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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媚嫡公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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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紫阳客栈多住两天,等她来了咱们一起走。”容昭笑道。
紫阳客栈是江湖人喜欢落脚的地方,也有跟江湖门派有往来的商人会居住,正因如此,梧州官府之人因为不屑跟这些草寇商贾之流为伍,所以对这家客栈的管束也就没那么多。
然而这家客栈外面看上去不起眼,里面却另有洞天。因见容昭带着女眷,而且这些姑娘们一看就不是寻常女子,店伙计很有眼色的把他们引到了后面一所小院内。
“公子,这小院有北房三间,厅与卧房等各色用具都齐备,这被褥也是今年的新棉花做的,前儿日头好,我们掌柜的刚吩咐人拿出来晒过。还有左右耳房和西厢房可住仆从,你一行人住这个院子刚刚合适。”伙计殷勤地向容昭推荐。
“多少银子一天呢?”容昭环顾小院的布置,心里也觉得满意。
“二两银子一天,包含一早一晚两顿饭。当然,你若是不喜欢在咱们店里吃饭,咱们可再少收公子您二百大钱。公子可叫人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价儿在这梧州城里算是极其划算的。”伙计笑道。
“行,只是本公子喜欢清静,这院子周围可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有?”容昭正色问。
伙计忙笑道:“公子放心,咱客栈做的是正经买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是进不得咱这店的。再说了,这小院西边儿是个小花园,北面是我们掌柜的和夫人住的院子,前面儿是过道,东边是跟着小院一样的客房。能住这小院的客人若非名门之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绝不会扰了公子清静的。”
“那就好,我们先住三天。”容昭说的。
“公子您是在我们店里吃饭还是不吃呢?”
“饭钱照给,吃不吃就随本公子的意了。”容昭说着,转头吩咐梅若:“若儿,给钱。”
梅若从荷包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递给伙计,吩咐道:“先给我们公子弄一壶好酒几个小菜,另外再叫厨房给烧一大桶热水,我们公子要沐浴。”
“好嘞!公子稍后,酒菜很快就好,热水也是现成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一个小伙计了。
容昭带着梅若、盛穹和几个丫鬟住在小院里,狗蛋儿则带着几个机灵的人住在前面的普通客房里方便打探消息。
自从听了容昭的话把上京城的叫花子都组织起来跟着盛穹混之后,狗蛋儿便成了二百三十六个叫花子的头儿。他嫌‘狗蛋儿’这个名字不够正经,便求容昭允许他也姓容,容昭知道这是他表忠心的意思,不但准许他跟着自己姓,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容岩。
当时,狗蛋还专门请教容昭,说“yan”是哪个字,是说话的那个“言”吗?容昭告诉他是“岩石”的“岩”,这这世上有一种石头叫熔岩,是经过火山烧炼而成的,十分坚硬。这个名字便是谐那个词的音,说他狗蛋儿的命跟熔岩一样坚硬。用这个名字,以后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这次容昭离京原本是想清清静静地出来散心,然而梅若一再劝说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防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有明有暗才能保证公子安全。容昭想了想,觉得狗蛋儿这小子值得培养,便叫他挑了几个年轻的小子一路随行,一来为自己暗中打探一些琐碎消息并顺便历练他们,二来也让这些小家伙们长长见识,总猫在上京城那四角天空中以后也难成大器。说不定十年之后这小子真就能整出一个帮派来呢。
这客栈的小院果然对得起二两银子,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挺干净,一水儿黄杨木的桌椅床具配着纸花棉布被褥帐幔,屋子里还烧着巧匠用红砖垒砌的火炉,木柴放进去火苗呼呼地往上拔,烟顺着火道被抽出去屋子里的烟气也不重,容昭在这屋里吃了一顿饭便觉得挺好,因对梅若说道:“回头咱也弄这么个院子清清闲闲的住着就挺好。”
梅若一边张罗容昭洗澡的东西一边笑道:“这样的小院子虽然比不上睿王府的蘅院精致奢华,倒也清闲舒适。能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自然好,只是公子乃是富贵命,这样清贫的日子怕是过不惯的。”
容昭笑道:“你可别瞧不起我!说不定我吃得苦比你还多。”
“公子可别说笑话了。”梅若说着,朝着兰蕴等人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守着,又来拉起容昭,解去了他的腰封,“公子快沐浴吧,一会儿这水冷了就不好了。”
容昭笑着张开双臂,说道:“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儿公子带你们去逛街,好吃的好玩的尽管买。”
“公子,虽然顾公子给咱们悄悄塞了好些银子,但咱们还是得省着花。这卫小侯爷家可远着呢,奴婢问过了,从这儿坐船到临安,还得走陆路一个多月才能到粤洲呢。咱们一直赶路,带的东西多了也不方便,所以能不买的咱就不买了哈!”梅若一边给容昭脱衣裳一边劝道。
容昭进水之前捏了梅若的脸蛋儿一把,笑道:“行!都听你个小管家婆的。”
在客栈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紫姬果然来了。
寒暄毕,梅若叫兰蕴去弄吃的,自己则拿了一套新买的衣裙来给紫姬换洗。容昭见这两个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样子,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你们这些死丫头,眼里还有爷没有啊?”
