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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_三姝贝-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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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大早上的你们高兴什么呢?”红翠突然问道。
红翠一问,几人立即兴奋地嚷开说道:“孙老先生大早上就收了一付凤冠,让我们当铺挣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红翠停箸看着老孙头眼睛放光,惊异问道:“啊。真的吗?凤冠呢,快拿来我看。”
下首的伙计早捧过来凤冠献给红翠。红翠细细鉴赏一番,欣然说道:“果然是前明宫里的好东西。市面上最少也值三千两银子呢。”
老孙头含笑不语。一个伙计问道:“红翠姑娘可知道孙老先生给了多少?”
“难道不是三千两么?”
伙计比划了两个手指头骄傲说道:“孙老先生生生砍下来一千两银子,才给了两千两银子。”
红翠轻轻放下凤冠。对老孙头赞叹说道:“孙先生果然厉害,两千两就摆平了。可记上账本了?”
老孙头点头说道:“刚才就记账了。”说罢,他从怀内摸出账本,翻开一页,指给红翠看:“诺,两千两银子,记的清清楚楚的。”
红翠柳叶眉倒竖,哦了一声问道:“竟是两千两么?”
听着语气不对,老孙头反问说道:“难道要记账三千两么,我白落一千两?”
“那倒不必!不过我在街外刚遇见一个人,叫什么蔡武,刚在咱店内当了一付凤冠,可是孙先生刚收的么?”
老孙头唬了一跳,面色变白支吾说道:“我并没有问他姓甚名谁,或者是刚从咱家当铺出去的也不一定。”
红翠笑着说道:“有意思的是,蔡武说他当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咱当铺里账上记了两千两,这可奇怪了。蔡武就在外边,不如我带他进来看看?”
一开始老孙头还保持镇定,以为是红翠诈他呢,可是红翠已经道出蔡武名字,这事十有*就是了。老孙头一个定神不住,起身说道:“哎呀,我脑袋疼,今日请假先回去休息一日再说。”说罢,转身就走。
红翠一把拽住:“孙先生怎么能走呢?正等着给先生开庆功宴呢,让孙先生给我们宣讲一下,怎么拉住客人,怎么死力压价,没有先生主梁骨都要断了。不行不行,先生不能走!”
老孙头拼力挣脱,拧身就要往门外走。红翠急喊一声蔡武!店内伙计听着都怔了,只见门外进来一小厮,不过十七八的样子,进来拦住老孙头说道:“这不是账房先生么?”
老孙头心知上当,恼羞成怒骂道:“原来你和她是一伙儿的?”
红翠上前,手里拿着账本质问道:“你说对了,他是我们府内的买办。你给他一千五百两,账上记了两千两,那五百两去哪儿了?不是红翠说,肯定在身上的腰包里对不?被抓到现行,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孙头突然伸手抢过来红翠手中的账本,发疯似的三下两下撕碎,嘴里喃喃道:“没有账本了,以后都没有账本了。”
红翠冷冷说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管有没有账本都不重要了,关键是你被辞了!以后再也不能账房里混了。全京师都知道你老孙头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混下去么?”
老孙头傻了半天。红翠且不管他,吩咐让蔡武搜他身,找到银票和腰包里的五百两银票,全交到红翠手里。红翠不耐烦地摆手说道:“送孙先生出去罢!”
