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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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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江颐猛然抬头想说什么,却在对上苏月令那双眼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无力的闭上,转身离开。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苏月令在心中深叹了一口气。

    在他心中,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他这种心情只维持了一瞬间,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脸上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走到刑房里,想去看一看杨文清。

    杨文清是个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

    苏月令一走进去,便对上他那双坦荡清澈的眸光;面对这样的眸光,苏月令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不知为何悄然褪去。

    他目光静静的看着杨文清,便只听他道:“苏兄,可否给个痛快?”

    这句话一出,苏月令表情一变,杨文清见状,却轻笑一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一句话,杨文清便道出自身的处境。

    杨文清抬着头,有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通风口斜照进来;他和苏月令目光相对视,片刻之后苏月令开口道:“我会给杨家一个公道。”

    “苏兄不必多说。”杨文清沉着声音道:“此事没有你,陛下也会另派人来审,我只是希望苏兄在最后给能杨家一个痛快!”

    刑房之中,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只有隔壁严刑逼供的声音隐约传来,苏月令站在阴影里,垂在身旁的手,在微微抖动。

    他短暂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无任何情绪:“好。”

    “多谢!”

    杨文清淡淡一笑,他的目光从苏月令身上移开,落在梁溪冉脸上,两人目光一对视间,杨文清的眼神里忽然带了浅浅的笑意,他对她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苏月令忽然单膝跪地,朝杨文清拱手肃容道:“今日之事,只能等九泉之下再向杨兄告罪。”

    话落,他身后有锦衣卫上前,手中的刀光一闪,杨文清的咽喉飞溅出一抹鲜血。

    杨文清眼里闪过一丝解脱的笑意,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苏月令闭着眼睛,轻声道:“杨文清誓死不承认和外邦人串通制造芙蓉膏。”

    “大人。”先前杀了杨文清的那位锦衣卫惊讶出声,这件事陛下已有决断,如今杨文清死了,苏月令竟然这样说。

    难道他是想用杨文清一命来换取杨家满门活命的机会,陛下怎么容他如此做?

    “本官说的是事实而已。”

    他帮杨文清去死,不过是不想他落在后来人的手中,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欺辱罢了,若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不如死的堂堂正正。

 68章

    那锦衣卫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苏月令制住。

    如今他必须赶在陛下知晓此事之前,将案子尽快查清。

    杨文清没勾结外邦人,但他手下的掌柜却不是清白的。

    苏月令在杨文清死后,亲手审问了那掌柜,最后得知那姓胡的人和暗算苏婉的人乃一伙,至于那关外商人的身份,那掌柜却不知,只说又一次无意看见了他身上的令牌上刻的图腾,乃燕国人最崇尚的马鹿。

    苏月令闻言眉心一蹙,此事和燕国族有关?

    从北镇抚司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苏月令只觉头晕脑胀的不行,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瞧了眼梁溪冉,见她一直吃个不停。精神抖擞,并没有因为今天在北镇抚司发生事情影响到精神,心中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又怅然了一口气。

    随即又感叹了一句,不识愁滋味,少了诸多烦恼倒也很好。

    正在这时,江颐手下的一个掌守卫,神色慌张的从远处跑了过阿里:“良头儿,良头儿,江头儿遇刺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此话刚落,梁溪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眼前。

    苏月令见状淡淡叹了口气,扭头对那掌守卫道:“将事情细细道来。”

    “江头儿今天带着我们出去抓那些芙蓉膏上瘾的贵族子弟,回来心情不大好,便请我们去喝酒,谁知喝道一半江头要去茅房,半晌不见他回来,等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头儿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茅房内。”

    苏月令一边听那人的回答,一边和他骑着马到了掌守卫。

    到了掌守卫的时候,江颐身上的血已经被止住,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梁溪冉站在一旁,听着太医叹了一句:身受要害,醒不醒来只能看天意。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脸色苍白且气若游丝的江颐,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这是要死了吗?

    当苏月令赶过去的时候,便见她神思恍惚的站在那里。

    忙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椅子上坐着:“没事的,江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梁溪冉木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颐。

    苏月令也抬头看去,忽然眸光一凝,江颐右手之中一直死死捏着一个令牌。

    这是?

