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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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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拿着玉佩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帘子掀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从里面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问道:“请问谁是玉佩的主人。”

    “老伯,是我。”湛若水站出来,有些紧张的问:“这玉佩不能修吗?”

    掌柜的双眼热切的看着湛若水,看的湛若水越发紧张,又问了句玉佩能不能修?那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道:“能修,能修,公子明日便可以过来拿。”话落,他忽然想起来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湛若水一听能修,这才松了口气,对掌柜的拱手行礼道:“晚辈湛若水。”

    “原来阁下便是绯衣湛探花。”掌柜的似乎更加激动了,湛若水被他这热切无比的表情弄的有些发懵。倒是一旁的江颐站出来,说能修就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过来拿玉佩。

    走出门外的时候,一回头,还见那掌柜的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落在湛若水身上。

    江颐觉得牙酸,用胳膊撞了下湛若水:“行啊,你这探花郎还有不少仰慕者。”

    湛若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颐又问道:“苏翟说你拒绝她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湛若水看了眼梁溪冉,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一顿,半晌才怅然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江颐吃惊,觉得苏老贼真是老谋深算。

    那么早就安插人手在湛若水身边了,随即又特别高兴的拍着湛若水的肩膀说,他是个好样的,不被权利富贵所诱惑。

    湛若水被他拍的脸色有些发白,梁溪冉一粒花生壳弹在江颐手背上:“轻点,他受伤了。”

    江颐吃惊于梁溪冉越来越为人着想的性格,觉得她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湛若水则感动于梁溪冉的体贴,他面色泛红地看着梁溪冉,溪水般清澈的眼中含着一丝欢喜之意:“……溪冉。”

    看着湛若水那羞赧的模样,江颐捂额,觉得和相里续比起来,他始终差了点儿霸道。

    若相里续是埋藏在草垛子的狐狸,那湛若水就是草洞子里的兔子。虽都是藏身于草中,本质上却带着天差地别!

    却说那玉器行的那掌柜站在门口,看着湛若水同梁溪冉和江颐的身影渐渐走远,连忙唤来一个伙计,让他务必要跟着湛若水,看清楚他住在哪里才准回来。

    而他自己则捧着玉佩,脚步急促的出了店,骑了马就往城东的方向而去。

    汴京城东,位于皇城以外,居住的都是这世间的门阀大族。

    掌柜骑马到了相里府,神色焦急的叩开了相里府大门,在小厮的询问声中,着急无比的道:“快,带我去见相里老夫人,我有要是禀报。”

    这掌柜的乃相里府的家生子,祖上都掌管着相里府的玉器行。

    小厮见他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连忙侧开身子,让掌柜的进去。

    掌柜的一路小跑到相里老夫人禅房门口,守在门口的丫鬟见状,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惊扰了正在礼佛的相里老夫人。急的掌柜开口就大喊道:“相里老夫人,小的找到四公子的消息了。”

    正跪在佛像前的相里老夫人心里数佛珠的手一乱,忙睁开眼神情焦急地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颤着声音问道:“我儿在何处?”

    玉器行掌柜双手颤抖的奉上手中那碎成两半的玉佩,对相里老夫人道:“这是湛探花方才拿到店里修制的,说是生父之物。”

    “湛探花?可是那个三年前上榜状元,今次被圣上钦点探花的湛若水?”相里老夫人神情激动的被丫鬟搀扶着走上前,拿过玉器行掌柜手中的玉佩,一看激动的险些晕过去:“这是我儿的玉佩,是他考中进士那一日,我亲手为他佩戴的。”

    相里老夫人热泪盈眶的看着玉器行掌柜:“林掌柜,快,你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老身。”

    听着林掌柜将事情细细说来,相里老夫人激动的几欲昏阙,再听到林掌柜派人去打听湛若水的住处,又同他约定了明日取玉佩的时间后,相里老夫人连连说好。

    本想连夜前去与湛若水相认,却被林掌柜制住,此时还不宜太过声张,这样做也太过急促和匆忙,还是明日细细准备一番才好将小公子引进府。

    相里老夫人这才停下脚步,说林掌柜思考的齐全,又迫不及待的让下人去将相里续生父所住的院子打扫出来,只等明日和湛若水相遇之后,便让他住进去。

 107章

    伴随着夕阳一寸寸倾斜,天色也一寸寸的昏暗下来。

    梁溪冉、江颐和湛若水三人一路向西街走去,走在半道的时候湛若水忽然停下步子,说自己到了。

    “你怎么住这儿?”

