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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美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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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顿时明白过来,好好哄着他:“老二不哭喽。绮绮最喜欢你,知道你是被人害的,不生你的气!”
  珉王果真不哭了,从皇帝怀里退开,揉着眼睛嘟囔:“绮绮丢了,绮绮不理我了,绮绮又要生气了……”
  “没有,不会。她最疼你了!”皇帝赶忙继续哄着他。
  绮绮,是珉王亡故发妻的闺名。
  太后被吵得头疼,她再次斥责了一句“成何体统”,摇摇头往外走,这是不打算管这事情了,交给了皇帝来处理。
  苏如澈木然地立在一旁。她不是个蠢笨的,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她也知道自己的挣扎和拒绝毫无用处。倒不如留着这点乖顺,换来日后报复的筹码。
  所以,当陛下下旨将她嫁给珉王的时候,她望着父亲很乖地答应下来,终于换来父亲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这一点,便也足够了。
  后来,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皇后和苏如清以姐姐的身份留下来,关心妹妹。
  皇后自从生了十一公主,似乎看开了很多。她说:“如澈聪慧,很多道理都懂。想来也不需要本宫劝些虚伪的道理。有如清陪着,本宫不打扰你们姐妹两个叙旧。”
  皇后转身之后,又停下脚步。她没回头,说道:“本宫时至今日才明白因果轮回的道理,三妹比本宫知道得早,也算幸事。”
  皇后言语之间略有唏嘘之感。她也没等苏如澈回话,大步往外走。
  苏如澈望着皇后的背影,有些茫然。怎么会这样?皇后以为知道是她设计了姐姐和皇帝有了肌肤之亲?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她先前不是已经让皇后确信是姐姐因为和段无错的婚事被毁,而故意报复皇后吗?
  苏如清轻笑了一声,她瞧着苏如澈狼狈的样子,悠悠道:“妹妹,谁都不傻。即使被蒙蔽一时,也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苏如清神色淡淡,倒也没有太多复仇的快感。她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也尝到这种绝望了。”
  苏如澈仇恨地盯着苏如清,她的眼睛里一片猩红,咬牙切齿般:“妹妹好歹给姐姐找个皇贵妃的体面身份,这世间多少人想要却得不到的尊贵。姐姐竟然如此狠心将妹妹丢给一个傻子!”
  苏如清像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笑得她捂着肚子弯了腰。笑够了,她冷眼瞧着苏如澈,说:“如此说来妹妹的确对姐姐不错。可姐姐也疼爱妹妹,只让人弄乱了你们的衣服,又没让那个傻子真的强…暴你。免了你身体上的痛,你是不是也要谢谢姐姐的仁慈?”
  “我杀了你!”苏如澈冲上去,作势要扇苏如清的脸。
  可是苏如清立在那里,连动都没动一下,她身边的两个侍女已经冲了过去押住苏如澈。
  双臂被擒,苏如澈口中咒骂不休,双腿乱踢。
  一瞬间,苏如清想起很多幼时两姐妹在一起的时光。她是真的疼这个妹妹。当然了,她对妹妹的疼爱停在了苏如澈对她的陷害。
  瞧着苏如澈状若癫狂的模样,苏如清没有多少复仇的快感,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苏如澈一个人。她挣扎太久,浑身散了架似的。她失魂落魄地在床边坐下,却闻到一股怪味。她猛地掀开被子,看见床榻上的尿渍。她捏着被子的手在发抖。
  她的余生都要和这样的一个傻子在一起吗?
