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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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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里续轻哂一声,皎洁的月光落在他清冷隽美的容颜上,他这样轻轻一笑,带着令人目眩神摇的魅惑:“是谁说这辈子要嫁就嫁古董的?”他的侧脸干干净净,那好看的眉眼之间带着灼灼风姿:“不用谢我让你心想事成。”

    梁溪冉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这句话她只说过一次,还是一个月前在美国拍卖会上说的。

    那时候得知了昭陵六骏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终于被美国博物馆拿出来拍卖,她和爷爷连夜赶到了美国。想把“飒露紫”和“拳毛騧”拍卖下来,捐赠给陕西碑林博物馆。

    却没想到在拍卖会上遇见了有同样想法的世家伯父,那世家伯父心心念念地想让自己嫁给他儿子。梁溪冉被缠的没办法,甩了一句嫁人只嫁古董来搪塞。

    她收拢回忆,看着相里续:“我在美国见过你?我怎么没印象?”按理说这么好看的人,她不可能没印象啊。

    相里续风轻云淡地看着她:“当时你两眼睛都盯在“飒露紫”和“拳毛騧”怎么可能记得我。”他这么傲娇的人怎么可能告诉她,他当时水土不服过敏,导致长了一脸的疹子。

    梁溪冉咧嘴笑了:“我原来美到让你一见钟情啊。”

    相里续语气平平:“我只是被你竞价的风姿所折服。”

    当时她像个坐在王座上的女王,一往无前的杀败了所有竞价者。在拍卖“拳毛騧”的时候,他和她竞价,她扭头看了自己一眼,见是个中国人便收了竞价牌,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竞价。

    天知道,他当时多想伸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头给掰过去,说一声:“不许觊觎我的美貌!”

    拍卖会结束后,他特意打听了梁溪冉的身世背景。知道她晚上打盗洞的习惯,所以乘夜把青铜器埋了进去,又穿着古装躲在了院子里。利用灯光和魔术的障眼法来完成了大变活人这一幕。

    不得不说撩妹有风险,幸好他是个天才,才能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学会这么高难度的魔术。虽然灯光刺眼了点……

    回忆到这里,相里续忽然轻声笑出了声来,他的笑声干净清澈,如玉珠滚落,刹那间就吸引了梁溪冉的视线。

    梁溪冉望过去,对上一双明亮纯粹的眼。

    皎洁的月色之下,那清冷毒蛇的男人,就这样温和小意地望着她。他的唇角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似乎像天边那轮明月一般拥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他轻声说:“虽然你长的没我好看,但我允许你拥有我。”

    “……”

    在梁溪冉无奈的目光下,紧跟着门外响起谢时远喘着粗气的声音:“谢相里续拿着家里的古董去撩妹我忍了,但你TM竟然破坏老子好不容易准备的拍卖会。”

    在谢时远要杀了相里续的暴躁声中,梁溪冉猝不及防就被相里续抱着从二楼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清风拂面,带来了相里续平静的声音:“我爱你!”

    “……”

 246章

    梁溪冉正在洞中蜕皮准备修成人身的时候,忽然天降五个大汉在她洞中。为首的那人手持折扇,笑容翩翩的一挥手:“给本公子拿下!”

    此话一落,他身后那四个大汉对着梁溪冉猛喷迷魂药水。

    蛇蜕皮的时候最是虚弱,尤其在渡劫幻形这一刻更是前所未有的虚弱。于是梁溪冉还来不及亮出毒牙做个反抗,便被迷魂药水的威力给弄昏迷了过去。

    待梁溪冉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白日见过的那人此时正双眼含笑的蹲在她面前,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眸中写满了温和之色:“大蟒蛇,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含笑的话却说的梁溪冉心中微微发寒,因为这句话落,他又让人拔了梁溪冉的毒牙,封了梁溪冉的七寸。

    梁溪冉想咬死这个混账,如果这都不算伤害,那怎么才算伤害?

    然而更伤害梁溪冉的事情发生在第二日,彼时和风温暖,杏花吹满头,而她被奄奄一息的扔到了一个长相柔美的粉衣少女跟前。刚看着那少女吓的花容失色,便见那混账手持宝剑,白衣翩翩的从杏花树上潇洒飘落。

    伴着吹满头的杏花还有他那朗声的话语:“忒,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妖怪作祟,看本公子替天行道收了你。”

    此时此刻梁溪冉懂了,三俗的英雄救美被自己给遇上了,只不过那混账乃是英雄,而她则倒霉催的成了那调戏美人的恶霸蛇!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他容色生花的跳到梁溪冉面前之时,梁溪冉那迟来的天雷也瞬间轰隆隆的从天而降。

    梁溪冉是一条报复心极强的蛇,不想成全他的一颗英雄救美心,遂拼死用尾巴将他缠住,想来个玉石俱焚!

