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毒媚嫡公子-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奴婢明白。”梅若心想让盛穹那家伙去给一帮叫花子当头儿……还别说,挺合适的。
容昭又细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朝着狗蛋儿勾了勾手。狗蛋儿屁颠屁颠的凑过来,笑道:“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就我派给你的这个人他也不可能跟着你去满上京城里转悠着要饭去,这街面上的事情还得是你这个副帮主掌控着,若是需要武力解决的问题你再找他。明白吗?”
“小的明白。”狗蛋儿忙应道。
容昭懒懒的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也吃饱喝足了,回去忙你的吧。明日晚上二更时分就这家店门口往西十丈那棵老槐树下,我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是,小的知道了。”狗蛋儿答应着又看了一眼梅若,赔笑道:“公子若是没什么吩咐,小的先退了。”
“嗯。”容昭点点头。
狗蛋儿又跟梅若打了声招呼麻溜儿的退了。
一刻钟之后,容昭跟梅若两个人结了账出来,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小胡同,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院子里没有人,梅若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白水煮蛋和两碗开水兑的炒面茶汤放在容昭面前:“刚刚才菜馆里,那些饭菜都喂了那小乞丐,公子怕是早就饿了吧,这炒面还不错,奴婢放了芝麻盐,公子先凑合吃点,等紫姬姐姐她们回来再说。”
“嗯,你也吃点吧。”容昭端过一碗茶汤来小口喝着。
梅若又捏了一颗白水煮蛋轻轻地磕裂了蛋壳细细的剥着,又问容昭:“以那只猪的本事,收拾几个小叫花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公子为何又要提拔一个狗蛋儿做什么副帮主?”
容昭幽幽一叹,低声说道:“其实,我对那家伙还是不放心的。”
“公子不放心什么?”梅若不解的问。
“这一座城的乞丐虽然不成气候,可若是认真做个几年陆续做大,这天下乞丐都成一家,那力量可是很吓人的。你说这么大的一股力量若是交到那家伙的手里……”容昭说着,又低声叹了口气,“梅若啊,我可不想做个千古罪人。”
梅若却不理解容昭的担心,只失笑道:“不过是一群要饭的,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公子也太谨慎了。”
容昭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眼见着一碗茶汤见了底,又吃了两颗白水煮到,方问:“怎么紫姬还没来?你跟她说好地方了没有?”
“说好了,算算时辰也该到了,怕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梅若担心的说道。
“早知道该叫青荷和紫薇去迎一下的。”容昭皱眉道。
“公子放心,她身边有玉簪,藿香,木棉和一品红四个人,应该是没事的。即便遇到什么情况,以她们四个人的能力至少能回来搬救兵。”梅若说着,递给容昭一杯热茶,“公子别着急,再等等吧。”
一杯热茶捏在容昭的手里尚未喝一口,房门便被人从外边大力撞开,梅若还没来得及呵斥,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打扮成普通男子的木棉和一品红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半昏迷的紫姬进门,三个人身上虽然不见血迹,但却有刺鼻的血腥味以及药味,再看紫姬毫无血色的脸,便可猜到肯定伤的极重。
“怎么回事儿!”容昭眉头紧皱,眼睛里跳跃着怒火。
“奴婢们办事不利,求公子责罚!”木棉扶着紫姬在椅子上落座,然后闪身跪在地上。
警惕的出去关好院门的梅若转身回来厉声喝道:“公子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儿!责罚的事情回去再说!”
“我们遇到了三拨杀手,他们武功都很好,也有极好的防毒防暗器的本事,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了紫姬姐姐,奴婢们不是对手,只好由玉簪和藿香两个人引开追杀,然后护着紫姬姐姐从另一条路回来。”一品香说完,也跪在地上,“奴婢们无能,请公子责罚。”
“公子,紫姬姐姐的伤怎么样?”梅若看容昭已经给紫姬诊脉完毕,忙问。
“紫姬中了毒。”容昭的脸色十分难看。
“中了……什么毒?”梅若小声问。
容昭缓缓地摇头,咬牙道:“我也不知道,她脉象很乱,好像中了多种毒……对手阴险的很,这是在给本公子出题吗?”
