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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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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解析医案,一字一句的教她背诵药方的男人,究竟是谁?
  卫卿卿一陷入回忆便进入自我世界里,神情渐渐多了一丝茫然和无助。
  舞阳郡主见了,却认为卫卿卿是心虚了。
  就连怀思公主,也误以为卫卿卿的师傅很可能是无名小卒,所以卫卿卿才会被舞阳逼得无话可说、茫然无助。
  “怎么?答不出来吗?”舞阳郡主却不放过卫卿卿,再次咄咄相逼。
  怀思公主为了维护卫卿卿,情急之下替卫卿卿找了个借口,“谁说卫姐姐答不出来?!卫姐姐的师傅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呢!只是卫姐姐不喜欢宣扬罢了!”
  “哦?是吗?”舞阳郡主一脸不以为然,明显不相信怀思公主所言,嘴上却故意说着反话,惺惺作态的向怀思公主虚心求教,“那怀思姐姐不如替她开口,告诉我她师傅究竟是谁,也好让妹妹我输得心服口服。”
  “卫姐姐的师傅是……是……”怀思公主从未撒过谎,一时间窘得满脸通红,支吾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舞阳越发得意,正准备乘胜追击,怀思公主怀思情急之下竟脱口将那位常年隐居深山,无人知道他行踪的扁神医说了出来,“是扁神医!”
  也只有那位据说是扁鹊后人的扁神医,名号才能压得过怪医柳先生。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看向卫卿卿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猜测。
  卫卿卿在众人的目光中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又一次走神,急忙抛开脑海中的谜团,收拢思绪后一脸感激的看了怀思公主一眼。
  怀思公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内疚和自责,眼眶里隐隐浮现水光,“卫姐姐,对不起,我是不是帮了倒忙?
  卫卿卿轻轻摇头,示意怀思公主不必自责……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借了就借了呗,反正借不借扁神医的名号,都改变不了她其实不懂医术、只是靠着零零散散的记忆忽悠人这个事实。
  她不好拆怀思公主的台,想着既然已经撒谎借了那位扁神医的名头来用,不如干脆表现得霸气一点,反正借都借了……
  卫卿卿骄傲的冲舞阳郡主昂起下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没错,家师正是扁神医,郡主嫉妒吗?”
  “不可能!”一声惊呼从凌婉柔口中发出。
  舞阳郡主自然也不信,“对,这不可能!谁不知道扁神医从不收徒,且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卫卿卿早就想到对应之辞,摆出一张臭脸,不耐烦的反问舞阳郡主,“你这人真是烦人!你问我师从何人,我大大方方的答了,可你又不信,你到底意欲如何?”
  “本郡主就是不相信你会是扁神医的徒弟!”舞阳郡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不信大可亲自去找我师父求证啊,或者把他老人家请到这儿和我面对面的对峙,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去求证!”卫卿卿一脸狡黠的冲怀思公主眨了眨眼,仗着无人知晓扁神医的行踪,蛮横的耍了回无赖!
  她把舞阳噎得说不出话来后,又反将了她一军,“我的确不似郡主这般天资过人,但我即使天资愚钝,郡主身上的病,好歹还是能瞧出一二———嗯,郡主你身染暗疾,三日后必会病发!”
  舞阳郡主闻言大怒:“一派胡言!本郡主自己精通医术,岂会不知自身如何?本郡主身子好得很!”
  卫卿卿对舞阳郡主的话仿若未闻,只拿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你身上的病倒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不算是必死之症,不晓得你那师父会不会为你破例、出手医你?”
  “不过即便你师傅不肯破例医你,你这病也不是无人能医……嗯,你这病虽棘手,别人十有八九医不了,但我却能医,”卫卿卿姿态优雅的拨弄着手中小巧精致的掐丝珐琅花卉纹手炉,隐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翘,勾出浅浅笑容,“可惜我医人也有规矩,不但得看心情好坏,还得对方让我看得顺眼才行。”
  舞阳郡主怒道:“谁要你医?!不对!本郡主不需要任何人医治,本郡主根本没病!”