    于是乎,一人一蛇被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当梁溪冉再次醒来的时候,先前将她捉住的那混账此时正坐在床畔前望着她笑:“醒了?”

    梁溪冉光溜溜、恶狠狠地朝他扑了过去:“我咬死你。”

    那人被梁溪冉扑了个正着,眼光潋滟地在她胸口转了一圈,随即含笑盈盈的伸手捧住梁溪冉的脸,轻声道:“这不是咬,这是色诱。”

    “色诱你妹!”

    梁溪冉恶狠狠变回了原身,猛然用尾巴将他整个人死死缠了起来,一心想绞死他这个混账。

    却不想他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梁溪冉的七寸上,对她翘唇一笑,淡淡反问道:“看你先缠死我,还是我先杀了你。”

    梁溪冉:“…………”

    正在梁溪冉犹豫时,他却伸出另一只手捏着梁溪冉的下巴仔细端详。

    那双极好看的眼中,带着熠熠生辉的笑意:“你变成人的时候更好看。”话落,他忽然凑了过来,在梁溪冉嘴上一亲,他脸上带着清爽而干净的笑容:“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看着他满脸璀璨笑意的脸,梁溪冉压下心底那隐忍蓬勃的春心,然后非常淡定的用尾巴将他绞晕在床之后,幻小了身子准备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眼开出口在即,梁溪冉兴高采烈的快速游了过去,却不想一头撞在了结界上,又给磕晕了过去。

    当梁溪冉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黑夜。

    看着相里续那张更加灿烂无比的笑脸,梁溪冉只觉心中憋着口气:“你到底想干啥?”

    他斜了斜眼,唇畔仿佛能开出花来:“我想留下你!”

    梁溪冉微微偏头,他却情深意切的对梁溪冉道:“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你,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留在身旁……”

    梁溪冉正颤颤巍巍的捧着心肝儿羞涩的时候,却听他再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做个帮手。”

    梁溪冉身躯僵了僵,随即化为人身,表情严肃的坐在他身旁:“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相里续微微倾身,半抬着眼眸对梁溪冉笑,脸颊上带着漂亮的弧度:“本公子看中了一女子,可惜她不喜欢我。”

    梁溪冉眉梢微挑,便听他继续道:“所以我想你扮几回调戏良家妇女的禽兽,好生让我英雄救美一番。”

    梁溪冉满头黑线的推开他,他却抓住梁溪冉的手,又往前凑了凑,像是欣赏一幅画像般的瞧着她说:“待我抱得美人归,便放了你。”

    梁溪冉冷笑,挑眉斜眼的盯着他:“我可是头要白日飞升的禽兽,才不会自降身份陪你玩这么蠢的游戏!”

    “是么?”他神情一顿,从怀中摸出一张不知打哪儿来的符咒往梁溪冉身上一贴,梁溪冉便被定住不动了。

    梁溪冉眉角微颤的瞧着他:“你想干嘛?”

    他撩眼,抬手摸了摸梁溪冉的头,眉眼带笑的说:“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从梁溪冉的额头,抚摸到了她的眼角唇畔,神情儒雅的说:“我听闻道家有一种咒法,只要我和你鲜血相融,就可以和你定下契约,让你为我所用!”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但和自由比起来,其他的都是浮云。

    于是梁溪冉麻利的求饶,表示自己愿意配合他的演出。

    相里续闻言对她笑的花枝乱颤,梁溪冉则一边笑的人畜无害,一边思忖着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逃跑的时候,却见他猛然低头朝自己吻了过来。

    梁溪冉是一头从未尝过情爱滋味的蛇,当相里续那温暖的唇舌落在自己唇边,她先是一惊,正欲伸手推他之时,便觉舌尖一疼,原是相里续咬破了自己和她的舌尖。

    两人舌尖的鲜血因为亲吻的动作混合在一起,梁溪冉脑筋儿一蹦,正欲变回蛇身之时。

    却被相里续舌尖一勾一缠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隔着鼻尖相触的距离,相里续半垂着眸,仔细的欣赏着梁溪冉那晕乎乎的模样。

    正欲加深唇舌力道,引导她回应自己之时,却见梁溪冉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相里续难得愣住,随即从容淡定的低头又给她渡了口气!