蔡武推搡着老孙头出去说道:“你快出去罢!别再弄脏了我们这块地。”L
☆、第0398章 所求何事呢
撵走了老孙头,他视若珍宝的抽屉也被撬开了,那本真账本竟出奇在里面。从账本上看,从老孙头接管十三号当铺的账目一年多来,他竟贪墨有两万两之多。等红翠拿账本去找老孙头讨要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离家南下,不知所往。
红翠气哼哼地回锦绣澜找格格诉苦,偌大一笔银子白便宜了他。格格却淡淡地表示说,既然已经去了,终究不是我们的,给他也好。
红翠哪肯轻易饶过他,毕竟是两万两银子呢,终是派了蔡武去老孙头老家寻访一番。
这日,几人在院内闲坐。金缕兴头头地走来,手里捧着几个青油油的果子。红翠对果木什么的不甚感兴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金缕剥开果子放进红翠的嘴里说道:“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红翠嚼了一口,噗地吐在地上说道:“别是有毒的果子吧。”
画屏却从金缕手中拿过来一个果子,剥了皮,吃得津津有味说道:“这果子名叫无花果。我们后院西面种了有七八株这样的果子,这时正是结果子的时候。”
红翠忙又拿了一个好好剥皮尝道:“没什么味道啊,难道是不开花结的果子么?”
金缕笑道:“可不是不开花就有的果子么,所以才叫无花果。”
格格若有所思地坐在凉亭里,目光远眺看着远山如黛,凉亭下还有一些小丫头远远跟着。桌上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摆了茶点。格格慢慢饮着茶,似乎对她们的谈话无所动闻。
金缕瞥一眼格格,小心剥了一个果子递到格格面前说道:“小格格也吃一个。”
格格一口咬了吃了。金缕问道:“还甜么?金缕刚吃了一个没长好。一点味儿都没有。”
格格慢慢咽了说道:“还好,无花也能结果,也算是一种姻缘了。”
“姻缘,什么姻缘?”金缕一时不明白格格在说什么。
“人若草木,不过一秋,春花秋果,都是自然定律。”格格放下茶杯。定睛看着金缕问道:“你竟真没想过自己的结果么?”
金缕脸一红。明白了格格的意思,垂首扭捏了片刻,方才说道:“金缕情愿一辈子跟着小格格。”
格格又再看金缕。金缕心虚说道:“金缕没什么想法。全凭小格格主持。”
红翠和画屏猜到格格正在为金缕做打算,忙都凑过来仔细听着。格格沉吟说道:“若晴看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继贤倒是一良才,年轻轻轻。还未婚娶,只是家境贫寒些。之前来过两次。你也是见过面的。右副都御史原是正三品官衔,你若进门,却也是诰命夫人了。金缕,你认为怎样啊?”
红翠失声说道:“张大头。”原来张继贤脑袋偏大。又爱吃肥鹅,所以私下被红翠戏称为大头。
金缕脸一红,格格却正色斥道:“红翠。不得胡说!”
红翠嘻嘻一笑,裣衽向金缕一礼说道:“是。是,对不住了,诰命夫人。红翠有口无心,一时口误,您老人家看在我们同床一年的份上,可饶了奴婢吧。”她乔模乔样,嬉笑放诞不成样子。
金缕脸更红了,又不好斥责什么,只扭过脸不做声。见她样子,格格已经猜个*不离十。看样子她可就准了。原来金缕从宫里出来,心性又比常人高些。张继贤虽说家境贫寒些,但终究是三品大员。金缕原是有心的,这些年也积聚了不少贴己银子。陪嫁过去,置办些产业,也不会苦寒到哪里去。
格格说道:“你们三个侍奉我一场,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们。你若心许,我这就请继贤进门,问问他的意思。”
金缕含羞不答,又怕格格误会,只低声说道:“金缕全凭格格做主就是。”
时已近午,日头慢慢升起来,炽烈难当。她们虽是在亭子里,顶上又有松林蔽罩,但一丝风没有,日光从树叶缝隙中穿刺而过,依旧感觉燥热袭身。
格格起身对红翠说道:“天热了,我们回去罢。吃了午饭,命暗香去三家巷看看,若张大人下了朝无事,请锦绣澜中一聚,若晴有话问他。”
红翠正闲坐无聊,见有好事发生,心里喜欢,早朗声说是。
这一等足有两三个时辰过去,只等到申时三刻的时候,才听暗香进来禀告说,张大人到了。
格格嗯了一声,瞥了一眼金缕,说道:“继贤也不是外人,且请到内室小书房来见吧。”
金缕一听,半是忐忑半是局促,有心要避开,竟说头痛,躲到后院去了。
画屏还好些,静静地和往常并无不同。只是红翠原和张继贤开惯玩笑的,这会儿又是这种好事,早一溜烟笑着迎出去,到门口三下两下将张继贤拽进了小书房。
进内见了格格,张继贤行礼过后坐下,笑嘻嘻说道:“晴格格这早晚叫继贤来可是府内有好吃的么?”
