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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媚嫡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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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随手拿了一套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一边脱一边吩咐梅若:“你帮姐姐!快点!”
“我们这是干什么?”容悦纳闷的问。
“逃命啊!还能干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容千乘和陈存孝他们能够把那些想要我们命的人歼灭保护我们安然无恙吧?”容昭说着,把自己精致的月白色外袍丢到一旁,拿起那件脏兮兮的护卫衣裳就往自己的身上套。
☆、第三十五回,金蝉脱壳
容悦听了容昭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一千二百名护卫现在已经有一半分散开往山坡上攻去,可对方的利箭和冰坨依然不见少,可见他们有足够的准备要把自己这一队人困死在这里——对方把自己这边的底细摸得很透彻啊!这个时候再不想办法逃,命可就真的没了。
“快!”容昭已经把衣服换好,一边拍拍牧羊犬的脑袋在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又回头催了容悦一声,自己跟着牧羊犬一起跳下了车。
容悦顾不得左臂的不适,匆匆忙忙换好了衣裳也拎着剑跟了出去。梅若抱着容昭和容悦的衣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绿云说道:“姐姐,接下来要看咱俩的了。”
“你说的没错!主子对我们那么好,报恩的时候到了。”绿云说着,抬手把自己的外袍扯掉,换上了容悦的衣裳。
“姐姐,你怕吗?”梅若一边穿容昭的衣裳一边问。
绿云嫣然一笑:“姐姐我的剑也是见过血的,有什么好怕的?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黄泉路上又这么多人陪着,也不算寂寞。”
“姐姐好样的!”梅若撕了一块白绫上前来把绿云的左臂绑住,笑道:“做戏要做真,如果我们能闯过这一关顺利到京城,我请姐姐吃京城最好吃的桂花糕。”
“还有桂花酒!我可是无酒不欢的!”
“好,我们弄两坛子桂花酒,找个雅致的院子,喝个够!”
“就这么说定了!”绿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剑,率先起身钻出马车。
容悦和容昭混在护卫之中由几个扮作护卫的丫鬟且行且退,人不知鬼不觉的退到雪坑里。
“绿云呢?梅若也没跟过来!”容悦着急的说道。
容昭回头看了一眼数十丈之外官道上的那片混乱,无奈的摇头道:“她们两个估计是留下来假扮咱们呢。我叫梅若找两个跟我们身形差不多的人来……这丫头又不听话!”
到了这会儿工夫,那些跟着自己的队长往山上冲的人已经折损过半,留在官道上保护车架的护卫也仅剩下百十人了,梅若和绿云两个人留在那里定然是九死一生。容悦红着眼咬牙道:“没关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给他们报仇!”
“姐姐说的没错!要给他们报仇我们一定得活着。现在这种情形,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容悦拨开眼前的干枯的灌木巡视周围,指着西北方说道:“几年前,这里也曾经是战场,当时我跟着父亲转战至此,曾经在这片山里滞留了三天三夜。我记得那个方向有一个山洞,如今雪下这么大,洞口应该被雪掩埋了,我们找过去躲在洞里或许能避过一劫。”
“好!青荷,紫薇,合欢,郁槿你们四个按照姐姐指的方向先去探查一下,务必小心。”
“是。”四个穿着护卫服的丫鬟齐声应道。
“她们?”容悦这才发现护着自己跟容昭逃出来的八个护卫身形苗条消瘦居然都是女孩子。
容昭忙解释道:“这是我院里八个粗使的丫鬟,姐姐放心,她们都有保护自己的本事,不会有事的。”
容悦欣慰一笑,她当然相信这几个女孩子有足够的本事自保,刚刚一路逃到这里她已经见识到这几个女孩子的本事了,探查,潜伏,进可攻退可守,互相配合十分密切,而且一个个行动敏捷,动若脱兔。简直比容千乘的那些手下强了百倍。
“玉簪,藿香,你们两个留下来湮灭痕迹,木棉,一品红,你们两个保护着姐姐,我们跟上。”容昭吩咐完,抓起自己临时捞来的佩剑猫着腰出了雪洞。
容昭一时觉得好笑,又觉得欣慰,吩咐跟前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保护好你们公子要紧,我不需要保护。”
几个人分前后三队,按照容悦指的方向,悄无声息的摸了二里多路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而此时天色已晚,飞云涧官道上的护卫们毫无意外的陷入了困境——对面山坡上冲出四五百个劫匪包围了守着车队的护卫们,龙禁卫加上靖西候府的护卫一共一千二百多人此时还拿着兵器站着的不足二百,那些跟着各自小队长攻上山的几组人大部分都没了动静。
山洞和雪洞最大的区别在于,山洞里可以生火。青荷等几个人胡乱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堆在山洞中间升起了一堆火,又把堵住山洞的雪扒开一个口子用枯枝掩盖起来留着通气。
“只可惜没有吃的。”青荷低声叹道。
“没事儿,坚持一个晚上就好了。”容昭靠在容悦身边,不停地搓着双手。
“冷?”容悦伸手把他的手捂在掌心里。
容昭忙摇头道:“我没事儿,姐姐胳膊的伤怎么样?”
