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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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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氏在魏府里如何哭诉,都无济于事。逐渐的,她也不敢哭了。再哭下去,或许老公都不要她了。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事儿,真的是她做人不厚道。
    这边曾氏落马,袁氏和朱湘怡的美梦瞬间破碎了。
    魏香香那天坐轿子出门的时候,朱湘怡跑到了魏香香的去路上闹事。
    “你这个婊子,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过的事!凭你这个婊子,你以为你能配得起他吗!”
    朱湘怡当时真的是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人生无望了,连退而求次的胡二哥老天爷都不给她,这不,完全不顾身份和仪态了,在大街上口不择言。
    魏香香听着她骂街,却是显得十分冷静。想她之前入宫那事儿,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怎么?这朱湘怡从哪儿听说的消息?
    虽然,朱隶他们之前,已经高度质疑宁远侯朱承敏与皇帝有勾搭。但是,这个朱承敏很鬼,具体怎么联络的皇帝,只有朱承敏一个人知道。朱承敏因为到临刑前都死活不说,因此,到朱承敏死了的时候,本来这条线索是断了的。
    如今,朱湘怡爆了这一句话,无疑,是把自己送上门了。
    朱湘怡被抓了,送到了护国公的军部进行审问。
    比起朱承敏,从朱湘怡口里套出相关的信息,无疑要容易的多。
    不用严刑逼问,只需吓唬吓唬,朱湘怡什么话都吐出来了。
    原来,她能知道朱承敏的秘密,全因为,她不像自己母亲赵氏,也不像自己兄长等人,对朱承敏怀着敬畏。实际上,朱承敏疼她,她毕竟是宁远侯府唯一的小姐,集千宠万宠于一身。
    赵氏都不敢让人跟踪朱承敏,就她朱湘怡敢这样做,而且,朱湘怡是亲自跟踪过朱承敏。
    朱承敏和大皇子有勾搭的事儿,朱湘怡早就知道了。否则,上回出席王府宴席时,朱湘怡哪里敢那样的对大皇子撒娇说话。
    其余的,和朱承敏有接触的人,朱湘怡并不知道那些人具体来路都是些什么人,并且,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奇怪呢。
    审问完朱湘怡这条漏网之鱼,护国公府彻夜未眠的状态。
    有些事,令人震惊!
    还记得,当时,李敏从京师里逃出来的时候,在逃亡的路上,接受过不少平民百姓的相助,其中,有泰庄主、大山、王婆婆等。泰庄主在办完事脱险以后,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意去了。虽然不能回老地方做生意,但是,泰庄主在关外的人脉多,不怕没有生意做,只是挪个地儿罢了。至于家里人,早就被朱隶安排好了。
    对于泰庄主,是公孙良生亲自挑选出来的,朱隶亲自过目过的,自然信得过。可是,泰庄主,毕竟不像公孙良生和朱隶,半路上,遇上事儿,需要找其他人帮忙的时候,泰庄主只得自己信得过的人,这个看人的目光,不一定像公孙良生那样的准。
    大山和王婆婆,在帮了李敏之后,拿到了护国公府一笔赏金,就此在燕都里住了下来。
    现在,据朱湘怡的口供来看,其中一个平民男子,猎人装扮,引起了负责审问犯人的谋士的注意。
    再传到公孙良生那儿。公孙良生一琢磨,立马找朱隶说了。
    屋内,几个谋士都是皱着眉头。
    “之前——”公孙良生说,“三爷会在王妃的路上守株待兔的时候,臣有怀疑过,是不是有问题。后来,泰庄主说过,说是那时候的路线,是由大山提议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归附于朝廷,或是说,泰庄主一早可能被朝廷盯上了,都难说的明白。”
