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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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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齐静沅软软脆脆的声音大老远就传了进来,小丫头就跟撒了欢似的跑进来就抱住了齐子皓的大腿,照顾她的丫鬟也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齐子皓一见宝贝女儿过来了,脸上立刻转阴为晴,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只是在她身后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有些失望。
“娇娇,怎么跑到书房这边来了?”齐静沅大了一些之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见不到他就会哭个不停了,这茗水院的书房更是极少过来。
齐静沅双眼弯弯,一笑起来,还能看到白白亮亮的小米牙,她“吧唧”两口在齐子皓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又浓又密的睫羽一颤一颤的极为可爱:“我是来给父王送吃的东西的!”
顺着她肉肉小手指看去,果然见到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站在后头。
齐子皓看着自家女儿一脸甜笑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要说是这丫头缠着他带她出府吃好吃的那他相信,只是,这给他送吃的……
“拿过来吧!”
小丫鬟将食盒摆在桌上,里面端出的是一碗银耳莲子羹。
齐子皓脸色微变随后嘴角微扬,他最讨厌吃甜的东西了。可偏偏有人又笨又没有耐心,说要学着做东西给他吃,结果只学会了做自己喜欢吃的银耳莲子羹。这是在讨好他?连哄他还要借女儿的手,那丫头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边厢叶卿清脸色焦急地站在书房外头,娇娇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昨晚她也几乎是一夜没睡,想着该怎么能让他的怒火降下去一些。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个笨法子,可进了大厨房她才想起来之前学做膳食这事儿又半途而废了。无奈之下,未表自己的诚意,她只好做了她唯一会的银耳莲子羹。
一旁跟着的如梅见叶卿清长久地站立上前提醒了一句:“王妃,要不咱们直接进去找王爷吧,这外头冷得很,您又是有了身孕的,一会儿别给冻着了!”
叶卿清摇了摇头,齐子皓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生她的气呢,她不想给他添堵!
盼了好久,终于将小丫头给盼出来了。
叶卿清朝着蹦蹦跳跳的齐静沅招了招手:“娇娇,过来!”
“母妃!”齐静沅看到叶卿清之后欢快地朝她扑了过去,吓得如梅赶紧拦住了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撞了叶卿清的肚子。
叶卿清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刚刚送进去的东西父王吃了么?”
齐静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拉住了她的袖子摇了起来:“母妃,你答应我的,今天可以让我多吃肉、多喝一碗奶露的!”
叶卿清抽了抽嘴角,小馋猫!
“那父王有没有说些什么?”叶卿清有些期待地看向齐静沅,有没有说喜欢或者是……让她进去?
☆、222 情敌相见,初次交锋(二更)
齐静沅撇着小嘴摇了摇头,然后就不停地拉着叶卿清的袖子重复着刚刚要喝奶露的话。小孩子还察觉不到大人间的那种波谲云涌,自然也没有觉着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都这样了,还不肯给她个台阶下啊……
叶卿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带郡主下去吧,去吩咐厨房今日多准备些郡主喜欢吃的膳食。”
“母妃最好了!”齐静沅乐得拍起手来。此刻笑眯眯的小表情简直就和她养的那只小白狗儿讨好人的样子一模一样,惹人怜爱。
叶卿清再度站起身,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书房,原本想着先离开的。后来,脚步尚未移动,便改了主意了,招呼如梅过来悄悄耳语了一番。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越拖下去到时候说不定闹得越僵。
齐子皓虽然坐在书房里没有动作,却一直在关注着外头的一举一动。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较着什么劲儿,孩子不想要也已经有了,难道他还能重新将这件事儿给倒回去?话说回来,要是真的能让时间倒流,他一准便直接找肖扬要了一次性的绝子药。那厮估计也是怕自己迁怒于他,竟一大早就巴巴地来和他说其实根本不用每次都服药那么麻烦,以前倒是不见他说,这会儿来马后炮了!