    江颐看着眼前这不太好的客栈,有些吃惊。

    “自从遇见苏丞相之后,我就搬到了这里。”湛若水轻声道:“这几正在找房子,找到合适的就搬家。”

    “嗨。”江颐挥了挥手:“大家都是朋友,你没地方住……”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吃东西的梁溪冉,忽然咧嘴笑:“可以住老三家啊。老三家房子多,住你一个不成问题。”

    说着,江颐用肩膀去撞梁溪冉:“对不对,老三?”

    “恩。”

    梁溪冉点头,湛若水却摇头拒绝:“不行。”

    梁溪冉和江颐都抬头看他,有些诧异他会拒绝。

    湛若水抿了抿,那张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次坚定的神。他可以没有钱,也没有权,但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他不能没有自尊。

    这话他没有对两人说出来,而是对两人拱手行礼道:“多谢二位的好意,但在若水心中,男子应当自食其力。”话落,他抬头,目光定定地看了梁溪冉一眼,脸上挤出一个很勉强笑容,这才转身走进了客栈。

    江颐站在街上,看着店小二殷勤无比的将湛若水给迎了进去,莫名其妙的道:“住你家就不自食其力了?”

    梁溪冉抿了抿唇,看了眼江颐没说话。

    江颐觉得老三刚才那一眼,有些鄙视的意味。

    连忙问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懂,你就告诉我啊。”

    回答他的是梁溪冉渐渐走远的背影,江颐更加莫名其妙了,觉得一个两个今天都有些神经兮兮的。

    梁溪冉和江颐回到府中,一看到坐在院中喝茶的那人,江颐立马瞪圆了双眼:“你怎么又来了?”

    相里续坐在树下,夕阳的余光扫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清冷的脸上带了丝凝重的神色:“我有话对你们说。”

    江颐愣住,梁溪冉已经提脚走了过去坐下,相里续将凉好的茶推了过去,又拿了块糕点喂到她嘴边这才道:“老相爷利用庆王事件,将朝中有二心的大臣都一网打尽。今日抓的京兆尹是苏丞相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颐觉得他说话有些不着调,连忙问道。

    相里续看了他一眼,缓了缓,才道:“陛下见老相爷大刀阔斧的清除了大半朝臣,有些不满。”顿了顿,他偏头看着梁溪冉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回去劝劝你祖父,让他……罢了,你把我今日说的话带到,老相爷自然懂得。”

    江颐正似懂非懂间,梁溪冉已经闪身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左侧,江颐愣了一会儿,才皱眉看着相里续:“我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是陛下最宠信的人。这些话,你说出来就是不忠。”

    相里续身形一顿,俊朗的面上瞧不出任何表情。良久之后,他才哂笑一声:“我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段氏江山。”

    舅舅胸有大愿,想超越大秦任何一位君主,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但他的才干注定他只能当个守城之君。

    相里续受之命,几番离京调查密案。

    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他重新返回京城,发现原本平静的朝堂早已经是风起云涌,这种变化,让他有种不好预感。几次进言劝阻,却被他含笑带过。

    相里续没办法,这一次递话是想让老相爷顺着的意思办事儿,若对他的猜忌能少一些,或许这朝堂风雨还能来的晚一些。

    江颐坐在一旁,看着相里续那愁绪满面的脸,心中不知为何也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他叹了口气,提起茶壶给相里续添了茶水,轻声道:“王爷,我知你对老三是认真的。”

    相里续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江颐又道:“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相里续愕然抬头,却见江颐苦笑一声:“我虽然对朝政不懂,不代表我听不见那些风风雨雨。自从杨相被满门抄斩之后,我外祖家便……”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最后几个字。

    他端起茶杯,看着相里续:“老三生性简单,不懂人情世故,若是往后……还请您能照拂她!”

    “一辈子!”

    相里续坐直身子,郑重其事的看着江颐道:“你放心,此一生,我定不负她。”

    他以茶代酒,饮了这一生的承诺!

