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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金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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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他的为政生涯留下缺点,就是百年之后,史官也会编排出什么来。
    太子嘲弄一般的看了皇后一眼,他并不惧怕她。
    他迈着脚步正要过去,楚国公连忙拦住他,阻止道:“殿下,不可。”
    太子道:“无碍。”说着看了满身狼狈的皇帝一眼,道:“哪有做儿子的看着父亲受苦,却置之不理的道理。”就是为了名声,他也不能不顾皇帝。
    他正要再次迈脚,这时穆英和陈靖却已经带领着人马从宫外走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太子的旁边,而随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被侍卫拥着进来的惠王李珑。
    惠王看着挟持着皇帝的皇后,仿佛极为失望的道:“母后,你为何要这样做。快放了父皇,或许父皇还能留您一条生路。”
    皇后看着他道:“珑儿,母后这都是为了你。”
    惠王哽咽着声音道:“可是母后,这却不是儿臣想要的。儿臣是想要成为皇帝,但却是希望能和三哥公平竞争,而不是这样。”说着又极为痛心的道:“母后,儿臣如爱着您一样爱着父皇,您如今和父皇兵刃相见,让儿臣情何以堪。”
    太子嘲弄的轻哼了一声,其他人也知惠王和皇后这是在做戏,亦是不做声。
    太子自然能看出这母子两人的目的来,他故意示弱,让惠王和皇后以为自己渐渐控制了朝廷,或许一开始她们被胜利冲昏了头没有看出门道来,但后面必然有所觉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回头便是死路一条。
    这一场宫变,从头到尾只看到皇后一人,惠王却未见身影。若是成了,惠王登基为帝,若是失败,惠王再出来演一场大义灭亲。哪怕谁都知道这是在演戏,只要给了皇帝原谅惠王的理由,惠王便还有一丝生路。
    而皇后跟皇帝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也的确摸清了皇帝的性子。在不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前提下,皇帝无论对太子还是对惠王都是还有几分父子之情的。而经此一事,惠王没有了势力,皇帝自然要念起惠王从前的好来了。这便是皇后安排给惠王的生路,不得不说,真是煞费了苦心。
    而正如太子预先的一般,皇后此时开口对惠王道:“母后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说完不忘对皇帝道:“陛下,没有您的调遣,太子便能令地方武将带领兵马回京。您说,这天下还是您的天下吗?”
    真是临死都不忘离间皇帝和太子一下。
    而皇后说完,接着又道:“臣妾与陛下做了十几年的夫妻,眼看着臣妾是活不成的了,陛下如今一个傀儡皇帝做得也没意思,不如跟臣妾一起去吧。”
    说完举起手中的剑,正要往皇帝身上刺去,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她身后的剑光闪了一下,一把常常的刀剑便刺入了她的身体。
    皇后手上的剑落下来,接着痛苦的捂住被刺穿的腹部,回过头来看着还拿着剑柄,满脸是泪的惠王,皇后没有惊讶,也没有伤心,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不断的暗淡下去。
    她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是贵妃,已经病入膏肓的朱后睁着眼睛狠狠的对她道:“郭隐,就算你能成为继后又如何,你永远赢不了我,我活着你要被我踩在脚下,我死了,我的儿子一样能将你踩在脚下。”
