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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_三姝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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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气哼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想了一会儿,把树枝狠狠地摔在地上,诅咒说:“三娘你如此不知进退,早晚会被这帮宵小之徒坑害,身首异处!”
二当家前脚刚走,乱蝶就挣扎着从树上滑溜出来,滴溜溜的绿豆眼馋涎地看着二当家背影,连声道过瘾。三娘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性子对乱蝶说:“那可是我们镖局的二当家,你没事少惹他。”
乱蝶拍打一下衣服上的尘土,乖乖说是。他保证不会招惹霸气的二当家,不过今晚上,他要二少伺候。怎么着也得犒劳一下小姑爷吧,下聘的红绸马上就到了。
第0015章 祸乱春闺
更新时间2014…11…15 19:13:06 字数:2634
洞房内,红烛高高燃起,摇摇曳曳中,满屋子披红挂绿。绣床上,坐着娇滴滴穿着红绣裙的三娘。三娘两侧,直挺挺地站着两个俊俏小郎。从安静的洞房听出去,外面吆五喝六喝的煞是热闹。尤其是一个尖利的男声,盖过现场所有人的声音。他的兴致很高,不用说也知道他是新来的小姑爷乱蝶。
又耐着性子忍了一会儿,小娘子生气地掀开了红盖头,扯起公鸭嗓子闹起来:“嘛事嘛事啊,什么新婚洞房夜,三娘我不做了。”
三娘旁边侍立着的俊俏小郎正是赛西施和胜貂蝉。胜貂蝉一见三娘闹脾气了,急忙笑盈盈走过去,先是浅浅一拜,接着伸手捋捋三娘鬓边掉下来的一根假发,最后才柔声细语劝解三娘且忍耐三分,过了今夜,明年今天就是小姑爷的忌日。
不错,三娘撇撇嘴,咬咬牙,暗道,是人是鬼也不说撒泡尿照照,就那歪冬瓜样儿还想找三娘?其他的不说,在结婚嫁娶方面,一向是三娘找男人,从没有说过矮冬瓜找三娘的。这次,三娘也是忍了又忍,万不得已才准备牺牲色相换来红绸,毕竟三娘脖子上那颗人头更重要。不过即使这样,三娘也难以想像自己要和这么一个矮冬瓜过一夜,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了算。
三娘痛苦地站起来,撤掉红盖头,跺跺脚,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地哽咽着。三娘纵横霸王山三十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还是胜貂蝉心眼活。他款款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送到三娘唇边,轻轻地喂下去,笑嘻嘻地说:“三娘啊,我说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这点小事算什么?过了今夜,红绸到手,就我和西施一人一脚也能踹他到阎王那里报到,那儿还用得着您费心?”
话虽是这么说,但三娘还有顾忌。毕竟还有一夜呢,过了这一夜,三娘多年辛苦守候的名节全泡汤了,什么贞洁牌坊、名节牌坊的全用不上了。想想以后,三娘还怎么在江宁混。那个矮冬瓜,看着就倒胃,还春‘销’一刻呢,倒不如死了算。
胜貂蝉琢磨三娘这么多年,见三娘皱眉头,双眼滴溜溜一转,早知道三娘想什么。他使个眼色,招呼西施过来,然后低声说:“等不到今晚咱就让他归西去。我们只要灌他喝酒,喝到他肠子吐血、死鱼翻眼的时候,只要三娘把手中的白玉杯轻轻一摔。我和西施听见号令,拔出短剑,把他一切两半如何?”
三娘不听则已,一听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骂道:“你个龟儿子的,他的小命不值钱,三娘的红绸怎么办?红绸不到手,三娘的人头就要落地了。到时候,你会施法术让三娘再长一颗人头,你以为三娘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呢?”
