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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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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卫卿卿脑海里没由来的冒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
虽用来形容眼下之事有些不大贴切,但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臣妇逾界,斗胆说上两句。”
“你且说说。”晋安长公主道。
卫卿卿并不了解昭贵妃这个人,因而先问了与事情无关的话,“臣妇斗胆先问长公主一句话——那位昭贵妃娘娘平时为人处世如何?”
晋阳长公主不假思索的答道:“昭贵妃行事一贯冒进且不择手段,进宫多年除了母后和皇兄,见了谁都不拿正眼瞧人,待人傲慢无礼、遇事从不退让。”
短短几句话便将昭贵妃嚣张跋扈的性情清楚的点出来。
卫卿卿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测,“依长公主之言,昭贵妃娘娘看着倒像是会火中取栗、险中取胜之人,此事未必不是所她做。”
晋阳长公主顿有所悟,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正因昭贵妃和丽嫔独出一室、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旁人都认为她不会蠢到挑这种时机下手,她才偏要反行其道、特意找这个会令她嫌疑最大的机会下手?”
卫卿卿点头称是,“这只是臣妇的一点愚见,真相如何还须细细查证才知。”
“这件事是得细细查证,”孝端太后终于开口,但却说出另一个令她疑惑的地方,“昭贵妃究竟找丽嫔密谈何事?先前她自辩时竟不肯说出来,此事或许是整件事的关键之处。”
众人各有看法,昭贵妃依旧是嫌疑最大之人,但丽嫔也并未让人完全信任。
孝端太后初步听取众人推测后,便带着众人重新回到事发厢房,却正好看到昭贵妃因心气儿不顺,命人将挂在廊下的白画眉取到跟前。
卫卿卿以为昭贵妃是想逗弄白画眉纾解心中郁气,谁承想白画眉送到昭贵妃跟前后,她并未取逗鸟棒逗鸟,反而拔下头上的金簪……猛地刺进白画眉的身体!
“叽——”
凄厉的啼叫声刺入众人耳中!
昭贵妃似乎觉得刺一下不够,手持金簪狠狠的再次刺入、复又重重拔起,一下接一下、眼都不眨一下!
那只白画眉扑腾着血迹斑斑的翅膀,不断的发出尖锐的啼叫声……
那声音让昭贵妃微微皱眉,随后加快刺入的频率,一直刺到白画眉生生断了气才住手。
昭贵妃发泄完心里头的不畅快后,随手把带血的金簪丢到鸟笼里,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
她接了宫女奉上的帕子,轻拭溅到脸上的血迹,动作优雅、面色淡然,哪怕在场的人除了她的心腹外还有太医并丽嫔的人,哪怕卫卿卿等人依次走入,她也依旧面不改色、毫不遮掩,似乎不惧人言,也不畏旁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众人闻了很是不适,看向昭贵妃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凝重——昭贵妃身上戾气如此之重,行事如此乖张,怕是真有胆子在孝端太后眼皮底下害人!
晋阳长公主坐定后微微皱眉,捏着帕子半掩住鼻口,语气颇为不悦,“听闻昭贵妃喜欢虐杀活物,本宫原以为不过是宫人讹传,今日一见才知竟是真的!”
“道观乃是修道之人清修之地,母后今日又前来听道,你这般明晃晃的杀生,亵渎神明不说,还污了母后的眼……该当何罪!”晋阳长公主话说到最后已带了几分斥责。
“本宫是皇上的贵妃,还轮不到长公主来教训,”昭贵妃从未将晋阳长公主放在眼里,只略微对孝端太后福了福身,“不过是宰了只扁毛畜生,太后娘娘莫不是连这也要怪罪臣妾?”
