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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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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真是倒霉呀!
  前有狼后有虎的,哪边都逃不掉!
  燕琪萱咬了咬牙,当机立断地拉着燕旭掉个头往回走。
  “你疯了是不是?没听到那群土匪说要扒了你的皮啊!”燕旭拉住她。
  燕琪萱蹙着眉:“那群土匪无非是为了求财,而且人傻好骗!只要咱们能给他们尝到甜头,他们不会真的杀了我们的。但是——那群官兵,想想你也该知道落到他们手上会是什么下场了吧?”
  见燕旭依旧站着一动不动,燕琪萱有些不耐烦地扯起了他的袖子:“赶紧地走了,先跟着那群土匪离开!”
  见到燕琪萱的时候,那个领着三五个土匪的刀疤脸双眼激动得放光,狞笑道:“臭小子,可算是让我们抓到了!”
  燕琪萱讪讪地笑了笑,双手举了起来:“好汉们,我们这就跟你们回去,快带我们回牛头山吧!”
  刀疤脸一脸地怀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燕琪萱连连摆手,“我这不是打不过几位大哥吗?”
  刀疤脸得意地笑道:“算你们识相!小的们,将人给我绑回去!”
  “快点快点!”燕琪萱伸出双手,不停地催促着。
  就在燕琪萱和燕旭被带走后的翌日,乔装打扮的混到齐州城来的燕云琛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
  鞭炮声响,皑皑白雪映衬得定京城一片喜庆,景丰十八年的新年就在一片雪花纷飞里来临了。
  自一年多前皇上御驾亲征之后,前线战报频传。
  南楚那边,楚天胤已经带着美人朝臣丢了景城,直接迁都陵州城。
  甚至坊间都在传言,今年之内,皇上必能拿下南楚,使其成为东齐的附属国。
  而北燕那边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可也是捷报频传。
  燕旭所想的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燕奕谨因为抵挡不住东齐的强势进攻,再次请求西秦的帮助。
  而这一次,大约是西秦提出来的条件北燕没有答应,双方一言不合,西秦直接便将南楚派去的使臣给砍了,发兵从西边进攻。
  如此一来,北燕可谓是腹背受敌,燕奕谨一时间焦头烂额、应顾不暇。
  这些暂且不说,比之气氛紧张的楚、燕两国,东齐一派繁荣,处处可见欣欣向荣之象。
  而且大年初一那日,天降祥瑞,护国寺的一颗百年老树上居然一夜之间出现了一朵硕大的祥云状的灵芝。
  妍秀把这件事当成新奇事儿说给叶卿清听的时候,叶卿清还不相信。
  虽然她对鬼神之说一直存着敬畏之心,可是这种所谓的祥瑞不是一直由当权者说了算吗?
  钦天监的那些人如果不是得了高位之人的默许,是绝对不会胡言乱语的。
  如今东齐势大,自然这种造势更能锦上添花。
  祥瑞一事传到了前线,对于那些士兵们肯定又是一番鼓舞。
  “王妃,这可是真的!初一那天消息就传进了宫里,昨日太子殿下还亲自去了护国寺呢!”妍秀见叶卿清嘴角轻笑似不大相信的样子,有些着急而又不掩兴奋地解释了起来,“这两天坊间传得特别厉害,还说只要去护国寺请愿,就一定能够梦想成真的!”
  叶卿清放下手中的书,轻点了点妍秀的额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了?”
  什么愿望都能实现,难道那颗灵芝还成神了不成?
  妍秀鼓着嘴往后退了一步:“王妃,您可别不信!这几日闻名而去的香客可不少!那些贵妇人们还有各家小姐们可是一个赛一个地争先恐后,这几日去护国寺的道都给堵住了呢!就连那些老百姓们也在外围围了一圈又一圈,想着沾沾仙气。虽然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说不得准,但到底也是图个好兆头嘛!”
  “你倒是有理!”叶卿清笑了起来。
  不过,妍秀的话确实在理,心想事成这些话搁心里没多少人相信,但大家图的都是一个好兆头。
  否则也不会在这种严寒冰冷的天气还出去受冻了!