貂蝉被三娘骂得狗血喷头,半天不敢吭声。这时,西施莞尔一笑,牵着三娘的手附耳说:“我们可以等红绸到手然后再摔杯为号,您说呢,三娘?”貂蝉这嘤嘤一叫,只叫得三娘骨酥腿麻,连声叫好。胜貂蝉狠狠地瞪了西施一眼,暗骂,好你个大头,本来就是老子想的主意,咋就不让老子说完呢。
三人密谋已定,只等乱蝶进洞房。酒过三巡,更敲三遍,乱蝶打着饱嗝打着哈欠,摇摇摆摆地走进来。醉眼迷离中,他见三娘已经摘下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乱蝶拐着八字步走过去,一屁股差点没坐在三娘的脸上。好在三娘身手敏捷,一闪身躲过去了。乱蝶呵呵笑着,摸了一把三娘厚嘟嘟的脸说:“来,小娘子,俗话说,春‘销’一刻值千金,说什么今晚也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们喝个交杯酒,好好乐和乐和。”
三娘低眉撇撇嘴,心想,正要如此,你小子等着挨宰吧。不过,在乱蝶被砍之前,三娘必须拿到锦绣堂的红绸。想到这里,三娘又抬起头,挤出一抹霎那间的温柔,细声细语地说:“小姑爷,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姑爷的聘礼还没到呢。你看看,三娘我已经坐在那儿了,还能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可是小姑爷答应给三娘的红绸呢?咱们道上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小姑爷说是不是?”
乱蝶拍拍脑袋,大叫说:“诶呀呀,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别急别急,聘礼马上到。”说着,乱蝶击掌三声,只见两个小厮应声而入。两个小厮大红绸、大红裤,腰上系着大红结,扛着两个大红箱笼,颤颤悠悠地走进来。
两个红艳艳的小厮把红箱笼放在屋子中间,抽去涂了红漆的杠杆,活似僵尸般整齐划一地站在原地。乱蝶抬起右脚,跺脚三下。其中一个小厮直板板地蹲下来,打开箱笼上的红锁头,掀开箱盖。美轮美奂的红绸闪现在他们面前。乍一看,红光满面,锦绣堂的红绸果真名不虚传。
一见红绸,三娘的脸立即堆成了一朵花。他笑嘻嘻走下来,抚摸一番,嘴里啧啧赞叹。不等他欣赏完,乱蝶呼哨一声,两个小厮盖上箱笼,合力搬到屋子的一角,然后退下去了。
此刻,三娘倒也放下心来,喜滋滋地对侍立在下侧的赛西施、胜貂蝉说:“好酒好菜端上来,我要和小姑爷不醉不睡。今晚谁要搅三娘的好兴,三娘让他竖着进来、躺着出去,明白吗?”
二少哪敢多说一个字,连连道不敢不敢。
半刻不到,二少齐齐整整地弄了一桌下酒菜,两大罐子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抬上来。三娘和乱蝶对坐,二少一边一个伺候着倒酒夹菜。乱蝶馋涎欲滴地看着两少,笑嘻嘻地问:“今晚你们也要和小姑爷同床睡觉吗?”
二少脸色陡变,急忙说不敢不敢。乱蝶挥挥手,吩咐说:“既然不是你们和小姑爷睡觉,你们出去歇着去吧。我和三娘喝个尽兴。你说呢,小娘子?”
三娘哑然失色,心道,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为什么要单单把两少支出去呢?他撇一眼桌上为自己准备好的白玉杯,暗中揣测,两少肯定会在外面伺候着,只要自己摔杯为号,他们肯定会滚进来,拿下这个丑姑爷。想让三娘陪他春宵一刻,别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三娘使个眼色,二少倒退着小心离去,轻轻掩上房门。乱蝶倒了满满两杯酒,一杯递给三娘,一杯给自己,嘴里念叨着从戏上听来的台词:“一杯祝我们百年和美,早生贵子。”
三娘暗道,生你个大头鬼,三娘要能生子,母猪都能下猴崽儿。心里虽这么想,但依旧笑脸盈盈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愿三娘貌美如蛇、千年老妖、容颜不变。第三杯愿三娘身边少爷多多、姑爷爱爱、地老天荒、早入天堂。三娘越听越不是个味儿,这都什么话,还祝酒词呢,明摆着就是吊孝词嘛。反过来一想,他说的话让他自己受好了,谁让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下葬的时候,三娘念在红绸的份上,一定会多给他烧两个纸人儿,画个俊俏点儿的纸人儿。
三杯酒下肚后,三娘就要摔杯为号。他刚举起白玉杯,乱蝶胡拉一下抱住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杯子,胡言乱语地嚷道:“小娘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正好凑着这个白生生的杯子喝个**酒怎样?”