画屏上了茶,红翠撇嘴说道:“这还没怎样呢就要好吃的,若要进了门定要常来吃喝的了。”
张继贤虽知道红翠嘴上刁蛮,但今日这话听着左右不对劲,诧异问道:“什么进门不进门的,晴格格可说个明白?”
格格瞪了红翠一眼,斥道:“就你会多嘴,还不快退下!”
红翠扭捏着不肯退下,一心想看结果,退到书房一角求饶说道:“红翠再不敢了。”
格格知她定是不肯出去的了,只好扭身正色对张继贤说道:“若晴今日请继贤过来正有一件事想求,不知继贤肯允否?”
张继贤大笑说道:“晴格格说哪里话来?继贤和晴格格情意非常,哪有什么允不允的?晴格格只管说就是,只要继贤有的一概都允了就是。”他瞅瞅自身,苦笑说道:“只怕继贤无甚拿出手的,白让晴格格开口。”
格格抬手请张继贤先喝茶,接着才缓缓说道:“继贤兄说笑呢。若晴开口的自然是继贤兄有的,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哦?”张继贤放下茶盏,诧异问道:“不知晴格格所求何事呢?”L
☆、第0399章 为金缕提婚
格格故意沉了一沉,方才说道:“若晴想借继贤的人一用。”
此话一出,张继贤大是吃惊,不解其意。
一时房内的气氛很是紧张。红翠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画屏大气都不敢出。格格却缓过神色,微微一笑,继而抱拳说道:“若晴要给继贤兄道喜了!”
“道喜?继贤何喜之有呢?”
格格这才坦言说道:“若晴知道继贤兄中馈无人,无人照料,心实不忍。若晴身边有个大丫头名金缕,原是从宫中出来的。今年刚过二十,性情温顺贤良,照顾继贤兄最是合适。若继贤兄同意,若晴情愿多送嫁妆。”
原本以为张继贤该欣喜难当,哪知道他想了想,回绝说道:“晴格格一片好心,按理说,继贤自该听从才是。可是继贤家中老母已经在老家为继贤定下一门亲事。父母之命,继贤实难推脱,还请晴格格多多原谅。府内的姑娘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恨继贤无福消受罢了。”
格格还没答话,红翠先一个不乐意了,她大步走来,愤然说道:“张大人说什么父母之命,好一个父母之命!我家小格格好心送你姑娘,还有丰厚的嫁妆,你不说感激也就罢了,竟这么不识抬举!”
换作旁人自然不敢和张继贤这般说话,只是红翠和他熟惯了,性子也直爽些。张继贤也不恼怒,只赔罪作揖说道:“继贤对不住姑娘了!”
“你对不住我什么?我才不稀罕你呢。”红翠别转脸不理他。
格格怕她再胡闹下去,低声斥道:“红翠还不退下!”
红翠生了一肚子的气,跺脚扭身就走,嘴里嘟嘟囔囔说道:“红翠才不稀罕待在这里,还不够生气的。”
情势尴尬。张继贤长叹一口气,只得起身告辞说道:“继贤失礼,白费了晴格格一片好心,这就告退罢。”
格格情知多说无益,只好由他去了。
很快消息传到金缕耳朵里,金缕再想不到自己会被一口回绝。她虽是个丫头,可之前也是在宫里应过差的。能进宫的女子多半旗人出身。家里也算官宦世家。若论姿色,金缕可也算上上之等了,又是机灵权变的。张继贤虽是三品大员。但终究是穷京官一个,家中也没甚背景,全靠格格的提携才当了右副都御史一职。若领些世情的都该对格格感恩戴德不是么?他可好,白送上来的银子姑娘都不要。竟要娶什么老家的村姑,这可不生生气死人么?
