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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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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讽刺,书香世家应更注重这些规矩礼节才是!
“扑哧”,叶卿清轻飘飘的话语刚落,掩帕轻笑的声音便已经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一直知道这位定王妃遇上不喜的人从来不会给对方留面子,可这犀利的言辞还真是...让人觉得异常地解气啊!
张口闭口提醒着周思晚“小妾”的身份,惹得她涨红着一张脸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周家虽小,她也是嫡出的小姐,后来到了江家由于江老夫人和江铭的原因,也没吃过苦头,今天这般被羞辱,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她就要红了眼眶,但更多的是气恨、羞愤!
这个定王妃不就是比她会投胎么,若是没有那般好的家世,看她拿什么来欺压她!
周思晚压下了心中的腹诽与怒气,规规矩矩地朝着叶卿清认错:“王妃教训的是,是妾身一时无状了!”
“嗯。”叶卿清轻哼了一声,随即便将她丢在了一旁。
这个周姨娘,还用不着她来对她做些什么,依着谢玉琪的手段,她只有被打压的份儿!
。
江府正在大张旗鼓地举办乔迁之宴,这边柴家的聚英堂里也集结了不少人。
几位年纪较大的老者坐在椅上似是在等着什么人,显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嘴里还在不停地在指责着什么。
而被他们念叨的那个人,总算是在他们等得焦急焦虑之际,幽幽地踏着步子姗姗来迟。
来人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不同于其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打扮得那般精致,她只身着一身碧青色的长衫,系着同款样式的薄披风,料子虽然价值不菲可看起来极其普通寻常,发丝利落地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圆髻,只簮着一根碧玉簪,整个人简单低调却丝毫不失身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柴家如今的当家人,宋桂英。
她是柴家上一任家主柴敏的遗孀。两年前,柴敏突然暴毙,只留了宋桂英与一双年幼的儿女。
孤儿寡妇,自是免不了被人欺负,就在众人以为之前依附着柴敏的那些柴家人会将柴家瓜分干净之时,宋桂英却出人意料地守住了柴家的家产。好在,柴敏之前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对劲,便悄悄留下了书信,言明若是他过世后,柴家便有宋桂英接任家主,直到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
这封书信打得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措手不及,他们等着看宋桂英的笑话,甚至还曾暗中给她下畔子,只不过最后都没有得逞。宋桂英不但撑住了柴家米行,甚至让它比当初在柴敏手上更加兴盛,而宋桂英自己也因为生意场上的铁腕手段受得不少好评,被人称作“铁娘子”。
宋桂英冷眼看着平常那些喜欢仗着自己辈分倚老卖老的柴家人一个不落地坐在了堂里,也未开口问他们究竟为何而来,只是径自走向了家主的位子坐了下来,静静地品起了手边的茶。
最后,还是那些人中年纪较大的一个老头先开了口:“宋氏,今日江家那边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了。无论如何,咱们柴家这一次皇商的位子不能丢!”
说得有理!宋桂英点点头,虚心请教道:“不知三叔公有何良策?”
那老头见宋桂英还算上道,心中的不满微微降下去了一些,这才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这次皇商的评选主要是看内务府和储粮司那边的钱大人那里。现在江家攀上了定王府和忠国公府,咱们也不能落后,我派人去探过钱大人那里的口风了,咱们只要肯将琼姐儿嫁过去做填房,钱大人那边必是全力保咱们。”
其他的人听了这三叔公的话也纷纷点头,显然是以他为首,且他们私下早已达成了一致。
宋桂英的双眼渐渐眯起,垂下的双手也紧握成拳。
他们口中的琼姐儿,便是她与柴敏的女儿柴琼,今年才十二岁,可那钱大人如今都已过了知命之年,甚至比这三叔公的年纪都大,这群人渣,居然打起了这种主意!
宋桂英直接便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三叔公的脚边,热水“砰”的一声溅开,惊得三叔公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回过神来的三叔公的恼羞成怒,指着宋桂英道:“宋氏,你不要欺人太甚!说到底这是我柴家的产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宋桂英冷笑一声:“三叔公若是觉得我宋桂英不配做这个柴家家主的位子,不妨去请族长和各位族老前来。毕竟当初相公留下的书信曾请官府的人和族中长老一起在祠堂亲自公正过!”