    他提起脚步朝床边走了过去,想取下他手里握着的令牌,却不想他握的太紧,竟然谁也无法拿下来。

    苏月令垂眸,仔细的看过去,能隐约看出令牌上面的图腾是个马鹿的标志。

    他心里一沉,忙命令下去:“将汴梁城内的所有燕国人都抓起来,从今夜开始,汴梁城全城戒备。”

    “恐怕,你没那个权力。”

    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众人循声望去,见庆王腆着肚子从门外挤进来,而他身后跟着断了右手腕的独眼隆叔和几个侍卫。此时隆叔断掉的右手腕,已经装上了一个锋利的倒钩武器!

    走进屋内,庆王目光阴沉的落在梁溪冉和江颐脸上,冷笑一声道:“苏月令,你办事不利,陛下命本王前来督促你办案。”

    听到这话,苏月令蓦然一惊。随即自嘲一笑,这朝中哪里没有陛下的眼线啊!

    庆王却冷哼道:“一件小小的芙蓉膏案子竟然和汉山刺杀案子搅合在一起,你们当本王和陛下是好糊弄的吗?”他紧盯着江颐:“被刺杀?只怕是江颐为了摆脱办事不利所找的借口吧。”

    “来人,把江颐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此话一落,门外便进来三个庆王府的侍卫。

    “谁敢!”

    一旁谢秋面色沉沉的站了出来,庆王冷笑的摸出御赐的令牌,阴测测的笑:“本王敢!”

    庆王身后的侍卫已经上前,谢秋将手放在刀柄上,盯着庆王的目光锐利如箭。庆王握着令牌,冷笑连连:“谢秋,你想抗旨?”

    “王爷你奉命前来督促办案,如今将案子放在一旁,拿自己人开刀。”谢秋目光沉沉的盯着庆王,粗着嗓音道:“王爷难不成是想公报私仇?”谢秋上前一步,冷笑:“王爷,令郎吸食芙蓉膏的事情,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让掌守卫办理的案件,难不成王爷想置喙陛下的旨意?”

    “你!”庆王脸上的肌肉抖动个不停,得知苏月令违背他的指令,所以才命自己前来督促办案。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昏迷不醒的江颐,这几个小儿屡次和自己过不去,如今他就是公报私仇又如何了?

    苏月令见气氛凝重肃杀,忙站了出来,对庆王拱了拱手道:“王爷,如今有了刺客的消息。若是再耽搁下去,那些刺客便离逍遥法外多了一分。”

    庆王冷哼:“在抓刺客之前,现将江颐这办事不利的蠢货给拉下去。”他口气转厉的道:“隆叔!”

    隆叔上前一步,阴狠毒辣的逼近躺在床上的江颐。

    正在这时,一旁的梁溪冉忽然闪身挡在江颐窗前,只听“咔嚓”一声,她折断了隆叔的左手。

    隆叔吃痛大喊,梁溪冉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目光淡淡的从四周环视:“有我在,谁敢动他!”

    “你!”庆王气急,胸口起伏不定的盯着梁溪冉。

    梁溪冉站在那里,便如一蹲千斤石像一般,另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两对持,气氛剑拔弩张。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般,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良久之后,庆王冷哼一声,阴测测的对梁溪冉道:“你可知道,妨碍本王办案,便是抗旨!”

    梁溪冉目光平静:“你办案?”她眯眼,盯着庆王:“确定?”她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嘲讽之意。

    面对梁溪冉那大无畏的气势,庆王眯了眯眼。

    正在此时,苏月令又站了出来,含笑对着庆王道:“既然王爷已经吩咐了办案,那苏某便恭谨不如从命。”他扭头看着梁溪冉:“走吧,办案。”

 69章

    面对苏月令的眸光,梁溪冉点了点头,弯腰将昏迷不醒的江颐抱了起来,就朝外面走。

    在经过庆王身旁的时候,庆王眼神一眯,几个侍卫便拔剑朝梁溪冉背后攻击而去。谢秋见状面色一变,要上前替梁溪冉挡住偷袭。

    可梁溪冉比他反应的更快,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右脚顺势顺势一旋,那些偷袭的庆王侍卫,瞬间全都被踢飞撞在墙上。

    梁溪冉姿态轻盈的落在地上,目光静静地盯着庆王,那平静之下夹带着滔天杀意,竟然把庆王逼的喘不过气来。

    隆叔在这一瞬间,挡在了庆王面前。

    梁溪冉眸光一冷,足尖猛然踢飞落在地上的剑身。锋剑带着凌厉的杀气,朝隆叔射去。

    叮!

