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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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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弥天在侍卫们的保护之下,傲然站着,负手而立,眸中满是狠戾,对身旁的侍卫道:“抓住那个老的,我要他手里的玉玺。”
天下人都知道,这玉玺不仅仅是六国之重宝,更是祭祀祭天时用的器物,因此,这祭祀的时候,玉玺是一定会带在皇帝身旁的,所以,云弥天也是料准了这一点,才临时发难,准备一举手到擒来。
几个侍卫得到命令后,立刻手持武器朝着云昭明靠近,云昭明身旁还有几个死忠的侍卫保护着,可很快,就不是那些反兵的对手,眼看着云昭明节节败退,那些反叛的侍卫们节节逼近。
“云昭明,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出玉玺,省下些零碎痛苦!”远远的,云弥天喊了一声,那趾高气扬地得意,似乎让他都有几分返老还童,容光焕发起来。
云昭明死死抱着怀里的玉玺,就是不肯放手,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侍卫们一个个倒下去:“云弥天老贼,你别做梦了,朕即便是死,也不会把玉玺给你!天下人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卖国窃国的贼!”云昭明说着,怒气冲冲地指着那些反叛的侍卫,“还有你们!你们助纣为虐,沆瀣一气,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弥天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云昭明,休怪我不客气了。”然后,他扭头对着那些包围了云昭明的侍卫们大声道,“杀云昭明者,封正三品大将军,赏黄金千两。”
这样的一诱惑一出来,所有人都杀红了眼,那些反叛的侍卫们像是打了鸡血的疯狗一样冲向云昭明,一旁的云赤城心急如焚,无奈被陆子骞缠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救援。
“啊……”云昭明一声惊呼,一个躲闪不及,被一个反叛侍卫砍伤了手臂,然而,他却仍旧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玉玺不肯松手,拼了命朝树林中跑去,只可惜,侍卫们实在太多,他还来不及冲出一丈,数柄寒光闪闪的铁剑便已经再度朝他刺去。
云昭明只觉得周身一阵寒冷,心中一凉,暗叹一声,我命休矣,双眼一闭,坐等死亡。
云赤城自从听到自己父皇那声惨叫开始,就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虽然说皇家无情,可这云昭明毕竟是自幼疼爱他的父皇,何况他还给了自己储君的身份,因此,他无法做到像其他子嗣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皇死去,而毫不动容。
眼看着那一剑就要刺到云昭明身上,他不由得大喊一声:“父皇!”
随后,云赤城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手持一把长剑,如同天神一般降落的人,挡在云昭明身前,伟岸的身躯,遍身的凛寒杀伐之气,这是在战场上磨砺了一生才有的霸气,雄浑气,威武气,那气势生生将镇武爵陆子骞的威武之气也掩盖了下去。
云昭明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挡住了自己身前的阳光,却如同天神一般降临的三五下就把侍卫挡开的人,不知道为何,心中平添一种安心。
云弥天也怔怔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脸上充满了惊愕,那些反叛的侍卫们,个个脸色铁青,仿佛是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手中的刀剑纷纷垂下,满目惊惧。
那人……
那人是他们云国的守护神。
神武侯,风靖。
云弥天满脸的不相信,指着风靖簌簌发颤,忽然间就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风……风靖……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已经……已经快死了吗?”他派出的幽燕征夫的杀手们回报说,他明明已经中了毒剑,命在旦夕,就算是当时没死,现在也早该快挂了,为何他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且好像一副很精神很牛逼的模样?
风靖脸上一僵,你问我,我还不知道该问谁呢?