她不怕她们去族里闹事,毕竟这两年她给族里供奉的银两可是不小的一笔。
柴家米行是当初柴敏的祖父与父亲一手打拼出来的,是独属于他们这一房的财产,柴敏过世后,本就该属于他们的儿女柴瑞、柴琼,而三叔公这些人每年也有一定的红利分成,还是当初柴敏父亲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给了他们一部分。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就是喂不饱的豺狼!
“日后,三叔公在柴家米行的红利就从今日开始不再有了!”宋桂英站起身,丝毫不留情面。
“什么意思?”三叔公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一个小辈,竟敢如此狂妄!
宋桂英唇角微笑:“字面上的意思!”
给,是情分;不给,也无可厚非!
而其他跟着三叔公来闹事的人见宋桂英的目光瞟了过来,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要知道,柴家米行每年的分红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用做事乐享其成,谁不想要!
这么一来,他们就后悔了,一个年纪较轻的中年人更是直接就站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谄笑:“侄儿媳妇,你可别误会了!刚刚那就是三叔一人的主意,和我可没关系。这琼姐儿年纪这么小,怎能将她嫁给那老头子!”
而后,还对着三叔公一本正经地说教了起来:“三叔,你这次也做得太过分了,我就不站在你这边了!”
说罢,还故意与三叔公拉开了一些距离,以表自己的清白。
“就是,就是!”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附和起来。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更何况,宋桂英接手之后,柴家米行的利润翻了几番,他们每年拿到手的银子可多了不少,都是被这老头儿一时蛊惑了!这会儿,谁还有空去管他!
“你,你们!”见宋桂英三言两语就应以扭转了局势,三叔公气得身子直颤,一挥袖子,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警告:“咱们走着瞧!”
宋桂英懒得管他,淡淡地对着其他人道:“今日多谢各位的照顾,我宋桂英向来是恩怨分明之人,绝不会牵连无辜!”
也就是说,今日他们的事儿就此揭过了,不耽误年底拿银子!
一想到这,那些人顿时眉开眼笑:“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将柴家那些人送走后,宋桂英静静地站在廊下,看着头顶的那片蓝天。
这两年,对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来说,确实不易,可好歹也过来了!
定王府的人,她也不是没打过交道,虽没见过定王,可好歹也听说了一些。
江家今日的排场摆得再大,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内务府那边她一早便去打听过,透了消息说,上头没有人插手,不出意外,柴家的位子还是会坐得稳稳当当!
而三叔公出的这些主意,说起来是为了柴家米行,无非就是自己想找那个钱大人讨个好罢了!
。
江府宴会结束后,叶卿清坐在马车里突然就拉着齐子皓的衣襟上前嗅了嗅。
“你干嘛呢?”齐子皓捏着她细嫩的下巴,脸上带着微微调侃的笑意,“和娇娇房里的阿白真像!”
阿白,便是齐思思之前养着的那只宝贝小白狗儿,去年冬月中旬,齐思思出嫁后,阿白被留在了定王府。
其实是因为某天齐思思抱着它来看娇娇的时候,小丫头一眼便相中了阿白,嘴里指着阿白依依呀呀的说些什么别人听不懂,但那副霸道的样子,就是,阿白是本郡主的了,你们谁也不准抢!
娇娇如今已经八个多月了,调皮得不行,时常便会见到阿白身上的毛被她一揪,立马叫着跑了出去,小丫头看见了不知多开心,拍着手跟在阿白后面追,如今步伐还不稳,走起来也必须得要人扶着,可娇娇就是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惹得阿白看到她便可怜兮兮地直往齐靖霄身后躲。
叶卿清没好气地一把拍开他的手,嘴里低声嘟囔着:“人家只是奇怪你今天身上怎的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虽然说不上嗜酒如命,可齐子皓对酒显然十分地钟爱,每次宴会最少也得喝上几杯。
齐子皓抱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圈着她的纤腰:“一会儿回去还要看娇娇,喝了酒她又该说父王‘臭臭’了!”
