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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_三姝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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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昂然答道:“若晴当时和阿扣拜为姐妹,原是有套交情的意思,若不如此,她又怎肯听从若晴的,独自到热河请降?若晴一心为朝廷,皇上明察!”
    方松冷笑说道:“晴格格果然生得一张好嘴!伶牙俐齿,方松没什么好说的。皇上英明自然不会被你巧言蒙蔽!”
    格格心内气得半死,再想不到会在殿内碰见这两个迂腐的老家伙!他们联合起来步步紧逼,一唱一和只针对格格,格格可招惹他们了么?心内气恼,脸上却依旧淡淡的,正要再争辩几句,却听乾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
    三人忙都敛声静气听乾隆回答,只听乾隆沉声说道:“放莎罗奔和阿扣回川!莎罗奔依旧是大金川土司,若再违逆朝廷,定加不饶!”
    方松和谢仲林齐声叫道:“皇上三思!”
    乾隆不耐地摆摆明黄镶黑边的袖边说道:“就这么着,你们退下吧!”L

☆、第0353章 这两个老贼

出了勤政殿,格格还算矜持,得胜也没有带任何自矜得色,倒是谢仲林和方松气得胡子翘翘,面色阴沉。
    格格忍不过,开口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若晴就此告辞!”
    谢仲林和方松也不理她,一个愤愤地甩了甩袖子,一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装作没听见。即使格格性子再沉稳,也不由得心上一怒,这俩个老头子欺人太甚!格格和他们没甚过节,他们何苦来?难道真的认为意见不合,莎罗奔可杀么?若原因为此,格格可也没什么好说的。
    径直出了宫门,暗香早命人驾车过来,格格正要上车,忽听得有人喊道:“晴格格慢走!”
    格格扭身看去,却是都察院都御史张继贤。他依旧是方头大耳嘻嘻哈哈的样子。想来,他和格格可有好一阵子不见了,再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
    格格欣然说道:“怎么是张大人?若晴可有一阵子没见到张大人了。”
    张继贤呵呵笑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不过仍然是穷小子罢了。继贤可也不闹什么虚文,礼就免了罢!”
    他依旧是爽朗快直的性子。格格淡淡一笑,问道:“张兄这是去哪里呢?”
    张继贤答道:“我刚从宫里出来,这会儿没事正要回家去呢。回家只有老仆一个,也不知道给继贤做饭了没有,实在难过的紧啊。”说罢,眼睛只瞥着格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格格何等聪明,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对暗香使个眼色却说道:“我肚子饿了。这里可有好吃的酒店么?”
    暗香自然明白,点头说道:“福隆街上有个秘制贡鹅,据说那里的味道不同别处。格格若愿意,我们可去那里坐一坐。”
    格格回头看着张继贤说道:“张兄看如何呢?可愿意一同来吃个便饭?”
    张继贤早吐了吐舌头,咽了口水说道:“继贤但听格格吩咐,总是要吃白食的。”说罢,竟抖抖袖子朗朗说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继贤囊中羞涩。只怕还要蹭食才是,格格总不会见怪的。”
    格格说道:“张兄客气!”
    张继贤牵过来那匹矮马,皮毛上一块斑一块斑如癞子一般。他请格格上车。自己骑了矮马,一车两马缓缓来到福隆街。那酒店就在街最东头,此时还未到午饭时间,店中客人并不多。
    店内伙计见来了客人早笑脸迎了出来。眼见张继贤衣饰穷酸,又骑了一头矮马。暗香却衣衫精致。高头大马。中间的车尤其装饰华贵,明显是非富即贵。伙计见状,以为暗香却是尊贵仆人,殷勤牵马问道:“爷辛苦了。快请上楼坐!”
    暗香颇有些不好意思,指着张继贤说道:“那位是张大人,快请张大人下马去!”