  眼下北燕那边比不得南楚顺利,她到底是有几分担心的。
  或许她也该去护国寺为齐子皓祈祷一番,好沾沾那朵灵芝的“仙气”。
  “王妃娘娘,如梅姐姐来了!”凝秀掀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看起来已经清醒不少的如梅。
  在定王府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加上青萝的悉心诊治,如梅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只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叶卿清示意她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状态不错,遂问道:“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青萝说你如今虽然好了,可是还要多多休养一番才是!”
  “给王妃添麻烦了!”如梅一脸歉意。
  叶卿清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垂下了眸子,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歹你也跟着本妃身边十几年了,本妃难道还能对你置之不理?”
  如梅连声道谢。
  叶卿清将手里的青花瓷纹茶盏搁在一旁,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如梅的眼睛:“如梅,之前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
  如梅眼中一片迷惘,蹙着眉很用力地回想了一番,却发现每当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脑中都是一团乱麻,就像有千万只手在其中牵扯着一样,不能深入,否则必会头痛欲裂。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
  叶卿清眸中流转过一丝一闪而逝的讶异,看来如梅是真的不记得了,而不是刻意在隐瞒着她。
  她也不逼她,话锋一转,问道:“来找本妃有事情要说?”
  如梅“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王妃娘娘,奴婢担心两个孩子。听说护国寺里出了一株仙草,所以,所以想向娘娘求个情,去寺里为我两个可怜的孩子祈福。”
  “我当是什么事呢?”叶卿清吩咐凝秀将如梅扶了起来,拍着她的手道,“正好明日里我也准备去护国寺,你便跟着一起吧!”
  如梅不胜感激,连连谢恩:“多谢娘娘!”
  “妍秀,你去齐北那里一趟,让他准备一番,再派人先去护国寺给住持方丈递个信。”
  妍秀领命,转身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空中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叶卿清带着齐静曦一起,在大批护卫的精心护送下启程去了护国寺。
  马车里置了暖炉,倒是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冷。
  只是走到山道间,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叶卿清先练看去,还能看到外头的地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如梅拿过火炉上温着的花茶,倒了一杯递给叶卿清,感慨道:“没想到奴婢还能像当年这样伺候您!”
  叶卿清也是轻叹一声,听起来声音有些飘渺:“对呀!没想到一眨眼时间过得这么快,就好像还是昨天一样。”
  见如梅眉眼之间还流淌着浓浓的忧愁,叶卿清安慰道:“你放心吧!孩子总会找到的!”
  提起孩子时,如梅的眼角不可抑制地一跳,眸间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异色。
  车队到达护国寺的时候,主持方丈顶着寺里几位有威望的大师已经侯在了门口。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定王妃、见过郡主!”
  叶卿清也双手合十地回了一礼:“大师有礼了!”
  主持方丈侧身邀请叶卿清进寺:“王妃里面请!”
  护国寺坐落在山岚深浓的山顶,气魄恢弘的大雄宝殿盖得庄严肃穆,令人肃然起敬。
  外头的雪花越来越大,倒是让这座神圣的庙宇更添了一份熊阔。
  叶卿清跪了下来,心中轻念,闭着眼睛在佛祖面前祈求佛祖能保佑齐子皓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大师,本妃自己在寺中转转便好。”叶卿清道,而后吩咐妍秀去添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
  住持方丈应下,随后让一个年级轻轻的小沙弥带着叶卿清去后面看那株从天而降的祥瑞。
  “王妃娘娘,请跟小僧来!”小沙弥在前面引路。
  只是,刚刚出了大雄宝殿还没几步,忽然见得外头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映安撑着伞沉着脸走了过来:“娘娘,不好了,外头的路被积雪压倒的山体堵住了!”
  ------题外话------
  想了想,把前面被如梅被下药的情节修改了一下,大家可以翻回去看看

  ☆、292 偷龙转凤,完颜现身

  闻言,叶卿清看了看这越下越大的白雪,皱眉道:“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映安摇头:“倒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路被堵住了,可能今日走不了了。”
  叶卿清蹙眉想了想,吩咐道:“那咱们今晚就在护国寺留宿一晚吧!”
  到了安排好的禅房,叶卿清才发现不止是她们被滞留下来了,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还有那些没得及上来的听说已经原道返回了。
  “见过王妃!”柴琼迎面走了过来,对叶卿清行了一礼。
  叶卿清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巧合性地遇上柴家人。
  出于礼貌,她还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柴当家的也是闻名而来的?”