昭贵妃一脸有恃无恐之色,“宫里一年到头不知要用多少道酥皮乳鸽,倘若这扁毛畜生杀不得,那宫里头首先就得先停了这道皇上最爱吃的佳肴。”
这时,丽嫔的宫婢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昭贵妃,“奴婢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定是贵妃娘娘害了我们娘娘!当初贵妃娘娘有孕,我们娘娘养的长毛猫不慎冲撞了贵妃娘娘,令她摔跤滑胎……”
卫卿卿这才知道昭贵妃和丽妃之间还有着这么一桩旧怨,且牵涉到皇嗣。
据婉儿所言,昭贵妃认定丽嫔故意纵猫吓人、使坏害她没了孩儿,滑胎后便将丽嫔恨上了,不仅变着花样找丽嫔麻烦,还几次三番的明言早晚要替她的孩儿讨一个公道。
第58章 喜脉!
“若是昭贵妃娘娘不记恨当年之事,为何这些年频频捕猫虐杀?她这是把所有的猫儿都一并记恨上了!”
“猫儿她尚且如此痛恨,又怎会不痛恨我家娘娘?又怎会不找机会加害我家娘娘泄愤?”婉儿一叠声的指责昭贵妃,认定她便是加害丽嫔的凶手。
“本宫不杀猫难道杀人吗?”昭贵妃并不为自己开脱,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她虐杀活物之事,“自从本宫的孩儿没了,本宫看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儿心里就难受得紧!”
“那份难受沉甸甸的压在本宫心头,压得本宫很不舒服!本宫若是不杀猫将那份不舒服发泄出来,恐怕就要杀人了!”
昭贵妃说着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出了胆大包天之言,“届时皇宫里怕是再无活泼可爱的孩童了!本宫不允许自己对稚童下手,便捉了几只畜生来杀,这有何不可?”
“大胆!昭贵妃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不速速闭嘴反省!”孝端太后先厉声呵斥昭贵妃,后话锋一转问守在丽嫔床榻前的太医,“贵妃此癖可是病症?”
太医再三斟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贵妃娘娘执念太重,性情怕是已有些许扭曲,有些事会控制不住一直想做。”
言下之意是说昭贵妃性情大变,很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太医的话无形中加深了昭贵妃的嫌疑,就连卫卿卿也对昭贵妃多了几分怀疑——这位昭贵妃怎么看都像是敢害人、也会害人的人。
人在她眼里,兴许和猫没什么差别。
至于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对孩子下手,也不过是她自说自话罢了。
这时,先前孝端太后打发去探查的宫婢带回消息,说是有人看到昭贵妃的宫婢琉璃曾鬼鬼祟祟的去了伺弄茶水的小隔间。
孝端太后立刻命琉璃上前,并吩咐魏嬷嬷代她问话,“琉璃你为何前去茶房?”
“奴婢是去伺弄茶水。”琉璃镇定自若的答道。
魏嬷嬷追问道:“你身为贵妃娘娘近身宫婢,只需近身伺候,伺弄茶水这种小事不该由你动手才是,你为何会一反常态亲自前去伺弄?”
“奴婢……”琉璃找不出托词,只能一脸求助的看向昭贵妃。
昭贵妃自然要护住自己的人,立刻出声:“是本宫让琉璃去茶的房,本宫就是喜欢琉璃沏的茶不行吗?”
“琉璃身为近身伺候的大宫女不在贵妃跟前伺候,反而鬼鬼祟祟的去了茶房,我们娘娘又是喝了茶房准备的茶水才小产,这茶水里的毒肯定就是贵妃指使琉璃下的!”婉儿紧咬着琉璃不放。
“婉儿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没有下毒!我去茶房真的是替贵妃娘娘沏茶!”琉璃大声反驳婉儿的话替自己辩解。
可昭贵妃主仆所言疑点重重,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
卫卿卿默默的把所有的事梳理了一遍:昭贵妃和丽嫔原就有旧怨,丽嫔养的猫害昭贵妃小产没了孩子——这让昭贵妃有加害丽嫔的理由;
昭贵妃没了孩子后性情变得嗜血暴戾,恨猫杀猫——这让她更有理由加害丽嫔报仇雪恨;
昭贵妃的贴身宫婢鬼鬼祟祟的去了茶房,丽嫔喝了茶房送上来的茶水就小产,丽嫔小产时只有昭贵妃一人在场——兴许当时昭贵妃还做了什么事,刺激了丽嫔、让她身体状况更差!