紫姬和梅若相视一笑,忙上前来一左一右给容昭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给他捶背揉肩。
容昭受不了两个姑娘的揉搓,便拍拍紫姬的手说道:“你去洗澡吧,一会儿吃了饭再详细说说这阵子的状况。”
*
紫姬这阵子一直在忙着调查兰香,万俟垚以及公孙铨的小妾花绫这三个女子的事情。凭着一腔狗血情怀容昭断定花绫跟万俟垚乃是一路人,她们都是那所谓的东灵圣主的人,分别在平南王赵烈和宰相公孙铨身边潜伏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为了查清此事紫姬一直在外奔走,直到现在。
“得到可靠消息,说东灵仙主已经派了圣使到了上京城,可是奴婢想尽了办法也没打听出这位圣使的动向。看来这东灵圣教的人藏匿的极深。”紫姬无奈的叹道。
“你看看兰香,万俟垚以及花绫这些人便知道,这东灵仙主善于在达官贵人的内宅做文章。便小心查访一下那位大人家里又纳妾了或者新买了丫鬟,奶娘等?”容昭若有所思的问。
“这也正是奴婢的想法,奴婢就是着重查访这些人,然而并没有收获。之后奴婢又查访了上京城以及周围各州县的青楼妓馆以及茶坊,秀坊,珠宝玉器的店铺等,也没查到什么。或许是奴婢查的不够细致?”紫姬挫败的摇头。
容昭想了想,说道:“这消息是从花绫的嘴里得到的,我记得万俟垚也说过这事儿。可见不会有假。别着急,她既然到了京城就势必会有所动作,留好眼线随时保持信息畅通就是了。明儿起你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情奔波了,跟我们一起南下找卫承去。”
“是,奴婢都听公子的。”紫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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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碰钉子
容昭等人在紫阳客栈修整了两天之后雇了一辆客船南下,之前用过的马因舍不得丢下便交给容岩让他留了几个人在梧州,一来是饲养这些从西疆带来的好马,另外就是天气越发的冷了,饥寒交迫之时总有一些乞丐冻死饿死,他们刚好在这个时候扩充力量。用容昭的话说就是最好能在这四通八达且鱼龙混杂的梧州成立一个分舵,将来也好便宜行事。
狗蛋儿这家伙一听“分舵”两个字眼睛都绿了,当下就决定自己留下,并向容昭起誓,说等公子来年春暖回来时,梧州一定有自己的分舵了。
容昭便让他留下来经营,又让梅若给了他一些银子作为资本。然后便乘船南下。
眼看着梧州那头消失在视线之中,紫姬小声说道:“公子对狗蛋儿那家伙还真是放心,就不怕他牵着马卷着银子跑了?”
容昭轻笑道:“那孩子是个有野心的。他想要的绝不是这十来匹马和这几百两银子,所以我信他不会跑。”
“嗯,公子识人的目光奴婢十分佩服。”紫姬赞道。
容昭看着苍茫的江面以及两岸萧条的景象,问紫姬:“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姑苏?”
