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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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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到了门口。
护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那里。伏燕奉了朱隶的命令亲自来接她回去。朱理和许飞云,是在七爷夫妇来之前,先提着剑离开七爷府了。
回护国公府的路上,李敏在马车里靠一会儿的功夫,忍不住疲劳打一个盹儿即睡了过去。
朱隶在书房里来回地走动着,根本停不下步子。回到家,听说她又被人请去给人治病时,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是,知道她是大夫,给人治病是她的天职,她的工作,他不该阻拦。可是,她的手脱臼后还得养着,没有全好。再说了,她肚子里的小孩?。
所以他没有去亲自接她,怕去到那里忍不住发了脾气,在人家家里当众失态,那就不好了。
家丑毕竟不可外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在家里自己人之间解决。
“王爷,坐会儿吧。王妃她有分寸,知道进退。”公孙良生劝着他说。
朱隶发现自己静不下心,听不进去,什么时候起,他的心没有一刻不挂在她身上的了。
“她是很聪明,本王知道。她考虑的事情,她顾虑的事情,她如今冒险去七爷府,不过也是在为本王考虑后路,本王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本王这颗心头才揪着。”朱隶坐下来,手按着桌子,一时千言万语涌在心头。
他想她不用那样辛苦,他娶她,不是让她为他千辛万苦,马前马后劳累的。
公孙良生听他这句肺腑之言,倒也是无可指摘,一时无话可说。
朱理先回到府里,直接走进大哥的书房里,说:“大哥,我回来了。大嫂的马车在后面。”
接到主子的眼神,公孙良生问:“王妃去到七爷府上都做了什么?去看病人了吗?”
“病人没有看。”朱理从公孙良生来问话都可以看出大哥复杂的心情,微笑道,“大哥你放心吧,大嫂知道事情轻重,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的。”
“没有看病人,那是——”公孙良生和朱隶却不由犯了疑问。
没有看病人,却被人请去了给病人看病,前后貌似矛盾。
“大嫂貌似在那里遇到了熟人。一个叫做许太医的,对大嫂很是恭敬。大嫂让他代替自己去给病人治病。”朱理说。
原来如此。公孙良生再问:“王妃是用了何种法子诊治?”
“公孙先生,你问我,我真不知道。我大嫂给人治病,从来不太喜欢他人在旁旁观的。”朱理一本正经地说。
李大夫不爱人旁观自己治病,除了顾及病人隐私以及不想让旁观者令自己分心以外,更重要的是遵循现代医学避免感染的原则。
给传染病病人看病,以及抽血输血等步骤,更应该遵循这个原则。越少人围观越好。然而,这样的原则,没有学习过现代医学体系的古代人并不是能听懂的。
公孙良生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住了口。
反正看朱隶的样子貌似都不想问。
说是王妃的马车到了护国公府门口。朱隶几乎是一跃而起,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个飞影直奔出屋子。
其余人跟在他后面,只瞧着他余影。
“王爷。”
齐齐跪下的家仆们中间,朱隶看都没看,擦身而过,一跃跃上马车,从兰燕掀开的车帘钻进去。兰燕轻声说:“王妃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可见她累的。
蹑手蹑脚走进马车里的卧榻,低头俯瞰她的脸。她酣甜绵长的呼吸声,让他都无法忍住自己不要出声,手指隔空轻拂过她脸颊,只差不小心会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睡眠给惊醒了。对于睡眠的珍贵性,他这个常年行军打仗的最清楚不过。此刻为深夜,是人睡眠中睡的最熟的时间。
两只手托过她腰间轻而易举把她搂在胸口上,抱了起来。她斜插的发钗拨乱之间,几缕青丝垂落下来,迎风飘扬,风情几许。
这样看,她真的像极了一只收起爪子的猫咪,惬意地享受这一刻的盹儿似的。朱隶看着都不禁在嘴角上挂上了一抹深长的笑意。平常,或许她不知道,她在他眼里,像极了一只张牙舞抓口齿伶俐的小猫。
抱起她下了马车,马上抱了她进屋,免得她被寒风吹着了。走的时候,一下车,即对所有人说:“谁再来找王妃,先让其来见我。”
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齐声答:“是,王爷。”
那个时候,时辰快是近凌晨了。太阳的曙光,都能在京郊外的山峰顶上露出些微的肚皮白。
皇宫里的屋顶罩上朝阳的紫金霞光的时候,皇后娘娘的春秀宫里一如既往,宫女们忙碌着喂鸟、浇花、除草。
花园里,最美丽的那朵花,必定是要摘下来,插进皇后娘娘宫里富美的花樽,等皇后娘娘睡醒一睁开眼,马上能看见。
宫里率领众宫女的姑姑,瞧着宫门口来了顶轿子,马上率人迎过去,福身冲轿子里的人喊:“娘娘。”