金缕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人踹到屁股后面去了。半日间,这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锦绣澜,那时她还在府内做什么呢?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快吃晚饭的时候,小丫头找了半个多都没找到金缕姑娘在什么地方。内室。小书房,后院,前山后水都找遍了。只是不见金缕姑娘的身影。不得已,小丫头禀告了红翠姑娘。红翠姑娘也没回报给格格。心里打定主意要去找张继贤说事。先不说别的,就在锦绣澜府内蹭了恁多饭,总得讨回来些利息罢。他既不懂得报恩,红翠也没必要给他好脸看。
去屋里换了衣服,红翠忙就要从侧门出院子。刚走过锦鲤池,却见对面画屏牵着金缕的手,慢慢踱步过来。金缕的眼睛肿的像个桃子,像是哭老久的样子。
红翠见了不由恼道:“金缕姐姐别没出息了,哭什么哭,白难过了自己。红翠咽不下这口气,这就给你出气去。”说罢,抢身就要从两人身边穿过。
金缕羞愧着叫了一声:“别,你还嫌我丢人不够么?”
画屏却一把拉住红翠说道:“红翠姐姐你去做什么?把他绑过来成亲?别恼了,我们去求求小格格,小格格必是有主意的。”
红翠一想,确实有些无礼。即使过去她也不能把张继贤咋地,还是回去请教小格格才是。
“摆饭罢!”格格坐在内室喊道。
“哎!”应声的却不是画屏。接着进来几个小丫头,端着案几,一盘盘摆上饭来。为首的丫头格格并不认识,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肤色白净,瘦高个,长着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
“奴婢香锦伺候格格用饭!”
“怎么是你,她们几个呢?”格格抬头问道。
“回格格的话,金缕姐姐半下午就不见了,红翠姑娘先一会儿出去了,画屏姐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格格正要再问,见帘子一动,三人齐齐进来请安。
格格瞥了一眼金缕,淡淡问道:“你们可一个个都学会懒怠了,这半日可去哪里了?”
红翠正要回话却被画屏拧了一下。画屏近前盛了一碗玉米粥端到格格面前,提筷子交给格格说道:“画屏刚去锦鲤池旁喂鱼吃食,不行碰见了金缕姐姐和红翠姐姐,三人多说了一会子话,照应不到小格格可是画屏的失职呢。”
格格顺手夹了一筷子香芹,嚼着吃了说道:“也罢,干站着做什么,都坐下吃饭罢。”
这一饭吃得最是沉闷。平常红翠在是叽叽喳喳叫闹不休,今日她只嘟了嘴,一声不吭吃闷饭。金缕又是个有心思的,自然半口不开。画屏还算自在些,可她又是个不善言辞的,又不会调剂气氛,只是夹菜盛饭。
很快撤下晚饭,金缕依旧要去浴室准备格格的洗澡水。红翠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又去小厨房那里找家禽发泄。屋内只剩下了画屏和格格。画屏先伺候格格更了衣,卸去头上发簪,又端上来一盏清心去火的菊花蜂蜜茶来。
格格垂首慢慢地吃茶,画屏欲言又止,好几次张嘴又咽了下去。格格早看在眼内,头也不抬,沉声说道:“有话只管问,吞吞吐吐做什么?”
画屏这才鼓足勇气,小心问道:“小格格看金缕姐姐的事要怎么处置呢?金缕姐姐在后院山上一个人哭了半下午。金缕姐姐伺候了小格格这些日子也算尽心,小格格总得为她拿一个主意啊。”L
☆、第0400章 树上开假花
此时明月当空,快近十五,一抹光华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碎影。格格又浅浅地饮了半盏茶才将茶盏放下,抬头注目着窗外树影斑驳,开口问道:“无花果开花了么?”