    她那时候不信,凭什么她要被她踩在脚下,她要成为皇后成为太后,她的儿子以后要成为皇帝,她的儿子会将她的儿子踩在脚下。
    而如今才明白,她果然还是没有赢过她。她甚至要让自己的儿子亲手杀了自己,才能换得一丝活命的机会。她输得彻底。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朱昙,活着我没有赢过你,如今我去地府找你,到了地府我要再和你比一场。
    而惠王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双膝慢慢的跪了下去,眼泪在脸上流淌下来,喃喃喊了一句:“母后。”
    而皇帝看着皇后,亦是叹息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十几年的夫妻,皇帝对她不可能没有半点情义。
    而太子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脸上却无半点表情。用弑母来表现一场大义灭亲,换得活命的机会,无论是惠王还是皇后,都是狠绝了。若是换他,可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太子对身边的穆英使了使眼色,穆英点了点头,挥手令人将惠王和张畴等人带了下去。原本站于皇后身后的侍卫,随着皇后的死去,早已放下了刀剑。
    太子让人扶起了皇帝,走过去对皇帝行礼道:“父皇,您没事吧。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皇 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英武挺拔,与朱家的人很像,有着朱家人的血性。曾经他惧怕他与朱家人的相像,所以哪怕不得不封了他为太子,但却与他不甚亲近。而如 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了那样气势如虹的男子。胸有丘壑,弹指间运筹帷幄,耀眼得令他这个父皇站在他旁边,都要暗淡下去。
    他看着他,语气颓丧的道:“你,很好,很好。”
    那不是称赞,而是蕴含这无奈,不甘心,颓丧种种情绪的话语。
    他看着尸体遍地的皇宫,看着站于太子身后的那些朝臣武将,突然想起了皇后临死的前的话,这天下真的已经不是他的天下,这皇宫也已经不再是他的皇宫。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老了……
    而太子对皇帝却有些无奈,皇后的话对皇帝还是起到了挑拨作用。


☆、第124章 
    天已经大亮,曦光从天空慢慢破开来,将整个皇宫都照亮。
    还未撤离皇宫的士兵抬着尸体走了出去,太监和宫女提着水桶拿着扫把冲洗这宫内的地板;血污混在水和雪中,连水沟都是红色的。
    没有多久;含章宫外便被冲刷一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太子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看了含章宫的周围一眼,这才走进含章宫内。
    含章宫内点着安神香,太医已经给皇帝看过了身体;受惊过度;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太子看着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皇,却觉得他苍老了许多。脸上长起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刻皱纹。
    太子走进去对他行了一个礼,喊了声:“父皇。”
    皇帝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四弟;你准备将他如何?”
    太子道:“自然应该审问一番,查清楚皇后此时谋反;是否真的与四弟无关。”
    从前惠王和皇后在朝中大肆动作;压迫他的时候;他也恼了他们,如今皇后一死,惠王身边的势力也土崩瓦解,他又想起了他们从前的好来。皇后这十几年来侍奉他至贤,惠王亦是他从小抱在膝盖上长大的儿子。惠王长得最像他,亦是最得他欢心的儿子。