  柴琼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民妇是和夫君一起来求它保佑我柴家平安兴盛的。”
  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着头脸上洋溢着幸福:“也希望来年能生个孩子。”
  叶卿清有些诧异,之前还没怎么注意,原来柴琼嫁给了孙缙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生下孩子,这倒是件稀奇事儿!
  两人随意寒暄了一阵就分开了,柴琼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叶卿清的背影。
  孙缙说要今日带她来护国寺上香,怎么那么巧定王妃也是今日来的呢?
  夜晚时分的护国寺很宁静,外头只能听得寒风吹得窗棂簌簌作响。
  如梅自告奋勇地要代替妍秀两个给叶卿清守夜,上床前,她端了一碗红枣银耳羹过来,笑着道:“奴婢记得娘娘到了冬日的时候晚上睡前总得用些暖身子的,这么些年没做了,也不知手艺还在不在。寺庙里到底条件比不上府里,娘娘还请将就着些。”
  叶卿清抬头看着她,似打量似游移,不过眼中没有笑意。
  如梅头皮一麻,垂下眸子双手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是哪里不合心意了吗?”
  叶卿清勾起了嘴角,掩去眸中的他意,将汤碗接了过来慢慢地递向嘴边。
  如梅的心跳有如擂鼓,不由自主地将侧着眼目光放在了叶卿清嫣红的唇瓣上,看着那只汤碗一点一点地接近……
  就在汤羹与唇瓣即将接触到之时,叶卿清的手忽然顿住了,如梅的心突地一跳,只见叶卿清手腕一翻,猛地将手里的那只汤碗狠狠地掷到了地上。
  如梅惊得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跪到了地上:“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叶卿清冷笑,站起身越过地上的碎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梅,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
  “娘娘,您冤枉奴婢了!”如梅垂下来的眸子因为慌张而不停地四下游移,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扣着地面,“奴婢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梅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看着地上的汤羹和碎片,似有所悟:“是汤羹出了问题吗?奴婢真的没有动手脚!”
  叶卿清只觉得这种苍白的解释很好笑,虽然有些痛心,毕竟如梅是少年时候便被她买了回来的,她自认对她不薄、。
  她厌恶所有背叛她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不必在这里狡辩了!”叶卿清抿着唇,“我也不想听你的理由,能理解你,但是不能原谅你。”
  她想,如梅做出这些事情的原因应当是为了她失踪的孩子。
  见叶卿清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如梅哭了起来,膝行着上前抓住她的衣裙:“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想救自己的孩子。”
  叶卿清有些不耐地将她踢开:“你若是早些和我说清楚,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的。但现在……”
  情义两难全,她能理解如梅的为母之心,但是也没办法圣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了她的这份心。
  而且,如梅背后这个人肯定和当初三番两次害叶卿岚的是一个人。
  只是看她这样子,应当什么都不知道才是。
  如梅绝望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呢喃道:“没用的,没用的……”
  那些人太厉害太神秘了,而且两个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那人真的对他们动手简直太容易了。她怎么能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呢?
  “真是没用!”这时,一声刻薄的女子声音推门而入。
  叶卿清看到来人之后,双眼不由得陡然放大……
  ……*……*……
  来护国寺的路经过一晚上的清理终于将积雪清理干净了,翌日一早,叶卿清就向主持方丈告辞带着齐静曦一起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叶卿清也不说话,齐静曦不由奇怪地问道:“母妃,你今日怎么这般安静啊?宝儿都不习惯了!”
  叶卿清垂下的手指弯了弯,扬起嘴角,将齐静曦抱到怀里:“乖宝儿,母妃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双眼,在齐静曦看不到的地方陡然变得深沉,一双明亮的眸子越缩越紧,仿佛要将陈碧射穿一样。
  齐静曦心里有些奇怪,总感觉今日的叶卿清有些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所以也没多问什么。
  到了定王府之后,叶卿清一反常态地问起了楚离殇的事情,并且让人将他的院子换到了紫薇阁。
  而紫薇阁,是齐静曦住的旁边一个院子。
  半夏一急,正欲开口,对上叶卿清有些毛骨悚然的目光,吓得陡地低下了头来。
  “宝儿,楚公子毕竟救过你,母妃将他安排在你的院子旁边。因为你会医术,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你还能照应到不是?”叶卿清柔声摸着齐静曦的脑袋。
  那般温柔的样子,仿佛半夏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半夏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心里不停地嘟囔,郡主又不是大夫,更何况男女有别,王妃怎么能这么做?