画屏讶异问道:“小格格怎么突然问这个?无花果可是不开花的呢。”
格格恍然说道:“对啊,无花果可是不开花的。”她的声音也是浅浅的,像是梦呓一般。一时,画屏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我们让无花果开花不就得了。”格格又补充了一句,看着画屏说道:“无花果不开花,但我们可以认为地让它开花啊。远处一看,也是灿烂一片,谁能辨清真假呢?”
画屏感觉自己脑子竟似卡壳了,一点也不明白格格在说什么。她怔了片刻问道:“画屏蠢笨,不知道小格格指的什么?若是金缕姐姐在,或者还能听明白些,只是金缕姐姐~~~”她话说了一半却不说了。
“小时候,我看兵书上说,此书本无花,而树则可以有花,煎彩粘之,不细察者不易觉,使花与树交相辉映,而成玲珑全局也。”
画屏越发听不明白了,正说金缕姐姐的事儿,怎么突然又提到树开不开花的问题了。树开花不开花和金缕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格格知她不甚明白可也懒得解释,接着往下说道:“用假花冒充真花,可以取得乱真的效果,布置假情况,巧布*阵,虚张声势,不怕他不进套。”
纵使画屏再怎么不聪明。这会儿也听出格格弦外之音来。她是在说计策,不管是什么计策,总是为金缕姐姐想的。她惊喜道:“小格格快说这树开花的计策到底是怎样的?”
“战国中期,著名军事家乐毅率领燕国大军攻打齐国,连下七十余城,齐国只剩下莒和即墨这两座城了。乐毅乘胜追击,围困莒和即墨。齐国拼死抵抗。燕军久攻不下。这时。有人在燕王面前说,乐毅不是雁过人,当然不会真心为了燕国。不然,两座城怎么会久攻不下呢?恐怕他是想自己当齐王呢。后来燕惠王即位后怀疑乐毅,派骑劫去替代乐毅。当时齐国守将是非常有名的军事家田单,他深知骑劫根本不是将才。虽然燕军强大,只要计谋得当。一定可以击败他。”
“田单首先利用两国的士兵都具有迷信心理,他要求齐*民每天饭前要拿食物到空地上祭祀祖先。这样,成群的乌鸦、麻雀结伙地赶来争食。城外燕军从高处一看,觉得奇怪。原来听说齐国有神师相助,现在真的连飞鸟每天都定时朝拜。燕军为此吓坏了。”
“接着,田单又故弄玄虚。派人放风说,乐毅过于仁慈。谁也不怕他。如果燕军割下齐军俘虏的鼻子,齐人肯定会吓破胆。骑劫觉得有道理,果然下令割下俘虏的鼻子,挖了城外齐人的坟墓,这样的粗暴的行为立即激起了齐*民的义愤。”
“田单还来了第三手。他派人送信,大夸骑劫治军的才能,表示愿意投降。一边还派人装富户,带着财宝偷偷出城投降燕军。骑劫确信齐国已无作战能力了,只等田单开城投降。”
“田单最绝的一招是,齐军人数太少,即使进攻,也很难取胜。于是他把城中的一千多头牛集中起来,在牛角上绑上尖刀,牛身上披上华友五颜六色、稀奇古怪图案的红色衣服,牛尾巴上绑一大把浸了油的麻苇。另外,选了五千名精壮士兵,穿上彩色花衣,脸上涂满五颜六色,手持兵器,命他们跟在牛的后面。
“这天夜晚,田单命令把牛从新挖的城墙洞中放出,点燃麻苇,牛又惊又躁,直冲燕*营。燕军根本没有防备,见到火牛阵势,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能够还手。齐军五千勇士接着冲杀过来,燕军死伤无数。骑劫在乱军中被杀,燕军一败涂地。齐军乘胜追击,收复七十余城,使齐国转危为安。”
半柱香过后,格格讲完了火牛的故事,可画屏还在云里雾里,故事虽然精彩,可她始终不明白和金缕姐姐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呢?
