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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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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皱眉阴沉着脸低喝:“站住。”
江颐脚步一顿,很给上司面子的回头道:“谢大人,我和苏月令都身负皇命,你可不能为了查清刺客的消息,就把芙蓉膏这种动摇国本的事情放在一旁吧?”
谢秋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好小子,说起话来,满面堂皇且义正言辞的。
他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苏月令则微微笑道:“既然如此,苏某岂敢耽误江兄之事。”话悠悠然说道这里,他嗓音微微一顿,看着他轻声道:“不知江大人可看过几日前苏某的书信。”
“公事繁忙,还来不及过目。”江颐端着架子冷哼,心里可不相信苏婉坐马车出意外的事情能和芙蓉膏联系在一起。
在他看来,这就是苏月令想借机拉拢梁溪冉的手段而已。
苏月令面色有些沉凝,目光落在梁溪冉脸上,轻声道:“良兄,那封书信此时在何处?”
梁溪冉闻言,打开抽屉,从最下面将那封书信翻了出来。
苏月令从她手中接过书信,走到江颐面前,亲手将那封信递给了他:“江兄,私人恩怨暂且放一边。”
江颐怒,这话说的好像他以私害公似的。
他沉了一口气,睨着苏月令手中的信,觉得自己应当大度不和他计较,于是态度高傲的接过了信。
可当他展开信一看,面色顿时一变。
因为苏月令的信中交代苏婉被人暗算,是因为曾经苏肃还在西市当署吏的时候,因为查货了一件关外走私案件,让当时的一个商人被抄家流放。
而苏婉那日发生的惊马事件,是这商人的后代回来报复,找着机会对苏翟下手,却因苏婉那日坐了苏翟的马车被误伤而已。
经过苏月令调查,发现那商人的后代居然又和外商勾结,干起来明卖皮毛暗卖芙蓉膏的勾当。
看到这里,江颐立马收了信,带着几十号手下浩浩荡荡出了办事处,直奔信中所提起的一家皮毛店,二话不说封店绑人。
这一消息落入苏月令耳中,他微微一笑,偏头看着梁溪冉:“接下来,就要依仗良兄了。”
梁溪冉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倒是谢秋问了句:“苏大人对此事可有眉目?”
苏月令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头绪。
昨日那些刺客见势不对,全都咬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
让他半月个月之内破案,这委实有些难办。
想到这里,苏月令暗叹一口气,带着梁溪冉出了掌守卫。
两人刚到门口,就遇见江颐带人绑了几个胡人回来。
几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江颐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苏月令,这才加快了脚步朝里走去。
苏月令见状微微一笑,朝梁溪冉问道:“良兄,若有人要在你面前咬毒自杀,你可有把握比他快?”
梁溪冉想了想,道:“看距离。”
苏月令闻言微微一笑,带着梁溪冉走出了掌守卫的大门。
外面此时正停着一辆青蓬马车,一个穿着樱草色,脸上覆着白色面纱的美貌婢女连忙上前将苏月令扶上了马车。
“良兄,上来。”
苏月令坐在马车上对梁溪冉招手,梁溪冉想也没想就一步上了马车,待两人上了马车之后,那婢女这才驾着马车直接去了镇抚司。
镇抚司乃相里续在两年前所新设的侦缉刑事的锦衣卫机构。镇抚司直接向负责,最高长官乃相里续。
相里续又将镇抚司分为了南北镇抚司两个机构,其中南镇抚司负责法纪、军纪;北镇抚司则传理皇帝钦定案件,拥有自己的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经过大理寺经审。而梁溪冉所在的掌守卫便隶属镇抚司!
