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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国色天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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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安世晟是祁应来昙京之前算进计划里的一颗棋子,到不如说他是慕青容和姜柏深的计划中压轴的关键。

    祁应一直坐在边上倾听,他知道姜柏深的眼神时不时扫在自己身上,慕青容和姜柏深的话一直都没有点明,可他却能猜到几分。

    北严想要有所动作,就必须要姜柏深和慕青容同时出现,那是个偏远寒冷的流放之地,这一场不知多久才能完成的行动需要慕青容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过去,而这件事还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

    慕青容早就想到也准备好了一切,只等除掉京中的阻碍。

    姜柏深要是想离开昙京很简单,毕竟姜森是十年前的事,就算十年前,昙京的普通百姓也极少能见到他,他的脸在这里非常陌生。何况时光匆匆,那张脸已不是当年风华绝代的模样。哪怕路上有慕连世的安慰,姜柏深的身手也不是那些人能比的。

    若是以前,姜柏深必定立刻起来说走就走,可现在不一样,因为慕青容身边多了一个祁应。

    慕青容之所以将时间算得那么充裕,是因为身边的危险人物走一个她的危险就少一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理由将祁应打发走,但姜柏深不同,他得为北严的起事做准备。

    姜柏深沉默了片刻,一步一步靠近祁应。

    祁应只是坐着,手托着头一言未发,姜柏深的离开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我明天去。”姜柏深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慕青容,“你自己小心些吧。”

    “嗯。”慕青容应了一声,“老二身边有不少高手,你也小心。”

    说完这话慕青容便转身离开,而祁应却坐着一动未动。

    慕青容并不理会,直线径入自己的寝宫。

    “你怎么不走?”姜柏深有些诧异。

    “留下来跟姜大人说句话。”祁应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姜柏深,“安世晟的最后一颗药没吃,我从慕青容手里夺下来的,你自己的药剂用量你最清楚。只是善意地提醒姜大人,如果你不是诚心想帮慕青容而是有自己的打算,那么请早点收手。另外,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不要用对畜生的手段去对待他,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知道你想用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姜柏深背对着祁应继续看着路线图,从北严到昙京的路线图。

    祁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明白了一点,眼前这个人对药性很了解,所以他从慕青容手里拿过那颗药的时候就知道了里面的成分。确实那东西太过伤天害理,但他从没有一点忏悔,哪怕这不是未来道路上的阻碍,也许只是一个路人。

    善良这个词,早在慕连世霸占常珮蓉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身上消失,所有为大成王朝办事的人都该死。

    而这个祁应,姜柏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你既然默许了青容去做,就不要把它说出来,毕竟你也是个帮凶,否则安世晟不会逃走。”

    这些人的肠子都是九曲十八弯,祁应还未来昙京前就把主意打到了安世晟的身上,就像姜柏深在到达公主的第一个晚上看见祁应的时候就把计划放在了他的身上。

    安世晟能顺利地逃走,姜柏深可是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

    与其说安世晟能在三个月之后被医好,倒不如说三个月之后没有药物支撑他会从一个人变成不是人。

    这药性他从没跟慕青容说过,慕青容虽然乐意听从他的意见,但不代表会无条件听从。她讨厌安世晟,却还没有到憎恶的地步。

    祁应这便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只是不想慕青容的身边有一个神一般的恶魔。

    神一般的学识,恶魔一般的手段。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从门外有人匆匆跑进来,然后通报了慕青容的丫鬟,不过一会儿慕青容出来之后就从对方手上拿走了一封信。

    信很厚,这大冷天役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像是八百里加急拼命赶过来的,便知道这里面有重要的内容。

    祁应不是个好奇的人,他想知道的消息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便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暮雪阁。当务之急他要先安排好书晗。书晗身上的伤还没全好,慕青衣下手太狠。

    慕青容接过信后就回了寝宫,信是七颜让人加急送过来的,很厚的一叠,是东宁的消息。

    她翻过几页纸看了看内容,七颜的动作很快,这么短的时间便搜集了一些东宁的状况,可似乎没有任何关于东宁有祁应这个人的资料。

    连东宁都找不到资料,祁应的身份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后她打开了一张宣纸,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画像的旁边注了两个字:栾风。