    当最后一缕夕阳余光,隐进地平线的时候。

    梁溪冉从屋顶一跃而下,直接进了老相爷的书房;彼时老相爷正在看书,听见声响,他放下书抬头,目光柔和慈祥的看着梁溪冉,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一般。

    梁溪冉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待她将相里续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老相爷听了之后。

    老相爷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对梁溪冉道:“替我多谢汴梁王的好意,只是陛下之于老臣,便如烈火之于山林。烈火灼灼焚烧,老臣只有在粉身碎骨之前,为百姓和江山社稷做点什么。”

    老相爷这番话说的沉重而铿锵,听的梁溪冉只觉心中似乎被重锤敲打一般。

    她站在原地,老相爷对她微微一笑,目光欣慰却也忧虑的看着招手:“孩子,你过来。”

    梁溪冉不明所以,这一次却甚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看着她隽秀挺拔的身子,老相爷目光慰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越过梁溪冉从书架最上方取出一本名为《兵法新策》的书交给她:“这书是华夏女帝所著的兵书,我今天把她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这本书。”

    梁溪冉拿著书,不知为何会有一种亲切感。

    她看着老相爷点了点头,便拿着医书回去!

    当相里续听闻老相爷那番话,沉默的坐在那里,久久不语喜欢本书请点击收藏,或者推荐给你的朋友哦。

    留言请打五分,多谢啦。

 108章

    因为湛若水的官职不需要像其他官员那般,五更进宫上朝。。

    是以他每日都是天色大亮之后,才从客栈出发,骑着小毛炉去宫中当值。

    今日他刚骑着小毛炉转过街角,就见苏翟拿着马鞭堵在昨日的地方。

    湛若水心里一颤,赶紧邀着小毛炉绕道而行。

    这一绕,就比平日多了一炷香的时间。

    刚走到十子大街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江颐的声音。

    湛若水回头,见江颐和梁溪冉两人骑着马,护送着一亮青蓬马车从身后追了上来。

    一大早就见到心仪的对象,湛若水脸上的笑容便如花儿般绽放,连嗓音都不自觉变得雀跃起来:“你们这是进宫?”

    话问的是你们,但他的目光却深情款款的落在梁溪冉脸上。

    日光璀璨中,梁溪冉穿着飞鱼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对他点头,嗓音平板无波的道:“护送崔姑娘进宫。”

    崔姑娘?

    湛若水目光下意识朝马车内望去,隔着车帘只能瞧见里面坐着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

    只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从小毛驴身侧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一个蓝色布巾包好的饭盒递给梁溪冉:“这么早,没吃早饭吧?这里面是我做的芽菜肉包,还是热的。”

    梁溪冉抽抽鼻子,果然闻见一阵肉香;她双眼一亮,伸手就拿过饭盒,拿出里面的包子吃了起来。

    湛若水见她吃的开心,溪水般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

    刚走到门口,便见梁溪冉站在院外的阳光下,手里正抱着许多吃食在战斗。

    湛若水脸色一红,兴奋的朝她跑了过去:“你是来找我的吗?”

    梁溪冉吃着东西点头,湛若水见她面具下的脸蛋儿晒的红彤彤的,连忙体贴的牵起袖子为她挡住正午炙热的阳光。

    梁溪冉嫌弃无比的看了他一眼,往太阳更大的地方站去。

    湛若水:“…………”

    “噗嗤!”

    一旁的树上传来江颐嗤笑的声音,他坐在树枝上,躲着正午的大太阳,神情悠哉的对湛若水说了句‘老三除了吃,唯一的爱好就是晒大太阳’,然后在湛若水一脸懵逼的表情下跳了下来,勾着他的脖子就坐在一旁的石桌上。

    “老三,上酒菜!”