苏月令带着梁溪冉去了北镇抚司,北镇抚使赵密,从四品,乃相里续心腹。
赵密对苏月令这临时上任的官员,还是极度配合的。
苏月令也不拿大,而是态度温和的对赵密道:“赵大人,烦请你命锦衣卫全城搜捕,并对外宣布,有人供出了这次汉山行刺的秘密,而苏某,则掌握了所有证据。”
他的话一说完,赵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按照苏月令的话吩咐下去。一时之间,整个汴梁城都因为苏月令的这一番话,变成了一张静待敌人上钩的大网。
60章
做好这一切之后,苏月令又带着梁溪冉进了一间屋子。
里面站着一位身材欣长,面容俊俏的年轻男子,而一旁的桌上却正放着一套和那美貌婢女身上相同的衣衫。
那年轻男子目光好奇的落在梁溪冉身上,苏月令指着那男子道:“秦付,锦衣卫,擅长易容。”话落,他又道:“苏某打算用虚假的消息,引得刺客自乱阵脚,顺便再请君入瓮。良兄武功高强,有你在,我怕那些刺客不敢轻举妄动。”说道这里,他表情有些歉然:“所以还请良兄委屈一番,假扮成婢女跟在苏某身旁。”他又指着秦付道:“秦付是来假扮你的。”
梁溪冉站着没动,一双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而苏月令却不等她的回答,扭头吩咐那美貌婢女将梁溪冉带到屏风后去换衣裳。
在婢女走近的时候,梁溪冉这才开口:“我自己来。”
话落,便上前拿着衣物走到了屏风后,那美貌少女闻言,也站在原地没动。
秦付则跟着梁溪冉走到了屏风后,他是来假扮梁溪冉的,自然要和她一起换装。
却不想,刚走进去,就会梁溪冉敲晕了扔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付,苏月令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随即低下头抽了抽嘴角。没过一会儿,梁溪冉换好衣衫出来,走到苏月令身旁。
苏月令抬头一看,眸光有瞬间的诧异。
面纱覆住了她的半张脸庞,露出一双淡然漆黑的眸子。她长睫若扇,眸中的光很冷。
明明是和那婢女相同的打扮,可她换上女装之后,身上那股子清冷凉薄的气质便瞬间变成了不食烟火的仙气。
苏月令扬颈看了一会儿,便站起来,轻叹了一口气。装扮妥帖,就是衣带打成了死结。
他细细检查了一番,见除了衣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失误,便满意点头,对梁溪冉道:“良兄,你的眼太冷。”他微笑建议:“不妨带点柔媚和顺从?”
“不会。”梁溪冉淡道。
苏月令蹙眉想了想,便指着一旁的婢女道:“你能学习她身上的行为气息么?”
模仿这事儿对梁溪冉来说不来,于是她学了,然后苏月令傻了。
巧笑嫣然,双眸含光的模样确实学的不错,但奈何,她学的很好,神态也十足,可苏月令总是觉得有股怪异的感觉。
大约便是梁溪冉神情、动作,乃至每一个细节虽一模一样,可是她本身却不拥有这样的柔美,所以她眸光再动人,也给他一种面无表情的错觉。
苏月令苦恼了好一会儿,便叹了口气,罢了,自己是个观察入微的,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到时候他跟着遮掩一些,便成了。
想通了这里,他便放下心。
而方才被梁溪冉打晕的那个年轻男子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依着苏月令的命令换上了梁溪冉的飞鱼服和绣春刀。
梁溪冉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婢女,不过好在苏月令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提醒着她,作为一个婢女该做的事情。
苏月令带着梁溪冉和秦付先是去大理寺调查了卷宗,三人在大理寺查阅了一下午,直到日暮时分这才从大理寺出来。
苏月令又很坦然的带着两人上酒楼吃了午饭,期间喝了点酒,直到戌时这才出了酒楼。
苏月令微醺,而假扮成梁溪冉的秦付则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直接被人抬到了掌守卫。
今夜有风无月,是以夜色很暗。
梁溪冉尽职尽责的扶着苏月令往马车旁走去,就在这时,苏月令忽然轻声道:“借我靠一靠。”
话还没说完,头已经靠在了梁溪冉肩膀上。
灯火朦胧间梁溪冉正要抬手推开他,苏月令却叹道:“头晕。”他的手搭在梁溪冉肩上,在这早春之中带着些许的温度。
梁溪冉听了这话收回手,加快了脚步把苏月令带到了马车旁。
她的身上带着幽幽的一点香气,随着夜风飘飘摇摇的钻进了苏月令的鼻尖,倒是教人越发的头晕了。
苏月令在心中叹了口气,忙稳住心神,却忽然被梁溪冉就这样给拎上了马车。
苏月令:“…………”
他躺在马车上,半眯着微醺的眸子,透过半掩的车帘瞧着梁溪冉那纤细的背影。
街边的灯光照着夜色浮浮沉沉的,马车也渐渐朝人少的街上驶去。
苏月令觉得头越来越晕,当马车转过安静的巷口之时,忽然有许多人影从暗处窜了过去。
