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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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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时,听雨赶着从林家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散布谣言的凶手,钟离氏已有眉目,只等明日新妇回门,她再出面。
林果儿听到这儿,也安下心来,不由得又问:“那回门时需注意的事呢?娘亲有吩咐么?”
听雨点点头,“夫人说,明日小姐尽管放开一些,莫在有心人眼里落下心虚的感觉,跟新姑爷凑近一些,以防旁人闲言碎语。至于回门礼,夫人说她事前因为担心新姑爷俸禄不高,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所以将回门礼提前准备在了一个刷红漆的小箱子里,混在了小姐的嫁妆中,小姐不必担心。”
钟离氏此般做法,虽有偷跑的嫌疑,但毕竟也是为了林果儿考虑尽了一切。
女婿俸禄不高,若是拿出的东西太寒酸,只会招人耻笑,令女儿难看;若拿出的东西太值钱,又怕因此而使女儿平日的生活变拮据。倒不如提前就准备好,到时候转一圈又回到自己这里。
毕竟东西是小,心意到了便好,钟离氏所求,不过是唯一的女儿幸福美满罢了。
林果儿依言找了找红箱子,果然翻出一株包好的摇钱树模样的红珊瑚。她小心翼翼放回去,决定先在饭间跟任凭提一提此物,看他有何打算。
直起身子,望窗外天光已然黯淡,任凭却还未来叫她吃饭。
林果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回头问听雨:“你吃过了么?”
听雨点点头,“夫人说我辛苦了,让红姐带我在林家用了饭。”
原来,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辰了。
于是,前一夜的段子又一次上演——
“任凭,我饿了……”
任凭猛地抬头,只见自家娘子又一次靠在门框上,旁边还跟了个他不认识的女子。不同于前夜的无精打采,此时的林果儿在看了一眼桌上收去了一半的碗筷之后,两眼泪闪闪望向任凭,目光中委屈、愤怒、幽怨一览无余。
结果显而易见,她又被忘记了!
林果儿握起小拳头,转身便走。
“等等。”任凭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我带你去外面吃……”话到后半句时,气势略低,声线略沉,姿态略……卑微。
林果儿闭眼,头也不回继续向前。“我自己会去。”
“你有钱吗?”任凭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问道。
“有。”
“你能找到路么?”
林果儿回头给了他一记白眼:“我是京城人士。”况且,第一次逛夜市,貌似还是她牵着他逛的。
刚一想到“牵着”,右手忽然一暖,被一张大手给包住。
“那你……”任凭拉着她的手,飞快在脑子里搜索着可能的借口,“大晚上的不怕被劫色?”
林果儿斜他一眼,“我记得某个人说我辨识度很低,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
“急色之徒不分姿色,只要是女的,再丑都会下手的。”
“你家门前是大街,一路到夜市都是大路。人很多。”
“……”任凭脑子一时空白。平日里他鲜少挽留什么人,此时当真是词穷了。
前来收盘子的陈管家,站在一旁围观多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少爷,夫人,你们要不边走边商量商量明日回门之事?”
任凭眼睛一亮,看向林果儿。
林果儿走了几步,吹了会儿凉风,一开始转身就走的劲儿松了大半,抬头看了眼任凭,终是点点头:“好吧。”
末了又威胁一般加了一句:“绝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任二了。总之这两只是完完全全扯平了……
另:通知通知!中秋节双更!理由很简单,中秋节=八月十五=八月半……(内涵了么。。)
大家记得到时候看二更哦!
☆、(十三)二果回门
夜市。
再见夜市。
再见任凭拽着林果儿逛夜市。
与前一天不同的是,此时的林果儿手里捧着的不再是烧饼,而是刚出炉的热包子。
任凭扯着林果儿,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了太子百里镜息曾评价他的话——“你不见得记不住,只是没有上心而已。”
第一次忘记是自己不曾习惯,也没有会与人同桌而食的觉悟。
那……第二次呢?
或许,真的是因为没有上心,没有将此事,将她的所有事放在首位,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遗忘了吧?
