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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妻主不为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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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好好休息。”晏祁注视他半晌,垂下眼应了,待他上完药后便弯了弯身子,推门出去了。
晏祁直接去了书房,路上正撞见了王府的侍卫头领训斥一名年轻的侍卫,被争吵声打断思绪的晏祁干脆站在原地看着那好似争论起来的两人。
“你说什么?你要回家?”
“是,大姐,我爹爹得了重病我…”
“别想了!”那统领打断她的话,眼中带了些嘲讽的神色:“你真当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别说你老爹病了,就是要死了你也得给我把自己的事做完!”
“……”晏祁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这统领,倒是挺“敬业”的。
“主子,要不然…”见她皱眉,鸣乘就要去驱散那两人,却被晏祁挡下,便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这边却见那小侍卫一下子撑起身子就给了那统领一记重拳:“你敢再说一遍?!你爹爹才要死了!”小五气的身子发抖。
“小杂种,你敢打我?”反应过来的统领一脚就把她踢反应在地,神色狰狞的不像话,她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崽子平日一副怯懦样子,竟然敢跟她动手?
她不过十五六岁,身子又瘦小,哪里打得过反应过来的统领,一时被人高马大的头领踢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晏祁静静的看着那个被打的女孩,她虽然狼狈,但眼中全是不屈服的神色,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倔强的咬着唇,愣是不肯出声求饶。
晏祁弯了弯嘴角:“去,告诉那个统领,让她回去。”
鸣乘闻言愣了愣,有些惊讶,却还是依她所言,正要上前就听晏祁叫她等等,一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改变主意了?
晏祁走了两步,折了一支艳色的剑兰花递给她:“这个给她,与她挺配的。”
鸣乘明显一愣,看着面色冷淡的晏祁半天才应了下来,主子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救人就救人吧,还送什么花…这是男子喜欢的东西吧?难不成是让那个小家伙带回去祝福她爹的?鸣乘一时是脑洞大开,主子还真是越来越…
晏祁淡淡的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鸣乘终于走到那两人面前,严肃着脸,一番交谈,又指了指自己,那统领见了她吓了一跳,急忙远远行了个礼,逃跑一样的走了。
“呐,这是主子叫我给你的,你快些回去看你爹爹吧。”鸣乘扶起满身是伤的小女孩,不自在的将手中的花递给有些懵的女孩手里,冷着脸又道:“希望你爹爹的身子早些好起来…”
小女孩看了看手中的花,便回头看了看晏祁:“那我可以在家里多待两日吗?我…后日晚上一定回来…”
晏祁对上她的眼,蓦地笑了笑:“嗯。”
鸣乘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女孩跟晏祁讨价还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晏祁没怪罪才松了口气,打量着小女孩的眼神也变了不少,她还真是胆子大…
“行了小妹妹,你快回去吧。”好像生怕晏祁想起这小姑娘的大胆行为惩罚她一样,鸣乘急忙催促她。
小五千恩万谢的接过鸣乘一并递给她的碎银子,又对着晏祁鞠了个躬,才拖着受伤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晏祁便也转身走了,原不过是一个插曲,她并未多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晏祁随意用了些饭,喝过云烟按时端来的药,在她不耐的目光下,说是药丸还要几日功夫才能制好,弄得晏祁又是一阵烦躁,她怎么忘了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平,哪儿有这么快?只得忍忍了。
躺在床上的晏祁今日又照旧失了眠,只觉得心头平静不下来,好似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这种感觉让她更加烦躁,只得压抑着性子将这几日的经历过了一遍脑子,又想了想明日的安排。
她直到快天明时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35章 账目
次日她还是醒的很早,连日的缺少睡眠让她眼底带了几分青黑之色,看着有些憔悴。
今日她趁着晏征毓去上朝,让鸣乘约了那些铺子的掌柜来府里,几日前带回来的掌柜她一开始本打算严审的,可现在不用了。
“主子,那些管事已经到正厅等着了…看情形,好像有点…不满…”鸣乘看着那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形的“管事”,那翻出带血的皮肉,遍体的刀伤鞭伤…
晏祁依旧轻描淡写的表情让她看的心头发寒,主子她,变狠了…
这是王府内的一处阴暗地牢。
“嗯。”晏祁随手丢掉手上的鞭子,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这是她不曾有过的兴奋,却也陌生的让她心寒,或许,她的病又严重了,可不应该不是吗?