从轿帘里走出来的人是华嫔。华嫔素衣淡妆,自从女儿死了以后,是连一点颜色的东西都不能入眼了。
“臣妾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华嫔说,“太后娘娘的福禄宫还是闭门不接客。臣妾只好上皇后娘娘这里来了。”
“皇后娘娘刚起床不久,不如,请娘娘移步到花厅,先吃杯早茶。”姑姑说。
“也好。”华嫔应声。
其实这些对话只是按规矩要说的客套话,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进了皇后娘娘的宫里,华嫔四下瞅望不见其她人。
姑姑带人来给她上茶时笑道:“皇后娘娘知道华主子今日要来,所以,叫其她宫里的主子今早都不用过来请安了。”
华嫔长长地出口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儿的事情刚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府上又出了事。今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人防不胜防。
要其她人说,肯定说她敏感了,每年,这个宫里死的人难道不会多。大都是病死的,这也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
大夫不是神医。可是,自从出了个李敏以后,让人是又爱又恨了起来。
那口茶盅抓在手里不知道喝不喝时,听见珠帘一阵晃动,华嫔急忙地站了起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快坐吧。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的。”皇后说。
华嫔这屁股像是扎了针一样,坐也是坐不下的。一大早赶着过来,不就是为了打听消息,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能睡好。
看见她哪幅焦急的表情,皇后倒是没有责难,深表理解地说:“本宫和你一样,都是心急如焚地等着人把消息带回来。不过,你并不需要太过忧愁。据说,昨晚上,七爷已是把隶王妃请到了府里给病人看病。”
“那也是都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华嫔起身说。
“坐,坐。”皇后摆摆手,“本宫这不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东宫。”
☆、【133】有孩子当然不一样
“卫公公回来了。”
卫立君进宫的时候,是在午时。
华嫔喝了一个上午的茶,这个等待的滋味有多难受,不言而喻。
听见人回来了,华嫔与皇后一块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华嫔等着皇后先坐下,自己再坐。华嫔惊讶的是:皇后急什么?
皇后家里莫非也有病人?
卫立君翩然玉立的身影进了屋里,冲皇后跪下,说:“奴才回来了。”
“卫公公昨晚辛苦了一晚上,本宫赐座。”
伴随皇后这句话,卫立君可以坐在椅子上和主子讲话。
安置好椅子以后,姑姑率领众人撤出了屋子,拉上屋门。
皇后问:“七爷府上的病人如何了?”
“奴才回来之前,病人刚刚病情得到缓解,可能有好转的迹象。太医在那儿留守观察。但据奴才猜测,应该是不差了。”
“不差?”
“奴才意思是,隶王妃神奇的医术,救了病人一命。”
听见这话,即是病人转危为安。病人既然转危为安了,说明,这个无人能治的病有了治疗的法子,不是完全绝望。华嫔的手轻轻抚拍了下胸口,感觉心口里砰砰的跳动踏实了一些。
皇后脸上略显出轻松的表情,说:“隶王妃果然不负众望。想那大皇子的病,到了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刻,还不是隶王妃挺身而出。”
华嫔想,皇后这话也只能是私底下说说,再说的话,被太后听见了,太后肯定饶不了皇后。
果然,皇后接着语气一转:“再厉害的神医,总有自己不擅长的科目。”
对此卫立君却是不太苟同,口气里略显出了一丝迟疑:“按照奴才来看,隶王妃的医术,可能已经不能以当下大夫们的医术来形容。”
“公公此话是何含义?”皇后神情微肃。
“奴才没有亲眼看隶王妃如何给人治病。可能隶王妃知道了奴才是另有主子的人,所以并不放心让奴才跟着学医观摩。奴才只能跟着隶王妃教导的太医观察太医如何给人治病。结果发现,隶王妃所教的法子实为罕见,为奴才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医术。奴才其实想不明白,隶王妃从何学的这些医术。像这样的医术,如果是隶王妃本人自己独创的话——”卫立君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皇后娘娘眸子里微微夹出一丝光:“卫公公请继续说。”
“奴才语无伦次,请皇后娘娘恕罪。”卫立君低下头,说。
皇后孙氏道:“华嫔是自己人,卫公公但说无妨。”
华嫔把腰背挺直,神情一样严肃。
卫立君见此,只好继续开口:“奴才想,隶王妃莫非是上天的仙子化身下凡。”
这句话眼看一下子玄乎了。皇后和华嫔都一时脸上凝住,不知道如何评价。
李敏或许是有些非常人之举,但是,其平常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异常。
说是仙子?
