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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夜夜宠王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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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好吧,新郎为别的女人打架?”灵儿笑得玩味,回望了一眼二楼,没有见到某某人,接着又说道:“是慕容浩救了我。”

    “哦?”他们都感意外,刘烁缓缓坐下,有聆听之态。灵儿把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他们原以为,慕容菲儿这个侧妃不招亚王爷待见,当然就更不会承认这个舅子,所以从来未把慕容浩当亲戚看待,也少有来往,对他的为人知之了了。

    “灵儿自感觉慕容浩算条汉子,人品不错,爷,你觉得呢?”灵儿喝了口茶,见亚王爷不停地向这边望来,向他莞尔一笑。

    “嗯,正好周副统手下缺一个校尉,我明天请旨上奏,把他提上去。”就灵儿的一句话,慕容浩就从团长级一下升到师长级,慕容浩很是感慨,这是后话。

    “谢谢爷。”灵儿宠溺地望着他。

    “嗯,只要灵儿安全就好。”刘烁清澈的眼眸如黑曜般透亮,就像清晨森林里的一汪湖水,映出没有云彩的蓝天。

    “灵儿,过来。”灵儿见亚王爷叫她,向他走过去,“发生什么事?”

    亚王爷关心寻问,灵儿好脾气地从新讲述了一遍,“刚才在街上碰到个酒鬼大汉拦路和我们打架,不过你不用担心,慕容浩出手化解了。”

    “哦?”亚王爷若有所思回了一句,慕容浩?不知他是想帮本王呢还是想帮冰王爷?

    “这些登徒子居然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简直是活腻了。”谢子昂表情肃然,帅气的脸上秀出一股男人的魅力,此句一出让人顿生好感。

    “灵儿没被吓到吧?”亚王爷随便一问,关心之意渗透话语。

    “没有,只是他们人多,旁边还有几位未出手,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原来从未见过。”他们俩都皱起眉头,什么样的江湖人会在这里显山露水?

    用过晚宴出府,夕阳西红,晚风吹拂柳条,千丝万缕,在京都,初夏的风是凉爽的,从远处摄带来淡淡的槐花香,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府前马车涌动,丞相与刘烁大人笑脸浮面,立于府门前恭送客人,亚王爷一行亦随客流,在府门前道谢离去。

    马车车轮的咕噜声随刘烁的眸光远去,驶入宽阔的大道,随着车夫的吁声,停靠在两头巍峨石狮的大门前,府门高大气派,让人一望而生自豪感。亚王爷气傲于胸,紧握着灵儿的手进入府邸。

    一切如常的平静,湖中荷叶碧碎流光,一只仙鹤湖中顿足,长长的喙峰插入水中觅食,悠闲自如。狼犬跃跃欲试,狂吠欲奔,无奈被绳索缚住,异常烦躁。

    灵儿与亚王爷在湖中亭子赏鹤,甚是惬意,自来仙鹤,犹如祥瑞,他因她的笑而笑,他因她的快乐而愉悦。

    “今天的狼犬似乎很吵人,我去溜溜狗,爷请自便。”灵儿说着走下湖廊,向畅月阁外杂院走去。

    未过多时,亚王爷听到尖厉的惨叫声,他飞身跃起,闪了过去,瞅着凶神恶煞的狼犬,呲牙咧嘴,目露凶光,狰狞无比,他一掌拍去,当场毙命。

    巧儿吓得坐在地上哆嗦,小腿流着红血,灵儿惊恐地叫着,“香儿,快点快点叫大夫去。”

    “它疯了,它疯了。”香儿惊愕在叫着,听到灵儿叫她她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出去叫人请大夫。