晏祁慢慢背过身去,稍微平息了一下内心的躁动:“先把他送到大厅去,让他们冷静冷静,别让她死了。”
鸣乘看着那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掌柜,都有些不知从哪儿下手,最终只搓了搓手,心一横提起她拖着走了。
晏祁的身上沾了不少血迹,直让她觉得有些恶心,可她的衣服都在房间里,晏祁将手上的血迹用帕子擦干,垂了头又有些沉默。
最后她还是让没回房,只是叫容烟去取了衣物,简单的沐浴熏香后,才不急不缓的去了正厅。
一早被突然叫来的管事原以为是王爷召见,个个都有些惶然,到了地方却得知是晏祁要见,便松了口气,接着就有些不耐烦起来,这大清早的,谁知道这世女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管事的都聚到一起,等了半天去却不见人来,几个平日得势的更有些猖狂起来,三三两两的拉着端茶送水的小厮,明目张胆的抱怨起来。
不知是谁第一个看到了慢慢走近的鸣乘,原还有些不在意,待慢慢看清那血肉模糊的人体,整个大堂一下子变得死寂一片,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腿抖得像筛子一样。
“刘…刘……”悦来楼的邓管事最先认出了这掌柜,一下子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指着鸣乘,说不出话来,这刘掌柜同她一起赌过几次钱,也算是半个赌友可…
“主子叫我带了刘掌柜来,让各位久等了,世女殿下还需片刻就到了。”鸣乘看着吓破胆的众管事,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又是一脸悔意:“那个…我是个粗人,这下手不知轻重的,你看,这刘掌柜还受着伤呢…是不是要让她坐下啊…”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动作。
“不不不,说笑说笑,我们这也是刚到…”
“对对对,世女殿下哪像我们这些闲人,每日哪有这么多得空的时间,我等能见一面,那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是啊是啊…”
晏祁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副“拍马屁”场景。
那刘掌柜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大约是失血过多,已经气息奄奄了。
“奴才见过世女殿下!”见她来了,厅内一下子就跪了一片,一行管事都规矩的伏在地上,完全没有开始时的嚣张气焰。
晏祁大步进了大厅,在主位上坐下,又喝了口茶才淡淡的开口:“拖下去吧。”
刘掌柜被两个侍卫毫不留情拖出了大厅,只留下一条被拖行的血痕和一个大大的人形血印,看着有些诡异,这毫不避讳的血腥场面,让所有管事都噤若寒蝉。
“都坐吧。”闲聊一般的语气,可却让人感觉十分威严。
“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说说账目的问题。”看着云烟两人搬进来的一沓账目,晏祁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几人听了不约而同的偷偷对视了一眼,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却没有人接话。
晏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随意从中挑了一本出来翻开,挑了挑眉:“邓管事…”
“是…是…”邓跃盯着晏祁的目光惶恐的从中向前走了一步。
晏祁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你们悦来楼的生意挺好啊,光是这柴米油盐一个月就花了一百两银子?嗯…盈利,三百两?”
她平淡的叙述着账本上的记录,却让邓掌柜出了一声冷汗,“我…我们…”她本想硬着头皮承认,可在她冷淡的目光下,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光看她慌乱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多心虚。
晏祁瞥了她一眼,也不在问下去了,而是又拿了本账本随手翻开,这回她直接笑了起来,本是清朗夺目的笑容,却没有一人觉得赏心悦目。
“那个周管事,你来,你们长寿堂的账本我可是一点没看懂,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吧。”
周未闻言身子就是一抖,她自己交的账本她怎么会不清楚,长寿堂…本月亏损一百两…
“我们…我们每…每七日有…有一场义…义诊,那这个百姓见着都来贪便宜领药,这,人实在是太多了…”周未嗫嚅着,说出来的话却让晏祁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是吗?你们药堂每日都要去进一批药,都用来做一天的善举…还有这么多的人来贪便宜…”
“你进药一月就花了近万两,然后还都送出去了,怎么着,百姓是都得了瘟疫还是他们的病需领千年灵芝万年雪莲呐!”