第0017章 血溅三娘
更新时间2014…11…16 21:51:19 字数:3055
抢过来杯子,乱蝶把杯子顶在头上,轻轻一歪,杯子顺势而下。三娘眼瞅着杯子就要落地,喜上眉梢。说时迟、那时快,乱蝶一个燕子翻身,凌空抓住白玉杯,塞进怀里,笑嘻嘻把三娘扑到床上说:“酒也够了,饭也饱了,我们歇吧。”
三娘暗叫不妙。二少听不到暗号,单打独斗,他又不是乱蝶的对手,难道三娘要被这个丑姑爷糟蹋不成?奶奶的,三娘清名一世,以后还怎么见道上的朋友。正在暗暗皱眉之间,乱蝶矮冬瓜似的身体已经泰山压顶般扑上来,还没等三娘躲避,乱蝶右手轻轻一抹,一股血泉从三娘脖颈上喷出来。三娘只哼哼哈哈了两声,一挺身,倒在床上。
乱蝶扯过一床鸳鸯戏水绣花被,盖在三娘身上,嘴里依旧嚷着:“小娘子,你这么快就睡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嘛,姑爷还没睡,娘子倒先睡了。”
他跳下床来,躲在门后,大声叫道:“外边的,进来一个,看三娘怎么回事,怎么像吃了花药似的,犯花痴病呢?扭着身子做什么呢?”
十一月的天很凉,一直等着摔杯的二少躲在外面差点没冻个半死。好不容易等到发话,但情况不对啊,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二少互相对了个秋波,赛西施一扭身,轻轻推开一扇门,挤了进来。乱蝶就等着他进来,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右手轻轻一抹,西施也倒在地上。
乱蝶又哼哼哈哈地嚷起来:“大喜的日子闹哪出啊,外面的小哥,你也进来看看啊,主仆二人一起跳花痴舞呢,脱得只剩下小衣了~~~”
胜貂蝉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屋内残烛莹莹,貂蝉看到床上似乎隐隐有一个人形。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貂蝉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却被脚下一个东西绊倒在地。他低头一看,一个血淋淋的人倒在地上,不是西施是谁?胜貂蝉脸色大变,急忙奔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三娘的尸体突现在眼前,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抓着那只、从乱蝶怀里抢过来的白玉杯。胜貂蝉更加慌张,拽起床头的辟邪剑,只等乱蝶过来立即斩杀。
胜貂蝉在屋中团团转,转到屋子正当中的时候,凌空飞下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还没等他睁眼细看,眼前一黑,也跟着三娘见阎王去了。
乱蝶摆布完三人,一脚踢翻了桌上的红烛。红烛呼啸着落到床沿,立即燃着了床帏,很快嗤嗤擦擦地烧起来~~~
不一会儿,整个镖局都乱起来,人们四散奔走,大声嚷着:“走水了,走水了~~~”
灯火摇曳中,杨龙佑正在灯下查看秘信。他身材矮短,胖胖大大,人称‘滚地雷’。他身后的床上,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半闭着双眼,被子外面露着一条雪藕般的玉臂。更敲四响,女子耐不住困意,长长地打个哈欠说:“我说大当家,那张破条子有什么好看的,您都看一夜了。时间不早,我们睡吧。”
大当家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闭嘴。女子轻轻哼了一声,揽过被子,掩住玉臂,一翻身躲里面睡去了。大当家又盯着那封信看了半天,才趁着烛火烧掉了密信。他瞅瞅外面夜色,天差不多都要亮了,好歹眯一会吧。他站起来,脱掉披在身上的袍子,准备钻到暖杯里去。
外面一阵喧嚣,凌乱的脚步声中隐隐传来一些低语。外面出什么事了?难道有刺客来了?谁家的刺客脑子被风抽了?竟敢在龙凤镖局下手,还在这个时候?
