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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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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原来还是二手的。爷爷,您可真是太伟大了。
“爹,您竟然把娘生前最喜欢的碧玉匙送人了?”柳柔清闻言大惊。
那粒碧玉匙,虽说是个玩物,可婆婆从前在世的时候常年佩戴,从不离身。在她去世后,风青羊更是将它重之又重,天天睹物思人,对着那小匙发呆。可如今,竟然送人了?
风青羊笑得神秘莫测:“没事,那孩子喜欢。”
风雪澜砸吧砸吧嘴,一脸不屑,小小的碧玉匙明明是女性的装饰之物,男的会喜欢?变态哪吧。
干咳两声,风青羊转头对风雪澜道:“嘿嘿,雪儿,你好好收着这个娃娃吧,这可是定情信物。”
什么信物?
风雪澜小眼一眯,冷冷的目光横扫过去。
风青羊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兴奋之下说错了话,连忙道:“咳咳……是老头儿我疼爱乖孙女儿的证物,雪儿一定要保存好。”
风雪澜接过那团布疙瘩,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哼,有问题,臭老头儿一定有问题,这布娃娃也有问题。
一旁的风靖看风雪澜这么得宠,一脸不快。
“爹,您别这么宠她了,她现在无法无天,哪里还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天天打架斗殴,惹事生非,我现在每天上朝,都得被好几个大臣联名参本,这不肖子真是把我们风家的脸都丢光了。”
风雪澜闻言,“哼”地白了风靖一眼,扭头撇嘴不发一语。
“怎么,我们家雪儿又脱了哪个小公主的衣服了,还是又偷看哪家的漂亮公子洗澡了?”
风青羊完全不把风靖的不快放在眼里,乐得哈哈大笑,宠溺地一刮孙女的鼻头。
风雪澜转过头,一脸委屈地往爷爷怀里钻,瓮声瓮气地说:“人家才没有脱谁的衣服呢,也没有偷看漂亮公子洗澡,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总欺负别人,雪儿是打抱不平的英雄,爹总是不帮我的忙,反而还趁着爷爷不在家,打我,欺负我,冤枉我……爷爷,你要帮我罚爹。”
风靖一听她在风青羊面前撒娇卖乖,颠倒黑白,顿时急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张刚毅的俊脸气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喊道:“你这孽子,还敢在你爷爷面前胡说八道!爹,您老人家问问这孽子,看她这半年来到底打了多少架?在大街上调戏姑娘后生,欺负商贩,人家开店的见了她,比见了收租子的还害怕。才八岁,就敢去逛青楼,还跟雾国兰陵王抢妓子,爹您老问问她,她那些迷药泻药春药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上个太学鉴,第一天就满口淫词艳语,把长老夫子给气病在床。爹,您老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谁不把她叫做傻瓜、废才、草包?咱们风家已经变成全天下的笑柄了!您说我能不气吗?”
“如今,她还当着您的面,反咬我一口,让您罚我……简直是孽子……”
风靖说到后来,已经怒得不可遏制,双拳握得紧紧的,两只眼睛铜铃一样瞪着风雪澜。
风青羊却跟啥事都没有一样,笑眯眯地揽着风雪澜,一副宠溺的模样。
“雪儿还小嘛,等她长大了,懂事了,自然也就不胡闹了,姑娘家嘛,长大了就矜持啰。”
“她要是会矜持,我这个风字倒着写!”
风靖看自己老爹一副偏袒溺爱孽子的模样,顿时气得更是吹胡子瞪眼,一旁的柳柔清连忙给他顺气,一边拍背,一边还贤惠地说“夫君莫气,夫君小心,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第一卷:业火红莲 第69章:阴谋
“我在家,她就已经敢这样无法无天了,我要是去了伏牛山,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柳柔清给他顺气的手倏然停下:“靖哥,你要去伏牛山?”
“嗯,最近伏牛山附近反贼猖獗,皇上命我不日前往剿灭,好让当地百姓早日过上安生日子。”风靖闷闷地坐下,心中却是起伏难平,默默抑郁。
想他堂堂镇国神武侯,当初在沙场上对阵敌国大军,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如今云国被他打下一片安平江山,他却沦落到,要去做剿灭小小的反贼乱寇这种事情。
柳柔清闻言,面色也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每次风靖出征,最担心的都是她。那种祈盼丈夫平安回归的心情,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属于她一个人的难耐与煎熬,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担心害怕。
风青羊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征战沙场对他和风靖来说,都已是家常便饭了。他冲自己儿子点点头:“一切小心谨慎,相信我儿必可大获全胜。”
怀中风雪澜的眸中却是有光亮一闪而逝。
平定反贼?