  “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苏如澈呜呜哭了,“为什么花朝公主一点都不喜欢湛王还可以嫁给他?她不是想嫁给独眼痴傻的珉王吗?她为什么不嫁给珉王!呜呜呜……”
  被苏如澈嫉妒又记恨的青雁,此时正站在喧嚣的街市中,在围观人群的注目中,弯着眼睛将糖葫芦递到段无错的嘴边。
  他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她递过去的糖葫芦呢?青雁不知道。她好奇,所以递了过去。她心态好,就算他拒绝,她也可以笑着收了手自己来吃。
  好奇段无错会不会吃的人可不止青雁,那街市两边伸长了脖子围观的人群个个好奇着哩。
  茶馆上的赵秀婉半个身子都要从窗户探了出去。
  段无错伸手握住青雁握着糖葫芦的小手,在围观人群的目光下,将她整只小手裹在掌中。然后他俯下身来,含笑的璀目一直温柔凝视着青雁,咬下最上面的那颗圆润糖葫芦来吃。
  直到他将那颗糖葫芦吃完,青雁亲昵地挽住段无错的胳膊,一边跟他一起走,一边继续吃着糖葫芦。
  直到两个人走远,看热闹的人群才发觉自己屏息太久,只因那样的画面美好得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打扰。
  湛王盛宠其妻的传言恐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大为传说。
  当日,段无错和青雁一起回了府。
  长柏立在亭中,远远看见青雁和段无错的身影,吩咐闻青:“夫人何日打算去塔河县吃豆花告诉我。”


第55章 
  闻青瞧着长柏; 欲言又止。她知道她不该过多过问长柏大人的事情,长柏大人于她有恩; 他吩咐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就是了。何况长柏大人只是询问他一些很小的事情,很容易,并不难办。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疑惑为什么长柏大人对夫人的事情这么关心……
  长柏垂目看向她:“青儿?”
  闻青收回思绪; 她抬起眼睛对上长柏温柔的目光,怔了怔,立刻移开了视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记下了; 一定会即使告诉大人的!”
  “好。”只是单独的一个字,闻青也可以读出长柏大人语气里的温柔。他又说:“夫人既回来了,你去伺候着。我去看看新来的玉兰。”
  闻青连连点头,在长柏转身之后; 闻青又急急喊住他。
  “长柏大人!”
  “还有什么事情?”长柏回过头望着她。
  闻青说:“只要是青儿能为长柏大人做的事情,青儿都、都……死而后已!”
  长柏温柔地笑了; 说:“不需如此; 若你觉得为难; 亦不必帮我。”
  “不!”闻青急忙表忠心; “能为长柏大人做任何事情青儿都愿意!一百个愿意!”
  长柏瞧着闻青执拗的样子; 一阵恍惚。半晌,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轻轻点头,转身走出凉亭。
  闻青皱着眉; 心绪复杂地望着长柏的背影。
  闻穗刚从耳房出来,不经意间一瞥,看见立在凉亭中发呆的闻青。她再顺着闻青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刚好转过月门的长柏。
  闻穗想了想,走到闻青身边,低声说:“我知道你和长柏大人早就相识。只是我们如今都是湛王府的侍女,主人只有湛王和湛王妃。你还是注意些,莫要失了分寸。”
  “我知道。”闻青随口敷衍。
  “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你和长柏大人背着人窃窃私语。怎么,莫不是你打算做长柏大人的对食?”
  “你胡说什么呢!”闻青生气了,“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勾当了吗!”
  “我干什么了?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不想看你走错路。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闻穗也生气了。
  “你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甭管我的事情!”闻青推开闻穗,脚步匆匆地往后院去。
  闻穗在后面喊她,闻青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我要去伺候夫人了!”
  闻穗跺了跺脚,嘟囔一句“我以后再管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转身也走了。
  青雁和段无错回到府中时,他们两个依旧手挽着手。自从那根糖葫芦开始,青雁主动挽起段无错,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没有京中女郎的不好意思。她光明正大地挽着段无错,将一切探求、惊讶的目光当做不存在。
  甚至,她在那些羡慕的目光里,隐约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小小的虚荣。她偷偷去看身侧的段无错。嗯,的确是能偶尔满足一下虚荣心。
  段无错带青雁去吃了芙蓉鲫鱼,那是一家不起眼的铺子,若从外表来看,定然使人不敢相信里面的厨子手艺这样好。从这家铺子出来之后,段无错又带着青雁去了小吃街,给她买了些别致的乡野糕点。青雁投桃报李,钻进一家糖果铺子,给段无错买了好大一盒糖果。
  那么重,她几乎要抱不住。却翘着嘴角冲段无错讨好地笑。
  段无错本来黑了脸,可是瞧着她唇角深陷的小酒窝,揉了揉她的头,将巨重的糖盒子接过来,夸一句:“夫人有心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几乎一整天都手挽着手,然而回了府进了寝屋,青雁看见桌子上摆放的糕点和瓜果,轻易甩开段无错的手,欢喜地小炮过去,开心地桌子旁坐下来,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吃。
  段无错瞥了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半天没反应过来。
  当青雁开始在糕点篮里挑了挑,又选了块枣泥酥来吃时,段无错轻笑了一声,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刚娶的小夫人满心都是吃的,就算这段时日她总是对他笑脸相迎也是因为他厨艺好,做出的食物让她吃得开心。本质上,她大概和婚前一样并不想嫁他。
  就算今日,在人前两个人十分亲密,让围观的人传道一声夫妻情深。可实际上,他这小妻子大抵是怀着做戏的心思。
  如今没了外人,她为了一块桂花糕轻易甩开他的手。在她的眼里,他竟不如那块难吃的桂花糕。
  纵使他对她这般用心,这小妻子心里竟是半点没有他啊……
  呵。
  段无错立在门口,一边含笑望着只顾着吃的青雁,一边缓缓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捻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正如永昼寺的方丈教他的那般,虔诚数着佛珠可以平心静气。
  他慢悠悠地数到第八颗佛珠,指腹的动作停下来,转而换成轻揉手腕。他瞧着青雁雪白的双腮轻动的模样,不太想数佛珠,他倒是想一拳砸过去,将青雁那颗与常人不同的脑袋瓜砸个稀巴烂。
  他这般想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朝青雁走过去,终于在青雁面前停下来。
  青雁刚刚将第三块糕点吃进肚子里,正拿起第四块糕点——一块如意糕。
  她抬起眼睛,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段无错,愣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如意糕递到段无错面前,弯着眼睛问:“殿下要吃吗?”