    梁溪冉觉得自己很倒霉,在深山中好生安静的过了五百年。

    却临了临了被一个凡人给撸了去,连晕四回不说,偏还流年不利的被人占了便宜去。

    看着梁溪冉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相里续端了盘烤山耗摆在她面前,一脸狐疑的瞧着他:“为何我按照人家说的法子同你交换了精血,却没能将你收为灵兽?”

    提起这个梁溪冉就生气,她抓起一起烤山耗咬了一口,冷哼反问:“你听谁说的?”

    相里续扬起嘴角笑了笑,嗓音里含着梁溪冉没听出来的促狭:“茶馆里的说书人,在他们口中,男子要收服女灵兽或者女妖精都是用亲吻的法子交换精血!”

    梁溪冉被哽住,饶是再没惊讶也晓得这些话中的旖旎含义。随即她又反应过来,问道:“那你的符咒谁给你的?”

    “这个呀?”相里续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符咒,随口道:“一个游方倒是手中买的,瞧你是个成精的,我原也只是试试,却没想如此管用。”顿了顿,他又道:“这院子里都贴了符咒,打了结界你跑不了的。”

    瞧着相里续那衔笑的脸,梁溪冉又哽住了。

    不过随即她便喜滋滋的想到,相里续不懂下契约的法子正好。等自己找准机会跑出这个院子,到时候找个清风雅静的深山老林再修炼个千儿八年,那时候相里续这混账死的骨头渣子都没了。

    于是她扭头问道:“你那心上人几时出来?我此回定然做个十足的恶霸,吓得她直接往你怀里蹦跶。”

    相里续瞧着她笑,眸光明媚的如同五月璨阳一般能闪瞎人的眼:“今日下午,她会在城外湖边洗衣裳。”

    梁溪冉眉梢一扬,正感叹机会来的真快之时。却见相里续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往自己手腕一贴,那道黄符瞬间化作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

    看着梁溪冉吃惊的眼神,相里续含笑的眸光恰似一抹白月光冷清清的从她心间划过:“梁溪冉,带上了这个镯子,此生此世你只能活在我十丈内的范围!”

    心碎成渣的梁溪冉只能欲哭无泪的跟在相里续身旁,开始了第二次被英雄救美的蛇生。

    这一回,梁溪冉特别卖力,演出了大蟒蛇那咆哮凶横的本色。

    正当那粉衣女子被相里续护在怀中,看着两人生死相拥的场景,梁溪冉不知为何便想到了那日相里续亲吻自己的模样。

    心中一阵酸涩的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却不知打哪儿飞来了一个真道士。那道士手上拿着柄虎虎生威的长剑,‘咔嚓‘一声便将梁溪冉砍成了两半截!

    断成两截之时,梁溪冉在电光火石间回味了一下自己那五百年的人生。

    却发现五百年虽长,但她除了闭关便是闭关。心中正怅然之时,便对上相里续那双焦灼的眼眸。

    梁溪冉想,临死前凑成了一对有情人。

    大约到了地府阎王爷那里自个儿也能记上一功,待来世修炼之时该不会遇上相里续这样的登徒子了罢?

    这样一想,便觉心里霍拉一下裂开了道口子,疼的她难受极了。

    从空中跌落之时,梁溪冉跌入了相里续的怀中。

    相里续搂着她,脸色苍白,神情仓皇的问道:“你是妖怪,没那么容易死的对不对?”

    听着他颤抖低沉的嗓音,梁溪冉对他虚弱又勉强的笑道:“妖怪当然没那么容易死。”

    听闻这句话,相里续目色崭亮的望着她笑:“我就知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梁溪冉吐出一口血,眸光渐散的对着自己笑:“对不起,但我是只没用的妖怪!”

    这句话落,梁溪冉便双眼一闭,魂魄便从躯体内飘飘荡荡的腾了出来。

    刚腾到半空,便见相里续面无表情的搂着自己的尸身发呆,那素来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庞,也似是被冷霜覆盖一般冰冷冻人。

    她微微叹了口气,本想飘去阎王殿报道。

    相里续忽然捡起地上的长剑便和那道士打斗在一起,剑光阵阵中,唯能瞧见相里续那张阴鸷的面容。

    梁溪冉正感叹相里续功夫如此好,竟然能和道士打得不分上下之时,便听见那道士大喊一声:“住手,我有办法救她!”