    “本王理解。毕竟这人,到了燕都,和自己母亲,可以说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很难让人产生疑心。”朱隶的双眸放到窗户外面的黑夜,外面的黑暗好像无穷无尽。
    “一般百姓,得到了好处,会有种贪婪。这人,却没有。之后,一直都没有找过护国公府讨赏。说是这人,老实到了极致,实际上,却是疑点。只能说,臣疏忽了。”公孙良生低下头,有着请罪的含义。
    朱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望着那夜。
    他们的人,去大山的住处找大山,不见大山,只有王婆婆像以往一样,在儿子出门的时候,一个人守着家里。
    老人家知道不知道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很显然,王婆婆是不知道的。王婆婆只惦记李敏给过她的恩情,李敏送她的那幅眼镜,她现在天天戴着,逢人就夸李敏的好。
    听起来,有些酸。
    如果大山真对李敏不义,只怕大家也都不太忍心告诉这个单纯的老人家实话。
    伴随大山这条线被揪出来以后,皇帝在燕都里布置的那张网,慢慢地揭开了谜底。按照一般人的理解,皇帝在这边安置情报人员,八成也得安置一些有官位的,像吕博瑞这样的,才能得到护国公府的一些消息。可是,事实却不是。
    万历爷收买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在大街上随处可以见的那种整日只为讨生活的百姓。
    刚好这些人,由于太过平凡,反而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导致,护国公府迟迟都找不到皇帝的情报眼在哪。
    抓捕行动是在夜间统一进行的,一共十八处。直到朱隶派人去抓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平民百姓,有一些,是身怀绝技的民间高手,其中,不乏有上回袭击王府的犯案人员。
    由于这些人,都不知道有个朱湘怡这样的小妞,泄了他们的底。因此,大部分,都未能逃脱此次护国公的突然袭击。
    抓起来的犯人们,一是,防止他们自尽再次断了线索,二是,搜寻他们的藏身处,找到皇帝给他们布置的任务。
    大山不在,说明,他们有部分人,去执行皇帝的任务去了。
    根据搜集到的最新情报显示,大山他们,是往北走,目的地——高卑。
    朱永乐这段日子心情犹如过山车一样。京师里,有关恭亲王府的消息,很少传到北燕,似乎皇帝已经不指望她会因此受骗返回京师。
    想到那日,他和朱理说的话,这是她后来打听到的,很显然,他心里是有她存在的地方的。仅这点,足以支撑着她在这里赖下去了。
    一方面担心家里人,一方面有幸于恋情的进展,朱永乐这矛盾的心情,似乎,只有一个人能感同身受。对了,是近段日子一样到了护国公王府借住的朱琪。
    不知道是不是李敏夫妇的有意安排,朱琪现在,是和朱永乐住在了一块。
    朱永乐发现,以前和朱琪住的时候,朱琪说话像麻雀叽叽喳喳没有一刻消停的,现在则不同了,说的话比她朱永乐更少。
    福子则因为自己主子回来了,比谁都高兴,忙前忙后的。那日日落时分,福子到了屋里给两个女主子报信说:“小理王爷和高卑国的使者一块回府里,好像是隶王交代了什么事。”
    朱永乐眼睛一瞥,见蔫蔫缩在炕上的朱琪,因为听见朱理的名字,有了一丝精神振作起来的样子。
    朱理和虞世南走在了一块,说实话,有些出乎了朱琪本身的意料。
    朱琪想:这两人怎会走到一块儿的?
    怎样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这两人会走到一块儿。
    “打听到了什么?”朱琪问,到底心里有些担心。
    福子知道她势必会问这个,小声说:“十一爷,小理王爷因为没有去过高卑,所以问的都是高卑的事。”
    朱理为什么突然想问虞世南有关高卑的事?
    心头直跳的朱琪,根本按耐不住。
    不会是?朱理知道她其实是高卑人,因此,想了解有关高卑的风土人情,为了了解她?
    朱琪的脑子里不由一阵胡思乱想,其实,她都不算是高卑人,因为,她亲爹始终是大明人,并且在大明土生土长起来的。
    皱起眉头,朱琪吐出一句:“难道隶王是想让他去高卑?”
    让谁去高卑?
    朱理?