说起来,风靖自己也郁闷不已,不就是被刺伤了一小下吗,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为毛他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甚至,疲倦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眼,可是身体上又没有异样。就连柔儿请来的名医都说,他命不久矣,他听着就有气,可是,却连爬起来骂那个人一通的力气也没有,直到今天早上,他竟然突然能够动弹了,一听到有人报告说是云弥天这老贼造反,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一路奔来了。幸好在“养伤”过程中,柔儿喂给了他许多补品,否则,只怕要是换个人,躺了那么久,又不吃东西赶来,恐怕也精神不济体力不支了。
还……还有啊,谁能告诉他,为毛神武侯府的家丁们忽然间都成了武林高手啊?一听说他要来救驾,竟然个个拿着镰刀锄头扫帚锅铲汤勺屁颠屁颠跟来了,而且轻功超群,跟在他的宝马后面竟然如履平地啊有木有?不多不少,加上风宇,还正好三十六个。
算了算了,他手里的军队远在天边,反正也赶不及了,帮手多一个算一个吧。
风靖虽然没有穿铠甲,可是却如同战场上的神将一般,傲视着云弥天:“云弥天,你一向目中无人,想不到,今日竟然如此大胆,谋反弑君。我风靖告诉你,只要有我风靖一天,你的阴谋就休想得逞。”
直到这一刻,云昭明和云赤城才从心里明白,原来,他们一直以来存了万般心思提防的人,到头来才是唯一一个死忠他们的人,而他们一直放纵的,自以为可以控制的,才是真正的豺狼。
云赤城说不清此刻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苦涩难当,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的石头,沉重得无法呼吸。
此刻,风靖的忠心忽然变成了一把钝刀,在他的心口上磨着,那种迟迟的钝痛,比痛快的一刀要痛苦千百倍……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风靖拼死也独自来保护他们皇族了,就连家里的家丁都冲了进来,一群神武侯府的家丁都要比文武百官忠心百倍,而他,此刻却显得如此可笑。
现在想来,他有多么的混蛋。
为什么,他没有早早地看清楚雪儿的好,神武侯的忠心。
为什么,他总是以自己的心去揣度别人,他的疑心,那么重。
雪儿,他的雪儿,她走了整整三年了,独自躺在冰冷寒湿的皇陵中,是不是很孤单?
云赤城不自觉地抬起眼眸,望向不远处绵延横亘的青山,那里,是燕然山脉的最深处,也是沉睡着雪儿的地方。
云赤城望着那个地方,双眸中透出深深的思念,一时间,三年中一直隐忍的爱恋如同潮水般涌出,满心的痛苦和自责,让他的双眸瞬间充满了清澈苦涩的泪水。
陆子骞手持利刃站在一旁,看着此刻的云赤城,似乎若有所思。
那一边,云弥天和风靖仍在对立。
云弥天此刻除了惊愕之外,更是疑惑不已,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安排如此周密,即便是神武侯来了又如何?幽燕征夫加上镇武爵的兵力,再加上公子摇落的秘密部队,难道还打不倒一个神武侯?
“神武侯,你还真是命大。”
风靖满身冰寒之气,仿佛将战场上带来的修罗煞气全铮铮扬扬现了出来:“云弥天,你大逆不道,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大逆不道?”云弥天呵呵干笑两声,重新扬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云国如今积弱依旧,天下当是能者居之,你区区一个武将,有何资格置喙?”
“你是在为自己的狼子野心找借口,”神武侯怒喝一声,“云弥天,你为人奸诈,只知弄权,根本不是治国治世之才,你以为你当了云国的君主,云国便会强盛?告诉你,你若是窃了国体,那云国只会衰落得更快!”
云弥天脸上气恼微现,他刚刚准备当皇帝,这风靖就开始在这诅咒他:“风靖,事已至此,我绝不会退缩,告诉你吧,我在这皇祠阁四周早已布满了伏兵,就凭你一个光杆子将军和这些家丁,你以为自己真的救得了皇族?”