“那我们怎么办?”梅若又问,“这里什么都不齐全,而且对方不惜痛下杀手,肯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这里不安全。”
“回睿王府去。”容昭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闹脾气从睿王府搬出来,像这种情况,还是护卫森严的睿王府更适合自己居住,像这种小院子,的确适合隐匿,可自己这身份随便去哪儿都是极其招摇的,又怎么可能隐匿的起来。
“那公子还是要等一会儿,奴婢去叫辆马车来。”梅若说道。
“你找辆马车从后面那个出口等着,我们从那边街上走。”容昭说着,伸手拉了紫姬就要往身上背。
一品香忙上前道:“公子,奴婢来。”
“你身上也有伤,还是我来吧。”容昭说着,弓了腰身一用力把紫姬背起来,顿时感觉像是背了一座山一样的重,心里忍不住吐槽,那些动不动就能把人公主抱的都特么不是人吧?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容昭和梅若两个把三个重伤的给带回了睿王府,一进蘅院便遇到阴沉着脸的赵沐。
然而容昭此时没心思跟赵沐说什么,只吩咐盛穹:“快!把紫姬弄进屋里去。”
“你跑哪里去了?”赵沐皱眉问。
“出去接紫姬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请等等,我得先给紫姬治伤。”容昭说完也不看赵沐黑锅底一样的脸色便进屋里去。
“治伤不是应该找太医吗?!”赵沐急吼吼的跟着进去。
梅若拦在门口,小声劝道:“王爷,紫姬中的是公子也没见过的毒。我们公子心情不好,您还请多多包涵。”
赵沐一听这话立刻哑火了。
梅若看着赵沐的脸色,又小声说道:“王爷,如果您愿意帮忙,就请派人四处去查一下,我们还有两个人没回来。”
“霍云!”赵沐立刻转身喊人。
“属下在。”霍云忙从院门口跑了进来。
“去帮梅若姑娘找人!”赵沐低声吩咐道。
“是。梅姑娘?”霍云心想找什么人呢这得说明白了。
梅若跟赵沐道谢之后和霍云至一旁,叫过郁槿跟合欢两个人,让她们带着霍云去接应玉簪和藿香。
赵沐在屋门口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才看见容昭阴沉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赵沐忙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九连环之毒,混合起来一股脑使出来——幸好毒性相克,而且中毒时间短,再加上紫姬自小养毒虫,她的身体对毒性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又是九连环!”赵沐的怒气也蹭的一下窜到了头顶,“看来是我们的动作太慢了。”
“弄死了一个周成贞,算什么动作?”容昭心情不好,便朝着赵沐开火,冷笑道,“哦,对了,周成贞也不是你们弄死的,人家是畏罪自杀的。”
“容昭……”赵沐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是一盘几复杂的棋局,棋子之多,牵扯的关系之广,随便一动就足以让朝局动荡,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是容昭现在只关心紫姬的安危,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更没那个耐心去听。眼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进了厢房并用力的把门关上,赵沐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用力攥紧。
梅若心里也是万分着急,然而但凡跟毒有关的都是紫姬在一旁打下手旁人谁都帮不上忙,着急也没用,于是走到赵沐身边劝道:“王爷,这儿风大,您进屋坐?”