    隆叔抬手右手的倒钩,挡住长剑,与此同时,梁溪冉的身影已经在瞬间逼近他身旁。

    啪!

    梁溪冉足尖带着劲风落在隆叔的右肩上,隆叔的右手臂呈现一个诡异的姿势吊在身旁。她足尖再一转,狠狠踢在他的肋下,隆叔猛然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从梁溪冉从攻击到庆叔倒下,连一息的时间都不到!

    梁溪冉抱着江颐站在庆王面前,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庆王心下骇然,这个疯子!

    他额上滴下冷汗,相信自己若是再有动作,下一秒,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使出绝杀招。

    庆王吓的表情僵直,直到梁溪冉抱着江颐转身离开之后,他这才缓过神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侍卫和口吐鲜血昏迷不止的隆叔,庆王心中暴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随即却觉得头脑有种眼中的晕眩感,他连忙伸手抓着胸口,呼吸困难的道:“太医,太医,快叫太医来给本王看病。”

    一旁的掌守卫下意识看了眼谢秋一眼,见他点头,这才跑出去请了太医过来给庆王诊治。

    太医来给庆王诊治之后,说庆王这是因为太胖引起的富贵病,切记情绪太过激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梁溪冉抱着江颐出了掌守卫。

    苏月令看着她,提了个建议,让她把江颐送回去好生休养。

    梁溪冉想了想,便把江颐送到了老夫人给她置办的宅院里。

    她刚弯腰将江颐放在床上,江颐忽然醒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令牌放在梁溪冉手中,气若游丝的道:“杨柳巷,燕国人。”

    话落,便又晕了过去!

    梁溪冉看了眼又昏迷过去的江颐,想也没想的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他。

    苏月令拿着令牌仔细端详,忽然对梁溪冉道:“去杨柳巷抓人。”

    梁溪冉点头,和苏月令一起带着几十号锦衣卫快速奔至杨柳巷的一处宅院。

    锦衣卫们早就准备就绪,苏月令一声令下,拿着弓弩的锦衣卫顿时破门而入。数十支弓弩对准院内强一番,便听见院内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随即便有人拿着武器前赴后继的从屋扑了出来反抗!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各种刀剑砍杀的声音。

    梁溪冉站在苏月令身旁,目光淡淡的扫视着院内,却见一燕国人想偷偷的从后门离开,梁溪冉目光一凝,猛然闪身过去。

    那燕国人见势不对,想反抗,可哪里是梁溪冉的对手。

    不过几息时间便被梁溪冉卸掉了下颚和武器,扔到了苏月令面前。

    这一次锦衣卫的行动,从破门到抓人,顺利的不可思议。

    苏月令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院内,见并无可疑之处,这才命锦衣卫带人回了北镇抚司。

    经过一夜的审问,苏月令这才查出了真相。

    汉山刺杀的乃被梁溪冉抓住的那人明面上是燕国富商,真实身份却是几十年前,和大秦打仗,因儿子被大秦将军斩于刀下的燕国贵族仆兰氏。

    他想为儿子报仇,所以在燕国战败投降的时候,便圈养死士。

    后又在大秦和燕国开通商贸的时候,以商人之名,混入大秦,后故意结识被苏肃流放的胡家后人,想同他连手用芙蓉膏控制宗室。

    审问到这里,苏月令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在汉山行刺陛下?”

    “哈哈哈,为什么?”那人神情怨毒地看着苏月令:“因为芙蓉膏事情已将败露,我必须要在你们汉人皇帝反应过来之前杀了他,为我儿报仇!”说这话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剧烈的恨意。

    苏月令看着他的眼睛,皱眉沉思,片刻之后他起身对一旁的锦衣卫道:“别让他死了。”话落,便做出北镇抚司进宫向复命。

    当面见苏月令,看过他手里的卷宗时,顿时勃然大怒:“燕国小儿竟然妄想覆天!”