伏牛山上的反贼不过几百人的乌合之众,何须动用堂堂神武侯?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朝中数十武将,平定小小的反贼之乱,怎么排也轮不到神武侯出马。
这道理,就跟拿着屠牛大刀去斩杀一只蚂蚁一样浅显。
况且,伏牛山不在昙城范围,山上的反贼不过数百人,只需当地官府集结若干军队,便可轻易剿灭,甚至,连寻常的当朝将军都用不上,何须劳动神武侯?
风雪澜正在凝神沉思,又听风靖对柳柔清道:“柔儿不用担心,此番平定反贼不比远赴沙场,甚至都不用带兵前去,只需带着我云家三十六将去即可。”
风雪澜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连军队都不带,只带云家军,必有阴谋在其中。
想到此,她暗暗皱起了眉头。
赤城哥哥,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爹爹常年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用兵如神,却也落下了个狂傲自负的性子。面对千万敌军他尚且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区区数百反贼。你料定了他此番出征,绝对不会动用军队,劳民伤财,而只会带上府中的云家将,是么?
可是赤城哥哥,云家三十六将对你的威胁就如此之大吗?
他们不过是能征善战的三十六个将军,或为敌国的伤将,被爹爹所救,誓死效忠;或为重伤被弃的云国老将,在沙场上被爹爹拼死救下。他们改名换姓,抛弃自己的国家,甘心为神武侯府驱使,只是为了报答我爹的恩情,却并未存半分逆反之心。赤城哥哥,你太高估我爹的野心,也太高估皇权的魅力了。
赤城哥哥,你的目的,到底是一举铲除云家将,抑或,我爹。
风青羊回来,神武侯府自是一番欢腾,当夜大设家宴,置办各种精美佳肴,让老头子大快朵颐。
席上,风雪澜却是深思不属,食不甘味。
云赤城对风靖的不信任,此番的阴谋设计,让她又是伤心又是担心。而爹亲的安危,更让她坐立难安。她不愿放弃帮助云赤城,更不愿让自己爹爹受到半分伤害,可眼下,皇帝云昭明、四皇子云赤城,他们显然已经把风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刻拔除。面对即将燃起的激烈冲突,她即将面对两难,又该如何权衡?
……
家宴结束后,风雪澜精神不济,早早地便回了自己房间睡觉。可是心烦意乱之下,实在无法入眠,直到天色大白,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菊儿。”
风雪澜揉着朦胧的睡眼,唔,小孩子失眠过后,果然手脚无力,连头也有点昏沉沉的疼。
“主子,您醒了。肚子饿不饿,榴红刚刚提着食盒来看过了。”风之菊骤然现身房中,扶着风雪澜起床,替她穿好衣服,梳理头发。
风雪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皱眉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
午时刚过……睡了这么久?不知怎么地,她心里非常不安。
“爷爷和娘都没来叫我?”
“老太爷一大早就被朝中的老友叫去下棋了,午饭不回来吃了,夫人前面来看过主子,但看您睡得很沉,就没有叫醒你……”
“那我爹呢?”
“侯爷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带着风宇他们云家三十六将,浩浩荡荡往西城门去了,看样子,是要出一趟远门。”
风雪澜一下子变了脸色,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我爹带着云家将出门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风之菊有些不解,听到这个主子怎么这么大反应,连忙道:“天刚放亮就走了,到现在,大概走了两个半时辰了。”
风雪澜的小脸顿时有些苍白,口中喃喃道:“这么快,这么快……”
……
昨晚,她刚研究过伏牛山的地形。
那地方表面看上去地形平缓,简单无碍,其实却是暗藏险要,易守难攻。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一个这样险峻却又隐秘的地方作为据点,这些反贼看来也并不简单。风靖狂傲自负,并未把这群反贼放在心上,不带军队,只带三十六名家将前去,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为何这么性急,就不能多等一天,等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再动身?