  “郡主之病最忌动怒,若是郡主继续发怒,只怕会提前发病,还望郡主三思而后行,保重身体。”卫卿卿不急不缓的出言,“好心”提醒舞阳郡主保重身体。
  “你还敢危言耸听?”她的好心,却只换来舞阳郡主的怒吼。
  “郡主还是少动怒的好,否则活症转死症,怕是会危急性命。”
  “你居然敢咒本郡主死!”舞阳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卫卿卿“诅咒”,顿时怒火滔天,也顾不上眼下是在人家的寿宴上,当下不管不顾的抽出腰间软鞭,“啪”的一声抖开,一步步的朝卫卿卿逼近,看样子竟是想当众抽打卫卿卿。
  卫卿卿却巍然不动,只轻声数道:“三、二、一……”


第27章 妾身有孕在身
  卫卿卿“一”字刚数完,手执软鞭的舞阳郡主突然身子一歪,毫无预兆的往地上倒去,落地即刻陷入昏迷,耳鼻还有暗红色鲜血缓缓流出。
  卫卿卿摇头叹道:“看看!我早说了让她不要动怒,可惜忠言逆耳。”
  舞阳郡主身边的大丫鬟见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招呼人一起将舞阳郡主扶起后,几经思忖,只能硬着头皮向卫卿卿求助,“卫夫人,您既能瞧出我家郡主身有暗疾,又知她何时会发病,不知可会医治此症?”
  “会啊,我刚刚就说过此症我能医,”卫卿卿认真的点头,随后不待一脸欣喜的丫鬟开口,突然话锋一转,“可我看她不顺眼,‘不顺眼的人给万金也不医’,这是我的规矩。”
  丫鬟无奈,只能匆匆抬着舞阳郡主离开,火速赶回去找柳先生。
  舞阳郡主引出的这个插曲,并未影响到永平侯老夫人的寿宴———舞阳郡主很快被人抬走,宴会照常进行,各位贵妇很快重新应酬起来。
  晋安长公主觉得先前让舞阳给女儿诊脉,多少有些损了卫卿卿的脸面,有心想要弥补她,便指了一直由丫鬟扶着站在角落的凌婉柔说道:“凌氏,你家主母不必你在一旁伺候,你且退下吧!”
  姚氏一心想攀附晋安长公主,闻言立刻见风使舵,“凌氏,长公主的话你没听到吗?卿卿既不用你伺候,你还不快给我退下?”
  凌婉柔见姚氏态度大变,就连对她的称呼也从“柔儿”变成“凌氏”,气得浑身发抖、几欲喷火,狠狠的在心里把姚氏咒骂一通,才低声应了声“是”。
  凌婉柔心知卫卿卿有了晋安长公主这个靠山,她一时半会是斗不过她的,此刻也不宜和卫卿卿硬碰硬,暂避风头才是明智之选!
  她心里有了主意,便表现得乖巧听话,转身就要退下。
  这时,卫卿卿指尖轻敲桌面,看着凌婉柔的目光带着几分慵懒随意,“凌姨娘,可是无人教过你规矩?你见了我这个主母,怎么既不问安也不行礼?即便是要退下,也该冲我行礼告退才是。”
  若是凌婉柔先前不在晋安长公主面前,打着关心她、担心怀思公主的幌子,变着花样搅局,明里暗里各种踩她,想让她医不成怀思公主,她如今也不会刻意当着众人的面为难凌婉柔———一报还一报,谁让她是个小气记仇、且睚眦必报的人呢?
  她就是要借晋安长公主的势,当众为难凌婉柔!