但若是没有上心,当初无论如何也想要娶她回家的执念又从何而来?
左手掌心的手忽然扯了扯他,他猛地回神,只见林果儿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任凭很诚实地摇摇头,“你刚刚说什么?”
“……”林果儿无语别过头,敢情她方才一番话完全是白费了口舌?!
她倏地开始担心,明天……他们当真能够在众人面前装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连基本相处的尊重也无法达到……竟然还想装作琴瑟和鸣的模样,这真是如此的可笑啊。
明明才成亲第三天,正是夫妻感情最热络的时候,为何他们之间却需要粉饰太平,来向众人证明这场婚姻呢?
一开始成亲的意义,当真只剩政治与家族利益了么?
一念及此,嘴里的红糖馅不觉有些苦涩,包裹自己右手的大掌也不再温暖,不再令自己有暖心的感觉,反而像是一张禁锢,让她左右动弹不得。
任凭见她侧脸明显流露出不快,不由得看着前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你再说一遍,我听着。”
林果儿闷气地将手里包子剩下的一大块塞进嘴里,包得胀鼓鼓地回头瞪了一眼任凭,一脸“我嘴里有包子没空说话”的表情,明显是不愿再重复一遍。
“你若没法说,那我说我想说的了。”任凭不管不顾扯着她的手往前走,“明日回门,我已备好的礼品,你不必操心。”
“嗯。”林果儿嘴里塞着包子,闷闷回了声。半晌又发出一声:“嗯……?”惊讶他居然会提前考虑到。
“有什么好惊讶的?”
林果儿嘴里含着包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一个字也听不清。
“说人话。”任凭皱眉,“还有,嘴里有东西的时候说话很难看,对女子的印象不好。”
林果儿默默地嚼了几口,费劲地咽下去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过气来才道:“我方才说,我也备了。”
“那自然是用我的。”任凭不留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为何?”他难道有什么稀世珍宝?
任凭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从林家嫁过来,你能备的都是从林家挖出来的东西。我拿着林家的东西送还给林家……林二果,你觉得有意义?”
“那倒是……”林果儿赞同地点点头。
“总之礼品之事你不用烦心,只管好好睡一觉,别明早起来顶着张猪头脸让岳父岳母以为我亏待了你。”
“……”林果儿瞄了他一眼,目中意思很明显——你难道没有?
再说了,回门令她担忧的从来就不是礼品,而是他任凭啊!
一想起明日他会顶着那张木头脸跟林家的人同桌,她便觉得心悸,总有预感林家谁也逃不过他那张犀利的嘴。
一念及此,林果儿顿感前路黯淡。
但无论她如何的担心害怕,明天总会在她浅眠辗转间悄悄来临,再一翻身,窗外晨曦初现。
回门之日就这般到来了。
听雨替她将一直披散的头发绾了上去,一如她出嫁之日所想的那般,只是迟了三天。
“小姐,来,抿嘴。”听雨将朱红的唇纸置于林果儿的唇间,小心翼翼伺候着。
新妇回门,须得向出嫁之日那般精心打扮,以表现恩爱似膝,不显岁月的含义。听雨作为陪嫁丫鬟,重担落到她肩上,她不敢怠慢了。
“头好重……”林果儿显然未睡醒,晕乎乎地呢喃。
“听雨为小姐插了很多的头花嘛。”听雨说着又摆弄了一下林果儿头上的步摇。
万事俱备后,林果儿在听雨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出门,那一头,任凭已等在了那里,一如初见之时,直挺挺地站着,右手负于背后,身形中凝出一股子孤傲的风骨,一如他微扬的下巴,他挺直的背脊,和他淡然看着前方的眸子。
这个男人,气质纯粹干净得过分,很理智也很清醒,从不会卑微了自己去达成目的,亦不会圆滑地处世,却偏偏为太子殿下亲睐。
或许,正是他这样的性子,让太子信任,信任他不会随大流与人同流合污,不会阿谀奉承,更不会被一时的假象蒙蔽双眼。
但或许也因如此,任凭终究只能做那个最能让太子听得进去话的人,而不是位极人臣。权利令人醉心乱心变心,任凭也不适合游刃在众臣之间。
林果儿敛眸,原本想低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哪知自己一个不注意被口水呛到,咳声连天。
人狼狈的时候,清个嗓都会被口水呛到!