    伙计一怔。幸好最会见机行事,忙跑过去牵马请道:“哎哟。原来是张大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张大人多多见谅,张大人一路辛苦,快请上楼坐。店里有现成的上房,只给大人留着呢。”
    张继贤翻身下马,拍拍那头癞子马说道:“狗蛋啊狗蛋,你长得这么一副穷酸样,难怪人会瞧你不起?下次你也穿上锦缎红袄,蹄子上拴几个金圈银圈,可也尊贵起来了呢。”
    伙计脸上嘿然。暗香早下马来,请格格下车。听张继贤对矮马说了一番话,不由笑道:“张兄可是在愤世嫉俗么?”
    张继贤一揖说道:“继贤可不敢,还请格格里面上楼坐,里面现成的上房只给格格留着呢。”这话的语气可是学着伙计说的。
    伙计听他口中只喊格格,又见格格神态雍容富贵,果然放下矮马,一溜烟迎过来,脸上的笑容差不多挤到眼角:“哎呀,我说早上喜鹊吱吱叫,原来是尊客到了!格格快请楼上坐,店里现成的上房,只给格格留着呢!”
    三人都是扑哧一笑,不以为然,竟跟着伙计上了楼。
    楼上布置的也算精致,伙计引着几人来到西侧一个房间,推开门说道:“这房间是店里最好的房间,寻常人等可进不来。格格看可还满意么?”
    格格略看一番,见里面摆设雅致,也算干净,点头说好。伙计请三人坐了,献上茶,这才恭声问道:“格格可要吃些什么?”
    格格看了一眼张继贤,说道:“你这店里名字就叫秘制贡鹅,敢是鹅肉做的好么?”
    伙计答道:“格格可算来对地方了。本店最擅长的就是贡鹅了,相传可是本朝世祖入关时,入住小店。宫廷庖长亲自主厨,为此传下来的秘技。可是本店的招牌菜呢。”
    格格点头说道:“那好,贡鹅一道,其他的只捡你们店里拿手的上几道吧。”
    伙计应诺而去。
    张继贤说道:“多谢格格还记得继贤有此嗜好!”
    格格先饮了一口茶说道:“张兄如此雅好,若晴想忘记都难!”
    两人均是对视一笑。静默了一刻,张继贤突然问道:“我听说格格在大金川的事情了,格格做得对,皇上可要怎么处置莎罗奔呢?继贤听说朝廷可有一些人上奏皇上,非要处死莎罗奔父女二人。张继贤也上了折子,坚决反对这种处置。莎罗奔虔心投降,皇上自该笼络人心,放他回川。若杀了他,只怕大小金川后患无穷呢。”
    说到这里,格格不由微微蹙眉,不言一语。
    张继贤看出端倪,再次问道:“格格去宫里可也是为了这件事?”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格格心里好大一团火,若不是沉稳惯了,早一股脑发作起来。可这会儿眼前没有别人,只有暗香和张继贤。暗香自不必说了,张继贤可也是自己人,少不得沉着气将勤政殿内和谢仲林、方松的对答告诉了他们。
    话刚说完,就听见啪地一响,把暗香和格格都吓了一跳。一看,却是张继贤拉下脸,气得双目圆睁愤然说道:“这两个老贼,气死我了!”
    虽说早见识过张继贤的火爆性子,但直呼朝中一品大员为老贼可也太冒失了些。格格不由诧异问道:“张兄为何如此说?”L

☆、第0354章 雍正年旧事

恰巧这时伙计上来贡鹅,听屋内大喝,紧接着又是拍桌子又是踢凳子腿的,竟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忙上来请罪问道:“可是店内照顾不周,得罪了大人?”
    眼见酥油喷香的贡鹅上来,张继贤阴沉的脸才算变晴一些。他摆手让伙计出去,说道:“不管你的事。”
    伙计答一声是,缓缓退出了房间。张继贤也不谦让格格,迫不及待地先夹了一大块鹅肉吃了,嚼得啧啧有声,脸上洋溢着一种满足自得的神情。
    格格与暗香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大快朵颐好一会儿,又自斟自饮了三大杯酒,张继贤才连呼痛快。这一会儿,伙计又连着上了油焖茄子、盐煎豆角、炸青椒盒等几盘时新菜蔬,格格和暗香也都随意吃了几筷子。
    等张继贤吃个半饱了,格格才又问道:“若晴问张兄为何直呼谢仲林和方松为老贼呢?”