娇娇和霄哥儿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一个字了,虽然最开始是从最简单的“爹,娘”两个字开始的,可娇娇的学习能力极强,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了她说酒后的齐子皓身上有味儿,便学会了“臭臭”这个词,每次齐子皓喝了酒过去,小丫头都会皱着眉,毫不留情地嫌弃起来。
叶卿清心里不平地在他腰上扭了一把:“女儿说的就放在心上了,往日里我让你别喝酒怎么不听?”
“你还敢嫌弃你男人?”齐子皓贴着她的面颊,轻轻地咬了一口,“江家的酒不喝,自然是有不喝的道理的。”
他去参宴完全是为了叶卿清,可没说要在别人面前给江铭面子。更何况,往日里定王府的米粮采买都是在柴家米行,他自是不可能打自己的嘴巴!
。
而这边江家散宴之后,江铭黑着一张脸,显然是暴怒不已。
原想着拉关系,这下好了,自取其辱,林思睿那边的路子没走成,定王更是压根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江铭心中愤懑之际,周思晚身边的丫鬟巧眉过来将他请了过去。
因着林思睿等人的原因,江铭心里有些迁怒谢玉琪,因此直接抬脚去了周思晚所住的思尹院。
------题外话------
等谢玉琪和陈云瑕的事儿一过,然后给大家来个大甜、超级甜,然后就……嘿嘿嘿~
☆、172 南楚有变,大乱将至(二更)
周思晚见到他的时候,眼眶还是有些发红,哭过的痕迹很是明显。
江铭问起,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一副低眉顺眼、委屈至极的模样。
而巧眉则添油加醋地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将今日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谢玉琪的冷眼旁观以及置之不理。
“晚儿,你受委屈了!”江铭将她搂到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谢玉琪是他的发妻,也没犯错,背后还有强大的势力,他自是不会对她怎样,也只能先安抚了周思晚再说。
毕竟,现在娇妻美妾的生活,他并不想打乱。
周思晚显然察觉到他没想发作谢玉琪,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不知好歹的话很可能会惹得江铭生厌,因此也就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为了表哥,婉儿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怕。”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周思晚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抬眼望向他,微微好奇又带着一丝忧虑:“对了,表哥,今日的事儿定王那边答应帮忙了吗?”
江铭将她从怀中微微推开,有些烦躁地走到了书桌后,并未开口,但这股燥郁的气息,很明显,事儿没办成!
周思晚眼珠微动,走到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表哥,晚儿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
二月中旬,皇商竞选前夕,柴家米行突然发生了一桩命案。
从柴家买的米吃死了人,死者家人抬着死者的棺材堵在了柴家米行最大的分号门口。
“怎么回事?”宋桂英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米铺门口已是一片混乱,老掌柜和伙计们拦在门口以身作墙不让那些情绪激动的人闯进去砸铺子,可自个儿身上也没好到哪去,百姓们更是将米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哭闹声、斥责声以及议论声络绎不绝。
前去通知宋桂英的伙计李三儿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
那死的人是东街头的张屠夫,全家就靠着他一个人卖肉养活,昨儿晚上出的事儿,后来请了大夫也没来得及救回来。说是张屠夫提前吃了几口米饭,这才出了事儿。
宋桂英眉头微皱,身边的护卫们为她打开了一条道,走到了米铺门口。
“就是她,她就是柴家的家主,你们还我男人的命来!”张屠夫的婆娘哭叫着就要上前厮打宋桂英,两个披麻戴孝的幼子也跟在后面嚎啕大哭。
“没良心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呀,前两天我还来这里买米了呢,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拿来退货要他们赔钱!”
“柴家这米是不能买了!”
“...”
宋桂英听着谩骂指责声只微微地垂了垂眸子,复而昂起头颅音色清明地道:“我柴家做这一行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也从未缺斤少两,贪薄诸位一两银子。我相信,今日的事情必有误会,宋桂英在这里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诸位若是不放心在这儿买的米,大可以全都拿回来,我柴家米行全部退钱,一分不差!”
“当家的,这...”这要是全退了那他们可得亏损好大一笔银子。
围观的人看着宋桂英这般理直气壮,又想着她的话却是有些道理,柴家那可是老字号了,反而怀疑降低了不少。哪有做贼的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昂首挺胸的,说不得真是有些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只不过,这事儿一天没查清,柴家的米他们是不敢再吃了!