    朱永乐的眼皮伴随这句话都有些跳。
    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事态,朱隶怎么可能派自己亲弟弟跑一趟高卑。
    ------题外话------



  ☆、大结局

皇宫里,尤氏在冷宫里合着容妃一起,已经度过多少日子了。
    煎熬的日子,远比尤氏想象中的难熬。想她自小养尊处优的,哪里曾经受过这样的苦。天寒地冻不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而且,沦为了奴才差不多的角色,帮着侍候起病人来。
    容妃本来病入膏肓的身子,倒是因为尤氏来了以后,逐渐变得有了些起色的样子。
    朱璃那日,差人偷偷给静妃送来了些木炭,数量足以静妃一个人过冬了。静妃自然喜不自禁,想,自己至少有个没有忘记她的儿子。
    再如何难熬的日子,有个儿子,终究是不同的。因此当着容妃和尤氏这两人的面,不由地沾沾自喜了一把,口气里自然是少不了一些炫耀的口吻,说:“这人的命,终究是挂在自己生的是条龙,或是头猪,或是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听静妃这个口气好像自己儿子朱璃势必是要当皇帝的了。
    尤氏冷笑一声,对静妃说:“皇上近来喜事不断,喜得皇孙,唯独,三王府独树一帜,给皇上添了个孙女,真是可喜可贺。”
    一句话,静妃的脸,啪的掉成了渣。话说,皇帝这么多儿子,给皇帝添孙子的人可是会少。可偏偏,只有朱璃给皇帝生的是个孙女而不是孙子。
    静妃的眼神,顿时恶毒地射在了尤氏的脸上。她和尤氏之间的瓜葛,说来老话长了。但是,确实一直以来,静妃都是看不惯尤氏的。
    想当初,李敏本来是她儿子的未婚妻吧,后来被尤氏给抢了。害她儿子最好只能求次娶了李莹这样一个渣货。尤氏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不知好歹,身在福中却不知福。
    尤氏走出去的时候,静妃逮了个空隙,走到容妃床边,说起了悄悄话:“靖王妃这次回来,真的是为了妹妹你吗?”
    对于静妃称呼自己的这声妹妹,容妃轻挑眉头表示怀疑,同时,她们两个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说是落难姐妹倒也说得过去。
    “靖王妃是我姐姐,没有错的。”容妃平心静气地说。
    “不过,我听说你们俩,是远房亲戚不是近亲,是不?”
    静妃两句话下来,好像是要挑拨离间她和尤氏之间的姐妹关系,容妃皱了几下眉头的样子。
    看来静妃并不打算就此刹住口,在容妃耳边继续说着:“听说,靖王妃在很久以前,已经让留在北燕的大皇子传给皇上,自己对于皇上,可是最忠心耿耿不过的人了。”
    尤氏要投奔皇帝。结果被皇帝打入到了冷宫这里。她们两个,则是被皇帝冷落的妃子,一同沦落到了这里。按理说,她们两个,心里肯定是恨着皇帝那个绝情的男人的。
    静妃此话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暗示尤氏有可能是皇帝派到冷宫的间谍,想对容妃和静妃做出什么事来的人。
    容妃露出俨然吃惊的表情,尤氏可能是皇帝派来安插在她们两人中间的间谍吗?她们,有什么事值得皇帝调查的?