    他坐在龙椅上,目光阴郁的看着苏月令:“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剩下的便交给庆王来办吧。”

    “陛下……”

    苏月令抬头想说什么,却在那阴沉不悦的目光下将话吞了下去,只能低着头轻声道:“杨丞相一家与此事并无干系。”

    冷笑:“一切真相,需等庆王继续追查下去才能定案。”他目光锐利锋芒的盯着苏月令:“苏卿此时辛苦了,接下来便好生在家歇息。”

    这是要卸去他身上的权利,可面对,苏月令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只能跪在地上,从袖中摸出御赐的令牌,双手奉上:“臣,谢恩!”

    一旁的内侍连忙接过令牌,恭谨无比的呈给了。

    看着内侍呈上来那四抓龙纹的令牌,微微一笑。

    他起身,从御案前朝门口走去。在经过苏月令身旁的时候,垂眸睨了眼苏月令,轻声道:“苏卿,识时务为俊杰,这点你需得和你父亲好好学学。”

    话落,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身旁,朝外走去。

    当他走出门外时,一阵风从殿外吹来,拂动了苏月令的衣袂和发丝。

    苏月令闭了闭眼,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门外。

    远处的天际,挂着一轮血色浑圆的落日;那血色的光芒直直的刺向了整个汴梁城中!

 70章

    翌日,梁溪冉正端着一盘炸的肉丸子坐在床前,边吃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颐时。

    苏月令却在仆人的带领下进了这间屋子,他眸光静静地落在江颐那苍白的脸上,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梁溪冉身旁对她道:“今天早朝的时候,庆王呈上刺杀案的卷宗……”顿了顿,他又道:“杨丞相一家涉嫌谋反,满门抄斩!而和杨丞相交好的秦相也被贬去凉州当刺史……”

    看着梁溪冉那平淡的表情,苏月令苦笑一声,明明知道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懂也不会回应他的话,可他却还是想对他说出来。

    因为偌大的汴梁城中,他似乎找不到一个说真心话的人。

    他叹了口气,也找来凳子,和梁溪冉坐在一起,看着昏迷在的江颐。

    梁溪冉吃着东西,耳边断断续续传来苏月令的话语:“汉山遇刺,陛下震怒,和文武百官决议讨伐燕国。”

    “不过,依我看来,大秦呈平数十年,国力昌盛,燕国定不敢与之正面冲突。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或许是燕国求和。”

    苏月令的一番话,听在梁溪冉耳中也就过了一边。

    当然按照她过目不忘的天分,这话也就在耳朵里生了根,怎么也忘不掉。

    而躺在昏迷不醒的江颐,或许是被苏月令聒噪给吵醒了。

    于是等他神思恍惚的张开眼,便见苏月令和梁溪冉两人坐在床前,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瞧着自己。这到把他吓了一跳,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死了?这是飘在空中?”

    这想法一起,他连忙低头,一见自己躺在这才松了口气。

    本想从撑起来,但稍微一动全身便痛的撕心裂肺,他倒吸了几口气,一脸懵逼的看着梁溪冉和苏月令:“我又没死,你们干什么这么沉痛的瞧着我?”

    苏月令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案子已经破了。”

    江颐点了点头:“破了好,那我再也不用劳碌奔波了。”

    苏月令见他没心没肺,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他道:“陛下让庆王握实权结案,杨相一家勾结燕国人行刺杀,满门于午时被斩。”

    江颐一愣,随即呆呆的躺在,望着头顶的帐慢发呆,过了好半晌,他才轻声道:“啊,原来都被杀了啊。”

    他便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可能还要昏迷一会儿。”

    话落他便一动不动的摊在了,江颐闭着眼睛,只觉整个人都乱的不行,满脑子都闪过杨相被满门抄斩的话。

    思绪纷乱了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将眼睛睁开,此时已经日落西下。

    屋内已经没了苏月令的身影,倒是梁溪冉端着一个空盘子,双眼静静的盯着他。

    江颐被她这种眼神盯的发毛,忙问:“你看我做什么?”

    梁溪冉微微偏头:“你在伤心?”

    江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事之常态而已。”

    话落,他偏头看着梁溪冉。

    透过从窗外照进来的夕阳斜光,一切都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他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三妹妹……”

    话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

    忽然觉得满腹心事却说不下去了,说什么?

    问她要是梁家成了杨家,她会怎么做?

