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最牛国医妃-第1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屠少不说话,可见是懒得废话了。屠二爷嘴角弯弯,眸子里却是犹如箭一样,锐利地扫过眼前这两个狡诈的东胡人,道:“我们屠少和你们二少做的交易,说好了,是要你们东胡人的战马。你们拿黄金来,算是什么意思?”
    “按照市价,我们的战马一匹值多少银子,我们二汗亲自算过的了,你们可以自己再算一算,绝对没有坑你们一两。”
    “说好了,要战马。黄金我们屠少没有兴趣。你们只管把最好的战马送过来,我们屠少亲自验过了,马没有病,没有其它异常,达到我们屠少想要的标准,我们自然会把人送回给你们。”
    对方黄金都不要,只要他们东胡人的战马!虽然江湖里早有传言,这群死士有点怪,和人做生意,都是最精打细算的。应该说这群人是过于聪明了吗?知道他们东胡人的战马,是最好的,一匹汗血宝马,价值连城,哪里是黄金可以买到的。但是,普通人买战马做什么?
    死士不是都靠伏击吗?靠战马?战马应该是在战场上的价值最高。
    乌揭单于的眼光,在对面的男子深刻的五官以及额头上那条红疤来回打量。
    对于东胡人的质疑,屠二爷更是放声大笑:“拿了你们的战马做什么事,用得着你们管吗?我们屠少反正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兰长老对此都咒骂起来了。亏本?这袋子黄金,够他们不亏本的了。竟然还说亏本,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劝你们,不要因小失大,捡了石头丢了头牛。我们屠少,本来还想给你们再介绍一桩你们感兴趣的买卖的。但是,凭你们这种信用——”
    两个东胡人身子骤然一凛,不用说,都是想起了关在另一个屋子里的李敏了。
    转过身,乌揭单于和兰长老小声密谋了起来。
    看这个情形,也知道这群东胡人上钩了。
    半柱香以后,廖姑姑先到了李敏她们所在的屋子里报信,说是有个病人要过来,想请李大夫为其看病。至于李大夫的诊费方面,廖姑姑说不用担心,屠少会分一些给李大夫的。
    这大概是李敏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绑架案了。绑匪绑了她们来,不是为了交换赎金,而是把她李大夫当成给人治病的摇钱树。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屠少。
    “行。”李敏一口答应。
    朱琪瞪着眼看她。这下答应不怕没有问题吗?毕竟是东胡人,与大明人势不两立的东胡人。
    穿过门帘走进来的乌揭单于,身着一身汉装,却毫无违和之感,操的那口大明汉语,流利到好像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
    “隶王妃,上次一别,有许多话,本人没有能来得及和隶王妃说。”
    在乌揭单于说客气话的时候,廖姑姑把一个药箱拎进屋内。想必,让她给人看病的计划,是很早以前这群人都计划好的了。所以,才提前给她连药箱都准备好了。
    廖姑姑把药箱放在了李敏脚边,说:“王妃看病人还需要的东西,这里没有的,尽管开声,少爷会帮王妃找来。”
    是很想看她露一手医术?
    “少爷客气了,本妃为阶下囚,怎敢要求诸多?”
    被李敏一句话堵了嘴巴,廖姑姑悻悻然地撇了撇嘴角:“王妃其实不用这样苛刻对待自己。我们少主是个蛮好心肠的人。”
    是,十一爷不是经常也说八爷好心肠。
    李敏淡淡地嘴角一勾,并不接话。
    廖姑姑无趣地走了出去,但是,必定是在门口或隔壁窃听着。
    李敏开声,对乌揭单于道:“既然二汗是来本妃这里看病的。本妃身为大夫,定是遵守大夫的职业操守,为二汗保守病人该保有的秘密。”
    只见李敏这话落地以后,站在他们两人身旁的朱琪都愣了眼。只因李敏开口说的不是汉语了。
    贴在门上听话的廖姑姑大吃一惊,仔细听着,确定李敏开口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以后,回头跑进了隔壁屋里。屋里那几个人,一样是面面相觑。
    弘忍说:“传言道,隶王妃会说东胡人的话。少主,你不是也会几句东胡人的话?”