  段无错垂眼,看了看他手里那块如意糕,又将目光移到她干净的眸子上,缓缓摇头,道:“夫人自己吃罢。”
  青雁“哦”了一声,也不客气,开始小口小口咬着如意糕来吃。
  段无错俯视着面前黑黝黝的小脑瓜,终于抬起手搭在青雁的头疼。他想象了一下,就算不是一拳砸下去,也可以这样压下去,将她的小脑袋瓜摁进她的脖子里,然后再掰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浆糊!
  对,就这么干。
  段无错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头顶柔软的墨发。
  青雁莫名其妙地转了转眸子,继续将剩下的半块如意糕往樱口中塞,尽数吃了。
  “夫人。”
  头顶传来段无错的声音,青雁疑惑地仰起小脸来看他,茫然问:“怎么啦?”
  段无错的手掌沿着她的额角一路下移,他温柔地望着她,想要继续吻她。他的目光和自己的手掌一起下移,落在青雁粉嫩的樱唇上。向来诱人的樱唇上沾着糯米的粉墨儿。
  段无错的目光顿了顿,稍微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吻下去。当他刚决定用指腹温柔抹去青雁唇角沾着的糯米粉时……
  “嗝……嗝!”
  这样的气氛,段无错这样的目光,青雁不是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顿时脸上一红,尴尬不已。
  青雁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心虚地小声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东西,不该吃这么多糕点的……嗝。”
  段无错闭了闭眼,克制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眼时,又是一幅温和的表情。
  “夫人真是可爱。”段无错仍旧将轻吻落在青雁的唇角。
  对,唇角。
  青雁紧紧抿着唇,努力克制着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嗝。
  段无错默契地很快离开青雁的唇角,青雁轻轻偏过脸,眸光低垂。在她又想打嗝的时候,使劲咬了下舌尖,把嗝憋了回去……
  段无错心领神会,道:“在街市走了一天,一身的尘土,我先去沐浴换衣。”
  青雁端庄淑雅地含笑点头。却在段无错走出去之后,一连打了三个嗝,才畅快些。
  青雁也在外面跑了一天,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再也不打嗝了,才去另一间浴房梳洗沐浴。
  等她梳洗完毕,闻穗抱着她的衣服进来。
  青雁吸了吸鼻子,问:“又薰香啦!”