    皇权之下,在猛的武力不过也是螳螂挡车而已。

    哎,外祖父那样的人,不会让梁家步杨家后尘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颐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咕声。

    梁溪冉寻着声音盯着他的肚子,有些奇怪,人的肚子怎么会发出声音?

    江颐被她看的有些羞恼:“我饿了,要吃东西。”

    原来是饿了!

    梁溪冉恍然大悟,忽然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吃,真是一个明智之举。

    肚子里面咕咕叫,想想都觉得让人发麻。

    这处宅院是老夫人送的,宅院里的烧饭丫头却是相里续送的。

    相里续送的丫鬟,烧饭很有一手,就连江颐这个吃惯美食的公子哥儿都觉得不错。两人吃饱喝足之后,江颐便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接下来的事情,果真如苏月令说的那般。

    燕国那边得知大秦要出兵讨伐,连忙派了使者带着十车珠宝和一车美人前来求和。

    可惜使者在驿站呆了三日,连的面都未见到。

    此时,正在萧贵妃宫中陪她一起用膳;萧贵妃亲手给布了一道桂花山药,这才坐下来看着的面色道:“陛下近来有心事?”

    面对萧贵妃,总是愿意和她多说几句心里,于是道:“萱儿觉得朕该不该见燕国使者?”

    萧贵妃闻言,眸光婉转的看着,反问道:“陛下曾说要起兵攻打燕国,不知陛下可曾选好了领兵的将帅?”

    闻言一愣,他心中压根儿就没合适的人选。

    见他这般模样,萧贵妃便又一笑,她放下筷子,起身朝行了一礼:“恭喜陛下大获全胜。”

    “萱儿此话何意?”被她的话给弄糊涂了。

    萧贵妃却笑盈盈的望着他道:“臣妾听过一句话‘不战而胜’,如今燕国示弱求和,陛下便是不战而胜。”

    瞬间反应过来,面色一喜,他伸手拉起萧贵妃,哈哈笑道:“萱儿正乃朕的贤内助,那依萱儿所见,朕应当如何不战而胜?”

    “燕国贵族胆敢养死士刺杀陛下,这般藐视天威按理该诛。”萧贵妃话到这里,拐了个弯儿,她眸光潋滟的看着:“除了现有的珠宝美人儿,陛下可提两个要求。”

    “说来听听。”

    “一、要刺杀陛下那贵族满门头颅;二、燕国百里之地。”

    闻言一惊,实在没想到萧贵妃如此狠。

    他皱眉沉凝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将萧贵妃拥入怀中,感叹道:“朕如今才察觉到何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低头在萧贵妃额头落下一吻,轻笑:“先让苏月令查清刺客的消息顺势牵扯出杨丞相,再由庆王出面结案,这个法子萱儿想的极好。如今,萱儿又着手替朕分担了燕国使者的事情,仔细想一想,朕委实心悦爱妃得紧。”

 71章

    面对一番肺腑之词,萧贵妃笑颜如花的将头倚在他怀里,轻声道:“陛下方才也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说道这里,她从怀中抬起头来,妩媚一笑:“陛下不止是臣妾的夫君,还是臣妾的天,只有陛下才能替臣妾挡住这所有的风风雨雨。”

    萧贵妃温情奉承的话,直接在心底开出了一片花。

    他握着萧贵妃的手,不免想起自己的前皇后梁则雅。

    贵女出身的梁则雅就像带了个面具,一切的喜怒哀乐全都看不见,唯有那贵族女子的优雅端庄在他面前展现了十足十。

    和萧贵妃的妩媚多情比起来,梁皇后少了一份韵味;想到这里,便在心中感叹,中宫位置空悬了十几年,也是时候该有个真正的主人了。

    于是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首先颁布了封萧贵妃为后的旨意。

    有了杨、秦二位丞相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朝堂之中再无反对的声音。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威严的扫视着众人,见个个噤若寒蝉,心中无比得意。

    正在这时,一旁的苏肃站了出来,首先恭贺喜的佳后。

    苏肃一出,寒门党自然紧跟着他的步伐站了出来恭贺圣上。而氏族权贵这一方,此时唯有魏丞相当领头人,魏丞相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大势已去,也只能率先站出来表示恭贺。

    看着满朝文武俯首称臣的模样,心中快意自满,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如今他终于尝到了说一不二的滋味。

    心中不可谓不称心,在此之后,他又将从萧贵妃那里得来的两条建议拿出来和文武百官一起商议。

    文武百官面对这两条建议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在他们心中泱泱大秦自然不会将才建国数十年的燕国外邦放在眼里。

    于是在对付燕国的这件事情上,君臣达到了空前的一致。

    而当燕国的王慕容晃得知使者传回来的消息,气的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小桌:“大秦欺我太甚。”

    “父王,儿臣愿带兵征伐大秦。”二王子慕容未跪在慕容晃跟前道。

    慕容晃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本王让你在大秦埋下的探子就这般全军覆没。你还有脸跟本王说带兵征伐?”