    静妃的嘴角显得更高深莫测了,道:“不瞒妹妹,三爷曾经传过口信给我,说是,回明公主出生以后,皇上曾经召集太医询问有关华小主难产的事。”
    事情很明显了。皇帝怀疑,她们两个人中间有哪个人,对李华下了毒手。
    容妃冷不禁打了个哆嗦。
    李华死的,确实有些诡异。本来,以李华在冷宫的处境,不该被养的那么胖的。李华孕期时最胖的时候,刚好她和静妃都病到卧床不起。
    这时倘若有人趁虚而入,如果说,目标是李华,还不如说醉翁之意恐不在酒而已,是想一箭双雕。皇帝为李华的死,首先怀疑到她们两人头上,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毕竟她们和李华都在一个地方。
    哪怕不是她们两个下手,李华和她们在一个宫,而且李华怀有皇帝的孩子,她们等于没有照顾好李华,一样在皇帝面前说不过去。
    打入冷宫的女子也好,到底还是在皇帝的后宫里面,是皇帝的女人。不是说,皇帝把你打入冷宫,你就不是皇帝的女人了,不可能的事。
    静妃瞧着容妃的脸色稍微迟疑了起来,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屋外面,尤氏走了进来,春风得意的。其实是,之前因为三爷给静妃送了木炭,给她尤氏添堵了。结果,今日天气突然变好了,有春天到来的气息了。尤氏岂不高兴的发疯?
    在静妃面前转了一圈尤氏,故意说着今日自己到院子里散心的时候,有意比平日少穿衣服,又说外面的阳光多么明媚和温暖,天和日丽的,说着,走到容妃那儿,尤氏道:“妹妹,我扶你到外面晒晒太阳吧。这人病着,更需要晒太阳。要是整天窝在屋里,把木炭当成了太阳,病怎么可能好呢?说出去,都是被人笑掉大牙的事儿。”
    含沙射影的话静妃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在袖管里捏了拳头。等到尤氏装模做样把容妃扶出了屋外走动时,静妃冲尤氏的背影冷哼:你得瑟,尽管得瑟,差不多是要栽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什么把戏。
    静妃的话,似乎是在容妃心里盘旋着的。要知道,其实后宫里如今最不安的因素,不在于皇帝对谁好对谁不好,而是,皇帝的身体日趋老迈。
    宫里消息灵通的,都早已掌握到关于万历爷身体状况的蛛丝马迹。
    静妃在这方面的消息应该也不会没有。其实只要认真点去想,静妃之所以在冷宫里比起她容妃自信得多,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是因为有个儿子在的缘故。
    朱璃在朝廷里混的真的不错。要是混的不好的话,犹如十爷那些,哪有可能继续给自己被关在冷宫里的母妃偷偷送炭,这行为要是真被皇帝抓到肯定是要被训的。朱璃敢干出这事儿在皇帝眼皮底下这般明目张胆,十足证明了朱璃的底气。
    到底,朱璃是太子东宫的人。而到至今,皇帝都没有打算废除太子。包括之前,说是因为争皇位才被皇帝从外面召回来的大皇子,如今大皇子听说在北燕已经是为皇帝殉职了。太子则安然无恙。
    八皇子的母妃常嫔近来刚刚挨罚,使得拥护八皇子登基的那些大臣们似乎要大失所望了。
    如果说之前,太子之位还有些纱影重重,模糊不清的局面,现在,大家都应该都看的很清楚了,皇帝根本没有废除太子的心思。
    太子登基,指日可待。
    朱璃一心跟随太子。太子也不太可能舍弃朱璃这个唯一几个对他忠心耿耿的臣子。
    静妃出这个冷宫是迟早的事儿了,铁板钉钉。
    反观她容妃,没有子嗣,没有依靠。如果说以前,因为她是护国公府送来的人,可以依靠护国公的话,现在因为她自己作祟的缘故,把护国公最终这座靠山,都拱手让人了。
    鼠目寸光,后悔不已,这些事儿,只有当自己被打入冷宫以后,如今翻来覆去地想,容妃才知道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
    在所有身在皇宫里的人,都积极地向外面找皇帝以外的靠山时,只有她容妃,像傻子一样把希望全寄托在皇帝一个人身上。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才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人。
    可是,静妃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尤氏真的是皇帝派来的来刺探她的,岂不是之前她和尤氏说的话——
    想到这儿,容妃的心头都直打鼓了。
    眼角瞟到尤氏脸上,容妃想:自己这个姐姐,真的是不会像自己以前那样执迷不悟,傻到这个地步吧。听了上回自己的话以后,尤氏依然不甘心?