她的声音越发凌厉,堵的周未说不出话来,堂上的女子一身迫人气势,没有大声责骂,只是冷冷的几句话就让她觉得额际冷汗淋淋。
晏祁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厅里神色各异的管事们:“都看到刚才的刘掌柜了吧?她做过什么想必你们也都清楚,现在是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规矩你们都懂我也不多说,我从前怎样并不代表我现在怎样,你们要是想做下去就给我老实做好,不然…”
“别怪我容不下你们,你们只需记得,这铺子酒楼,到底是谁的。”
一番话下来,惊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来,晏祁只是冷冷的看着有些骚动的管事。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耳畔的答复,“是。”所有管事惶恐的应了:“奴才省的。”
“你们谁要是做的好,自然有赏,所经营的楼铺,赏一层润。”给一个巴掌又赏一个甜枣的道理自然是懂的,见有些人眼里还有些别的心思,她淡淡的做出了承诺。
“是,殿下放心,奴才们一定竭尽全力!”
“对对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了晏祁的许诺,这些管事心中惊喜,一层润啊,她们可不是什么蠢人,为王爷做事可没有这么好的好处,反而还要担惊受怕,谁想要变成刘掌柜那样阿…
这回一个个都被晏祁完全收服了,忙不迭的表忠心。
晏祁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今后就要劳烦大家了…”
“……”
管事们又奉承了几句,才接过晏祁的赏,离开了王府。
云烟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看账的。
晏祁自然看到了他惊讶的目光,也懒得解释,直接出了正厅。
前世她做警察的时候也破了几个大的经济案子,接触到一些账目的问题,她一直没有用过,但并不代表她不会。
下午她去看了宋氏,他的脸已经好了些,只是还是有些红,听着他絮叨了一会,又在他的逼视下老实喝了药,陪他用过晚饭才从他房里出来,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来到宋氏茶楼正是约好的戌时三刻,宋岑禹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她来了忙对她招手。
晏祁走过去,她身后依旧跟着鸣乘,至于暗处,呵,可不是鸣绍。
“阿深,可用过晚膳没有?”宋岑禹还想挣扎一下,笑嘻嘻的道:“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吃过了。”她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看得出她有些不想去了,可这不是她提出来的吗?晏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没吃?”说完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
“吃了,走吧。”宋岑禹也放弃了,反正这红楼是肯定要去的,她倒想看看,是谁要在京城分一杯羹,还做的如此隐秘,要不是她的手下正巧进楼子不小心撞见了,她还不知道有这号人呢。
第36章 一探红楼
两人来到京城最有名的红柳巷子,宋岑禹已经是坦然了,熟稔的走进那红楼,一左一右的搂过两个送上门的妖媚男子调笑着,回头却见晏祁还站在原地,便扬声喊她:“阿深!你看什么呢?快过来啊!”
鸣乘看着那几个扭着腰肢娇笑着在门口揽客的男子,又看着微微皱起眉的晏祁,面色有些犹豫,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开口,主子不会又要回到从前的样子吧,要她说啊,就这些人,哪一个比得上少君…
此时的宋岑禹已经同那两个男子打的火热了,晏祁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法老道的宋岑禹,心下却有些惊讶,倒是没看出来,她也是个风流人物。
“嗯。”她应了一声,随着她走进楼子,清绝的侧脸暴露在众人眼中,这一下就吸引了许多的男子:“世女殿下~”
几乎是露出脸的那一刻,没有客人的男子就娇滴滴的朝她身上扑,余下动作慢的更是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世女殿下,我是青竹…你还记得……”一青衣男子第一个抓住她的袖口,开口说了没几句就被挤开了。
“殿下~殿下,人家是秀兰…”
“……”
不得不说,拜她从前的风流韵事所赐,晏祁在青楼界简直是赫赫有名,更何况她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是无可挑剔的,从前的出手大方,让她成为了青楼最受欢迎的人,谁不想做她房中的娇客,说不定还能赎身做了王府的侍郎呢。
她方才迟疑着没进来就是因为这事,来了这种地方,定会被人认出来,她不喜跟别人接触,虽说这可以根据环境妥协,但她还是烦透了这种感觉,偏偏手伤又让她不便去推开那些个男人,晏祁的脸色有些难看。
皱了下眉,她干脆揽住已经扑到她怀里的一个蓝衣男子,他身上的脂粉味道还没有那么浓:“就你。”
有时候,即便环境再让人讨厌也要冷静的完成一切,要达到目的,逢场作戏,这是基本功。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可别围着世女殿下了,都矜持些~”
鸨爹一看晏祁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挥着帕子娇嗔的上来驱散了将晏祁团团围住的男子,晏祁瞟了那鸨公一眼,却意外的发现他眼里闪过一抹隐隐的兴奋,一下子心头有些警惕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随手给了张银票,又不着痕迹的拉开与怀中男子的距离:“找间雅间。”
鸨公接过银票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朝着沉璧就使了个眼色,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恭敬:“是是是,沉璧,还不带世女殿下上楼,可伺候好了~”
宋岑禹看着晏祁的交谈,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世女?那个传说中纨绔多情的晏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可宋岑禹心头更多的是不郁,她把她当朋友,可她难不成是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自己的?