    何况皇后此次会谋反,何不是太子逼迫太过,令皇后和惠王觉得太子登基自己就没了活路,才会破釜沉舟一搏。皇帝想到出现在皇宫里的兵马,太子早已料到皇后会谋反,并做全了准备,但却并不曾出言告知于他,令他这个父皇陷入危险之境,这已不孝。
    太子自然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在心里也只是叹了口气。从来无论他做什么,皇帝都会认为他是错的,真要算起来,皇后会有这个下场,归根到底是他这个皇帝纵容了他们的野心的缘故。
    皇帝叹了口气,开口道:“他终归是你四弟,留他一条命,他如今已经威胁不到你了。”皇后谋反,德庆侯府、兵部尚书和武定侯府皆参与其中,惠王身边已没有了势力。
    太子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四弟能不能活下来,自有刑部审问过后才能再行论断,并非儿臣能够决定的。”
    皇帝心道,刑部里面的还不都是你的人。
    皇帝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儿子,道:“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你总不希望他们看到你兄弟自相残杀,学了坏榜样。放过你四弟,只当替你的儿子们积点德。”
    太子没有再说话,但也的确被触动了心弦。他有儿子,且皆不是同母兄弟。皇家的亲情单薄,他自知自己也逃不过这个例外,他亦会担忧,他日他年老时,他的儿子们会自相残杀。
    皇帝继续道:“朕会下旨,将你四弟从皇家除族贬为庶人,幽禁于皇陵中。朕亦会下传位诏书传位于你,朕会做个太上皇。”
    太子心道,这倒是可以商量。无论因为什么,残杀兄弟对他的声名始终有碍,他若留了惠王一名,天下臣民只会盛赞他的仁善。何况惠王做惯了天之骄子,一朝成为阶下囚,并不会比死了好多少。
    太子道:“父皇言重了,父皇正当壮年,何来传位一说。父皇切莫因为皇后谋反之事便伤了心,儿臣和天下的臣民都盼望着父皇将天下治理得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这可是太子的真心话。
    如 若皇帝此时下诏传位,他免不了有胁迫皇帝退位之嫌。当年他的祖父太祖皇帝发动午门之变,射杀隐太子,逼迫高祖皇帝退位让贤登上帝位。虽然太祖在位期间,文 治武功,开疆扩土,将大齐治理得国泰民安。但到此时,太祖皇帝迫使高祖皇帝退位之事,仍是史官记载的一个污点。他并不愿意令自己在史上留下这样的污点。
    反正如今朝中内外皆控制在他的手中,做不做皇帝也不过是个头衔的问题。何况皇帝的身体大亏,时日无多,这个时间他等得起。
    而皇帝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太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还能做着皇帝,总比做个太上皇要强。
    太子从含章宫出来之后,含章宫内外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仍还有血腥味扑鼻而来。太子皱了皱眉,其实他并不喜欢杀戮,若不是皇后和惠王逼迫太过,他亦不愿为难他们。
    他看着天空照射下来的曦光,明亮亮的,照在人的身上,令人将心胸也开阔起来。
    他吐出一口气,这终于是他可以做主的天下了。
    他走到宫外的时候,穆英和陈靖就等在门外,见到他出来,上前给他行了个礼,恭敬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道:“先去整顿兵马吧,这几日幸苦你们了。”说完跃身上马,回了东宫。
    张桂早已领着东宫的侍卫将东宫外面处理干净,只余留些许的血腥气。而进了东宫,便连血腥气也没了,梅花暗放,香气盈来,红墙绿瓦与他昨晚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这说明东宫里面并不曾遭受到什么,这令太子放心起来,脚步亦是轻快了许多。
    聚在正院的人已经散了,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仿佛昨晚紧张的时刻并没有发生,东宫的气氛一如往常那样寂静安详。