“不了。你照顾好容昭的身体,我先回去了。”赵沐说完,便抬起酸痛的双腿缓缓地下了台阶,回修远堂去了。
梅若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想睿王爷是真的关心公子,而且这种关心好像已经超出了朋友之间的关心,真不知道这对自家公子来说是福是祸。
赵沐回到修远堂,立刻吩咐宋嬷嬷:“把尧筑找来。”
尧筑,是赵沐从小的伴读,本名姚知著,跟着赵沐一起读书十年,之后却因为赵沐冒名替考的事情起了冲突,大齐建国之初其实是有科考的,只不过那时候的科考只对贵族子弟开放,另外参加科考也必须有五品以上朝中在职官员的保荐信,当时寒门出身的姚知著好不容易拿到了一封保荐信想参加三年一度的考试,却被赵沐下了药拿了他的保荐信顶替他的名字进了考场。事后赵沐被皇上好一顿斥责,而姚知著则当众指责赵沐小人之心,两个人在国子监翻脸,姚知著被赵沐愤怒驱逐,之后转投至公孙铨府上。而从那一年后,因为这样的事情,连这种面子工程的科考也彻底被保荐制度给取缔了。
当初权贵们对此事也议论纷纷,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当初的少年如今早就成年,外边的人只知道尧筑现在是公孙铨府上的谋士,却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赵沐派去公孙铨身边的眼线。
为了不让公孙铨发现这其中的端倪,尧筑从来不跟赵沐见面,所有的消息都是靠宋嬷嬷的儿子陈棠传递,而陈棠跟宋嬷嬷平日里也极少往来,因为宋嬷嬷是陈棠父亲的下堂妻。
在这当口,赵沐忽然提出要亲自见尧筑,这让宋嬷嬷非常为难。
“王爷,必须要见吗?”宋嬷嬷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但不劝又不甘心,所以追问了一句。
“九连环之毒到现在没有个结论,现在对手越发的嚣张!肯定是听到消息是容昭身边的紫姬解了本王身体里的毒,所以才会对紫姬下毒手。到了这种时候你让本王怎么坐视不管?如果本王再继续沉默下去,他们还当本王真的成了缩头乌龟!”赵沐胸口里的火气横冲直撞,说话也失去了往日的章法和气度。
“王爷的心情奴才能理解,那奴才今晚就出去。”宋嬷嬷应道。
赵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摆手道:“你先去忙吧,让本王静一静。”
宋嬷嬷福了福身默默地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当晚,容昭一个人呆在东厢房里整夜没出来,一直盯着仪器里滴出来的乳白色药液。而宋嬷嬷则在二更天后从西角门悄悄出睿王府,乘马车往北郊的方向去。赵沐则一个人捏着一本书在修远堂等霍云的消息。
三更时分,霍云等人把重伤的玉簪和藿香两个人带了回来,赵沐听说两个丫鬟身负重伤命不剩半条后,暗暗咬牙,从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对手付出代价。
四更刚过,一夜中最寂静最黑暗的时候,宋嬷嬷悄悄地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披着黑斗篷身材瘦小的尧筑。二人一前一后从西角门进睿王府,穿过错综复杂的穿堂夹道至修远堂,尧筑在“修远”二字的匾额之下停住了脚步。
宋嬷嬷则看着依旧亮着灯的窗子以及窗子上赵沐的影像,幽幽叹道:“王爷竟是一宿没睡!他这样的身体如何熬得住呢!”
“怪我,来晚了。嬷嬷进去通报吧。”尧筑低声说道。
“好,公子稍等,老奴这就去禀报。”宋嬷嬷欠了欠身。
“尧筑不敢当。”尧筑忙躬身还礼。
宋嬷嬷点了点头进门去,没多会儿工夫又出来,说道:“尧筑公子,王爷请你进去。”
“是。”尧筑拱手应了一声,抬脚进了修远堂的屋门。
赵沐一直没睡,整夜都握着一本书慢慢的翻阅,实则书中的内容一直都没看进去,眼前都是旧日少年充满阳光的激越笑容。
“尧筑拜见王爷,恭请王爷安好。”尧筑说着,抬手撩起长袍给赵沐磕头。
赵沐忙前倾了身子,伸手道:“尧筑,快起来。”
尧筑抬起头看见赵沐手里的书籍,顿时眼眶发热。
“尧筑,坐吧。”赵沐指了指榻前的绣凳,叹道:“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同在这上京城之内却连见一面都不能,说起来也真是可悲。”
尧筑微微一叹,说道:“王爷不要这么说,自古成大业者,无不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苦,七情六欲亦在其中。当初尧筑与王爷盟誓天下的时候,王爷豪气冲天何其激越,怎么病了一场竟如此伤春悲秋起来?”