 第30章 状况

    画里的人剑眉星目玉质金相,带着一点柔美却又不乏阳刚,可无论慕青容怎么看,这个人都和祁应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栾风既然出现在了大成和东宁的国界线还出手杀死了慕老大,那么隐藏了多年的他从幕后转向了台前,不只是慕青容,大成皇室但凡有点势力的人都会想办法去得到他的画像。七颜是姜柏深调教出来的,慕青容极为放心她的做事。

    祁应不是栾风,不知为何确定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有些庆幸有些激动,她能给自己编造一个留下祁应的理由,和政治无关,她现在只是喜欢祁应在身边。

    这种喜欢和对姜柏深的依赖不同,只是单纯的出自内心的喜欢。

    整理好七颜的信件,慕青容走到了火盆旁看着信纸一点点烧成灰烬,火盆里的火光跳耀,这些东西不能被留下。

    次日清晨慕青容出了寝宫的时候姜柏深已经趁着夜色离开了昙京,少了一个危险人物在身边让她觉得全身都很轻松。

    这段时间她进宫进得频繁,一来得伪装得讨好慕连世,二来时不时去太医院转转看看安世晟的病情。项太医作为太医院之首他的医术自然是高明的,然而遇上安世晟这毛病却也束手无策。

    慕青容又进了皇宫,慕连世在周笑萱的披香宫,于是她便去了趟披香宫。

    “父皇,善乐坊最近新挑选了一批舞女,听说各个长袖善舞,您看……”慕青容侧眼看了周笑萱,她一直低头抿嘴,手指微微勾起。周笑萱在慕连世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最懂慕连世不过,善乐坊一直是皇家御用的歌舞坊,新训了一批舞女自然是要送进宫的。

    周笑萱能在一种美色中脱颖而出靠得可不只是相貌。

    “最近的事闹得乌烟瘴气的,宫里需要点新面孔。”周笑萱一边给慕连世捶着肩一边吹着耳边风,“皇上好久没去沁妃那儿了。”

    “你还惦记着我何时去沁妃那儿?”慕连世自然是知道周笑萱的意思,“过几日让善乐坊把人带过来,到时候让萱妃去给朕选着。”边说着用手刮了下周笑萱的鼻尖,他就喜欢她这般善解人意。

    周笑萱选起人来总是按着慕连世的喜好来,若是遇上金沁,巴不得全把她们赶出去。

    “儿臣这就去办。”慕青容行了礼匆匆出门,一脚还未踏出披香宫,迎面而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谁敢在披香宫放风筝!

    慕青容第一时间想要一掌拍掉它,第二秒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出手,一手挡住了自己的额头倒在了门槛上。

    她看见了慕青衣,那风筝也定是慕青衣的。

    “皇姐你没事吧?”慕青衣扑了上来扶起慕青容,目光却久久定格在慕青容的手臂上。

    慕青容心中顿时一晃,连忙遮住刚才不小心掀起袖子的手臂然后将袖子拉了下来,“我没事。”

    她从来没在宫里走得那么快过,彷佛是——落荒而逃。

    本还想着去看看安世晟的状况,可现在早已没了心思,只想赶紧回到公主府。

    慕青衣看着慕青容略显仓促的背影露出一个纯真的笑脸,然后转身扑向慕连世的怀里:“父皇父皇,刚才小李公公把儿臣的风筝弄坏了。”完全无视周笑萱,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你啊你,怎么跟奴才玩在一起?”慕连世拍了一下慕青衣的脑袋瓜子,随即被慕青衣死活拽出了披香宫。

    周笑萱送走了慕连世,立刻关上了披香宫的人,她倒是希望永远不要看见慕连世,这让她觉得很恶心,可惜不能。

    慕青容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把自己关了很久很久,谁都不见,包括祁应。

    她从未有今天这么慌张,甚至于惊恐。

    慕青衣在无意中发现了她最大的秘密,她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她该怎么办?