    太子先去了太子妃的正院,然后才去了徐莺的院子。徐莺如往常一样就站在门口迎接他,笑盈盈的模样,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四皇孙调皮的跑来跑去,三郡主追着他跑,雪球跟在三郡主的后边,翘起尾巴喵喵叫,好像是在给她喊加油。
    看到太子进来,四皇孙扑到他身上,喊了一声:“爹爹。”然后便挂到他的脖子上不肯下来,三郡主扯着他的袖子,不满道:“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太子一手一个将他们抱了进来,屋子里融融的暖气铺面而来。
    太子心里暖暖的,如同这铺面而来的暖气一般。
    三天之后,皇后郭氏谋反的罪行昭告天下,皇帝下旨,废其后位,称之为郭庶人。惠王因牵扯其中,夺亲王爵,从宗室除名,与惠王妃等家眷一同被幽禁于皇陵之中。
    参与谋反的德庆候府,武定侯府,兵部尚书张畴,及惠王妃的娘家唐国公府等,夺爵的夺爵,抄家的抄家,下狱的下狱。在武定侯府被夺爵抄家的第二日,嫁入武定侯府的寿昌公主吞金自裁。
    新昌公主的夫家汝南侯府并未参与谋反之事,逃过一劫,但新昌公主听闻父兄噩耗之后,则猝然病倒。
    这桩郭庶人谋逆案一直被清算到了腊月,直到将近年关才清算完毕,被牵涉其中落罪者不下万人,午门前的断头台被血染红了地板。一时之间,京中人人自危,不到半月,出嫁的郭氏女接连病亡,就连嫁入景阳长公主府的何二奶奶何郭氏亦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景阳长公主府白幡挂起的时候,景阳长公主看着自己的二儿媳妇,终是叹了一口气,这天已经变了。
    她虽然提前看清楚了形势疏远了郭后,亦没有牵扯进郭后谋反之中,但当日她得罪东宫的地方也是不少,以后景阳长公主府的日子不会像如今这样好过。
    而在皇帝下旨废后幽禁惠王的同一日,皇帝亦下了另外一道旨意:“自今以后军国事务,无论大小悉数委任太子处决,然后奏闻皇帝。”
    太子虽然没有还没登基,但已经完完全全掌握了大齐的军政大权。任谁都知道,皇帝成了一个空架子,太子才是大齐当家做主的那个人。百官看太子,已不再敢将他当成一个太子,而是一个隐皇帝。
    皇帝将军政大权和朝廷事务交予太子之后,皇帝空闲下来,越加沉迷于丹药之中去了。
    而对谋反之人清算完毕之后,接下来就该是太子对自己人的封赏了。
    对魏国公府、楚国公府、穆英、陈靖、朱挺等人的封赏自不必说,柳嫔的父亲柳侍郎在此事中立下大功,兵部尚书张畴落罪被砍之后,柳侍郎升任兵部尚书。
    而在郭后谋反之事上,原先被太子扔进金吾卫历练的徐鸰也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在太子与皇后对峙之时,徐鸰领着金吾卫的一部分兵马解救了被皇后囚禁于关雎宫内的萧贵妃佟淑妃等后宫妃嫔,因此被升为正四品的金吾卫指挥佥事。
    儿子升官,徐田氏显得很高兴,一整个年关都显得红光满面。就是徐鸾也是高兴的,自己的兄弟官职高了,自己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特别是在她即将嫁人之际。唯有徐莺有些担心,徐鸰不足十五之龄就做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太子对他会不会太揠苗助长了。
    她多少还是能想得明白的,金吾卫有多少的能人啊,最后解救后宫妃嫔的事却能落在徐鸰的头上,不过是金吾卫的人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让给他的。他年纪太轻,功劳又不大名副其实,徐莺怕他压不住人,反而要害了他。
    太子却对她道:“你放心吧,你这个弟弟是个稳得住的,必定能坐得住这个位置。你就这一个能依仗的弟弟,难道我还能害了他不成。”
    徐莺没再说话,总之外面的事她不懂,她还是看太子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而等太子忙完这些事的时候,转眼便到了春节。


☆、第125章 
    往常过年;从年初一到年初五,太子和太子妃都是要进宫领宴;至于府里其他的嫔妾;则视情况带上一两个。
