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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好粘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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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嘉又羞又气,说不出话来。
“敢问太子殿下,还有在座的各位,我为何要害苏才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和动机的,我害苏才人有何动机?若说动机,恐怕在座的人当中,一定有人比我更有动机。”伊柔扫了殿内的众人一眼,浅笑嫣然。
接着,伊柔又道:“有人看不得苏才人好,看不得她肚子里的皇孙出生,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我和赵辰年后就要成亲,他对我情深义重,我对他亦是生死相随。赵辰和太子殿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对太子殿下的兄弟情意日月可鉴。我爱屋及乌,为何要害他的亲侄子?”
闻言,赵乾心中动容,他本就不相信伊柔会害心月,奈何有人指正她,他还是要走走过场,她的那句爱屋及乌和亲侄子,着实让他感动。
“任凭你巧舌如簧,但是人证在此,你再狡辩也无用!”见赵乾态度松动,刘莹忙将矛头再次指向伊柔。
“贵妃娘娘可知三人成虎的道理?仅凭两个人的指正,就认定我谋害苏才人,是不是太武断了?同样,若是我和赵辰现在说,贵妃娘娘勾结外戚,想谋取赵氏江山,不知贵妃娘娘可能说得清楚?”伊柔睨了刘莹一眼。
伊柔的话,像是在殿内投下了一颗炸雷,惊的众人不知所措,刘莹更是勃然大怒,凤眼里像是淬了毒,“放肆,沈伊柔,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诬陷当朝贵妃?来人,还不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女拿下!”
见周围没有人动弹,刘莹更加愤怒,她看了看赵康。赵康凤眸含怒,往前跨了一步,还未等他开口,赵辰便冷冷地说道:“我看谁敢?若是敢动她一根指头,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伊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有夫君如此,当不负此生。她深情地看了赵辰一眼,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伊柔和赵辰含情脉脉相视的样子,像是一枚尖利的针,刺入了李嘉的胸膛,令她痛彻心扉。
“贵妃娘娘,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您何必如此激动,竟要大动干戈?”伊柔戏谑道。
说完,伊柔几步走到那个太监身旁,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光亮,不由仔细打量他一番,谁知,那太监竟然慌乱起来,不敢对上伊柔的视线,伊柔见此,心中便有数了。
突然,伊柔沉下了脸,质问道:“这个公公,你为何要推苏才人入水?受了何人指使?”
“沈小姐,您不能冤枉奴才!”小太监面色更加苍白了。
“我和竹青远远地看到,是一个男子从背后将苏才人和她的丫鬟推入水中,夜色下虽然看不清那人是何模样,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那人逃走时跌了一跤,那里有不少小石头,想必身上应有磕伤。”
“是不是冤枉你?马上就有分晓!”赵辰跨上一步,捉住了小顺子的手腕,一只手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撩起了他的两只裤腿。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果然,小顺子的右膝盖处有一块青紫,左手肘处还有破皮。
赵辰冷笑,将小顺子摔在地上,厉声喝问:“是谁指使你残害皇嗣,陷害王妃?还想来个一箭双雕,只可惜打错了如意算盘!”
“奴才冤枉,宣王殿下不能仅凭奴才身上的跌伤,就判定是奴才!”小顺子辩驳道。
“冤枉?还嘴硬,锦衣卫自有办法让你开口!”赵辰冷笑一声。
小顺子闻听,一下瘫在了地上,身上抖成了一团,到了锦衣卫手里,哪还有他的好,不死也得脱层皮。
“二哥,好好查查,是谁不想让你的长子出生?这个孩子出生,影响到谁的利益,幕后主使便是谁!”赵辰讥诮地扫了一眼李钰和刘莹。
李钰心头掠过一丝恐惧,大袖内的纤手,不由得收紧,赵辰的眼睛太过辛辣,看的人无处遁形。
“太子殿下,陛下不在,你这个监国,却是连自己的后宫都管理不好,传出去可是不大好听,正所谓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宫做为长辈,好心提醒你。好了,本宫也乏了,告辞!”
刘莹款款起身,正欲离开,却听见有太医惊喜地叫了一声:“才人醒了,母子平安!”
赵乾闻听,一个箭步便冲向内殿,到了门口,正好看到两个年长的太医提着药箱子出来,赵乾面露感激之色,“多谢两位太医,本宫日后定有重谢!”