  闻穗甜笑着说:“薰过呢。正是夫人上次说喜欢的那种香。”
  青雁随口“哦”了一声,其实她根本分不清那些熏香的味道。
  青雁回到寝屋时,得知段无错已经先一步过来了。她探头瞧了瞧,并没有瞧见段无错的身影,一直走到耳房,才找到段无错。
  这间耳房被收拾成衣室,三面墙前摆着三个大衣柜,里面都是青雁和段无错的衣服。除了青雁从陶国带来的几套衣服之外,这里还有很多府里白管家着人采买的。白管家给青雁采买,自然也会准备段无错的衣服。段无错不会过问这些事情,这些衣服都是下人私自做决定置办的。段无错以前也没进过这里,没看过这些衣服。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立在衣橱前翻看着,时而皱皱眉。
  “殿下,白管家给你准备了僧衣的。喏,在那边第三格。”青雁走到段无错身边指了指。
  段无错瞥了青雁一脸,目光在她淡紫色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
  青雁隐约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嫌弃。
  段无错的手指抚过衣橱内悬挂的衣服,停在一件紫色的衣服上,稍作犹豫,将这件紫色的宽袍取出来,展开,穿在了身上。
  这是青雁第一次看见段无错穿这种艳丽颜色的衣裳,她向后退了几步,好奇地盯着段无错上上下下地瞧,觉得稀奇得很。
  段无错抬腕,看见袖口绣着海棠花,他忍了忍,才没把这件衣服扯下来。他面色如常,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衣襟,对上青雁好奇打量的目光,细细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青雁意识到自己打量段无错的目光似乎有些失礼,她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一本正经地说:“殿下不穿僧衣瞧上去有些不适应。”
  “只是不适应?”段无错朝青雁走过去,动作自然地将手掌搭在她后腰,将她娇软的身子往前轻推带进怀里,含笑望着她。
  青雁望着段无错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在心里琢磨着段无错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听到她的什么答案?
  她试探着说:“殿下这些年在寺里辛苦了,不过很快就要满三年了呀!”
  段无错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青雁眸子转了转,又说:“殿下虽然在寺中过着清贫的日子……”
  青雁咬了下舌尖,硬着头皮说瞎话。
  “……但是代帝出家可是大善事,整个羿国的子民都会得到佛祖庇护,人人都会记得殿下的好!”
  青雁眨眨眼,干净的眸子真挚地望着段无错。
  半晌,段无错松开了青雁。他脱下身上的紫袍塞到青雁的怀里,然后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很好。”他儒雅而笑,然后很快收了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9号一早离开武汉,现在貌似有点发烧。
  心·情·有·点·复·杂。


第56章 
  青雁目送段无错走了出去; 她低下头瞧着怀里的紫色宽袍。想了一会儿,她将段无错的袍子展开; 工工整整地挂进衣橱里。
  她打量着衣橱里段无错其他的衣服。虽然段无错如今日日穿着僧衣,可距离他还俗不到半年,府里的人自然不仅给他备了僧衣,还备了常服。青雁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么多衣服都不能入了段无错的眼?
  那也太挑剔了吧?
  虽说都是府里的下人采买的; 可哪件不是出自京中有名的铺子和裁娘之手?
  青雁关了衣橱的门,走了出去。她回了寝屋,段无错背对着她,立在窗下写字。青雁好奇地走过去瞧了瞧; 见他写的是经文。
  她再抬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段无错的神色,他神色淡淡,连往常眉宇间总是挂着的温和浅笑也不见踪影。
  ……惹不起,还是躲吧。
  青雁放轻了脚步; 爬到床上去,乖乖地躺到床里侧。她拉起被子; 连口鼻也遮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偏过头见段无错还是立在窗下; 她收回视线; 闭上眼睛; 努力让自己快点睡着。
  很快,青雁睡着了。
  段无错“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黑着脸走到床边俯视酣眠的青雁。
  他一动不动站了半天,掀开被子上了床。青雁毫无知觉; 连眼睫都没有颤一下。
  段无错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懒懒睥着她的酣态。他捏住她的鼻子,毫不意外地看着她张开了小嘴。又在她张开嘴时,将吻落下去。口舌间的湿软让青雁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她迟钝地瞧着近在咫尺的段无错好一会儿,喔唔着哼唧了两声,纤细的手臂搭在段无错的肩上,仰起小脸来乖乖等着他的亲吻。