    屠少的脸色,在屋里那点烛光下面,像是隐隐约约镀上了一层铁青。
    东胡人里面,部落众多,虽然,冒顿单于有打算把东胡人内部的这个混乱的局面结束掉,统一部族语言。但是,这项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推广的,可能要持续好几代。并且,各个族落里面的方言,定是会流传下去甚久。
    李敏对乌揭单于说的是方言,方言对于东胡人以外的人来说,哪怕是东胡人自己,都因为部落之间的方言差异,并不能听懂。所以,仅从进行贸易的东胡人口里学来的那点东胡语言,怎能与李敏此刻说的方言相提并论。可以说,他屠少说是会东胡语只是皮毛,李敏这可以叫做语言专家了。
    不说这些外人差异,东胡人自己,都表现出相当的吃惊。只见乌揭单于那双犹如深海瑰宝一般的湛蓝眸子深深地眯紧:“其实,从第一次遇见王妃,知道王妃会说我们东胡人的话以后,我一直在想,或许,王妃不是大明人,是我们东胡人?”
    “本妃不是东胡人,这点二汗尽可以放心。”
    放心两个字,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乌揭单于脸色骤然一变,几乎是要咬下牙齿。
    这个女子,该有多了解他们东胡人。东胡人是不像大明人。传统的汉族系统,规定了,只有男子可以继承皇位,统治天下。东胡人不是,东胡人的历史上,是曾经有女皇制的。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当上部族首领和帝皇,表明了东胡人内部对女性的一种平等看待,虽然,只是限制于贵族内部。
    像她这样的奇女子,倘若真是东胡人的话,对他乌揭单于来说,必定也是个很不小的威胁。
    外部的威胁从来比不上内部竞争的惨烈。
    “二汗坐吧。本妃一边给你看病,然后,有些什么话,二汗也可以说。”李敏说着望了下他的脸,几乎不用考虑,脱口就出,“二汗的脸色看来不太好,莫非是伤及肝脏了?”
    那一脚踹在腹部。腹部器官之多。只能说他偏偏被踹中了那条肋骨下面伤及到了要命的肝脏。这话,巫医是研究了好久,才得出的结论。结果,她一看他脸,却已经是一清二楚。中原医学之神奇,一直是他们东胡人既爱又恨的。
    “隶王妃对本人的伤,有没有什么法子?在我们那里,巫医说,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法子。”
    “二汗是觉得每逢吃了东西,恶心欲吐?平常劳作的话,也有气虚气短,头晕脑花。”
    眼看她句句说中了重点,乌揭单于点了头。
    李敏却是沉思了一下,道:“二汗这个病,看来远远不止是因为伤而已。”
    “什么?”
    “二汗身边部族里的人,是不是,也有一些与二汗相似的症状,比如说,腹痛难忍,尤其在春秋季为高发,冬季好一些。有些人不止腹泻,而且大便不畅。”
    乌揭单于愣住了。说起来是有,这样的症状,在部落里,是常见的。但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一般只以为是吃东西吃的不对,养一养就好了。
    为何李敏会得出这个结论?
    “二汗的皮肤偏黄,而且,瞳仁虽为蓝色,所以,一般大夫倘若不仔细诊断,很容易漏诊,二汗的巩膜是黄的。在医学里面,这样的症状俗称黄疸。如果,二汗仅是因为外伤所致的肝病,黄疸进程应该快速,而不是上回,在本妃见到二汗的时候,已经发现二汗的黄疸症状。外伤导致的肝脏大出血的话,二汗也应该早已命悬一线,而不是如今能走能动,再说二汗的肋骨并没有全断。从中可以看出,外伤,只是加重了二汗本身固有的病症。”
    听她说到这里,乌揭单于已是浑身冷汗,感觉被她这话剥了一层皮,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李敏接下去说的话,可是令他的神经一瞬间绷紧了。
    “你们可汗,找本妃去东胡部落里为贵人诊病,莫非是为的可汗自己?”