“太子殿下,这是微臣的本分!”太医垂首,说完便退出了内殿。
看到心爱的女子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榻上,赵乾一阵心疼,将她搂在怀里,颤声说道:“心月,本宫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殿下,推我们的是一个男子,千万别冤枉了伊柔姑娘,听说是她和那个叫竹青的小丫鬟救了我们。您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她们,她们救了我,救了咱们的孩儿,便是咱们的恩人了!”
“本宫一直相信伊柔,知道她不是这种人,感谢她是应该的。至于报恩,她是老七的王妃,便是咱们的弟妹,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
“殿下,心月求您一件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了前朝稳定,压下此事,不管幕后主使是谁,这件事对殿下都会有影响,心月以后会注意,好好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好,只是委屈你了!”赵乾吻上了苏心月的额头,柔声道。
接着,赵乾朝着秉笔太监陈莲生说道,“传令出去,沈姑娘救皇嗣有功,赏黄金千两。另,将那小太监和宫女处死,这件事到此为止!”
陈莲生宣布了赵乾的口谕,众人不知赵乾为何不再彻查此事,赵辰和伊柔却是心知肚明。赵辰感慨,就算是太子又如何,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众人都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寝宫,几个皇子不好留宿宫内,便连夜出了宫,回了自己在皇城内的王府。
李钰和赵乾道了再见,便带着李嘉和林若仪回了东宫。一路上,李钰沉着脸,一言不发。
“你个愚蠢的东西,我早晚被你害死!”李钰一进殿便抬手给了李嘉一巴掌,这个妹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弄掉苏心月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有别的机会,何须要在这个场合。
“还有你,若仪,你能不能长点记性,我知道你恨沈伊柔,可你这样只会让赵鸿更加厌你,沈伊柔就要嫁给赵辰了,赵鸿根本就是一厢情愿。时间一长,赵鸿的心思也就淡了,他的心自会回到你身上,你又何苦处处与沈伊柔为敌?”
“姐姐,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苏心月那个贱人,生下姐夫的皇长子吗?就凭姐夫对那个贱人的宠爱,姐夫登基以后,将那孩子立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李嘉捂着脸说道。
“我自有主张,你们以后不要给我惹事,今日的事情,得亏刘莹那个奸妃帮忙,不然,你们根本躲不过去!”李钰一双凤眸暗了下来。
“刘莹为何要帮咱们?”李嘉狐疑地问道。
“她哪里是帮咱们,她是不想看着东宫有皇孙出生罢了,太子无后,必会令人诟病!”李钰神情阴郁地说道。
☆、前世今生
南粤; 一座不知名的山谷; 因为来了一群特殊的人; 骤然变得神秘起来,进入山谷的所有通道; 都有人把守。
和山谷关口的严阵以待不同; 山谷内犹如世外桃源; 一处开阔的平地,临水而建了十几间竹屋; 屋前有一处水榭; 由一段木桥和竹屋相连。
水榭里; 一位四十余岁、面容清隽的中年男子; 坐在竹椅上,一双深眸正远眺着山谷; 目光幽深; 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美妇; 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语气微嗔,“陛下; 山里凉; 你总是忘了添衣!”
“妍儿,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要唤我陛下; 我想听你唤我璟哥或者夫君,就像你刚入府时那样。”成帝拉着周后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
“规矩是人定的,我就是规矩!”成帝嗔道。
说完,像是又想起来什么,洒笑道:“瞧我,这霸道的老毛病又犯了。以老二的性子,就算我回去了,他还能让我做这皇帝吗?我回去也只能是个太上皇了,我既不做皇帝了,你我便是寻常的夫妻,何须讲究这繁文缛节?”
看着成帝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周后有些恍惚,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她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情形。那时候他清俊温润,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情窦初开的她,便是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个不被重视的皇子,因为他聪慧机敏。被皇后和太子忌惮,处处打压他。她嫁入了王府,亲眼看着他韬光养晦,暗敛锋芒,一路披荆斩棘,登上了权利最高峰。
随着他登顶皇位,他的笑容便越来越少了,眼神越来越深不可测,她开始看不透他了,甚至有些怕他。
“你甘心吗?你才四十几岁便做太上皇?”