    张继贤脸上一怔,片刻恍然初醒似的,激动地放下筷子,愤然道“这两个老贼最是可恨。格格身不在朝廷,不知朝廷里的勾当内幕。方松在京内把持着官员任免,很是嚣张,他与外臣谢仲林狼狈为奸,勾连成一个隐形的朋党。和他们亲近的多半升迁,不亲近的考绩差,直接罢免。张某嫌他们可憎,多半不融于其中,为此好几次都险些着了他们的道儿。要不是皇上圣明,张某只怕去年就被发配回济源老家去了。”
    格格心道,皇上最怕京官和外臣相互勾结。尤其是文官和武将,他们联合在一起,意味着将是朝廷的一大隐患。乾隆时还不太厉害,雍正期。因为雍正的多疑阴鸷性子,多有刺探大臣密报皇上的侍卫。血滴帮正是那时出现的。大臣下了朝,回家中并不敢妄言朝政,甚至不敢和妻室喝酒摸牌,生怕一不小心被皇上发现了。
    传说某大臣一日退朝回家,和妻室在家喝了些酒,然后借酒兴摸了几局牌。此日一早上朝。雍正问此大臣。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啊。此大臣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说在家里陪妻室摸牌了。雍正笑笑,说道。大臣原禁摸牌赌博,不过你在家玩几把也不算什么。朕赏你一件东西,你回家好好看看。说罢,交给大臣一件物事。大臣莫名其妙。将物事带回家,当着众妻室的面打开布包。某妾室惊呼道,这不是我们昨晚上丢了那张牌么?大臣自然吓得战战兢兢,以后即使在家,也小心处事。生怕被皇上派来的探子捉了。
    乾隆当政之后,宽政清明,但若要结党营私这样的事情都不管。他可也太宽政了,敢是不知情么?
    沉吟半晌。格格开口说道:“为今之计,我倒认为要先向谢仲林示好才是。”
    张继贤嘴里正喝了一口鹅汤,听格格这么一说,一不小心竟喷了出来。也顾不上擦嘴,他吃惊地瞪着格格问道:“我听错了么?刚才格格说什么?”
    格格正色说道:“我说要向谢仲林示好啊。”
    张继贤的眼睛瞪得溜圆,愤然说道:“张某实在高看了晴格格,不知道晴格格也要靠结党才能营私呢?”
    暗香却知道格格秉性,听他语出不善,忙劝道:“张大人少安毋躁,格格一定另有隐情!”
    张继贤终于抹掉挂在嘴边的水渍,冷哼说道:“算了吧,还隐情呢,张某可看不出尊贵的晴格格能有什么隐情?”
    听了这几句排揎自己的话,格格却也不恼,嘿然说道:“你们竟没听说过远交近攻么?”
    暗香陡然明白,张继贤却还在喃喃道:“什么远交近攻,狗屁都不是,张某就看不惯你们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可张某就不明白了,晴格格还需要趋炎附势么?怎么也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呢?晴格格竟也要干涉朝政么?张某说句不知高低的话,晴格格就是有心干涉朝政只怕也不能呢,一节女流能成什么?”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格格只是处之泰然,慢慢地饮着茶。暗香却面色发窘,很替格格不值。
    过了好一会儿,张继贤才惊异地看着格格,问道:“格格难道要远交近攻,拆散他们,各个击破么?”