听到动静,任凭别过头来,皱眉:“病了?”
林果儿边咳边摇头,一时因为缓不过气来双颊憋得通红,听雨连忙拍着林果儿的背替她顺气。
“病成这样,不如不去。”任凭走过来拉住她。
“那……咳咳……怎成……咳!”林果儿边咳边艰难道。
任凭见她越咳越痛苦,眼底滑过一丝心疼,“林二果,你给我听着。洞房你也烧了,花烛夜也没了,如今再少个回门礼也无所谓,无需你逞能。”
“鬼才逞能了!”林果儿终于顺过气来,脸色渐渐恢复,“烧了洞房已经够让人惦记了,我若是因为被口水呛到就翘掉回门之日的话,铁定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笑柄的!”
任凭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僵硬:“被口水呛到……?”
“要不然你以为呢?”
“……”有这么一瞬间,任凭很想放声大笑,但看着林果儿被呛出眼泪的可怜模样,不由得憋了回去,似笑非笑:“走吧。”
***
还未到林家,远远的,便见林守和已带了家丁在门口候着,见他们来了不再东张西望,欣喜若狂迎了上来,“果姐!”然后又探究地看了一眼林果儿身边的任凭,迟疑了半晌才叫出口:“二姐夫。”
任凭颔首。心下随即有了判断。
能唤他“姐夫”的,除了林果儿的小妹林香叶,便是小弟林守和了。
他从前便听说,林家次女与三子关系极好,如同出一母,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
至少,仅仅从称呼上来讲,林守和便甚懂林果儿的忌讳,故意避开了“二姐”这个称呼。
林守和颇是自然地扯过林果儿的手往前带,边走边道:“姐,我近日做了几幅画,你给看看?”
“好啊。”林果儿不觉也加快了步子,扯了扯被任凭紧紧握住的右手。
姐弟俩像是很有默契地无视身后那张木头脸,“姐,我跟你说啊,那位乐正家的家主还待在林家不走,说是要等到姐你回门之后见你最后一面再走,也不知安了什么居心。父亲与他是极好的生意伙伴,也没有赶他,两个人成日下棋喝茶大谈商机,甚是和调。总之……你一会儿肯定会见到他,母亲让我先知会姐姐你一声,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林果儿点点头,颇是哭笑不得。
乐正辕这架势,在林家人眼里看来,无不是一副对林果儿余情未了的模样。钟离氏的意思,无非是提醒林果儿,该有个准备去面对这个麻烦,然后……处理掉!
然而,这话听在任凭耳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林夫人原本就对他不满,此刻提醒女儿有心理准备,莫非是想留乐正的家主……备用?
这也太荒唐了些吧?他若不休妻,乐正家的家主又如何有机会?
只是……公子叶泊之事还未了解,又钻出个乐正家主。这难道就是娶京城第二美人的悲哀么?
娶她,就意味着娶回她身后的一片桃林……
任凭顿感压力,下意识地挺了挺背脊。
来吧,她要有心理准备,他也该有。管他是什么豺狼虎豹,总归是要面对的。
如今,对他,对他们来说,首要的,是回门!