    “怎么回事?”亚王爷怒吼,值得庆幸的是灵儿完好无损,他眸光稍有缓和。

    “回王爷,奴婢见它吵闹,就喂它食物,不想它像失了心性一般,扑上来便咬。”巧儿回着话,目光恐惧,心有余悸。灵儿和其它婢女把巧儿扶起来送进她的寝室。

    寝室内有两张小床,两套桌椅和她们放衣服的木箱子,干净整洁,两人间,这应是贴身丫鬟的规格。贴身丫鬟本应随主子住在主子的外间,因为灵儿没有特定的院子,她们就随畅月阁其他奴仆住在一起。

    大夫来得很快,进屋就帮巧儿查看伤事,处理伤口。伤口不深,休息两天就没事。

    灵儿在走廊从窗户看向隔壁的房间,有一人间,二人间,四人间,六人间的,应是不同等级不同规格,灵儿是第一次走进这院子,看来她们私下里也是争个你尊我卑的。

    她走出院落,亚王爷还没离去,大夫正在检察地上的狼犬,看他紧蹙眉宇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还在确认。

    王爷背负着手,转过身来,眸色冷冽,面色肃然,沉声问道,“大夫,有何异样?”

    “据草民看,此狗并非真疯,而是药物所致,所以那丫头的伤口并未病菌感染,不日见愈。”大夫站起来,向亚王爷恭敬回答。

    “什么药所致?”亚王爷眸光犀利,咄咄逼人,难道此人是想害灵儿不成?

    “一种让狗失心疯的药物,食后神智不清,异常狂躁,所以才会乱咬人。”

    “万管家。”亚王爷怒声低吼,愤懑于胸。

    “奴才在。”万管家一直谦恭地立在旁边,他听了大夫的话,用手帕察着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主子不在,稍有大意,没想到就出事端。

    “这种事居然出现在我畅月阁,把真凶找出来,给我仗毖。”亚王爷嗓音森冷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菲儿的婢女明月此时正藏在杂院后的树下,听到王爷的话,吓得腿脚软,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灵儿听了亚王爷的怒斥,眼前浮现出午后慕容菲儿在玉月公主房间那难堪和狠戾的表情,此事不是她所为还有何人?她也正好提前离开,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但是,他哥哥下午才救了自己,灵儿此时能恩将仇报,落井下石吗?再说也没有明显证据证明是她所为,虽然能屈打成招,但是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否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是,奴才这就去查。”万管家微微发胖的脸有些苍白,王府里谁敢动灵主子的爱犬?咬伤她们?谁都能猜到是谁所为,玉王妃已被禁足,只有侧妃作案嫌疑最大,但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谁敢轻易动尚书大人的爱女,对她们主仆刑讯逼供?当然这事如果查出来,说好办也好办,主子们不会亲自出手,定是丫鬟所为,丫鬟帮主子顶罪那是理所当然。

    整个王府空气顿时紧张凝重,只有低头的奴才和匆匆的脚步,而没有任何辩解的声音,万管家把所有婢女奴才都招集到殿前花园里。

    灵儿在半路截住了明月,“站住。”声低言威,面无表情。

    “灵主子,找奴婢有什么事?”她紧握拳头的手微微颤栗,从那微动不安的衣袖能瞧出端倪。

    “别装了,我已经问过了,隐卫都看到了。”其实灵儿这是骗诈,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奴婢太多,只要不是生面孔,侍卫一般都不会特别去注意她。

    “看到什么?奴婢不明白。”她那一抹笑比哭还难看,仗毖可不是闹着玩的,承认就是死。如果要死,等管家查出来再死也不迟。

    “我不是来让你承认的,我是来救你的,你老妈子在慕容府做了许多年,可以退休了,你可以让她以腰腿痛的名头告老还乡,她那份工钱我一样会付给你,你只需在关键时候,有什么需要向我禀报的,知会我一声就行,这和仗毖比起来孰重孰轻你自己恒量。”灵儿铿锵说罢,见她手中的罗帕已拧成不像样。

    “就即使侍卫没有亲眼所见你扔狗食,你们今天在刘府所受的暗辱,只要我向万管家知会一声,他自有狠厉的办法让你开口。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就走了。”灵儿向大厅走去。