    江颐招呼着梁溪冉坐过来,于是湛若水就看着他喜欢的姑娘坐在了太阳最大的地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暴晒。

    湛若水内心震撼的不行。

    江颐是个话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湛若水说起了那位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崔姑娘。

    说那位崔姑娘长得是柳叶眉,杏仁眼,性子玲珑剔透的完全不像是荒漠那边养出来的女孩。和她比起来,其实梁溪冉更像是武将家养出来的。

    湛若水听着不高兴了,看了眼被太阳暴晒着超级高兴的梁溪冉,轻声道:“不要胡说,她很好的。”

    “哈哈……”江颐伸手拍了拍湛若水的肩膀,爽朗无比的道:“我家的妹子,当然是最好的。”

    江颐看着湛若水那俊朗如玉的脸,心中甚是感叹。

    他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是降不住老三这样的人,于是便也不像平常那般拿着他对梁溪冉的情谊打趣,而是转了话题,说傍晚约好见面地点,他们陪他一起去玉器行拿玉佩后,梁溪人和江颐便离开了翰林院。

    湛若水坐在树荫下,看着梁溪冉离开的背影怔怔愣神。

    良久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心情有些惆怅的进了翰林院书房,前阵子为讲解《旧夏书女帝传》他自己也有些不懂的地方,于是他准备将这本书再细细翻看一边,争取让自己的学识更扎实,这样在以后为讲解书的时候,会更全面一些。

    转眼便到了下午,湛若水见天色不早,将书放回原位,从翰林院马房中骑着小毛驴就出了宫。

    一路行到宫外,惹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没办法,他是第一个骑着小毛驴当值的官员,而且还是个朱唇皓齿,长的清秀如玉的俊美公子。

    多少怀春少女,都想博他一个回头?

    可惜湛若水从来都目不斜视,从没将那些少女放在心上。

    微橘的夕阳之下,梁溪冉正捧着一包麻辣猪头肉在那儿吃。江颐则百无聊奈的站在一旁打哈欠,一抬头却见湛若水骑着小毛驴面向呆呆的从两人身旁经过,像是没看见两人似得。

    江颐连忙出声喊他,一连喊了好几声湛若水这才听见,有些茫然的回头看着两人,好像还没回神似得。

    江颐“嘿”了一声,赶紧上前拽住他的小毛驴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没事儿,没事儿。”

    湛若水把中午太子来拉拢他的事情抛在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两人笑:“久等了。”

    “没事儿,没事儿。”

    江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然后才发现湛若水的目光一直落在梁溪冉脸上,他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翻身上马,带着两人去了玉器行。

 109章

    三人刚走到玉器行门口的那条街上,林掌柜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湛公子,你可算来了。来来来,快随小的进屋,老夫人等着要见你。”

    林掌柜牵着湛若水的小毛驴就朝店里去,一头雾水的湛若水只能死死勒住缰绳大喊:“诶诶诶,老伯,你等等……”

    “…………”

    江颐一脸懵逼的扭头看着梁溪冉:“老三,这是什么情况?你看懂了吗?”

    梁溪冉波澜不惊的点头:“他们相见恨晚!”

    江颐:“…………”

    自从梁溪冉浏览过许多书籍之后,总能将成语用的出神入化!

    一路被拽进玉器行的湛若水,简直是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要强抢民男?

    胡思乱想的湛若水被林掌柜推到了后面的房门口,坐在里面的相里老夫人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克制不住的起身疾步走到门口,红着双眼,全身颤抖的看着湛若水凄凄惨惨戚戚的喊了一句‘我的儿啊。’

    湛若水眨眨眼,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再见相里老夫人目光殷切的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确定的问道:“这位老夫人,你是在喊我么?”

    相里老夫人被丫鬟扶着奔过去,搂着湛若水就哭道:“我的儿啊,祖母这些年可找到你了。”她看着湛若水身上那洗的泛白的长衫,泪水直流:“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们父子两了,你爹呢?他可好?”

    面对相里老夫人的热情和期盼,湛若水似懂非懂的看着她道:“老夫人,我爹早年就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相里老夫人双眼一番,气急攻心的晕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相里老夫人扶到了后面的床上,赶紧请了大夫过来;随后赶来的江颐和梁溪冉一见这么个乱糟糟的情况,连忙上前拉着湛若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玉佩呢?”

    “啊?哦。”湛若水这才反应过来,但看着眼前一团糟的情况,也就没多说,只是坐在那里,神情安静地看着相里老夫人在大夫的救治下悠悠转醒。

    “那孩子呢?”

