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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好粘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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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哥原本不是这样的,他是被人撺掇着进了赌坊,进去后就身不由己了!”
“沈大小姐,我们知道沈大人是好人,也知道沈大人的难处,这些年得亏他护着一方百姓,可沈大人这一走,那姓秦的…唉…。,这黑心的赌坊,不知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这赌坊出老千,但凡进去的,都输惨了!”
“还是少说几句吧,若是传进了姓秦的耳朵里,有你们好看的!”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伊柔顿时恍然,她怎就忘了秦文远的黑赌坊了?秦文远丧尽天良,开设这种黑赌坊,害的百姓家破人亡。何不趁机除掉秦文远为民除害,也报了上一世的仇?
想到此,伊柔心中豁然,她上前搀扶起那个妇人,“这位大姐,我会告知父亲的,父亲一天不离开吴江,便还是吴江的父母官。”
伊柔拿出剩下的七八两银子,递给了那个妇人,“这些银子您拿着给孩子们买些吃食,再添置些衣物。”又转头瞪了一眼那个汉子,“你不要打这些银子的主意,若是让我知道你动了这些银子,我便让衙役将你锁了关进大牢!”
妇人感激涕零,家里的三个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都快要衣不蔽体了,这些银子真是救命钱,她冲着伊柔连磕了几个响头,令伊柔差点就要落泪。
伊柔带着竹青,抱着一堆东西回了县衙,因为心中有事,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就要撞到了赵辰身上。竹青看赵辰表情不太自然,便嬉笑着跑开了。
赵辰一直在垂花门处等着伊柔,想要把簪子送给她,却见她心事重重,心中不由担心起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关切地问道:“柔儿,发生了何事?”
“宣王殿下,民女…”伊柔话未说完,就被赵辰一个犀利的眼神唬住,她心虚地闭了嘴。
“柔儿,你忘了我以前说过的了,要么叫我路笙,要么叫我阿辰。”
“我…”
“送你的,不许拒绝!”赵辰不由分说,将那支镶了祖母绿宝石的金簪塞到了伊柔手里。
伊柔一张白嫩的小脸,顿时红成了晚霞,脸耳根子都红了,心里又觉得甜滋滋的,想来,这便是两情相悦了吧?
她收起了簪子,不敢再看赵辰一眼,簪子上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将同样赤红了脸的赵辰留在了原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痴痴地笑着。
她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心,她真的无法拒绝赵辰对她的好,他们是两辈子的渊源,她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否也喜欢她,但是肯定的是,他上辈子一直在关心着她。
母亲当她是十三岁的孩子,怕她受伤害,却不知她已是十八、九岁的心智,她渴望着两情相悦的感情,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伊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便去了厅堂,琢磨着怎么将王公公带到赌坊附近。
秦文远虽然只是一个八品县丞,奈何他身后的根基深,他可是严文敬和林尚书的钱袋子,他们势必要保他。若是王莲成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状,就算林尚书也保不了他了。
这件事她不想让赵辰插手,成帝多疑,最忌惮皇子干政、结党营私,可如果是王莲成,情况就不一样了,皇帝对王莲成的信任,已经超越了父子和夫妻之间的信任。
见王莲成正坐在主位上悠然地喝着茶,伊柔上前福了福,“王公公,这茶您喝着还习惯吧?”
“茶虽然不是顶级的,可这泡茶的水却是独一无二的,沈县主,你送杂家的礼物,杂家很是喜欢,你费心了!”王莲成放下了茶碗,冲着伊柔一笑,这丫头玲珑剔透,真是个可人的。
“伊柔真是受宠若惊,公公见识多广,能得了公公的夸奖,伊柔真是高兴的很。”伊柔小心地说道,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开口,却听王莲成道:“沈县主,吴江可有哪些好玩耍的去处?杂家明日想四处走走,也好领略一下吴江的风土民情。”
伊柔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王公公,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吴江人杰地灵,定会让您有不一样的感受,可惜父亲要和秦县丞交接事务,不能陪着您了,您若是不嫌弃,就让萧叔谢叔陪着您,萧叔赶车技术一流,对吴江的大街小巷没有不熟悉的。”
“那就多谢沈县主了!”