……
“杏空杏明。”
风雪澜一声清脆的低喝,房中凭空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十五左右年纪,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表情。
“见过主子。”两人恭声齐道。
“杏空杏明以‘毒圣医仙’的名号跟我出去。风之菊,我大概要离开四五天的时间,这几天,你和风之竹一起,把那个身形相貌跟我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带进府中,假扮我。注意别让我娘和爷爷接近身前,他们不好骗过。”
“是。”
风之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主子的神色,必定是大事。
“另外,如果四皇子来了,就说我去城外的寺庙里养病去了,千万不能让替子与他相见。”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交待完,一番简单的准备,杏空杏明便带着风雪澜消失在了窗外。
伏牛山,延绵起伏,看上去山势平缓,毫无险峻。
夕阳垂暮,千鸟归巢,薄辉从羽翼中掠过,洒落下来,把山外的官道染成一片凄迷的红。
官道上,三匹骏马扬尘狂奔着,卷起一片飞扬的黄尘。狂腾而起的黄沙尘土,溅到路旁行人的衣上、眼中、口里,便引来骂声一片。
三匹高大的青骢骏马,特别是中间那匹,格外神骏威武。
但马上伏着的三个骑士,看上去却异常瘦弱矮小,两旁的少年自不必说了,十四五岁年纪,一左一右寸步不离地护着当中那人。可中间的骑马者实在太小,小小的身子伏在骏马之上,双手非常艰难地握着马缰,颠颠簸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那稚童从马上摔下来。
“主子,前方便是伏牛山了。咱们是走官道,还是走山间小道?”
“走小道。”马背上的风雪澜淡然应道。
“可是小道险峻,到半山之时,道路狭窄,颠簸不平,只容一匹马通过……”杏空有些迟疑。
“不必多说。你们一前一后,我走中间。”风雪澜抬头看了一眼逐渐黯淡的天色,得抓紧了。
这两天,她日夜赶路,就是为了早些追上风靖的步伐,现在伏牛山近在眼前,父亲是安是危,她必须立刻知道。
其实,她很怕。
她很怕自己还来不及布置一切,父亲便落入别人的诡计圈套……很怕迟那么一小会儿,她就会后悔终生。所以,她宁愿选择颠簸不平的近道。
“是。”杏空杏明见她主意已定,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主子要怎么做,既已决定,他们便必须追随到底。
三人控缰前行,在官道的分岔口调转马头,朝着旁边小道上奔去。
第一卷:业火红莲 第70章:被绑票
一开始,山道并不算崎岖,偶尔还有三五马车迎面驶来。
马车既能奔行,那骏马更加没有问题,杏空杏明一前一后护着风雪澜,三人趁着天还未黑,快马加鞭朝山上奔去。
越行到后来,山道越是狭窄,马车已经看不见了,偶尔能见着三五个结伴打柴的樵子,挑着一天的收获往山下走去。天色渐黑,道路也慢慢起伏不平。到后来,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风雪澜三人眼见太阳最后余晖从山的边缘消失,天空犹如腐烂的香菇,变成了一片片黢黑的颜色,他们只好握着马缰,在山道上“笃笃”慢行。
“站住!”
一声大喝陡然响起,把骑在马上昏昏欲睡的风雪澜惊醒。她睁开眼一看,自己和杏空杏明已经被一群拿着明晃晃大刀的大汉围住了。
风雪澜挑眉,这么快就遇到反贼了?
“干…干…什么的。”
当先的一名络腮胡大汉,朝着风雪澜三人挥了挥手中大刀。
一丝颇带趣味的光从风雪澜眼中闪过:“你们是伏牛山上的反贼?”