说到底,他就是不忿叶卿清不爱惜自己,还对他使小手段。
他将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可是她就是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生孩子得多疼啊,他听着那声音每次都浑身发软。
正暗自沉思之际,叶卿清推门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近似于讨好的笑容。
齐子皓拿眼瞟了一下她身后那些小丫鬟们端着的托盘,鼻间发出一声冷哼,继续埋头看书去了。
叶卿清努了努嘴,又和她别扭上了?每次都耍这种幼稚的小手段也不怕人笑话!她让如梅几个将酒菜摆放好便退了下去。
“王爷,书拿反了!”叶卿清轻笑了一声。虽然知道此举无疑有火上浇油之嫌,可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番。
齐子皓白了她一眼,干脆直接将书丢在桌上也不装模作样了,硬邦邦地说道:“你来做什么?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
叶卿清忍着想要发笑的冲动,顺着他说了下去:“王爷就算有再多的公事,难道午膳就可以不用了?”
她家的大宝贝儿生气了,她得好好给这只傲娇兽顺顺毛。对于夫妻间谁让着谁,叶卿清向来不在意,以前齐子皓能放下身段哄着她。易地而处,她自然也不会矫情。
齐子皓瞥了一眼她眼角弯弯的模样,觉着心里光是看着她这副无辜讨好的样子就软了下来,可是他又觉得被这么轻易一勾怒火便掉了下去的话,以后这丫头肯定还敢做出更多可恶的事情来。
这么一想着,齐子皓没好气地来了句:“不饿,你自己回卿园去吃吧!”
叶卿清撅了撅嘴,走到他身后,双手绕到他的颈前,趴在他耳边软软糯糯地说道:“对不起,人家真的知道错了。相公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好不好?”
那吹到他耳中酥酥麻麻的热气惹得齐子皓身子一颤,他呼了口气,将她的手掰开:“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有用了,还有,别对本王使美人计!”
说罢,干脆直接躺到了软榻上闭目养神。
叶卿清抽了抽嘴角,坐到了桌边自顾自地夹起菜来,而且还将刚刚从酒窖中拿出来的竹叶青倒入了杯中,准备一饮而尽。
只是,杯子刚抵达唇边,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齐子皓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有孩子了,这个不能喝!”
别说是有孩子了,平时他也不准她碰酒的。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碰这种烈性东西做什么!
叶卿清心里暗喜,脸上还是摆着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刚刚王爷不是不准我靠近你吗!这一桌酒菜可是大厨房里的人精心准备的,咱们虽然有钱可也不能随意浪费啊!王爷以前赈灾的时候,便应当看过吧,好多贫苦人家就咱们这一桌都足够他们过一年了。”
齐子皓拧了拧眉,这丫头都说的是些什么东西啊,好端端地还扯到灾民身上去了!可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样子,显然就一个意思,这杯酒他要是不喝她就自己喝下去。
叶卿清太过了解齐子皓,知道他将她看得比自己还重,所以,在发生矛盾的时候她愿意第一时间马上就来认错。因为她知道齐子皓最多就是别扭一下,心里其实早就等着她来找他了。
齐子皓坐了下来,看着她明亮漆黑的双眸,握住她的手就势将那杯酒送到了自己嘴里。
叶卿清又夹了一个翡翠虾仁放到了他的碗里,眼睛瞟了瞟,齐子皓偏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拿筷子夹了起来。
最后,叶卿清夹什么他吃什么,这一顿下来,气氛看起来虽有些诡异但其实又无比和谐。
在吩咐下人将桌子上的酒菜都撤了下去之后,叶卿清抱住了齐子皓的胳膊:“子皓,刚刚人家的赔罪酒你都吃下了,这下子应该不生气了吧?”