赵沐笑了笑,说道:“是啊!现在实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来的路上,宋嬷嬷已经跟属下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属下才知道王爷前阵子的病竟是中毒,而这解毒之人如今又受重伤,生命垂危?”尧筑皱眉问。
“宋嬷嬷说的不错。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公孙铨最近的境况,本王要听详细,详细到他的举手投足。”赵沐说道。
“属下前阵子被公孙铨派去走了一趟生意,说起来很是奇怪——居然是一批药材,也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柴胡,连翘,黄连等常用的药,然而跟属下一起去的还有公孙铨的庶子公孙芷。公孙丞相一向自命清高,他的儿子就算是庶子也是自小读圣贤书从不沾染那些行商铜臭之事,所以属下一路都在猜想,也做了细密的勘察,却并没发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另外,宰相府中其他几位幕僚正在撺掇着公孙铨上疏奏请封肃王为太子之事。这件事情不算什么机密,若无意外,三五天后朝堂上就会有动静。其他的……公孙铨最近一直都很淡定,每天晚上都住在第七房姨奶奶的屋里,据说内宅为此很是不平,还起了机场风波,不过最后都平复下去,据说这第七房姨奶奶很是有手段。”
赵沐把尧筑的话细细的琢磨了一遍之后,方问:“你觉得这九连环之毒跟公孙铨有没有关系?”
“属下觉得关系不大,公孙铨很是瞧不上江湖人江湖事,倒是平南王府那边的世子赵海对江湖上的那些游侠结交甚广。或许是他们那边?”尧筑思忖道。
“平南王也是站在赵润那一边的。”赵沐冷笑道。
尧筑点头道:“王爷说的是,这两边一文一武,一唱一和,一心要扶肃王上位。”
“你说,如果公孙铨要上疏奏请皇上封肃王为太子,会列举什么理由呢?”
“还有什么理由?现在三位皇子之中,二殿下只沉溺于字画之中,对政务丝毫不感兴趣,王爷大病初愈锋芒尽数收敛,算起来也有将近三个月没进宫面圣了吧?而肃王趁着过年的时候悄悄地笼络了许多朝臣,连那些一向不被他待见的寒门臣子也都照顾到了,京城以内六品以上的文官武将按照品级不同都收到了肃王的年礼,只要公孙铨的奏疏递上去,在朝堂之上肯定是一呼百应。”尧筑冷笑道。
赵沐听了这番话后陷入沉思之中。
尧筑看着赵沐的神色,又提议道:“王爷您现在韬光养晦是不错,可总要有人能跟肃王分庭抗礼才好。否则,他这一路可真是畅通无阻直接座上太子的宝座了。”
“你可知道公孙铨会选在哪一日上疏给陛下?”
尧筑沉吟道:“二月二十六日是贤妃娘娘的寿辰,皇上已经有旨意下来,说那日要在宫中设宴为贤妃娘娘祝寿。属下想,公孙铨十有八九会选那一天上奏。”
“奏疏会是谁起草?”赵沐又问。
“是詹先生和邱先生……王爷的意思是?”尧筑若有所思的问。
“最好是由你给他起草。”
“明白,最好是把肃王的业绩夸大一些,把肃王说成一代圣君的典范。”尧筑微笑道。
“要小心,不要让公孙铨起了疑心。那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赵沐不放心的叮嘱道。
尧筑自信一笑,说道:“王爷放心,这个分寸尧筑还能把握。”“你从小都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这一点最让本王放心。”赵沐微笑点头,对尧筑不吝赞赏。
“王爷过奖了。尧筑惭愧。”尧筑羞涩一笑。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多留意。”赵沐又蹙起了眉头。
“王爷请讲。”
“就是你刚刚说起的公孙铨的第七房小妾——据我所知,那公孙铨一把年纪早已经过了色欲熏心的时候,却为何对这第七房小妾独宠,甚至为她弄得后宅不宁?”
