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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琉璃风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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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过去,他娶了丫头打破誓言,不过终究没有忘记燕儿,也无法忘记。所以每到阴雨天他总能想起她的死和跟她有关的事情。
夜晚的风吹得人身上发凉,燕王却不愿起身,直到肩膀后多了一件披风。他回头去看,是丫头。
施晴沐浴完,睡到半夜里醒来,夫君却还没有回。袁雪娴那儿,她已经认定燕王不会在那里留宿,所以她才觉得奇怪。一个人偷偷披了衣衫出来,顺路找打到侧殿,她只想确定一下燕王的方位。
知道他在哪里就放心了。果然施晴发现燕王一个人独自坐着,就知道他这些天有些不同寻常。不管是什么事情,朝廷上的还是皇权上的她都愿意分担,只是对方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她也不问,等到燕王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回去吧。”燕王起身,沉沉地道。
“嗯。”两人相互扶着,走入正殿。这一夜,燕王睡得安安静静,施晴却有些失眠。
翌日,太阳果然高照,金色的光从窗缝中洒进来,拂在床榻上。燕王一起身,仿佛忘了昨夜的事,拍醒熟睡的施晴,“起床了,懒丫头,收拾好我们回秦府。”
“嗯。”施晴从床榻上起身,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她怕燕王看见极力掩饰。
梳洗完毕,施晴穿了衣衫,带了三个丫头出府。这一次在石阶上没有碰到那两个小孩子,也没有碰到紫姝与绿澜,好似一整夜所有无关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了她跟燕王。
入了马车后,就有一个侍卫来传报说是有急事要燕王处理。施晴心中一紧,这去秦府只能她一个人了。
果然燕王背着一只手问询,“什么事情?”
“是昇州荃太守那边的私盐案子,查出来后却被人私吞了。”侍卫道。
施晴听说很急的样子,只好主动开口,“这一趟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忙你的吧。”
燕王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一些。”说完,跳上马头去了。
……
回到秦府,施晴由着欢颜扶下马车,从侧门里进入。院子里静悄悄的,因为之前没有通信说要来,因此也没有人出来迎接。
经过蔷薇院、公主楼时施晴感慨良多,想不到昔日的仇敌一个都不在了,菲燕死了,秦欣溶疯了,连秦娇阳也被赶回了府门。
不过,她倒是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依秦娇阳的脾气还不闹得人仰马翻、破罐子破摔?
施晴也不去多想了,直接来到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恰巧秦夫人、秦子卿也在。
“老太太——”施晴行了一礼上前,老太太似乎没之前那么精神了,歪在炕上闭着双目。
闻言才略略睁眼,“是谁呀?”
“是晴儿。”施晴自报了姓名,上前。握住老太太的一只手,顺便给她把脉。
“晴丫头吗,可算把你盼来了”老太太醒了,迷迷糊糊地打量眼前的人,“在燕王府过得还好吗?”