卫卿卿凭着本能梳理已知线索,并按部就班的推断事情真相,脑袋转的极快、思绪也很顺畅,还会习惯性的抓住一些关键地方,似乎同样的事她曾经做过许多般!
答案一步步的浮出水面,就在卫卿卿推断昭贵妃很可能就是凶手时,昭贵妃突然起身朝指着琉璃骂的婉儿走去,气势汹汹、看样子似乎想当众掌婉儿的嘴!
谁承想昭贵妃走到一半身子突然晃了晃,随后竟直直的倒了下去……卫卿卿是离昭贵妃最近的人,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卫卿卿一手扶着昭贵妃的腰,一手搀着昭贵妃的手,搀着、搀着她的手无意中滑到昭贵妃的手腕上,于是她鬼使神差的顺道替昭贵妃把了下脉——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个脉象竟让卫卿卿的脑海里跳出“喜脉”二字!
喜脉?
卫卿卿再替昭贵妃把了会儿脉,很快判断出胎儿已有四、五个月大……
也就说昭贵妃早就有喜?
但看样子孝端太后等人并不知晓啊!
莫非是昭贵妃有意隐瞒?
卫卿卿很快打住思绪未再细究,因为她觉察到昭贵妃的脉象有些不妥!
昭贵妃的脉象触发了卫卿卿的记忆,让她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零碎的记忆片段,记忆片段里依旧有那个黑衣男人,他如同上次那般细心教授她医术……
“以针刺或点压公孙穴,可治跌扑闪挫、劳累过度、郁气难纾所引起的滑胎之兆。”
“阿卿,记得此症先用银针轻轻点压公孙穴,下身现红之症不止再改点压为刺入。”
“切记不可将银针刺入腹部,这点你可要记牢了!”
“你觉得难?公孙穴其实很好找,我手把手教你找,你找到后亲我一下可好?”
“来,在这里,银针要这样拿,在公孙穴施针后,只要血止住了,妇人腹中胎儿便无恙。”
画面依旧是零零散散,她依旧看不到黑衣男人的面容。
但她此刻也没功夫逼自己去多回想,只根据脑海中医案所提之症,出言询问昭贵妃以证实自己诊断无误,“贵妃娘娘下身是否感到温热?若您感觉到了,只怕是见红了,需得立刻施针方能保住胎儿!”
“你说什么?贵妃也有身孕?”孝端太后一脸意外。
昭贵妃见卫卿卿一下子就断出她身体此刻症状,立刻反手紧紧抓住卫卿卿的手,“快帮本宫保住孩儿!”
卫卿卿脑海里浮现的医案告诉她,昭贵妃此症发的突然、片刻都耽误不得,因而她也顾不上多言多想,径直借了太医的银针,找到公孙穴后施针……
第59章 用心险恶
万幸的是她施针后昭贵妃下身的血很快止住,让她得以松了一口气,给了昭贵妃一句准话,“孩子保住了!”
昭贵妃面色微霁,意味不明的看了卫卿卿一眼,“没想到你竟擅长妇人之症,阴差阳错的帮了本宫一回。”
“事已至此,本宫也不必再隐瞒了,”昭贵妃并未同卫卿卿多言,话锋一转提起了先前琉璃解释不清一事,“本宫曾没过一个孩儿,这回再有身孕难免要小心谨慎些,下头奉上来的茶水点心本宫一概不碰……”
原来昭贵妃怀孕后身边的人如临大敌、日夜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和昭贵妃有关的事,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几个心腹亲力亲为,所以琉璃才会亲自去茶房伺弄昭贵妃的茶水。
只是昭贵妃为保腹中孩儿平安,刻意隐瞒自己有孕之事,琉璃怕别人看到她亲自伺弄茶水引来不必要的猜测,才会刻意避开闲杂人等。
“琉璃并不是因要下毒害人、做贼心虚才避开众人,她不过是不想有些人借着这些端倪猜出本宫有孕一事。”
如此一来,琉璃避开他人耳目、出现在茶房一事便解释得通了。
这时,丽嫔悠悠转醒,情况也渐渐稳定下来。
太医这才敢到孝端太后面前回话,“启禀太后娘娘,丽嫔娘娘所中之毒、毒性太过霸道,腹中龙胎未能保住!”