几道暗影瞬间就袭向了马车,梁溪冉猛然被人打倒在马车上,与此同时几名暗影跃上马车,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刀向苏月令刺去。
苏月令还有些许的清醒,连忙忙马车深处滚去。
而此时也有许多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将那些暗影射成了刺猬。
一个暗影见状不对,连忙追进马车,无论如何都要今日都要将苏月令杀了。
而倒在一旁的梁溪冉瞬间翻身跃起,突袭过去。左手折断了暗影握住兵器的右手,右手将暗影的下颚给卸掉。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给暗影反应的机会。
而剩下的几个距离他们最近的暗影,忽然吼叫着扑了上来,去被身后飞来的弩箭射穿身体钉在了马车之上,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梁溪冉打晕了手里的刺客,一个闪身,只听空中传出一阵“咔嚓”声,她已经无比快速流畅的卸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这一轮攻势来回不过几息时间,无数锦衣卫从暗处现身,将那些刺杀苏月令的黑衣人快速带走。
“苏大人,你没事儿吧?”其中一个锦衣卫上前问道。
苏月令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眼时眸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他抬头,含笑看着那锦衣卫道:“今晚务必从他们口中套出消息。”
那锦衣卫点了点头,便退身离开。
北镇抚司的酷吏刑讯很有一套,饶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轮不过那些恐怖的刑罚。最近的留言我看了,大家都说女主好傻逼。
写这文的时候设定的是智脑,无感情。虽然我写了十几万字了,但文中的时间轴才两个多月啊
你不能期望一个只储存了武术系统的芯片,在没有写入感情程式的时候,用两个月的时间来学会人类那复杂的七情六欲吧?
女主要学会人类的感情,路还很长,本文也很长。
感谢大家支持,要是实在不喜欢这种性格的女主,可以看顾生的完结文《江山美人金步摇》,权谋女强爽?文。
61章
巷子里的血迹已经被锦衣卫清洗干净,苏月令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头没那么晕了这才从马车上起来。
他的手刚撑在地上,便停住。
他目光微微含笑的望着梁溪冉那挺直纤细的背影,想了想,朝她伸手:“扶起起来。”
苏月令背靠着马车壁,挂在车檐上的风光照了进去,把他映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氤氲的金光。
他就这么无奈的看着她,眉间轻蹙的折,带着些许的祈求。
梁溪冉仔细了看了他一眼,便弯腰握住他的手,将他用力的扯了起来。
苏月令却没站稳,就势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借着朦胧的光看着她安静的眼:“良兄,你女装的模样美极了。”
梁溪冉垂眼睨他,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
苏月令哂笑一声,从她肩上站直了身子,眸光已经变得清醒无比:“送我回去吧。”
梁溪冉走在他身侧,从袖中掏出一包花生,一边走一边吃。
寂静的夜色中,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便是梁溪冉咬碎花生米的声音。
苏月令微微弯了弯唇角,那从未落下的笑容中似乎在今夜也带了些真心实意。
等梁溪冉把苏月令送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时,此时夜色已深,整座汴梁城也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
身旁没了苏月令,梁溪冉飞檐走壁,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回到了仪国公府。
她屋子里还亮着一盏灯,几个丫鬟胆战心惊的守在门口。
梁溪冉见状翘了翘嘴角从屋顶上跳下去,那几个丫鬟赶紧上前。领头的那个一见她穿着女装,蒙着面,神情一诧,随即便又恢复过来,轻声道:“姑娘,老夫人在等你。”
梁溪冉点了点头,快步走进屋内。
此时老夫人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见她近来,目光微微一蹙;面对她这样的神情,梁溪冉脚步一顿,随即便从汉子模式切换成标准的贵女模式。
她双手优雅矜贵叠放在腰腹,步步生莲的移了过去,这仪态万千的模样让老夫人眼前一亮,这个孙女当真是上得厅堂,翻得围墙,还能拎刀砍人,委实是个全才。
梁溪冉走了过去,低头看着老夫人:“有事?”
老夫人:“…………”
她在心中惋惜,叹了句十全九美,便也抛开了心思问道:“今儿和苏家的小子在一起查案?”