    本是看见慕青容从宫里回来之后的状态不对,可慕青容把殿门关得紧紧的,祁应进不去,连她的贴身丫鬟都进不去。

    直觉告诉他,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在寝宫外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月明星稀苍穹黛黑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一点响动。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慕青容向来很淡定从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祁应想进去不一定要走门,他有无数种靠近慕青容的方法,却不敢轻易地动用。慕青容讨厌被别人窥探的感觉。可今天他忍不住,也许是大事降临前的先觉,他有必要去问问她。

    即便天地将倾,至少他能给她一边的肩膀撑起足够容得下她的天地,至少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可以给她片刻的安全感。

    祁应上了屋顶,然后轻轻搬开几片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从房梁落到了寝宫里头,可当环顾四周,他却没有看见慕青容的影子!

    寝宫里有密道?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如慕青容这般怎会不给自己留下后路?正在祁应思考着要不要从密道去找慕青容的时候,他看见了榻上突起的褥子。

    祁应无奈地笑了笑,慕青容早就知道他会进来,所以直接将密道的位置告诉了他,这就像在抛橄榄枝,他不得不去。

    她一直比祁应想象的要聪明,算尽步步机关,也算尽他的心思。

    他们都在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随后无限循环于我觉得他会如何的死胡同,想让对方知道的时候便按照原来的思路去做,转一个弯就偏离了思想的轨道。

    祁应打开塌下的机关跳了进去,地下很宽广,石壁上有水珠一点一点渗透下来,在公主府待了这么久他将每个位置都铭记于心,这条路很短,一瞬间他立刻判断出这条路通向公主府的花园。

    在自己的寝宫建一条通向花园的密道,这种多此一举的做法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可有的时候偏偏却用上了。

    通道的出口在花园的假山上,祁应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慕青容一个人坐在石桌旁的背影。

    风里带着一阵酒味,她的脚边满是酒坛子,在这里喝了很久很久,他才来。

    本来是在用酒杯喝酒的,酒至兴处干脆丢了酒杯直接酒壶灌上,她果然有心事!

    祁应走到她身边从手中夺过酒壶:“你干嘛?”

    “喝酒。”慕青容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她还没醉透,说话的时候却已然有点恍惚。

    “发生了什么事?”

    慕青容没有去抢夺酒壶,而是默默地抱起一坛子酒仰头便给自己灌上,祁应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白皙的面容泛着点酡红色,三分醉态更加娇媚动人。

    还是那个慕青容,没有杀气只有醉意,让人想将她揽在怀里好生保护,可是他不能。

    良久,慕青容放下酒坛用袖子拭了拭嘴角:“想到一个人。”

    祁应的手停在慕青容怀里的那坛酒上,慕青容却以为他又看上了自己的这坛酒,于是干脆松了手。

    “哐当”一声,酒坛子打在地上碎了一地,将醉意朦胧的慕青容惊醒了几分。

    然而她叹了一口气俯身又搬了一坛,“你要不要?”

    “你让我过来就是看你喝酒的?”祁应半蹲在慕青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别喝了。”

    借着酒意慕青容甩开了他,仰头一饮而尽,“不陪我喝酒,明日我就杀了你!”

    祁应伸手擦拭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意:“你想到了谁?”

    “常珮蓉。”慕青容淡淡地回答,直呼其名,却突然有点滴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

    祁应一怔。

    他以为慕青容和她母亲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慕青容处处体现出来的是对常珮蓉的不屑和蔑视,可到底是血肉之情,有时候一点一滴触及到那扇关闭了许久的心门时流露的是最真实的情感。

    “想她了,就喝酒?”

    慕青容摇了摇头,指着祁应的鼻子醉醺醺道:“我一想到她就恨死了她,恨她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觉得我活着没有意义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惜不能。祁应,我把北严的兵权给你,你去推翻慕氏皇权,好不好?”