是不是过分了些?
平常百姓们烧香拜佛,崇尚神仙。可是,皇后长这么大,真的是愣着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神仙。再说,神仙不都是传说里的事。有点智慧的人都知道,神仙,其实是不存在的。万历爷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了。皇后也觉得是,装神弄鬼的人可恶了些。
“卫公公——”皇后叹了声气,“为何口出此言?”
“因为,奴才解释不了隶王妃奇特的医术从何而来。隶王妃的医术,不是只有技艺而已,是有根有据的医学理论。而这些,不可能是隶王妃一个人所想。隶王妃貌似也从不曾说过,医术都是她自己一个想出来的。”卫立君仔仔细细地说来。
“她会不会师从了哪个门派?我们都不知道的门派。”
“不可能!”卫立君斩钉截铁,“一是奴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门派存在。再是,到至今,隶王妃的医术,只有隶王妃一个人掌握着。所以,奴才猜测隶王妃是不知从何处来到此地的神仙,感觉还比较有根据一些。”
皇后与华嫔面面相觑。
华嫔心里琢磨,卫立君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李敏是神仙下凡,或是不是神仙下凡,有什么区别?
皇后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慢慢地滑动着,微弯的嘴角上那抹深层的笑意,似乎已是有了所悟。
卫立君这时接上了一句话:“其实,隶王妃见到奴才时,都忘记了她很小的时候见过奴才。”
华嫔眼皮微微跳了跳。
徐娘子以前入宫给静妃治病的事,六宫里谁不知道。
个个都知道。因为每个人,都会派眼线刺探其它宫里的动静。静妃那时候怀了三皇子,胎儿不稳,要滑胎,太医都说不一定能保住。静妃情急之下,派人到外面寻找名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找上了徐娘子。
徐晴医术也算真的好,帮静妃保住了孩子。接下来的发展,可算是戏剧化的了。可能连李敏自己都没有想到吧。静妃之所以对李敏的娘亲没有什么感激之情的原因,在于,徐晴帮静妃保胎之后,三皇子出世,可是,谁都知道,朱璃的眼睛是自出生开始天生患疾,一直不好。静妃认为,是徐晴当初给她保胎的时候,开的药害了朱璃的眼睛。所以,之后徐晴再给朱璃治疗眼睛,静妃一直都认为是徐晴欠了她的,谈何而来的恩情报答。
静妃早就毁约了,撕毁自己儿子与徐晴女儿的婚约,那是当初徐晴帮她保胎时她承诺下来的东西,可是徐晴害了她儿子的眼睛,她根本没有必要再去履行约定。
接下来要说到,有一次,徐晴带了自己的女儿进宫见静妃。
当时静妃和皇后的关系已经很不错的了。所以,李敏有过和卫立君碰面的机会。那个时候的卫立君已是成年,容貌与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按理,李敏年纪再小,都理应对他存有一丝印象。
可是,卫立君看得出来,李敏昨晚上压根对他是第一次见面的感觉。
“她——忘了?”孙氏眯了眯眼。
“奴才觉得,这不如问问华婉仪?”卫立君道。
“卫公公此话又是何意?”
华嫔眼皮又是一个乍跳。想起李华从家里带进来的丫鬟杏元自个儿唠叨时,经常说过李敏像变了个人。
“奴才记得,以前,尚书府的二姑娘,从来是不懂医术的。奴才从没有听说过她给谁治过病。突然间,她会给人治病了,而且医术是当今太医院里谁都看不懂的。徐娘子的医术,奴才当初有机会亲眼观摩过,知道徐娘子的医术虽然精湛,可是,和隶王妃的医术绝对不是一个来路的。只能说,尚书府的二姑娘或许真是换了个人。”
华嫔感觉快不够气用了。如果李敏真的是神仙下凡,那还得了!