大当家的脸上微露愠怒,他又披上棉袍。窗外,一个小厮轻轻地敲门:“大当家,大当家。”
大当家走过去一把拉开门问:“怎么回事?谁在外面胡闹?”
小厮低头垂手侍立道:“西厢房走水了,好在火势不大,这会儿差不多消停了,只是,只是~~~”
小厮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后半句话。大当家急不可耐,一巴掌挥过去嚷道:“只是什么,快说!”
这么一下,小厮的脸立即肿了半边:“是,是三娘,三娘死了~~~”
三娘死了?这怎么可能?大当家此时顾不得考虑太多,急步冲出房门,东拐西拐,一溜烟走进西厢房。
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只是烟熏得厉害。热气还没有消散下去,一靠近西厢房,立即感觉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大当家用袍子遮住口鼻,径直闯进去。
房内正中间还挂着烧了一半的大红‘囍’字,正中间的桌上杯盘狼藉。看情形,三娘准又偷偷嫁人了。大当家心里暗自思量。他和三娘是几十年的关系了,打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他当然了解三娘的臭脾气。从情窦初开、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一门心思放在洞房花夜上。这都快二十年了,他这毛病还是半点没改,嫁人也嫁了一二十回,从没有腻过。为此,大当家也没少吵他,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三娘改不了嫁人。小时候,他们一起在水西门外找先生算卦,先生说三娘死于闺乱,他没想到,可可地就准了。
他叹口气,一个趔趄,差点被脚下的一个东西绊倒。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娘的宠少胜貂蝉。他似乎被什么重物砸下来压死的。大当家很诧异。按说胜貂蝉的功夫也算是镖局中的翘楚,怎么这么没心眼,竟然被人砸死了。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
大当家把胜貂蝉的尸体踹到角落,又看见赛西施被利器割断了脖子。绣床上,三娘的脸斜歪着,衣衫不整,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只白玉杯。这时,大当家还有些纳闷,三娘不是很贪财的人,到死还抓着一只破杯子干嘛?
看遍周遭,除了这三个人再没见一个身穿喜装的男人。奇怪,洞房花烛的,新姑爷逃哪儿去了?大当家哼了一声,冲外面叫道:“这里的人呢?谁在这里伺候?”
一个俊俊俏俏的小哥怯怯地走进来,垂首低眉地打躬作揖后,才小声说道:“是我小小。平日里都是貂蝉和西施两位大哥伺候,容不得小小。小小只在外面提个水、洗个衣服啥的。今天是三娘的好日子,小小一直待在后院。貂蝉和西施大哥也没叫小小,小小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突然就见火光冲天,也不知道咋了,吓了一身冷汗。”
“谁听你那么多废话?”大当家问道:“新姑爷去哪儿了?”
小小从没有见过大当家,今日陡见大当家,又这么威猛厉害,吓了一跳。双腿一哆嗦噗咚他就跪到地上:“小小不知道,小小过来就没见过小姑爷。小小~~~”
再听下去也听不出什么意思来,大当家一挥手说:“给我滚出去!找个能听懂人话的进来。”
小小连声道:这就滚,小小立即滚出去!”他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滚出去,想了想,又跪回来,疑惑地问:“请问大当家,小小要怎么滚?是横着滚还是竖着滚?是正着滚还是反着滚?是上滚还是下滚?是驴打滚还是骡子撒娇滚?平常三娘都让小小左滚三圈,右滚三圈,然后再一路直滚~~~”
大当家听得有些凌乱,抬脚把他踢出房间去,骂道,就这么滚出去。一群蠢货,滚都这么费事。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白生生文绉绉的男人。他利落地给大当家请安:“不知大当家光临洞房,圆圆有失远迎,还请大当家海涵。”
好不容易滚出去一个笨蛋,又进来一个蠢货。大当家心中不由郁郁,他指着床上的三娘说:“别说废话,这房里的新姑爷去哪儿了?”