    祁应叹了一口气,“你醉了。”

    “没醉。”

    “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祁应起身将慕青容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要!”慕青容踉跄了一步撞进了祁应的怀里,带着酒气和铃兰花淡淡的香味在他的鼻下氤氲缠绕,他没有喝酒,却已然醉了。

    若从前都是演戏,那么此刻的心跳加快气血上涌分明告诉自己,他已经掉入了慕青容的情网。

    但他一刻都不敢忘记自己靠近慕青容的目的,他不能沦陷。

    “走吧。”祁应深吸了一口气搀着慕青容走了一步。

    慕青容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一点儿都不想动,他给她的那种想要依靠和被保护的感觉,只是从未挂在嘴里。

    “不走?”祁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我可不陪你露天过夜。”

    慕青容突然抬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双手环住祁应的脖子嗲声道:“我命令你,抱我回去。”

 第31章 圈套

    倘若是平时慕青容对祁应说这句话,祁应定然二话不说抱起她回房然后调戏一番,但是今天他突然没这个心情。大约是被自己刚才突然的紧张给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她说得太真一点儿都不像调侃。

    平日里做戏做得太多,以至于到头来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慕青容得不到祁应的回答,仰起脸看着她,月光将脸颊照得静谧温婉,从嘴里吐出的酒气喷洒在祁应的脖颈上,赌气又带着点撒娇:“抱不抱?”

    祁应长吸了一口气按耐住心中的骚动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抱慕青容,却是第一次那么想松开手。

    如果她没醉,还用这般认真的口吻命令他,也许他根本不会纠结。

    没去正门,他抱着慕青容从假山的暗道走向了慕青容的寝宫,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慕青容一沾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祁应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慕青容的脚在前方一绊,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

    若是平时大抵他早就发现了慕青容的动作,可是今晚他心慌意乱,甚至于连路都忘了怎么走。

    “慕青容。”

    慕青容睁开眼,漂亮的眼眸中秋水盈盈,抹去杀气的时候那双眸子清澈的像一汪湖水,带着醉意的时候便添上了一抹缭绕烟雾氤氲袅袅。她一声不吭地自己钻到祁应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绵长的呼吸规则的心跳,好似在恳求他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青容,你醒醒。”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青容,不带姓氏,不带封号。

    慕青容抱着他软软地应了一声,脸在他的胸膛磨蹭了几下,说出的却是:“不要走。”

    第一次,祁应不知所措,刚抬起来想要推开慕青容的手又缩了回去,任由她将整个人的重量施加在他身上半跪着吻上了他。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索吻时她如刺刀般想要扎死他的眼神,还有附上唇时的不甘和愤怒,那时候他故意挑逗她,可现在却变得那么无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他如同雕塑般石化在原地,得不到回应的慕青容却得寸进尺地啃噬着他的唇,还不满足,便努力想要撬开他的嘴,然后触碰到软软的他的味道。

    祁应在告诉自己慕青容醉了,但是谁又说醉的时候才知道你最爱谁,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所以她肆无忌惮地索求一点点的温存。

    他能感觉到自己肌肉的僵硬,整个人的气血都涌到了头上,连伸手都变得困难。

    “青容,你醉了。”想要推开她,可不知道慕青容从哪里来的力气。

    “嗯,我醉了。”她回答,然后将脸挪开了一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祁应,“所以你不要惹我,我喝醉的时候会杀人。”

    连醉了都想着杀人,可她现在哪有半点想杀人的模样,只有想吃人的感觉。

    “放开我好吗?”祁应的手握在慕青容的手腕上却不敢用一点力道。

    慕青容摇了摇头,膝盖挪了几步,彻底将祁应抵在了榻边。然后反抓住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青容,你要干嘛!”一时间祁应有些窘迫,腰上的手在颤抖,慕青容一旦放浪起来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胸前一凉,慕青容已经扯开的他的衣襟,随即腰带也掉了下来。

    “祁应,我喜欢你,你呢?”还未得到回答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坚实的胸膛,穿着衣服的时候总觉得他清瘦蹁跹,有些人总是那么让人羡慕。

    祁应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慕青容觉得今晚是自己得到回答最少的一次,于是嘟着嘴不满地继续问道:“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

    三个刚落,慕青容已经半抬起身体吻上了他的喉结。

    “青容,那里……”那里是男人的敏感区,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慕青容却好似偷腥的小狐狸得意地愈发用力,附着他的手延至自己的胸前。

    祁应甩开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带着加速的心跳和再也抑制不住的冲动。他一开始就该坚决,一再的忍受最后让自己忍无可忍。

    大力的拥抱似乎让慕青容很受用,而祁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慕青容越拉越低,随即整个人往榻上倾倒,祁应伏在了她的身上。