皇帝能允许一个神仙去帮护国公府成为护国公的妻子给护国公生儿育女吗?根本不可能!
这个性质是不一样的,神仙和只是擅长医术的大夫的定义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果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了护国公的妻子是神仙,不就是会变成民心变向!皇帝的政权难免不保。
不说皇帝,再有皇后和东宫,未来的皇帝,不也得防着。
华嫔越想越可怕,心口处都打抖了起来,早知道自己不在这里听了。早知道,皇后把卫公公都派了出去,却是为的专门去刺探李敏的来历的。
看来,皇后和东宫的心思,貌似一直觉得,回来的大皇子,都没有李敏来的可怕。
现在皇后要怎么办,如果李敏真的是神仙下凡?
华嫔悄悄转过去的眼角,在皇后脸上瞄了眼。
孙氏嘴角上扬的微笑,好像对李敏如果真是神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孙氏说:“卫公公是不是认为,现在隶王妃对本宫并不放心?”
“奴才是这么认为的。隶王妃听说奴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已经存有戒心的样子。”卫立君说起昨晚上李敏对待他身份的态度。
“你没有仔细对隶王妃说吗?本宫与她之间,并没有任何需要戒备的地方。”
“有,奴才和隶王妃说了,说了皇后娘娘之前给过隶王妃书信。后来,隶王妃答应了去七爷王府给病人治病。但是,在奴才看来,隶王妃并不是因为奴才的话才答应了到七爷王府。”
“嗯。”皇后点了点头,“隶王妃肯定是想着,自己能早点知道这是个什么病的话,对自己和护国公府也有好处。如此人才,倘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可惜。”
华嫔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皇后想拉李敏进入这个阵营,可能吗?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怎么可能?李敏那个性子!
据闻,之前八爷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拉拢李敏,都不见得李敏真的和八爷扭成一股绳。再有之前李敏救了大皇子的命,但是,大皇子想给李敏谢礼,李敏照样不收。李敏像护国公,哪个的边都不沾,拉拢谈何容易。
皇后那声叹气,真的是十分惋惜,道:“本宫这是真被尚书府夫人王氏给骗了,被害的不浅,早知道,把尚书府的二姑娘和三皇子联姻,而不是赐给护国公,哪有如今这样的麻烦?”
难得听见皇后如此后悔的感叹,想必那个当事人静妃,该更加懊悔万千。
至于王氏,自求多福吧。看皇后这个态度,王氏想再见天日,压根是不可能的了。宫里折磨人,可不是单纯砍头这样简单,必然是要压榨到你最后一滴血流尽了为止。否则,万历爷怎么在看见太子妃疯了的时候,会受到惊吓。
“你回七爷府上。”皇后沉痛思定,对卫立君说,“看最终的结果之后,再给本宫回报。隶王妃既然是有留心本宫给她的信,你再有机会的话,给隶王妃再送一封信过去。”
卫立君起身,跪下接过旨令:“奴才领旨!”
华嫔只听,自始自终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护国公府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滋味,李敏算是尝到了一回。醒来只见太阳悬挂在窗户上,头疼。
“大少奶奶醒了吗?”尚姑姑听见动静绕过屏风进来,由于念夏春梅两个丫鬟去厨房给李敏先煲粥了,房里由她守着。
李敏坐起来,等定了神,看清楚自己面前站着的尚姑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尚姑姑随她回去尚书府以后,在尚书府里被老太太留下了,由于是老太太留着尚姑姑,尚姑姑本就是老太太的人,李敏并不阻止。反正,每次回尚书府,老太太都要留尚姑姑一阵子,可能是老太太留恋尚姑姑的缘故。
“奴婢是今早上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才听说二姑娘昨晚上出门了,直到在快到天亮的时辰才回来。”尚姑姑边说,边给李敏后背上放了个软枕,眼看李敏像是不着急下床。
“老太太呢?”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老太太把人留到了过夜,所以李敏留个心眼问。
尚姑姑垂眼道:“二姑娘难道是忘了?二姑娘托奴婢给老太太带过去话。老太太昨天离开了尚书府,启程回自己的老宅了。”
说完这话,尚姑姑像是偷偷看了眼李敏。
李敏留意到她这个眼神,嘴角上扬,微然一笑道:“姑姑这是以为,本妃是有意诓老太太,让老太太不能送三姑娘出嫁。结果,三姑娘这回出嫁必定是要受尽委屈了。”