圆圆又一揖,笑说:“圆圆也不知道。圆圆记得新来的姑爷叫乱蝶,长得奇形怪状不是男人样。不过今日是三娘的好日子,圆圆不敢打扰三娘的好事。房子走水后,圆圆只忙着灭火,不知道小姑爷去哪儿了。照理,他应该就在这房里,可是,小姑爷竟然不在这房里,这不合常理啊,三纲五伦上不是这么讲的啊~~~”
这次大当家没给他机会,一掌挥过去,圆圆也滚到房间外去了。大当家颓然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乱蝶?大当家终于想出来了,乱蝶是锦绣堂的人。昨天三娘还说,红绸马上就到手,是一个叫乱蝶的人送的聘礼。难道此乱蝶就是彼乱蝶?奶奶的,如果是锦绣堂的人坏了三娘,那么龙佑一定要灭了锦绣堂。他和三娘什么交情,那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锦绣堂摆谱摆到龙凤镖局来了,看龙佑怎么收拾他!
乱蝶,一定要追查乱蝶!大当家走出房间,对一群跪在地上的伙计说:“全力擒拿乱蝶,见到者杀无赦!”
第0018章 打发宠少
更新时间2014…11…17 12:19:25 字数:2336
话音刚落,只听树上一阵疏疏落落的声音。一个黑球样的东西从树上轱辘跳下来,他像个刺猬似的,全身上下插了一二十根箭。他跳在大当家面前,鞠躬作揖说:“给大当家请安,我就是乱蝶。听说大当家找我,乱蝶立即顶着刀山过来了。”
大当家只看了乱蝶一眼,贼眉鼠眼的不像人样,心中老大的不喜欢:“三娘和西施、貂蝉怎么回事?是你做的么?”
见大当家脸上黑云密布,乱蝶拔掉身上的箭,他身上穿着盔甲,所以只是一些皮肉伤。只见乱蝶双腿一软,磕头如捣蒜:“这真的和乱蝶没关系。三娘也不知道发什么失心疯,杀了西施、踩死了貂蝉,乱蝶吓得不成样子,匆忙逃走,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红烛。不过,乱蝶误打误撞进了燕子峡迷宫,中了暗箭无数也没跑出去。好不容易才爬着出来,又被大当家抓住了。”
大当家冷冷一笑说:“原来你闯进了我的八阵门,算你运气好。我的八阵门,哪由得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我龙凤镖局的号儿也不是白叫出去的。废话少说,既然三娘由你而起,还是由你来偿命吧,给我推到茅厕砍了。”
乱蝶大急,脸上汗珠子哗啦哗啦一个劲地往下淌。两个小厮上来抓住乱蝶的胳膊,三下五除二捆成一个麻袋,抬着乱蝶往茅厕里走。乱蝶呜呜呀呀叫不停,但大当家哪管这些,他定要砍了乱蝶为三娘报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醉春,现任镖局的二当家气昂昂地出现了。他看也不看乱蝶,径直走到大当家面前问:“听说西厢房走水了,没出什么事吧?”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人,乱蝶眼巴巴地看着醉春,心里指望着醉春说个好话救他一命。可是,醉春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任由他被人拖着往茅厕赶。
大当家客气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番。听后,醉春气哼哼地瞥了一眼乱蝶骂道:“都是他这个蠢货误了三娘。要我说,杀他也罢。”只说了一句,口风一转,他转身又对大当家说:“不过,我也屡次劝解三娘闺房中事还是少做为好,可三娘从来我行我素,不听规劝,果真下场如此,醉春也只能说可惜。”
大当家此时满脑子都是三娘,哪听得了其他的原因。他连呼说不能见此蠢货,一定要推出去斩了。那两个小厮果真上前,一个扛起麻袋一样的乱蝶,一个在背后托着乱蝶的臀骨。
乱蝶惨兮兮地用眼睛剜着醉春,只盼望他念在同门师弟的份上能救他一命。不知道是乱蝶的目光打动了醉春,还是醉春心里慈心一动,他竟然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且慢!”
