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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第一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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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也点了点头,她穆尔楦能有这样的知己,怎会不满足。

    冬天,皇城只有白雪,孤孤单单的该是怎样的凄凉啊。

    三人在庭院里闲聊,一下就到了响午。

    宝儿回了清心阁,尤筝是在宝儿之后才走的,她走的时候拉着穆尔楦的手说:“下次若是要再逃避皇上,可千万不要故意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染上风寒可不是小事,尔楦,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他的。”

    穆尔楦并不惊讶尤筝会猜到自己的心思,这皇城里尤筝是最懂自己的,自己之所以决定冒雪回到宫中,故意让自己染上风寒,就是为了躲他祈桢皇帝,尤筝说得对,她是祈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尤筝要回阮秀院的时候,穆尔楦也没有多说什么,送她出来宛宁宫,自己也就回房小睡了会,风寒还是有些严重,太医来过还几次,开了药也就走了。

    等穆尔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谁料他祈桢皇帝一直守在穆尔楦的床边,也许是累了,竟依靠在床边睡着了。

    穆尔楦看着他,这样一个男子为了自己,称我。她开始迷茫了,这个因为自己生病而守着自己的男人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还是因为自己姓穆,有那么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呢?

    穆尔楦从床上起来,轻轻拿着披衣披在祈桢皇帝的身上,又想起了尤筝的一番话,身为他的女人,她是没有资格拒绝。

    不料祈桢竟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穆尔楦的手,站起来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你身子还没有好呢。”

    看着自己的手被祈桢这样紧紧地握着,穆尔楦摇摇头说:“臣妾没事了,皇上不用担心,尔楦。。。。怕是受不起。”

    听穆尔楦说着话,祈桢反而急了起来,连连说道:“你受不起,谁受得起?你是我的女人,对你好是我的责任,怎么能说受不起呢?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穆尔楦挣脱自己的手,看着祈桢皇上,表情忧郁难受,开口道:“皇上心思,尔楦猜不透,但是尔楦知道,皇上并非真心对待尔楦,只是顾及我是穆家的女儿,皇上才会赐尔楦为嫔。”说着穆尔楦移开自己目光,不让自己看着他祈桢,继续说道:“可尔楦并不求金冠,就算一辈子待在这宛宁宫,尔楦也绝无怨言。”

    此番言语,祈桢被震住了,这女子,果真不简单。

    祈桢没有并没有解释,反而是向穆尔楦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以为他会紧紧的抱着自己,然后说她的想法是错的,说他是真心待她,可是,换来的竟然是一句“你怎么知道”。穆尔楦心里不痛那是在骗自己,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为了自己江山,给她穆尔楦一份假意的真爱,这一切,原来都是自己姓穆。

    她笑了,心里万分的痛。

    “你祈桢皇帝,除了自己的江山,又怎会予我真情,你放心,我们穆家只要有我一天,你大临江山,我们穆家定会帮你守得严严实实,但尔楦。。。。不要虚情。”

    这一句严严实实,一句不要虚情,竟让穆尔楦在多年以后舍弃了自己一生的爱,只是为了这句原本不该有的承诺。

    当晚,祈桢只说了五个字:“希望你做到”,始终是没有看穆尔楦一眼;便挥着衣袖离开了宛宁宫。

    整个宛宁宫在那晚显得十分的寂静,大雪下的更是急,穆尔楦站在窗前,一句话不会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只是看着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出神,雪花落到窗前,她伸手轻轻的触碰着,小一会儿便化了。

    谷雨端着热茶进来时,穆尔楦也没有察觉,谷雨端着茶道穆尔楦身边,刚刚皇上也不知为何事匆匆走了,谷雨想自家小姐心里一定难受,本想来看看,谁知自家小姐竟站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

    “小姐,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

    穆尔楦仍然是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站着。

    谷雨更是急了,眼泪都在眼里打了转,又说:“小姐你要是有气就冲着谷雨发吧,但是你不要不讲话啊!”谷雨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

    穆尔楦看谷雨都要哭了,缓缓从嘴里说出一句话来:“谷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谷雨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那小姐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穆尔楦微微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谷雨了。谷雨出去后,穆尔楦还是一直站在窗前,那一夜,她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站着,忘了窗外的寒风吹着自己的冷。

    那一夜,她明白自己原来是不爱祈桢的,是不爱那个那人的,但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利用自己呢!她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宫中女子没有的情与爱,她以为那个男子至少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与爱,可是,他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原来,真的没有奇迹。

    红墙绿瓦内,除了权势,仅剩的就是孤独。

    穆尔楦,历史上的抒楦太后,一辈子,孤单一生。

第九章:胡邑舞姬

    从那天起,祈桢皇上好几天都没有去过宛宁宫,反而日日待在宝儿的清心阁,几天后就赐了宝儿为凝,封为“凝贵人”,自古大临国的贵人是不予赐字的,而此次皇上竟然破例赐了宝儿为凝,可见皇上对宝儿的一份爱,当然宝儿也有遇到了皇后的传召,自从皇上赐了字之后,皇后就处处针对起宝儿,听说皇后在宝儿受赐的第二天就被皇后给传去了长春宫,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知道宝儿从长春宫出来后脸上印了深深的红印。皇上当天就去了长春宫口训皇后,这下更是激起了皇后对宝儿的恨,几天来更是三番五次的找宝儿麻烦。