丽嫔先前下身出血得厉害,这个结果孝端太后心中早已料到、并未感到意外。
她叹了口气,问起丽嫔的身体状况,“丽嫔身子可有大碍?”
“丽嫔娘娘……”太医顿了顿,才硬着头皮说道:“丽嫔娘娘时日已不多了,慢则两个月、快则一个月,丽嫔娘娘便会气血枯竭、暴毙身亡!”
太医细细解说后,众人才知丽嫔所中之毒,寻常人沾了当下不会有害、也不会立时发作,甚至中毒之人自个儿都不会有所觉察,但身体却会一点一点被毒药蚕食,最迟两个月就会气血枯竭、暴毙身亡。
丽嫔之所以会即刻发作,乃是因她怀有身孕、身子骨比寻常人弱的缘故。
孝端太后闻言勃然大怒,“下毒之人用心竟如此险恶!不但谋害了皇嗣,竟连失了皇嗣的丽嫔都不放过!查!给哀家把慈济观封起来仔细的查!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哀家便不回宫!”
晋阳长公主提议道:“母后,不如把虞夫人也请过来,她查案断案的才干不输她夫君苏大人,让她来查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这位虞夫人是孟溪书院的山长,夫君则是大理寺寺卿,掌刑狱案件审理。
按理说大理寺寺卿身为大理寺最高官员,只管审查下属报上来的案件审理结果即可,不必亲力亲为的查案、断案。
可苏大人却热衷于亲力亲为的查案,带着下属一起找线索、审问人证,抽丝剥茧的找出真相。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还热衷于和自家夫人讨论案件,甚至还会和夫人就查案、断案的手法一较高下,还美其名曰此乃闺房之乐。
虞夫人也是个奇女子,虽出身名门,但却连仵作所做之事都曾学过,断起案来一点都不输苏大人,甚至还帮苏大人破过几起悬案……夫妇二人志趣相投,是京城一对较为另类的恩爱夫妻。
孝端太后采纳了晋阳长公主的建议,立即命人去请虞夫人,慈济观也很快被御林军封锁起来,观里众人谁都不许出入。
孝端太后又命身边掌事嬷嬷、魏嬷嬷全权负责调查此事。
晋阳长公主对卫卿卿先前的表现十分满意,便吩咐她跟在魏嬷嬷身旁、协助魏嬷嬷调查。
卫卿卿欣然领命,内心更是跃跃欲试,对即将要做的事十分感兴趣,仿若查案、断案是她的老本行般!
卫卿卿很快和魏嬷嬷一起带人去了茶房。
茶房很可能是下毒之地,因而早就被太监带人封锁起来,待魏嬷嬷带来孝端太后的旨意后,众人方才得以入内进行全面搜查。
卫卿卿客气的提醒魏嬷嬷,“嬷嬷,您看是不是两两一组进行搜查周全些?”
两人一组进行搜查,可互相监督、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还是卫夫人思虑周全。”魏嬷嬷闻弦知雅意,立刻下令不许宫女、太监独自一人进行搜查,且特意将平日里毫无干系或有恩怨纠葛的人选为一组。
宫女、太监们很快有条不紊的搜查茶房每一个角落,卫卿卿则开始打量整间茶房的布局,四处走走、看看,悄悄将一些可疑之处记在心里。
她在茶房转了一圈后,便找了慈济观平时负责茶水的小道童问话,“小道长,这间茶房只有一扇门供人进出吗?”
小道童点头称“是”,不过却指了东边的窗户说道:“回女善人话,窗户那头并不是死路,穿过窗下那片菜地就能拐到一条不易被人发觉的小路,小路可通往正殿,贼人若是从那里进出也是使得的。”
卫卿卿闻言黛眉微蹙,又问了小道童几句话后便走到那扇窗户旁。
她把头探出窗外查看了一番后,双手撑在窗台上、一个借力从窗户翻了出去。
卫卿卿才在窗下的菜地转了一圈,屋里就响起內侍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找到一只香囊,里头装有药粉!定是下毒之人不慎落下的!快给太后她老人家送去!”