“多谢老太太惦记,晴儿一切都好,倒是您,怎么精神不济的样子?”当着秦夫人的面,施晴直接问出口,她刚刚摸了老太太的脉象,气血瘀滞不通畅,也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事情。
“祖母是因为中风引起的,二姐回来后就这样了。”秦子卿在旁边黯然解释。
“对了,二姐姐呢?”施晴询问。
秦夫人还是不肯吱声,这一次是老太太回答的,“嫁了,虽然犯了错,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
“哦。”施晴点头,嫁了是好事啊,怎么秦夫人一直面色不善、愁眉苦脸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晴丫头,你先回去休息,过一会儿我再传你话。”
“是。”施晴点了头,看老太太这个样子是要休息。正好,她可以先去看看六妹妹。
只是刚走出院门,就被身后的秦子卿叫住了,“晴表妹,等等。”
施晴回头,但见表哥身着白衣立在花丛中,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变了味道。样子依旧清俊、不过脸上也留起了胡须,一副落寞疲倦的神情。
让人看了很是心疼,自从菲燕离世,作为驸马的他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第146章 秦娇阳二嫁
施晴回头,但见表哥身着白衣立在花丛中,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变了味道。样子依旧清俊、不过脸上也留起了胡须,一副落寞疲倦的神情。
让人看了很是心疼,自从菲燕离世,作为驸马的他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秦子卿也打量着施晴,虽然还是觉得她长得像琉璃,但是整个气质似乎变了。以前的她温婉贤良,见人总是先低头行礼。而现在却是与人对视,浑身透着伶俐的气息。秦子卿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琉璃早已经随着那竹笛去了,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这么想着,心思渐渐放松下来,不再执恋。
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相互之间问好也成了多余。施晴站了一会,就去了。
来到听雪院,外面的丫鬟个个跟见了宝一样很欢喜,提着裙摆进门通报,“姑娘,晴姑娘来看你来了。”
施晴也跟着入内,走的那天秦思烟已经恢复地差不多,希望现在的情况能更好。
“晴表姐。”秦思烟放下手中勾勒的狼毫,起身相迎。大病一场后的身子骨不如前,不过更像云端缥缈如雾的仙子。
“你还好吗?烟儿。”施晴拉着秦思烟仔仔细细看了一瞬,除了发现更水灵倒也没有其它变化。
秦思烟将人都屏退出去,只留施晴一个人在房内说体几话,“晴表姐,嫁为人妇的日子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很辛苦,要不要伺候公婆、侍奉姑嫂?”
施晴摇着头,“不辛苦,等你嫁过去就知道了。”说完又去看案上秦思烟写的什么字,听刚才她的语气,好似婚事有了对象,难道是秦夫人那边准了她和凌霄公子?
秦思烟怕人家看到她胡写乱画,连忙收了笔墨,“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晴表姐不看为好。”
施晴也猜到了什么,一定又是酸诗情赋,便也不取消她了,只道,“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太太准了没有?”
秦思烟收走了那些垃圾又坐下来,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府上嫁了个二姐姐就让人很操心了,太太说我还小,让我再多留些时日。”
“二姐嫁到哪里去了,让人操心是什么意思?”施晴不明白地问。
“二姐姐是二嫁,名声也不太好,嫁给京城外一个姓胡的屠夫了”秦思烟捏着自己的衣带,“原本二姐姐看不上,那屠夫一生未娶,年纪也大,样子还特别凶悍。二姐姐埋怨多次,后来老太太做主给嫁了的。”
施晴点头,难怪刚才在福寿院里秦夫人的脸色怎会如此差呢,这下子想明白了。于是又软声劝慰秦思烟,“这未必是坏事,你就放宽心吧,二姐姐脾气躁,不是哪个公子收服得了她的,嫁给屠夫或许还能恩爱一辈子呢。”
施晴说完又抿嘴笑,能不能恩爱,还要看秦娇阳能不能接受屠夫大汉了。
“但愿如此吧。前几日二姐姐刚嫁三天就闹着要回娘家,听说轿子都抬到半路上了,那屠夫知道拿了两把杀猪刀气势汹汹就追过来了,一把挂在腰上,一把砍在轿子上,扯着喉咙就说脏话。吓得二姐姐当场尿了裤子,最后还是被屠夫给扛回去了。晴表姐,这种人这么凶,能对二姐姐好吗?”秦思烟心善,不管是谁都要担忧一番,也从未想过秦娇阳在府上时可有将她当亲姊妹看。
“别人的事我也不好说,只要二姐姐顺从一些,日子就会好过吧”施晴叹了口气,随后又问,“你跟凌霄公子如何了?”
“他、他很好。”秦思烟说完已经红了半张脸。
施晴想着这二人一定还在偷偷写信吧?说着话,外面有婆子传报老太太醒了,请晴姑娘过去说话。
“我先去了,等会再来”施晴拍了拍秦思烟的手心,推她进门,“不用送了。”
秦思烟在院中站了一会,才回屋去。施晴随着一个婆子、两个婢女重新到了福寿院,正要跪下给老太太行礼,已被旁边的人拉了起来。
老太太从床边拿出一张信笺纸,“这是燕王刚刚才让人送来的,说府上有急事,让你回去。”
施晴满脸震惊,怎么刚刚来就要回去啊?