    而今年么,太子自然还是要进宫领宴的,而且还要唱主角。因太子妃和徐莺都怀着孕;太子便干脆集体给东宫的妃妾都告了假;反正如今皇帝连国家大事都是全权交给太子了;东宫几个妻妾来不来赴宫宴的事,还不是由着太子折腾。
    而往年,宫宴时太子的主要职责便是和其他兄弟一起代皇帝给各位大臣敬酒;而今年;呵呵;不用皇帝代太子敬酒就不错了。而领宴的百官;往年还能将太子仅当成太子;但今年;他们看到的可不仅只是个太子了;就是皇帝敬下酒来;他们怕都不敢接。
    新年的宫宴;皇帝只在大年初一的那天出现了一下,但看着自己身边冷冷清清的,加之身体不好,没坐多久就觉得好生无趣的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便也都全权交给了太子。
    太子觉得,这是他自出生以来,过得最扬眉吐气的一个新年。每日从宫中回来,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徐莺不曾进宫,不知道宫宴时内外命妇那边的情形如何,只听闻今年是萧贵妃在招待。但如今萧贵妃是丈夫失势,下一任的皇帝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招待起来也没有什么底气,新年宫宴便过得颇有些冷淡。
    过了春节,转眼就是十五。
    徐莺的这一胎很会挑日子出生,正好在十五那日中午发动了。徐莺已经生了几个孩子,生起孩子来驾轻就熟,这一次连参汤都没有用,一口气顺顺溜溜的,在十五那天的晚上就将孩子生了下来。
    是个大胖的小子,出生的时候比他的姐姐和哥哥都重,整有七斤六两重。生出来的时候产婆笑眯眯的跟她道:“还没见过个头这么大的孩子,却生得这么顺溜的,可见娘娘是个有福气的人,神佛都在保佑。”
    这里面自然有奉承的成分在,但说的却也是实情。
    自来小皇孙出生的时候,为了尊敬皇帝之意,都是要请皇帝赐名的,像大皇孙二皇孙等人,包括四皇孙等孩子都是皇帝赐的名。而这一次太子很兴奋,终于可以轮到他亲自给儿子取名了啊。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太子还是十分恭敬的去跟皇帝报了这个喜讯,然后恭请皇帝赐名。
    不过皇帝也很上道,哪里不明白太子只是做表面功夫,便道:“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取名吧。”
    于是太子想了两个晚上,从几个字里面划出了一个字。
    晗,寓意天将明,迎接美好的清晨,希望到来之意。
    于是,东宫的五皇孙在出生第三天的时候有了名字,李晗。
    三 郡主对这个弟弟一直很期盼,自五皇孙出生之后,每日拿了糕点来看他,但趴在他的小床上,看着他半天不睁开眼睛,只会吃了奶便睡,睡醒了便要哭着要找奶喝, 拿糕点喂他,还要被奶娘说小弟弟现在还吃不了糕点,要长大点才能吃后,便对他失去了兴趣,然后继续找四皇孙玩儿去了。
    三郡主和四皇孙的感情现在越来越好,虽然两人也常吵架,常常互相来徐莺和太子面前告状说对方不好,但一天不见,却会念叨着了,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会吩咐给对方留一份。
    当日三郡主说不喜欢弟弟的事一直在徐莺心里留着一个疙瘩,虽然后来两人和好也一起玩,但徐莺只怕三郡主是为了讨好父母才勉强如此,直到现在,徐莺心里的这个疙瘩才慢慢解开了。
    太子给五皇孙办了一个洗三礼,广发请帖,办得极为热闹。洗三的时候,徐田氏带着徐鸾也来了。
    徐田氏看着健康红润的五皇孙,对徐莺松口气道:“这下好了,多一个孩子,你在东宫的底气也足一些。”
    而她还有一层没有说出的心思是,太子眼看着就是皇帝了,到时候封赏后宫排份位,论的是孩子、娘家和资历。徐家这个娘家徐莺暂时还靠不上,论资历她在东宫反而是最浅的,能比的就只能是孩子多了。至少暂时来说,徐莺生的孩子是最多的。
    母女两人讨论了一下育儿经,徐莺又让三郡主和四皇孙出来拜见外祖母和姨母,然后两人便说起了徐鸾跟孟二少爷的亲事。
    徐鸾和孟文硕的婚期定在二月初二,这婚期在年前就是已经定好的。孟文硕过了年就十九了,徐鸾也是十七了,两人年纪都不小,婚事不好再拖。加上孟文硕八月要下场秋闱,怕接着明年也要试水春闱,孟家是想尽快解决了孟文硕的终身大事,然后让他安安心心准备科举的意思。