“没事,早就不疼了。”容悦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叹道:“也不知道绿云和梅若怎么样了。”
“姐姐放心,梅若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容昭劝道。
“唉!”容悦叹了口气,又恨恨的咬牙,“不知道是什么人花这么大的力气取我们两个的性命。”
“是啊!火药,冰坨,利箭,以及数百的劫匪……唉?我们在这这一带长大,怎么从没听说过这里藏着这么多劫匪?如果真的有这么多劫匪,那你说上次皇上的龙驾回京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跑出来抢劫?皇上可比咱们有钱多了!”
容悦听了容昭悠悠然这番感慨,目光渐渐地犀利起来:“你是说……?”
“姐,你说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我们两个人死的人是谁啊?”容昭好笑的反问。
“还能有谁。”容悦冷笑道,“她果然胆子够大!”
“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月,没有上万两银子是搞不出来的。说起来,咱们姐儿俩的命也挺贵的。”容昭自嘲的笑道。
容悦抿了抿唇,无奈的瞥了一眼容昭,忽然问:“对了,你的血点儿呢?怎么没跟着?!”
“姐姐放心,血点儿不会有事的。”容昭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暗道,但愿血点儿能不负所望。
☆、第三十六回,爱犬非凡
容昭的爱犬血点儿从马车跳下来之后就跟它的主人分开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也没有人注意一只狗的动向,它仗着自己一身雪白的毛在雪地里行走也不引人注意,便一路往回朝着西凉城的方向奔跑。
这只牧羊犬跟着容昭享受的是贵公子的待遇,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养的极其强壮的身体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优势,它一口气跑出去几十里,停下来回头看看又低头舔了几口雪止渴,然后继续拔腿狂奔,一路没停,在夜里三更时分回到了西凉城。
此时,西凉城城门早就关了,城头上巡逻的兵勇来回走动,忽然听见城门下有狗叫,其中一人便皱眉道:“哪里来的野狗,大半夜的冲着城门叫。”
“这么冷的天,野狗都该冻死了吧?”另一个人走到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忙朝着同伴招手:“快来看,我怎么看那只白狗这么眼熟?”
“一只狗也眼熟?你眼睛坏了吧?”同伴嘟囔着走过来,趴在城楼女墙上往下看,顿时也惊讶了:“咦?这只狗跟咱们三公子养的那只牧羊犬怎么这么像啊?”
“汪汪!汪汪汪!”血点儿蹲在雪地里看着城楼上露出来的两个脑袋,拼命的叫着。
许久,城楼上的两个人才恍然大悟,各自回头看着对方,齐声惊叫道:“这就是三公子养的那只狗!”
“它怎么跑回来了?!”
“坏了!这狗这会儿工夫跑回来肯定是三公子和悦妃娘娘出事儿了?!”
“快开城门!快!”
……
一叠声的吆喝之后,西凉城的东城门吱嘎嘎被打开,血点儿跟离弦的利箭一样冲进去,直奔靖西候府。
“喝!这狗,跟飞起来一样!”
“肯定出事儿了!这狗从来没离开过三公子!”
“都打起精神来吧!”
“还是去给赵副将报个信吧。”
“对对,快去!”
……
却说牧羊犬血点儿一路狂奔至靖西候府的角门门口,转身跳上门外的拴马桩,然后再扭身一跳就上了院墙。这是它的地盘儿,想进来还是出去根本无需犹豫。
这晚,叶氏一直心神不宁,睡前还跟容朔唠叨了几句,容朔还劝了她半晌,两夫妻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狗叫声给弄醒。叶氏朦朦胧胧的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怎么像是昭儿养的那条狗在叫?它不是跟着昭儿去京城了吗?”