老太太道,“本来是打算多留你几日的,你夫家的人来催,我也不留你了。”
接着让人给施晴披了披风,准备马车送出府门。施晴心里着急,也不知府上出了什么事,夫君可还平安,谢过了老太太就告辞了。
急匆匆地回到燕王府,一路到了正殿,施晴问燕王可有回来。
“没有。”站在外面一个叫沐蝶儿的丫鬟答。
“府上可有出什么大事?”施晴接着问。
“府上安安静静的,并未出什么大事,只有一件,今早起床侧王妃吐血。”另一名丫鬟答。
吐血?印象中袁雪娴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也没听说请大夫之事,怎么会吐血呢?难道是跟昨晚燕王有关?
“过去看看吧?”施晴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她也做不到什么事都不管。领着岫丫、欢颜两人过去侧殿,一路上碰到绿澜、紫姝等人,都只点了头过个面。
看到她们时就想到端世子发病的那晚,她确定紫姝是想陷害她的人,只是还不知这件事谁是主谋,那药单上的朱砂是谁写上去的,谁又如此地通晓医理等事?
施晴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她来之前这两人和睦吗?都是爷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都会争风吃醋的吧?怎么看起来跟姊妹似的,她倒成了仇敌了?
来到侧殿,袁雪娴正靠在床榻上,身上依旧穿着明丽的金缕衣,只是脸是煞白的、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床下放着痰盂,里面吐了一滩血,屋子里也是腥腥的味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施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然而事情摆在她眼前,又不能不信。
想到袁雪娴到底没害过她什么,人也是可怜人,便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询,“妹妹这是怎么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袁雪娴嗤笑两声,“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帮助,尤其是你的帮助。”
施晴看不过去,见袁雪娴嘴角还带着血迹,也不跟她计较。让身旁的人递了块干净帕子上前,“这是新的,擦擦嘴吧。”
袁雪娴接过就将新帕子扔进了痰盂里,片刻白的就染成红的了。
“你走啊,你站在这里只会让我感到心烦!假如你真有好心,就该将燕王让给我一天。”袁雪娴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施晴也不跟她多说了,只将主院里的丫头多留了两个给袁雪娴使唤。随后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时燕王也正好回来,进门便询问王妃有没有到家。
施晴连走带跑地过去,拉住夫君腰侧的衣衫,“我在这里呢,你说府上有急事我就回来了,到底有什么事?”
燕王见施晴在燕王府就放心了,拉着她坐在椅上,“府上没出事,只是街上出了暴乱,我怕你回去晚了受影响。”
原来是这样,施晴放了心,随后又问了袁雪娴,“侧王妃今天一早吐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燕王闻言也惊疑了一下,袁雪娴吐血这事太诡异,是不是说明了什么问题?还是太子那边的人给她吃了什么药。
施晴见夫君也是一脸不知的神情,心想大约跟他没关系,才又道,“刚才我已经去过了,侧王妃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又不准我靠近,要不要请个郎中把把脉啊?”
燕王了解地多,知道太子最近跟西域那边的人处得近,说不定得个什么东西当做试验品就用在袁雪娴身上。这种施术之类的病是药吃不好的,恐怕请郎中也没有用。燕王心思一转,又听到施晴说刚刚过去探望的话,想到袁雪娴穿的那件衣服怕丫头引起怀疑,就道,“郎中我会让人请的,袁雪娴病症太奇怪,以后没事你也不要过去看了。知道吗?”
“哦,那好吧。”知道燕王是关心自己,施晴点了点头。
燕王见屋里没人,将小娇妻拉到腿上坐着,两人变得如胶似膝起来,直到外面有人咳嗽,施晴才慌忙从夫君腿上下来,坐到一边。
“爷,有请帖到。”是云姬的声音。
“拿进来。”
云姬掀帘子进来,目光不经意往施晴身上一瞥,好像带了责备的意思。施晴脸上一红,还好刚才没怎么样,衣衫都整齐着。这云姬怎么像宫里的老人一样,还要管她和燕王的这事?