    徐莺原还想着徐鸾成亲的时候,亲自去给徐鸾做脸的。徐鸾上头没有公婆,但有一个长嫂看着不像是好相处的。
    自来长嫂如母,孟宋氏嫁进孟家的时候孟文硕年纪还小,孟文敷忙外头的事对这个弟弟的照顾有限,孟文硕几乎算是孟宋氏照顾长大的,于情于理孟文硕要将孟宋氏这个嫂子当成半个母亲来对待。所以徐鸾过门后,对孟宋氏便不能像对待普通的妯娌。
    年 前徐鸾和孟文硕婚期定下来后,按理是要将孟文硕身边的一个通房打发出去的。但孟宋氏却提出道:“……但那丫头喝多了汤药坏了身子,若此时将她打发出去实在 有损阴德,我看不如将她留着。她以后生不了孩子,又是个老实本分的,左右碍不了二小姐什么,不过是多赏口饭的事情,亲家就当积分善德了。”
    谈婚论嫁的事不能孟大人一个大男人出面,孟家自然是孟宋氏出面,那些话是讨论嫁妆的时候,孟宋氏当着媒人的面跟徐田氏说的,徐田氏当时就气得差点甩袖子走人。
    孟宋氏当着媒人面跟徐田氏提出来,根本就是在逼迫她答应。人家说了那丫头喝多了汤药坏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她是为了谁才喝坏了身子的,是为了孟二少爷,若是这种情况下徐田氏不答应下来,那便是显得徐家刻薄不善了,徐鸾还没进门名声就先不好听。
    若是答应下来,哪个当母亲的不希望女儿进夫家门后跟女婿和和美美的,有这个一个自小伺候丈夫的通房在旁边刺女儿的眼,还怎么和和美美下去。
    何 况她说是喝坏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徐田氏用心女儿的婚事,又怎么不会去打听孟文硕的房里事。她可知道,孟文硕于女色上并不上心,跟通房 同房的次数一个月也数不上三次,这都能喝坏身子,其他府上那些拿汤药当饭吃的同房妾室都不用活了。万一等徐鸾进门后,那个丫头的肚子又鼓了起来,孟宋氏一 个大夫误诊倒是糊弄过去了,于徐鸾来说,却是一辈子都戳心窝子的事。
    徐田氏从这事上也看明白了,这位孟大夫人对他们家怀有敌意。偏偏这还不是普通的嫂子。徐鸾进门后要当半个婆婆来侍奉的长嫂。
    不过好在孟大人是个明白人啊,当天就将那丫头打发了,又将孟宋氏训斥了一顿。
    孟文敷也气啊,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形,皇帝大势已去,太子会登基已经成了定局。这种时候,主动跟徐家搞好关系还来不及,偏偏孟宋氏嫌跟徐家的关系太好了。还常自诩是侯府嫡女呢,这点明白劲都没有。
    其实孟宋氏也不是看不明白,不过是心里堵着一口气罢了。那种恨不得情敌倒霉,结果人家不仅没有倒霉日子还过得越来越好,自己甚至要去巴结她的心里,孟文敷又怎么明白。
    不管如何,徐鸾和孟文硕的亲事还是顺顺利利的定下来了。
    徐 鸾的嫁妆徐莺是早就准备好的了,整整两万两的嫁妆,就是公侯家的嫡女出阁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徐莺打听过,当年孟宋氏出阁也就是这个数。按说徐鸾是弟妹不 好越过孟宋氏这个长嫂去,徐莺本也打算将礼数做全的。只是通房事件,让徐莺觉得应该给孟宋氏一个警示,虽然没有让徐鸾的嫁妆越过她的去,但也持平了。
    徐莺其实也能猜测到一点孟宋氏的心思,若说他和孟文敷真有点什么,她或许还会心虚愧疚,但他们两无论身还是心都是清清白白的,她凭什么容忍她在那里作啊。
    徐莺对徐田氏道:“等到鸾儿成亲那日,我还没出月子,就不去了,但我会让芳姑姑代我去一趟。”
    徐田氏道:“什么事能比你坐月子重要,你好好坐月子就是。”
    而后母女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田氏逗了逗五皇孙,然后便带着徐鸾离开了。
    等送走了徐田氏和徐鸾,徐莺又在床上坐了一会,接着看到外面有影子晃动,接着三郡主清清亮亮带着愤岔的声音传来:“花灯是我的,濂哥儿给我的,为什么要给她。”
    说着帘子一晃,三郡主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芳姑姑和刘淑女。
    徐莺看着三郡主噘起的小嘴,一副不平的模样,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三郡主了?”