    此话出口,相里续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了要劈在那倒是头上的宝剑,面色阴沉的反问道:“你有何方法?”

    梁溪冉刚殷切切的飘了过去,便听那道士点着自己的尸首道:“她是妖物,只要你们定下契约,将你的命数与她共享,她便能活过来!”

    相里续闻言,收回了剑。

    他弯腰,探手将梁溪冉从地上抱了起来。

    细碎又灿烂的天光落在他的身上,梁溪冉能清晰的瞧见他那微微沉凝的眸光中所含的欣喜之意。

    她心中一动,飘了过去,便见他伸手穿过自己的魂魄落在自己尸身的脸颊之上:“本想找个帮手,没想找了个冤家。”

    看着他沉凝的眼眸,梁溪冉便觉那双微凉的手触摸在了自己心间。随即便见

    而后便听相里续轻声呢喃了一句:“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梁溪冉有些纳闷,正对这番话似懂非懂间,忽见那道士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法。。

    她便觉魂魄往下一坠,瞬间没了意识!

    当梁溪冉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便止不住的感叹,自从遇上相里续,她不是在晕倒便是在晕倒的路上。

    正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之时,便听耳旁传来一道义正言辞的声音:“你不能喜欢上妖,若是你们执意在一起,只会生出一只个人人唾弃的人妖出来。”

    紧跟着便响起相里续的声音:“你这样的言论太过俗气,管他什么人妖相恋。我不过是只想陪着她种种花,养养小动物,此生便圆满了。”

    他的回答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敲在了梁溪冉的心扉间。

    “咦,醒了。”

    在一阵惊讶声中,梁溪冉睁开了眼。

    随即便见相里续坐在烛光之中,眸光静谧地凝视着自己。良久,他对自己缓缓一翘唇,伸手朝自己唤道:“过来。”他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有光华闪动。

    梁溪冉见过风流倜傥的他,也见过漫不经心的他,更是见过仗剑救美偏生不着调的他,唯独没见过深静且温柔的他。

    两两目光相对着,梁溪冉便想亲吻他。

    这样一想,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他飞奔过去。

    她一口亲在他唇上,末了还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舔了舔,正舔到兴头忽见相里续脸色乌青的朝地上倒去。

    而那道士轻叹一口气,将她从相里续身上拔下来的时候。

    梁溪冉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蛇身,而相里续唇上正冒着一个血洞,那是她刚才一激动用毒牙给磕出来的。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相里续中毒了,梁溪冉着急的想幻成人身替他解毒,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了法力。

    她正懵逼间,便见一抹粉色人影从门外奔了进来。

    胆战心惊的半搂着相里续,梨花带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中蛇毒了!”道士淡淡开口。

    梁溪冉想从道士手中爬下去救相里续,却见那粉衣女子倏然低头吻上相里续的唇,一颗泛着粉光的内丹从她口中升出被送入了相里续的唇中。

    眼前这一幕,无端刺痛了梁溪冉的眼。

    “你们没有结果的。”耳边传来道士冷冷的声音,梁溪冉难过的吐吐信子想反驳,却有人比她更快:“你怎知我们之间没有结果?”

    温婉轻柔的嗓音是那粉衣女子的声音,她抬头,明眸善昧的一张脸,秀丽的眼中带着一股执着:“我守了他一千年,好不容易在这一世修成人身。”她低头,神色温柔的瞧着相里续那张昏迷的容颜:“他也喜欢我,为了博得我的注意,以身冒险的捉来那条大蟒蛇,精心诚意的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出英雄救美。”她嗓音一柔,千转百回的道:“我们两情相悦,便是生出个人妖又关你何事?”

    梁溪冉的心在她话中一寸寸沉了下去,瞧见相里续面色苍白的躺在那段羡的怀中,在这微弱的烛光中,两人相依偎的模样似是那么模糊,又似是那么好看。

    她垂下头,瞧着地上自己投影在地上那细长且弯曲的影子,心中自卑不已。

    她是一条弱的连人形都幻化不出的毒蛇!

    而他只想没漂亮美貌的段羡种种,养养小动物!

 247章

    后面几日,梁溪冉过的无精打采的。

    那道士却在魏府里很自在的游玩,梁溪冉懒了几日,见天气甚好,便寻思着出去晒晒日之精华,看看自己能不能早日将修为找回来?