梁溪冉点头。
老夫人又问:“他识破了你的身份?”
梁溪冉道:“朝天宫,就知道了。”
老夫人一愣,倒是忘了这茬。
她看着梁溪冉那风姿翩然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了?
不过罢了,知道的人也少。
大家不拆穿,便就是真得了!
想通了这点,于是老夫人从怀里摸出几张地契和卖身契:“我在北街给你置了处院子,那里置了下人,以后你便住哪儿。”顿了顿,又道:“十五乃我们家的团圆饭,你必须得回来。至于平常时候,有事我会让人你通知你的。”
老夫人这意思,是打算放养了。
梁溪冉没啥感觉,至于她而言,住哪儿都是住。
看着她淡然凉薄的模样,老夫人有些头疼的站起来。
她拉着梁溪冉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溪冉,虽然你少年流落,可我们血脉相连。”她眉目慈爱的看着梁溪冉那张脸,轻声道:“记住,家是责任,也是你的归宿。”
梁溪冉懂这话的意思,但不懂话中的感情。
但面对老夫人那双殷切期盼的眼,她虽然没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慈祥无比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早些睡吧。”语毕,又细细的看了梁溪冉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老夫人走后,梁溪冉吃吃、洗洗、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醒了。
这是近来在掌守卫当值养成的习惯,在丫鬟们服侍梳洗之后,她便从墙头跃了下去。
今儿江颐没蹲墙角等她,于是梁溪冉又飞檐走壁的到了掌守卫。
因为她速度太快,倒是没引起任何人的观望。
到了掌守卫,谢秋看见她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大家都知道梁溪冉沉默寡言的性格,于是在她一偏头表示疑问的时候,谢秋便开口说:“苏大人是文官,不会武功。昨夜的刺杀结束,并不代表他就安全了。”他伸手拍着梁溪冉的肩膀:“是以,办案期间苏大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好。”
梁溪冉转头就走,谢秋看着她利落的背影,心中很是赞赏。
这个良心安功夫高,听话,比江颐那小子可好太多了。
结果没等梁溪冉走出掌守卫,便见苏月令双手捧着她的飞鱼服和面具走了过来。
他见梁溪冉脸上还带着同昨日那款相同的面具,如玉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还担心你没衣裳穿,巴巴的给你送来呢。”
梁溪冉走过去,伸手拿过自己的衣裳,随意放在办公的桌上。
苏月令站在一旁,目光静默的看着她,心中感叹着梁溪冉随时随地都这么如画,这么赏心悦目。
等梁溪冉放好飞鱼服抬头的时候,却正巧望进苏月令的那双含笑的眸子中。
她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去哪儿?”
苏月令道:“有刺客招了,他们的巢穴在西市。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旁的谢秋闻言,插话道:“只招了这个?”
苏月令点头,那些都是死士,知道的不多,但能查出西市倒是一条极有用的线索。
谢秋闻言,对梁溪冉道:“去吧,你昨夜立了功,我允许你在西市用公费买一百两银子的吃食。”
梁溪冉目光一亮,跟着苏月令离开的身影,不知不觉也看起来轻快了许多。
西市乃汴梁城的商业重地,那里聚集了许多关外商人。
苏月令这一次没坐马车,而是跟着梁溪冉一起骑马去了西市。
西市的热闹,并未因城防而变得萧条冷清。
两人带着一对锦衣卫,浩浩荡荡的骑马行走在西市的街头慢慢游走着,苏月令目光一直落在街道边的商户门口。
当路过一家蜡烛作坊的时候,苏月令忽然凝住目光,看着那作坊背后的大宅院。他连忙举手,让身后的锦衣卫分散保持戒备,这才带着梁溪冉打马走了过去,两人下了马,直入店内。
62章
店内的货架上摆满了各色蜡烛和一些灯盏器具,靠左侧墙壁是一个弯月形的柜台,令人奇怪的是这店内连客人、伙计一概没瞧见。
他摇动挂在门帘上的铜铃,不一会儿,便有个干巴巴的胡人老头儿从里面走到柜台上。
一见苏月令身上的绯红官服和梁溪冉那一身锦衣卫的打扮,连忙上前笑问:“两位官爷,是买蜡烛还是灯盏?”老头儿说话,口音带着浓浓的关外口音。
“陛下遇刺,我们怀疑西市窝藏着刺客的老窝,所以要查看贵店后院。”苏月令笑容温和的道。
那老者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慢吞吞的从柜台挪了出来:“两位官爷请。”
“有劳了。”
苏月令含笑答谢,他和梁溪冉跟着老者朝后院走了过去。
后院是个作坊,院子里摆着许多做蜡烛用的模型和原料,再往里走,便见是蜡烛作坊,四五个精壮的工人正在将热腾腾的油脂倒入模型之中。
工人们见到苏月令和梁溪冉都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便又头低下,继续手上的工作。
梁溪冉的目光直接落在作坊最里面的一堵墙上,那老头见状不动声色的走到苏月令跟前道:“大人,您看,小人做的都是清白生意。”
苏月令并不理会老者,而是扭头看着梁溪冉问道:“怎么了?”