旁边燕王认认真真地看完请帖,大致知道了意思,就是太子邀约门客以及各皇子请宴的事,让燕王带了施晴过去。
日子就定在后日。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燕王将请帖放在桌上,道。
“爷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呢?”云姬想要一个答法,她需要回请帖。
“还不知道,先搁这吧。”燕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等着云姬走了,继续跟小小娇妻*。
第147章 太子邀约
“爷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呢?”云姬想要一个答法,她需要回请帖。
“还不知道,先搁这吧。”燕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等着云姬走了,继续跟小娇妻*。
云姬似乎意会了燕王的意思,心有不甘地去了。燕王这一回不客气,拉过施晴将她打横抱入房间,意思明了。
施晴看了看窗外,不愿就范,“天还没黑呢。”
“我们的事儿跟天黑没关系。”燕王将小娇妻放倒在床榻上,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
身前人的胡渣刺得她皮肤痒痒,施晴抗争不过只能呻吟,不过仍是用两只胳膊抵着燕王的脖子,好让他别那么快得手,一边问道,“云姬年岁几何,到底多大入府的啊?”
这可是一直盘旋在施晴脑中的问题,燕王不回答就不让他得逞,看他是说还是不说。
身前的人果然火燎火燎地,着急地解着衣扣,不过还是乖乖地回答了,“时年三十二,很早便入府的了,我也记不清了……”
原来比燕王还大,施晴真搞不懂夫君为何要纳一个比他年岁大的妾,纳完只请她管府里的杂事,真是不公啊不公。
施晴一定以为云姬失宠是因为她年岁大了,所以燕王嫌弃。可是这么想也不对啊,云姬保养地还算年轻,作为一个衷心自己的女人没有理由不碰的。更何况燕王也不是那种只看重女人相貌身材的人。
施晴愣神中才知自己身上的衣扣被解开了,燕王正搂着她的腰际吻着脖颈,样子陶醉又深情。
“那,那你跟云姬有没有这样过?”施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个欠打的问题,但是她就是想问嘛,所以憋不住了。
“没有”燕王答得问心无愧,“你再不专心,看我不惩罚你?”
燕王说着报复性地在小娇妻身上啃咬,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齿印,看她还专不专心了?
“为什么?你告诉我,以后我保证不问了。”施晴举着手发誓道。
燕王只得在小娇妻耳边密语了两句,告诉她云姬其实跟正常女子不同。其实他还隐藏了最重要的事情没说,希望这样可以打消丫头的疑虑吧?
施晴听说后捂嘴偷笑,不知道一个石头人是怎么样的。总不能翻了云姬的裙摆去看吧?于是笑道,“你试过啊?”
燕王这回可是真生气了,不管不顾也要惩罚了小娇妻。施晴一声尖叫,只觉得身体里被塞了个东西进去,顿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感觉怎么怪怪的。
一阵旖旎情事过后,燕王才放了身下的人,捏着施晴的鼻子道,“下次可不能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不然我会惩罚的。”
施晴感到无辜,不过终于满足了自己八卦的心,难怪云姬万年不变的脸了,原来是个不懂情爱的女子。想到此,施晴以后可再也不用忌惮她了。
“等会我还要出去一次,今晚你就早点歇着吧,不用等我了。”燕王重新穿好衣衫出去,吩咐小娇妻。
“哦。”施晴也知道燕王回来那么早,是想确认她回来没有。
晚上在房间外摆膳,同时也听说了郎中被请到了偏殿给袁雪娴治病。不过看病的大夫说侧王妃得了绝症,已经是不治之身了。
施晴感到惊疑,也不相信,袁雪娴只比她大一岁,最多十七的样子,怎么可能治不好呢?施晴心里虽不想跟她分享夫君的宠爱,可是也不想她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本想要去给她诊脉的,看看针灸是否能治得好她,只是眼下袁雪娴是不会让她靠近的吧?