    “灵主子,”明月‘扑通’一声跪下了,“您知道这不是奴婢的本意,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只要灵主子能保奴婢周全,奴婢就是灵主子的人。”

    “好,识实务最好,本丫鬟又不会让你去害人性命,是让你做好事恕罪,你只要告诉我她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要怎样害我们?你如实告知消息就好。”灵儿上前一步扶起她,“快起来,你去大厅外例行检察,不承认便是了,我自会保全你。”

    明月匆匆离去,灵儿尾随而来。

    万管家见灵儿在厅门处看他,好像有事,他扫了一眼跪着的一片人,走了过去。

    “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是要亲自审问还是……”万管家笑脸相迎,试探性地问道。

 080 挨着你

     

    “万管家,你把架势做足,但不必用刑,不用找出真凶,我自有用处,亚王爷那儿我会去知会。”灵儿锋利的眸光扫向明月,她一触及迅速低下头去。如果自己痛失爱犬而获得人心,让她们少做坏事那也是值得的。

    “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万管家谦恭有加,有灵主子的一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他明白陈灵儿在王府的地位,她的丫鬟被狗咬伤,亚王爷痛心疾首,意要找出真凶仗毖,可想而知,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是谁她不能比及。

    灵儿微微放松,转向回头,望见单王爷正从府门进来,他望见灵儿,欣喜地笑了,以为灵儿在等他。当他一侧目,见到地上跪了一片奴才,眸色有些诧异,才这么一会儿又发生什么事了?

    “灵儿,这是又怎么了?”

    “边走我边给你说。”

    “灵儿,不用进去,跟我走,找个奴才给亚王爷传报一声。”单王爷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晚一点儿,我有事要和亚王爷说。”

    ……

    皓月当空,清风拂面,蟋蟀浅琴,苍穹静谧。

    马车咕噜咕噜转动,点缀了夜的宁静,驶入偏寂的小巷,继续前行,前面隐隐约约传来金属碰撞的打斗声。马车停靠在小支巷,单王爷和灵儿飞身上房探看个究竟。

    “王爷,一会儿不许去逞强。”

    “好。”她担心地嘱咐,见他应许,就放心地跟过去。

    从屋檐向下探望,有四名蒙面黑影,围杀一主一仆两位碧翠锦袍公子,四人组合并未占到上风。

    “王爷,那公子不是谢子昂吗?”谢子昂一个腾空转向,他们瞧了个正着。

    “好像是他,先看看再说。”他右手谨慎地按在她肩上,不许她乱动。

    “有本事围追堵截,没本事现身?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谢子昂见他们打得不痛不痒,围而不歼,奇怪发问。

    “公子明白就好,我们只求财不索命,把身上值钱的都扔出来吧。”嗓音沉稳,在寂静的夜晚听得一清二楚。

    “有本事就自己来取。”谢子昂似乎并不想交钱结束战斗,轻蔑的口吻甚是不屑。

    这时从巷子那头驶来一辆豪华马车,从车头上飞下一条黑影,身形极快,空中发掌,掌风逼近,震得蒙面大汉踉跄几步,车上又下来一位公子,羽扇轻摇。蒙面人见势不对,立即撤退。

    当他们走过背光的位置,才隐约看清,豪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冰王爷与他的侍从莫离。

    “多谢王爷相助。”谢子昂抱拳谢过,眸底闪过一缕暗芒。

    “子昂,让你受惊了,住客栈不安全,到我王府小住,保管清静。”冰王爷就像专程来接他们一样。

    “也好。”谢子昂没有推辞,他知道,如果有人想找他麻烦,回去一定还会再来难为他。

    “爷,刚才跑过去那几位,最后面那位大汉有点像今天拦我们道儿那位。”灵儿眸光还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是吗?那去瞧瞧。”单王爷带着灵儿从屋檐上超近路跟去。