    尤氏注意到了容妃射过来的眼神,像是很奇怪地问:“妹妹,怎么了?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容妃慌忙摇头,别过脸。心里却想,幸好自己上回告诉给尤氏的话,只有一半。
    尤氏神情自若,扶着容妃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两姐妹体力都不行,走这样一圈,都开始感到吃力了。两个人坐在一棵大树底下歇了起来。
    皇帝身边的王公公突然走进院子时,让她们两人宛如惊弓之鸟望了过去。
    王公公径直是走到了尤氏的面前,鞠个躬,嘴角含了抹深意的微笑,道:“今儿天气好,皇上想着靖王妃这个气,也应该随冬天过去而消了,有请靖王妃过去一块赏花儿。”
    两姐妹听完王公公这话之后,纷纷脸上一惊。
    尤氏简直不敢相信,怎么,这样她是从冷宫里重新被放出来了?
    当然,尤氏这人强悍就强悍在,认为皇帝会被她放了,是绝对不用质疑的事情。皇帝顾忌她儿子那百万大军,能不把她放了?
    皇帝再关她几日,她儿子哪怕只是碍于天底下面前自己的面子,都会带军攻打京师了。
    尤氏嘴角于是扬起,露出了自信和自喜的微笑,同时,朝屋里静妃的方向,像是嘲讽地望了一眼。
    你想你儿子真的是未来的皇帝吗?能比得过我儿子吗?
    静妃接她这眼神,生气必然,可也不动声色。
    尤氏迈步走的时候,倒也没有忘记容妃,对王公公说:“本妃想带妹妹一块前去御花园。”
    “皇上说了。”王公公道,“靖王妃与容小主姐妹情深,但是,容小主病都未好,只怕容小主去御花园的话,对于病体尚需的太后似乎不太合适。”
    尤氏十足认为这是对方的借口,坚持道:“本妃上次已经对皇上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和本妃一起,本妃什么都不会答应。”
    听尤氏这话,容妃本该是感动得泪流满面的。这是多么姐妹情深的话。但是,有了静妃那话以后,容妃后想起来,全不是这样单纯的想法了。
    毕竟,王公公都说了太后病体,不能有秽物近身。如果她容妃真的抗旨去了的话,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皇帝都把这账目算到她容妃头上了。容妃上回进了冷宫吃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容妃看着尤氏的目光变了,变得森冷:你这个姐姐,到底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想害我呢?
    明白了,你这是和皇帝上演双簧戏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引我上套。
    “姐姐。”容妃低头,咳嗽几声,“姐姐不能抗旨行事,这里毕竟是皇宫。妹妹希望姐姐保重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妹妹我这身子,实际上也确实不适合去赏花。”
    尤氏只听容妃自己拒绝了,过于吃惊,老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容妃让珠儿扶了自己起身回屋。
    看到容妃铁定要与尤氏分道扬镳,静妃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聪明人。
    本来嘛,这尤氏突然到她们冷宫来,完全是不合常理的。里头,肯定有什么内幕。
    尤氏倒是没有想多,只看容妃急着走,还以为容妃真的只是怕牵累她。眉头皱了又皱,尤氏挥了下手中绣帕,抬起头,对王公公说:“臣妾这就领了皇上的旨意,到御花园陪皇上和太后赏花。”
    王公公点头微笑,抱着拂尘在前头引路。
    这回,只踏出冷宫的大门,有一辆宫轿停在了门前。可见皇帝这回是真心真意请她出宫的。
    尤氏趾高气扬地坐上了轿子。
    同时在冷宫里,坐在炕上的容妃握紧了拳头。
    珠儿担心地看着她脸色。
    容妃嘴角冷冷一哼:“这世上,莫有比最亲的人更恶毒的人了!”