“这事儿说起来是有点奇怪,不过内宅只是属下鲜有机会能够接触得到,只是听府中的下人私下议论,说那七夫人苏怡长相倒不是多么出众,就是懂得缠住老爷的心……如今想想,她究竟有何长处能让公孙铨这样的老狐狸专宠两年多,的确应该细细的探究一下。”
“苏怡?是那女人的名字吗?”赵沐问。
“是的,宰相府里的下人们也极其清高,心底里对这位七夫人十分的不屑,所以私下议论的时候会叫她的名字。”尧筑回道。
“好,本王知道了。”赵沐说着看了一眼泛青的窗户纸,说道:“这种时候本王也不敢久留你,你还是趁着天不亮早早回去要紧。”
“是,王爷多保重,属下告辞。”尧筑起身,又朝着赵沐深深一礼。
“还是由宋嬷嬷送你出去,还是那句话:一切宏图大业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危急时刻什么都可以丢,性命不能丢,记住了吗?”
“谢王爷!”尧筑再次施礼,其实从他的心里早已经在进公孙府的那一刻便把生死置之度外。
送走了尧筑,赵沐全身都充满了斗争的意气,精神抖擞全然没有一丝困顿,于是他起身披了大氅缓缓地踱步出门。
二月的黎明,风依然犀利,吹在脸上依然像是把刀子划过肌肤,冰冷的疼痛。
赵沐心里记挂着容昭,便信步往蘅院走去,霍云等人不敢劝阻只得默默地跟上。
容昭同样一夜没睡,之前炼药有紫姬帮忙盯着他还可以去打个盹儿,现在紫姬倒下了,身边的人又没有一个可以替他的,他只能一个人全部顶上。
也正因为如此,容昭心里的恨意更是压制不住,他一遍一遍的默默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但要用他祭奠紫姬死去的爹娘还有弟弟,还要用他来炼药!如此恶毒之人,那血肉骨髓想必也是剧毒,肯定能炼出世上最毒的毒药!
天快亮的时候,容昭才炼出第一道解毒的药——虽然对方这次用涂抹了九连环毒药的兵器伤了紫姬,然而解药却没办法一气儿配出来,还得分成三步来解。
容昭端着汤药从东厢房出来迎面看见赵沐,还以为自己是一夜没睡眼睛花了。
赵沐看着容昭手里的药碗,因问:“解药制出来了?”
“只是一部分。”容昭轻舒一口气,把药碗递给迎出来的梅若,低声吩咐:“赶紧给紫姬喝下去。”
梅若应了一声端着药碗进去,院子里只剩下了容昭和赵沐二人。
此时东方天空已经出现一道暖色的霞光,淡淡的,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容昭抬头看着东方,默不做语。
“算我一份。”赵沐轻声说道。
“什么?”容昭回头看赵沐,见他白皙的面容被朝霞染上一层暖色,连眸子里也像是闪着一团火。
“给紫姬报仇,也算上我一份。”赵沐重复道。
“好啊。”容昭的唇角微微勾起,“说起来,那也是你的仇人呢。”
“这就叫同仇敌忾?”赵沐也轻笑。
“嗯,同仇敌忾。”容昭轻轻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亲爱滴们,按时更新的人是多么的伟大啊啊啊啊
所以,你们的票不能停啊!
票不能停!
票不能停!