“原来是世女殿下,是宋某有眼不识泰山了…”宋岑禹搂着怀里的男人走近,笑意盈盈的道,但任谁都听的出里边的几分嘲讽和疏远。
晏祁对上她带着些怒意的眼,知道她误会了,却没有解释:“岑禹,上楼说话。”说完率先搂着那唤沉璧的男子上了楼,不知是不是原主的身体对男人太熟悉,晏祁只觉得虽然她还是排斥怀里的男人,可这搂着男人的姿势简直不要再熟练,这个想法让她有些烦躁:“你们俩今日就在这守着,别来扫兴。”
鸣乘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声应了。
推门进了房门,入目便是旖旎的纱帘和布置暧昧的红床,墙上甚至还挂着一些**工具,大概是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使用,直看的晏祁皱眉。
沉璧点完灯,又倒了杯酒娇滴滴的靠过来要缠她:“殿下~”嗲嗲的声音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晏祁淡淡的瞥过他的脸,沉璧只觉着她明明没有露出别的情绪可他就是看出了那目光的确切含义——离远点,一下子身子就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一会功夫宋岑禹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世女殿下可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可要去和岚儿去谈情了,*一刻值千金呀你说是不是?”她懒懒的站在那,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又有些轻佻的嗅了嗅男人的脖颈:“岚儿身上真是香~”
“讨厌~”岚儿娇羞的倚在她怀里,欲拒还迎的推了她一下,手却不安分的在她胸口暧昧的划着圈。
晏祁斜眼看她:“我要是有意瞒你,就不会同你来这儿。”
宋岑禹对上她清冷的眼怔了一下,笑开了,她原只是一时之气而已,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醍醐灌顶,心头的不郁尽数消散了,只觉得自己平日的精明不知去哪了,实在是蠢笨…
误会不过是一刹那的事,两人很快又坐到一起,宋岑禹就着那岚儿的手饮下一杯酒,目光就扫过离晏祁半尺远的沉璧,又想起方才她被众人围住的场面,忍不住发笑:“怎么着,这美人儿不是你选的嘛,又后悔了?”