这样想着也是多余,施晴只能默默地吃饭,别无他法。
这一夜,施晴没等人,一个人歇下了。也不知过了有多晚,燕王才回来。身子微凉,侧搂着她睡觉。
第二日,床榻边多了一张请帖,施晴打开一看不是昨天那张,而是讥讽燕王不敢去参加宫宴的帖子,连自己也被提到了,说燕王不去是要陪刚娶回家的小美人呢。
施晴一看就知一定是太子的人这么写的,为的是逼燕王去参加宫宴。也不知里头有什么样的阴谋,总之让施晴心里毛毛的,想着要将这东西藏起来,不要让燕王看到了。
这时,身旁的人却醒了,拿过了请帖看了好像并不生气。
“翌,去吗?”施晴轻唤。
“去。我倒要看看太子想耍什么招数?”这一句说得特别阴狠,燕王眼中闪过一丝难辨的狡诈,之后恢复到寻常之色。
施晴从未见过与太子针锋相对的燕王,这一刻竟有些怕意。只是怕意除外,又觉得自己的夫君英勇无畏,这样自己就不用那么担心他了。
到了后日这天,施晴特地梳妆了,着的是云丝琵琶衿上裳,下配着云烟细锦下裙,头发绾成朝云髻,再点上金镶珠宝半翅蝶钗饰。看起来端庄大方、窈窕淑女。燕王也一身锦衣玉袍,佩戴的饰物依旧是那块带血燕的玉,不过下面的红绸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简单饰品。
燕王正值锦年,鼻端胡须剃掉之后显得异常年轻,身姿伟岸、猿臂蜂腰、容貌俊美,是皇子中最出众的一位。走在大街上,也能引来许多名家女子的观望。二人衣饰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似仙山下来的童子童女。
准备启程时,袁雪娴突然到来,也着装整齐了跪伏在燕王与施晴脚下,“爷,宫里变幻莫测,您带上我去吧。”
“我知道有危险,不必侧妃挂心,有晴儿在呢一定会化险为夷。”燕王见地上的人还穿着那件开满桃花的金缕衣,心里便有几分厌恶。
“王妃怎么里面的情况?我虽是病残之躯,也能为爷抵挡一二。”袁雪娴恳求。
施晴站在一边还有些担忧,却也不知侧王妃是否真正帮助他们。假如真的将燕王置于险境,又该如何?施晴正在考虑之时,燕王已经发了话道,“不必了,你好好留在家里养伤就是。”
说完携同着她上了马车,地上只剩下一个孤单而苍白的身影。
马车走之后,袁雪娴没有立即起身,仍旧跪在地上。闭着的双目垂下眼泪,尽管是这个时候她仍然处心积虑为了心爱的男子,而他却再一次拒绝了她。没到这个时候,蚕食的力量就变得强大,袁雪娴支撑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这时从高墙上跳下一个人影,身着侍卫服拿着弓箭。待走近了袁雪娴后,手掌摊开现出一丸黑色丹药。这枚丹药正是维持袁雪娴心力的,吐完血之后可以用它补充身体的空乏。
“你还在犹豫什么,燕王对你怎样你能不知吗?过一会儿,这东西下给他,等他一死就可以解你的蛊毒。”侍卫将一个小瓶子递给袁雪娴,随后飞过墙头不见了。
燕王与施晴也来到了太子宫门口,里面宾客云集,一条红地毯直达前方主位,两边分别是四根云鼎柱用以支撑雕栏画栋的宫殿。柱子下是一张张早就铺陈好的小几,上面已经摆放了需要用到的餐具。
有不少人奇装异服的人坐在里面仰头张望,其中也不乏女子之身。比如二皇子、三皇子等都是投靠太子的,也带了自己的妻妾过来。
“四弟怎么才来啊,叫本宫好等!”太子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
“这位便是四皇子燕王吗,真是久仰久仰!”一群人也上前凑热闹,纷纷围观着施晴。
“适才府中有事,所以来迟了,有不到之处请各位见谅!”燕王拱手,随后拉着施晴退开,想找一个空位坐下,却发现张张小几上都坐了有人,这是太子故意让他难堪的吧?