“是…”络腮胡子一仰头,得意非常,但转眼又把一双牛眼瞪得溜圆,“不…不是,我们老大说…说了,我们是…是…义军,才不…不是…什么…反…反贼…”
风雪澜长长呼出一口气,泥煤,听他说话真累。
“你…你们…是…是干什…么的!”络腮胡狰狞着面目,甚是吓人。
风雪澜暗暗好笑,她正愁怎么混进这群反贼的巢穴呢,没想到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见她战战兢兢从马上下来,差点摔倒,等落到地上时,整个人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
杏空杏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也跟着跳下了马。他们虽然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打算,但他们知道,主子是从来不会吃亏的,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帮对方祈祷不要被整得太惨。
风雪澜跌跌撞撞跑到络腮胡跟前,“扑通”一下抱住对方大腿,哭得眼泪鼻涕横飞。
“呜呜……大叔,求你放过我吧大叔……我没钱,我真的没钱,你千万不要打劫我……”
“呜呜,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拿我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改的,我脚上的靴子也是我大哥穿过的,还大着一个趾头呢,你再看看我头上,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家真的没有绸缎庄,真的没有首饰铺,你看我爹让我出去念书,给我找的两个书僮都干巴巴的没几两肉,这三匹马,也是老掉牙得了口蹄疫的劣马,呜呜,大叔,我家真的没钱,你就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
杏空杏明在一旁听得眉毛一跳一跳的,啧啧,他们这主子,耍无赖的本事真不是一般般的。
那络腮胡子本来仅仅是出来巡山值夜的,见到三个路人例行公事盘问一番,听风雪澜这么一闹,不由得留上神了。
上上下下打量这小子一番,只见他全身上下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头上一根宝钗闪闪发亮,说不是富贵人家都没人信。说自己家里没绸缎庄,没首饰铺,嘿嘿,小孩子连撒个谎都不会,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有!再瞧这两个书僮,漂亮水灵中还透出一股贵气,连书僮都比一般富贵人家子弟穿得好,还能没钱?再看看这三匹青骢马,喝,高大威武,矫健精神,看样子都是上百两银子一匹的好马,没钱,没钱能一下买三匹?
听大哥说,最近正缺起义的饷银,没想到今天老天爷就送了一笔功劳给自己。
络腮胡看着风雪澜呵呵笑着,幸亏他聪明,不然就被这孩子骗过,错失了一头肥羊了。
那边风雪澜哭个不停,这边络腮胡心里不停夸自己聪明。
“来…来人,这小子是…是…个肥…肥羊,来来…来历不明,给我…带回…山…上去…”
绑个票,敲这大富豪一笔,够兄弟们吃好几个月了,这下老大该夸我聪明能干了吧?
风雪澜“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呜呜,不要抓我啊……我没钱……我家也真的没钱,不要抓我啊,啊啊……”
几个大汉纷纷脸露喜色,不由分说将她押着走了,一旁的杏空杏明也毫不挣扎反抗,乖乖地被他们押在风雪澜后面,往山上走去。
月黑风高,群星暗淡。
伏牛山寨内,灯火通明。
反贼头领张大麻子和一干兄弟往厅中一坐,抓起眼前的獐子腿便撕入嘴中大嚼,举起一碗浑酒便往喉咙里猛灌,那叫一个饥饿,那叫一个豪放。
“络腮兄弟,干得漂亮!”
说着,铁锤般的大掌往络腮胡肩膀上“砰砰”拍了两下,络腮胡脚底下的地面顿时凹进去两个大坑。
“呵呵…呵…呵,多…多谢…大哥,小弟…应…应该的。”络腮胡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笑得腼腆。
“嗯,好好干!等这次敲了那孩子的财主爹一笔,筹足了军饷,你再下山去招一批壮丁上来,我封你为义军三头领。”
络腮胡乐得两眼放光:“谢…谢大哥!小弟…一定…好…好好干…”
“大哥。”
张大麻子旁边坐的一个青衣秀士忽然站起身来说话。
此人身形消瘦,白皮净面,看上去和这一伙鲁莽憨直的反贼截然不同,但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面上那一双三角眼却是精光四射,带着一股阴狠之色。
“大哥,小弟以为,今天虽然进了一头肥羊,但还是要先摸清那小子底细来历,若是动到不该动之人,恐怕事情不好了结。”
“嗨,我还以为二弟有什么大事呢,”张大麻子簸箕般的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还查什么?那小子不是已经招了吗?他爹是昙城数一数二的富翁,家里有三处绸缎庄,两处首饰铺,这次,是带着书僮偷偷跑出来,去伏牛山外的小镇看奶娘的。啧啧,昙城数一数二的富翁啊,只要给咱们五箱黄金,就够咱们半年的军费了!”