魏嬷嬷接过香囊即刻离去,卫卿卿急忙翻窗回屋、大步跟了过去。
香囊送到孝端太后跟前时,虞夫人已奉命来到、伴在孝端太后左右。
她只轻描淡写的看了香囊一眼,便随口说出它的出处,“太后娘娘,这是豪门世家常见的、制式统一的香囊,制好后大多分发给府里的丫鬟小厮佩戴。”
“这只香囊用料不凡,布面乃是蜀地特有的雨丝锦,线是颉香坊的二等绣线;材料上等、做工精细……”虞夫人很快做出判断,“若是臣妇猜的没错,此香囊应是康王府一等丫鬟才有资格佩戴。”
第60章 疯狗咬人
雨丝锦不是寻常料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等布料,全京城只有出自蜀地的康王妃财大气粗,用娘家陪嫁布庄产的雨丝锦给家中大丫鬟做体面,或裁衣做裙、或做帕子香囊。
康王妃便是舞阳郡主的母亲。
虞夫人又道:“因制式统一,颜色、花样、样式大多相似,康王府每个一等丫鬟也都人手一个,因而大部分人拿到府里发下来的锦囊后,都会在锦囊上绣上自己特有的标记……”
“这只遗落在茶房的香囊十有八九也是如此,”虞夫人接过香囊,随手一翻便在内侧一处隐蔽之处找到标记,“太后娘娘您瞧,这儿绣了一个小小的‘紫’字,想来香囊主人的名字中带着这个字,娘娘大可命人由此处入手调查。”
舞阳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紫鹃”,正好含有“紫”字!
虞夫人言至此处,答案已昭然若揭。
有了这么一个物证,魏嬷嬷再细细往下查,很快查到紫鹃也曾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茶房,甚至还能找到看到紫鹃进入茶房的人!
如此一来,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看来是嘉妃指使舞阳做的!”晋阳长公主很快替紫鹃所为找到动机,“嘉妃样貌比丽嫔稍逊一筹,又不似丽嫔那般能讨皇兄欢心,所幸的是她膝下育有一子,才得以压丽嫔一头。”
“如今丽嫔也有了身孕,她定是怕丽嫔产下皇嗣后压她一头,方才指使外甥女舞阳替她下毒除去丽嫔!”晋阳长公主说完代母下令,即刻命人去将嘉妃等人唤来。
嘉妃、舞阳郡主、紫鹃很快被唤到厢房里。
晋阳长公主替孝端太后问话,“舞阳,可是你指使身边丫鬟紫鹃在丽嫔茶水里下毒?”
“我不曾做过!皇姑姑为何这般冤枉我?”舞阳郡主气急败坏的反问晋阳长公主。
“不曾?”晋阳长公主将那只康王府特有的香囊扔到舞阳郡主面前,又命人证上前把先前的话说了一遍,方才冷冷的质问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舞阳郡主百口莫辩,总不能说紫鹃偷偷溜进茶房是给卫卿卿那个贱人下毒吧?
舞阳郡主思及此处不由恨恨的剐了卫卿卿一眼——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如果不是卫卿卿先害她出丑,今日她也不会动手报复卫卿卿,也就不会阴差阳错的卷入后宫争斗,无端端的当了旁人的替罪羊!
丽嫔此刻已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见事情的真凶竟是舞阳郡主,立刻扭头、满脸愤恨的瞪向嘉妃,“嘉妃!你的心真真是狠毒!你害了我的孩儿还不够,竟连我的命都要拿去!”
“本宫不曾害你!”嘉妃娇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惨白着一张脸替自己辩解。
“舞阳她一个外女无缘无故为何会毒害后妃?还不是你这个姨母指使她的?”丽嫔盯着嘉妃的目光阴森得渗人,恨不得将她生吞了般!