“王公公,您还是叫我沈姑娘吧,或者叫我柔儿也成,叫沈县主觉得生分了。”
次日用过早饭,伊柔去了前院,交代了萧诚和谢明一番,这才回了后院。
王莲成穿的像个员外郎,面带笑容,慢悠悠地坐上了马车,护卫要跟着,被王莲成拒了。
伊柔等在县衙,有些坐立不安,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件事能顺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见谢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着萧氏说道:“夫人,出大事了,那个宫里的贵人,被扣在赌坊了,还被里面的伙计打了,他们让我回来拿银子赎人。”
“打了?”伊柔手里的茶碗差点落地,她只是想借王公公的手除掉秦文远,并没有想到王公公被打,她怕赌坊的人认出来萧诚,才让不常走动的谢明跟着的,没想到竟让王公公挨了打。
“打了王公公?”赵辰一听就炸了,抬腿便往外走,“我看这些人怕是活腻了,父皇的人也敢打!”
伊柔示意谢明赶紧跟上赵辰,愤怒的赵辰带上了那八个侍卫杀气腾腾地去了赌坊。
☆、表哥
赵辰将王公公带回来的时候,王公公简直狼狈不堪,网巾掉了,发髻散了,白胖的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向好脾气的王莲成气的直骂娘。
“气死我了,这些个小崽子们,咱家定让他生不如死!”王莲成喘着粗气道。
“王公公,下官失职,治下竟然出现这种情况,还请王公公奏明圣上,降罪于下官。”沈仕群羞愧难当,自己身为县令,治下出现这种情况,他却不作为,实在是愧对吴江的黎民百姓。
“沈大人,这怎能怪你,我查了,这个秦文远的背后是苏州知府严文敬,有严文敬撑腰,你根本施展不开抱负。”赵辰一边为王莲成顺着气,一边为沈仕群开脱。
“一个四品的知府就这般狂妄,置朝廷法度于不顾,欺压百姓,纵容姻亲大肆敛财,我一定要告知皇上,治他们的罪!”
“王公公,您喝杯茶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是什么人,可金贵着呢,为那种腌臜的人生气不值当的!”伊柔双手为王莲成捧上了一杯茶,劝慰道。
伊柔心中愧疚,没想到竟害得王莲成挨了打,这王莲成虽然在成帝面前得脸,可也不是得势便猖狂的人,他对对手狠辣,对旁人还算宽宥,自己在佛堂时,还见过他帮着一个犯了错的小太监说话。
“还是沈姑娘说话令人舒坦,是啊,那些个腌臜玩意儿,哪里配让咱家生气,罢了,等我回了京奏明圣上,革了他的职便是。”王莲成接过了茶碗,抿了一口茶。
安抚好王莲成,伊柔便要回自己住的西厢房,出门时正好撞上赵辰幽深的目光。伊柔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赵辰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伊柔慌乱地离开了厅堂,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可她却不敢回头。赵辰是不是觉察出自己利用王公公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阴险?
赵辰几步追上伊柔,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柔儿,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赵辰,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伊柔心底涌出一股浓浓的暖意,赵辰总是能让她感动。
聪明如赵辰,又生活在皇宫,经历过大风大浪、血雨腥风,怎会看不透她这点心思,他看出了她的算计,不但没有看轻她,还要帮她。
“柔儿,以前是你护着我,以后该换我保护你了!”
“赵辰,谢谢你…!”伊柔微微鼻子发酸,眼中水光潋滟。
“柔儿,你别哭!”赵辰慌乱地伸出手,为她擦拭着快要溢出的泪水,手上的薄茧,竟将她的玉雪肌肤擦出了红印子,这下,赵辰更慌乱了。
伊柔扑哧笑出了声,这赵辰真是个呆子,看他平时精明,一遇到感情就犯傻。
***
王公公回京了,临走时给赵辰留下了四个侍卫。王莲成离开吴江不过三天时间,两份圣旨便同时到了苏州和吴江。
秦文远以权谋私,开设地下赌场,巧取豪夺,手中欠下数条人命,可谓是罪恶滔滔,判斩立决,家产没收,家奴发卖,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入教坊司。县尉杨贺为从犯,全家发配边疆。
而苏州知府严文敬,因没有确凿证据显示他亲自参与了这件事,只判了个解职查办,没收家产。
秦文远被斩立决的消息一出,整个吴江都要沸腾了,有被黑赌坊害惨的人家,竟燃放起了爆竹。
沈仕群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新任县令还未到任,他只得带着主簿姚景林和典史陈军,登记被秦文远强占了的铺子和宅子,将铺子和宅子返还给原主。
秦文远被砍头的那天,城中的百姓去了很多人围观,伊柔很想看看这个上一世害得父亲砍头的人,自己面对砍头时会不会被吓破了胆?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看,重生后,她总是刻意不去想父母亲死时的惨状,她怕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场面时,会想起父母亲死时的凄惨。
还有三天就要启程去京师了,伊柔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过节时,她听祖母和父亲提起,要将表哥和心儿的婚约解除,当时父亲没有表态。
表哥年睿是父亲堂姐的儿子,年长心儿四岁,是儿时定下的娃娃亲,年睿的父亲不光是父亲的堂姐夫,两人还是同窗好友,本来是想让表哥和自己定亲,因两人八字不合,便定下了心儿。
堂姑父年前去世了,家道中落,眼下,堂姑母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儿女过活。她记得上一世,一直到她进宫,表哥一家都是安稳度日的,虽不富裕,倒也衣食无忧,怎么这一世全变了?