    格格闲闲说道:“若晴只是一介女流,有心干涉朝政只怕不能呢。张兄是条汉子,又是直臣,想必会有很好的办法。恕若晴愚钝,竟不能帮忙呢。”
    张继贤挤出一脸笑容,作揖赔罪说道:“继贤这张嘴快,脑子跟不上,还望晴格格多多原谅啊!继贤和格格结识这么久,格格总该知道继贤这冒失性子,万万不要和继贤计较才是!大不了这顿饭继贤请了,格格消消气,继贤正洗耳恭听请教呢。”
    格格方才沉吟说道:“古人说,混战之局,纵横捭阖之中,各自取利。远不可攻,而可以利相结。想当年,秦国经商鞅变法之后,势力发展最快。秦昭王开始图谋吞并六国,独霸中原。日夜策划伐齐。此时,范睢此时向秦昭王献上“远交近攻”之策。他认为齐国势力强大,离秦国又很远,攻打齐国,部队要经过韩、魏两国。军队派少了,难以取胜;多派部队,打胜了也无法占有齐国土地。不如先攻打邻国韩、魏,逐步推进。为了防止齐国与韩、魏结盟,秦昭王派使者主动与齐国结盟。其后四十余年,秦始皇始终坚持“远交近攻”之策,逐个击破,最后实现了大一统的愿望。”
    此时,张继贤已经明白格格的意思,快嘴说道:“继贤明白了。谢仲林远在河南,也谈不上干涉朝政,不过是借着羽翼扶持方松罢了。方松却是个老狐狸,手掌乾坤,一手遮天,先拿下他,这盘棋咱可就赢定了。”说到高兴处,张继贤击掌笑道:“果然是妙策!果然是妙策啊!”
    暗香笑道:“张大人果然聪明,一说就透。既然领悟了这是条妙策,这顿饭可是张大人请么?我们格格可也要蹭食吃了。”
    张继贤啊了一声,摸摸袖子惭愧说道:“能记账么?”L

☆、第0355章 若少了一纸

热河行宫见皇上述职第二天,谢仲林就回河南去了。这几日在府内住了几日,可也太平无事。这日傍晚应邀去府治内喝酒,换了官服,正要上轿子,忽听得身后喊了一声大人。这一声大人可有些急促。谢仲林转身看去,却是府内的书办,手里高高举着一封信说道:“大人的信!”
    谢仲林有些恼,身为朝廷重臣,哪天没有三五封信件?若是重要的自然要优先处理,可若是私人信件,扔在一旁,等闲来无事的时候在看就是了。若都是这样有紧没紧的只管给他,他这将军只怕早累死了。
    想着,谢仲林拉下脸,呵斥说道:“什么信件只管没头没脑地给我,养着你做什么呢?”
    那书办有些为难说道:“不是书办不办事,这信上写着大人亲启,书办不敢擅专,还请大人过目!”
    谢仲林只得吩咐将信件拿过来看,见信封上写着自己亲启的字样,心道,看这字体不像是熟悉朋友写的,却是谁写来的呢?少不得拿靴刀挑开烛油,撕开信封,从里面掏出正文。他先不看正文,却看信尾署名,赫然竟是晴格格!晴格格?她怎么会写信给自己?谢仲林好一番犹疑!不得不说,他和方松是一丘之貉。而方松掌管吏部近二十年,几乎没有人能扳动他!自从晴格格扳倒了朝廷几员重臣,越来越被皇上重用之后,方松等一派人早已视晴格格为眼中钉,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才行。这一点,方松在前几次的来信中都表明了态度。
    前几日在行宫中,方松、谢仲林恰和晴格格在勤政殿相见。等晴格格回答莎罗奔处置事宜的时候,他们故意说了反对意见。想杀杀晴格格的锐气,不想皇上依旧采纳了晴格格的建议,这实在可气可恨!如今,她又写信给自己做什么?
    抱着浓浓的好奇心,谢仲林细细看晴格格写的信件正文。原来,晴格格在信中坦言说方松有结党营私、勾结外臣的嫌疑,皇上对朋党之争最是恼恨。只怕要拿方松开刀呢。晴格格对谢仲林无冤无仇。并不希望谢仲林因此受到牵连。
    最后,晴格格并没有明说谢仲林要如何应对,但谢仲林是明白人。自然一点就透。
    站在原地,谢仲林半天没动。他思忖道,无疑,晴格格这封信是来示好的。分裂他和方松的关系。可是眼前,他还能有选择么?晴格格是皇上面前说一不二的红人儿。是要和晴格格结盟还是和方松结盟,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更何况,晴格格主动示好,方松又身陷泥沼。他得及时抽身才是。
    轿夫站得腿都疼了,依旧不见谢大人上轿。亲随等了一会儿,见大人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忍不得低声问道:“大人,府治还去不去了?”