抬头,林家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第二更。
☆、(十四)二逢乐正(小修)
拜见父母,奉茶;拜见祖先,上香;会见家人,寒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林家了,但这回任凭明显感觉到了紧张的心情,就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都被人指指点点着,稍微一个不留意便会留下话柄。
更何况,这一群人的脸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模样,偏偏他还得慎言慎行,不能让人觉察出他记不得人这个弱点来。
一切礼仪过后,已近晌午。
然后,便开始了这一天最难捱的一关——与林家人吃饭。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一项更重要的礼节——送礼,意在发达女方父母养育之恩。
饭桌前,任凭抱出了一开始便准备好的长木匣,双手捧向林森:“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生养果儿教育果儿,不辞辛劳。这是小婿的一点微薄心意,还请笑纳。”
林森端着笑容收下,当着林家众人的面打开木匣子,身子微微一震,然后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任凭。
任凭微笑中带了几分深意。
“是什么?”站在林森背后的钟离氏走上前。她久不出佛堂,这次为了林果儿特意穿戴了一番,顿显其大户贵妇的雍容典雅。
林森微微别过头,与钟离氏对视了一眼,在众人的疑惑下,捞出了木匣子中的画卷,却不急着将木匣交予下人,而是闭合了夹在腋下,然后双手展开画轴。
顿时一幅“财神临门、福星高照”的画卷摊在了众人面前,画上二仙惟妙惟肖,右下署名——任凭。
林家既为侯门,又是巨商,财神与福星无疑是好的,奈何这般礼物,放在林家,无论如何也显得……寒酸了。
一侧孤零零的的赵氏林香叶哼了一声:“任凭大人贵为今年的画尊,又是状元,想必也是一画抵万珍,价值连城了吧?”意味很明显,嘲讽此画的价值根本无法让林家人入眼。
林香叶附和道:“是了呢,林守和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连忙回道:“二姐二姐夫的回门礼又怎会平凡呢,想上个月长姐回门的时候,王爷可是抱了好大一棵珊瑚树,万贯摇钱呢。二姐同是林家的嫡女,回门礼又怎会平凡呢,二姐夫这幅画想必也是费了心思,比起一般的金银财宝,这心意倒更上一层楼了。”
林果儿听此身子一震,连忙看了一眼钟离氏,只见自家娘亲脸色也微微白了一下。钟离氏常年留在佛堂,想必对林花迟的回门礼并不熟悉,否则定是早已告知了听雨。准备的那株又如何比得过晋平王的手笔?若她今日真的准备是红珊瑚树,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一时林果儿不禁感激任凭自作主张,送的是亲笔画。毕竟,钟离氏准备的那株又如何比得过晋平王的手笔?若她今日真的准备是红珊瑚树,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只不过,长姐林花迟准备的回门礼与自己的相同,这倒是到底是巧合,还是……?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钟离氏温婉一笑圆场,“有这份心意便好。”说罢看向林森。
只见林森不动声色将画卷起来,递给一侧的下人,吩咐道:“好生裱起来。”复又虔诚地平托起腋下的木匣子,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再次打开,小心翼翼捧出那卷青莲色的轴子。
钟离氏一见,神色大变,立即屈膝跪下。普天之下敢用紫色做底衬的唯有……皇室君王!
主母已跪,便代表着此卷的不平凡了,林家众人连忙跟着跪下,等着林森打开紫缎子画轴。
林森一目十行,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默默收起,朝任凭抱拳一礼:“替老夫回谢太子大恩大德。”他这话一出,林家所有人都能听懂,原来一开始的字画只是开胃的凉菜,林森手里这紫缎子才是任凭这次拜见泰山奉上的真正大礼。
且这份大礼,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
紫缎之上,明明白白写着南方水寇成患,特命林家与兵部接头,联合造船抗敌。
也就是说,林家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皇商,在朝廷的授权下,变相地垄断了全国的水上业务。
君心莫测。此轴内容是大赏,但亦意味着林家将开始走钢索的商路,一个不慎,全族覆灭。发放此旨的太子也可能随时收回成命。
“开饭吧。”林森将手一背,低叹了口气。
看来林家两位女儿一前一后嫁给对立的两方,成了未来一场大局的导火索。如今不仅仅是晋平王,连太子百里镜息也开始有所动作了。
林家的一举一动,举足轻重。
这顿晌午饭,林森吃得心事重重,林果儿吃得小心翼翼,任凭倒是不时“贤惠”地替她夹菜,一众全是她不爱吃的。
林果儿嘴角抽了抽,一脸痛苦地夹起蒜苗,放到唇边,想放进自己嘴里,却又百般地入不了口。
林守和见她如此纠结,连忙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在她碗里:“姐姐,土豆丝。”然后又看向任凭,冷冷道:“二姐夫没有跟姐姐一起吃几顿饭,怕是还不知道姐姐爱吃什么吧?”