看着这丫头眨巴着一双大眼滴溜溜地望着他的样子,齐子皓即便心里有火都被驱散了。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齐子皓还是坚持问了一句。
闻言,叶卿清低下头瘪着嘴不肯说话。她知道齐子皓想让她回答什么,可她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错啊。虽然说生孩子有风险,可宫里那些嬷嬷们都说了,越到后面会越容易。而且,以前他们在床上的时候,齐子皓甚至当着她的面吃避子药她也没说什么好不好!潜意识里,她一直认为,之前生靖晖的时候之所以会难产,完全是一个意外情况。若是当时没有受到燕暖的刺激,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事儿。
叶卿清将脑袋靠到了他的胸膛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了。我喜欢孩子,也喜欢为你生孩子。这在我看来,是一件神圣而又美好的事情,是我对你的一种爱的表达方式。虽然,可能用的法子有些不大光明、不大妥当,可你盯得那么凶,又一点儿都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不得只能这样了么……”
齐子皓听她嘟囔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禁不住嘴角勾了起来。他的小宝贝儿总是这样,即便是和他认错,最后总还要理直气壮地将他也拖下水。
“真的没有下次了,不然我肯定要狠狠打你的屁股!”齐子皓放了狠话,就算她想有下一次,也没这机会了。
叶卿清的脸顿时红得犹如火烧云一样,老不正经,女儿、儿子都那么大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哎,这小东西来得可真是让人惆怅!这才刚刚一个月,本王又要茹素一年了!”齐子皓一本正经地叹息了一句。
叶卿清知道他既然和她说这种话了,便是表示他已经不生气了。难得地,在提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叶卿清没有娇嗔反驳,而是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在他耳边来了句:“我可以……用别的法子帮你的……”
齐子皓粲然一笑,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腻歪之际,门外传来了一句禀报声:“启禀王爷,庆王世子登门求见。”
“这么快就来了?”其实叶卿清挺不能理解上官慕白的做法的,就算真的让他如愿得到了秦冰冰,他就不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么?骗来的感情始终是无法长久的!
齐子皓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同我一起去见见吧,一会儿我再陪你回卿园。他今天来,总归主角也不是咱们。”
在去见上官慕白之前,齐子皓顺便让人去明月轩通知燕随一声。
上官慕白看起来有些憔悴,身上依旧是一身月牙白锦袍,但眼中的血丝、眼底的乌青以及刚刚冒头的青青胡渣,想必昨晚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吧!
见只有齐子皓与叶卿清两人过来,上官慕白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便说要见燕随。他没有提秦冰冰,大约也是知道就算这会儿说了也不会让他见到人的。
与上官慕白的略显狼狈相比,燕随可谓是春风满面。虽然秦冰冰那个女人时不时地还要刺他一句,让他哭笑不得,可他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灵魂真正回窍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形容上官慕白与燕随之间可谓再合适不过了。
在齐子皓与叶卿清离开后,上官慕白便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堂堂一国皇帝竟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落到如斯困局,被困在定京城便是想离开都难。”
齐浩南想借刀杀人,用他来牵制住燕随,他也心甘情愿地做这把刀。总而言之,他和燕随本就该是你死我活,只能存在一个。这种局面,早在当初燕随娶了秦冰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即便没有抢人这一出,他们之间的账早晚都该算一算!
燕随亦是谈笑间暗涛汹涌:“为了我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值得,别说是一个明知的陷阱,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这一趟,我也是非来不可的。只是自己的女人太过调皮,她想出去见识见识,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该陪着她一起,不是么?听说世子爷昨日也是刚刚新婚,这种感觉,想必日后你也会明白的。”
既然上官慕白没有将话挑明,燕随便也与他打起花枪。只不过,这字字句句中,无不透露着他对秦冰冰的宠爱以及两人间的亲昵。
“是么?”上官慕白低低地答了一句,似讥似诮,“这种感觉我早就有过了,抱着自己的心上人共眠、拉着她的手甚至是……亲吻她的时候我和燕皇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那抬眼看向燕随的目光里满是挑衅。秦冰冰好歹和他单独在一起待了几个月,他就不信燕随心里没有疙瘩。若是……没有秦冰冰失忆的这一茬儿,若是他没有感受过那种曾经触手可得的幸福,他或许还不会这么做。可是……他曾明白清楚地感觉到,在崖底的那一刻,秦冰冰是曾为他心动过的,如果没有燕随的横插一脚,她一定会爱上他的!现在,记忆清洗,他和燕随都是从原点出发,所以他绝不会放弃!