张婆娘被家丁拦着上不了前,可嘴里叫骂的声音未有丝毫停歇。
宋桂英示意家丁让开,走上前去握住了张婆娘的手:“大嫂子,今日的事儿别说你要查个明白,我柴家米行更是要一个清白,若是时候证明的确是我们害死了你相公,柴家米行定当负全部责任!”
“李三儿,给大嫂子拿十两银子!”宋桂英唇角微勾,将银子塞到了她手里,“孤儿寡母的不易,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这银子大嫂子先拿着。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
柴家米行斜对面的一间酒楼里,一对男女也在冷眼俯视着这边的情况。
江铭甩上窗户,坐了下来,狠狠地缀了一口酒,“啪”地一声将酒杯砸到了桌上:“宋桂英这个女人可真是难缠,这种局面竟都给她稳下来了!”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她这一番怀柔政策倒是轻而易举地将这场混乱给平息了。可惜,刚刚没能将柴家米铺给砸了!
气恨之后,又有些担忧:“晚儿,如今柴家那老家伙自作主张,害死了人命,到时候牵扯到了咱们,那可就完了!”
本来他明明吩咐那人给柴家米行换一些过质的米粮,坏了他们的名声便是,岂料现在竟闹出了人命!
周思晚听了江铭的话,微垂的眸子里暗暗闪过诡谲。
她娇笑着贴到了他的怀里:“相公担心什么,横竖现在事情查不出来,也没人敢去买柴家的米,眼看着皇商竞选就要开始了,等这事儿一过,柴家证明了清白也没用,谁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啊!况且,事情也不是咱们做的,到时候咬死不承认便是了!”
别看周思晚胸大无脑,可这歪门邪道玩起来倒是丝毫不差。
江铭想想也是,贴着她娇软的唇瓣重重地吮吸了一口:“还是晚儿聪明!”
“那相公以后可要好好地待人家啊...”
“那是自然!”
。
定王府
柴家的事儿闹得这么大,齐子皓这边自是也听到了风声。宋桂英亲去官府将事情担了下来,说是三日之内必会查个真相。
“王爷,府里从柴家米行买过来的米粮并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相信这件事儿柴家是被陷害了,可柴家的米里有毒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什么张屠夫不就是遭了无妄之灾么!
这会儿听说府里的没有问题,齐子皓这才放下心来。
他左手手指在桌上交替轻击,微微思虑:“派些人过去暗中将柴家内部的情况查一下。”
齐南微微诧异:“王爷打算出手助柴家一臂之力?”
齐子皓点头:“柴家米行遍布全国,且一直声誉极好,卖了柴家一个好,以后自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他掌管军队,军队必备的是什么,便是粮草。
自柴家米行兴起之后,每次出征,柴家都是带头响应、捐献粮草之人,所以,这个局势暂时不宜打乱。
。
同齐子皓的想法差不多,宋桂英也怀疑是米行里面出了内鬼。
自从昨日事发后,有不少人上门来退了米粮,柴家不仅赔了银子,而且门前更是一片冷清,倒是几家对头兴旺了不少。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
出了事之后,宋桂英下令彻查,便发现看守仓库的王虎自从五天前便不见了踪影,而张屠夫出事的那批米粮,正是五日之前卖出去的那一批。
手下之人纷纷摇头,时间太久了,这王虎若真是犯了事儿有意躲起来,自是不会让他们找到。
宋桂英脸色渐变,找不到人,任凭他们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没人相信。
皇商竞选在即,难道真的要就此丢了这块牌子和柴家的信誉了么?
“当家的,定王府里的齐大人来访!”前来通报的人脸上一片喜色。
定王府的人?
宋桂英站起身:“赶快有请!”
齐南一身墨衣,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他身后被五花大绑的人却是让宋桂英等人眼前一亮。
王虎?
“这是我家王爷的一番心意!”
齐南话里的意思宋桂英听懂了,她面带感激:“以后王爷若有吩咐,柴家必当鞠躬尽瘁!”
齐南微微点头,随即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宋当家倒是个上道的精妙人儿,难怪当初柴敏会在临死之前将柴家交给她这个外姓女人!