“如果日夜兼程的话,大概十天之后就到了。过了姑苏景象就不一样了,江南即便是冬天也不像这边萧索。”紫姬笑道。
“然而阴冷却比这干冷更伤身子。”容昭叹道。
“那倒是。”紫姬点了点头,又道:“不过粤洲那边不会冷,大毛衣赏是用不到的。”
“也不知道卫承怎么样了。”容昭喃喃的说道。
“他一个为父亲守孝的人,又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游山玩水,想想每天除了吃喝睡,也只有练武练武再练武了。卫小侯爷的武功本就比徐公子还高,再这么刻苦的练三年,回来后只怕要打遍京城无敌手了。”紫姬笑道。
容昭眼前立刻闪现出在国子监里被罚对着圣人像思过时卫承蹲马步的情景,唇角的笑意便渐渐地扩散至眉梢。
这边的天气也只是阴沉沉的,而上京城却又下起了雪。偌大的睿王府在白雪纷纷之中更显空旷。
赵沐裹着猞猁裘站在敞开的窗口跟前看着外边的雪花眉头轻锁,心里惦念着在路上的容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本来身体就弱,又在这风雪天赶路,真是令人担心。
“王爷。”霍云从外面进来,见赵沐站在窗口吹冷风,忙上前劝道:“这风越发大了,王爷昨儿就有些咳嗽,今天若是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赵沐不是个任性执拗之人,听了这话便转身向里,吩咐道:“关窗吧。”
旁边服侍的丫鬟立刻上前去吧窗户关好,仿佛生怕慢一点王爷就改变了主意似的。
赵沐转身去坐在镂花黄铜鎏金大鼎跟前,一边伸出手去烤火一边问霍云:“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属下刚得到消息,容公子已经过了梧州,乘船继续南行往姑苏去。而且属下已经探听到容公子此行的目的是粤洲。”霍云回道。
“粤洲?”赵沐看着铜鼎里红彤彤的炭火,皱眉问:“他是去找卫承了?”
霍云忙拱手道:“回王爷,是的。”
“去找卫承了……”赵沐喃喃的重复道。
霍云看着赵沐那张被火光映照成暖色的面孔,没敢多说什么。
沉默之中,房门忽然被推开,宋嬷嬷进门后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方急急匆匆的上前来,说道:“王爷听说了吗?那北胡老王上个月死了,三王子继承了王位,改国号为燕,这新燕王居然亲自来上京城给咱们送岁贡来啦!皇上听了这事儿非常高兴呢,要礼部隆重接待呢。”
“有这事儿?”赵沐惊讶的看了一眼霍云。
霍云忙应道:“是,属下也正要跟王爷说这事儿。那新燕王大概三日后进京,据说带的岁贡是往年的三倍。”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赵沐越发的惊讶,“这个新燕王也就是北胡三王子为人刻薄阴狠,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当初他们投降之时就在岁贡上几次三番的折腾,恨不得一毛不拔。怎么,今年居然愿意拿出三倍的岁贡,还亲自来朝贺?”
宋嬷嬷到底年纪大,率先明白了赵沐的意思,因问:“王爷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沐点头说道:“这个新燕王,必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你们都给我盯住了他。”
“好,属下一定多派人手,从各方面盯住他。”霍云应道。
“王爷放心,礼部的事情咱们办起来方便的很。”宋嬷嬷说道。
“如今因为萧云欣的事情,只怕舅父跟本王也生出了嫌隙,礼部那边你不要太放心了。凡事多个心眼儿要紧。”赵沐轻声叹道。
宋嬷嬷脸上的得意之色立刻敛去,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奴才明白了。只是……若王爷跟萧大人也生了嫌隙,那可怎么办呢?”
“事情未必就如你想的那样,本王只是觉得更谨慎一些好。”赵沐说道。
“是,王爷说的是。”宋嬷嬷点了点头。
三日之后,新燕王进京。别人倒还罢了,萧正时成了最忙的人。
萧正时夫人王氏见夫君每日忙于公务没时间料理女儿的终身大事,便把儿子萧珣叫到跟前,吩咐他去探一探顾忱的口风,并让萧珣约顾忱来家中做客。
“母亲,您让儿子约顾忱来家里吃酒,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萧珣纳闷的问。
“不过是寻常小酌,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跟顾公子同在国子监读书,休沐之日约在家里雅聚不是寻常之事吗?”