    “宋大哥,今天任务完成得漂亮吧。”那大汉跨步摇摆,扯下面罩。

    “嗯。”那宋大哥,嗯了一声,举手示意叫他们别说话。然后向客栈走去。

    “完成任务?”他们两人都在寻思,既然完成了任务那就不是为钱而来。目的是将谢子昂这头羊赶进圈?冰王爷拉拢财神爷,既不能明目张胆招兵,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走,灵儿,回了。”他们坐上马车来到灵院。

    灵院灯火通明,似乎知道他们要来,而西院更是华灯闪亮。灵儿若有所思看了单王爷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提前来吩咐过了。

    他们相视一笑,携手走进西院厅房,刘烁正一人孤坐,手把香茶。见他们进来,他两步窜上来,一双大手按在灵儿肩上,灵儿腿一闪,差点跪下,“灵儿,你来晚了。”他脸红脖子粗,满嘴酒气,走路摇晃。

    “爷,你又喝酒了,好像脚不栽根,醉了吧,赶快坐下。”灵儿扶他到旁边条形竹椅上坐下。

    “爷没醉,爷还能喝。”他横穿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爷,来,喝点浓茶,醒醒酒。”灵儿端着浓茶吹了吹浮茶,让他喝下,“爷,灵儿知道你心里苦,让车夫送你回去吧,灵儿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只是不希望她在府里闹,灵儿,”他把灵儿搂在怀里,“她在我府里闹,我家会不安宁。”

    “灵儿明白,我不怪你,你回去吧。”灵儿没有挣脱出来,被他搂得更紧。单王爷在旁边喝茶,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

    “单,不要娶子蝶,我会劝她,逼急了你就对她说,你不能行人事,和太监没区别。”灵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刘烁有些愠怒。

    “爷,我不想笑,可是忍不住。”灵儿又伏在他身上笑开了,“爷,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吗?”

    “对,所以她发脾气,说我没有早点告诉她,我说我害羞说不出口。”他说完,灵儿强烈忍住笑,似有把别人的痛苦当乐子取,于心不忍,她毕竟是单王爷的妹妹。

    “爷,要是她检察怎么办?”灵儿收了笑,很正经在看着他。

    他双手捂在她的脸上,呲牙咧嘴地说道:“你这脑瓜乱七八糟想什么呢?你以为个个像你这样敢在爷身上乱动?”

    灵儿咧开嘴笑得像花儿一样,“我知道爷很纯洁,来,再喝口茶,你的酒气快吧我熏醉了。”

    “好好好,我们同醉。”

    “嗯…。嗯……”满嘴酒气封上去……

    灵儿看着身旁躺着的二人,单王爷今晚的话很少,她侧身将手抚摸到他脸上,安慰他,“爷,你们长大了,思想不再单纯,原来如果是一时之气,我不怪你们,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生儿育女,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灵儿真舍得我们走?”刘烁从后面贴上来,把头靠在她背上。

    “大不了,我想你们的时候,把你们叫来嫖一嫖。”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只想要灵儿生的孩子。”刘烁在她背上咬了一口。

    “灵儿,你以为爷不开心?爷是在想今天晚上碰到的事儿。”他握住她伸到他脸上的手,宠溺地握在手中。

    他们正说话间,刘烁的酣声从后面传来,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灵儿,堵住他的嘴。”单王爷眸光邪魅,语言戏谑。

    “用袜子吗?”

    “不,用你的嘴。”

    “你来。”灵儿说话间冷不防从单王爷身上翻了过去,把他推向中间。刘烁很配合,一伸胳膊抱住了他。

    “灵儿快救我,他抱着难受。”他用力扳他的手。

    “爷,你就将就一次吧,让我睡一次边上,让我活动活动一下胳膊腿。”她睡在边上如释重负。

    “救命啊……”他佯装委屈。

    “大半夜的,别叫,有本事你一脚踢飞他。”灵儿话音刚落,见到一团被褥飞了出去。

    刘烁‘倏’地从地上跳起来,莫名其妙地站在屋中间,愣了半晌,才弄明白自己竟然睡在地上,再瞧床上,两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自言自语道:“今天真是喝多了,醉得不轻,自己居然睡在地上?”他抱起被褥翻到床里面睡到灵儿旁边。

    “喂,你睡外面。”他的大手环过来,身如磐石,纹丝不动。

    “我为什么要睡外面,我要挨着你睡。”他搂着她,诧异她身体的颤动,“你们俩一直在被褥里笑什么?”