  凌婉柔闻言气得气血倒流,觉得卫卿卿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咬牙忍住怒气,几经酝酿,待眼角被她逼出盈盈泪光,才怯声答道:“实不相瞒,妾身刚刚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妾身打小体弱多病,太医一再嘱咐要小心养胎,所以世子爷一早便下令免了妾身一应礼仪,还请贵人们见谅。”
  凌婉柔说完有意无意的将手搭在小腹上,双眼噙泪,看着卫卿卿的目光充满无助和害怕,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姚氏见了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她可以不把凌婉柔放在心上,却不能不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在心上,那可是他们承恩伯府嫡系血脉!
  姚氏只犹豫了片刻,便选择开口维护凌婉柔,“卿卿,凌氏她有孕在身,太医也的确说她身子比常人羸弱,你向来大度,这些繁文缛节不如就免了吧?”
  卫卿卿可不愿意为别人撒谎,更不会为了让别人方便假装大度,“不不不,我向小气记仇,从未大度过。”
  晋安长公主见卫卿卿不喜,淡淡的扫了姚氏一眼,“本宫从未听说过谁怀了身孕,连屈屈腿儿,略微欠身的福礼都行不了了。想当年薛贵妃身怀六甲都不敢托大,日日辰时不到就前来向我母后请安……”
  晋安长公主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盅,浅浅的啜了一口,把姚氏和凌婉柔晾了一晾,才接着往下说,“薛贵妃怀的可是身份尊贵的龙子,凌氏肚子里怀的不过是个庶出的孩子罢了,怎么?竟比薛贵妃生的六王爷还要尊贵?”
  姚氏可不敢得罪晋安长公主,无需卫卿卿再开口,她就立刻改变态度,让凌婉柔给卫卿卿行礼问安,“凌氏,长公主教训的是,这的确是你不对!你还不快给卿卿行礼问安?”
  凌婉柔恨姚氏见风使舵,也心知此局她暂时输了,不速速离去,只会受到更多的羞辱!
  她一面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今日之辱、他日必加倍奉还,一面拖着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身子给卫卿卿行了礼,并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夫人安好”。
  晋安长公主这才感到满意,并趁机把一早的打算说出来,“姚氏,你承恩伯府后宅的规矩实在是不成体统!你也知道当今圣上最恨那些不分嫡庶尊卑、宠妾灭妻之人,你府里若是再不好好立一立规矩,仔细言官弹劾承恩伯治家无方!”
  姚氏被晋安长公主这番话吓住了,一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长公主教训的是!妾身回去一定好好整顿后宅,将规矩立起来!”
  “嗯,”晋安长公主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将旬嬷嬷招到跟前,径直把她送给卫卿卿,“卿卿,本宫把旬嬷嬷借你用段时日,回头你再遇到那些个不懂规矩、对你这个正妻不敬的人,尽管让她出面,替本宫教一教那些人规矩,免得那些不懂规矩的人坏我朝纲。”
  这也是晋安长公主答谢卫卿卿的谢礼之一。
  卫卿卿受之无愧,也知道晋安长公主最讨厌矫情扭捏之人,便大大方方的收下旬嬷嬷。
  一旁的姚氏顿时既羡慕又忌惮,心想这旬嬷嬷乃晋安长公主所借,还能随便替晋安长公主教承恩伯府的人规矩,今后可不就成了卫氏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旬嬷嬷在卫氏身旁,她今后若是想拿捏卫氏,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道卫氏到底是如何攀上晋安长公主这枝高枝的……


第28章 追上他有肘子吃!
  姚氏思及此处,不由神色复杂的暗暗打量卫卿卿,渐渐的通过卫卿卿的言行举止,确定一个事实———卫氏自从上次和安儿一起落水后,就不是以前那个好说话的卫氏了!
  不对,如今的卫氏面对郡主都能不亢不卑、言辞犀利,还拜了名师、习得医术,可是比以前厉害多了!