果然,在听到他刚刚那番话之后,燕随放在椅背上的手已经青筋鼓起,几乎是要将那上好的红木打造的椅子捏碎一样。
好在后来,燕随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狂愤,甚至嘴角勾了起来:“上官慕白,你不用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秦冰冰是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更何况,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你上蹿下跳地不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吗?”
上官慕白双眸紧眯,眼底狂狷汹涌:“燕随,你不必得意。秦冰冰她现在失忆了,而且她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还有……为了她好,你最好别碰她,否则怕是会丢了她的性命!”
“你什么意思?”燕随几乎是快步上前揪起了上官慕白的衣襟。
上官慕白嘴角邪肆,示意他将手拿开,不疾不徐地一字一句道:“你以为秦冰冰为何会失忆?那是因为她服下了结情蛊的子蛊,而母蛊,自然是在我的身上。自此,除了我,谁也不能碰她,而且,我生她活,我死她亡!”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
看着燕随一脸颓败的样子,上官慕白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结情蛊是给他治病的那老头子一生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就算燕随真的派人去诊治,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这番话,就是他的死穴!
燕随心里翻涌,但面上还是尽量维持着平静。他不能赌,否则今天就是有齐浩南担保着他也要在这里解决了上官慕白。
局势仿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燕随已经彻底落到了下风,在没有确定上官慕白口中的话是真还是假之前他不能轻易出手,就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林中之王被扼住了最脆弱的尾巴,现在他是投鼠忌器。
但上官慕白的得意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他便看到了冷着一张脸站在门边的秦冰冰。
“我,冰冰……”上官慕白不知道她是不是将刚刚那番话听在了耳里。看着她沉静的眸子,心里彻底地慌乱了起来。
秦冰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她看不惯燕随被人欺负,也看不得他这副受制于人的表情,更何况这个究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在她。在她潜意识里,燕随就该是个无往不胜、意气风发的男人。
她走到燕随身边,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上官慕白,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我失忆是你害的?这些日子你说的那些话也一直都是在骗我?”
“冰冰,你听我给你解释……”上官慕白懊恼不已。
秦冰冰毫无所动,依旧冷着一张俏脸,甚至于看向上官慕白的眼神都多了一丝不耐和冰冷:“你只需要告诉我,刚刚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燕随、秦冰冰甚至于上官慕白,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对于自己所爱之人可以捧在手心里听之任之,但是对于不在乎或者说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则是毫不留情、多一分施舍都不愿意。
如今,在秦冰冰的心里,燕随与上官慕白孰重孰轻已经一目了然。
看着秦冰冰维护燕随、却对他横眉冷目的样子,上官慕白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层恨意,那种爱而不得或者说是得而复失的恨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里喃喃道:“当初,你也曾维护过我的不是么?小的时候,你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在崖下的时候,你也曾因为我不顾一切而心动过不是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就是因为他出现了么?可他对你……哪里好了?”
她可知,如果没有那些触动、没有那些美好,或许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疯狂。在上官慕白的心里,既然燕随不在的时候,秦冰冰能对他有感觉,只要她再度离开了燕随身边,他就一定会将她的心重新扳回来。
思及此,他抬起眸子,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不错,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冰冰,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跟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啪!”话音刚落,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扇到他的脸上。
“上官慕白,这一巴掌打的是你骗了我这些日子。虽然没了记忆,但我的脑子里很清楚,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欺我骗我!这一巴掌结束,咱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你救过我,但是也夺走了我的记忆甚至对我下了蛊药,所以,咱们扯平了,自此,再不相欠!”
对于感情方面,秦冰冰从来都是果断而又决然。
她只认死理,就像当初看上了燕随之后,任凭怎么被拒绝、任凭别人怎么劝她说他们两人不合适,她都没有放弃。同样的,对于不爱的人,她也绝不会拖泥带水,给对方一点点希望。
上官慕白轻轻抚上自己被打的一边脸庞,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秦冰冰的温度。
两不相欠么?只可惜他已经陷得太深,如醉如魔。秦冰冰亏欠他,欠他太多太多了,他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怎么能不买单呢!若是想要两不相欠,除非,他死!