任凭扯起嘴角尴尬一笑,心虚地远目……
不是没有一起吃几顿饭,而是一顿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
土豆丝是吧?任凭默默记下,整顿饭他都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身边的林果儿。
除了土豆丝,还有糖醋排骨,醋溜大白菜……
只要是能令她露出欣喜表情的菜,他都记下。
既然娶了,就得负责。如果遗忘真的是因为不够上心,那么从现在起,他会努力地留意她的点点滴滴,然后将这个人融进自己的生活中。
饭后,林森领了任凭去书房,钟离氏则拉着林果儿问私房话。
妇道人家,能问的大约就是那么些个事。
自母亲拉自己回房,林果儿便对她将要问出的话做了心理准备,果然听钟离氏问道:“相公待你可好?”
林果儿连连点头,为了放松而喝了口茶。
钟离氏欣慰一笑,将手搭在自家女儿的手背上,“洞房可还疼着?”
“噗——”一口茶喷出,林果儿哭笑不得看向自家娘亲:“洞房被我烧了……娘亲你知道的。”
钟离氏挑眉:“烧了洞房难道就没有其他房间了?”
林果儿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解释道:“任府就四间房,主卧室被我烧掉了,剩下的三间房,一间下人房是管家的,一间书房如今是任凭在住,还有一间客房是我跟听雨在挤。”
“这难道是任凭的安排?”钟离氏皱眉。新婚丈夫一个男人会将自己的新婚妻子推得远远的一个人住么?
林果儿理所当然点点头:“是啊。现在我住的客房比较偏,蛮安静的,自己还有一个小院子,平时没有人来打扰,可以安安心心地画画。”
“果儿,你嫁去任家不是为了画画的……”钟离氏一听便知道自家女儿没有领会到她问题的精髓,低咳了一声:“给你的‘压箱底’(注:春/宫图)看了么?”
林果儿颇是自然地应道:“看了啊,不过只看了前面几页。”
“觉得……如何?”钟离氏目不转睛盯着女儿试探道。
林果儿摊手摇摇头:“画技太差,人物神韵没有掌握,身体比例不对称,背景太不和谐……也不知道是谁画的,这等画居然也做成册子,还有人去买?”
钟离氏默默别过头,放弃了去掰正自家女儿完全歪斜的重点。
罢了,顺其自然吧。
不过,她一会儿得把听雨叫过来,小姐不醒事,丫鬟就得激灵点了。
林果儿从钟离氏处出来,低着头没走几步,就听前面一声爽朗的笑声,“二小姐,新婚愉快啊。”
林果儿猛地抬头,只见乐正辕那张奸商脸正洋溢着友好的笑容,连忙下意识地朝后一缩,“你怎么还在京城?”虽然早先林守和便奉了钟离氏的命来提醒她乐正辕之事,但此时见了真人,她还是忍不住诧异。
乐正辕揖了揖,“二小姐难道没有听说,我是专程在林家等着你回门的么?”
林果儿脸抽了抽:“为什么?”
乐正辕笑得一脸自在:“二小姐大婚之日,我走得早,错过了二小姐震惊历史的创举,甚为遗憾。据说那场大火那是烧红了半边天,十分地壮观,想来二小姐之后应当极其不好过,于是便来慰问一下。”
“为了慰问我就在林家腻了这么些时日?”林果儿怀疑地瞥了乐正辕一眼,“你有什么企图?”
乐正辕眯眼一笑:“当然还为了感谢二小姐一个半月前将我拐去了温柔乡,销/魂了一晚上后发现钱袋已空,不得不找林家借些银子使。”
“乐正公子家财万贯,又岂会介意这点小钱?”林果儿悄悄退了一步,笑得极其僵硬。此人难道……是留在这里就为等着向她讨债的?