晏祁面不改色,也没有搭她的话,悠哉悠哉的饮下杯中的酒水,沉璧机灵的重新为她斟满,斜眼瞥了他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前几日托给你的事情可有眉目?”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避开鸣绍的监视真正方便谈事儿罢了。
宋岑禹听她这么问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无语,她来这就是为了问这个?她都有些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还是答道:“我有个远房的姨母打算举家迁到覃城去了,留下两间门面,大小位置都不错,算你运气好赶上了,我已经叫人去打扫了,不日就可以用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晏祁看着她轻描淡写一副被你赶上大运的表情,弯了弯唇:“谢了。”
便又问了价格,出乎意料的便宜,晏祁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是她出的“友情价”一时正了脸色:“岑禹,我知道你当我是朋友,可我不缺这些。”
她自然知道寻间好铺子的难度,但既然她没有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去点破,只是暗暗记下了她帮忙的情分,但一码归一码,她不用也不愿意占这个便宜。
最终宋岑禹还是妥协了,两人又约了时间去看铺子,搞定一切宋岑禹便搂着那男人出门房门,她本是想同晏祁饮酒的,却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拒绝了,宋岑禹走出去还在心里诽谤她是不是怕她打扰同那个男人…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晏祁面无表情的送走嘀嘀咕咕的宋岑禹,转过身再对着那男人,却见他熄了床边的香,转身就利落的跪在她面前,同之前大不一样的柔媚气质,现在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满身肃杀和对她的敬意。
“属下长叙,见过主子。”
晏祁定定的看着她,眸色渐深,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有些惊讶,只是喝着茶水,听着那男子的叙述。
事实上她之所以会选择他,也是因为他在扑进她怀里的那一刻,塞了张字条在她手中,还有就是,鸨公无意透露出来的恭敬神色,让她有了些猜想,为了一探究竟,她才支开了宋岑禹。
一夜深沉,许多东西都在慢慢的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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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第二日从红楼里出来,仍然是一贯的淡漠样子,也没有等宋岑禹就径直走了,鸣乘和鸣绍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又跟在后边了。
晏祁瞥了她们一眼,自顾自的走着,也不在意,唇泯成了一条线,看不出喜怒,只是觉得看着有些威严。
从红楼出来回了府,正要去书房沐浴,却不想在在道上遇到了楚言清,她怔了怔,脚步顿在了原地,没有靠近,眼里慢慢出现了些冰一样的淡漠。
楚言清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死死咬着唇,身子有些哆嗦,楚言清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就好像被流放的人犯,麻木的光脚走在乱石路上,身上挨着一下又一下的重鞭,皮开肉绽,却抵不过心底的绝望,他那天还害她受伤了,她一定讨厌他了,可他不是故意的啊,他不讨厌她的,只是…只是有些害怕那样的她……妻主是不是厌烦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心像撕裂了一个口子,血淋淋的。
他瘦了很多…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现在更是憔悴的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这个发现让晏祁心头有些刺痛,是她吓到他的吧…
她突然有种很想把他一把抱进怀里的冲动,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看着楚言清的脸色更白了些,这让晏祁忍不住皱起眉。
“妻主…”
第37章 中馈权
带着些委屈的低声轻语像一张蛛网,无声无息的笼住了她的一颗心,由不得她如何。
晏祁低叹,隐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慢慢走近他,很自然的将他冰凉的手带进袖子里握住:“大早上的,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她不似平日般清冷疏远,反而带着几分些倦怠无力的感觉,连说话的声音也降了几个度,轻柔的像一阵风,低不可闻。
她温柔的动作让楚言清鼻头一酸,泪珠盈满了眼眶,他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了,鼻间陌生脂粉香气,让他下意识紧紧搂住了眼前人多的腰,有些不敢置信的再嗅了嗅,身子一下就僵住了,泪水落了满脸。
她有了别的男人…他没有被背叛的感觉,只是觉得一颗心却好像被猛的被丢进了冰窟,被尖锐的冰柱刺的鲜血淋漓,但伤口又一下子被冻住,连血都看不见,只有彻骨的冷,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猝不及防的被他主动抱住,晏祁的身子僵了一刹,她看不见他惨白的脸色,只以为他是冷了,声音带了些疑惑:“冷么?”
楚言清死死的咬着牙,身子却控制不住抖的越来越厉害,那香味好似魔咒一般一直萦绕在他的鼻间,直让人窒息的想逃,楚言清低下头,松开了手下意识就退了两步:“不,没有。”
晏祁看了他一眼,将手藏进袖子里,垂下眼没有说什么。
“回去吧,外边冷,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她听见自己冷静的说了一句,便撇看眼不再去看他了,只是抬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直到回到书房,躺在吩咐容烟准备好的热水里,她都一直是怔怔的,只觉得思维变得迟缓了许多,连水什么时候变冷了都不知道。
“主子,主子…”眼见着晏祁进去大半个时辰还没有出来,云烟有些不确定的隔着珠帘唤了许多声,可没有半句回音,只得厚着脸皮有些慌乱的挑起帘子进去,却见她倚着桶沿将身子掩在水下看着他,眼神迟缓茫然。
“主子!主子!”