离开之前,上官慕白回头勾起了唇角:“你不妨问问他,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到那时候,我希望你还能一如既往地坚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由爱生恨、爱恨交织,或许便是上官慕白此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他不好过,一定要把那两个罪魁祸首一起拖下水!秦冰冰不是说最恨别人骗她吗?要是让她知道燕随现在深情款款的样子和当年的恶劣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就不信他们之间还能和平共处!
秦冰冰冷嗤了一句,真当她是傻子啊!居然还想着用这种挑拨离间之计,如果她和燕随以前真有那么多不好的回忆,她怎么可能独独对他有一种舍不掉、割不断的感觉呢?她很清楚,和燕随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希望能永远地老天荒下去。
看了看呆坐在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燕随,秦冰冰上前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怎么了?不会真的把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当真了吧?什么蛊毒不蛊毒的,我觉着那死狐狸就是在咋咋呼呼地吓唬人。你还真信他那一套啊?”
燕随抬眼看了看她,眼光复杂,似是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忽然,他站起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话里有些急促、有些语无伦次:“我不会放手的,更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不会的!”
☆、223 只有我可以随便碰你(一更)
燕随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绝不会将她让给别人,但心里也在恐惧着上官慕白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万一他拿秦冰冰的性命来要挟他,他又该何去何从?
在任何时候,燕随都是强势的,但人都有弱点,他也不例外。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自私到要用秦冰冰的性命来换那些所谓的天长地久。可是,一想到要眼睁睁地将她拱手让人,一股窒息的感觉就瞬间漫上了他的心头,宛如猛兽一般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秦冰冰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同时也感觉到了他抱着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只好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想要让他好过一些。
忽然,燕随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我带你去找肖扬,他肯定会有法子的!”
“天下第一神医”可不是白叫的,肖扬的医术让他有了些期盼之心。
只是,走了还没两步,燕随便停了下来,猛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继续去找肖扬。他怎么差点儿忘了秦冰冰这会儿有了孩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凶悍得能和他舞鞭子的女人了。
秦冰冰感受到他的体贴,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顿时笑靥如花,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她觉得从燕随胸口处出来的心脏跳动声大约是这世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了……
肖扬替秦冰冰把过脉之后,眉头紧紧蹙起,可见这对他来说也并非易事:“上官慕白应当并没有胡说。她并没有任何外伤,之所以失忆,大约确实是和体内的蛊虫有关。至于是不是所谓的结情蛊,我也无法下定论。”
他虽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可对于蛊毒这种极其阴险的物什也仅仅是略有涉猎。况且蛊毒本就邪异,结情蛊他从未见过,但是以前在南意子那怪老头那里倒是见过描写结情蛊的书籍。南意子一生喜欢钻研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后也没有弄出结情蛊,不曾想上官慕白竟有此奇遇弄到这等歪邪之物。
听了肖扬的话之后,燕随顿时心头涌上了一股挫败感:“这结情蛊可以解吗?”
肖扬定了定神,也没打算多做隐瞒,仔细与他二人说了起来:“结情蛊分子母蛊,通常是用于一男一女身上。服下结情蛊之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意识上都只会依赖母蛊,并且母蛊亡,子蛊必死无疑。至于失忆一事,按理来说,他们二人都服了蛊,应当一同失忆的。上官慕白之所以没事,大约是因为在这之前服了解忧花。”
“等一下……”秦冰冰打断了他,“你说意识上也会依赖母蛊,那意思是我醒来后谁都不记得只记得上官慕白一人?”
肖扬点头,按书上所说的话的确如此。
秦冰冰摇了摇头:“可我醒来后谁都不记得了,上官慕白我也不记得。”
“制蛊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偏颇也不是没有可能。”
肖扬的这句话使得秦冰冰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希望“哗”地一下又被浇灭了,她悻悻地低下头已经在心里把上官慕白骂了千千万万遍了。真是,长得那么好看,又不是找不到媳妇儿了,干嘛死心眼地非咬着她一个成了亲还有了孩子的女人不放啊!