  段无错稍微退开些,冷眼看着青雁迷糊的样子。他一直都知道她很乖,自从成婚后,她一直都很乖,从来不会拒绝他,不会拒绝他的亲近,也不会拒绝他的戏弄。而且不会生气,每次被他欺负了,她要么迷迷糊糊地懵懂望着他,要么仍旧弯着眼睛甜甜地笑。
  “呵。”
  段无错放开了青雁,躺到一侧——睡觉。
  夜晚静悄悄的。
  青雁的哈欠声软绵绵的,带着一丝甜甜的撒娇。她翻了身,小手随便抓了抓,抓到段无错的袖子,然后她又朝着段无错凑过去一些,将小脸蛋在段无错的肩膀上蹭了蹭,紧挨着他才心满意足地翘起唇角。
  段无错一直在冷眼瞧着她,确定她当真是睡梦中,并非清醒时的演戏。
  翌日清晨,青雁醒来时,望着眼前的青色有些迷糊。半晌,她向后退了退,才后知后觉自己昨天晚上自己枕着他的胳膊,且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青雁揉了揉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段无错同眠,然而之前的绝大多数时候,他们虽然晚上睡在一起,可早上她醒来时,身边总是空无一人的。
  今日醒来段无错在她身边让她有点不适应。
  青雁慢吞吞地抬起头望向段无错,段无错合着眼,似乎还没有醒。青雁莫名悄悄松了口气。
  可是没多久,她又拧了眉。
  她今日比往常醒得早,是因为她想如厕……
  段无错睡在外侧,青雁不想将段无错吵醒,她一边观察着段无错,一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爬到床尾,想要从床尾爬下床。
  段无错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像只小乌龟似地背对着他慢吞吞地在爬。段无错在她的面朝他的小屁股上多看了一眼。
  在青雁爬到床尾准备下床时,段无错翻了个身,“不经意间”在青雁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青雁回头见段无错还没醒,她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她揉了揉屁股,然后弯腰拿起床下的鞋子,也不穿上,踮着脚角往外走。
  青雁之后没有再继续睡,在耳房梳洗之后,让闻穗跟着在后院转了转。她忽然想去看看之前让府里人种下的雁心兰怎么样了。
  别处的花园已经有了春意生机,甚至开着符合中国时节的花卉,播种雁心兰的那一片花园却一片荒芜。
  “雁心兰极为脆弱,十颗种子播种下去,只能有一两粒的种子发芽。”老花匠解释。
  青雁疑惑问:“一定要播种吗?不能将旁处的雁心兰移栽在这里?”
  老花匠连连摇头,继续解释:“夫人有所不知,这雁心兰生根发芽便是一生,不能移动,移植必枯。”
  青雁恍然点头,望着面前这一小方荒芜之地,心中赞叹这花的厉害。眼前又不禁浮现雁心兰开放的样子。这么娇弱动人的花,绽放之时却那么短暂。青雁越发觉得它的珍贵。
  青雁又在后花园看了很多其他的花。她以前吃饱肚子都难,哪里分得清这些名贵的花卉?她也不露拙,不怎么开口,由着老花匠慢慢介绍。老花匠是个爱花的人,夫人喜欢听他说,他正高兴着,说个不停。
  青雁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长柏立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正望着这边。四目相对那一刹那,青雁忽然想起了向日葵,也终于明白那日长柏为何不停追问执意让她选一种花。
  青雁蹙了蹙眉,收回视线。
  “回去吧。”
  老花匠立刻住了口,担心夫人听烦了。
  青雁往回走的路上,还在想着该如何让长柏离开府中。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多想。可是她不想再和长柏有任何牵扯了,这对谁都不好。
  回去时,刚好到了用早膳的时候。
  青雁看着刚在桌边坐下的段无错,眸光灿灿,心里顿时染上了欢喜,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
  侍女将早膳一样样端上来。
  青雁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流沙包。下一瞬,她眸底的灿影顿了顿。
  ——不是段无错做的。
  青雁默不作声地将流沙包放在一旁,端起闻青递过来的银耳红枣粥尝了一口。
  ——也不是段无错做的。
  有点失落。
  不过青雁很快想通。段无错到底是王爷,又不是个厨子,怎么会喜欢天天往厨房里钻呢?先前那十多日兴许是因为她生病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掳走生病,所以段无错才日日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如今她已经康复了,怎么可以再贪心呢?
  不能贪心的。
  其实府里的厨子手艺也不错呀。青雁大大咬了一口流沙包,又翘着唇角笑起来。
  段无错瞧着青雁唇角挽起的甜笑,目光冷下去。
  其实她只是喜欢吃而已,谁做的都无所谓。
  段无错放下了筷子。
  青雁说:“殿下怎么不吃呢?这个流沙包好软好甜,香喷喷的。很好吃的!”