“既然这样,那孩儿再约上谢公子和王家表兄……嗯,睿王是不能约了,他最近身体不好,连面都不露了。”萧珣说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还有容昭也走了,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提容昭。”王氏不悦的瞪着儿子,低声训斥道:“以后在家里不许提这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当着你妹妹的时候。”
“妹妹喜欢睿王,也犯不上对容昭如此刻薄。母亲应该明白容昭对睿王来说是难得的帮手。他不但有靖西候府这个军方背景,本人更是冰雪聪明,智计无双。自从他住进睿王府,先是平南王府,接着是公孙府,睿王的两大劲敌如今凋零的凋零,破败的破败。父亲和几位叔伯们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都没结果,如今万事大吉了,你们不但不感激容昭还如此刻薄他,儿子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萧珣说到后面,心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便忍不住攥起拳头锤了一下桌子。
“你个逆子!”王氏气急败坏的骂道,“如今不过是叫你做一件小事,你不但推三阻四,还敢在这儿拍桌子!简直是要反了!”
萧珣恍然回神,赶紧的跪在了王氏的脚下,哀求道:“母亲息怒。儿子不过是话赶话,说到了气愤之处一时情急罢了,你说要请顾公子,儿子这就去请好了。只求您别生气了。”
王氏却怒火难消,冷声说道:“罢了!如今谁还敢使唤你,你忙你的大事去是正经!”
萧珣感激的磕头认错,连声说道:“儿子知错,求母亲责罚。”
两边的婆子丫鬟一个个的也跪下求情,王氏看看左右也不好再跟自己的儿子闹,便生气的说道:“还不快去?误了事儿,就算你磕破了脑袋也抵不过了!”
萧珣这才答应着出去,王氏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依旧骂着不孝子,两边的丫鬟婆子又劝了好一阵子这事儿才算是撂下了。
顾忱瘦萧珣之约来萧府做客,在萧珣的书房坐定之后,方纳闷的问:“究竟是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既是小酌,为何又不邀约谢宜?”
萧珣为难的叹了口气,正为难该怎么说呢,只听屋门一响,王氏披着斗篷进门来,威微笑道:“顾公子,是我找你有几句话说,所以不方便请旁人来。”
“夫人有事,只管传唤便是。”顾忱忙起身行礼。
“顾公子请坐。”王氏指了指椅子,很是客气的说道。
顾忱猜到王氏这般行事必然是要紧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啰嗦客气,便拱了拱手在客座上落座,等着王氏说后面的话。
王氏便先客套了几句,又把萧家跟睿王府的关系一点,顾忱的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但他也只是微笑着不说话,静等王氏往下说。
王氏见顾忱礼貌客气,谦和有礼,便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能行,因道:“那天云欣去睿王府给睿王送茶,结果却是哭着回来的,我问了跟去呃丫鬟,说王爷对云欣说了些狠话,还发了什么誓言?”
顾忱微笑道:“夫人说的那天的事情晚辈刚好就在睿王府,当时事发突然,睿王前面还好好地说话,忽然就发怒了,晚辈当时吓傻了没转过弯儿来,后来一直后悔没劝着王爷。你说这发誓的事情是闹着玩儿的吗?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就算晚辈当时脑袋发懵没听清楚睿王说什么,可睿王又岂是出尔反尔之人?昨日晚辈跟家母说起此事,家母还感慨,说萧家妹妹跟睿王爷青梅竹马的情感,原本以为是牢不可破的,却没想到因为几句话就决裂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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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二更,求票!
王氏听了顾忱的话简直气得不行,连脸色都变了。
“谁说他们决裂了?难道顾公子觉得萧家跟睿王会决裂?”王氏不悦的反问。
顾忱忙拱手道:“是晚辈说错了话,请夫人见谅。睿王的母亲出身萧府跟萧大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睿王跟谁决裂都不会跟萧府决裂。”
王氏又道:“顾公子,我们萧家跟顾家虽然没有直接的姻亲关系,但看在谢家的份上,你也不该对萧家落井下石。”
“夫人这可冤枉了晚辈了。”顾忱立刻反驳,“天地可鉴,我顾忱何时对萧家落井下石过?”
“睿王跟我们家云欣之间不过是小儿女闹点子别扭,睿王在气头上说的话如何当真?顾公子不劝和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把他的那些气话说的人尽皆知?这让我们家云欣以后如何做人?”