  姚氏立刻决定好好巴结卫卿卿,当下便故作亲热的握住卫卿卿的手,语气和蔼得像卫卿卿的亲娘,“好孩子,前头你和安儿一同落水,之后就一直病着,眼下能够出来走动,想必已经大好了!好了就好,你这一好,为娘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卫卿卿却毫不领情,没有如姚氏所愿,乖顺识趣的配合她一起演这出“婆媳情深”的温情戏码。
  她可是个小心眼的人,且向来记仇得很,又见不得姚氏这副虚伪的嘴脸,当下便“呵呵”了一声,不客气的拆姚氏的台,“是啊,多亏我福大命硬,即便婆母您不许丫鬟们替我请大夫,我还是硬挺着活过来了。”
  姚氏没料到卫卿卿居然会如此直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语塞了半响才干巴巴的说道:“卿卿你是不是误会娘了?你病了,我这个当娘的心急如焚,不是寻访名医就是求神拜佛,哪能不让你请大夫?定是底下的人瞒着为娘,私底下为难你!卿卿你别生气,回去为娘就把那起欺下瞒上的贱婢揪出来,任凭你处置!”
  卫卿卿听了姚氏这番话恶心的想吐!
  她懒得同姚氏虚与委蛇,径直和晋安长公主聊天去了,把姚氏晾在一旁。
  姚氏腆着脸搭了几句话,见晋安长公主和卫卿卿俱不搭理,最终只能讪讪离去。
  卫卿卿待姚氏走远了,便寻了个借口离开,准备去干她来梅苑的正事——找人!
  她出了正厅便转去园子里,还没走几步,远远的就见白糍正疾步走来,心一紧、下意识的快步迎了上去,“如何?找到他了吗?”
  白糍摇头,“夫人,那位偷了您银子的公子是属地鼠的吧?真真是会躲!婢子假扮成梅苑里伺候酒水的丫鬟,把园子北边用来招待爷们的那块地方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也没找到他!”
  卫卿卿向来不走寻常路,想了想问道:“那你有没有去南边招待女眷的地方找找?兴许他喜欢呆在姑娘堆里!”
  白糍听了眉毛高高挑起,一脸得意的求夸奖,“不用您提醒,婢子早就上那儿找过一圈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聪明个头!没找到人也敢求夸奖!”卫卿卿没好气的敲了白糍脑袋一下,皱着眉头苦思那位玄衣男人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园子里北边和南边都找过了,自然就不用再去了。
  卫卿卿思来想去,决定和白糍兵分两路,“我去东边、你去西边,半个时辰后回到这儿汇合,若还是没找到,我们就只能去供客人小憩的厢房那边找了!”
  卫卿卿说话间,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玄色直缀、外罩白裘披风的男人,她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后,立刻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定在原地——是他!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卫卿卿回过神来后玄衣男人已走远,她二话不说、提着裙角不管不顾的向他狂奔而去!
  走在前面的玄衣男人似乎觉察到她的追赶,竟也跑了起来,步伐灵活、身轻如燕的往园子南边蹿去,让卫卿卿在身后好一阵追赶!
  卫卿卿不由暗暗咬牙,心想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否则为何一看到她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卫卿卿眼看着前面那个身影越跑越远,心想这样下去她肯定追不上他,早晚会被他甩掉……得想个办法才行!
  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地形后果断迅速的改变策略,“白糍,你跑那头,看到他不要立刻围堵,把他往左边赶!我从这头绕过去,抄近路赶到前面那个水榭,截住他的退路,把他困在两面环水的水榭!”
  卫卿卿话音才落人已率先蹿了出去,最后丢给白糍的话随着她身形渐远越来越小声,“给我成功截堵住他后,我带你去醉仙楼吃红烧猪手!”