“的确是那只畜牲,这大半夜的怎么跑回来了?”容朔也纳闷的坐起身来。
血点儿也没给叶氏和容朔更多的时间猜测,而是直接撞开了窗户跳了进来,扑在叶氏的床上开始呜呜的哀叫。
“怎么了这是?!”叶氏惊讶的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
“悦儿和昭儿肯定是出事了!”容朔凭着军人的敏锐,看着血点儿身上的灰尘泥土闻到了一点火药的味道。
“呜呜,呜呜……”血点儿立刻转扑向容朔,用伸出舌头使劲的舔容朔的手,舔了几下之后又转身跑开,去衣架上叼了容朔的铠甲往床边拖。
“它是来搬救兵的!”容朔立刻推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开始迅速的穿衣着甲。
“只有一只狗回来报信!悦儿和昭儿……”叶氏话未说完便觉得胸口一阵翻涌,一时没忍住,弯腰吐了一口血。
“夫人别着急,狗比人快!这畜牲回来报信肯定是昭儿指使的,龙禁卫加上我们的府兵一共一千二百人,即便有歹人伏击,他们也必定能抵御一阵子,我这就带兵去解救,你且莫要着急。”说完,容朔没等叶氏说出什么话来,人已经急匆匆的出去了。
容昭的爱犬回西凉,在东城门汪汪狂吠叫门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驻防营。刚好今晚容晖在驻防营当值,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震惊之余,容晖也意识到出了大事儿,便匆匆忙忙交代了几句赶回靖西候府,恰好跟全副披挂出门的容朔走了个对过。
“父亲!是不是妹妹和三弟出事儿了?!”容晖问。
“你来的正好!带上你的骠骑营跟我走!”容朔一边说一边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又低头看了一眼在马腿旁边转圈的血点儿,又皱眉道:“这只狗太累了,你抱上它,别给累死了。”
“是。”容晖答应着弯腰去抱血点儿,血点儿往旁边躲开,警惕的瞪着他。容晖叹道:“我知道你这家伙有灵性,放心,我不会害你。”说着,他长臂一身把脏兮兮的狗抱到怀里,上马跟着容朔往驻防营去点兵。
车队走了五天的路程,容朔带着容晖以及骠骑营全力疾奔也是跑到第二天下午时分方才赶到。
此时的飞云涧官道上除了堆积的冰坨,爆炸的黑灰以及横七竖八数百具尸体以及受伤的马匹烧焦的马车之外,别无一点生机。
“我们来晚了!”容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焦土。
容朔抬腿从马背上跳下去,把手里的长枪交给旁边的卫兵,低头看着那些尸体上的伤痕,然后从尸体上迈过去,一步一步的走到马车跟前,伸手把马车破烂的车门拉开往里看,只见锦垫和靠枕上满是血迹,却没有人也没有尸体。
“父亲?”容晖跟过来,红着眼哑声说道,“没发现妹妹和三弟,他们应该是逃了。”
“吩咐下去,叫他们好好地检查一下这些人,只要还有一口气的,务必用心医治!”容朔叹道。
“是。”容晖答应着,刚要说什么,却见一直在尸体之中嗅来嗅去的血点儿忽然拔脚往山坡上冲,于是忙追过去喊了一嗓子:“血点儿!回来!”
血点儿却理都不理只管狂奔。容朔见状,忙道:“快!跟上它!”
“是!”容晖应了一声,又挥手招呼自己的亲卫:“你们几个跟我来!”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时候,就算是生了火,山洞里也跟冰窖一样寒冷,更何况这里没有吃的,渴了也只能抓点雪塞进嘴里满满的嚼下去。原本就身体羸弱的容昭靠在容悦的怀里熬了一天一夜,正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见两声狗叫,顿时清醒。
☆、第三十七回,清查叛逆
“血点儿?!”容昭直着脖子用心听。
“公子!是血点儿来了!后面还跟着一队人马!”守在山洞门口的青荷惊喜的说道,“是大公子!大公子带着我们骠骑营的人来了!”
“容晖?”容昭皱眉看着容悦,低声说道,“再聪明的狗也不如人啊!”