李莹这一嫁,没有新郎官迎亲,没有母亲,没有祖母,没有姐妹送嫁,婆婆听说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想而知这个婚宴该有多惨。
可能是史上最悲催的新娘了,比死了老公的还惨,因为嫁过去后是踏进一个人间地狱。
尚姑姑更加不敢抬眼了,低着脑袋说:“奴婢怎会如此想二姑娘?二姑娘是真心为老太太好,奴婢是知道的。因为二姑娘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老太太对二姑娘并不算是最不好的。”
难怪说进过宫里的姑姑不一样,像尚姑姑这样一段话,两面都不得罪人,比起绿柳那些丫鬟,不知道强多少倍。
李敏懒得管人家怎么想她,尚姑姑和老太太想这样想她李敏是个坏女人也行。反正,大宅院里的宅斗哪家不是一个样。她李敏是不想李莹好过,不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好过,有什么不对的吗?无情无义的人应该受到严惩。李莹这是活该。
见她想起身了,尚姑姑弯下腰给她放了双鞋子在地上。
李敏找不到自己的小丫鬟,问:“念夏和春梅呢?这种粗重活不该姑姑来做的。”
尚姑姑道:“没关系,奴婢本就是侍候二姑娘的。念夏和春梅两个,知道大少奶奶起来后要吃粥,到厨房亲自去给大少奶奶熬粥去了。”
以前都不见这两个小丫鬟这样积极,竟然两个都去了厨房给她亲手张罗吃的。八成这两人,是听了那个人的话。
哪个人?还不就是他,她老公。
因为除了她,也只有他能让她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听话。
两个死丫头,是想着,他一定不会害她,所以对他的话都言听计从。
“尚姑姑,告诉她们两个,我只想吃白粥。不,给我在粥里放点糖——”李敏说着。
尚姑姑却是觉得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像是听不太清楚,于是靠近了一些,问:“大少奶奶是不是觉得身子哪儿不舒坦?”
李敏忽然伸出去的手指,抓住了她一只手臂。
尚姑姑的脸色忽然变了下,紧接,沉着地说:“大少奶奶,奴婢再去喊个人进来帮手。”
李敏摇摇头。
尚姑姑又说:“那么,让奴婢去给大少奶奶端个痰盂过来,好吗?”
李敏的手指松开了她的手臂。
眼疾手快的尚姑姑,利落地马上把边上的痰盂取了过来,放在李敏面前。李敏弯腰,忽然对着痰盂一阵作呕。
尚姑姑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慢慢地拍抚她的背,细声地说着:“有了孩子以后是这样辛苦的了,以后大少奶奶应该少熬夜,珍重身子,否则会更难受的。”
这点她哪里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实在不是她能控制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这种感觉。只能说,这个孩子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在这么多人,都盯着她和她老公这种严峻的环境之下。皇上,皇后,哪个不惦记着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呕了一阵,只把胃里的东西都呕空了,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李敏起来时,都不敢直起腰,否则会眩晕。这幅身子骨到底骨子是差了些。
躺回到床上,把腰靠到放着的软枕上,脊梁骨都整个儿舒服了些,李敏轻轻地吁出口气。
尚姑姑给她倒了杯水过来时,说:“大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屋里没有其他人。”
原本方嬷嬷是在她屋前屋后忙碌的,只是,尤氏被送走的时候,她老公思前想后不放心,终究是让方嬷嬷一路上照顾尤氏,先到北燕去了。
她这个屋里,本来就不留自己不信任的人。方嬷嬷深知这一点,而且听从了她老公的命令,说好这个屋子是属于她的,一切人员的安排都按照她的想法进行。所以,连尤氏都一直没法把人插到她这个屋子里来。论起来每个细节,他对她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
除了方嬷嬷,尚姑姑,她这个屋里只剩下念夏春梅两个丫头可以进她屋。其她的人,从来都是在门外守候的,经过她的允许才可以入内。兰燕是属于她出外时带上的护卫,在府里,一般没有需要进到她屋里。
“这样,尚姑姑,你让人,先去把春梅喊回来。”李敏想了想,尚姑姑年纪终究大些,她不喜欢指使老人做事,一如她从来不喜欢让方嬷嬷为了她劳前劳后一样。
至于念夏,是她最信得过的,终得把念夏留在厨房里给她看着食物。
吃的东西,更需要注意,一点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尚姑姑应了声是,明白她意思,再问她:“大少奶奶,要不要,找个人和大少爷说一声?”