票……
☆、第一回,闲棋不闲
为了做好铺垫,公孙铨在贤妃的寿辰上下了极大的工夫,到了二月二十六日这天,肃王一早天不亮就先进宫给贤妃磕头,然后又出宫往城西大悲寺去给佛祖上香,并送去了一百匹灰色棉布,六十匹赭色丝绸,六十匹素白色棉绫,二十匹杏黄色锦缎给寺中僧侣做衣裳,一百二十石上好大米,一百二十袋白面,一百二十斤香油,以及一百二十两黄金给寺中的佛像换金装。
肃王从大悲寺回城时日头已经渐渐地高了,眼看着已经是巳时,皇宫里也热闹起来。
皇上散朝后回到后宫,自然是先去菁华宫看贤妃。
而公孙家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这种时候也看出了成果,贤妃的菁华宫里参加寿宴的诰命夫人们已经到了二三十人,每位夫人都带着儿媳或者女儿,再加上各自随身侍奉的丫鬟媳妇们,菁华宫此时已经里里外外都是人了。
皇上一进宫门便被这阵阵香风熏的几乎醉了,因笑着对张万寿说道:“这天气还没到三月,已经是春深似海了么!”
张万寿笑道:“这菁华宫里的樱花养的最好,年年二月底都已经全开了,像是迎合这菁华宫主人的仙寿似的。”
“嗯,你这老东西,越来越会说话了。”皇上点着张万寿的脑门,笑呵呵的说道。
“万岁爷又笑话奴才了。”张万寿说着,抬头看见皇后身边的赵万康,又笑道:“原来皇后娘娘早就过来了。”
赵万康见着皇上也赶紧的上前来行礼请安,他那一嗓子喊出去,菁华宫里大半儿的人都听见了,于是众人都呼啦啦跪了一地,莺声燕语山呼万岁。
皇上笑呵呵的说道:“朕还说悄悄地来,看看你们做什么呢。赵万康这狗奴才一嗓子就把人都给喊出来了。”
屋里,皇后带头身后跟着贤妃,德妃,悦妃,谨妃等人一起迎接出来,齐刷刷的行礼。
皇上抬手让大家都起来,又笑道:“你们都比朕来的早!”
“今儿是贤妃妹妹四十五岁的寿辰,说起来也算是个小整寿,臣妾知道陛下忙,便约着几个妹妹先一步来了,还请万岁爷莫要怪臣妾没等着您一起过来。”皇后笑道。
“后宫和乐,是皇后之德,朕之幸。”皇上十分满意,伸手拉了周皇后的手一起往里走,又问:“你们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跟朕说说。”
“瞧皇上说的,既然是悄悄话,自然不能随便说。”谨妃笑道。
容悦则朗声笑着插嘴:“臣妾们正在看贤妃姐姐的寿礼呢!可真是开了眼界,臣妾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好东西,今日才知道西疆那地方果然是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
“哦?真的?”皇上一听这话,眼睛也亮了。
旁边的贤妃却恨不得去堵上容悦的嘴,忙笑道:“悦妃妹妹是笑话臣妾呢,陛下可别当真。这自古的珠宝都出在西域,什么红蓝宝石祖母绿,翡翠金钻哪个不是由西疆那些异族人的手里转到这上京城的?悦妃妹妹只怕从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呢,如今又来取笑本宫。”贤妃说着,狠狠地剜了容悦一眼。
“贤妃姐姐你又何必谦虚,陛下又不跟你抢。”谨妃从旁打趣道。
贤妃暗暗地横了谨妃一眼警告她闭嘴,又笑着对皇上说道:“陛下,两位妹妹打趣臣妾,您可得给臣妾做主。”
“做主不做主的,你给朕看看你的宝贝再说。”皇上忽然对贤妃的寿礼升起极大的兴致。
贤妃无奈,只得命李庆芳把收的寿礼拿几样上来给陛下过目。
容悦看见贤妃对李庆芳使眼色,便笑着说道:“陛下,贤妃姐姐偏殿里的寿礼堆积成山,李公公一个人可拿不了那许多过来。”
贤妃的笑容越发的僵硬了几分,皇上则拍拍容悦的手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张万寿,你去帮帮李庆芳。”
张万寿忙躬身应了一声,转身又看见赵万康,笑道:“老赵,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一起来吧。”
容悦又吩咐陈存孝:“你去搭把手。”
如此,由张万寿为首,带着赵万康陈存孝等人都跟着李庆芳去菁华宫的偏殿搬寿礼去了。