“可是……”青衣秀士一对吊梢眉一皱。
“哎,二弟,你太多心了。就算这孩子的来历不那么简单,他背后有官家势力,那咱们就怕了他了?没有官府势力最好,若是有,正好咱们是造反的,还好跟他们大干一场!”张大麻子哈哈大笑,一旁的络腮胡等兄弟,也跟着大笑。
青衣秀士眉头不展,却也只能连声应和,只是脸上那股阴险之色,完全不能被笑容掩盖。
“大哥说得有理,咱们本来就是造反的,还怕他们什么。只是我瞧着,那孩子古灵精怪,双目滑溜,透着一股狡猾之气,小弟怕他有诈。”
张大麻子浓眉一竖:“怕他干什么?不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吗?他能把我怎样,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可是大哥……”青衣秀士折扇一合,“前日城郊放哨的兄弟来报,说是镇国神武侯领兵前来,说不定就在这几日便要到达伏牛山地界了,大哥,值此紧要关头,咱们不得不防任何可能出现的差错啊……”
“嗨。神武侯怎么了,哨兵不是说了嘛,他就带了三十多个人。二弟,你入伙咱们伏牛山的时候,就带了三千兵马加入,更何况二弟你文韬武略,用兵如神,武功高强,怕他个什么劲儿……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张大麻子咕噜噜往下灌着烧酒,对青衣秀士的烦恼不屑一顾。
“大哥,但那神武侯……”
青衣秀士还待再说,却感觉厅中气氛陡然一变,他精光四射的眼睛四下一转,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粉雕玉琢的华服小孩,负着双手,一双漂亮天真的大眼睛,睥睨着自己,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想不到,伏牛山真正的幕后高人,竟然是你,青花蛇。”
第一卷:业火红莲 第71章:对阵青花蛇
“想不到,伏牛山真正的幕后高人,竟然是你,青花蛇。”
清脆的童声带着不容忽视的凛冽威严之气,传入所有人耳内。
小孩的脸上那种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使得反贼们有一刻愣神和慌乱,随即,各自骂骂咧咧站起身来,扔下酒肉,拿起身旁的武器,朝风雪澜走去。
风雪澜却似乎意识不到危险降临。
她面对那些举着大斧、大刀的大汉们视若无睹,反而背起小手,缓步朝厅中走来。那份悠然闲适的气度,徐徐不急,仿佛在逛自家花园一样自在,那些朝她走来的剽悍反贼们,在她眼中就好似花园里的苍蝇飞虫一样。
杏空杏明跟在身后,长长舒了口气。
啊,终于摆脱了又暗又臭的仓房了。两人一边懒懒的活动着筋骨,一边给前方的主子整理着略微发皱的精致华服,同样也没将前方的一伙贼人放在眼里。
“哼,络腮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麻子铁青着脸,问向一旁把眼瞪得比牯牛还大的络腮胡子。
“这…”络腮胡急道,“小弟也不知啊,明明把他们关在柴房的…”没想到络腮胡子一急,反而不结巴了。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逃出仓房,闯进老子营寨……”张大麻子脸上的凹点抖索了几下,粗大的手指指着风雪澜,怒喝道。
一旁的青衣秀士却是阴沉着脸,一双毒蛇般阴鸷的眼睛,冷冷扫视着风雪澜三人。
“指谁呢?小心你的狗爪子,我们主子可不是你能指的。”杏明不屑地看着张大麻子,冷然道。
“你***,竟然敢藐视我神拳无敌张大麻子,看老子不……”
不等张大麻子骂完,一道细微的光亮在空中划过,不过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无人察觉,随即,便见张大麻子举着一根手指,杀猪般大叫起来。那根粗壮的手指上头,赫然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十指连心,张大麻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个龟儿子……啊啊,痛痛痛……你们到底是谁,来我伏牛山上有何目的?”
张大麻子捂着肿得像紫萝卜的右手大声痛呼,看向风雪澜三人的目光又惊又怒。
风雪澜瞥了一眼一旁的青衣秀士,懒懒地开口。
“想不到当年杀害恩师,骗取师妹欢心,当上两湖名派掌门之后,却销声匿迹两年多的青花蛇,竟然会在小小的伏牛山落草为寇,真是让人好惊讶呀,好惊讶。”
青花蛇白皮净面的脸上杀气涌现,看向风雪澜的目光越发阴冷。
“你是谁?”