  “什么?红烧猪手?肘子!嗷嗷嗷——”白糍在红烧猪手的激励下爆发了小宇宙,像支离弦的箭般蹿了出去,那速度比之卫卿卿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主仆二人,一个抱着必吃的决心,一个抱着必追的决心,两人合作默契、最后竟还真将那位玄衣男人堵在水榭外。
  玄衣男人眼见着无路可走索性停在水榭前,狭长的双眼微眯,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卫卿卿——这一主一仆追了他一路,追到最后甚至连行军打仗的兵法都使上了,竟懂得兵分两路对他围、堵、诱、逼、截,最终将他堵在水榭。
  而他被她们一堵一阻,那个他追了一路、眼见着就要擒住的刺客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这对主仆有点意思,也有点胆量,居然敢替刺客阻拦他的追捕。
  他微微俯身,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卫卿卿身上打转——饱满光亮的额头,弯弯的柳眉,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眸因剧烈奔跑而染上湿漉漉的水汽,像极在丛林中迷了路的小鹿,叫人不禁生出些许怜惜。
  只是那覆在眼下、遮住面容的面纱却有些碍眼。
  玄衣男人打量卫卿卿主仆二人时,卫卿卿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她最先看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细细长长、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如黑曜石般乌黑澄亮的眼珠内藏而不外露,有一小半隐在眼帘下。
  丹凤眼大多会让主人显得目光凌厉,似乎无时无刻都眯着眼斜睨人,颇有几分睥睨天下之势。
  可眼前这个男人肤白胜雪、唇角浅勾似笑非笑,让他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痞气。
  没错,是痞气。
  那种坏坏、帅帅,让人又爱又恨的雅痞之气!
  眼前这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除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无任何地方再带给她熟悉感……他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男人呢?
  卫卿卿目不转睛的盯着玄衣男人的眼,还未来得及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他突然毫无预兆的朝她逼近!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已逼到她身前,右手攀上她脖颈,如铁钳般紧紧钳住她纤细的脖子……


第29章 突变
  白糍上前救主,奈何她平日吃再多饭也难敌武艺高强之人,才同玄衣男人打了个照面就被他一掌劈在后脖子上,当场晕倒在地上。
  玄衣男人眸中有凛冽锋芒,冷冽刺骨的声音划过她耳畔,“你的同党躲在哪里?”
  卫卿卿立刻觉得呼吸困难,刺鼻的血腥味随之钻进她鼻子里,她下意识的看向玄衣男人隐在披风下的锦衣,果然发现锦衣上溅满鲜血!
  她慢慢镇定下来,忍住喉口间传来的火辣感,艰难的开口解释,“我没有同党!”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骇人的煞气,钳住她脖子的手臂青筋鼓现、壮实有力,让她对他有了更深刻的印象——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是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杀将!
  玄衣男人对卫卿卿的话不置可否,一个转身绕到她身后,一只手依旧钳制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粗鲁的由她肩膀开始一路往下摸……
  卫卿卿刚欲发怒,玄衣男人钳住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上移、伸进她蒙脸的面纱里,不客气的捏住她细嫩光滑的两颊。
  她巴掌大的脸落入他宽大粗粝的掌心,掌心的滑嫩让他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心不在焉,“浑身软肉、气脉虚弱,你不是练武之人。”
  卫卿卿隐约猜到他似乎在追捕什么人,并且误把她当成那人的同党……可就因为她有那么一丢丢嫌疑,他就可以对她上下其手、一阵乱摸?
  卫卿卿心里恼火得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弓起手肘往玄衣男人身上撞去,“把手松开!”
  玄衣男人轻笑了一声,随意一挡便卸去卫卿卿撞他的力量,再往前探了探身,居高临下的侧头俯视她,见她明明怒目圆睁,却因为生了一双桃花眼的缘故,生起气来眼尾上扬、目光含水,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玄衣男人望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有些失神,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再定睛一看却又觉得陌生。
  他先前追的刺客还未落网,此刻他绝不能分神,因而他并未深究卫卿卿那双眼带给他的异样感觉,很快将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抛开。
  “为何追本王?”他将身上的煞气略微收敛,却没收回捏住卫卿卿脸颊的手。
  “因你和故人相似,我才一路追过来,”卫卿卿忍住脖子传来的不舒服,带着几分急切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王爷?”