门被推开,金缕闪进来。画屏忙止住了话头,问道:“金缕姐姐,小格格的洗澡水可准备好了?”
金缕神色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略显安静一些。她点头说道:“已经准备好了,金缕这就来请小格格过去洗澡。”
画屏点头说好,对格格说道:“小格格咱这就过去吧。”
格格起身说道:“今日让金缕陪我过去罢。”
画屏看了一眼金缕,心知小格格必是有话要对金缕说,于是点点头说是。金缕走过来,搀扶格格出去,并没有说一句话。
浴室内,烟雾弥漫,乍然有种气闷的感觉。好在四周有小丫头照看着,格格命金缕打开两扇窗户透气。花香馥郁,烟雾蒸晕,仿若云里雾里。金缕伺候格格卸去衣衫,慢慢扶着格格进入池中。
水被金缕撩拨在身上,暖暖的,温温的,带着玫瑰花香沁人心脾。格格仰躺在池中,脑后靠着一玉石枕头,微闭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也算不得什么。他也不是不喜欢你的人,不过是遵从母意安排罢了。像他那种人,看重的最是礼义廉耻,父母之命重于泰山。”
金缕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哽咽说道:“金缕明白,金缕命薄也是有的,金缕听命就是了。”
“无花果,看似无花,谁说就一定不能结果呢?人间万事万物虽有定律可循,但谁说就一定不能打破这定律呢?”格格的话轻轻渺渺地飘来,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金缕原是精明不过的,听格格弦外之音,忍不住问道:“小格格有打破定律的主意么?”
格格轻轻嗯了一声,却不再说话。换作红翠早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追问起来,只是金缕性子沉稳些,心知格格既然说有主意,定是十有*准了,多问无益,倒不如静听信息罢了。L
☆、第0401章 三家巷胡同
得知张继贤拒绝了晴格格的盛情,第一个骂他的不是别人,却是蓝建章。当然,张继贤是他的上宪,骂是不敢的,只是张继贤一向大喇喇的,蓝建章又和他同期中举,年龄相当,平时最是投契,所以言谈之间未免有些指责。
这日从督察员散值后,已经是下午酉时三刻时候。张继贤和蓝建章先后出来,即要互相道别回家。即使当了三品大员,张继贤依旧喜欢自己行走回家,并不雇人坐轿子。用他的话说,雇小厮抬脚还要每月给脚夫钱,剩下那些钱还不如自己吃肉喝酒呢。好在三家巷离都察院并没有多远,不过三五里地,半个多时辰也就走到家了。
往常张继贤一散值,总要忙着回家睡觉,今日不知怎地,磨蹭了半天依旧没有现行的意思。蓝建章的轿子就在身边,只等上宪张继贤走后,轿夫们好抬蓝建章回府。哪知道他左也不走,右也不走,只管站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蓝建章闲聊。
说真的,蓝建章从早上下朝后就去了都察院,中午在都察院简单吃了一碗炸酱面,这会儿饥肠辘辘,只要回府吃点好的。可蓝建章不走,他可也不好擅自离开。
突然,张继贤拉住蓝建章问道:“你回家有事么?”
蓝建章不知所以,怔怔着摇摇头说道:“没事啊。”
张继贤叫一声好,拉着他就走说道:“那好,去我家坐坐。”
张继贤这一举实在有些讶异,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蓝建章被他携着,脚夫们在后面抬着空轿子赶着问道:“蓝大人,蓝大人。这轿子还坐不坐了?”