顾忱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不高兴,但王氏是长辈又是妇人,他自然不好翻脸,因淡笑道:“夫人这话晚辈就不懂了。云欣妹妹又没做什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不好做人?至于夫人说的什么‘人尽皆知’,晚辈更是不懂。难道萧家两位公子跟母亲就没有一点私房话?萧珩兄和萧珣兄私下里跟您说几句闲话,难道您会说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你……”王氏被顾忱问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若没有别的事情,晚辈先告辞了。”顾忱说着朝着王氏深施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顾兄,顾兄……”萧珣知道顾忱心里已经生气,忙追上去想要解释。
顾忱却不理会萧珣,只一路快步往外走。他心里是真的生气了,之前对王氏这个人他只是远远地敬着,只是对萧云欣的行事风格有些不喜,还只当是王氏太溺爱女儿的缘故,如今看来,萧云欣的那些蛮不讲理和自以为是跟她的母亲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算。
“顾兄!顾兄!”萧珣看顾忱已经出了二门眼见着要离开萧府了,便紧走两步跑到顾忱前面,转身把人拦下,“你且等等!”
顾忱看着气喘吁吁地萧珣,无奈一笑,说道:“萧珣,你不必多说了,内宅之事本就不是我们应该介入的,而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你大可放心了。”
“顾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珣说着,拱手朝顾忱深深一躬,“今日之事,珣给顾兄赔礼了。”
顾忱再生气也不好当萧珣这一拜,于是忙伸手把人拉住,叹道:“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的性情我自然知道的,你我兄弟之间更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你且回去吧,我们改日有时间再聊。”
“好。”萧珣听顾忱这样说,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王氏原本是想找顾忱说说,让他为睿王的发誓不娶云欣的事情保守秘密,然而顾忱不等她开口就打破了她的想法,说早就把那件事情告诉了顾夫人。王氏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平日里跟顾夫人的关系也只是平平,自然不指望顾夫人会为此事保密,她更放不下身段去求顾夫人为此事缄口。一时间心里十分气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着好几天都没好脸色。
萧珣被母亲的脸色给弄得心神不宁,所幸就跟萧正时说这几日要在国子监做文章,要搬去了国子监住几天。萧正时一向觉得小儿子贪玩不务正业,如今见他肯读书上进自然高兴,当即便允了。
容昭离京二十五天,比起睿王赵沐来说更加沉不住气的是赵湄。
后宫,凝翠宫。
容悦看着摇车里睡得安稳的小婴儿,脸上也是一片沉静。
孩子眼看着要满月了,皇上却还一眼都没看过,更别说赐名了。
后宫之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本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如今已经失宠,那些喜欢登高踩低的宫人们背地里恨不得把舌根子嚼烂了。虽然容悦在进宫之前就知道帝王的宠爱不可能长久,但却万万想不到会是在这种时候,一时之间她心里的悲凉和痛楚横行肆虐,若不是眼前有这个无辜的孩子,她或许根本撑不下去。
然而血流尽,泪流干,也阻挡不住这后宫之中新颜换旧人。为了自己的骨肉,她明白就算是千难万难也要坚强的活下去。所以她的眼泪只在无人的时候流,连自己的母亲叶氏和贴身丫鬟绿云都不曾看见过。
然这段时间反而是赵湄每天都会来一趟凝翠宫,有时候来了就那么坐着什么也不说,有时候会逗一逗她的小弟弟,有时候会缠着容悦说些话,问容昭的消息。
容悦除了客套应付,能奉送的也只是五个字:本宫不知道。
不只是低多少字,赵湄看着一脸沉静的淑妃容悦,焦急地问:“难道容昭就连一个口信都没有吗?”