伊柔买了几包糕点和几块衣料,带着竹青去了堂姑母家。上一世表哥因为救心儿,身中数刀惨死,这一世,她不能再让表哥的痴心空付。
上一世,她记得心儿是不满意这门亲事的,心儿自小叛逆,不忿自己的亲事被人操控,加上祖母的挑拨,几次闹着要和表哥解除婚约,均被父亲拒绝了。没想到,表哥最后为了救心儿惨死,心儿芳心被触动,才会决绝地入了空门。
穿过了好几条街,终于到了城南的一条僻街,这里远离县城中心,宅子要便宜的多,住的大多是小商户和手工业者。
到了一处院墙斑驳、大门破旧的宅子,伊柔让竹青拍了拍门环扣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妇人的声音,不一会,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柔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一三十余岁的妇人惊讶道。
“姑母,我们过几天就要去京师了,我来看看您和表哥表妹。”伊柔随着堂姑母沈慧进了堂屋。
堂姑父看病花去了大量银子,堂姑母只得将原先的宅子,换成了这座破旧的小宅子,只有三件堂屋和两间厢房。
“姑母,我带了些点心,还有几块布料,您和表妹做几件衣裙。”进了堂屋后坐下,伊柔看了看,堂屋虽然简陋,却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柔儿,这可使不得,仕群虽是县令,可也不富裕。”沈慧急忙推却。
“姑母,皇上封了我做县主,我现在有食邑了,比父亲的俸禄还高,您就收下吧,以前我们不宽裕,不能照顾您和表哥表妹,现在我们好了,便要提携表哥了。对了,表哥和表妹呢?”
“睿儿带着月儿去画苑了,快回来了!”沈慧笑道。
伊柔想了想,表哥应该是去卖字画去了吧?表哥读书好,半年前中了秀才,又画得一手好丹青。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少年面容清秀,虽是一身青灰色布衣,依然是气质不俗。少女则生的明目皓齿,娇俏可人。
“柔儿妹妹,你怎么来了?”少年面露喜悦。
“我来看看姑母和表哥表妹!”
“柔儿姐姐,你当县主了是吗?”年月比伊柔小两个月,活泼可爱,和心儿性子相近。
“是啊,月儿,要不,你和表哥也跟着我们去京师可好?”
“我要陪着我娘!”年月想了想道。
“表哥,你跟着我们去京师吧,京师有很多名师,对你读书有利,你若是不放心姑母和月儿,就让她们一起跟着!”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沈慧听伊柔说去京师对儿子的学问好,很是动心,又怕烦扰了堂弟一家,便有些犹豫。
“不会,到了京师,我们的宅子大了,多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等表哥以后中了举人,便可以将姑母和月儿接过来了。”
“柔儿妹妹,那心儿呢?她会不会不喜我跟着?”年睿心动了,有上进心的读书人,实在难以拒绝名师的诱。惑,可又怕心儿反感,因为平日里,心儿总是对他不冷不热。
“表哥放心,心儿只是年龄小不懂事,等她长大几岁,一定会知道表哥的好,有我在,你和心儿一定会修成正果。”
有了伊柔的游说和保证,年睿终于答应先和堂舅舅一家去京师,等自己中了举,便将母亲和妹妹接过去。
伊柔这边和表哥说好,回家后又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母亲,父母亲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尤其是沈仕群,念着昔日和堂姐夫的同窗情谊,早就想帮衬年睿,可那孩子要强,不愿接受他的接济。
在入京的前一天,年睿带着简单的衣物和满满一箱子的书到了沈家,沈仕群夫妻俩带着两个儿子去萧家了,只剩下了伊柔伊心两姐妹在家。
伊心见了年睿,气鼓鼓地唤了一声表哥,便躲开了,令年睿很是尴尬。伊柔见状无奈一笑,心儿并不是不喜表哥,她只是生气自己的亲事被人左右。
为了不让表哥觉得被冷落,伊柔一直陪着年睿说话,两人从诗歌聊到民间趣闻,又聊起儿时的趣事,两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
赵辰进来时,正好看到伊柔和年睿相视而笑,伊柔竟然还笑红了脸,那清秀少年更是直视着伊柔笑的灿烂,令他心中不快,忍不住沉下脸问道:“柔儿,这位是?”