蓝建章头也不回说道:“你们先回去罢。”
三家巷张继贤的家,蓝建章也来过七八次。之前他孑然一身,除了面徒四壁之外并无别人。现今他是堂堂三品大员,自然不能和寻常百姓相比,门口安排了一个老卒子看门,院内添了一个老婆子做饭洗衣。
回去的路上,张继贤买了两斤熟牛肉、宰了一只肥鹅等回去蒸着吃。最后打了两斤酒。这才回到三家巷中。
看门的卒子人又老眼又花,听张大人脚步声响,请安说道:“老爷回来了。”
张继贤屏息朝里面偷偷摸摸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今日有人找我么?”
门卒眯着眼问道:“谁找大人啊?来上门的人都被大人打跑了。这些日子谁还敢找大人啊。”
张继贤长吁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没人找就好。”说罢,对蓝建章说道:“走。我们进去好好喝两杯。”
进了院子,张继贤将手中吃食交给迎过来的老婆子。吩咐她整一桌菜肴出来。老婆子点头说是。
他们二人却进门在厅中坐下。屋内没有小丫头倒茶,张继贤却自己冲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蓝建章说道:“我就是这样的性子,不习惯别人伺候。再说我随便惯了,突然进来一个小丫头我还感觉不方便呢。”
蓝建章呵呵笑说:“张兄这脾气可也该改改了。以后成家过日子。你怎么能独身一人到老呢?”
张继贤正喝了一口茶,听蓝建章一说,突然吐到地上。连连摆手说道:“蓝兄快别说那样丧气的话。家内老母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这几日就要上京。还带着我媳妇儿。哎呀,这两日可没把我的胆给吓破。不瞒老兄说,我一个人自在惯了,要被女人拘谨着,想着就难过。”
蓝建章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怕老母带着自家媳妇进门,所以才拉他解闷的。
“张兄这习性可也得改改呢。咱们堂下不分大小,兄弟可放开话说了,张兄可别见怪。”
张继贤本不耐烦听这个,但见蓝建章神色严肃,不好拒绝,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好,你说罢。”
“张兄今年可也二十二岁了,按理说,这样年龄早该娶妻成家,怎么能一个人孤独到老呢?老夫人惦念兄长,为着张家子嗣也该娶房妻子,早日成亲。咱老爹在地下也好安生,张兄说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张继贤沉吟不语。老爹在他十五岁就得病去世了,这些年一直是母亲把他辛苦养大。若自己一直不成亲无子嗣,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到下面见了老爹怎么交代呢?
说话间,老婆子已经整治了一桌菜肴上来。一见那盘子鹅肉,张继贤眼放精光,开心说道:“蓝兄先别说那个,我们先吃肉再说。中午忙着都没吃饱,这会儿饿得难受。”
蓝建章也正饿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先给张继贤斟满了酒,自己也斟满一杯,说道:“对对对,我们边吃边说。”
“老爷,老爷!”两声惊叫中,那开门的老卒子惶然进来。
“什么事?”张继贤停下酒杯问道:“什么事这么惊慌?”
“老爷,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张继贤振声说道:“那有什么大不了,和往常一样说我不在家,轰出去就是了。”
老卒子越慌越乱,连连摆手支吾不清说道:“不是,不是,是个女的,不,两个女的。”
两个女人?张继贤怔了,自从他做了右副都御史一职,找他的官员很多,但他第一次听见有女人来找他的,竟还是两个,难道是她们?
正要再问个清楚,外面已经听见脚步声响,随后,有人老生老气说道:“赫,这一两年不见,你可长本事了,连老娘都不见了。三屁,快给老娘滚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继贤的老母亲,三屁可是她小时候常叫惯的小名儿。
张继贤忙放下酒杯,迎头过去,扑面跪到地上问道:“娘,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随后进来一老一少,老者自然是张继贤的母亲,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女子。这女子长得身高体壮,黑黑脸膛,膀子腰子浑圆,一看就是下地做活的老手。
张继贤的母亲也不看他,径直进来坐下。蓝建章早起身拜道:“愚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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