梁溪冉指着最里面的那堵墙道:“那里面有人。”
此话一落,那老者面色骤然变色,猛然抽刀朝苏月令扑了过去。
梁溪冉直接抽出绣春刀砍了过去,苏月令忙道:“留活口。”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梁溪冉手腕一番,蓦然将刀锋转刀背的劈向了那老者。
与此同时,那些工人将滚烫蜡油朝两人倾倒过来,梁溪冉连忙低头用嘴咬刀,而后左右手拎起被劈晕的老者和苏月令飞上了屋顶。
苏月令脚下腾空,一时有些紧张。
还没等他紧张过去,梁溪冉已经把他放在屋顶上。
他连忙掏出怀里的信号弹往空中发射。而刹时,梁溪冉已经再次握刀飞身下去,下面的工人已经抄起武器,吼叫着梁溪冉扑了过去。
梁溪冉猛然旋身,手中的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砍掉了那些人拿着武器的右手。又抬起左手,卸了他们的下巴。
后面冲进来的锦衣卫,直接被梁溪冉的身手惊骇住。
就在这一瞬间,梁溪冉身影在空中一闪,已经冲到最里面,握着绣春刀在墙上斩了几下,便听那强轰然倒塌。就在墙倒塌的一瞬间,一只箭“咻”地凌空朝她射来。
“小心。”苏月令瞳孔一缩,失声关切道。
伴随着这句话话起,众人只能见空中的那支箭矢忽地段成两截,而那里早已没了梁溪冉的身影。
众人定睛一瞧,梁溪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墙之后的屋中,正和十几个人打斗在一起。
那些人对于梁溪冉而言,就是活靶子。
一时之间,锦衣卫们只能看见空中鲜血与断掌起飞,刀剑揳肉和惨叫声齐鸣。
很快屋内就彻底安静下来,众人看着梁溪冉仗刀矗立在横七竖八的血肉中,都集体打了个寒颤。
最后还是苏月令率先反应过来,沉着声音命令道:“快,将这些人绑起来。”
听见苏月令的声音,锦衣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那些人全都绑了起来。
饶是锦衣卫们杀伐狠戾,却也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骇人。
没办法,梁溪冉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敌人并且留活口,齐齐砍断了手,卸掉了下巴,再抬手将人打晕。
于是这宅院里虽没死一个人,却遍地都是血染的风采。
梁溪冉见没自己啥事儿了,于是手腕一抖,绣春刀上沾染的血迹尽数掉落在地,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而她收刀入鞘,飞上屋顶看着苏月令那欲吐却还憋着的表情道:“想吐就吐。”
“没……事……”苏月令勉强道。
梁溪冉点点头:“吐出来浪费粮食。”
苏月令:“…………”
不知为毛,听见梁溪冉这句话,他忽然就吐不出来了。
西市一行,满载而归。
但这可惊吓住了西市的商户和行人,你见过锦衣卫办案边走边撒血的吗?
他们生平第一次见!
梁溪冉骑在马上,眯眼瞧着天上的太阳,觉得最近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快活。
不仅有肉吃,有太阳晒,还能有操练的对手,真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西市的道路很是开阔,梁溪冉一行的锦衣卫所到之处,家家闭户,没法子躲的行人,只能瑟瑟发抖的藏在墙根处,目送他们离开。
苏月令见状叹息摇头,这下她的名声可是汴梁鬼见愁了。
而梁溪冉丝毫不介意,快活的打马转过街角。
那条街上暂时还繁华依旧,这条街位于老君庙,周围多是卖饮食的商贩,平日里就有许多附近的居民或者文人士子来此时游玩,人群比之西市拥挤两三倍。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听见江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站住!”