    她刚游爬到院子里的时候,便见相里续带着那段羡在院子中嬉笑赏花。

    相里续瞧见她,也是一脸温和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看着站在他身旁那含笑如花的段羡,梁溪冉心中顿时便没了兴致。

    正欲往回爬的时候,却见相里续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自己走来。

    他眉目如画的蹲在自己跟前,手里拿着一只烤山耗轻声道:“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怎么不吃?”

    看着他温和的眼眸,梁溪冉嗅了嗅烤山耗,最终没能忍住诱惑将烤山耗一口吞了下去。

    那段羡见状,也端过一盘烤山耗同相里续一同顿在她面前,温婉笑道:“你当初怎会想着捉蛇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听说当初为了保护我,将她的毒牙拔了,还给她灌了迷魂药?”

    暖阳天中,传来相里续低低的话语:“当初我做错了。”他伸手抚摸着梁溪冉的头,眸中带着浅浅的情绪:“或许那一日我不曾捉她,便不会有后来在湖边的那一出。”

    梁溪冉木然抬起眼,对上日光中那双垂眸凝神的眼。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那段羡浅浅叹息一声。她柔声道:“莫要多想了,咱们之间的缘分从千年前就注定了。若是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那两出英雄救美。”她一脸悲悯的瞧着梁溪冉说:“也免得这条蛇为了咱们之间的事情,生生赔了一命,又折了修为。”

    相里续闻言,沉默无言摸了摸梁溪冉的头顶。

    良久之后,梁溪冉闭上眼,只觉心里再是波涛汹涌的难过,也不能将它一分一毫的展现在蛇脸之上。

    她是一心想白日飞升的蛇,怎能溺在相里续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中呢?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等待千年的段羡,也隔着这万丈红尘!

    罢了,她便将相里续看做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段历练。

    凡人生命不过尔尔,百年弹指一瞬,她便用这蛇身守他个百岁无忧,待他百年之后,自己也算成全了这救命之恩。

    只是可惜,她这想法刚起,便被断了。

    因为那一日晚间,她在湖底纳凉的时候,听见相里续笑意盈盈的声音在说:“这人间有你相伴倒也是极美的事情。”

    梁溪冉在水底闭着眼睛,心想他们二人白日才缠绵腻歪过,怎么的到了夜里又来恩宠情浓?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便听那段羡神色幽幽的道:“我们之间,终有一个要先死。而你无论死在我前头还是我后头,最终陪着你的都是那条蛇。”

    梁溪冉怔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和相里续定了契约,结了生死线?

    他百年归去之后,自己也是要死的,她在水底摇了摇尾巴。正感叹着就算不能以爱人的名义陪在相里续身旁,能同他这样简单的生死相依也是件极温馨的美事时,便听相里续含笑温柔的嗓音道:“做什么吃一头畜生的醋?若是不想我同她一起死,改日找道士解了这契约便是!”

    听完这番话,梁溪冉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她不知自己在湖底潜了多久,直听见上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藏到了万籁俱静和夜深人静之时,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湖底浮了上来。

    带着一身水迹爬回去的时候,却瞧见园子里相里续正同那道士在喝茶聊天。

    夜色中传来相里续低低的声音:“我想解开契约?”

    尽管这话傍晚时已经听过一回,可如今在亲眼瞧着这话从相里续口中吐出来,梁溪冉那张本没甚表情的蛇脸上,竟然显出了空洞的神色。

    月色映的人影清冷,凉风紧跟着又带来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声。

    道士淡淡的睨了一眼梁溪冉所在的位置,又轻声问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

    相里续轻道:“想好了。”

    道士点头,相里续便松了口气:“明日……”说道这里,相里续的嗓音有些轻有些沉,停在梁溪冉的耳中有些不真切:“明日便解开契约吧。”

    梁溪冉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房中的,当她将粗壮的身子盘在床上时,这才陡然想起自己是条蛇,蛇是不需要睡床铺便如同相里续不需要她一般。

    想到这里,她才恍然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冷血的蛇,却为何偏要学些凡人才有的多情善感?正想通透之时,便见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相里续穿着一身喜服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缠绵多情的目光落在梁溪冉身上,倒教她一颗心隐忍蓬勃的跳了又跳。

    银色的月光下,他朝她走来,而后坐在床边,将梁溪冉那颗大头抱在了怀中。

    那一夜梁溪冉将头隔在相里续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便在心中暗恨,为何要对他动心?且恨极了一动心便深入肺腑,恨自己只得他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将自己沉寂了五百年的春心死死禁锢住,让她想拔也拔不掉。