“若是,再加上我呢?”一道空灵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跃入每个人的耳膜中。祠堂门口,一道身影从皇陵的方向,山林中走出,在光影变化中缓缓走近。
白衣白裙,宛若山林中的仙子,黑发轻披身后,无风自起,遍身的灵气和光华,可是,却有一张普通至极的面容。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为那满身的风华,而因为那张普普通通的容颜。
云昭明怀中金黄布包着的玉玺,“啪嗒”一声落了地,却根本毫无察觉,他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那个女子,双目睁得死大死大的。
云弥天的脸上也蓦地变得惊恐万状,身子扑簌簌抖个不停,让人有些怀疑他那年迈的身体是否还支撑得住。
就连一直最淡定的风靖,这下也hold不住了,手中的寒风剑“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嘴唇微微抖动着,却发不出一点生意,他只觉心脏砰砰而跳,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了,眼中一下就盈满了泪水。
云赤城全身僵硬,俊颜上满是惊喜和思念,更多的,却是不信和痛苦。望着那个缓缓走入的身影,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在临死时出现了幻觉,可却不然,那人影那么真实,那么明朗,甚至,连属于她的莲香,他都已经嗅到了。
那,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雪儿……”这一声呼唤,好似跨越了千年万年一般绵长,思念之长,爱恋之深,悔恨如此之重。第一次,他愿意抛却全部,义无反顾地唤着她,爱着她。
就在看见那个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三年来已经感觉不到跳动的心,终于再度活过来了,他终于可以又变成了一个有悲有喜,有希望有失望的人,而不再只是一个整天带着面具的存在。原来,什么荣华富贵,争权夺位,江山社稷,皇位也好,兵权也罢,竟然敌不过她的一个笑容。
雪儿,你真的活过来了吗?若真的是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这江山,这皇位,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这一生,我只要你。
雪澜一步步走着,唇边带着笑,仿佛在看人心不古苍生无知,她满身的风华,遍身的凛然,仿佛一个王者一样,傲视着一切。
她一步步,径直朝着云赤城走来,平静如水的眸中淡然温柔,一片恬静。
在云赤城面前停住了脚步,素白的双手轻轻抚上那张充满了惊喜狂喜的脸庞。
云赤城不明白,为何他心中明明高兴得快要尖叫出来了,可眼泪却止不住地从面庞上往下流。似乎是生怕那双手会凭空消失一般,他抬起一只手,迅速地捕捉到了那只抚摩着自己面颊的小手,紧紧抓着,感受着从上面传来的温度,生怕只要自己一松开手,她就又会消失不见。
“雪儿,雪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如果这也是梦,那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手被云赤城紧紧攥着,那张普通的容颜上,若水的目光带着丝丝的涟漪。
“是我。”她说。轻声细语。
云赤城心中似乎落下了一块巨石,松了一口气,真好,真好,是雪儿,雪儿又活过来了,她又回来了。
然后,她还说:“云赤城,我回来了,回来清算一下你欠我的债,顺便让你做我的仆人。”她曾经说过,云赤城,再见之时,他只能是她的仆人。
“雪儿……”云赤城还来不及考虑这句话的含义,自己紧握着的小手,忽然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去,那种巨大的恐惧像是洪水一般袭来,他的心,再次被掏空了。
雪澜原本温和的眸子倏地变得凌厉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清冷绝然,卓尔不群,方才的飘渺无比,突然间变成了无比的强势,无比的压迫。满身的肃然之气,使得祠堂中的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雪澜转过身,笑得残忍而狂绝,她,就这么一身白衣,傲立天地之间。
“我风雪澜,回来了。”
一些胆小的妃嫔们本就吓得瑟瑟发抖,听到这一句话,她们更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摄魂棒似的,仿佛丢了魂魄,呆呆愣愣起来。
云弥天颤颤抖抖地伸出手,指着她:“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雪澜斜睨着他,眸中满是不屑:“云弥天,你说呢?”
风雪澜的模样,全昙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小时候粉雕玉琢跟个小仙童一样,虽然是个废柴,但总算是出落得伶俐无双,雪嫩可爱,可长大之后,不仅纨绔,竟然连唯一的优点,那绝世的容貌也没有了,生得普普通通,成了全城人看笑话的标柄。
云弥天的身子一哆嗦:“你到底是谁?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就算你要装神弄鬼吓人,也先去打听打听,风雪澜不仅仅死了三年多了,而且还是个草包,你以为你装成风雪澜的模样出来吓唬大家一通,就能够挽回局面?真是可笑!”
云赤城的目光一怔,看向那个白色身影的目光,更加炽烈起来,只是,还带着无法诉说的痛楚。
她是雪儿。
从她一开始出现,他就知道了。她一定就是雪儿。
可是,三年前,雪儿就已经死了啊,雪儿为什么如今还会出现,他并不知道,可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一定就是神武侯的女儿,风雪澜。
雪澜淡淡含笑,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两道灼灼的目光:“云弥天,你太小看我风雪澜了吧?”事到如今,让你做个明白鬼吧,“风雪澜确实死了,可我,也确实就是风雪澜!”