    老夫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湛若水的下落。

    湛若水忙上前温声道:“老夫人,我在这里。”

    相里老夫人见状,红着眼眶,抖着唇问道:“你爹他……”

    “我娘去世后,爹相思成疾便跟着去了。”湛若水放低了声音道,相里老夫人双眼一红,连忙握着湛若水的手道:“当初你爹坚持放弃公主娶你娘,你外祖一气之下就把你爹娘赶出了府中。没想到一走就是天人永别,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你跟我回家可好?”

    “老夫人。”相里续轻声道:“你先好好休息。”

    相里老夫人见他并不应声让他回家的话,便知道,这孩子还恨着相里家,心中一片酸涩苦胀,还想说话,却见湛若水神色温和的看着道:“先睡吧,醒来就好了。”

    相里老夫人仔细看着湛若水那张脸,发现他更像他娘多一些,这个认知让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湛若水瞧见了她眼里的神色,没说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安静的坐在床边。微微泛白的蓝色长衫穿在他身上,显得身材欣长而消瘦。

    等老夫人睡熟之后,湛若水这才起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江颐和梁溪冉牵唇露出一个说不上是落寞还是伤怀的笑容。

    梁溪冉站在一旁,见到他脸上的表情,想了想,先是摸了一把蚕豆准备递给湛若水,可到最后,她还是觉得一把蚕豆有些多,于是换成了一颗。

    看着躺在她手心里的一颗蚕豆,湛若水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拿起她掌心的蚕豆放在嘴里,眸光含笑的看着她道:“谢谢,很甜。”

    甜的?

    梁溪冉不敢相信的塞了一颗在嘴里,连忙皱起眉头,骗人,明明是咸的啊。

    看着她这孩子气的动作,湛若水弯了弯嘴角,一旁的江颐这时却开口道:“你准备怎么做?”

    刚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一切,实在没想到湛若水竟然是相里氏族流落在外的血脉。

    湛若水闻言神色不变,他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相里老夫人,半晌才轻声道:“我爹死的时候把他的身世告诉了我。”

    江颐看着他,又听湛若水平静的声音传来:“我爹自知对不起相里氏族的血脉,便让我跟着娘姓。”说到这里,他看着江颐和梁溪冉道:“我从来没把自己当做相里家的孩子。”

    说完这话,湛若水扭头朝林掌柜要了修制好的玉佩,坐在屋中等相里老夫人再次转醒之后,这才和梁溪冉他们一起离开了玉器行。

    相里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长泪满面的哀叹,好半晌才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回了相里府。

    湛若水他们走出玉器行,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下来;三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江颐问道:“你还是打算住在客栈?”

    湛若水摇了摇头:“掮客帮我看中了一处房子,准备休沐的时候就搬家。”

    “在哪儿?”走在一旁的梁溪冉忽然问道。

    湛若水放柔了声音道:“在西边。”

    梁溪冉点头,不在多问。

    三人在客栈前分别,看着湛若水只身一人进了客栈,江颐有些惋惜的对梁溪冉:“他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多可怜?不如我们帮一帮他,好让他认祖归宗?”

    江颐越说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扬声道:“相里氏族比咱们梁家门第还要显赫,他们祖上可是上古帝王颛顼之后皋陶后代啊。要是若水兄入了相里氏的族谱,那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梁溪冉面色平平的睨着自己。

    江颐傻了傻,忽然开口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

    “你们人类,总喜欢用自己觉得对的方式来拯救别人!”梁溪冉表情淡淡的说:“他说了,他从没拿自己当相里府的孩子。”

 110章

    江颐先是被梁溪冉难得的多话而弄的一愣一愣的,随后转了好几个弯才明白梁溪冉说的是什么。

    也对,湛若水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要是想认祖归宗的话早就在第一次进京的时候去认亲了,也不会等到相里老夫人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愿意回去。

    他皱着眉头,从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湛若水父亲是个有故事的人。

    江颐正在各种胡思乱想的时候,梁溪冉早就甩开他走进了府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追了上去。

    却说在湛若水玉器行和相里老夫人见面之后,他是豪门贵族的血脉一事瞬间哗然了整个京城,连都单独召见了他一回,说万万没想到他和相里续还是兄弟。

    湛若水抿了抿唇,他不恨相里府,也确实只当自己是个在破庙里长大的穷书生。对于相里府,无论是权势还是富贵也好,他都觉得和自己没关系!