  齐静曦面上一如往常,很听话地应了下来。
  回卿园的路上,妍秀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郡主毕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将楚公子搬到紫薇阁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叶卿清目不转色,淡淡应道:“宝儿是个很聪敏的女孩子,不会有事的。”
  见叶卿清不欲再多说,妍秀转了个话题,道:“娘娘,奴婢今日一早就听寺里的僧人们在说呢,柴家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柴当家的和她的夫君竟是天刚亮一得到路疏通的消息就离开了。”
  叶卿清心中早已了然,但还是轻飘飘地应和了一句:“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妍秀努了努嘴,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同时有些狐疑地偷看着叶卿清,看了半天却没找到一点儿不同。
  难道是因为王妃有心事所以才感觉比平日里冷淡疏离了不少?
  楚离殇的腿在府里养了一个多月,最后没有留下半点病根。
  本以为他腿好了之后叶卿清也该让他离开了,可叶卿清非但没有,还特地挽留了他一番,并且让他继续住在紫薇阁。
  “三哥,你说母妃是不是很奇怪啊?”齐静曦一张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难不成她看上那个楚离殇做女婿了?”
  不然为何一定要将他的院子安排在她的旁边还不让他离开?
  那个楚离殇虽然没有什么异样,可两人的院子离得这么近,多多少少会多一些碰面的机会。
  要不是她观察了好久都没发现一点儿不同,她都要怀疑这个母妃是被换了一个人了!
  齐靖晖挑了挑眉,心大地拍着齐静曦的肩膀,道:“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母妃,她最疼你了,怎么会随意拿你的亲事开玩笑呢?更何况现在父王还没回来,她总要和他商量的。”
  齐靖晖自从齐子皓离开之后就一直被齐彦泽奴役着,甚少会待在王府里,因此倒是没有齐静曦来得细心。
  “郡主,顾少爷过来了,现在正在王妃的院子里呢!”半夏走进来禀报道。
  “程盛?”齐静曦眼中一亮。
  程盛虽然养在了顾焱名下,对外也改了姓氏,但是他自己不愿意别人喊他顾盛,所以齐静曦等人还是按着以前的叫法。
  齐靖晖一记弹指弹在了齐静曦的额头上:“见个小傻子那么兴奋!”
  齐静曦瘪着嘴看着他:“我只是想看火儿而已。”
  说着便提着裙子和半夏一起快步走了出去,齐靖瞪着眼跟在后面。
  “王妃,”程盛抱着火儿给叶卿清行了个礼。
  他的智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不像个小孩子了,看起来倒像是半大的少年一样,时时刻刻都是彬彬有礼。
  但面对叶卿清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份随性。
  叶卿清先是一怔,而后笑着朝他招手:“盛儿,快些坐下来。妍秀、凝秀,去上些茶点过来。”
  程盛抱着火儿坐了下来,只是被他抱在怀里的火儿忽然焦躁不安地扭动了起来,程盛不停地抚着它的毛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火儿是不是想我了?来,把它给我抱一下!”叶卿清伸出了双手。
  程盛想想也是,毕竟火儿还是叶卿清送给他的,现在看到了原本的主人肯定十分兴奋,于是便伸手将火儿递了过去。
  叶卿清抬手轻轻地抚摸着火儿身上火红光亮的毛发,嘴角浅笑盈盈。
  只是,火儿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话乖顺地一个劲往它怀里拱,而是一双乌溜溜转动的黑眸里凶光尽现,趁她不注意猛地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背上。
  “啊——!”叶卿清惨叫一声,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意,下意识地将火儿用力地甩到了地上。
  “嗷呜——!”火儿弱弱地躺在地上呜咽。
  “母妃,你怎么了?”齐静曦刚走到屋外就听到了叶卿清的叫声,赶紧跑了进来。
  “被火儿咬了……”程盛呆在了一旁,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一向听话的火儿怎么会突然发狂咬起了叶卿清。
  齐静曦脸色一变,对着身后的半夏和芍药道:“你们赶紧去拿把匕首,还有将我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
  幸亏之前因为顾擎被咬了他们制过解药,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夏和芍药分工,齐靖晖拦住芍药:“你在这帮郡主的忙,我去拿药箱。”
  他速度快些,总能减少些痛苦。
  半夏很快就拿了把匕首过来,齐静曦将其放在烛火上烤了烤,看着脸色煞白的叶卿清,轻声道:“母妃,你忍一忍,我先把毒血逼出来,再给你服药。”
  叶卿清脸上很快就布满了冷汗,只能勉强点点头。
  齐静曦拿着匕首,垂首在叶卿清已经有些红肿的伤口上画了个十字,用力地将黑色的血积压出来。
  叶卿清皓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程盛见她唇瓣上已经开始有血丝沁出来了,赶紧将自己的手送上前去:“王妃,你要是痛的话,就咬我的手吧!”