“大少爷在府里吗?”李敏记不起他是不是回护国公府了。
“据奴婢知道的,大少奶奶昨晚回来的时候,是大少爷抱大少奶奶回的房间,之后大少爷没有出过王府。”
李敏听到这儿愣了愣。刚睡醒昨晚上的记忆未免不是有些模糊。好像他是派人去七爷王府去接她回来的。但是,是他抱她回房间的吗?可是,现在他不在她屋里,明显他昨晚没有在这里过夜。
“不用了。”李敏直截了当地说。
叫他回来干什么?他到她这儿来能做什么?女人怀了孩子孕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不是大夫,也不是善于照顾人的保姆,能为她做什么?再说哪怕是大夫也做不了什么。正常现象。
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她又不是李华李莹那种娇气的,一点风吹草动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或是没有男人马上就不行了的女人。
只知道她这三个字一出口,尚姑姑却不以为然,开始说教起她了,这是好不容易有个说教起她的机会。李敏这才知道,原来上了年纪的人都是一个毛病。尚姑姑平常看起来都不喜欢出声的人,只要涉及孩子的事,和方嬷嬷一个样,立马变身成为了老母鸡,可以一天从早念到晚那种。
尚姑姑说:“二姑娘,叫大少爷来是应该的。大少爷肯定比大少奶奶更紧张孩子。叫大少爷来的话,让大少爷紧张紧张大少奶奶,这不是好事吗?”
果然,这是要她适当地向男人撒娇,讨取男人的欢心。真是要命。她不是这种风格的女人。再说了,有必要吗?有必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去讨好男人吗?事事都以男人为中心吗?
爱一个人是要为对方着想,可是,爱到连自己的自尊和自我都失去没有了,能是好事?
看着李敏摇头,尚姑姑只知道她性子倔犟,拿着皇帝的例子来说她了:“大少奶奶是王妃,奴婢知道大少奶奶身份贵重。可是,后宫里的那些娘娘,哪个不是趁怀孩子的机会,想方设法让皇上关心自己多一些。要知道,男人趁这个时候另寻新欢,风花雪月的机会也多。”
那是,女人怀孕大了肚子以后,不能行房事了,男人自此有了借口寻花问柳,在外找小三小四。不要说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放任了男人可以这样做,在现代一夫一妻制度,照样多的是男人不怕死这样做,美其名曰还说是生理需要。
李敏不怕直言,当着尚姑姑的面说:“喜欢不喜欢,男女都一样。说喜欢的时候就是喜欢,对方做什么事都会喜欢。不喜欢的时候就是不喜欢,对方做什么事的时候看在眼里都是厌烦,讨厌,厌恶至极。所以,不要想着努力就能把不喜欢变成喜欢。用力讨好对方不过是更遭人嫌弃罢了。对方或许会因此同情你一阵子,可是之后必定心底里把你厌恶的更惨。”
尚姑姑直傻在了那儿。以前都只以为李敏是个涉世不深的丫头片子,所以性格倔犟难免欠缺深思熟虑,乃不成熟。结果,完全不是。
其实只要想想李敏这一路过关斩将,可以说几乎是单打独斗,却是样样应付的井井有条,根本不狼狈应战。似乎没有人可以设计到李敏。说李敏是聪明,倒不如说李敏是早已看透了人性。
尚姑姑的声音嗖的闭住了。
李敏看了看她闷闷的脸,说:“我知道尚姑姑是为我好才说的这些话。可是,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不是一个模子。像在皇宫里,皇上永远不敢真心爱一个人。那些用力讨好皇上的妃子,不过是讨得皇上的装模作样的爱罢了。我与王爷之间的事儿,我和王爷自己都有分寸。其实倘若夫妻之间真出了什么问题,有谁真能插上手?没有能。孩子都不能。”
有的女人想用孩子来绑住男人,那是傻的,尤其在这个古代,男人多的是可以在外面制造更多的孩子,为此还能稀罕你一个人生的孩子?像她父亲李大同,已经是个鲜明的例子摆在那里了。
要抓住丈夫的心,终究是要靠女人自己。特意因为孩子去装娇,不过是让男人认为你这个女人心计很深。至于男人是不是因此欢心,大概一半一半吧。
“奴婢都明白了。”尚姑姑弯下腰说,只要李敏不认为她是坏心来说这些话最重要,接下来询问起,“老太太那边,是不是奴婢也要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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