容悦摇头说道:“容晖跟容昀不一样,他应该是来救我们的。”
“还是先等等吧。”容昭心有余悸,这会儿谁都不敢相信。
“容晖跟容昀不一样的,再说,他是血点儿带来的人,应该可信。”容悦说着,拍拍容昭的后背,吩咐青荷:“你先出去看看,看大公子跟谁一起来的。”
青荷答应了一声轻轻地推开山洞口的柴草,朝着站在雪林里东张西望的容晖招了招手:“大公子!大公子?”
容晖循声望过来的同时,血点儿已经呼的一声冲了过去,直接略过青荷钻进了山洞,扑进了容昭的怀里激动的舔着他的脸。
“乖,乖……我没事,我没事儿!”容昭搂着爱犬一边拍着它一边安慰着。
山洞外边的容晖虽然不知道从山洞里爬出来的这个女扮男装的护卫是谁,但看血点儿冲进去的劲头儿就知道里面有谁了,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吩咐身后的人:“快去告诉父亲,妹妹和三弟找到了!”
“大姑娘,三公子!将军也来了!大公子跟将军是一起来的!”青荷朝着身后喊了一嗓子。
身后的人立刻回去报信,容朔赶过来的时候容悦正拿着容晖的斗篷往容昭身上披呢。
“你们两个……没事吧?”容朔担心的问。
“父亲。”容悦回头看见容朔,微微一笑:“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容朔走到容昭跟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翻,伸手拍拍容昭的肩膀对容悦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好。”容悦点了点头,抬手扶着旁边的青荷踩着厚厚的雪跟容朔容晖等人往山下走。
飞云涧前后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村庄房舍,不过容朔是长年带兵打仗的人,安营扎寨是基本常识,他手下的人一起动手,没多会儿的工夫就把破损的马车给收拾好了,虽然不如之前,但至少能遮风避雪了。青荷等人又把红泥小炉和银雪炭找出来取暖,士兵也把那些尸体一一清点,受伤的都集中起来送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医治。
“父亲,一千二百名护卫,除了死的,伤的,那些莫名失踪的人一定要把名单整理出来给我一份。”容悦裹着狐毛毯子靠在马车的角落里,淡淡的说道。
“你要这个名单做什么?”容朔纳闷的问。
“所谓的失踪,就是逃跑了。临阵脱逃在两军阵前是死罪。”容悦冷声说道。
“这事儿还用你说?我自然会传令下去,那些临阵脱逃的全都抓回来军法处置。”
“抓回来?您还能抓回来吗?”容昭轻声冷笑出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包庇他们?!”容朔不满的瞪向容昭。
“父亲!你别生气,昭儿没什么意思。”容悦忙劝道,“这件事情皇上肯定会问的,现在连陈公公都生死不明,等到了上京城我该怎么跟皇上说呢?您尽快把那些下落不明的人弄清楚,将来见了皇上,女儿便把这些人的名单呈上去,该怎么办,皇上自会定夺。而且如此您也不会担太大的干系,对不对?”
容朔还没说话,马车外边传来容晖的声音:“父亲,我们找到了陈公公!”
“陈公公?在哪里?!”容朔忙抬手掀开马车的车帘子,便看见被两个护卫左右架着的满身血污的陈存孝,因关切的问:“陈公公,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陈存孝苦笑着朝着容朔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侯爷关心,咱家身上的血基本都是那些贼寇的,我也就是腿上中了一箭,不然也不能掉进沟里去……不过,也他娘的幸亏掉进沟里,不然这把老骨头就埋在这里啦!”
“快,快叫军医来给陈公公把伤口包扎一下,一定要用我们军中最好的金疮药!”容朔吩咐道。
“侯爷不用担心,刚他们把咱家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包扎过了,听说娘娘和世子爷没事儿?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陈存孝说着,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拜。
容悦从马车里出来,一脸凝重的说道:“陈公公,我没事。你的伤要不要紧?”
“多谢娘娘关心,老奴没事儿。”陈存孝说道。
“那好,既然没事儿,我刚好有件事情要你去做。这次我们一千二百精锐护卫居然被一群匪类给打的稀里哗啦,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是是!娘娘您说的对。”
“所以,我觉得龙禁卫里面有内奸,这次我们是被人家内外夹击所以才一败涂地。你说呢,陈公公?”