    相里续身世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老相爷则在这一段时间里大马金刀、雷厉风行的清扫了不少朝廷奸臣,朝中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一见老相爷这大张旗鼓的模样,心中也是一惊。

    他原本打着老相爷一边解决庆王,一边又被宗室记恨的结果。可谁能想到老相爷一招权力在手,就大杀四方呢?

    看着被杀的空荡荡的朝廷,心中没有高兴,只有惧怕和悔恨。

    尤其是老相爷自这一出之后,在民间的威望那是比他这皇帝还要高。有远大抱负的,怎么能容忍老相爷?

    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机会来解决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当真是愁绪满心,那头疼的症状也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道萧皇后那里去寻求慰藉。

    睡卧在美人怀中,方觉头疼的症状好了许多。

    萧皇后听着的抱怨,温婉一笑,便出了计策:“仪国公府想利用梁三来改变政局……”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嗤笑着接了句话:“区区一个女子,能有何能力来改变政局!”

    “可是陛下别忘了,汴梁王心仪梁三。”萧皇后小心翼翼的道,这话出口,立马捏住她的手腕,从她怀里坐了起来,目光锐利冰冷的看着她:“续儿对朕的忠诚,是任何人都不能置喙的。”

    萧皇后被突如其来的冷漠和凛冽吓的心肝儿一颤,随即眼尾一撩,波光潋滟的娇嗔道:“是是是,汴梁王对陛下可谓是忠心不二。再说了,臣妾也没说他对陛下有二心,只是臣妾是女子……”

    萧皇后脸上飞过一抹红霞,羞赧又娇怯的朝飞了个眉眼,婉转柔媚的说:“我们女儿家一颗心只有情爱,哪像你们男子心怀天下国事呢。”

    闻言,面色缓和的将萧皇后搂在了怀中,嗓音有些怅然的道:“续儿自小在我膝下长大,朕与他情同父子。续儿是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背叛朕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心中不免被萧皇后那句‘一颗心中只有情爱’的话给引起了心中的狐疑和猜忌。

    自从相里续认识梁溪冉之后,他的所作所为,虽从没牵扯到朝事,可保不准,以后自己对仪国公府动手的时候,相里续会禁不住梁三的诱惑横叉一杠!

    萧皇后日日睡在身旁,早就把多疑爱猜忌的心思摸了个玲珑剔透。她一见那面色,便知自己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

    于是小意温柔的替揉着太阳穴,见紧蹙的眉尖有松缓的迹象,便再道:“汴梁王这阵子为朝事奔波,瞧着瘦了好一些。若是陛下再将他派出去,不如让梁三去保护他?”

    睁开眼,目光定定的瞧着萧皇后。

    萧皇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温柔,瞧着的双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羞涩和柔媚:“这样也算是圆了王爷的相思之情。”

    微眯了眯眼,忽然握着萧皇后的手用力一扯,萧皇后顺势弯腰低下头去,眸光盈盈如水般的瞧着。

    “萱儿,说的不错。”

    神色愉悦的尝着她柔软甘甜的唇瓣,萧皇后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唇舌却轻柔的回应着的动作。

    良久之后,翻身将萧皇后压在身下;萧皇后却神态娇美的伸手挡在唇边,脸颊绯红的斜媚了他一眼,而后轻声唤了两个打扮娇艳,穿着暴露的美艳宫女进来。

    一见这两个美人儿,连呼吸都粗了几分。

    萧皇后浅笑盈盈的推开,那两个宫女立马上前服侍着云雨一番。听着账内传出的声响,萧皇后嘴角凝出一抹冷笑。

    她已经有了身孕,从现在开始,她要借着的手慢慢清理挡在她跟前的绊脚石!

    第二日,被指给太子做太子妃的崔氏女崔语入了宫,,只等三日后与太子大婚后便入主东宫。

    自从听了萧皇后的一番话之后,便将梁溪冉指给了相里续做贴身护卫,又密令二人在太子大婚之后前往川南调查铁矿被外族洗劫占领的背后主谋。

    年初相里续初下川南,暗地里只查清了川南节度使和外族勾结,但并未查清楚背后主谋是谁?相里续敏锐觉得开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暗地里都有一只大手在无形的操控着。

    想到这里,他不免对老相爷怀着最崇高的敬意。

    在被陛下猜忌,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他还能以一己之力,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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