这声且慢让乱蝶心怀窃喜,这厮总算没忘本。想当年,他们挤在一张床上,拱过一只枕头,甚至还在一个澡盆里洗澡。这么多年的四弟,总不是白叫的吧?
大当家的眼中闪过一丝疑忌,但转瞬即逝,他阴阴一笑反问:“难道二当家要救这个蠢货一命?或者二当家和这个蠢货是一伙儿的?”
虽然他只是阴阴地一笑,但表情冷漠,几乎达到滴水成冰的境界。醉春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瞥了乱蝶一眼果断地说道:“推出去斩了太便宜这个蠢货,我的意思是挖个坑直接埋了,活祭三娘。大当家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不听还好,一听此话,乱蝶几乎从麻袋中蹦出来:“活祭你个大头鬼!前明都不让活祭了,你算老几,让老子陪葬?”
醉春在这个麻袋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管你前明还是后清,就是再过五百年,女人都穿裤子上街了,到大当家这儿,该活祭还得活祭!”
乱蝶傻了,怔怔着半天没说话。好在还是大当家通融,反倒劝解醉春说:“我看算了,还是红绸要紧,不值得和这蠢货较真。”说着,他对两个小厮说道:“先把他拖下去扔进东边的冷房,等三娘七日过后再砍了他祭拜三娘。”
小厮答应一声,呼呼呵呵地扛着乱蝶走了。
这一宵过后,果真应了三娘的话,红灯取下,白灯挂上。整个镖局,除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下面人等全部为三娘挂孝吊丧。讣告贴出去后,江宁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犄角旮旯能来的人都来了。挤两滴眼泪,悲戚戚地嚎上两声,磕头鞠躬,最重要的是手上得有几两白花花的丧银。
大当家为此也颇感欣慰。话说最近江宁喜丧普遍,娶妻有喜银,父母做寿有寿银,生儿生女有福银,就是娶个小妾还有花银。作为江宁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当家也没少为这些名目众多的红白事银子费心。现在好了,三娘死了,镖局的二号人物冠冕堂皇地死了,如果再不大张旗鼓地办事,那真就对不起天地祖宗了。
镖局忙的一塌糊涂,醉春这里也没闲着。他把三娘搜刮来的众多少爷召集到内室。醉春让他们脱下棉袍、衬裤,只留下贴身的衣服,然后让他们并排站在一起,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的体形。一开始,这些少爷还内心窃喜。三娘死了,对他们来说是喜讯,谁愿意跟长得像冬瓜一样的三娘呢?二当家就不一样了,要人样有人样,要模样有模样,要膘儿有膘儿,如假包换的爷们。谁不跟二当家才傻呢。
于是,少爷们们一字排开,挺胸凸肚直撅撅地杵在那儿,只等着入二当家的法眼。二当家拍拍这个的胸,捏捏那个的胳膊问道:“单手能提50斤石板的站左边,单手能提100斤石板的站右边。”
少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二当家为何有此一问。平常,三娘都会看他们的相貌,然后再评审他们的身材比例是不是倒三角。二当家怎么只问他们的力气呢?虽然猜不透二当家的意图,不过他们还是规规矩矩地站成两队。其中更有没什么力气的也站到了右边。他们暗想,二当家或者就喜欢**子。
等他们站好后,二当家吩咐说:“右边单手能提100斤石板的去镖局‘茅厕司’,负责清理茅厕、挑粪上肥干活儿。左边单手能提50斤石板的去镖局‘柴木司’,负责每日上山砍柴。”
一下,所有少爷脸都变绿了。就算要打发他们,也可以去‘梨园司’装个花旦青衣什么的,可这算什么啊?他们一个粉头红脸的,可不是来镖局干粗活的。不管这些少爷们如何怨声载道、哭丧着一张脸,二当家依旧打一个呼哨,两个大汗闯进来,一人手里捏着一杆鞭子,把他们分两路赶了出去。
第0019章 乱蝶被关
更新时间2014…11…18 11:29:35 字数:2567
打发走这些少爷,二当家看四周无人,毕竟人都在前厅忙着收丧银呢。他迈步走出内室,穿过厅堂,拎过一个包袱,怡然自得地来到后院一所偏僻的房子前。这所房子原本是三娘处置废少爷的地方,号称‘冷房’。冷房位置偏僻,缺衣少食,那是野猫野狗都不光顾的地方。
冷房门前苔藓丛生,路面湿湿滑滑的。冷房门前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看情况至少有二十年没好好使用过了。二当家一脚跨过台阶,纵入房前。里面传来一声暴喝:“奶奶的,哪个龟儿子来搅老子睡觉的好兴?”