“娘娘说的没错!”陈存孝本来还一脑子浆糊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跟皇上交代呢,被容悦一提醒,立刻就恍然大明白。
“我们靖西候府的护卫由我父亲去查,那龙禁卫里面的内奸就交给你了。”容悦说道。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陈存孝拍着胸脯保证。
容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己的父亲,容朔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便也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之前容悦的要求。
“好了!这个时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各自休养,两天把这里的事情弄清楚了咱们好上路。”容悦说着,转身进了马车。
容朔把容晖和陈存孝叫到一起细细的查对死伤的人员名单,并下令在方圆十几里之内展开搜寻,伤了的救回来,死了的抬回来,失踪的记下来。
容悦和容昭两个人则躲在马车里围着厚厚的狐毛毯子对着小泥炉喝汤取暖。
“昭儿,你说父亲这次能查明真相吗?”容悦靠在软枕上悠悠的问。
“恐怕他已经猜到真相了。他可是久经沙场的人,那些弓箭,那些火药,怎么可能是一般劫匪能拿得出来的?”容昭冷笑道。
“说的没错。”容悦点了点头,自嘲的笑道:“只怕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第三十八回,俘虏盛穹
皇妃进京的车架被劫,护卫损失十之八九,这可不是小事,就算皇上不宠爱这个妃子,那也是啪啪打脸的事情,更何况容悦现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容朔和陈存孝都不敢怠慢,连夜加紧排查死了活着的所有人。
半夜时分,容昭正所在自己马车的角落里迷迷糊糊的睡着时被人推醒:“公子,公子!梅姐姐有消息了!”
“什么?!”容昭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前的青荷,皱眉问:“人呢?可受伤了?”
“公子,梅姐姐抓住了两个劫匪,说是不好带过来给陈公公和老将军见着,所以他们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叫米兰姐姐瞧瞧回来报信说公子若是方便要亲自过去一趟才行。”青荷小声说道。
容昭此时已经彻底的清醒了,按照当时的安排,梅若和绿云带着兰蕴等四个丫鬟一起留下来拖住对方,然后伺机逃脱。一别三天,容昭一直没有这几个丫头的消息,虽然有信心她们可以保命,但也未免不多想。如今看来,这几个丫头定然是抓住了重要的人。
“父亲呢?”容昭又低声问。
“老将军和大公子都在营帐里审问那些受伤的贼匪,陈公公身体不支已经睡了。”
“现在出去方便吗?”
“公子放心,只要血点儿留在马车外边,就不会有人起疑心。”牧羊犬血点儿现在名头比容昭还大,连容朔见了它都会爱怜的摸摸它的脑袋,只是这家伙很是高冷,除了容昭之外,谁的帐也不买。
容昭一边拿了自己的斗篷披上下车,一边说道:“你也留下,若有人来,就说本公子有些发热,刚吃了丸药发汗睡下,见不得冷风。”
“公子放心,奴婢明白。”青荷警惕的看看左右,然后弯腰抱住要跟着容昭去的血点儿。
容昭依然是月白色的银狐斗篷,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好像是自带的隐形色,跟在同样一身护卫服的米兰身后,偶尔碰到一个护卫问起来,他只说是去方便一下,大家见有人随行保护遂也不多心。
主仆二人避开众人的耳目沿着僻静的山谷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片柴草堆里找到了梅若以及重伤的绿云。梅若看见容昭,顿时把之前的坚强冷静抛到一旁,只叫了一声:“公子。”便红了眼圈儿。
“若儿,你受苦了。”容昭按了按梅若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问:“绿云的伤怎么样?”
“伤在胸口,幸亏我们身上带了上好的外伤药,只是她失血太多,这会儿还昏沉沉的。”梅若偷偷地揉了一下眼睛,闷声说道。
“她是替姐姐受的伤,我和姐姐都很感激她。”容昭说着,先去查看了绿云的伤情,知道她性命已无大碍之后又问:“你们是不是捉住了盛穹那个混蛋?”