    宫轿把尤氏一路抬到了皇上的御花园中。
    说是陪皇帝和太后赏花饮酒作乐,尤氏对此是深信不疑,没有怀疑的。直到轿子停下,尤氏从轿子里走出来。见是轿子停在了一处池塘边。
    这个小池塘,她以前入宫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可能是因为位于皇宫的深处,平常没有什么人经过,导致她没有察觉。不过,本来,皇宫里头面积大,不是哪一处都能让人探视到一清二楚的。
    尤氏感到奇怪的是,小池塘边上,并没有栽种什么名木花草,没有凉亭,空地上没有设宴,只有冷冷清清的一些灌木丛,和一两棵几乎凋零光了的树木。
    皇帝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帝王常服,背上胸口,都绣上了金色的蟒龙,戴着顶滚金边的小皮帽子。
    听到声音,万历爷望着池塘水面的脸,转了回来。
    尤氏不知道是不是那池塘里的水没有到春天的缘故,散发的水汽甚寒,刮过来,让她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在这里,赏花饮酒作乐吗?
    太后不见,陪皇帝吃酒的人,只剩下她一个?
    尤氏的脑袋仿佛都不够用,转不过弯来了。
    皇帝是让人端着个银盘站在一边上。那个小太监两只手里捧着的那个银盘,银盘里,放的一个玉壶,和两只在皇宫里都算是稀罕物的月光杯。
    万历爷的龙靴踩着池塘边上有些湿漉漉的草屑,走到了尤氏的面前。
    尤氏被迫屈膝,道:“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嗯。靖王妃这几日,在宫里陪着容小主,看来是心情愉快,气色,比朕想象中要好的多。”
    听万历爷这口气,似乎在说自己目的没有达到,没有折磨到她尤氏。尤氏自然是得意了一把,说:“臣妾这是得到了皇上所赐,难得与妹妹一聚,臣妾在这儿,向皇上谢恩。”
    万历爷在王公公搬来的龙椅上坐了下来,手指微弹了下龙袍上的皱褶,说:“容小主没有跟随靖王妃过来?”
    尤氏没有疑心其它,马上接上皇帝这话,口吻怨气:“皇上,是皇上说的,说病人不合适到御花园里赏花。”
    “可靖王妃上次不是说了吗?没有容小主陪伴的话,靖王妃哪儿都不去。”
    皇帝这话的含义老深了。
    尤氏顿时沉了脸。原来,王公公那句话,是故意带过去的,目的正是为了考验她们姐妹俩之间的感情。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她尤氏一厢情愿了,容妃并不见得怎么信任她尤氏。
    万历爷淡淡地扫过尤氏脸上那抹迟疑,说:“姐妹情深的话,朕近来是听得多,见得多了,比如尚书府里的那几位小姐。”
    “皇上。”对于拿她和容妃之间的情感和李莹她们比,尤氏肯定是不屑的,不会认同的,大声说,“容小主,只不过是担心臣妾遭到她牵累,才不敢过来。”
    “你怎么不说,容小主知道自己给你说的事儿,最终会让你在朕这儿吃苦,她肯定是不愿意跟到这里吃苦的,所以才不跟着你过来。”
    尤氏震惊了下:“你,你说什么?”
    是,容妃是她到冷宫那天,可能是姐妹之间重逢过于兴奋,马上告诉给她尤氏一个秘密。难道,容妃对这事儿,早有预料,才告诉她的,为的是把包袱推到她头上。
    于是,尤氏一边心里头慌张,一边矢口否认:“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臣妾与容小主是姐妹,自然有些闺中密话传闻,但是,和皇上肯定无关。臣妾做臣子的,哪敢背后说主子的坏话。”
    “之前,靖王妃还坚持自称不是大明人,是北燕人呢。朕今天刚好就看看,是靖王妃今日说的,自己是朕的臣子,或是北燕的臣子?”
    尤氏惊愕地抬起头,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珠子,落在了万历爷的脸上。
    万历爷是拿起月光杯,不知道是喝酒还是喝水,慢饮了起来。
    同时间,两个太监抬着刑具上来了。
    尤氏张口大喊:“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堂堂北燕护国公的母亲,你敢这样对待我,你?!”