  叶卿清似乎是真的太过疼痛,竟然没有拒绝。
  饶是程盛是个大男孩,另一只握起来的手也是青筋毕露,可想而知叶卿清咬得有多重。
  齐静曦抬头觑了一眼,又以余光扫了一下正躺在地上的火儿,随机低头继续替叶卿清处理伤口,但垂下的眸子里却掩去了一丝异样。
  待齐靖晖将药箱拿来之后,她将药轻轻地撒了上去,又仔细地包扎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母妃,回头让妍秀和凝秀注意着一些就行了,不要碰着水了,明日我再来帮您换药。”
  妍秀和凝秀赶紧应下,她们心里都是自责不已,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王妃居然就出了事情。
  好在,没有大碍。
  齐静曦走到程盛面前,看着他藏在身后的手,哼了一声:“我帮你也上药吧!”
  程盛摇了摇头,抬眸往叶卿清那边看去,见她目光不善地看着被他抱了起来的火儿,下意识地将火儿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叶卿清尽量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淡淡道:“盛儿,回头将这只狐狸扔了吧!”
  居然敢咬她,她一定会扒了它的皮!
  火儿仿佛听懂了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朝着叶卿清狂叫。
  要不是被程盛紧紧地抱着,只怕这会儿早就扑到叶卿清身上去了。
  叶卿清眼底有一丝明显的惊恐一闪而逝。
  齐靖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弯了弯嘴角,道:“母妃,火儿毕竟是父王千辛万苦抓来送给你的礼物,你要把它丢了?”
  叶卿清一噎,随即挪开与齐靖晖对视的视线,有些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母妃只是见火儿好像有些不正常,怕它会伤了人。”
  “母妃放心!”齐静曦走到了齐靖晖身边帮腔道,“若是火儿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一定能把它治好的!”
  叶卿清虽然心里不甘心,可也只能应了下来。
  这种憋着火气没处发的感觉简直就要把她给逼疯了!
  “三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母妃不对劲?”
  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之后,齐静曦将下人全都屏退了下去,只单独留下她和齐靖晖两个人。
  齐靖晖狭长的眸子紧紧地眯了起来,就像往日里的齐子皓那般:“有的时候人看不到的东西畜生却能嗅到。它们不会以人的样貌记人,只会记得主人身上的气味。而一个人,相貌可以假装,举止可以模仿,唯独气味是改变不了的!”
  他没有说的一句话是,他能很明白地感觉到屋子里站着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妃。
  母子血缘,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的事情。
  “你是说……”齐静曦震惊得厉害,“你是说这不是我们的母妃?那母妃她去哪儿了?”
  她这些日子没少怀疑母妃是不是中了什么药之类的,因为以前便听说过姑父被人下过一种叫噬魂的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齐靖晖摇头,他要是知道的话一早便想办法了。
  “宝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母妃不对劲的?”
  齐静曦蹙着一双弯弯的秀眉仔细回想着,约莫半晌,这才沉吟道:“大概是一个多月之前从护国寺回来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她心里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今天看到那个女人对程盛和火儿的态度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我们要怎么办?”齐静曦不由地抓住了齐靖晖的手。
  那个女人将母妃模仿得那么像,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只怕早就出事了!