“有何不甘心的?我这辈子杀戮太多,手上沾满了鲜血,按闵先生的话说,我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云氏给我下药,也是我欠云太傅一家老小一两百口人的性命,一报还一报。”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已经大悟了,闵先生说你体内的毒已经排出了六七分,完全排毒不可能,再待下去还是如此,只能慢慢调养,先生明里暗里已经给咱们下逐客令了。”
“走就走,看我走了,谁还和他对弈,这个闵老头,活该孤独,凤轩多好的一个孩子,也被他骂跑。”成帝赌气道。
“还有一个月就是元旦了,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珂儿临盆,硕儿大婚,咱们都错过了,心月怕是也临盆了,咱们可不能再错过辰儿大婚了。”
“你就是操心的命,珂儿硕儿有他们的母妃呢,心月有乾儿,你就不能安心陪我在这享受一下这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吗?”成帝无奈道。
“想我赵璟,这辈子也不是没有得到真情,有妍儿对我情深义重,这辈子我也算值了,妍儿,下半辈子,我会补偿你,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是何惊喜?”周后期待地问。
“回京师后,你就会知晓了!”成帝卖了个关子。
“对了,还有鸿儿,自从来到这,他就一直闷闷不乐,我想着,他还年轻,应是舍不得他那些妻妾,可我观察了些日子,他除了会提到自己的儿女,对府里的妻妾并不上心。你看他一个人在水边一坐就是半天,不言不语,我看了都心疼。”
“这一个两个的都中邪了,赵乾对那个苏才人宠的过了头,老七更不必说了,为了沈姑娘不碰其他女人,身为皇子,简直荒唐。还有这个鸿儿,也跟老七学会了,怕他在这无趣,我将伺候你的俩宫女赏给了他,这都小半年了,也没见他宠幸那俩宫女,鸿儿这又是为谁守身?”
“他不会还想着伊柔姑娘吧?”
“要不,让闵先生给他看看?闵先生除了会解毒看病,还精通祝由术、观人术。”成帝叹气道。
成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立马让人叫来了赵鸿,看着萎靡不振的儿子,成帝心中着急,“鸿儿,你是不是还想着伊柔姑娘?她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弟媳了,你这么做有悖人伦!”
“父皇,母后,儿臣…?”赵鸿欲言又止。
“鸿儿,母后知道你重感情,可感情讲究两情相悦,辰儿和柔儿是患难之交,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天下女子多的是,你若是不喜欢你府里的那些妻妾,母后再为你张罗,你虽不是我所生,可毕竟是在我身边长大,母后看你日见消瘦,心里疼啊!”
周后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赵鸿见状于心不忍,急忙道:“母后,是儿臣不好,让您担心了,儿臣会克制自己,不会做出有辱皇家声誉的事。”
“你母后是心疼你,只是,父皇想不通,你为何对伊柔姑娘如此执着?是因为她美丽吗?东元朝定能找出比她美丽的女子,只要你愿意,父皇这便让人寻来送入你的宁王府!”
“儿臣也不知为何,在吴江明明是第一次遇到她,却像是认识了很久。儿臣至今仍记得见到她时的情景,伴随着一阵刺痛的狂喜,那一瞬间,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鸿儿,你这是心病,闵先生精通祝由术和观人术,与其这么痛苦下去,不如借助外力,将她忘了。”成帝见赵鸿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成帝去了闵先生用来晾晒草药的竹屋,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草药香,成帝已经习惯了这种药香,这小半年,他可没少喝药,药渣子都能堆成小山了。
听见脚步声,闵先生头也未抬,只顾着侍弄自己的草药。
成帝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调笑道:“闵老头,你可真是个怪人,你一个人住在这山谷里,成日和草药、蛇虫为伴,也不嫌孤独,你随我回京师,进太医院不好吗?”