这孩子到底是谁。看他模样不过七八岁上下,为何竟会知道自己暗中谋杀师父,篡夺掌门之事,这件事情,本该已无活人知晓才对……
风雪澜拿他脸上的杀气当点心,桃花般的稚唇轻启,淡淡道:“我,夜莲。”
“夜莲?”没听说过。
“没听过有啥要紧的,去了阎王殿,报我的名号就成。”风雪澜眼神一变,陡然生出几分狂意。
青花蛇闻言,面色也变了,狠声道:“你确定能有这个本事?”
“我确定我没有。”风雪澜哂然一笑,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更加明显。
“臭小子,你敢消遣我。”
青花蛇一声怒喝,身形暴然跃起一丈有余,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根细薄的青色短剑,另一手五指成爪,掌中青气萦绕,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臊之气,朝着风雪澜狠狠扑去。
“臭小子,你敢消遣我。”
青花蛇一声怒喝,身形暴然跃起一丈有余,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根细薄的青色短剑,另一手五指成爪,掌中青气萦绕,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臊之气,朝着风雪澜狠狠扑去。
那青色短剑带着乌光,淬过剧毒,中者必死;而青花蛇一身毒功,平日里专用蝎子蜈蚣之类练掌,一双手爪上也充满了剧毒,所以他这一运功,浑身上下毒气氤氲渲开,顿时把身旁的几个反贼给生生熏晕过去了。
只见青花蛇一声低啸,短剑在半空中出鞘,“哔啦啦”一阵轻响,寒光闪烁,犹如一条吐信出洞的毒蛇,人剑一体,化作一条青影,朝风雪澜急冲过去。
谁知,风雪澜见状却是不避不闪,优哉游哉,一副应付有余的模样。
正在危急之时,身后两侧的杏空杏明脚步轻移,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杏空翻手从袖中摸出一枚银光闪闪的纤针,对上了青花蛇手中的短剑;杏明左掌翻动,一根纤细的金针已经握在手中,指东打西,轻轻巧巧地就将青花蛇一只幽幽泛着青光的毒掌挡下。
只见杏空杏明化身两条雪白的影子,和青花蛇缠斗在一起,不出三五回合,青花蛇手中的短剑铿然落地,杏空银针一扫,青花蛇“啊”地一声大叫,全身上下的各处大穴已被点中,再也动弹不得;杏明提袖一挥,青花蛇浑身巨颤,额头汗如豆出,却连叫声也发不出了,只见他全身肌肉僵硬,皮肤上泛起了一片片诡异的紫色,显然是中了可怕的剧毒。
“他是哪只手拿剑去刺主子来着?”
“右手。”
一声被压抑的惨叫,青花蛇的右手已经被斩落在地。
“他是哪根手指想挠咱们主子来着?”
“左手五指。”
一声更加惨痛的压抑叫声响起,一瞬之间,青花蛇的左手五指已被削落。
“他是拿什么骂主子的来着?”
“……”
臭杏明,我可不会笨到再复述一遍。
伴随着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青花蛇的双唇已经从他脸上飞了出去。
青花蛇痛得当场晕了过去,厅中的反贼们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长得如此清秀的少年,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而更可怕的是,那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孩,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血腥场面,竟然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甚至,他粉嫩得简直可以用娇美可爱来形容的唇角,竟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张大麻子和络腮胡并肩站在一起,不由自主地,两个人的腿都有点发软。他们自从去年造反开始,杀人越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手法却从来没有这么潇洒残忍的。
杏空和杏明几乎同时掏出一块雪白的绢布,把手掌擦净,同时跃回了风雪澜身旁。
“呸,就这样的水平,还敢跟你毒圣爷爷玩毒,找死。”杏明朝着昏厥在地的青花蛇啐了一口。
风雪澜朝着自己这两个变态的手下翻了个白眼:“人家青花蛇好歹也是成名十多年的武林前辈了,你们能放尊重一点不?”
当年人家青花蛇毒倒一大片一大片英雄豪杰的时候,这俩小子还在娘胎里玩捉迷藏呢,现在倒好,居然自称爷爷,实在是无耻呀无耻。
风雪澜这样的调侃,更加显示出了她把这件事情看得跟一个笑话一样轻松,反贼们看着这个华服稚童唇间那种淡看风云的笑意,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格老子的,把我张大麻子当成了木桩子!看老子不把你们这三个小娃撕碎来煮了吃了。”
张大麻子看着他们主仆三人调侃自如的样子,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了,两只铁钵般的大拳头一握,便要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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