都给淑妃计划好了。
    真是让人够可恨的!
    卫立君看皇后的表情,都快以为皇后要对淑妃下杀令了。可是,皇后没有,压着那份诏书,嘴角一勾,显出一抹阴狠,道:“那种贱人,本宫动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他想她跑,想她活是不是?本宫就不信,这贱人真有这么好命!”
    皇后这话真没有几个能读懂的,卫立君一样有些迟疑。
    孙氏冷酷地扯了下嘴角:“她长得那么美,勾了皇帝那么多年,以为,世上只有一个男子痴心于他吗?红颜是祸水。皇上曾经放言过要挖人眼珠的。”
    于是联想起了一个人,卫立君跟着孙氏在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意:“娘娘说的是。”
    淑妃是本该走的了,尽快离开,因为皇帝死了以后,皇后掌控大权,肯定马上对她进行报复,要她死还不怕,就怕皇后把她淑妃往死里折磨,不轻易让她死,让她先享尽人间地狱。可就是这样可怕的未来在前面了,淑妃舍不得离开。
    她想见着他死了再走。
    皇帝死的时候,她和其她妃子跪在屋门前,一门之隔,却犹如天涯海角,根本见不到他的面。这个时候,事实残酷地告诉她,她终究,比不上皇后。皇后能送他最后一程,他再爱她,却都不能让她这样做。
    那么,她能再为他做些什么呢?
    “娘娘。”朱公公从门口走了进来,对她说,“再不走的话,如果太后和皇后派人过来催促娘娘,娘娘怕是来不及走了。”
    淑妃思定,挥手让屋里其他人出去,只留下朱公公一个人。
    朱公公两只眸光一闪,微低下头,问:“娘娘是有话和奴才说吗?”
    淑妃清了声嗓子:“其实,本宫早就有话想问问你了。上次,本宫让你带隶王妃进出皇宫给太后诊治,本宫给了你一块可以随时进出宫门的牌子,你只带隶王妃进出皇宫吗?”
    “娘娘的话,奴才听不明白,娘娘是以为奴才给他人带路了吗?”
    “你明白就好,你不是听不明白。”淑妃肃了脸色道。
    “奴才一心一意为娘娘做事,奴才是弄不明白了。莫非,娘娘因为这事,想惩罚奴才?”
    “你是本宫的人,也是皇上的人。结果,你却背着皇上和本宫勾结逆贼,串通逆贼,把逆贼引入皇宫里作乱。本宫之前是念着你对本宫的恩情,所以并不猜疑,可如今事实确凿,本宫怎能不处置你?”
    朱公公喉咙里登时发出一串笑声。
    淑妃一惊,质问:“你这个叛徒,还笑什么?”
    “逆贼可不是奴才,逆贼是谁,娘娘心知肚明,毕竟那个逆贼已经向娘娘都坦白了。那个逆贼,可是瞒着世人,在龙椅上作威作福了多少年。可耻无道之人,是他,不是奴才。”
    淑妃吞了吞气:“你,你偷听本宫——”
    “不需要偷听娘娘的话。奴才本就是先皇留下来的人,对于一些宫里的秘事比娘娘清楚。”说到这儿,朱公公突然一擦眼角,露出几分伤心的模样,“奴才没有想到的是,娘娘果如隶王妃说的那样,只是那个贼人养的一头羊。那个贼人一走,娘娘,立马变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对奴才大开杀戒。娘娘都忘了,当初那人因为娘娘失去美色把娘娘当成什么了,不理不睬,让娘娘自生自灭,当时,一直守在娘娘身边不离不弃的人是谁?!”
    淑妃像是被震,不由退了一步,道:“不,是你,是你这个叛徒——”
    “奴才说了,奴才不是叛徒。叛变奴才的人,是你!”朱公公猛然抬起脸来,眼睛里蹦出了一抹凶狠,直射到淑妃脸上,“娘娘,你杀不死我的!”
    “你说什么?”
    “我有隶王妃给的免死金牌。因此,皇帝想要杀死我都不可能。隶王妃不像娘娘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得了奴才的恩情逃出皇宫以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奴才。而娘娘你,和那贼人养的其它羊一样,终究是要露出狼的本性来!最毒就是你们这些妇人心!”
    淑妃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上气不接下气,见朱公公脸上露出了另一抹神情,而那神情其实在很多地方她见过,她心头间不禁大骇,连连后退:“你只是个奴才,竟然敢对本宫有企图之心——”
    “奴才怎么不敢?奴才也是个人,有七情六欲的人。要不是娘娘的这般美色,让奴才流连忘返,奴才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娘娘一个。奴才比那贼人痴心多了,娘娘不美的时候,奴才也守着娘娘。现在那贼人先走了,对奴才来说,是奴才最后的机会了。他不能带娘娘走,但是,奴才能。”
    “本宫不会跟你这种奴才走的!”