“像你这种内心空虚的人,自然会感到孤独了,说吧,找我何事?”闵先生终于抬起头,看了成帝一眼。闵先生身着一身青袍,头发有些花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恳请闵先生为三子施祝由术,诊治他的心病!”成帝冲闵先生拱了拱手。
“这才像个父亲应有的样子,待老朽准备一下,便为那年轻人诊治。”闵先生应允下来。
闵先生虽看着性子冷淡,却是医者仁心,他早就看出赵鸿心思太重,医者,不光要医病,还要医心。闵先生配好了草药,交于了周后,周后让南音拿去熬了。
赵鸿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眉头蹙了蹙,这老先生医术是没话说,可这些巫术,他是不信的,可又不好拂了父皇母后的面子,只好将汤药一饮而尽。
接着,他便被闵先生带到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不大,里面除了一桌两椅,没有别的家什,连窗户都没有,若是关上门,便是一片黑。
赵鸿坐在竹椅上,看着闵先生手拿几张符咒,开始念念有词,他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不一会儿,大脑便开始混乱,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闵先生将门开了一条缝,得了闵先生的允许,成帝和周后躲在门外,听闵先生一点点地引导赵鸿,通过他潜意识的话语,窥视他的内心。
周后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着闵先生一点点地窥心,越听越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成帝见状,忙握住她的手。
太诡异了,祝由术竟能看到人的前世。上一世,鸿儿也是生母早亡,由当时还是成王妃的周后抚养,在他和赵乾四岁的时候,成王赵璟登基,十四岁的时候,被成帝封为宁王,他和太子赵乾关系亲近,是太子一党。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却让成帝和周后大吃一惊,两人差点叫出声,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简直难以置信。
伊柔竟然是苏州府送选的秀女,是成帝的选侍!令人庆幸的是,伊柔入宫三年未被宠幸,不然,这就真的有悖人伦了。
帝后两人愈听愈觉得可怕,后年年初,便是成帝上一世驾崩的时间,而成帝驾崩后的事情更是令人震惊,鸿儿竟将伊柔偷偷救出宫,带回了宁王府,百般宠爱,宁王妃林若仪心生嫉妒,暗中告诉了皇后李钰。
李钰联合言官,让言官给赵乾施压,赵乾无奈,给赵鸿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让伊柔死,要么褫夺赵鸿的亲王封号。最后,伊柔惨死,伊柔的父母也被林若仪联合苏州知府严文敬和吴江县丞秦文远,陷害致死。
令人称奇的是,上一世,赵辰竟然因为回报伊柔的一饭之恩,救了伊柔的弟弟妹妹。
周后站立不稳,身子眼看着就要向后仰去,被成帝一把搂住。成帝在心中暗暗叹气,莫说是周后一个女子,就连他一个杀伐决断的帝王,都觉得恐怖。
闵先生行完了祝由术,赵鸿也转醒了,只见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柔儿,是我负了你,难怪你如此厌我恨我,我想补偿你,可我还有机会吗?”
成帝心情沉重地拉着周后,悄悄地离开了竹屋,他们不知该怎么劝导赵鸿,这种事只能让他自己去释怀,旁人帮不了他。
“妍儿,这件事,你我必须要烂在肚子里,小七和伊柔的大婚照常举行。难怪小七对伊柔如此痴情,伊柔两世都救了他。如果说鸿儿和伊柔前世是孽缘,那么,小七和伊柔今生便是天赐的良缘。”
☆、又是除夕
还有几天就是元旦了; 京师到处充斥着年味; 各种年货琳琅满目。位于皇城东边的沈府; 张灯结彩,格外热闹。
还不足十七岁的年睿; 在秋闱中成绩突出; 高中解元; 轰动京师,只等春天会试再下一城。年睿孝顺; 有了俸禄后; 便和沈仕群和萧氏夫妻商量; 要买个两进的宅子; 将母亲和妹妹接来。
夫妻俩自然是支持,年睿有了自己的宅子; 过两年就能迎娶伊心了; 年睿在沈家这两年的一言一行,夫妻俩皆看在眼里; 这样的女婿让人放心将女儿交给他。这不,宅子已经买好了,正在修葺,只等上元节过后便可搬过去; 眼下; 沈慧和女儿年月住在沈府。
沈仕群一家去年元旦没有回吴江过年,任氏让人写信将他数落一顿,说他发达了; 不认娘了。于是,沈仕群便让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来京师过年,还有岳父岳母。出了正月,伊柔就要成亲,等伊柔出嫁后,他们再回吴江。
“柔儿,你这一盒子首饰,都是宣王殿下送的吗?”杨柳拿着一只镶着祖母绿宝石的金簪,羡慕地问道。
“有的是赵辰送的,有的是皇后娘娘送的!”伊柔从杨柳手中拿过来金簪,小心翼翼地放入匣子里,轻轻地盖上了匣子。
杨柳暗自不满,真小气,看一下都不行。她看了下,整套的头面就好几套,每套都价值不菲,有几副金镯子和玉镯子,耳坠子不下于十几副,还有零散的簪子和珠钗,看的她眼都花了。
“柔儿,你越来越美了,难怪能找到宣王殿下,表姐好生羡慕你,能嫁给宣王殿下真是天大的福气,殿下一定认识很多世家子弟吧?”杨柳谄媚地笑道。
心中再对伊柔不满,杨柳也不敢表露出来,她还指望着赵辰能帮她介绍一些世家子,她都快十七了,挑挑拣拣也只挑到了一个商贾之子,上巳节后成亲。可到了京师才知道,什么叫繁华。
她舍不得走了,她要退亲,她要在京师找个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实在不行,找个一般官员的子弟也成。
和虚荣的杨柳相比,年月明显的简单多了,年月只顾着翻看话本子,看的格外投入。
伊心一向机灵,她一下便看穿了杨柳的野心,早已在心里将杨柳鄙夷了一通。还想找世家子?也太自不量力了,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找世家子吗?京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
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原本宽敞的房屋,顿觉拥挤了,伊心搬到了伊柔的小院,将自己的小院让给了杨柳和年月住。
任氏住在了耳房,沈建群一家住在了内院的东厢房,年睿去西厢房和佑安佑宁一同住,沈琴和沈慧两个堂姐妹,则住在了后院的两间客房,外祖父和外祖母住在了内院的客房内。
赵辰见沈家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让林管家差人送来了一车的南北干货和牛羊肉,还送来了绸缎布匹,任氏眼睛都亮了,和杨柳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伊心私下没少在伊柔面前抱怨:“姐姐,看见没有,祖母和杨柳不知憋着什么坏呢,我都佩服姑母了,怎么能受得了她们俩?”