    这一问才算惊醒了谢仲林。他将信件放回到信封中说道:“去,怎么能不去?我们这就去。”正要转身,发现双脚站得太久已经麻木了。他招手对亲随说道:“快来扶我一把!”
    两个亲随忙过去搀扶谢仲林,到了轿子边,正要掀开轿帘请大人进去,殊不知,谢仲林突然转口说道:“你去府治回巡抚大人说我今日中暑身体不适,不能去赴约了!”说罢,竟转身直奔书房而来。
    外厅有个会客的大书房,正是谢仲林私会同僚、处理公文的地方。书房内有一张花梨木长桌,也放了博古架。谢仲林终究是武将,并靠武举上去的,所以书房内并没有很多书,只寥寥地有些临摹的字帖以及历来的兵书。
    匆匆回到书房在书桌后坐下。书房内的小厮献上茶,谢仲林吩咐伺候笔墨纸砚,他要写信。小厮应一声,拿纸的拿纸,寻笔的寻笔,磨墨的磨墨,忙而不乱地伺候起大人来。
    这一会儿,谢仲林潜心苦想,寻思要怎么回复晴格格,言辞自然要谦卑一些,意思肯定要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他是晴格格一边的人。
    笔墨纸砚准备好,谢仲林提笔写信,势如游龙,顷刻完成。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亲笔信,小心地吹干墨迹,正要放进信封封口。
    “大人!”又一声大人打断了他的动作。抬头看,见又是之前的那个书办,手里依旧拿着一封信。
    谢仲林有些恼,斥道:“又什么事?”
    书办举一举手中的信件,唯唯诺诺地说道:“吏部尚书方大人的来信!”原来他们的大人自来和方大人交好,平常多有信件往来,所以字体最是好认。
    方松?谢仲林仿佛今天才知道这个名字似的。他蹙眉极力在脑海中想这个人。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果真是认识的。他又写信做什么?谢仲林想了一会儿,方才犹疑缓慢地说道:“拿来我看!”
    书办呈上信件。谢仲林拆开信草草看了一遍。事情如晴格格说的一样,皇上最近在查朋党乱政,让他小心些,这一段时间还是少来往才好。
    谢仲林将信件揉碎,点起火石,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其实,方松这两天的日子并不好过。那日上朝时,皇上不经意间问他平时和谁关系交好。方松一时难以领会,随便说了几个名字,却被皇上痛斥一番。当时,方松还难以明白。此日一早,皇上就把他说的两个大臣降了三级,只贬到云南做知县去了。方松顿感不妙,这几日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院子外传来咚咚咚三声鼓响,却是三更到了。方松揉揉酸疼的手和眼,满腹心思地看看他桌上的几封信件。这些都是要明日一早送出去的,多半是平时和他来往密切的外臣。事情紧急,他必须迅速通风报信告诉他们,行宫内风向不妙,大家都要小心着。
    “大人,还要喝茶么?”小厮见方松起身,以为他累了,要起来松散一下筋骨。
    疲惫之极,方松连斥责的力气都没有。他不安地又回头看了那些信,问道:“这房间平时有人看守么?”