    三郡主愤愤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扭着头不说话。芳姑姑开口道:“是三郡主和五郡主在花园里,因为濂公子的花灯吵起来了。”
    徐莺皱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芳姑姑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三郡主在宁国长公主府住了两年,跟长公主的孙子楚濂感情好。哪怕后面三郡主回了东宫,楚濂也时常会来东宫找三郡主玩,送个吃的玩到东西,无论什么楚濂见到什么觉得好的,都会亲自送一份东宫来给三郡主。
    前 两日是元宵,元宵又称花灯节,长公主府的工匠做了许多花灯挂在府中,楚濂看中了两盏,一盏是兔儿灯,一盏是南瓜灯,今日兴冲冲的送了来给三郡主。兔儿灯是 给三郡主的,南瓜灯是用来讨好四皇孙的(主要是四皇孙霸道,霸占着三郡主不让她跟楚濂玩,南瓜灯是用来贿赂四皇孙的)。
    三郡主对楚濂送来的东西自来都是要先嫌弃一番的,这次也一样,便说我家的灯比你送的这个兔儿灯要好看。楚濂说不信,然后三郡主便带了楚濂去花园看等——元宵节的时候,东宫也是准备了花灯挂在花园的树上的,这时候还没取下来。
    三郡主带了楚濂去看灯,然后很骄傲的跟楚濂道:“看吧,我家的灯比你家的多,也比你家的好看。”
    两个小孩子为谁家的等好看争执了一番,在楚濂有意相让的情况下,三郡主争赢了。三郡主很高兴,收了楚濂送的兔儿灯,然后牵了楚濂的手道:“我母妃又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我父王说长得跟我可像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小弟弟。”
    然后两人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由奶娘牵着也出来看灯的五郡主。五郡主见到三郡主手上的兔儿灯,便指了它道:“我要这个。”
    三郡主虽然面上嫌弃楚濂送的兔儿灯,但心里还是喜欢的,加之两人平常见面少,姐妹之情淡薄,三郡主怎么肯给,便道:“这是我的,濂哥儿送给我的,你要,那你让你奶娘从树上取一个给你。”
    五郡主人小,平常又让赵婳和奶娘纵着,性子颇有点霸道。见三郡主不肯给,便要上来抢。又有五郡主的奶娘在旁边帮腔道:“三郡主,您是姐姐,不如将花灯让给妹妹?”
    三郡主不敢推她,只好将花灯举着不肯给,一边说着:“这是我的,你不准抢。”
    楚濂哪肯自己送给三郡主的花灯让别人抢走,将抢东西的五郡主抱到一边,举着拳头威胁道:“这是我给昕妹妹的,不是给你的,你再上来抢,小心我揍你。”
    五郡主听得缩了一下,接着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徐莺和赵婳不和,赵婳院子的下人和徐莺院子的下人本就有些互相看不顺眼,五郡主身边的奶娘等人一听五郡主哭了,闻言便先嚷起来道:“三郡主,您怎么能欺负五郡主。”
    三郡主身边的人哪里肯认,反驳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三郡主欺负五郡主了,明明是五郡主霸道。”
    两边争来争去,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是赵婳和芳姑姑及闻讯来的刘淑女来将五郡主和三郡主各自带走。
    徐莺觉得有些脑瓜儿疼,怎么自己这边无论什么事都能跟赵婳扯上关系,真是阴魂不散呐。
    三郡主还在继续碎碎念,道:“那花灯是我的,濂哥儿给我的……”
    徐莺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了,花灯是你的,濂哥儿给你的,不会让人拿走了它的。”
    说着又问道:“濂哥儿呢,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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