嘉妃顿时百口莫辩!
她和丽嫔都是那种容貌娇媚、最能惹皇帝怜惜的女子,平日里因气质相似、勾人的手段相似,彼此之间的竞争也是最激烈的……但这回真不是她下的手啊!
嘉妃发现自己即便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孝端太后,哀求道:“太后娘娘明鉴!舞阳所为臣妾丝毫不知,臣妾也不知这孩子今日为何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娘娘宽宥,可否容臣妾仔细问一问她,将事情原由问清楚以还臣妾清白!”
孝端太后微微颔首算是允了。
嘉妃急忙将舞阳郡主扯到角落,低声问道:“谋害皇嗣可是大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别说是我了,就是你父王、母妃赶到也保不住你!”
舞阳郡主对自家姨母自然不会隐瞒,很快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幸好不是你做的!”嘉妃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低声教训舞阳,“你也真是糊涂!竟然挑这种场合动手!你若是瞧那卫氏不顺眼,出了这慈济观多的是机会整治她,何必急于一时、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嘉妃教训完舞阳郡主后,一把将她推到孝端太后面前,“还不老老实实跪下给你皇祖母请罪!”
舞阳郡主一脸郁闷的照做,嘉妃干笑着把她做的蠢事说了出来,“前日在梅苑,舞阳和卫夫人起了点小冲突,这孩子一时钻了牛角尖记恨上卫夫人,今儿再见到卫夫人便想捉弄她,这才使了紫鹃去茶房恶作剧,往卫夫人茶盏里下了些会起红疹的药粉。”
嘉妃说着将另外一只锦囊奉上,“舞阳说她往茶水里头下的是这种药粉,并不是会令人中毒身亡的毒药,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谁相信你这番鬼话!”丽嫔狠狠的啜了嘉妃一口,“我只问你先前在茶房找到的那只锦囊是不是你们康王府的东西?锦囊里头装的是不是害了皇嗣的毒粉?”
不待嘉妃出声,舞阳郡主就愤愤不平的抢先出声,“锦囊是紫鹃的没错,可里头的药粉不是我们的!”
“那个锦囊平日里紫鹃只用来装些香料,一定是有人将香料调包成毒药栽赃陷害我!”舞阳郡主说着像是记起了什么般,猛地扭头瞪向卫卿卿,“一定是你做的!你记恨本郡主替凌姐姐撑腰,所以才会设局栽赃嫁祸本郡主!”
“没错!一定是她!”舞阳郡主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竟径直认定卫卿卿就是害她之人,“卫卿卿的医术不在本郡主之下,配制毒药这种事更是信手拈来!除了她,谁还能配制出这种厉害无比的毒药害人?”
“舞阳郡主,太后娘娘金口玉言,凌婉柔这一世都只能是个供人把玩的物件儿,注定一世都屈身我之下,我为何要为了这么一个玩物又是栽赃陷害你,又是下毒害丽嫔娘娘?我累不累?”卫卿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舞阳郡主,心想她真是可怜,走投无路到像只疯狗般到处乱咬人。
第61章 高人需要不同的待遇
舞阳郡主怒视卫卿卿,“不是你还会有谁?”
卫卿卿不亢不卑的反问舞阳郡主,“我若真记恨你,直接下毒将你毒死不是更痛快?何必吃力不讨好的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郡主你的脑袋是摆设吗?话说出来前都不用它想一想!”
“你不是厉害得很吗?你不是借着几个鞋印就替睿王洗清嫌疑吗?有本事你再找个鞋印出来自证清白,证明不是你栽赃诬陷我的啊!”舞阳郡主此刻已然有些蛮不讲理,不管不顾的死咬住卫卿卿不放,打定主意要拉着卫卿卿一起倒霉!
她夹枪带棒的呛了卫卿卿一顿后,昂着下巴、一脸挑衅的看着卫卿卿,见卫卿卿一言不发内心越发的得意,认为自己没有猜错!
原来舞阳郡主一直未将卫卿卿放在眼里,认为无论是破谜案还是医人,卫卿卿都不过是投机取巧、运气比旁人好些罢了!