    “笑你睡在地上。”二人终于从窃笑放声豪笑。

    “奴才给灵主子问安,灵主子是要亲自审问还是……”万管家笑脸相迎,试探性地问道。

    “不许说出去。”他幽默地来一句,火热的唇又凑上来。

    “好……”

    树荫里的鸟鸣声唤醒了她的耳朵,睁开朦胧的惺眸,俨然一张大床上就孤她一人,那新声的鸟鸣,似乎越唱越欢,睡意俱无。

    翻身起床,见床头一块玉牌,仔细端详,是刘烁的军牌,他真是大意,酒后失玉牌。

    “翠莲可在?”灵儿娇喝一声,翠莲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

    “奴婢在。”俯首抱拳,犹如侍卫。

    “速速换上男装,与我出行,不许称自己奴婢。”

    “属下遵命。”灵儿愣了一下,‘属下’?自己成她顶头上司了?她似乎更喜欢这个称呼。

    两位翩翩公子,俊朗清秀,一位沉稳持重,一位玩世不恭。那稳重者素手凛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那淡笑者,手持折扇,眸目流转,玩味于胸,浑然纨绔。

    马车咕咕噜噜停到灵院外,薛管家结实恭敬的脸谦恭浅笑,福身相送。翠莲向他恭敬低头,利索掀开车帘,笔直身形犹如松柏。等灵儿上车后,她跳上马车坐到车夫旁边,一言不语,眸光警戒,应是职业养成。

    马车驶进城外军营,刚进入岔道,一名暗哨骤然现身,欲拦去处,翠莲飞身而起,制止他近身。暗哨后退一步,手伸到背后短衣,握器戒备,厉声呵斥,“军营重地,岂能闲人窥探,快快离去,违者杀无赦。”

 081 岂能儿戏

     

    ……“军营重地,岂能闲人窥探,快快离去,违者杀无赦。”

    灵儿掏出玉牌伸出帘子一亮,暗哨迅速遁去,稍无声息。

    马车直接驶往最大帐篷门前停下,灵儿从翠莲肃然无色的面孔边擦身跳下,走到帐前负手而立。

    两名侍卫面色清冷举矛架在门前,沉声呵斥,“什么人?呈上函来。”

    翠莲上前一步,眸光犀利如锋,侍卫矛头转向戒备。灵儿举手制止,递上玉牌。侍卫见玉牌如见刘将军亲临,收了武器,微微低首,仍面无表情,掀开帘子说道,“请公子稍等,刘将军尚未回来。”

    当她俩再次走出帐篷,两名侍卫诧异地盯着她们,灵儿手握铁棍,银盔银甲,俊朗骁勇。她粉唇勾勒,眸含浅笑,手中铁棍翻转有形,侍卫见她唇角隐含着冷笑,本能后退一步,戒备她铁棍伺机挥来。

    “去告诉周副统,就说宫里来人检阅他的部队。”语轻言威,不容抗拒。她们正眼望去,周副统正在将军台上操练军队。

    她们步履沉稳,表情肃然,动作干练,缓缓向校场走去。

    周副统听后侍卫的汇报,眸色一惊,向这边看来,声音威严,“可有圣旨?”