    乌揭单于抬起的目光里,明显地划过一抹杀机。
    看来是没有错的了。东胡人部落里,要发生一场比战争更可怕的杀戮了。而这场杀戮,正是大自然赐予的,和战争没有什么关系。比敌人更可怕的人类的敌人,正是疾病。像乌揭单于此刻身上患的,叫做阿米巴。
    阿米巴,曾经在人类历史上,杀死的人,可是会少。尤其在古代医学未发达,卫生条件又差的情况下,无论对于平民百姓,或是军队,都是一大凶手。
    这个病,说起来,平常不急性发作的时候,很多人,都把它忽略掉了,就像他们东胡人。但是,即使是慢性,也会让病人逐渐消瘦,营养不良,乃至消耗掉所有的体力,如果不查明原因,没有能对症下药,分分钟钟也是死到不明不白的。所以,到至今,可能他们奄奄一息的可汗,都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儿,怎么会得了一种不明不白的怪病。
    治这个病,其实也很容易。土方子,吃大蒜。其余的,重病的话,对症治疗。更重要的是,把环境卫生搞好了。
    只是,如今无意中得知连对方的可汗都得了这个病,如果帮着他们的可汗治好了,岂不是对他们大明人不利,对她老公不利。
    “王妃既然都说得出我的症状,说明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肯定有法子可以治好我的病,请王妃说出这个法子,本人一定涌泉相报。”
    “二汗如此诚意,本妃难以拒绝。二汗也知道,如今本妃是身陷囚笼。”
    乌揭单于眸底里闪过的一抹光,好像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嘴角微微一勾:“王妃这个不用担心,既然知道了地点,我派人过来,这里的人武艺再强也好,定是寡不敌众。”
    “这样说,二汗分明低估这群人了。”李敏道,“既然他们都能把我们劫持出了燕都,你们东胡人,也不可能说派大部队在护国公眼皮底下来救人。”
    “王妃是要我们和护国公合作吗?护国公不一定信我们的话。”
    “本妃也有想到这点。所以,如果二汗拿了本妃的东西去和护国公交涉的话——”
    朱琪在旁边,始终是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只观察到这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是高深莫测的,让人捉不到头脑。
    到了后来,乌揭单于是在李敏这里看完病了,带了李敏开的一张药方子离开屋里。朱琪马上坐到李敏身边,用眼神询问:你当真给东胡人看病了?
    “大夫给人看病,讲究的是职业道德,不能说对方是什么人就不给看,再说,我们现在是囚犯,能顾得上其它吗?”李敏说。
    想她这话说的也对,朱琪想知道的是,她除了和东胡人说治病的事,还说了什么。
    隔壁那几个人也一样,在李敏开口用东胡方言与对方交涉的时候,都基本猜到李敏是想利用东胡人逃了。
    “真是不怕死的女子。”屠二爷忍不住唾了一口。
    这是他们至今遇到过的,最棘手的人质。
    廖姑姑对此也是肯定的语气:“王妃是个可怕的人,在黑风谷的时候,与隶王里应外合,把整个黑风谷给吃了,然后,连皇上对此都说不上话。”
    “你意思是说,她会勾结东胡人,联络护国公,把我们一网打尽?”弘忍觉得这个结果几乎是不用多想的。为今之计,他们肯定是要把李敏带起来马上逃。
    几个人,均望向了中间坐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少主。
    廖姑姑看着屠少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由在喉咙里滚了滚口水,可以说到至今她心里都埋了一个疑问。
    因为此次行动是屠少亲自策划亲自出马,所以之前,她和弘忍都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到后来,见屠少把李敏都给劫持来了,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儿,直接是让她百思不解。
    屠少抓李敏,按照屠少口漏的,貌似也不是想李敏卖给朱隶以外的人,屠二爷还说了,说是借几日之后可能把人质还给朱隶。如此一来,屠少为什么抓李敏?
    不为高昂的赎金,无利可图的事情,屠少做来是为什么?根本不对劲儿。
    事实上,因为对方临走前给朱理放的那句话,说是不要求赎金什么的话,才真正地让朱隶身边那批谋士全部揪起了一颗心。
    绑匪想要的什么,如果绑匪什么都不想要,怎么可能费劲地绑架人?于是,目的显而易见,只剩下一个了。
    护国公府谋士们聚集的议事厅里,是鸦雀无声。
    岳东越瞧了瞧外面的动静,确信朱隶还没有回来,才敢走到公孙良生旁边悄声商议。
    “公孙,那些人,如果图的是想让王妃给人治病,但是,不是东胡人,不是皇上,只是一群死士的话,这是说不清楚的。”
    公孙良生白净的书生脸,早已变得一片铁青的冷色,拳头在袖管里捏紧,真的生怕,整件事儿,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岳东越继续往下述说着众谋士心里面最大的那层忧虑:“王妃的医术,很多人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所见。倘若是亲眼所见了的话,往往让人大吃一惊。王妃,是具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这一点,对于皇上,对于东胡人来说,都是一件既可怕又庆幸的事情。毕竟皇上,和东胡的可汗,年事都已经不年轻了,对王妃还下不了狠手,但是——”
    但是,如果有人,就是奔着李敏有可能把人救了的本事,不想某人活着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把李敏给——
    对此,岳东越在黑风谷里面呆过,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之前,王妃被抓到黑风谷时,不少买家过来黑风谷协商这场买卖,不见得,个个都是为了让王妃给人治病,像东胡人里头,还有和可汗争锋相对的敌手。”

  ☆、【199】我爹是谁

紫叶在春梅的房里坐着,一块焦急地等待李敏的消息。
    在听见有脚步声进出院子时,两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站立起来,却见推门进来的人,是尚姑姑。
    “王德胜呢?”尚姑姑问她们两个。
    屋里那盏微小的烛光没有办法照清楚尚姑姑的表情,紫叶和春梅互相看了眼。紫叶说:“尚姑姑,您忘了?王德胜随大少奶奶出去的,至今未归。”
    尚姑姑好像想了起来:“是,说是送药坊的人回去,结果没有回来。可能和徐家人一块在药坊等消息。”
    “尚姑姑找王德胜?”紫叶一口吃疑的语气。
    “我这是老了,忘性大了,只想他是陪大少奶奶出去的或许能知道什么事儿?”