“公主,这里是皇宫,有什么口信传进来能瞒得住皇后娘娘?你与其在本宫这里耽误时间,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容悦淡淡的说道。
“淑妃娘娘,你是在怪我那天莽撞吧?可我也没想到三皇兄会说出那样的话呀!我若是知道三皇兄会那样做,我,我怎么也不会跑去父皇面前求赐婚的!我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别怪我……”赵湄说道后面自己也有些心虚,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反正是她害得人家姐弟分离,容昭因此远离京城杳无音信。这件事情赵湄曾千百次的自责,她每天往凝翠宫跑与其说是打听容昭的消息,还不如说是想要祈求容悦的原谅。
“公主不用自责,本宫不怪你。”容悦平静的说道。
“真的不怪我?”赵湄犹自不信。
“真的不怪。”容悦淡然一笑。
自从皇后寿宴上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这后宫以及京城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便分成了三拨,一拨人以为是赵沐赵湄这对皇家兄妹一起喜欢上了容昭,两兄妹争风吃醋。一拨人以为是容昭阴险狡猾,既想跟赵沐玩儿断袖,又想娶安平公主做驸马,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两兄妹之间玩的转,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一拨人则认为此事奶有心人在幕后策划,挑唆安平公主求皇上赐婚,则拉拢容昭为己用,不成则挑拨赵沐跟容昭二人的关系,却没想想到赵沐拼着坏了自己名声铤而走险,事情的结果出乎意料。
只有容悦心里很明白,睿王赵沐当时挺身而出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打断赵湄的求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结果总是为了保全容昭。毕竟容昭是女儿身,若皇上真的赐婚公主,这事情讲如何收场?一旦暴漏,以赵湄的性格,还不嚷嚷的满天下人都知道?到那时靖西候府满门获罪,只怕谁也别想活。
而容悦也知道,赵湄是真心喜欢容昭,而她的这份喜欢又被有心人给利用。这傻丫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被人挡枪使了。只是,这些话容悦是不会点透的,在宫中生活了这一年的时间她早已经学会了遇事三缄其口,说得多了没错也有错的道理。
“淑妃娘娘,你若是有容昭的消息记得一定告诉我,我是真的很担心他。”赵湄又道。
“多谢公主厚爱。只是公主也该明白,有些感情对于对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成为负担倒也罢了,但若是徒增祸事,就真的不好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容昭,本宫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可如果有一天因为你喜欢他而让他丧命,你会不会后悔呢?”
“怎么会!我喜欢他,他就会死?淑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打个比方,有些话本宫不好说的太明白,所以公主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好好琢磨一下吧。”淑妃叹道。
赵湄还想说什么,殿外有个太监进来,躬身回道:“娘娘,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寻公主呢,请公主快去凤阳宫。”
“这个时辰,母妃不是应该在忙吗?怎么会召我?”赵湄不悦的问。
那太监忙回道:“回公主,今天晚上陛下宴请北燕新王,要皇后娘娘带着谨妃娘娘和公主相陪左右。皇后娘娘叫奴才们来请公主过去试礼服。”
赵湄只得起身朝着淑妃一福,说的:“淑妃娘娘,我先走了。明儿再来陪你说话。”
容悦也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公主慢走。”
看着赵湄的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外,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叶氏方才转身出来,先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皇子,幽幽叹道:“小皇子明儿满月,今晚皇上宴请北燕新王,居然连提都不提你们母子。”
“母亲这是什么话?陛下宴请北燕新王乃是国事,我还没出满月,自然要在这凝翠宫安静的养身体。”容悦皱眉道。
“嗳!”叶氏又皱眉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再忙,也该来看一眼小皇子,毕竟这叶氏他的亲骨肉啊!”
容悦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低声叱道:“母亲!这里是后宫,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给咱们安一个诋毁陛下的罪名,这性命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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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和亲
叶氏被女儿一说,也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了头没在言语。
容悦看着她母亲半晌,心里越发为容昭的事情堵心,因劝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母亲之前不是说要置办宅子?还差多少钱我叫绿云拿给您。”
叶氏忙摇头道:“买宅子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你的钱还是留着吧。这深宫之中人情凉薄,少了银子是寸步难行的。”
容悦看这叶氏平静的脸色,终于忍不住问:“母亲,连赵湄都如此担心昭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叶氏苦涩的说道,“这世上哪个当娘的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你也是当娘的人,难道你还没体会到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的滋味吗?他半夜一声啼哭你都受不了,何况昭儿这一次无声无息的离开。”
“你既然担心他,为何不想办法去打探他的消息?”容悦疑惑的问。
叶氏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他往粤洲去了,应该是去找卫承了。”
容悦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了些,不管容昭往哪里去,他在外面还有朋友。最重要的是母亲并不是对她漠不关心。只是……想到容昭对母亲的愤怒和抵抗,容悦又沉沉的叹了口气。
叶氏看容悦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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