“这就是孽,祖母怕姑母,姑母又管不住杨柳,偏偏祖母和杨柳两人又投缘。咱们应该感激姑母,若不是姑母,祖母还不得把娘和婶婶欺负成什么样呢!”
伊心点头称是,“我以前还觉得姑母不好,还厌烦她,现在想想挺不好意思的,姑母是刀子嘴豆腐心,祖母可是刀子嘴刀子心啊,幸亏爹爹不像她,不然,咱们两姐妹还不得被嫌弃死。”
“心儿,你别老是待在我这儿,抽空多陪堂姑母说说话,照应一下月儿,你以后总归是要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堂姑母人和善,月儿也懂事,这是你的福气,你可要懂得珍惜!”
“知道了,姐姐,你好啰嗦,年月比我还大两岁呢,我为何要照顾她啊?”
“月儿再大,以后也要唤你一声嫂子,你和表哥便是她的娘家人,理应照顾她,不让她受人欺负!”
“什么嫂子啊,真难听!”伊心羞的小脸通红,她虽然成熟的早,可这声嫂子,实在是太过沉重。
姐妹俩正说着知心话,就见竹青进来了,跑的气喘吁吁,“大小姐,宣王殿下来了,已经进垂花门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做什么?你呀,何时才能收敛这火急火燎的性子?”伊柔嗔道。
“哎呀小姐,你不知道,表小姐一听殿下来了,已经着急忙慌地过去了!”竹青见伊柔还不紧不慢,便急得什么似的。
“这人怎么这样啊?还有没有廉耻了?见了英俊有地位的男子就走不动道了!”伊心气极。
伊柔淡淡一笑,她相信赵辰,若是赵辰能这么容易被勾搭上,他就不会年近弱冠,连个通房都没有了,莫说是杨柳这样的,就连梁媛这么优秀的女子,赵辰还不是没有动心。
说起来,梁媛还真是个有教养有尊严的女子,她并没嫉恨自己,上个月遇到她,她诚心地说道:“沈小姐,我输的心服口服,宣王殿下为了你,甘愿背上断袖的名声,只为让祖父和我主动放弃这段姻缘。”
“姐姐,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伊心急道。
伊心的话,将伊柔从遐思中唤回,遂笑道:“好了,姐姐这便赶过去总行了吧!”
等伊柔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厅堂内坐了很多人,赵辰正襟危坐在正中,身上还披着大红斗篷,不由笑道:“赵辰,你莫不是傻了,连冷暖都不知道了,屋里烧着炭火,你还披个斗篷。”
赵辰闻言一笑,这才解开斗篷,正欲递给伊柔,却见一旁的杨柳,倏地一下就到了赵辰身边,伸手就要接过赵辰的斗篷。
这下,不光赵辰黑了脸,整个厅堂内,除了任氏和几个孩子,其他人都面露尴尬,成年男子的衣物,除了自己的母亲、妻妾和丫鬟,其他女子是不能沾手的,杨柳这是何意?
“柔儿,这是沈府新买的丫鬟吗?怎地如此没有眼色,主子在这说话,一个丫鬟为何要凑过来?回头我可要说说萧叔,他这个管家可得对下人多加管教。”赵辰戏谑道。
“噗!”伊心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在心中暗骂了杨柳一声“活该”。
“赵辰,大过节的,你怎么来了?”伊柔忙岔开了话题。
“我来是想告诉你,父皇和母后回来了,昨天傍晚到的,凤轩也跟着过来了!”