    “没有,只有将军令。”她们俩缓缓走到士兵阵容旁边,翠莲仍是面无表情,眸目清冷,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贴身侍卫模样。灵儿仍是润唇勾勒,凤眸微眯,浅笑依然。

    周副统手握双旗,一红一绿,红旗一举,‘唰’地一声轰然,灵儿吓得顿足,险些闪腿。几万军士抬头挺胸收腹立正,只有一个声音,整齐如一人,远远瞧去,犹如巍巍森林。

    军士们操练兵器,随着统领的指挥旗,‘唰’,‘唰’,‘唰’,整齐化一,气势磅礴,排山倒海。那一声声口令,威声震天,撼动人心。校场上顿时击起浅浅沙尘,正是有了这沙尘,才有了气氛,有了沙场的阵势。

    灵儿领着翠莲走上将军台,周副统绿旗一收,所有军士整齐收势,肃然而立,周副统见是陈灵儿,眸色一聚,甚是惊愕。刘将军让一个女人来检阅他的军队,是不是太过儿戏,太过讽刺?

    灵儿向他微笑点头,骤然转身,眸光如炬,扫向银晃晃的方正,右手翻转着铁棍,横着来回走了几步,从卫兵手里接过黄色牛皮传声喇叭,酝酿了一阵,想说点什么词儿。

    而旁边,周副统眸色复杂,手负于后,凛然于胸。

    “整齐如一,气势恢弘,铁血军威。很好,你们有铁一般的脊梁,铁一般的胸膛,最重要的是有铁一般的意志。军人,这就是你们的岗位,要在军人的岗位上去努力,去拼搏,去实现属于自己的辉煌,去保卫国家的安定团结。这就是一个军人的责任和义务。”灵儿高亢的口号铿锵有声,她清了清嗓子,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不知道他们是没听懂还是不赞同?“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最可爱的人。”下面响起哗啦啦的掌声,原来他们想听这一句。

    接着她又说道:“刚才我看到你们练兵的表情,似乎像在健身,很享受,这也说明你们练功扎实,但另一方面,你们要知道,你们刺杀的对方是你们的敌人,稍一犹豫,就命丧敌手,要眸露戾光,让敌人胆怯,让敌人不寒而栗,做到狠、准、绝。当敌人明显比你强的时候,你要用各种方法转开他的思维,做到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大家看一下我们的演示,这位战士的武功明显高于我。”

    灵儿将卫兵的长矛扔给翠莲,自己手握铁棍,一目了然,处于劣势,铁棍只有长矛的三分之一长。

    她们对打激烈,士兵们为她吁气,突然她双手握棍,将刺来的矛头向上一举,身子向后仰去的同时,一个弹腿倒勾踢,身形柔韧而优美,踢向她握兵器的手,她长矛被牵制,要么手被踢中,要么撤手,她的手被踢吃痛扔矛。灵儿空翻稳稳落地,一个冲刺拦截,棍头直指向她喉咙。

    灵儿知道翠莲是故意配合扔掉长矛,以她的伸手不会败在她手下。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战场上手无兵器就是自杀,输赢明显。

    刘烁和慕容浩站在高地瞧着,各有所思。刘烁面色严肃,不知何想。

    “将士们,战争年代,保家卫国,血溅沙场,是我们的本分;在和平年代,我们还可以做点什么?”陈灵儿看着群情激昂的战士,似乎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练兵。”将士们齐声高呼。

    “本……,本人以为,练兵只是主要任务之人。我们堂堂七尺男子汉,可不可以为我们的乡亲父老减轻赋税?”陈灵儿玩得激动险些自称‘本丫鬟’,慌忙改口。刘烁在旁边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以,如何减?”将士们疑惑不解,交头接耳。

    “很简单,军营占地广阔,空地众多,我们可以开垦余地种上蔬菜粮食,你们自己营房门外也可以种上两笼瓜藤,以减少农民们军粮的增收,是不是个好办法?”

    “对对对,是好办法。”将士齐声高呼,从而看出他们大多来自农村,对种地热情高涨。

    “不过,我说了不算,只是建议。”下面将士窃窃私语,‘这是什么人?我们以为他是来宣布政策的,说了半天不算?’