    “父王,此事全怪仆兰田,谁能想到他找的大秦商人根本不管用。谁能想到,他竟然为了给儿子报仇,竟然敢动用死士去刺杀大秦皇帝……”

    “住嘴!”慕容晃呵斥道,他目光狠狠的盯着慕容未:“给本王滚出去。”

    面对慕容晃滔天怒意,慕容未不敢再多说一句,连忙麻溜的滚了出去。

    而慕容晃深吸几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扭头看着一直站在帐中被人忽略的儿子慕容恪。

    他目光落在慕容恪那张带着三分大秦血统的脸上,微微眯了眯眼,半晌才道:“此事你怎么看?”

    慕容恪低头,答:“儿子只晓得不服管教的野兽该杀!”

    慕容晃挑了挑眉,半晌道:“此时同大秦撕破脸会阻碍我们的计划,去,你带着仆兰一族的头颅去大秦求和。至于那一百里地……”慕容晃闭了闭眼,轻声道:“便将从前夺来的南河之地交出去。”

    “儿子遵命!”慕容恪低头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出屋外。

    而此时,不远处,先前被慕容晃呵斥的慕容未正带着几个勇士堵住了他的去路。

    慕容未一口唾沫吐在慕容恪脸上,讥笑:“杂种始终是杂种,连受辱都不敢反抗。”

    这话一落,他身后的几个勇士便齐齐大笑出声。

    慕容恪目光冷冷了盯了慕容未一眼,那寒冷锐利的目光吓的慕容未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便反应过来,停住脚步,梗着脖子趾高气昂的道:“看什么?杂种!”

    而他身后的勇士则拔刀与慕容恪对持,慕容恪伸手擦掉脸上的唾沫,从一旁绕了过去。等走远了之后,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慕容未讥讽的声音:“狗杂种!”

    慕容恪垂着头,身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大步行走在草原上的慕容恪浑身都散发着一众令人战栗的杀气。

    等到了位于河边的一处帐篷前,他这才松开拳头,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阿妈,父王准我作为使者去大秦。”

    帐篷内迎出来一个长相柔美的妇人,闻言目光中闪烁着泪花:“是吗?恪儿,你去了大秦一定要尝尝那里的女儿红。”她双眼有些惆怅的道:“在我家乡,每个少女出生时,父亲都会为她埋下一坛酒,等她出嫁时,便将酒挖出来,供她和夫君共享一杯合卺酒,表示恩爱两不凝。”

    慕容恪眉头一蹙,扶着妇人进了帐中:“阿妈,若是想回中原,我带你回去。”

    “傻孩子。”那妇人扭头,伸手摸着慕容恪那张长满胡子的脸:“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娘的家。至于中原,不过是娘心心念叨着故土而已。”

    “对了,有一阵子没见你了,你去哪儿了?”

    慕容恪含笑:“骑马去草原逛了一圈。”

    草原的天空一片明朗,漫无边际的绿草在远处连着天,这浩瀚如海的景色落在人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豪气万丈的雄心壮志来。

    当夜,慕容恪带着几百骑士,杀入了仆兰一族的领地。

    风吹着无边的大火,仆兰一族的鲜血将草原染成了红色。慕容恪骑在马上,目光冷冷的看着扯着自己裤腿的小女孩。

    夜色将他的眼照的像草原上最凶狠的狼一般,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将那小姑娘斩于马下。

    一夜之间,仆兰一族血脉断绝。

    在第二日一早,慕容恪便带着仆兰一族的头颅踏上了去大秦的路。

    与此同时,在汴梁城内。

    萧贵妃接受了的册封贵为当朝皇后,至于册封大典,则被礼部定在七日后的良辰吉日。

    而彼时,江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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