看赵辰面色微沉,伊柔怎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吃味了,连忙解释,“这是我表哥年睿!”
年睿也是聪慧的人,自然看出了赵辰的妒意,先是道了声宣王殿下好,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表哥和心儿订有婚约,此次也跟着我们一起入京。”伊柔嗔了一眼赵辰。
赵辰讪讪地一笑,暗怪自己失态。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柔儿只能对本王一个人笑
伊柔:表哥也不行吗?
☆、入京
临行前,萧氏将家里的几个下人召集在一起,询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他们去京师。除了李妈妈在吴江拖家带口的不能去,其余的几个人都愿意跟着。
就在前几天,伊柔让父亲帮着竹青一家三口取消了奴籍。
她将竹青叫到了自己的卧房;郑重道:“父亲已将谢叔和陈妈妈的奴籍取消了,你们现在是自由之身了,你若是想继续跟着我,我定会为你寻个好的夫婿,你若是想和爹娘留在吴江,我便成全你!”
竹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潋滟起了水汽,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小姐,你是不要竹青了吗?”
“傻丫头,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想为你谋个好出路,你总不能一辈子做丫鬟啊!”
“小姐,竹青不想嫁人,只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伊柔为竹青拭去了眼泪,她们一起长大,若真是冷不丁地分开,她还真舍不得,好在竹青愿意跟着她,她势必要安排好竹青的未来。
临行前一天,任氏带着杨柳上门,说了一会客套话后,杨柳这才说道:“舅舅,外祖母也想去京师,她年事已高,柳儿愿意跟着去照顾外祖母。”
沈仕群闻言一怔,转头看向了妻子,不知如何是好,萧氏表情凝重,面露忧色,伊心则是气的小脸通红,附在伊柔耳边小声说道:“杨柳脸皮真厚,自己想去京师,非要撺掇着祖母。”
“怎么?这还容不下我了吗?”任氏沉声道。
沈仕群和萧氏顿时脸色大变,这要是落了不容父母的罪名,莫说是做官,就是做人都有些难了。
“不行!”只听一声低沉冷凝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看去,竟是赵辰大踏步走了进来。
只见赵辰眉头紧蹙,说出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你们跟着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沈大人制造被人陷害的机会?京师不比吴江,官场上处处是陷阱,就你们这般贪婪,沈大人被人害一百次都不够。”
任氏脸上挂不住,垂首默不作声,杨柳不甘心,只好求救似的看着伊柔,伊柔只当看不见,像杨柳这般势利的女子,到了京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
最后决定,任氏还是和沈琴杨柳住在一起,沈建群一家几口单住。伊柔承诺,自己的食邑收入分成五份,沈建群一家、任氏沈琴她们、外祖父和堂姑母沈慧,四家各自一份,剩下一份自家留着。
一家人终于要进京了,离别的那天,萧家和沈家都来送行,萧氏的父母兄嫂都来了,萧氏心中难过,给爹娘磕了几个头,又给兄嫂福了福,感谢兄嫂这些年对她的照拂。
沈慧依依不舍地交待着儿子,虽然不舍儿子独自离家,但是想到儿子的前程,便觉得心中敞亮了,堂弟一家愿意帮衬儿子,她岂能拖儿子的后腿。
离别,总是令人惆怅,但天下无不散之散席,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往肚里咽,将离别化作了对前路的憧憬。
载了沈家上下十几口人和细软的三辆马车,朝着京师驶去,赵辰骑马与马车并列而行,四个侍卫前后守护着马车。
马车行了一天多后,到了镇江府,一行人找了家上好的客栈歇息,赵辰要了几间上房,将沈家人安排好,将自己和侍卫的房间安排在沈家人的左右,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路上,赵辰将一行人的食宿安排的甚为妥当,赵辰的贴心和能力,令沈仕群夫妻俩刮目相看,他对伊柔的用心,就连身为男人的沈仕群,都觉得难得。反对女儿和赵辰在一起的萧氏,经过这一路的观察,内心也开始松动了。
用过晚饭,伊柔洗漱好,便躺在床上,她和伊心两个人住了一间上房,左右分别住着父母和两个弟弟,
伊心希希索索的上了床,直接钻进了伊柔的被窝,躺到了她的身边,伊柔顿时觉得暖呼呼的,伊心从小火力就大,比个汤婆子还管用,伊柔推了推妹妹,“心儿,你还是自己一个被窝吧,你一睡着,就会将被子卷了走。”
“我偏不,我要抓紧时间和姐姐一起睡,免得以后姐姐嫁了人,就不能和我一起睡了。”
伊心把玩着姐姐的手,“姐姐,你手好软,身子也软,你用了什么香香洗澡,身上香喷喷的真好闻!”伊心是伊柔的头号拥趸者,在她眼里,姐姐什么都好,长得美,皮肤滑嫩,身子柔软,说话声音也好听。
“我能用什么啊,不是和你用的一样的澡豆吗?”