  齐靖晖安慰着她:“你别怕!我即刻让肖铮快马一趟去前线告诉父王,就怕是有人想利用母妃威胁父王。不管怎么说,让他先心里有个底。至于咱们这边,先稳着那个女人,别让她发现了!”
  顿了顿,又紧眯着眸子郑重其事地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那个楚离殇!他和那个女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而且她们的目标——是你!”
  齐静曦含着泪点了点头,抓紧着齐靖晖的手:“三哥,我担心……”
  齐靖晖抬手堵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后面要说出口的话,喃喃道:“母妃那么聪明,那些人如果只是想利用她,她肯定会想到办法脱身的。”
  ……*……*……
  北燕战场
  齐东双手递上刚刚从海东青的腿上解下来的信笺:“启禀王爷,西秦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
  齐子皓放下手中的兵书,沉声道:“拿过来!”
  信笺摊开,目光快速地扫了起来,只是看到后来面上却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齐东偏头看了一眼,问道:“是否西秦那边出什么变故的?”
  齐子皓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他,勾着嘴角道:“完颜家覆灭了。完颜珣被人千刀万剐最后葬身于火海之中,而完颜惜这个太后则是被人亲手捉奸在床赐以梳洗之刑。不仅如此,完颜家唯一幸存的完颜瑧亲自上殿呈上了当年完颜康父子陷害科林家以及科林皇后的证据,完颜康被挖坟鞭尸……”
  齐东皱着眉看了下去:“西秦皇帝让恢复了科林家的爵位还让科林瑾来前线?”
  齐子皓示意他接着往后看。
  看完后,齐东将信放回了案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想到科林瑾没有接受,反而消失无踪了!”
  因为之前不止是齐子皓,还有他们这些曾经带过科林瑾的人都觉得他应当已经和他们反目为仇了!
  齐子皓抿着唇:“完颜瑧也不见了!”
  “西秦皇帝念他揭露有功,所以贬了他为庶民,或许他只是找了个地方隐居起来了也说不定!”
  完颜瑧身子不好,西秦皇帝也不用取他的性命,他活不了几年。
  齐子皓手指放在桌上来回地敲了敲,抿着嘴角戏谑道:“西秦皇帝对完颜惜和完颜珣这对姑侄早就不满了,完颜瑧刚好给他递了把刀,放了他又能成全自己仁君的名声,这个小皇帝未及弱冠,倒是非同常人!”
  “王爷,既然现在西秦那边出了变故,咱们要不要趁势狠挫容旭尧?”
  眼下他们已经攻下了北燕一大半的城池,形成了大半个包围圈,但是西秦却从反方向也捞了不少好处。
  齐子皓抬起手,微微眯眼:“不用,先通知云翼程,让他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咱们先将北燕这边拿下再说!”
  云翼程早在当初随着燕云琛一起来参加四国盛会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他们,眼下也该是到时候了!
  ……*……*……
  另一边,叶卿清被孙缙和夏志云一路带着离开。
  鉴于以前的那些前车之鉴,孙缙并不相信她,一路上都是喂了汤药,让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直到到了幽冥楼的范围之后,孙缙才将药停了下来。
  “定王妃,你多担待着些,实在是有时候唯女子与小人难防,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放心,这药对你的身子没有伤害。”孙缙满脸笑容,但却不达眼底。
  叶卿清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笑着讥诮道:“你说得挺对的,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利用完了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也能说杀就杀!”
  孙缙脸色一变,眸中闪过怒火,末了还是压了下来:“定王妃这是在替柴琼不平?”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叶卿清冷嗤一声,“我只是讨厌像你这种利用女人的男人而已。”
  孙缙敛起了眸子,嘴角依旧勾着:“那是她自己运气不好!”
  本来他也想着柴琼一条命让她留在定京城自生自灭的,可是谁让她怀疑他而且还暗中盯着他发现了叶卿清的事情,他只有送她去见阎王喽!
  反正这会儿京城柴家的那些人都以为他和柴琼去外地处理紧急的事情了,柴琼死了也不会让人怀疑。
  叶卿清不再搭理他,而是偏开了眸子,看向窗外。
  入目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春色,他们在路上走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接近春末了。
  可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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