    年少冲动,他已经无暇顾及所有事情的后果。

    如果这是她的圈套,他现在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她发髻上的簪子不知去了哪里,几缕青丝贴在红唇皓齿之间,祁应伸手撩开头发,唇齿游走在耳髻沿着脸颊向锁骨挪去。

    身上的轻纱变成一道阻碍,他已不想思考如何解开,便大力地将她身上的覆盖扯了下来。轻纱落在地上的时候慕青容整个人都贴在了祁应的身上,随即雨点般的吻从锁骨蔓延下去。

    “祁应。”

    “嗯。”

    她低声呢喃,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种感觉很撩人,想再做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随他将自己摸索的完全,却只想再离得近些。

    她一直都醉着,就像他一直没醒。

    全身的颤栗和酥麻,双腿不自觉地勾上了他的腰间,好似敞开大门急切邀请,祁应却停在了外面。

    “青容,我好希望你醒着。”

    “嗯。”慕青容轻轻应了一声下颔勾住了他的肩膀,“把我叫醒好吗?”

    “青容,你真的愿意?”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哪怕伪装得多么淫|荡。

    “这是,我的命令。”慕青容的气息很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祁应未答,只感觉到慕青容双腿搭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在将他越压越下……

    他想对抗住这中立很容易,却挡不住慕青容自己将自己送了上来。

    春潮带雨晚来急……

    那一下他感觉到了一股阻力,慕青容一张嘴咬在他的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分开的时候却如同松了一口气一样,她也是个不要命的人,更是个咬得住疼的人。

    两个人好像同时都卸下了担子,左右不过这些事。

    寝宫内的翻云覆雨在一进一退间让满室靡靡,慕青容再不主动,只是随身上的男人发泄他心里挤压了许久的欲|火。

    那一刻她看着榻顶的眼神无比的清明,其实她一直没醉。

    身下一股暖流涌入,祁应翻身下来,慕青容已经侧了个身面朝内侧沉沉睡去。

    她的背上有一条烙在肉里的深刻鞭痕,祁应盯着它许久,手指却不敢触碰上去。

    那定是在很小很小时候受的伤,才随着年龄地增长被慢慢拉长放大变得如此狰狞恐怖,而这伤痕的主人却是大成的公主。

    “青容。”祁应低低唤了一声,却没有收到来自慕青容的回答。

    披了件大氅走到了殿门外,夜已很深,府里的下人都休息里,只留一轮明月照着单薄的影子和望月的人无限寂寥。

    慕青容翻了个身揉了揉小腹,看着祁应萧条的身影突然升起了一股歉意。是她霸王硬上弓,是她推倒了他。也许他本身对慕青容充满了好奇和好感,但从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而接近他。

    片刻之后祁应的心静了下来,重新回到了慕青容身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

    慕青容一直装作已入眠,抱歉的同时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十八年孤枕入眠,第一次身边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祁应已经不在身边。床褥上留下了昨夜欢爱的痕迹,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春梦。

    慕青容下了榻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前久久凝视自己的脸。来替她打理的丫鬟早早地候在了门口,看见今日慕青容起得晚了些不敢打搅。

    “祁应呢?”

    “祁先生在暮雪阁。”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心里难免猜测为何慕青容一大早就问道祁应。

    “备点汤水,我要沐浴。”不待丫鬟给她梳好发髻她就已经站了起来,“让人备好轿子,一会儿宫里会来人。”

    丫鬟愣了愣不敢大意立刻下去准备。

    慕青容的眼里闪现了一丝阴鹜,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又怎会独独守着贞操。慕青衣暗中做得事可不少,怪只能怪自己一时疏忽。

    等她沐浴完将一切就绪,昌荣府上便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慕青容略眼熟,便是那天她和周笑萱在御花园里时看到的那个匆匆去皇后那儿汇报消息的人。

    果然慕青衣不会将这事跟慕连世讲,所以跑去问了皇后,若非当时在周笑萱的披香宫慕青衣不敢立刻拆穿,慕青容昨日恐怕就没法回到公主府。

    “皇后娘娘请昌荣公主去一趟宫里。”那太监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喊得大声,生怕公主府里的人忽视了他。