此话一出,顿时唏嘘一片。
“你在胡说些什么?”云弥天以为她在耍他,“我看你果然是在装神弄鬼,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那些已经背叛了的侍卫们,虽然面上个个带着见鬼的表情,可是还是提着剑蜂拥了上来,只是,他们还没有冲到雪澜跟前,头颅便跟一个个瓜熟蒂落的南瓜一样,从脖子上掉了下去,剩下的侍卫们反应过来,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惊恐地望着雪澜。
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左一右,将她完全护住,仿佛两个不可近犯的守护神一般,不,他们就是两个守护神。
风靖望着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看着他们狠辣的身手,若有所思。
“雪儿,你这是……”
雪澜朝着风靖淡淡笑,一只手轻轻抬起,揭下了脸上的面具,娇声道:“爹爹,是我!”
一张绝美的容颜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是生怕一呼吸,就被那绝美的女人带走了魂魄一样。白皙的肌肤赛过润雪,一点绛唇比樱花更为娇艳,眉如远黛,眸含秋波,她,生来就是仙子,从天而降的仙子。
云赤城立在她的后方,看不到前面惊人的变化,可是却从所有人的眼中看出了什么,他快步走到雪澜跟前,当看见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时,不由得也瞪大了双眼。
“薛蓝儿?!”
雪儿呢,雪儿呢?雪儿哪里去了,她明明就是雪儿,他知道的,他知道的。
雪澜依旧笑着,笑得空灵而绝丽,却也平白带起了一阵凛然的狂傲之气。
“我薛蓝儿,就是风雪澜,而风雪澜,也正是薛蓝儿!”
声音一落,忽然一声齐齐地巨喝,震动了众人的耳膜!
“苍黄三十六将,参见主子!”
震天价的声音,让众人恍然回过神来,风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身后那群单膝跪地的家丁,发现就连风宇都跪了下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个懵懂的孩童一样。
“风宇,这是怎么回事?雪儿……什么时候真的变成雪儿了?”第一个雪儿是指薛蓝儿的小名,第二个雪儿,才是专指的风雪澜本人。
领头的风宇朝着身后的三十五名兄弟点了点头,众人齐齐伸手轻轻将脸上的面具揭下。
“风虎!风豹!风豺!风狼!风凛!风烈!阿坎!青江!……你们……你们……”风靖彻底失态了,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兄弟名字叫了出来。再多的磨砺,再多的战场,也掩饰不住他此刻的激动,看着那一个个久违的熟悉面容,他心中那份震动和狂喜,再难按捺。
不只是风靖,其他的人也惊呆了。早已经战死在伏牛山的风家三十六将,什么时候又全活过来了。
风宇恭恭敬敬地朝风靖道:“侯爷,我们三十六人此刻已经叫做苍黄三十六将。这三年来,奉主之命以家丁的身份暗中保护侯府上下的安全,兄弟们全部没有死,这都是主子的计策。”
风靖激动之余,木然地看向雪澜:“你们的主子,可是雪儿?”
“是!”