“陛下身子安好了吗?”沈仕群急切地问道。
身为臣子,沈仕群对成帝心存敬畏,去年初一,他在皇上召见百官时见到了成帝,多年未见,成帝更有威仪。当年殿试时,皇上才三十几岁,气度不凡,唯我独尊。如今,皇上老了不少。
“好了六七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赵辰叹了一声。
萧氏见赵辰和沈仕群面色凝重,忙道:“宣王殿下留下用午膳吧,我让梁嫂子做些您爱吃的菜!”
“萧姨,我一会还要赶回去,我皇叔从淮安过来了,还有几个姑母也要回来,我要照应他们,我今儿是给柔儿送脂膏的,母后跟着闵先生学会了调制脂膏,她让我给萧姨和柔儿送来一些。”
今个是除夕,他本想接了伊柔一同去宫里守岁,可他实在太忙,怕顾不上伊柔,伊柔出过几次事,他已经怕了。
赵辰唤了一声玉书,只见玉书快步进了厅堂,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赵辰,转身又出去了。
赵辰拿出几串用红绳串着的铜钱,先从最小的佑林开始,一人一串,佑林是小叔的小儿子,刚一岁多,抱着铜钱对赵辰嘿嘿傻笑,而三岁的佑之和五岁的依兰,则对着赵辰行礼:“谢谢!”
沈家人个个生的好,依兰和佑之长得粉雕玉琢,懂事行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赵辰忍不住捏了捏两个小娃的脸。
佑安佑宁接过铜钱也道了谢,赵辰手里还剩两串铜钱,分别给了伊心和年月,年月连忙摆手:“殿下好意年月心领了,我都多大了,还要这压岁钱?”
“只要是比柔儿小,未成家的,我都会给压岁钱,图个吉利。”赵辰笑道。
见妹妹将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收下,年睿替她接过了铜钱,“不要拂了殿下的心意,就收下吧!”
赵辰看时候不早了,便与众人告辞欲走,萧氏也不好留他,就让竹叶包了一些各式点心带给他。赵辰接过了点心,心中有些不畅,没有和柔儿独处,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
一旁的杨柳一个劲地给任氏使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任氏见状头皮发炸,想装作看不见,又怕那小祖宗缠不清,只好硬着头皮道:“宣王殿下,老身有一事相求!”
赵辰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任氏,眼中透着清冷,淡淡道:“沈老夫人,请说!”
“殿下一定认识很多世家子,能不能为柳儿说一门亲事,让柳儿也嫁的风光些,就算嫁不了殿下这么高贵的人,嫁入官家也成!”任氏笑的有些谄媚。
“娘!”沈仕群和沈琴同时开口,姐弟俩瞪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
“外祖母!”杨柳做出一副娇羞状。
“娘,柳儿不是定亲了吗,定了上巳节后成亲,为何又要说亲?做人要有诚信,若是咱们这山看着那山高,传出去还如何见人?”沈仕群耐着性子说道。
“儿啊,不是为娘说你,你这个做大舅的,就不知道为外甥女谋个好出路吗?大姐和二姐都说了门好亲事,偏偏柳儿许了商人之子,既然你不帮她谋划,那我这个外祖母,便要替她谋划。”
赵辰扫了一眼任氏和杨柳,笑道:“沈老夫人,本王的确认识很多世家子,可惜,他们家中都有了娇妻美妾,个别没有娶妻的,也是眼光极高,非贤良淑德的世家女子不娶,表小姐,呵呵,怕是不成!”
“凭殿下的身份,您要是开了口,他们哪有不答应的?”任氏仍不死心,继续说道。
“沈老夫人此言差矣,这些世家子,他们的父辈都是朝廷栋梁,本王为何要为难他们?娶妻娶贤,除了家世,那些世家女大多贤淑端庄,精通琴棋书画。而这些,表小姐哪一条具备?若说美貌,那些大家闺秀中,也不乏绝色之人,做人一定要看清自己,切莫不自量力。”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赵辰冲伊柔和煦地一笑:“柔儿,我先回去了,明日早膳后,我接你入宫!”
☆、风雨前夕
大年初一吃饺子; 起的越早越吉利。伊柔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一睁眼就见伊心睡姿豪放; 本来是竖着睡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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