    紫叶和春梅听她这一说,貌似是她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不太好的新闻,两个人的心悬挂着。
    尚姑姑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了。紫叶一屁股坐到了炕上,由于尚姑姑是李敏的娘家人,和她不熟,春梅应该是熟悉点的,问:“春梅姐姐,听说尚姑姑以前是皇宫里的人。”
    “都是这样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春梅说这话的口气,却不是那样肯定,要说对尚姑姑最了解的人,应该是把尚姑姑带来的李老太太。
    “姐姐知道尚姑姑以前在皇宫里是服侍哪个主子的吗?”
    可见紫叶是问到了重点。既然在宫里做过,肯定是有过主子的,否则怎么混。但是,偏偏是没有人知道尚姑姑是在皇宫里跟着哪个主子讨得生计。
    春梅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貌似,大少奶奶问过,可尚姑姑也不说。”
    “这么神秘?”紫叶皱了把鼻子,“不是有鬼吧?好比那个王德胜。”
    “你说什么?”春梅惊觉她话里的内容暴露出来的信息。
    “姐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紫叶咬着小嘴角说,“真难以相信,姐姐和念夏姐姐,听说关系最好,居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春梅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和念夏感情好,只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在尚书府里开始已经是一直跟随李敏的人。可谓是同患难共艰苦过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知道什么了?”春梅伸手拽了下紫叶衣服上的摆子。
    “当初,你们和大少奶奶来到护国公府以后,咋俩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紫叶含蓄地说着。
    春梅听明白她这话,那时候,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不怎样,到如今关系稍微有所好转,但是,本质上,一边是李敏娘家的人,一边是护国公府的人,有种对立的关系是根深蒂固没有办法变的。以前,紫叶定是奉从谁的命令暗中盯梢她们这伙人的,现在可能好一些,没有那样刻意地敌对。
    现在紫叶这样一说,是说当初紫叶盯梢念夏给看出什么端倪。刚好,念夏失踪到现在,是无踪无疑,连尸骨都没有,伏燕落力找到现在也是毫无消息,早就让心里面不禁打个问号了。
    春梅的心口怦怦跳着。记得自己在尚书府的时候,听府里很多人说过,说念夏和王德胜都是死脑筋,什么样的死脑筋,甚至有人说这两个人是疯子,不像常人的疯子。
    只要是关系李敏事儿的事,这两人都能顿时变成疯子。
    对主子忠心耿耿是家奴的本分,这本来是没有错儿的事。但是,家奴也是普通人,一般来说,哪怕是衷心护主,没有必要到变化成疯子的地步。即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事儿让人看着觉得疯狂,不可理喻。再说一般人家的家奴,不会说忠心到臣子的地步。
    归之是有些奇怪。
    “我告诉你。”紫叶贴着她耳边说,“有一次,念夏出门,我以为她是去找王德胜。她确实是去找王德胜。每个人,都不是觉得他俩之间有点啥吗?”
    说的是王德胜和念夏在谈恋爱,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的,连李敏都是这样认为的。她春梅更不用说了,很是羡慕这对鸳鸯。
    “你猜我看到他俩做啥了吗?”紫叶暗示地眨了眨眼睛。
    “啥?”春梅一抬眼,完全不确定的口气。
    “姐姐你真有意思,怎么不联想到那啥了呢?姐姐看过春宫图没有?”