三十六个雄壮的声音齐声答道,声音震动屋瓦,仿佛这座皇祠阁都已经盛不下这些人的激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家女儿活了,他家兄弟也全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澜走到风靖跟前,亲昵地挽起父亲的手臂,满身的杀伐之气渐敛,带着女儿独有的娇态:“爹,他们认我为主,您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您是不是喝醋了,可是叔叔们非得要叫我主子,我拦也拦不住啊,吼吼吼吼吼……”
杏空杏明擦了擦头顶的汗,主子啊,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也只有您能够笑出来了。
雪澜正了正脸色:“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看明白了这一切。在云国,一大半的兵权都在爹的手中,皇室怕您功高盖主,又怕您拥兵自重,所以皇帝和四皇子一直是明褒暗贬,心中对您忌惮十分。他们啊,早就想要除去爹爹,夺回那份神武侯符下所辖的兵权了。而爹爹,又一直当我男孩子养,加上他对这个云国皇室忠心不已,所以,即便是我们劝说,爹也肯定不会相信我一个孩童之言。为了自保,我唯一能帮爹爹做的,就是装作一个纨绔蛮横的废柴……本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们神武侯府,没想到,即便神武侯有子如此,顽劣无用,他们也仍然不放过我们……”
云昭明倏地低下了头,云赤城捂着心口的位置,雪澜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是毒枪毒箭,毫不留情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十年前的伏牛山剿灭反贼之事,是他们安排下的计谋,目的,是想要害死神武侯府的力量。包括我爹,和风家三十六将。那天,我和风宇赶到伏牛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让爹爹误以为他们和反贼们同归于尽。其实,他们却只是假死而已,后来,暗中进入了侯府,成为了苍黄三十六将。几日前的刺杀,就是他们,保护了我们,保护了侯府……”
雪澜说道这里,淡淡看了一眼云赤城:“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恢复了女儿身,皇家便不会在忌惮我们神武侯府,毕竟,就算是我爹爹要造反,也得有子嗣来传位啊,如果只有一个女儿,他造反夺江山给谁坐?所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幸福,再赌一次,谁知道,我又错了。皇帝和四皇子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侯府,甚至,他们还跟摄政王联合起来,铁了心打算置神武侯府于死地。三年前,宫门外的一场刺杀,其实,只不过是我安排的一场戏。我没有死,只是吃了一颗假死药而已。这一计,倒也算是一箭双雕,至少在短时间内减轻了皇室对神武侯府的怀疑,而我,当时羽翼未丰,这一死,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在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云赤城,如今,我回来了,回来请你还债!”
云赤城的身子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仿佛已经摇摇欲坠了,满脸的悔恨和痛苦,让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只剩下狼狈不堪。
风靖心中此刻也是感慨不已,原来,他自以为的那个“孽子”那个不肖女儿,竟然是一个如此能够隐忍的人,如此够看,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雪澜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着风靖笑笑:“其实三年前的容貌才是假的,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用了一张假面具,其实,也正是那张普通的面具,让我看清了四殿下的真心。”
……
“她?她不过是本皇子的一步棋子而已……本皇子想要的,是她爹手中的兵权,那枚神武侯符……”
“……那女人跟死鱼一样,哪有怜儿的温柔乡让人着迷。”
“她好看?就她那模样,我想起来就想吐……”
……
“现在这一张,才是我真实的容貌,”云赤城,你看到了吧,曾经令你无比嫌恶的容貌,其实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云赤城,你后悔了吗?
风靖老泪纵横,欣慰不已,半生的遗憾,今日算是圆满了:“不过,雪儿,你算错了一点,薛蓝儿是你,我早就知道了。”
轮到雪澜犯傻了:“爹早就知道了?”
风靖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你说自己是薛蓝儿的时候,我就愣住了,你跟你娘年轻的时候长得太像了,我和柔儿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何况,天底下哪有认不出自己女儿的父母,你真当我们是老糊涂了。”
“那你们何不直接说?”汗,弄了半天她老爹老娘才是真正的火眼金睛啊。
“我和你娘想着,你既然是风行商行的主子,而且又不愿意以真身份来与我们相认,自然会有你的苦衷,知道你没有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雪澜一感动,顿时揽着自己老爹的脖子激动不已:“啊,老爹,你太帅了,呼呼,你太伟大了,吼吼,为了感谢你没有拆穿我,我把云国弄来给你玩玩好不好?”
云昭明愣了,一下子抓紧了手中的黄布包袱,把玉玺紧紧握在手里,云弥天呆了,好家伙,原来这家伙也是来抢云国的。云赤城早已经傻了,面无表情,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风靖脸色隐隐有了怒色:“你让爹篡位?”
雪澜连忙摇头:“让爹当皇帝,我还怕累着爹呢,三年前我离开之时,就曾经发誓,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云赤城做我的仆人,爹,我让云赤城当皇帝,您当太上皇,怎么样?”
云昭明双眼一瞪,差点喷出火来,有没有搞错,我儿子当皇帝,我才是太上皇!