她不相信卫卿卿有真本事,更不信卫卿卿这次还能凭着什么破脚印出风头!
她故意不断找茬刁难卫卿卿,“那人既潜入过这茶房下毒,那必然会在地上留下脚印……卫卿卿你不是足智多谋、有办法让这脚印显现出来吗?”
“你既有本事还不快使出来替太后娘娘解忧?莫非你是不愿替太后娘娘分忧?”舞阳郡主短短几句话便给卫卿卿挖了个坑,把她逼到进退两难之境。
卫卿卿却丝毫不惧,沉思片刻后浅浅一笑,“未曾想到郡主竟如此懂我,我还真能靠鞋印将那下毒之人揪出来!”
“一副我就是这么聪明、我也很是苦恼”的模样,把舞阳郡主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你……”
“郡主别急,我这就让你开开眼界!”
卫卿卿向来说做就做,回呛完舞阳郡主后径直走到丫鬟紫鹃面前,二话不说、不客气的将她推倒在地,“把脚抬起来!”
紫鹃一时怔住,竟不由自主的乖乖照着卫卿卿的话做。
卫卿卿微微俯身,目不转睛的盯着紫鹃右脚上的鞋子看,尤其仔细观察了她的鞋底。
她足足看了一刻钟方才直起身子,一脸笃定的给出一个结论,“舞阳郡主没有说谎,紫鹃不是真正下毒之人,潜入茶房在茶水里下毒的人另有其人!”
“你这是要替舞阳开脱?”晋阳长公主微微感到意外,“你倒是大度,她非说是你栽赃陷害她,你却反过来要替她洗清嫌疑?”
卫卿卿轻轻摇头,替自己正名道:“长公主您误会了,我可一点都不大度,且向来睚眦必报——不瞒您说,这笔账我早晚要找郡主好好的算一算,不能让人白白冤枉一回。”
“有仇必报,本宫喜欢。”昭贵妃冷不丁的称赞了卫卿卿一句。
“多谢贵妃娘娘夸奖,”卫卿卿坦然自若的道谢,随后条理清晰的道出自己的用意,“我不是为了舞阳郡主,是为了我自己——凶手想要毒害的人并不是丽嫔娘娘,而是我!若是今日不将凶手揪出来严惩,它日我定会再有危险!”
卫卿卿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色变!
丽嫔头一个不满,眼含警告的看着卫卿卿,“卫氏,你当真认为此事不是舞阳所为?这可是证据确凿之事,且事关谋害皇嗣的大罪,你可要慎言!”
虞夫人则饶有兴趣的打量卫卿卿,“你如何笃定凶手另有其人?说说,你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是留在菜地里的那枚鞋印。”卫卿卿提了提那扇通往菜地的窗户,“观里的小道童告诉我那扇窗户后不是死路,走过窗下那片菜地就能离开茶房回到正殿。”
“先前寻了个机会从窗户翻了出去,仔细检查过菜地后在泥地里发现一枚清晰的鞋印!”
“鞋印?走,去看看!”虞夫人说完带头往茶房走去,晋安长公主见了便扶着孝端太后一同前去。
虞夫人到了茶房后裙摆一撩、二话不说的从窗户翻了出去,落地后很快找到卫卿卿所说的那枚鞋印。
她蹲在地上细细的观察鞋印,除去能凭借鞋印大小判断出那是女子所留之外,其余只依稀看到一些鞋底纹样,“这鞋印上的纹样不甚清楚,根本不可能照着它寻到留下它的鞋子!”
“夫人寻不到不代表我寻不到呀!”卫卿卿语气轻快的说道,眉眼间有着一丝俏皮神色。
“小娘子好大的口气!”虞夫人虽这般说话,但看向卫卿卿的目光却隐含期许,“我听说过梅苑那件事,知道你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这让我对你很是期待,很想知道你最终查出来的结果能不能令我信服!”
卫卿卿还真没有无的放矢……
她这回口气之所以如此大,乃是因她先前看到那个鞋印时,脑袋里自发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看着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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