    万历爷一只龙靴猛然踩在了地上。无疑,尤氏这话刺中他心头的痛处。
    “哼。北燕护国公,难道不是朕的臣子吗?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是朕的臣子,现在,拿你儿子来恫吓朕?”
    伴随龙袍愤然而起。尤氏还在挣扎的脑袋,被万历爷抬起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刑具上。
    头上的簪子掉了,尤氏披头散发,远比上次走路时摔倒的模样更为不堪。
    “敬酒不吃,打算吃罚酒吗,靖王妃?”万历爷冷笑着看着她现在这幅狼狈样,似乎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本妃——”尤氏咬着牙,被皇帝踩着头顶,抬起的眼睛露出凶狠仰视皇帝,刚要冲皇帝的身上唾一口。突然间,手指上被用刑的疼痛,痛如钻骨,让尤氏放声尖叫。
    咔,第一只手指活生生被掰断了。
    尤氏只差没有瞬间被痛晕了过去。
    皇帝退后几步,回到了龙椅上,像是开始愉悦地享受她此刻的表情。
    一桶冰水,接着泼到了装死的尤氏头上。
    尤氏满身打着寒碜。此时此刻,她哪还有什么王宫贵妇的嚣张样,根本嚣张不起来了。
    和容妃不同,她真的怕死的,怕痛的!
    容妃好歹当初,跟着走出尤家的家人,在民间落难过一阵子,吃过苦头。可是尤氏不是,尤氏从小,被父亲有意当公主养的,为的也只有一个目的,勾引护国公。
    尤氏哆哆嗦嗦了起来,两个膝盖头不由自主地跪在了草地上,对皇帝说:“皇上,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饶恕。”
    只掰断了一个指头,就投降了?万历爷都不禁挑起了眉头,对于尤氏的软弱到出乎人意料的程度,不得不另眼相看。
    这尤氏,好歹是护国公的母亲吧。朱隶,是让任何人都闻风丧胆的夜叉。母亲却是如此诺儒不堪。说出去,谁敢相信。
    万历爷啧了一声:“说吧。”
    尤氏趁这个空隙缓过了气,脑子一转,道:“其实,臣妾的妹妹,好像还有意瞒着臣妾什么,臣妾听妹妹的话其实并不清楚,皇上何不把臣妾的妹妹叫来直接问话更好。臣妾没有说清楚。”
    “你说,让朕找容小主过来问话?”
    “是!”尤氏斩钉截铁。
    这会儿还什么姐妹情深?全放屁去!
    万历爷眉头都皱了皱,深深感觉到这对尤氏姐妹再次刷新了三观。
    “知道朕为什么找你,而不找她来问话吗?”
    皇帝突然这样问,尤氏当然答不出来。
    万历爷嘴角噙一抹冷笑。
    同时接到皇帝这个示意的行刑的太监,立马啪一下,作势要掰断尤氏的第二根指头。
    尤氏放声尖叫,爹呀娘的叫着,嘶喊着:“皇上,臣妾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万历爷轻轻地嘘一声:“朕不得不承认,容妃,还算是一个有骨气的,不怪朕当年那般宠她。而你,靖王妃,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如此轻易讨饶的人,能当得上让护国公叫声母亲吗?”
    尤氏哪怕是痛得想死,怕得要死,被皇帝这话一说,骨子里存的那股傲气又蹦了出来,道:“他终究是我儿子,我生的!他当然要叫我母亲了!”
    万历爷的小眼瞳只是缩了缩,突然蹦出一句:“虎毒不食子。哪怕,他是你亲生的,但是,你如此对待他,给他下毒,让他残废——靖王妃,你真是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毒,比被朕砍了脑袋的三王妃还毒——”
    尤氏双眼圆瞪,全身汗流浃背,嘴唇哆哆嗦嗦着:“你,你别有用心,你胡说八道!隶儿的腿,天下谁不知道,是你下的毒,是你害的他!”
    “朕害他?”万历爷好像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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