  “睿王明烨。”玄衣男人答的倒是十分爽快。
  卫卿卿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睿王”、“明烨”这两个词,一边将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摸到她一直带在身上防身的那只铜簪,猛地抽出来往明烨手背刺去!
  眼见着簪子就要刺入明烨手背,他明明可以及时松手躲避,却巍然不动、任凭那尖尖的簪头刺进他手背。
  卫卿卿虽有些意外,但明烨不松开捏着她脸的手、她便不会住手,一边不客气的一点一点推进铜簪,一边缓声问明烨,“王爷,冒昧问您一句———我们以前是否相识?”
  她只顾着向他追问答案,一时竟把自己脸上蒙着面纱一事给忘了。
  明烨捏着卫卿卿脸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脸往上抬,强迫她仰头同他对视,“呵,能不能换句话和本王套近乎?”
  他态度欠佳、动作粗鲁,让卫卿卿也失了耐心,连最后一丝客气也没了,“别的话我没问请你不必多说!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其他废话一概省了!”
  明烨手背被铜簪刺得鲜血直冒,滚烫的鲜血让他眸色一暗、身体渐渐亢奋!
  他兴奋的用大拇指蘸了些许鲜血,像盖章那般用力按到卫卿卿粉唇上,“你真想知道?”
  卫卿卿顿时一阵恶寒,竟隐约在明烨身上看到韩谦的影子……
  她愤怒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明烨的钳制,不想让他继续恶心自己……这时,明烨突然松手,披风一撩、脚尖一点便往湖面掠去,几个起落就落到对岸,转眼就不见踪影。
  “喂!”
  卫卿卿气恼的冲湖对面喊了声,她都还没把事情问清楚,明烨居然一声不吭的跑了!
  他到底是不是梦中那个人啊?!
  卫卿卿觉得他可疑极了,看起来像认识她又不像认识她,说话也没句正经,让她虽然堵了他一回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唯一可以肯定是,这位睿王见到血就亢奋不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卫卿卿可没从湖这边飞掠到湖那边的本事,气哼哼的骂了明烨几句后只能不甘不愿的按下内心疑问,将白糍扶到怀里,轻拍她脸蛋将她叫醒。
  白糍很快醒来,一面茫然的揉了揉眼睛,揉着揉着突然尖叫起来,“夫人,您没事吧?那个恶人呢?他是因为不想归还银子才想掐死您吗?”
  “他走了!”卫卿卿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糍又问,“那银子呢?”
  卫卿卿没好气的瞪了湖那边一眼,“没讨回来!”
  白糍见卫卿卿脸色阴沉得吓人,以为她是心疼银子,急忙安慰道:“和银子相比还是性命重要些!夫人您别生气了,也别心疼被那恶人偷去的银子了,咱们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卫卿卿胡乱的应了声,随后和白糍一起往女眷们聚集的地方走去,才刚刚回归大部队、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打斗声!
  一众女眷还没弄清楚状况,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刺客就跌跌撞撞的往女眷堆里逃窜,引得一众夫人太太并小姑娘们花容失色、失声尖叫!
  “血!他身上有血!”
  “啊!是刺客!”
  “救命啊!”
  “走开!别过来!”
  “快、快!快去通知老爷!”
  “来人!快来人!护卫呢?!”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明烨手持宝剑、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手起剑落、一颗人头瞬间滚地,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后滚到卫卿卿脚下,因惊愕恐惧而暴凸的双眼正正对上卫卿卿的目光!
  那颗人头引来了卫卿卿身旁女眷们更加大声的尖叫声,甚至还有人被吓晕过去!


第30章 胆大凶残的美人
  卫卿卿似乎见惯了这种鲜血飞溅的场面,哪怕和落地的人头对视了一眼也丝毫不惧,只觉得略有些恶心。
  倒是她身边的白糍吓得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让她手臂隐隐发痛!