    小厮有些不明白,回答说:“这里和别处一样分两班伺候,今晚上是小的值夜。”
    方松嘱咐道:“那好,可要给我看仔细了那些信,若明日少了一纸,我拿你试问!”L

☆、第0356章 偷盗了东西

小厮听方松口气如此严厉,呆了一呆,也不知那些信有什么紧要的,竟要换自己的脑袋?但混口饭吃不容易,少不得静声敛气应声答是。
    恭送大人出了书房,小厮闷闷着上好门闩,查看了一下房间,见四下无人,竟从柜子里搬出一长席来。他铺好长席,又从柜子里摸出一方枕,放在席子一头,这才懒懒地躺在席子,仰天看着屋顶上的横梁心道,这几日大人怎么了?尽找一些没头脑的事情训斥下人。昨日还打了茶水房两个人一百鞭子,说是茶水烧得太热了。唉,都说大人难做,下人就好做么?无论如何,这几日还是小心些,当心皮松被大人抽紧实一些。
    哀怨地看了桌上一眼,那几封信件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周围虫鸣啾啾,偶尔有巡卫的家丁过去,却也是脚步匆匆,并没有多停留片刻。一切都很安静,仿佛周遭所有的物事都睡起来了,但他并没有丝毫睡意,只有越来越躁动不安的情绪侵袭着他。他不耐地翻了身,侧着朝里,微微闭目,耳朵却竖着聆听着身边的一切动静。
    一股清淡的异香扑鼻而来,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情知不妙,挣身要从席上爬起,不聊身子疲软,又重重地倒在席上。恍恍惚惚地似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进来,他竟走到书桌旁,混翻着桌上的东西~~~
    一声公鸡啼叫惊醒了他,当意识逐渐醒转过来的时候,他一跃而起,跑到书桌边看桌上那些信件。还好,那些信件都在!他心里暗喜不已。直拍脑额连连叫侥幸!
    门外有人拍门,他忙收起席子和枕头,这才问道:“谁啊?”
    “开门,老爷叫把信送到驿站发出去呢。”他听出来是跟着大人的亲随刘五。
    他忙答道,来了,急急打开门请刘五进来:“这大早的就派刘哥过来,快进来坐坐喝杯茶。”
    刘五摆手说道:“老爷等着要呢。我坐不得。”说罢。竟到书桌边拿起信数了数,问道:“昨晚上没什么事吧?”
    小厮犹疑片刻,忙摇头答道:“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刘哥也看到了,刘哥进来的时候小的还没开门呢。”
    刘五点点头说道:“那就好。老爷说这些信紧要的很,不能出一点岔子的。”说罢,将信揣进怀里。急急离去了。
    一早,清碧庄格格接到皇上旨意。让她早膳后进行宫勤政殿有话要问。这次宣旨的并不是王用,是另一个在御前伺候的太监。宣完旨,领了银子即匆匆而去。
    暗香问道:“皇上这几日见格格频繁,究竟是为着什么事?”
    乱蝶在一旁抓耳挠腮嘻嘻笑。暗香见状。问道:“三弟你可背着我又做什么不见光的事了?”
    乱蝶笑得越加神秘,开口要嬉笑两句,却被格格拦下说道:“摆饭来吃罢!”
    暗香应声是。吩咐厨下这就摆上饭来。依旧在后院内室吃了早膳,画屏命人撤下吃剩的饭食。这面却收拾出进宫的衣服来给格格换。
    红翠拧上身来,缠着格格问道:“皇上又叫小格格进宫做什么?”
    格格闲闲说道:“总是些朝事,你又不关心只管问什么?”
    红翠扭头撇撇嘴,冲着画屏吐吐舌头说道:“有了画屏,红翠可就成后娘养的了。算了,我还是去当铺收我的银子罢。”说罢一溜烟出了屋子。
    画屏伺候格格穿戴整齐,见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才说道:“小格格最近确实有些冷落红翠和金缕呢。画屏倒认为红翠姐姐爽直,金缕姐姐说话做事都很周到,虽有些小毛病但对待小格格的心上可都是十成十的,小格格可别太冷了她们的心。”
    格格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车子早在外面等着,依旧是暗香侍卫。请格格上了车,一路缓行到了行宫门口。到这里下车,暗香又扶格格下车,恭送格格进宫。从丽正门进去,由小太监引着到了勤政殿门外。恭声报名之后,格格被宣进。
    进殿行礼,乾隆高坐金殿上,不带任何感情地命格格起身。格格听声音不对,心道今日进殿只怕没有好事。她下意识地摸摸袖口的东西,幸好来之前带来了它,若皇上有所指责,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若晴,朕今日叫你来有事要问,你可知道是哪一件么?”乾隆的声音虽不高,但有一种凌厉的声色,格格不由心上一凛。
    “若晴不知!”知也不知,简单的回答才是最妥当的。
    “方松,你来问罢!”