二当家拽拽那把铜锁,嘘一下说:“老三,再过七天就要身首离地了,你怎么还不消停一会儿?”
不听还好,一听乱蝶火冒三丈。因为他全身被绑,一时半会也窜不出来,扭捏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大骂醉春:“你这笨蛋,亏我一条裤子和你穿了十多年,这么多年四弟白叫了?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这会儿又假惺惺地卖什么好呢?乱蝶我不出去还好,要出去首先在你身上割两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乱蝶在里面连滚带爬嘟嘟囔囔个没完,醉春也不管恁多。他在外边盯了半天,也没找到趁手的东西。打从进了镖局,他的‘如意玉葫芦’就被留在了锦绣堂,否则它倒是金刚不怕的好东西。别说这块锈迹斑斑的铜锁,就是一把宝剑放这儿,玉葫芦也能把它砸碎。但现在,醉春只能再想办法。他瞥见苔藓丛里有一块一尺见宽、方方正正的石头,他一手提起那块石头对着铜锁狠狠一敲,总算对劲,铜锁应声而掉。
醉春推开吱吱呀呀的破门,解开乱蝶身上的绳索。乱蝶活动一下已经麻木的四肢,好不容易缓过劲,对着醉春就是一拳。醉春闪身躲开他的拳头,反手扔过来他背后的包袱。乱蝶不知道对面袭来的是何种暗器,变拳为掌抓过来那暗器,原来是一个没包好的包袱。他没抓好,包袱里的烧鸡、烤鸭等肉食从包袱里掉出来。
乱蝶顾不上敲打醉春,撕下一个鸡腿三口两口地啃起来。饿了半宿,又折腾了这半天,肚子早成饺子皮了。他连啃掉整只烧鸡,又吞下半只烤鸭,才打着饱嗝说:“吃是吃饱了,就是没有酒,有酒有肉天长地久,没酒没肉饿成瘦狗。所以我的酒呢,没有酒怎么行?”
醉春懒得和他多说废话。他消失了半天,恐怕大当家生疑。在话还能好好说之前,他想快点说完:“我不装神弄鬼摆布你,怎么赢得‘滚地雷’信任?‘滚地雷’可不是傻三娘,你忽悠两句他就乖乖跟着你走了。要我说,三哥你先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我计划好了再来找你。三娘计划失败,你呢,一把火又把那些红绸烧了,时间紧迫,我猜‘滚地雷’肯定要实行秘密计划了。我先去打探一番再说。”
说着,醉春就要离开。乱蝶一个鹞子翻身扯住醉春的一条后腿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管保叫‘滚地雷’彻底炸开。”
醉春头也不回,背口诀一样念道:“瞒天过海巧设计。”
这七个字让乱蝶立即放开醉春的腿,怏怏不乐地回道:“一帆风顺尊醉春。”
他们知道,当初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公子曾说过,无论是谁,只要听到上面七个字,无条件服从,这就像道士们常念叨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听令从令。
醉春迈出冷房,轻轻掩上房门,然后大步朝前厅走去。可是,大当家并不在前厅,有个小厮说他和‘笑金刚’一起去‘燕子峡’了。燕子峡是大当家的卧室住处,一般人踏不进去。大当家杨龙佑武功不高,但在‘霸王山’当土匪的时候,曾经挟持过一个术士上山。术士身无分文,只有‘奇门遁甲’书一册。杨龙佑见杀了术士也没什么用处,就留下了这册书。杨龙佑拿着这套书,竟然学会了摆阵。‘燕子峡’就是按照奇门遁甲中八个门设计的。误入死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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