梁溪冉定睛一瞧,一个穿镶皮毛之边,腰束宽带小口裤,蒙着脸的异装男人在人群中灵活窜逃拨开人群,抢了一个文人的坐骑翻身而上。
他手中的匕首刺入马臀,痛的马儿嘶鸣一声,横冲直撞的撞翻了人群朝前面跑去。
街上的行人一路被撞飞了许多,路旁的摊子也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给掀翻了不少。
江颐看着眼前的混乱,忽然就傻眼了。
他余光忽然瞧见远处的梁溪冉,连忙大喊:“老三,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伤了百姓。”
苏月令同时喊了句,梁溪冉闻言,足尖一点,便从马背上跃起。
她借势踩在行人的肩膀上,飞上了屋顶,便朝那异装男子疾驰追去。
那异装男人骑术了得,一路撞到各色行人摊贩,竟然还没发疯的被坐骑甩下马背。
他速度始终很快,梁溪冉眼看要追上的时候,那异装男人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拉。
坐骑前蹄扬起,那异装男人已经在嘶鸣声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以极为刁钻的姿势贴墙一跃,竟然纵身跳入了护城河中。本文存稿十万。
不用担心顾生挖坑不埋!!!
63章
梁溪冉急刹住脚步,皱眉盯着眼前的水面。
大约原主是被淹死的,所以这具身体本能的对水有些抗拒。
所以梁溪冉只能浑身嫌弃的蹲在屋顶,看着那异装男子快速的游过护城河上了案。
那男子逃出生天之后,忽然扭头,那露在面巾外的眼忽然一弯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容,这才快速的消失在了她眼前。
梁溪冉握着手里的绣春刀,有种想砍死他的冲动。
灿烂的阳光直射而下,梁溪冉在房顶蹲了没多久,便反身回去。
江颐和众人见她空手而归都有些震惊:“没追上?”
这话只有江颐敢毫无顾忌的问出来,梁溪冉点了点头,有些不高兴的说:“跳河跑了。”
“那你跟着跳啊!”江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梁溪冉摇头:“水讨厌。”
“啊?”江颐傻了:“你怕水啊?”
梁溪冉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了大实话:“上次在水里死掉了。”
“死了?谁?”
梁溪冉伸手指了指自己,江颐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梁溪冉的头:“老三,原来你差点在水里淹死啊?没关系,哥哥不怪你!”
在江颐心里,从三妹妹晋升成老三的梁溪冉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他实在没想到顶天立地的汉子居然怕水,至于她实话中的死掉了,江颐则是完全不相信。
反正他理解的是,差点死掉了!
而一旁的苏月令闻言,眸光微微一闪,转瞬便垂下眼遮住眸中的神色。
等他再抬起眼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眼大街上被撞伤的行人和商贩,想了想,便开口对众人道:“今日众位的损失,皆由掌守卫办案引起。各位清点下财物和汤药费去掌守卫核实领补偿。”
“靠!”江颐怒了:“凭什么我们掌守卫贴钱给你做金?”
苏月令居高临下的笑看着他:“因为这场祸事由江兄引起的啊。”
江颐又怒:“你有种!”
苏月令文雅不减:“彼此!彼此!”
江颐深恨苏月令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他冷哼一声,指着苏月令对梁溪冉道:“老三,以后离这种卑鄙小人远点。”
梁溪冉:“…………”
江颐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摇着梁溪冉的肩膀吼:“快点头啊,关键时刻,你别给哥哥拆台啊。”
“哦,好。”梁溪冉被他摇的头晕眼花,下意识在他咆哮声中答应了一声。
苏月令见状,眉心一蹙,对身后的锦衣卫道:“走吧。”
他带着锦衣卫从江颐身旁走过的时候,他勒住马,低头看着江颐问道:“江兄,犯人跑掉了,真的没关系吗?”
“我日!”江颐朝他竖起中指,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苏月令骑在马上,含笑看着江颐走远了,这才低头瞧着梁溪冉,轻叹一声道:“良兄,和江兄这样的人相处,真是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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