    祁应一夜未眠,今日一大早便回了暮雪阁,实在难耐又走出来转转,偏巧便看见了传话的公公。

    心里顿时一惊,回头看到慕青容穿戴地格外正式上了轿子,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32章 守宫

    慕青容进了宫之后直接去了皇后那里,进去的时候慕青衣也在,慕青容请了安便听见皇后一脸和蔼地对她说道:“昌荣啊,本宫这里有些从南方进贡来的上好的牡丹云绣,给荣安做了件衣裳就想着给你也做了一件,快进去试试合不合身。”

    慕青容平日里和皇后并不往来,就冲着她在慕连世身边按了金沁想抵抗周笑萱就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放心。倘若真如今天那么慈祥,慕青容从小在宫里便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她的母妃是亡国公主,单这一点就足以让皇后恨她到死,前朝的王孙贵族逃的逃死的死只留下一个常珮蓉,她却还好好地受了两年慕连世的恩宠。只是那女人太不识趣,别人费劲心机想攀上的位置她却从来不屑一顾。

    姜森的出现更是恶化了她的心中所想,尤其是当姜森救了慕青容之后。

    今日这般和眉善目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心思?慕青容瞟了一眼慕青衣,她乖乖地靠在皇后的身边享受来自父母的宠爱,多让人羡慕的事情,而慕青容只觉得可笑。

    但无论如何面子得做足了,慕青容谢过皇后便跟着她身边的嬷嬷去换衣裳。

    牡丹云绣是大成南方特供的布料,这料子既舒服又昂贵,产量极少大多是进到宫里来的,昙京士族皆以有一匹牡丹云绣得意,慕青容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漂亮的人哪怕是粗布麻衣都漂亮,所以至小到大她都没有穿过牡丹云绣做得衣裳。

    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得到皇后的赏赐,却也不过是因为慕青衣的一句话。

    嬷嬷帮慕青容换好衣服之后赞叹一番,若不是今个是皇后娘娘亲自嘱咐的,平日里哪怕做足了下人的规矩那也是趾高气昂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向来都是皇宫里不成文的信条。

    “就这样?”慕青容颇好笑地问了一句。

    “公主穿着云绣可真漂亮。”嬷嬷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她去见皇后。

    走了几步慕青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嬷嬷觉得是我漂亮,还是荣安公主漂亮?”

    前方的嬷嬷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宫里干了一辈子,什么叫谨言慎行她还是知道的。慕青衣是皇后所出,她自然是偏向荣安公主的,可她也不能对着昌荣公主说她不如荣安公主。

    看到嬷嬷一时间回答不出来,慕青容轻蔑地哼笑了一声自己走上前去,“嬷嬷要是一会儿也这么犹豫不决恐怕脑袋不保。”

    “奴婢不知道公主殿下的意思。”

    慕青容掸了掸一身华裳,她向来不会去拒绝别人送上门来的东西,既然皇后赏了她也不介意穿着。

    面对着嬷嬷慕青容稍稍弯下身子抱着手臂,“皇后娘娘让你看的,你可都看仔细了?”

    “奴婢……看仔细了。”

    “那一会儿可别乱说。”慕青容突然沉下了音色,仰天轻笑了几声便悠着步子走了过去。

    走进去的时候皇后刚站了起来,看见慕青容便往前挪了几步,表情是真诚的,目光是赞许的,不得不承认慕青容的美貌,而且愈发的像常珮蓉。

    “真漂亮。”皇后赞叹了一声,“可觉得合身?”

    慕青容谢过了皇后,既然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又怎会不合身?

    继而她瞥了眼看了看那个帮她更衣的嬷嬷,正巧看见她对着皇后微微摇了摇头。

    “若是没别的什么事,儿臣先告退了。”

    带到慕青容走了之后慕青衣立刻跳了起来,刚才嬷嬷摇头说没有。

    “怎么可能,我昨天分明看见了,绝不会看错!”慕青衣抬头天真地看着皇后,昨天她在披香宫外放的风筝落到了慕青容的身上,慕青容摔倒的时候是她去扶的,衣袖卷起来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慕青容手臂上的守宫砂!

    不会看错,血红的一点,当时里外都是周笑萱的人她不敢乱来,心里又怕慕青容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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