一想到自己身体里居然有一只恶心至极的蛊虫,秦冰冰就觉得她肯定接下来好几顿都吃不下去了。
而燕随听到此话眼中却是一亮:“解忧花可以恢复记忆?”
肖扬摇头,解忧花在服下结情蛊之前有用,记忆消失了之后便无甚用处了。
秦冰冰却不像燕随那般杞人忧天,或许也可以说她想法比较卑劣。既然上官慕白说心里有她,那应当是不会真的要她的命的吧!只要能活着,有没有记忆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即便是没有记忆,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为燕随跳动。
况且,真想知道那些过往,她可以直接问燕随不是么!
燕随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这女人还真是大条,明明是关及性命了,她却还能这般坦然。可对于秦冰冰潜意识里对上官慕白的那种不自觉的亲近,燕随承认他嫉妒,非常嫉妒,哪怕秦冰冰从来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还是恨不能将这一段抹得干干净净!
肖扬看着这夫妻俩一个焦心焦肺、一个却浑不在意,不禁心里暗自摇头叹息。这一旦碰上了感情之事,即便是圣人也得跌下神坛,做回这凡夫俗子。
他抬眼瞥了瞥燕随,眼中的情况不容乐观,继续着刚刚未说完的话:“如果书上记载的没有错的话,子蛊是无法可解的,除非死。子蛊若亡的话,对母蛊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
言下之意,便是上官慕白的生死牵连着秦冰冰,同时秦冰冰除了他之外也不能与别的人有肌肤之亲,否则必会遭蛊虫反噬。秦冰冰除非死,否则根本不可能摆脱体内的结情蛊,但上官慕白却丝毫不会受秦冰冰的影响。
燕随双手紧紧握起,骨节泛白甚至能看到手背上暴露出来的青筋:“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肖扬想说目前他确实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法子,而且很大可能性也是没有的。但看着燕随失意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这件事,我回头会再想想办法的。或许,能找到别的法子也说不定。”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能给他找到解蛊之法也说不定呢!
与肖扬告辞回到明月轩之后,燕随拧在一块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秦冰冰见状,伸出手指府上了他的眉峰,想将那些烦恼一一熨平。
“今日,上官慕白他说……你们抱过、亲吻过,这些……都是真的吗?”燕随闷闷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了起来。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放在嘴里问出来,他会直接以实际行动让秦冰冰知道谁才是他的男人!就像以前在清风寨时,逼着她和寨子里的人保持距离、不准与他们称兄道弟一样。
可现在……不说他舍不得对秦冰冰动粗,就是说她几句他都会觉得过意不去。可听了上官慕白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他心里像堵了口气一样,闷得上不来下不去,非要问出口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秦冰冰停在他眉上的玉指一顿,抬头问道:“你介意吗?”
燕随黢黑的眸子直直地与她对视,半晌,一把将她拉到胸前,咬牙切齿地道:“你说呢!我当然介意了,该死的介意极了!若是我不在乎这些,那除非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相伴五年多,燕随极少会对秦冰冰说“爱”这个字眼,但很明显,爱情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可是……即便介意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将你照顾好。”燕随语气低落地补充了一句,继而话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之前有过什么事我们都当它过去了,但是以后,我不准你在想上官慕白,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行!”
这般霸道的宣言让秦冰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抽出双手抱住他的腰肢:“没有,上官慕白那死狐狸骗你的!虽然我的确忘了很多事儿,但也不是傻子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别的男人碰我?”
秦冰冰这番话极大程度地取悦了燕随,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不是别的男人,只有我可以随便碰你是吗?”
秦冰冰冷哼了一声,一把拍开她的手,鼓着嘴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她那微微翘起的鲜艳朱唇,燕随忍不住俯下身就像将那抹娇艳含在口中,只是这一吻却被秦冰冰拿手挡开。她退出他的怀抱,嘴角弯了弯:“想亲也行,但你得告诉我一些事儿。”
那副昂起下巴的得意样子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偏燕随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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