施晴被人围观倒没什么,她可以随便找个后妃聊一聊解除尴尬,只是她不能将燕王一个人丢下不管。
太子朗朗笑道,“既然来迟了,就罚你一杯酒如何?”
说话时,已有侍者捧着一杯金樽上来,奉到燕王身前,“殿下,请。”
燕王与施晴相互对视一眼,不知这酒里有没有特别的东西?犹豫着,太子已经亲自端起来,“四弟不赏脸,那就是不给本宫面子了,来,喝下喝下!”
“太子殿下好似没给我们备桌椅,怎知是诚心邀请我们?”燕王正要接下酒杯,施晴突然开口。
太子左右一顾,有些沉了脸,拍了手掌招呼,“来人,为燕王备宴。”
话音落,立即有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抬了平几过来,放于太子脚下。燕王这才拉着施晴上前,“如此,臣弟便自罚一杯。”
刚好桌案上有酒,燕王倒了一杯饮下。太子面色不济,只好让其他侍从退下了原位。
施晴坐于燕王旁边,小声问询夫君,“太子手上的那杯是不是有问题?”
燕王沉静地道,“你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吗?里面装了夹层,可以藏些所需之物。”
施晴吓了一跳,从没见识杀人不见影的器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接那杯酒?”
“我不会喝的,只是试探一下。”燕王道。
第148章 鸿门宴
施晴吓了一跳,从没见识杀人不见影的器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接那杯酒?”
“我不会喝的,只是试探一下。”燕王道。
说话时,有舞姬过来炫舞,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裙衫下开着一朵朵烟花,轻薄如雾。舞姬挥展着云袖腰肢纤细,让人迷醉。每每舞过殿前,都能生起一阵婀娜的风。让人夺目、叹息她舞姿的美妙。
何况这舞姬好似很青睐燕王,来到座前总是以舞姿请他饮酒。施晴坐得端正,舞姬明知道她在旁边,也没将她放进眼里。
太子鼓起手掌,大笑出声,“四弟,我这舞姬比起你家的如何?”
施晴不懂,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燕王府也有舞姬吗?施晴并不知燕王的其他女人谁会跳舞,只有燕王自己知道太子说的是原来入宫为选的燕儿。她以一曲《霓裳》而得名,才被皇帝选中。
“自然是美妙绝伦,无以比拟。”燕王举起酒杯,既然太子处处挑衅他,他就跟他装糊涂。
“不如也叫你的舞姬上前舞一曲吧?大家都认识认识,比较一下才艺如何?”太子话语一转,接着道。
“殿下说笑了,臣弟的舞姬还在府中,并未带来。”燕王回绝,神色没有任何变动。
施晴一直在旁边听着,鲜少有自己插嘴的机会。只是不知这太子有什么企图,非要往不可能的事情上走。
“怎么会呢,四弟看,这不是来了吗?”太子拍着手掌,从殿中一侧走出袁雪娴的身影。穿着十分好看的金缕衣,脸罩薄纱、手里拿着一柄羽毛扇。
施晴与燕王都吃了一惊,不想他们半路丢下的人又跟过来了,还打扮地这么艳丽。
袁雪娴对着太子位极其桌椅两边各行了一礼,只听太子坐后有铉管之声响起来,十分悦耳。先前的舞姬眼中闪过不甘,只得退下。宽敞的红毯上袁雪娴舞起云袖,一招一式跟几年前的《霓裳》一模一样。
殿前没有一个人不看愣,施晴没见过此曲,却也能感受到舞者博大浩瀚的心,仿佛似一只云雁在苍穹中舞蹈,又或是一只骆驼等待日落,整幅画面宣扬着红日、天空、大地与舞者,村托出唯一与经典的美。
袁雪娴身姿苗条,尤其是这些天吐血吐得全身都消瘦了,看起来腰肢一折就断。燕王思绪混乱,这一刻殿前人的身影与记忆中的人影相融合,伴随着裙衫起舞与笑颜,他竟看痴了。
袁雪娴舞完这曲,也捧了一杯酒过来,请燕王喝下。彼时秀丽的容颜隐藏在薄纱下,微微低着头,让人辨不清真容。
燕王看了许久许久,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迟迟也不见去接酒杯。