  “别怕,你先闭上眼,我让你睁眼再睁眼!”卫卿卿一边安抚白糍,一边面不改色的抬脚,像踢球般将那颗人头踢到远处,又快步走上前、抽了方丝帕覆在人头上,彻底隔绝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这才让白糍睁眼,“好了,没事了!”
  明烨此刻正同另外两名刺客纠缠在一起,却游刃有余的抽空把卫卿卿的所作所为看在眼底,见她如此胆大居然把人头当球踢,不由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女人够狠,很对他的胃口!
  与他一同应战的家将见自家王爷施展必杀技“一刀斩”后,总爱把斩下来的人头往同一处踢,忍不住偷偷瞄向人头聚集处,正好瞄到正对着脚下几颗人头皱眉的卫卿卿。
  可偏生卫卿卿美得连皱眉都好看得紧,让家将瞬间领会了那份让自家王爷杀敌时还不忘记挂的魅力。
  家将随后也学起了自家王爷,一边杀敌一边拿眼偷瞧卫卿卿,瞧多了也忍不住被卫卿卿的胆色折服,心想这卫家究竟是如何教养姑娘的,竟能养出这么一位妙人儿。
  她一双眼眸仿若会说话勾魂也就罢了,就连举止也如眼眸般与众不同——别家姑娘此刻都对自家英勇无敌、英俊不凡的王爷看直了眼,恨不得扑上去一阵乱摸,唯独她看都不看王爷一眼,只专心致志的看着脚下的人头,怨不得向来不将女人放在眼中的王爷,会不错眼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明烨这厢也觉察到卫卿卿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瞧他,顿觉有些心气不顺,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剩下的两名刺客,让卫卿卿脚下又多了两颗骨碌碌打转的人头。
  他此举终于引得卫卿卿不满,眼眸轻抬、目光从地上的人头移到他身上。
  “终于怕了?”明烨一个闪身出现在卫卿卿面前,望着她的双眼熠熠生辉、似有两团烈火燃烧,整个人比初见时少了几分冷傲、多了几分莫名的亢奋。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颗死物,又不会咬人。”卫卿卿横了明烨一眼,语气淡淡的,“我只是没有丝帕了,略有些苦恼罢了。”
  “丝帕?”明烨明白过来后放声大笑,“你眉头紧蹙竟只是因为没有丝帕盖住这几颗人头?果然胆色过人!”
  明烨一边一脸玩味的盯着卫卿卿看,一边漫不经心的用剑挑拣地上那些人头,“本王的副将第一次看到敌人身首异处,吓得当场尿裤子;本王的亲卫第一次将人斩首,他只看了一眼人头就连吐三天。”
  明烨说着突然欺身朝卫卿卿逼近,将手中拎着的人头举到她眼前乱晃,“而你,竟然面不改色。”
  卫卿卿非但没被明烨逼得后退闪躲,还连眼都没眨一下,“我朝律法规定女子看到他人首级必须害怕?还是规定女子胆子一定要比男子小?”
  卫卿卿眼眸轻抬扫了明烨一眼,语调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轻蔑,“王爷的副将、亲卫定力胆色皆不如我,王爷身为他们的将领不是应该感到惭愧,并想方设法的替他们遮掩才对,竟还有脸拿出来当谈资?”
  “有意思,非但不怕还敢教训本王,”明烨确定人头吓唬不了卫卿卿便随手将它一抛,目光灼灼的审视卫卿卿,兴致勃勃的进行各种猜测,“能够平静面对鲜血和死人,你若不是曾杀过很多人,就是从小被人特意调教过,亦或者你天赋异禀、从小便冷漠无情。”
  卫卿卿内心也十分困惑,为何她面对人头时那般淡定,反应和身旁的人也截然不同,似乎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对尸体也熟悉得很!
  可她即使从小在乡下长大,也不可能接触这些啊?
  “还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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