晏祁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里,整个人的反应都迟缓起来,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感知,直到被云烟近距离叫醒,才发现水已经冰凉,冷的她打了个颤,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远的云烟,心头警铃大作,什么时候,她这么没有警觉性了?
“知道了,出去。”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垂眼搅弄了下冰冷的水,心头却头一次起了疑,这不是她,方才那个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让她攥紧了拳头,晏祁第一次感到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她慢慢将有些昏涨的头浸入冰冷的水中,直到全然清醒,才慢慢从浴桶中起身,披了外衣,目光无意略过背换下的衣物时,脚步顿了顿,沉默了一刻,脑子里思绪猛然被打断,突然就想起了方才楚言清的异常反应,晏祁好像明白了什么,再不多想,挑了帘子快步出去了。
守在门口的云烟见她出来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没说,叫了几个小厮将里头清理好,静静的退下了。
晏祁换了身素色青莲镶边绣竹叶纹锦袍,挪了步子出了门却在下一秒顿住了,她这么急着去解释又做什么呢?其实,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也好不是吗,免得她哪天又无意伤了他…
晏祁折了回来躺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木色的房梁,心头却有些乱,眼前总是闪现着楚言清哀伤绝望的脸,这种控制不了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
她强压下这些思绪,想着方才自己的异样状态眼底变得幽深起来,一定有什么问题…
还未想出什么却见容烟推门进来了:“主子,该服药了…”
晏祁蓦地抬起头看她,目光定在他带进来的药上,应她的要求,这回是药丸了。
难不成,是药的问题?几乎是条件反射,脑海中就闪过这个念头,又马上被她自己否认了,据说这药是宋氏熬的,他怎么会害她?要问晏祁信任之人,当数宋氏。
容烟利索的的将药丸和温热茶水的递给她,晏祁定定的看着手中指甲大的乌黑药丸,又看了一眼垂首的容烟,便将药丸丢进嘴里,又饮了一口茶。
见她服了药,容烟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晏祁慢慢从舌底取出融了一些的药丸,垂下眼,让人有些看不清表情,半晌,找了一方锦帕仔细包好。
做完这一切,晏祁却还是静不下心来,干脆推门出去走走,王府依旧是初见那副清雅奢华的样子,可她的心境却同开始之时大不相同了,从前没融入,便也没牵挂,如今好像已经深陷其中,再无法像从前那般置身事外去关心这景色环境。
晏祁去了田眉儿的院子。
田眉儿的院子离晏祁的院子不过是几步路程,装潢摆设无不是精致贵重,侍奉的小厮也配了六个之多,手掌中馈,他的配置仅次于王夫宋氏,足见其从前得宠程度。
晏祁的突然到来显然让田眉儿半点没想到的,彼时他拿茶盏砸一个小厮,只因为他没端稳递给他的茶水。
晏祁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那个小厮被打的头破血流,却死死忍住不敢去擦,还不停的哭着磕头求饶:“主子饶命!”这副场景看的晏祁直皱眉,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被原主看上的。
还是田眉儿的一个近侍柳色第一个发现了她,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世女殿下!”
田眉儿才反应过来,看着她冷漠的眼,吓得一个趔趄:“殿下!”
“眉儿给殿下请安…”他缓过神来硬撑着身子又是一礼,暗地里却朝着侍从们狂使眼色,晏祁瞥了那被打的小厮一眼,淡淡的看着一众侍从有意才挡着那头破血流的小厮退出去。
“殿下,你可算是来看眉儿了~”田眉儿见她没有责备他,又想起了她从前说的话,一下子胆子又大了起来,上去抱住晏祁的胳膊,有些痴迷的看着晏祁清绝的侧脸,这样完美的女人,他要定了…
晏祁皱了皱眉,冷着眼将手从他怀里抽出,田眉儿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片刻就隐去了:“殿下可要在这儿用膳?”
妻主,你可要回来用饭?晏祁蓦地想起楚言清说这句话时担忧又期待的眼神,怔了一刹,神色已经是淡淡的:“不用。”
她不想跟他打太极,直接说出了来这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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