    梁溪冉一边惆怅着,一边在相里续的怀里渐渐睡了过去。

    睡到沉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人。

    她靠在相里续怀中,神思恍惚的瞧着相里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便生出了沉舟破釜的心。

    她抬起半个身子,伸手捧住相里续的脸,轻声道:“那日在河畔,瞧见你同段羡抱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很难过。”

    说着,她收起獠牙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吻了一道,又轻声道:“其实我喜欢你。”

    这句话落,相里续浑身一颤。

    瞧着他烛光下的如玉容颜同他眸中饱含的情意,梁溪冉便觉这个梦委实圆满。于是她学着他的模样,伸手摩挲着他的脸,轻声笑道:“你这样任君采撷的模样,倒是教人好生想睡了你。”

    此话一落,相里续的眸色一深,陡然便低头向她吻了过来。他牢牢拦住她的腰身,嗓音沙哑的道:“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梦境的情事在第二日醒来,梁溪冉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记得的便是窗外那一轮清明的月和缠绵之中相里续那双潋滟生辉的眸。

    梁溪冉回味了片刻,便见那段羡一身喜服的朝外面走来。对着梁溪冉的眼神,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条毒蛇竟然妄想与人相配,今夜是我同他的大喜之日,你却要赖在这府中几时?”紧跟着又见段羡拔出一把长剑,同梁溪冉激烈的缠斗起来。

    梁溪冉本不欲伤她,奈何段羡却招招狠毒的想要知她于死地。

    无可奈何之下梁溪冉只能化大了数倍同她殊死周旋,一番打斗之中她眼中倏然出来了恨色,手中的长剑杀意更浓,梁溪冉用卷住她正欲丢开的时候,耳旁忽然传来了相里续的声音:“梁溪冉,住手。”

    梁溪冉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段羡手中的长剑忽然尽数刺进了梁溪冉的七寸之中。

    梁溪冉喷出一口鲜血,用了殊死的力道想睁开长剑,却因提及太大,引起了地动山摇。紧要关头那道士出手降服了梁溪冉,她被道士捏在手中,奄奄一息的瞧着相里续神情焦急的奔过去将段羡搂在了怀中。

    梁溪冉同段羡那一战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英雄救美。

    当她瞧着段羡柔脆无比的靠在相里续怀中喊疼的时候,梁溪冉便觉得自己委实应该走了。

    然后梁溪冉便两眼一闭,彻底的死了过去。

    到了阎王殿之时,便听阎王江颐语重心长的对自己道:“让你去给玄月星君送碗孟婆汤,你五百年没回来不说,倒还插进了人家的情劫中去了。”

    听见这番话,梁溪冉这才想起来。

    五百年前,阎王告诉她,月老玄月星君觉得自己替人牵了万万年的红线,凑成了无数痴男怨女,却没成想自个儿是个寂寞的单身狗。

    于是他也想跟风下凡历结,尝尝情爱风月。

    于是她奉阎王之命,去天上给玄月星君送了碗孟婆汤。却没成想她到了玄月星君殿之时,瞧见玄月星君倚在一棵杏花树下,正苦恼的拿着一根红线发呆。

    她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玄月星君却一脸愉悦的拉着自己问他要下凡历劫,却没找准心上人。问她这根红线该牵在哪里?

    当时她怎么说的?

    哦,当时她二话没说,一碗孟婆汤强行灌给了玄月星君。

    作为地仙,且命中无姻缘线的地仙,她从来都讨厌那些世俗情爱的。

    哪想一碗孟婆汤给玄月星君之后,玄月星君却拉着她纠缠着不放手。末了好捧着她亲吻起来,那一嘴儿孟婆汤也灌进了她嘴里去。

    两人正纠缠搏斗之时,却被一旁的杏花树伸出枝桠一拦,于是两人带树一同跌下了凡尘之中。

    想到这里,梁溪冉扯了扯嘴角,又见江颐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说:“月老牵情丝,孟婆断红尘,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梁溪冉闻言垂眼,瞧不清她眸中的表情,又听江颐轻吁了一口气,拉长了嗓音道:“那段羡是玄月星君亲手种植的,她在天庭守了玄月星君上千年,此次司命给玄月星君命定的女主人翁便是她。”

    听见这句话,梁溪冉心头发沉,踉跄两步往奈何桥走去。

    断红尘、醉相望,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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