    春梅推了她一把。
    紫叶笑眯眯地得了逞以后,连说:“姐姐别恼火。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真的,姐姐的年纪已经是待字闺中了。”
    “不要胡扯,说正经的。”
    “我说正经的。”紫叶沉了脸色,“念夏是找王德胜要东西。”
    “什么东西?”
    紫叶挽了挽袖管:“好像他们俩个,手臂上都有印记。那个印记在念夏姐姐手臂上好像有点模糊了,她让王德胜拿了什么药洒在手臂上。”
    春梅的脸上一怔,怀疑这个小姑娘是在编故事呢。
    “是真的。我一看不对劲,拔腿就跑。后来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之后再一想,莫非这两人因为情谊深深,深怕以后不能在一起,主子不同意,结果,先彼此烙下印记表明是彼此的人。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把这事儿对外说了,不想坏了人家的好事。”
    说到这里,要说到大明人的风俗习惯之一,有些俗人,尤其是江湖中人,特别喜欢在身体上留印记之类的,情侣之间留印记的习惯时有听说,是不稀奇。
    这样说的话,紫叶看见的,可能只是念夏和王德胜之间在留印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春梅的心口却是砰砰砰直跳。
    再说李敏她们被囚禁的地方,送走了东胡人。劫持她们的绑匪,好像有了决定。
    一群人肃立在屠少面前,等着屠少发布命令。屠少放下两条盘坐的腿,吩咐起来:“弘忍,长图的伤没有好,人很虚弱,你亲自护送他到安全的地方。”
    “是的,少主。”弘忍双手合十,念了句哦弥陀佛。
    廖姑姑翻了翻白眼,只知道少主这一吩咐,是替代性地再一次让弘忍顺理成章逃脱了杀生。
    屠少继续说:“东胡人这一走,八成是不会顺了隶王妃的意思,去通知护国公,更有可能是,亲自带人来,打算在我们手里把人质劫走。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立马转移地方。在此之前,有必要拖延一下东胡人汇合的时间。”
    东胡人来的,肯定不止是乌揭单于和兰长老,人数最少有一个分队。对于看起来只有几个人的寥寥可数的他们而言,算得上是人数众多了。而且东胡人有快马,这点最让人畏惧。
    屠二爷对他一拱手,说:“少主你带人质先走,我带其余兄弟去挡一下东胡人。”
    廖姑姑自不用说,要和人质一块走的了,好照料。可是,到现在,廖姑姑心里的疑惑仍旧不能破除。
    他们把人质转走,但是,不和人做买卖的话,绑着人质做什么?
    眼看屠二爷和弘忍背着长图先离开,廖姑姑走出屋子时,被迎面的冷风一刮脑子,似乎意识里马上清醒了不少。那一刻,冷飕飕的寒风好像刀子刮着脖子,与她脑海里闪现过的念头似乎是重合在一块了。廖姑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噤。
    没错的了。其实这个答案不言而喻。没有用了的人质,当然只能是——撕票了。
    他们少主显然是打了撕票的主意,才亲自出马要把人质劫出来的。至于刚开始不一刀杀了,可能还是在考虑各方面的利弊。也就是说,屠少必须确定,这个人质究竟要不要杀。如果杀了的话,引起的严重后果是不言而喻的。而现在,通过东胡人来到此地之后的事儿,屠少决定了要杀。
    杀了人质,比不杀人质,对于他们屠少来说,更为有利,这就是屠少心里面的想法,哪怕此举为引得这个世间,最少会让北燕的王因此震怒。
    空气里,发生的微妙的改变,正在四处蔓延着。朱琪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胳膊。
    她怎么突然觉得更冷了呢。只听院子外,那一声声的狼嗥,一声比一声高,好像都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开始显出焦躁不安起来。
    院子里,是在准备马车了。廖姑姑进出屋里,收拾着东西,貌似准备启程的样子。
    朱琪在廖姑姑出门的一会儿,贴在李敏身边说:“隶王妃,他们是要把我们带走,送到其它地方吗?这样的话,东胡人,如果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与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岂不是得泡汤?”
    这就要看东胡人对她们势在必得的心思到了哪种程度。如果乌揭单于不惜一切代价,想把她们劫走的话,那她们俩,还有一线逃脱的生机。
    朱琪就此忧愁的是,如果没有其它援军前来,在这群人手里逃脱,再进了东胡人的手里,不也一样。
    李敏对她说:“不一样。”
    “不一样?”朱琪没有想明白,怎么不一样了。
    “你还没有发现吗,十一爷?你没有发现异常吗?”