  看,她这张愚蠢的嘴觉得什么都好吃。
  “夫人慢慢吃,贫僧回寺中念经去了。”
  青雁正在给段无错盛银耳红枣粥,闻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银耳红枣粥递到了段无错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还是吃一些吧?很远的路呢。”
  段无错望着青雁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恶意,想将她这双眼睛挖了。
  自从入了永昼寺,他已经清心寡欲了很久。偏生最近两次因为青雁心生恶意。
  青雁欠身,硬着头皮去拉段无错的手,将银耳红枣粥塞进他的手里,弯着眼睛撒娇似地笑着说:“吃一点再启程嘛……”
  段无错视线下移落在手中的碗上,然后在青雁期待的目光中,他接了她递过来的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
  见他在吃东西了,青雁也就不再管他,自己继续吃了。
  用过早膳,段无错刚起身,青雁也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在段无错身后。段无错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她,问:“跟着贫僧做什么?”
  “送你呀。”青雁说。
  望着她干净的眼睛,段无错滞了滞,忽地转身朝青雁大步走过去,青雁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不解地望着他。
  青雁一直退到桌子旁,后腰抵在桌沿,退无可退。
  直到段无错的鞋尖抵着青雁的鞋尖,段无错才停下来。
  屋内的侍女没齐齐低下头,装作不存在,她们要根据情况,看看等会儿是不是要悄声退出去。
  青雁抬起小手攥着段无错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小声地问:“殿下,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夫人很好。”
  青雁一向不太相信段无错说的话,现在更是不相信。她飞快琢磨着,想起当初段无错对璟王和康王说的话——
  “恰巧选了她而已。远嫁和亲,没有乱七八糟的身份背景,没有盘枝错节的关系,省心。”
  他选她是因为省心,难道她现在不省心了吗?青雁隐约猜出来段无错只是想安定下来。所以,他应该是想要个称职的妻子。
  青雁认真反思自己不称职吗?
  除了没有陪他睡觉生孩子,还有什么不称职的地方吗?再说了,没有陪他睡觉生孩子也不怪她呀!是他自己当和尚在守戒呀!
  衣服!
  青雁灵机一动,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发现衣橱里的衣服不满意,责怪她这个当妻子的不上心?
  青雁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落在段无错眼中则是她在走神。
  “夫人——”段无错拖长了腔调。
  “嗯?”青雁回过神来。
  段无错轻笑了一声,动作温柔地将青雁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慢悠悠地说:“夫人面对为夫时,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去哪里给你买衣服。”
  段无错怔了怔。
  青雁翘起唇角,小酒窝盛满了酒样的甜美。她主动去拉段无错的手,软着声音说:“阿九,明日再回寺里好不好?我们今天去买衣服吧!”
  段无错沉默。
  青雁脚尖挪了挪,和段无错的鞋尖错开。她稍微站直了身子,拉着段无错的手轻轻晃了晃,说:“将采买衣裳的事儿全交给下人,是我没上心。是我不对。我们今天去买好看的衣裳,给买你喜欢的!”
  半晌,段无错问:“夫人给贫僧买?”
  青雁连连点头,认真地说:“我有钱的。”
  “呵。”段无错轻笑了一声,平生头一回尝到了何为被堵的无话可说。
  长柏远远走来,从开着的房门看见青雁拉着段无错的手轻晃。他的视线在青雁拉着段无错的手上凝了很久,才收回视线,立在门外禀告:
  “启禀殿下和夫人,珉王来了府中。”
  “珉王?”青雁有些惊讶。
  段无错摸了摸青雁的头,含笑道:“差点忘了夫人曾很想嫁给珉王。走,夫人随贫僧一块去见珉王。”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刚刚,在小区的业主群里看见有人发了几张照片。貌似我在武汉的家那个小区有人中招了,还不止一个orz,好多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
  刚离开武汉的我,心情更复杂了orz。


第57章 
  “不去; 我不去。”青雁连连摇头向后退去。她可不去惹这个嫌疑。然而还没等青雁逃到后面去,珉王竟然直接哇哇哭着跑进了后院。
  无奈; 他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行事自然与常人不同。毕竟又是王爷的身份,府里的下人也不能武力阻拦,就被他冲了进来。
  他哇哇哭着; 猛地看见段无错,哭声一歇,甩着膀子朝段无错奔过来,一把抱住段无错的腰; 将脸埋在段无错的怀里大声嚎哭:“不要坏女人,要绮绮……只要绮绮……”
  段无错嫌弃地拎着他的后衣领,想要将他推开,偏偏珉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也不松手。段无错推了他两下; 也没将他推开。段无错若再用力,恐怕就要伤了这傻子; 他无语停了手; 任由珉王抱着他哭嚎。
  “呜呜; 阿九厉害; 阿九最厉害!阿九帮我……绮绮啊绮绮——”
  珉王身边的小厮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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