伊心闪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贼兮兮地问道:“姐姐,辰哥哥有没有抱过你啊?”
“心儿,你胡说些什么,难怪爹爹常常呵斥你,你这张嘴,也不知以后何人能受得了你?”伊柔涨红了脸,心跳似小鹿乱撞,想到在慈云寺里,他紧紧地抱住自己。
“姐姐,你脸红了,辰哥哥一定抱过你了!”伊心笑的更开心了。
“心儿,你若是再胡说,我便撕了你的嘴!”伊柔作势就要扯伊心的嘴,却被伊心反捉住手腕,姐妹俩滚成了一团。
次日用过了早饭,伊柔和父母亲说了一声,想去金山寺上香,沈仕群想了想便答应了。镇江离京师不足两百里,又都是官道,快马加鞭的话,半日即可到达。
沈仕群和赵辰知会了一声,说两个女儿要去金山寺上香,赵辰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他不放心伊柔几个女子上山,自己带上了两个禁卫护着她们主仆四人一起进山。
两个禁卫都是年轻小哥,一路上对宣王爷的真情外露,早已见怪不怪,王爷让他们守卫沈小姐的安全,他们自然是格外卖力。
伊柔伊心带着竹青竹月走在前面,赵辰和两个禁卫跟在她们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赵辰一番踌躇后,问两个年轻的禁卫,“你们俩成亲了吗?”
“回王爷,小的年前刚成的亲!”年近二十的精瘦禁卫一怔,旋即恭敬地回答。
“小的成亲三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的两岁,小的还不足百日。”二十出头的健壮禁卫道。
“本王问你们个问题,一个男子问一个女子喜不喜欢自己,女子回答不喜欢,是不是真的很厌烦他?”赵辰鼓足了勇气问道。
“小的觉得,有的女子可能是口是心非,她嘴上说不喜,并不是真的不喜,若是真的不喜,她便会直接不搭理那个男子了。”稍大的侍卫说道。
见赵辰还在困惑,两个侍卫相视一笑。
“莫非七殿下说的是沈小姐?小的觉得沈小姐对您挺上心的,她看您的眼神和其他男子不一样。”精瘦的禁卫看出了赵辰的心思,知道他还没完全开窍,便一语道破天机。
“当真?”赵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千真万确!”两个禁卫很笃定地说道。
于是,两个禁卫差点就要闪瞎了眼,只见他们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的七殿下,笑得如七彩烟花一般灿烂,脚下就像生了风,几步便追上了前面的沈大小姐。
金山寺香火极旺,有人甚至从百十里外赶过来上香求签,等伊柔她们赶到的时候,寺里已经是香火缭绕,人声沸腾了。
伊柔一行人的到来,引得寺里的香客一阵骚动,那些求姻缘的年轻男子和少女们,眼睛都瞄向了他们几人,有几个妙龄少女,将爱慕含羞的目光看向了满面春风、气宇轩昂的赵辰。
赵辰原本不信这些,看殿中的人皆是一脸虔诚,就连伊柔都是双手合十地跪在蒲团上祈祷着,他便有些好奇,学着别人从签筒里抽出了一根签,随着人群一起排队让法师解签。
终于排到了赵辰,身穿赤色袈裟的老僧抬首看了看他,脸上的惊异之色转瞬即逝,他拿起签子看了看,沉凝少许后说道:“施主的命格奇特,老衲怕是解不了。”
“法师但说无妨!”赵辰凝望着老僧,很想知道自己的命格有何奇特。
“施主的身份,老衲不敢妄言,老衲只说说施主的姻缘,施主的有缘人和施主是两辈子缘分,上辈子,施主爱而不得,这辈子虽有波折,但终究会圆满,白首不相离。”
“多谢大师解签,本…弟子谨记!”赵辰双手合十,恭敬地对老僧致谢。
赵辰一直回味着老僧的话,两辈子情缘?就在前几日,自己梦中那个模糊的少女身影,越来越清晰了,和伊柔的身影慢慢重合在一起,他一直不明白,伊柔怎么会出现在自己以前的梦中?