施晴也不知道这酒里有没有特殊地药性,眼看着燕王失神,她亲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这杯酒就由妾身替夫君代劳吧。”
袁雪娴愣了愣,同时主位上的太子也没料到会有这个环节。酒被身旁的人喝掉,燕王此时才清醒过来,但是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那酒里有什么,要解药也没那么及时。
“你怎么样?”燕王着急地小声问。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施晴淡淡地回答。
袁雪娴收回了手,退下身站到了一旁。她很后悔刚才为什么没用毒药,这样施晴就可以一喝毙命。只是自己终究不忍心心爱的男子去死,才没有按照吩咐下药。
接下来便是品尝珍馐美味,由太子殿里的宫女上前,为每一个座位增添酒菜。施晴的头不止很晕、还很痛,估计是这酒太烈了吧?不多时,脑中竟产生幻觉,总觉得殿中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并且就在太子座位之后。
酒宴过后便是外出活动,齐射、马球诸如此类。
不过还未等到那时刻,施晴已经躺在了燕王怀中,她怕再睁开眼睛就会认错人。
燕王一边问询小娇妻有没有不舒服,一边向太子告辞,“接下来的活动臣弟便不参与了,臣妻不胜酒力需要回去休息,便不打扰了。”
燕王边说边扶着施晴起身,然而太子不想那么快就放过他们,拍了巴掌道,“来人,扶燕王妃下去休息,四弟不可再推脱,接下来还有好玩的游戏。”
接着殿中便走来几位上了年纪的嬷嬷,欲从燕王手中接过施晴,“殿下将燕王妃交给我们,敬请放心。”
燕王自然不肯,若说别处还好,这里是太子府,他怎么能放心将自己看重的人单独留在这里?
“不劳烦殿下,臣妻休息有许多习惯,还是回去的自在,就不叨扰太子大哥了。”燕王说完扶着施晴离开,却遭到太子的呵斥之声。
“大胆,本宫的命令你竟敢不听从,是想以下犯上吗?还是说本宫的住处不干净,让臣弟不放心?”
听闻太子奸诈异常、举动古怪,容易揪着别人的错处不放,施晴虽闭着目,也能感知里面的危险情况。
她现在已跟往常不太一样,要单独留下她,还真不知太子有什么计谋。何况她也担心夫君,总之这个时候是不能跟身边人分开的。
太子的话发完,一群人围拢了上来,似乎要拦截二人。
这时殿中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不放心,就将燕王妃交给我吧?”
人群中走来一个人,身穿白衣只露着半张脸。燕王当然是不肯信任她的,女子又拿出施晴闺中用过的东西,劝道,“放心吧,我这里有燕王妃给我的信物,殿下莫非不认识吗?”
燕王低头询问施晴,“丫头,你认识此人吗,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
施晴不用睁开眼睛,也能听出是谁在说话。手上有她东西的,自然是以前认识的人——秦欣溶。
没想到她真的没疯,还寄居在太子府中,只是不知脸毁成什么样了。施晴靠着燕王的怀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燕王为了护佑施晴平安,竟在太子殿中抽出剑来,“如果众位再拦着在下,别怪刀剑无情。”
“好你个永翌,竟然当众对峙本宫,来人,给我拿下!”太子忽的暴怒,叫出侍卫拦住燕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燕王并非冒犯,只是急于将太子妃送出宫外。”袁雪娴突然下跪请求,希望两方不要大动干戈给燕王造成伤害。
袁雪娴求情的瞬间,燕王已经护着施晴退出殿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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