    “我看见他们准备了马车,把我们带走。”
    “廖姑姑呢?”
    “廖姑姑在收拾东西。”
    “可廖姑姑之前,进来时都会和我们说话,哪怕伪装一张笑脸,说着满嘴的胡话。”
    朱琪诧异地发现,李敏这话真对。廖姑姑变了,现在进出屋都不和她们打招呼了,这是为什么。
    “她这人——”李敏一针见血地分析着,“之前她和我们故意装热忱,其实用意很显然,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着如果我们被放了的话,也不至于对她恨意太深。是人都不打笑脸人。如今,她这个笑脸都不装了,意味着什么,十一爷你不知道吗?”
    朱琪面色唰的掉成粉白。
    一个人,装都懒得对着你装了,说明,不用装了,不需要装了,因为你没有用了。
    “两位主子。”廖姑姑终于走进屋里的时候,对她们两个开了口,不过神情和语气,犹如李敏推测的那样,是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热忱了,只是冰冷地说,“请两位主子移驾到车内。”
    如果她们这会儿不走,不顺着他们意思,恐怕在这里他们都会对她们下毒手了。
    朱琪白着脸,说什么都不太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困局,一面尾随李敏身后往前走,一面在李敏身后小声说:“他们不是一开始不杀我们的吗?”
    或许绑架的目的,各有各样,但是,绑匪们,既然抓住人质,有撕票这种可能性。即使那概率有千万分之一,都会存在着。而现在,她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撞上了这个千万分之一转换为死的可能性。
    只能说她们的运气背极了。
    掀开车帘的廖姑姑,让她们两个上了车。廖姑姑亲自坐在马车夫的位子上,扬起马鞭,打了下马。马车掉头驶出了院子。
    开始的车速并不快,是因为,院子外早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正在等着他们出笼子。
    朱琪胆子大一点地掀开了车帘往外张望,看见了宅子四周那片枯树林里,冒出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夜里好像鬼火似的,隐隐绰绰的,怎么看怎么吓人。
    廖姑姑同样被吓了跳的样子,吐道:“是那群狼山下来的狼,真的跟着她跟到这儿来了。”
    骑在马上,尾随马车出来的屠少,只是对着身后尾随出来的那匹老狼,冷漠地一瞥,道:“独爷,你这算是棋逢对手了,失败一次不要紧,失败第二次的话,可就太对不起你以前那股横霸四方的威风了。”
    听见这话,独爷吐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巴,好像是尝到了美味的佳肴似的。
    独爷的那股镇定,很快地传染到了对面林子里那群庞大的野狼军队。几头高大威猛的成年狼,先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两方对峙时,都未曾发动攻击。独爷忽然张大嘴巴,冲着林子里一吼。
    朱琪摸着胸口像是被气浪给扑倒,在车里连退几步。
    独爷的吼声,宛如虎啸,气灌江河,震天动地之姿,声音大,而且,余韵长。长长的尾音,像是在山间盘绕,可以绕梁三尺。可以说,朱琪等人,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狼嚎声。
    狼群们一样被震到了,所有狼,无论大小,都往后退步。它们可以从独爷的吼声中体会到一种可怕的力量,为王者的力量。
    自然界都是这样的,强者为王,没有所谓真正的忠诚之说。
    白毫从狼群里走了出来,与独爷面对面对峙。一场狼王之争,似乎从现在开始。
    趁着狼群被独爷喝得退步的时机,人和马车,从狼群让开的间隙里逃了出去。
    朱琪感觉逃命的生机,再次被闭上了。李敏说的没错,落到东胡人手里,都比落到这群真正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手里都好。
    东胡人,只要想到和朱隶,和她父皇万历爷做交易,都不会舍得杀她们的。但是,这些人不同,对无论是北燕之王,还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都不屑一顾。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一群人?只是普通的死士吗?死士不是都唯利是图吗?有钱的买卖不做,情愿把她们杀了,都不怕得罪两个统治者。
    朱琪耷拉的脑袋,像是在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贿赂廖姑姑不成的金镶玉的镯子。
    李敏抬眼看到她这幅样子,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镯子吗?”
    “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朱琪叹一口长气,“如果我真的就此在这里死了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哭瞎了眼睛。毕竟她只有我这个孩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