云赤城却听得十分明白,但心中却更痛了,她这话的意思,是要夺了云国,让他帮她管理,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风靖一怔:“这……不太好吧。”
雪澜跟个哥俩好似的搂着自己老爹肩膀:“这怎么不好了,我风雪澜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是他父子欠我们的,我自然应该讨回来。三年前,我羽翼未丰,怪不得他人,可如今,我势力已大,云国我志在必得。”
云弥天极为不满,他们父女好像把别人当成了空气一样,完全不管他的意思竟然就在那里商量起了云国的归属问题,好歹如今占尽优势的是他好不好。
“风雪澜,你少在那大放厥词,就算你没有死又怎么样?你是风行商行的主人又怎么样?告诉你,这云国,已经是我云弥天囊中之物!”
雪澜放开老爹,鄙夷地看着云弥天:“是你的?云国玉玺就在那里,我不信你能拿得走。”说着,朝云昭明一指。云昭明见状,吓得把怀中的玉玺抱的更紧了。
雪澜不屑地撇了撇嘴,命都没了,还抱得那么紧作什么。
云弥天大笑起来,充满了骄傲和狂妄:“风雪澜,你不知道吧?这里,可是有一半的人都是我的手下,就连镇武爵子骞,那也是站在我这边的,何况,在皇祠四周,还布满了我的杀手和士兵。风雪澜,要是放在以前,你的风行商行,或许我还要忌惮三分,可你不知道吧,扶摇商行早就与我联手了,如今,风雪澜,你也无计可施了吧?”一想起无苟的死,他心中就有一股不能磨灭的怒火,看着前方的绝色女子,他的牙齿已经快要嚼碎了。这个女人,他一定要让她为儿子陪葬。
雪澜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云弥天的模样仿佛在看一个没救的傻子,无聊地扯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着,看似不经意道:“你说的,就是把守在皇祠阁入口处的那些人吗,啧啧,不好意思,我的手下下手比较快,他们现在已经跟阎王爷下棋去了。”
云弥天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不可能!”按照计划中的,把手在隘口的,应该是公子摇落的人啊,公子摇落身为大胤九公子之二,向来深藏不露,应该绝不会出差错才是。
可惜,他并不知道,公子摇落之所以败了,是因为他遇到了九公子之首,公子夜莲。
可是,看这个风雪澜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吹嘘说假话啊,算了,算了,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云弥天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在末梢一拉,顿时一道耀眼的白光划上天空,“啪”地一声响,那信号在空中绽放开来。云弥天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看着雪澜的目光仿佛自己已经得胜了一般。
雪澜两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还带了些礼物给你呢,我差点忘了,”素白的小手斜斜在空中一拍,凭空中竟然出现了四个黑衣人,他们全部都黑衣劲装,黑色丝巾蒙面,看不清面容。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提了一个与他们体积非常不成比例的大包,仿佛一人提了一个小山,那四个大包一落到地上,一股强烈的血腥气便弥漫在空气中了。
“这……这是什么?”云弥天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
其中一名黑衣人应声上前,一根木棍挑起口袋,那袋口大开,一个个滚圆的人头便从中滚了出来。
“呕……”
有的妃嫔和胆小的臣子,甚至是侍卫,一看到那血腥的场面,立刻就呕吐了出来。
也确实,如果只是一颗人头的话,仅仅只是有点恐惧而已,可若是满地都是人头呢,这场景,恐怕就不仅仅是恐怖能够形容的了。那些人头个个死相恐怖,脸上还带着死之前的惊恐神情,更多的,连头也并不完整,因为似乎是被敌人用重物生生砸上头颅,死的。一时间,四个小山一般的布袋全打开了,人头滚滚,血流满地,这情景,简直不足以用恐怖形容,更仿佛是来到了炼狱修罗场中。
其中,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到了云弥天的脚边,云弥天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人头,但却很快就认了出来。
“无私!……无私,怎么会是无私……啊……我的无私啊……无私啊……”云弥天一抱到那颗人头,就忘情地失声痛哭起来。
雪澜俯身看着他,满脸的杀气:“云弥天,没了公子摇落和扶摇商行的支援,没有了幽燕征夫的突袭,你,还有些什么筹码?”
云弥天老泪纵横,看着雪澜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风雪澜,你杀了我的无苟,如今,又杀我唯一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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