如今听大师指点,方如梦初醒,或许,那根本不是梦,柔儿上辈子就曾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而且占有很重的分量。
伊柔跪拜了佛祖,起身理了理衣裙,转头间就看到了正深情凝视着她的赵辰,小脸腾地一下便烧红了,他好端端地为何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
赵辰就这样深深地看着伊柔,眼中的深情愈来愈浓,心中的执念亦更加深重,这种感觉仿佛隔了一世之久。。。
☆、归来
京城宁王府,仪兰苑,屋内透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宁王妃林若仪怒气横生,挥起衣袖,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上,茶水和茶叶溅的到处都是,一旁的丫鬟婆子,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
“我真是小看了这个小贱人,勾的王爷丢了魂不说,还将赵辰吃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赵辰帮她,她能将秦文远置于死地?秦文远死了,他的那些个生意被查抄,还连累了舅舅。”林若仪的样子变得狂乱,紧咬着银牙,双目中闪着幽光。
“那小贱人的爹,一直和舅老爷的小舅子不对付,是那贱人的家仆带着王公公去了赌坊,若不是得罪了王公公,就凭那小贱人,怎能将舅老爷的小舅子拖下水?”旁边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附和道。
妇人是林若仪的奶娘乔氏,深得林若仪的信任,没少为林若仪出谋划策,是林若仪的亲信。
“我咽不下这口气,王爷自吴江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对我也是不冷不热,和他说话,他都是心不在焉,这几日更是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林若仪红了眼圈,她何时受过这种冷遇。
“王妃,您大可不必和那小贱人置气,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不会遂了七殿下的意,小贱人能做个侧妃都算她有造化了,等嘉嘉小姐做了宣王妃,还不是想怎么磋磨她,就怎么磋磨她。”
“可我还是气不过,王爷何曾这般失态过,心都在她身上了,对王府的女人们连正眼都不愿瞧上一眼了!”
“王妃,您还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女人要懂得收住男人的心,您看周雅琴那个贱人,人后泼皮,人前贤淑,在王爷面前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周雅琴那等货色,还入不了我的眼,我现在担心的是沈伊柔那个小贱人,小小年纪就这般有心计。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有什么狐媚招数?她若是敢迷惑王爷,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林若仪满腔的怒火和妒意无处发泄,撑的胸膛快要炸裂,一张俏丽的面庞变得扭曲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
伊柔一行人,经过近三天的跋涉,终于到了京师。沈仕群的郎中府坐落在京城的东面,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则集中在东南方向。
到了府门口,沈家人陆续下了马车。伊柔看了看这栋宅子,比吴江的县衙内宅气派多了,高大的青砖院墙,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下马石,有拴马的桩子,门口还有两只大石狮子。
大门口依次排开站了八个丫鬟婆子和两个小厮,毕恭毕敬地冲着沈家人行了礼,唤了声,“老爷、夫人、小姐、公子!”
“萧姨,我让王公公先准备了一些家什,还有十个下人,若是不够,再去牙婆子那里买几个,你们先收拾着,我回去了!”赵辰交代好萧氏,又和沈仕群说了一些去户部报道的注意事项,看了一眼伊柔后,便带着四个禁卫急匆匆的走了。
沈府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最前面是侧坐房,是男仆居住的地方,过了垂花门便是内院,是主人起居的地方,内院有正房和东西耳房共七间,两旁为东西厢房,东跨院为客房,西跨院为厨房和库房,最后面便是小姐们住的后院了。
一家人回了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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