“那二小姐不妨再带我逛一次夜市?上一次真的没能好好逛过。”乐正辕笑着提议。
“她已经嫁为人妇,乐正公子难道不觉这有伤风化?”任凭的身形出现在了墙角处。
乐正辕脸一僵,看向任凭时又端出了几分笑容:“任大人在这儿听墙角似乎更伤风化。”
任凭面无表情缓步走过去,一把牵住林果儿,“乐正公子挖墙角的行为已经不止伤风化了。”
“这墙角可不好挖啊,”乐正辕摸摸鼻子,笑道:“我还可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烧了后院,无家可归。”
“比起火烧后院,内人烧间房子不碍事,我任府还是有地儿容得下人的。”任凭掀起眼帘看着乐正辕,“倒是乐正公子,有家不回,成日寄人篱下,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亲们,第二更晚了很多……因为去了朋友家做客不知道朋友家没有网络。。。(刚搬家)
不过小苹果这里现在还是30号的说……【众:耍混走开!
压箱底:古代女儿出嫁的时候,母亲会在陪嫁物品的箱底压一些情/趣画图,教习女儿男女之事。
☆、(十五)二人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小小修改了一下,加了一点点细节。看过的亲可以倒回去……再看一遍?
PS:亲们……都出去旅游了么?某小苹果还在一边苦逼地上学一边勤劳地更新,求治愈求虎摸!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不经意与林侯爷结成往年好友,谈书论天,下棋赏古玩,生活多么有滋味。”说着乐正辕微眯了眼,像是在回味,末了又叹息道:“只恨林侯爷没把女儿嫁给我,亲上加亲。人生真是难以如意啊……”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女儿未嫁呢,”任凭咬重了“岳父大人”四个字,“乐正公子可以去试试。”
“是么……”乐正辕扬起头,像是在思考任凭的话。“似乎不太靠谱。”
“怎么?乐正公子看不上我家香叶小妹?”林果儿哼了一声。
乐正辕微微笑道:“你家香叶小妹的娘亲如今还在佛堂里跪着领罚,即便是这样的大场合也没能让她参与。如此一想,你家香叶小妹恐怕也是嫁不好的了。”
林果儿一愣:“楚歌在佛堂领罚?什么时候的事?谁的主意?”昨日听雨回来时都没提起过这事。
乐正辕眼眸闪过一丝奸猾的光芒:“原来二小姐不知啊……不如跟我做个交易如何?我告诉你事情始末,二小姐屈尊陪我逛会儿夜市?”
“……”林果儿托腮在犹豫。
一旁的任凭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点破:“林二果你那什么脑子,这么容易就被绕进去了?一个外人既然能知道始末,想必随便抓一个林家的人都该知道内幕了。”然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乐正辕,面无表情道:“乐正公子,失陪了。”语罢直接扯着林果儿走人。
“也是,一会儿找守和问问。”林果儿被他拉着边走边道,回过神来才想起走得急未曾跟乐正辕打声招呼,随即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乐正辕。
乐正辕笑得一脸桃花泛滥,见此林果儿的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形容——奸商中的妖孽。
任凭随着她的视线回头,不禁轻轻颦眉,斜眸瞟了一眼乐正辕,极其挑衅地扯起了右唇角。然后垂下眸子,望向身边林果儿的侧颜,微微倾身……
林果儿隐隐觉着眼角的视野一暗,随即右眼皮一温,仿佛被什么东西贴了一下。
“……”林果儿呆了,“刷”的脸红。
“……”乐正辕挑眉,笑容倏地凝固。
“……”前来找寻林果儿的林守和撞见这一幕,一个踉跄,半晌才扯着笑脸唤道:“姐……”
“啊?”林果儿猛地回神,有些小女儿气恼娇羞地甩开任凭的手,凑到林守和面前:“守和,正想找你,来来,到你房里去说。”说着,拉着林守和埋着头,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不敢回头地快步向前走。
“姐……”途中林守和怯怯看了她一眼,揣测道:“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林果儿脖子一缩,耳根被染得通红,“怎会,不就是被相公亲一口么?”说着还满不在乎地揉了揉方才任凭吻过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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