“公子英明,我们正是捉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才没敢直接把人带到老将军面前去。”梅若说道。
“做得好。”容昭再次拍拍梅若的肩膀。他知道若是把盛穹交给容朔,那厮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他不是纳西部落的将军,单凭他半路伏击抢劫这一条也够砍头的了。可若是他真的死了,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梅若借着雪光看容昭的神情,又低声说道:“奴婢觉得——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说的没错,这个混蛋在哪里?我要见见他。”容昭咬牙道。
“奴婢叫人捡了一堆枯树枝把他埋起来了,一来预防被老将军的人发现,而来也怕他被冻死。就在那边,奴婢带公子过去。”
梅若带着容昭绕过一片浓密的树林走到一堆被积雪覆盖根本看不出是柴是石的柴堆旁,梅若弯腰去抽木柴,容昭警惕的看看周围,见这雪林之中万籁俱静除了悉悉索索的抽柴声什么都没有,便忍不住轻叹:“你们还真是聪明,这样伪装,别说是容晖那些只知道冲杀的骠骑营了,连本公子也很难发现。”
“公子过奖了,实在是对面的那些人太厉害,我们若不细心点,恐怕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鬼了。”
“对面那些人?看来跟盛穹这混蛋不是一伙儿的了?”容昭冷笑着问。
梅若说话间已经把柴堆抽空了一个洞,然后身子探进去,一把拉了一个人出来往容昭面前一推,咬牙道:“若不是这厮腿上受了伤,奴婢们也捉不住他,他身边仅存的二百多名手下损失殆尽。这回他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容昭……”盛穹见着容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昭缓缓地蹲下身去,一把揪住盛穹的衣领看着他脏兮兮的脸,雪光下他原本棕色的眼眸也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也敛尽锋芒,看着这张曾经神采飞扬不可一世如今却灰败毫无生机的脸,容昭原本想狠狠揍这混蛋一顿的心思也没了,只是狠狠地把他推倒在雪地里,冷笑问:“被人利用了,把最后一点家底也败光了,心里舒服了?”
“容昭,你姐姐没事吧?”盛穹哑声问。
容昭刚压下去的那股怒火顿时又烧上心头,狠狠地踹了盛穹一脚,低声骂道:“你还有脸问我姐姐?若不是绿云穿了我姐姐的衣裳挨了那一刀,现在死的就是我姐姐了!”
“你……你杀了我吧!是我该死!”盛穹闷声道。
“想死?”容昭气呼呼的又抬腿踹了盛穹一脚,骂道,“你死了,我姐姐就安全了?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暗算,然后在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家当枪使?!然后只求一死?!”
“我!我也想报仇的!可是……”盛穹任凭容昭踹自己却像是毫无感觉,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远方,喃喃自语,“我真是该死啊……居然没想到那些人是想要悦儿的命!”
“你就是只猪!”容昭心里总有一千个想要捏死盛穹的想法,也知道此刻不是纠缠此事的时候,随转身吩咐梅若:“此地不宜久留,你挑两个人送他去前面的红河镇,那里有个孙山酒馆是江湖人最喜欢的落脚地,紫姬在那里呢,把这混蛋交给紫姬就行了。”
☆、第三十九回,长兄护送
“奴婢记下了。还是要找两个不起眼的人去,否则回头在人前不好说。”梅若低声说道。
容昭想了想,说道:“让米兰和一品红去吧,他们两个平时最不起眼了。”
“我自己去。”盛穹忽然开口说话。
“你说什么?”容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自己去红河镇,从今以后我就跟着容公子你了,我做你的随从,暗中跟着你,随时听候你的差遣。”盛穹说着,缓缓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
容昭眼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破布的男人站起来后又是伟岸挺拔的一枚,因笑道:“你听我的差遣?我容昭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盛穹转头看着容昭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只要容公子能替我一雪前耻,盛穹愿意一辈子追随你。”
“一辈子?”容昭惊讶的看着盛穹,半晌又问:“追随?”
“是的。”盛穹沉声回道。
容昭又沉默了半晌,方道:“一辈子太长,至于追随么……我这个人胸无大志,你若只是因为报仇而追随我实在不必,因为就算你不追随我,我也一样会报仇。这个世界上想让我死的人都必须死在我前头。所以,你说的这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容公子!”盛穹急了。
“你先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容昭抬手示意盛穹闭嘴,“你说你自己去红河镇,好,我相信你这一次,你就自己去,到了我说的那个客栈等一个紫衣女子找你,然后跟她一起在那里等我。”
“容公子,我是真心想要追随你的。”盛穹说的。
容昭看着他眼睛里的认真,知道这只汉子骨子里是纳西部落那种执拗的说一不二的性子,但也不想就这么答应他,因道:“所有的事情,等到了红河镇再说。”
“好,我去红河镇等公子。”盛穹拱手说的。
容昭看着他一改往日的桀骜而变得恭敬的样子,心里默默一叹。
“公子,还有一个人是跟盛将军一起被我们捉住的,这人是个太监,他当时夹裹了咱们的金银细软就往山上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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