    微一怔间,格格瞥眼看到殿内还有一人恭敬地站在那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松。方松怒道:“晴格格纵容下人去我府内偷盗东西,罪该如何?”
    这么一问,格格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方大人此话怎讲,若晴不明白。方大人什么时候见我手下人去大人府内了?”
    方松冷冷说道:“方松就知道晴格格是不会承认的了,可是由不得晴格格不承认。皇上请看!”方松从袖中摸出一件物事,并没有给格格看,却转身交给殿下的王用。
    王用接过呈给殿上的乾隆看。乾隆只看了一眼,命王用交给格格说道:“若晴你可有话讲?”
    格格接过那件物事,却是一块符牌,上面写着清碧庄三侍卫乱蝶。原来到了清碧庄后,庄内人员乱杂,暗香为了安全起见,凡是出入人等都配有清碧庄的符牌。这块符牌可是乱蝶的,不知怎地到了方松的手里。
    方松质问道:“今日早间,我府内的下人在院子里找到这块符牌,试问晴格格该怎么说呢?”
    一时,乾隆和方松都紧紧地盯着格格。尤其是方松,那目光却像一把凌厉无比的刀子似的,直要剜了格格才是。格格讷讷着,足有一刻钟没说话。
    “若晴,到底怎么回事你可说清楚,若是有隐情你可告诉朕,朕定会不偏不倚公正判断。”乾隆的话似乎要为格格开脱。
    “回皇上的话,方大人所说属实。”格格振声说道:“若晴的下人昨夜确实潜入方大人府邸,偷盗了一些东西,还请皇上明察!”L

☆、第0357章 巡抚家喝酒

格格话刚出口,殿内所有人都暗吃一惊。乾隆心道,朕有心保你,好聪明一个人怎么今日如此愚钝呢?你这么回答可让朕怎么处置?
    方松心中暗喜,这下可要拿倒你了。若不是我派人去你府内盗来这符牌,凉你也不敢这么爽快承认!
    “若晴,朝堂之上,你说得可实?若一时说错了,朕容你细细斟酌再回答。”乾隆再一次问道,原指望再给格格一个机会。
    可格格斩钉截铁地说道:“若晴在皇上面前怎敢胡言?若晴看得明白,确实是若晴手下侍卫乱蝶的符牌。乱蝶生性胡闹,若晴多次警戒依然不知悔改,请皇上重责若晴!”
    “这~~~?”一时乾隆竟有些犹豫,这该如何处置才好呢?少不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方松,你看该怎么处置呢?朕看若是少了一些银两,让若晴赔了也就是了。若晴正是朕要重用的人,你又是朕的重臣,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退让一步如何?”
    哪知道方松得理不饶人,强自辩解说道:“皇上这么说可也无错。方松和晴格格也没甚过节,能说开了自然都好。晴格格自然是宽待下人,可难免这些下人借着晴格格的威望多有做不法事的。现在若不制止,只怕日后更加难以管制。还请皇上三思。”说来说去,他倒推得干净,竟都是格格的问题了。
    乾隆有些为难,看了看格格。格格自然明白,说道:“若晴愿意接受皇上重责!”
    乾隆无奈,只得沉吟说道:“也罢,若晴纵容下人。夤夜盗窃,罚若晴上交内务府五百两银子,闭门思过一月不得进宫见朕。”
    方松诧异道:“臣从没听过还有这种处罚?只是闭门思过一月么?”
    乾隆微笑说道:“若晴只是一个姑娘,不比你们朝臣,自然要用对待姑娘的方法处置。朕的家事一般都如此处置的,方松你可有意见么?”
    方松低头恭声答不敢。
    乾隆正得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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