王虎本是逃回了老家躲了起来,岂料会被这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抓了个正着,这会儿被送回了柴家,他也知道定是事情败露了。
他怕死,几乎没什么招架之力便将背后之人招了出来,竟是柴欢!
柴欢,便是当日气急败坏地离开聚英堂的三叔公!
宋桂英双眼微眯,原以为这个三叔公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他竟要置她和柴家米行于死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以前柴欢之流只是小打小闹,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这次,她绝不姑息!
宋桂英没再犹豫,当即便将王虎扭送至了顺天府衙门,同时也告发了柴欢。
柴欢本还想狡辩一番,可只消几板子一下来,便鬼哭狼嚎地什么都招了。
他是觊觎柴家米行已久、又对宋桂英怀恨在心,这才收了江铭的银子,听他的吩咐收买王虎蓄意投毒的。
至此,也算是还了柴家米行一个公道。
官府前去江家拿人的时候,江铭刚好在书房兴高采烈地和周思晚分享着这些日子的成效,看到周思晚眼里的那抹崇拜,他心中得意更甚。顺天府的人将门一脚踢开时,他还云里雾里地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事。
直到,在顺天府的衙门里见到了被用了重刑的柴欢,他这才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
江府
“夫人,刚刚抓到周姨娘鬼鬼祟祟地拿着包袱准备从后门离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周思晚猛地一推,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包袱里的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晃眼无比。
谢玉琪冷笑一声:“怎么着?事情败露,准备携带私逃?”
她没想到江铭竟会为了个皇商的位置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卑鄙事儿,看着眼前这番情景,定时和这位周姨娘的枕头风脱不了干系!
周思晚眼神闪躲,身子微微有些惊颤,嘴里却依旧在狡辩着:“妾身不懂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姐姐以为现在相公不在了便能随意欺辱于我?老夫人可是我的亲姑母!”
反正她暗中做的那些手脚没人知道,这会儿更是直接挺直了腰杆儿。
谢玉琪冷嗤一声,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辩,当然她现在也不会处置了周思晚。
她说的对,她和江老夫人是亲姑侄,而自己不过是个媳妇儿,孰亲孰疏显而易见。
反正如今她已经往华阳城那边递了信儿,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再行处置不迟。
“将人带下去先关起来,好好守着!”
大丫鬟妙心在一边忿忿不平地来了句:“姑爷定是被这狐媚子迷惑了,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
谢玉琪只淡淡地一笑,对江铭,她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江铭买通柴家人陷害柴家米行的事儿被揭露了之后,幸亏她及时出了面,借鉴了当时宋桂英的手段,并且双倍赔偿,这才将百姓的怒火压了下去。可当初柴家是被冤枉的,江家却是实打实地犯了事儿,所以江家米行在京城的几家分铺都已经关了门,至少近年内想再在京城施展拳脚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江铭如今下狱,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可她却还是要为其奔波,为了孩子,也为了以后自己在江家的地位。
说实话,她倒是有些佩服起柴家的那位女家主,不依附任何人、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将偌大的柴家米行撑了起来,活得肆意、活得精彩!
若是,此番自己助江铭脱了牢狱之灾,也许的确会换来他的感激、江家人的感激,可谁又能保证江铭的这份感激之情能维持多久呢。对于江铭所谓的爱,她没了信心。或许,只有自己手里握了实权,才能真真正正地安心安定吧!