贤妃实在想不通为何皇上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下不来台,如此纵容着悦妃和谨妃跟自己过不去,好歹自己也是肃王的母妃!然而她却不敢怪罪皇上如何,只把这笔账暗暗的记在周皇后和容悦身上。
不过如何算账是以后的事儿,今天这一关显然是没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那些寿礼的确是太过奢华,贤妃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只是这几天朝中的老臣们纷纷提出立太子的事情,而肃王的呼声又是最高的,平日里依附在公孙门下的那些人此时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巴结,那些之前跟公孙家没什么往来如今又想攀附的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而公孙一族自视甚高,肃王更是目空一切,自然不把这些珠宝物品等放在眼里,可皇上的心里却不会这样想。
自从过了年就一点雨雪都没下,眼见着春旱成灾,前几天户部还提出国库空虚,要朝廷诸位大臣们一起想办法以备春旱之需,然因户部尚书王彦一向不把肃王府和宰相府放在眼里,公孙铨当时在朝堂上就直接弹劾王彦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只会哭穷。然后转过头来不过三五日的光景就为贤妃的寿礼大肆铺张,这样的对比也太鲜明了些。
贤妃心思急转,还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时,张万寿已经捧着一个金丝楠木整雕的盒子到了皇上面前,献宝似的说道:“陛下,奴才觉得那满屋子的寿礼就数这一件最好。”
“拿来给朕瞧瞧。”皇上说道。
“陛下您看。”张万寿上前去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闪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惊艳了皇上的眼,“这是……?!”
“陛下,刚才贤妃姐姐说这是东海千年不遇的宝贝,叫皓澜珠。刚贤妃姐姐还说臣妾在西域什么宝贝没见过,就这件宝贝若不是贤妃姐姐这里有,臣妾怕是这辈子都难见到。”容悦笑道。
“别说你没见过,朕也是头一次见。”皇上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已经不舒服了,“这宝贝是谁献上来的?倒真是有心了。”
“是臣妾娘家的兄弟媳妇送来的,陛下若是喜欢,臣妾转送陛下如何?”贤妃忙讨好的笑道。
皇上淡笑摇头:“这可不好,既然是你娘家人送给你的寿礼,你该好好收着。朕却不好打你的秋风。”
贤妃忙又笑着自责:“臣妾真是糊涂了!这天下万物都是皇上所有,凭什么东西在臣妾们眼里是珍贵的宝物,在陛下眼里也不过是博一笑的物件儿罢了。陛下浮游四海,心系天下,怎么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嗯,好一个富有四海,心系天下。”皇上淡淡的笑了笑,对张万寿说道:“朕好像还有几分要紧的奏折要看?”
“是的,陛下出乾元殿的时候那折子刚送进来,因为是贤妃娘娘寿辰老奴没敢回陛下,那可都是江淮一带灾区的奏折,这春旱如虎,一半天的工夫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张万寿说着,把手里的金丝楠木盒子交给贤妃,又赔笑道:“如此宝物实属罕见,娘娘千万收好。”
“陛下!这宴席还没开,您好歹喝杯酒再去忙呀。”贤妃看着皇上已经起身往外走,忙跟上去劝道。
“你这里宾客如云,且好好地乐一乐吧。朕还忙,等晚上再来。哦,对了——”皇上说着,转身问张万寿:“张万寿,朕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