    灵儿的声音又响起,“你们现在可以将矛锋取下来相互对练,可以尝试各种招式,不拘一格。”灵儿将喇叭交还给士兵。

    校场顿时操练得热火朝天。周副统面色青白不定,自己训练有素,她来插上一脚,搅得乌烟瘴气,这是为何?他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烁将军,心升烦闷。

    灵儿向周副统抱拳拱手道:“周统,你的兵不错,觉悟很高,我们军民团结了一回,谢谢合作。”周副统抱拳微微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刘烁见灵儿走下将军台,他回身快步走进帐篷。

    慕容浩拿着银牌上任接兵,从陈灵儿身边经过时,他恭敬抱拳施礼,笑脸温和。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让自己戎装变色,一跃飞升,荣蹬校尉。

    在未打仗的太平时期,要立军功不容易,要升职更是难上加难。而校尉之衔,又是从中级跃到高级的一道坎儿,竞争激烈,有的人甚至一辈子就被这道坎儿拦在下面,而没有再跃升上去。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想,帮她接了那一掌,就凭陈灵儿的一句话,就让他荣升校尉,从此成为高级将领。即便是按三年一次的武举来算,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年。

    所以他此时的心里不知是正感谢陈灵儿?还是在为自己抓住一个好时机而庆幸?

    灵儿银装素裹,喜形于表,挑开帐帘,迈进帐篷。

    刘烁坐于案后,面色肃然,眸光如炬。

    “爷,怎么了?皇上骂你了?脸色这么难看。”她眸色焦急,关心上前。

    “胡闹,皇上知道了我自然会挨骂,也许还会剥夺兵权。你玩儿也要分地方,这是军营,是要掉脑袋的,玉牌给我。”她递上玉牌,刘烁第一次声色俱厉地责备她。

    灵儿一见玉牌来了精神,说话有了底气,“刘大将军,酒后遗失将军令牌,那可是死罪,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捡到,闯进军营,调动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刘烁迅速挪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吼道:“别乱说,我是放在家里哪有遗失。”

    “哦?”灵儿有所顿悟。

    “更衣,我送你们回去。”他轻皱眉宇,踱出帐外,将翠莲叫了进去。

    日上三杆,红日暖照,初夏清风微凉。

    他们刚回亚王府不久,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王府,宣陈灵儿与刘烁进宫面圣。亚王爷眸色焦虑,跟着他们匆匆进宫面圣。

    三条玉白持重的背影,跟随潘公公匆匆进入御书房,皇上和菊嫔坐在上首轻轻谈笑,见他们进来皇上面色一聚,眯着眼瞪着他们。

    冰王爷坐于下首,八字胡须勾勒,笑意的眸子秀出一丝冷笑。而他旁边坐着玉月公主,公主用愤恨的眸光瞪着他们。

    当他们一见到冰王爷,一切都明白了,他参了刘烁一本。

    “儿臣给父皇请安。”“微臣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他们跪地虔诚问安,不敢抬头,唯有陈灵儿微微侧目观察皇上脸色。

    “刘烁,朕问你,你昨天新婚,一夜不归,为何将军令会在陈灵儿手里?”皇上声线不高,但声轻言威,掷地有声。

    “回皇上,微臣昨晚贪杯,在亚王府睡了过去,将玉牌搁于枕下。在上朝的路上知道遗漏,本想下朝后去取,听说陈灵儿已将玉牌送往军中。”刘烁说完,似乎把冰王爷上奏他将将军令遗失,洗脱得干干净净,不是遗失而是忘记带出门。但另一方面好象把罪责全推到了灵儿身上,这是刘烁在禀完话后,约一思索,才猛然意识到。

    “陈灵儿,你送牌就送牌,为何利用将军令蛊惑我军心?你可知道这罪有多大?”皇上言辞越来越严肃,似有处罚的决心。她本来也是去送玉牌给刘烁,只是见他不在,一时兴起,玩了一把。

 082 被罚

     

    “回皇上,责任不在她,罪在微臣,她一个女人哪里知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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