“夫人,马车已经套好了。”妙心的禀报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谢玉琪微微点头,略微准备了一番便去了忠国公府。现在,江铭那边不能探监,她也只有去忠国公府找林思睿探探口风了。
。
定王府
今日齐子皓休沐,本打算带着叶卿清和两个孩子去京郊的庄子上游玩一番。
春日正好,难得气候宜人,尤其是娇娇又闹得欢,整日里搅得叶卿清恨不能狠狠地揪一把她头上的小歪辫,给这小丫头一点儿颜色瞧瞧,免得她被宠得就无法无天了。
不过正准备出门之际,北燕那边却是有消息传了过来。
齐子皓手上还抱着娇娇,小丫头搂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那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虽然现在还不能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可也还是讨好地在齐子皓左右两边各“啵”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父王的怀抱。
齐子皓拿着宝贝女儿没法子,便带着这母子三人一起返回了卿园,这些事儿也没什么需要避开叶卿清的。
十一将负责北燕那边的暗七传回来的情报双手递到了齐子皓手上。
齐子皓展开信,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叶卿清自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息。
齐子皓并未开口,只是把信递到了她手中。
“燕随失踪了?”叶卿清的眼里满是惊讶。
不仅仅是失踪了,暗七传来的消息是说他坠崖了,如今生死未卜,他的人事后下崖去找人的时候却没有寻到踪影。
齐子皓拧了拧眉:“许是与秦冰冰有关,之前暗七便传了消息说是她与燕随负气离开了。”
自从去年他与燕少桓一起回北燕之后,这近一年的时间里,燕随和燕少桓二人的势力旗鼓相当,两派的斗争早已趋向白热化。
如今燕随失踪,对于以他为首的宸王一派怕是毁灭性的打击,若燕少桓趁此上位,对燕随的势力大加挞伐,只怕如今这四国之间表面和平的局势也难以再维持了。
于东齐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父,父,王,笑。”齐静沅看齐子皓脸上表情严肃,便动手扯起了他的嘴角。
叶卿清汗,恐怕也只有这小丫头敢在齐子皓那张宝贝至极的俊脸上肆意蹂躏了。
齐子皓拉下了她的小肉手,亲了亲宝贝女儿:“娇娇乖,父王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看你。”
说着便将她递到了叶卿清手里,吻了吻她的鬓角:“我进宫一趟。”
叶卿清点头,而齐静沅难得地没有哭闹,乖乖地被叶卿清抱着,甚至还依依不舍地朝着齐子皓挥了挥手。
这机灵的小丫头!
。
齐子皓进到御书房的时候,齐浩南那边显然也收到了消息。并且,局势现在远比他们原先想得更加混乱。
齐浩南将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扔到了他手上:“北燕局势有变,而现在南楚国内也不平静,楚天澜怕是想要与楚天鸣争一席之地,南楚内乱一触即发。到时候,若是北燕、西秦联手来对付咱们,南楚腾不开手脚,我们这边会很被动!”
齐子皓薄唇微抿,楚天澜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初衷、想要与楚天鸣一争高下,可现在这个时候,南楚若是内乱,便宜的就是北燕与西秦。
况且,这些事情发生得未免也太过巧合,他甚至怀疑这里面都有燕傲天与燕少桓的手笔了,毕竟,坐得渔翁之利向来是他们拿手的,说不定北燕此刻就是在等着南楚乱起来。
“皇上,不如派顾煜前去一趟南楚。”楚天澜以雁盛山庄庄主的身份行走江湖时,与他交情颇深,连带着与顾煜也算熟识。
他曾答应过他不会插手他与楚天鸣的事儿,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宜离开定京城。
但他相信楚天澜不是那等权欲熏心之人,若是顾煜能知悉前因后果,劝他放手便是再好不过。
如今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若非看在他们与南楚是盟友的份上,他也不愿意操这个心。虽然谈不上唇亡齿寒,可到底难处乱起来与他们也是有极大的不利的。
齐浩南即刻便吩咐人将顾煜宣进了宫,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派与了他一队护卫,命他星夜即刻启程。
宜早不宜迟,有时候去晚了一刻钟可能事情也难以挽回。
只是,齐子皓没想到齐思思那个不安分的居然如此大胆,竟女扮男装跟着顾煜一同前去了。
齐子皓独自生了一翻闷气,随后从手上调了六个顶尖暗卫,吩咐他们追上顾煜和齐思思的脚步,暗中保护。
。
“你还在生思思的气呢?人家小夫妻俩刚刚新婚,自是舍不得分开的。”叶卿清为齐思思说起了好话。
自从今日一早得了齐思思昨夜随顾煜一同离开的消息之后,这男人就阴着一张脸。这会儿都夜里了,气还没消!
齐子皓拨开她的手,斜睨了她一眼:“你就惯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吧!她以为去南楚是过家家不成,上赶着跟在后面!”
不过花拳绣腿,还真以为自己武功盖世了,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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