    淑妃刚要大声往外喊呼救的声音,朱公公踏前一步,猛地一只大手捂住她口鼻,另一只手则掐在了她脖子上。不会儿,淑妃的两只眼皮即翻白,眼角落下一颗液体。
    朱公公的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液滴,抱住她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接着,一脚踢翻了床边的烛台。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景阳宫的天空。
    看到宫里突然有地方着火,在冷宫里,知道皇帝驾崩等着最后一个逃离冷宫机会的静妃和容妃,同时跳了起来。
    这个火,烧的有些不同寻常。
    莫非是皇后下的手?
    不,皇后都要坐太后了,苦尽甘来,根本不需要闹出放火的大动静。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了,听说是淑妃所在的景阳宫,有个奴才不小心踢翻了烛台。淑妃因为皇帝驾崩的事过于伤心,没有能逃出屋内,大概是伤心欲绝想随万历爷一块去了,结果给烧死在景阳宫。
    容妃和静妃一听,一股子冰寒凉到了心底。
    怎么觉得这个春天,比冬天更冷呢?
    容妃抱紧身子,只知道自己姐姐尤氏去御花园赏花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这年头,想活命几乎不可能。
    容妃此刻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当初怎么样都死心塌地跟随护国公。没有想到皇帝是个忘恩负义的,而且有皇后这样一只可怕的母老虎,是想把后宫所有人都吃了。
    静妃抠着指甲,等,耐心等,等待儿子来救自己。儿子不会弃自己不顾的。
    可是,现在朱璃都自身难保了,别说他,除了太子,所有皇子都一样。被迫跪在灵堂内接受新皇的人苛刻的监视。
    只要他们中间,有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被抓住是对新皇不利的话,马上会被当成叛贼处决。
    新皇登基,最需要的是杀鸡儆猴,威震四方,确立新皇的威信。
    如此一来,皇帝的诏书来到冷宫时,朱璃都不知道有这个消息。
    容妃和静妃被迫跪了下来,接受万历爷临终前留下来要新皇执行的圣旨。
    宣读皇帝圣旨的公公,不是王公公了,是皇后宫里的人。
    静妃一瞬间把指甲插进了手掌心里,仰天大喊:“皇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容妃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空白的脑袋想:是祸躲不过,看来也就是这样子了。
    其实想也是,当年六宫里争斗,她和淑妃,都是皇后的眼中钉。哪怕她如今进了冷宫,如果皇后因此放过她?不,不可能。皇后是那样一个小心眼并且记仇的人。
    只是可悲了静妃要陪着她容妃给皇帝陪葬了。
    孙氏是想,如果只让她容妃一个人死,貌似会引起外面人猜疑这份诏书的真实性。但是,有个静妃一块死,都知道静妃是她皇后的人,说明了这份诏书是可信的,不是她皇后杜撰的。
    诏书念完,马上要执行圣旨。
    几个太监走上来抓人。
    静妃大吼大叫:“我要见我儿子,三爷呢?三爷呢——”
    容妃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冷笑至极了。
    有个儿子,现在看来,这个结果也一样。
    夜里,在其他人都在灵堂守着皇帝的灵枢时,容妃和静妃躺在屋里的木板上,口鼻被蒙上了湿布。
    皇后孙氏穿上了白色的丧服,扶着卫立君的手走出屋子,准备前往灵堂。听着来报信的公公说:“容小主和静小主,随皇上的恩典归西了。”
    “嗯,给她们换上最好的衣服,打扮的美美的,毕竟,她们是皇上临走之前属意陪行的人,皇上对她们的喜欢,让本宫都羡慕啊。”孙氏的声音,伴随摇晃的灯笼,消失在甬道里。
    万历爷驾崩,以及新皇登基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传到了北燕。
    小李子跪在李敏面前,叩了三个响头,脸上那抹不舍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有假。抹抹脸上的眼泪,小李子说:“奴才此时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和主子相聚了。”
    想到这人对待自己,倒也没有真做过什么坏事儿,而且是帮过自己忙的。李敏因此不会怀疑他此刻动情的话,说:“你好生侍候你的主子,本妃这儿,肯定不需要你担心的。”
    小李子想,她这话也没有错。她将来的命运肯定是好的,要跟着护国公飞黄腾达的,因为眼见京师都成那个情况了,八爷都在皇帝驾崩前连夜逃了出来,可见得,以后八爷肯定混得没有她好。
    迟疑了下,小李子开口说起八爷交代的话:“奴才的主子,想问问十一爷,要不要随奴才的主子一起走。”
    李敏几乎不假思索:“行,她想走,也好。”
    真是无情!小李子偷瞄了李敏脸上一眼表情,随之低下头。
    李敏倒不是什么无情有情。一般来说,她当媒人的话,确实是在合乎形势的情况下,凑合成好几对的。只是,朱琪这事儿,她真无能为力。
    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说你情我爱能解决的问题。更何况,一个公主,一个护国公府二少爷,都有各自坚定的立场。最致命的是,京师和北燕的大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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