    但穆尔楦自是被皇后给忘到一边了,这些天也就清闲了许多,短短十天,却也乐得自在。

    但有一件事使得穆尔楦忧心,那就是尤筝,宫中规定,凡是没有品的小主就得在入宫数天后贬为宫女,而尤筝因为和自己还有宝儿的关系被皇后调到了长禁院,乃是宫女最为害怕的地方,进得去,出不来,穆尔楦和宝儿本要去看望尤筝,但皇后下旨谁也不能见尤筝,所以这些天穆尔楦和宝儿很是担心尤筝,那长禁院之苦,穆尔楦是听过的,就算是看看那块门扁就已经心寒颤颤了。

    而今天,是胡邑国的三皇子进皇城,宫里处处是热热闹闹的。

    胡邑国乃是四国之中最为强盛的大国,其它三国都会敬上三分。

    而盛传这胡邑国的三皇子季子显性格孤僻,脾气有些暴躁,乃是生人勿近之人,但却实为有谋有勇,曾为胡邑王打了多场胜战,胡邑王赐为“永骁王”,是永远都骁勇善战的意思,这三皇子季子显可是胡邑王的最为心腹,传说胡邑王曾密见臣官董赦欲将王位传予三皇子季子显,却遭到董赦的一力反对,胡邑王问其原因,董赦只说了四个字——“勿其良用”。因此让胡邑王打消了传位于三皇子的念头,而是立了大皇子季明烜为太子。

    关于传位之事,三皇子不言此事,似乎是不寄予那皇位,但是太子季明烜仍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对三皇子是处处针对,无论是在朝上还是朝下,更是仗着自己是太子而对其压制,此次出使大临之事本是使臣之事,但太子却请柬胡邑王派季子显出使,一是将季子显支离胡邑国,二是打算在季子显回国之时刺杀与他,这样自己的太子之位就不会受到威胁。所以才会有这次三皇子季子显出使大临的事。

    胡邑国使臣来大临,大临皇城必定是要大肆设宴款待,但皇城每天都是大雪纷飞,今日也不例外。

    今日所有有品的妃嫔都得去上坤殿接待胡邑的三皇子季子显,可见胡邑国在四国中的地位。

    上坤殿内,早已经是歌舞升平,红红艳艳也坐满一堂。祈桢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旁边的便是姜皇后,今日祈桢皇帝和姜皇后乃是龙袍和凤裙,金黄色的外观和穆尔楦的素雅起了几分对比。

    慈园太后没有来,只说身子抱恙,无法前来,也就罢了,毕竟才从佛念寺回来,自然大家也就不再理会太多。

    穆尔楦与宝儿坐在一起,宝儿穿了身抢眼的暖红色,绣了些牡丹在上面,金钗盘头,戴着皇上赐的珠玉首饰,甚是一番美意,在这上坤殿算是一绝,虽说比起宝儿,穆尔楦穿的很是素雅,一套浅色绣着几朵紫莲花的蓝色裙袍,脸上也只是抹着淡淡的妆,盘着简单的绣髻,插着几支碧玉钗子,并不算华丽,可还是吸引了不少妃嫔的嫉妒,她穆尔楦即使清秀淡妆,粉肌遮容,也一样美得诱人,那一句句锦江第一美女的称呼岂是白唤的。

    她二人偶尔观舞轻语几句,拈嘴而笑,若不是今日有宝儿在,穆尔楦怕是不会与旁人说上几句话,自小自己就不爱说话,甚是连朋友也不显见。

    穆尔楦朝来中的人寻了一遍,未见到德妃,这种场合她也未出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宫中的人也不提及她,似乎是过于忽视那德妃了,可究竟是为何呢?

    宝儿瞧着穆尔楦不知在思量些什么,便询问道:“怎么了,尔楦姐姐?”

    穆尔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摇着头说没事这才罢了。

    一曲曲歌舞完毕,绕的人眼花缭乱,这时祈桢皇帝退了那些舞姬,朝着殿外匆匆望去,三皇子并没有来,祈桢皇帝已经派人通知好几回,只有前来的使臣带着些胡邑国进贡的礼品来了上坤殿,却不见三皇子的踪影,此人性格孤僻怕不是胡乱传的。

    使臣上前参拜道:“我乃胡邑使臣毕孟良见过大临皇帝,我等奉了胡邑王之命前来大临商讨关于两国之间的友邦条例修订一事,希望两国可以一直建立友好关系。”

    此人毕孟良,胡邑的一名大将,曾与曲姜在金锁城一战中缴了曲姜三个城池,被封为胡邑的“开城”将军。但胡邑王认为此人心机太重,并未给予他实权,压了他的野心。毕孟良在胡邑王立大皇子为太子之后投奔于季子显,目的在于暗投明主,夺一番事业。

    祈桢听过此人的大名,坐在龙椅上神色不动,道:“关于修订一事,我大临必定以四国盟军修好为先,你毕将军是胡邑国的功臣,一战便夺了曲姜的三个城池,实乃一位猛将,朕听说你们胡邑三皇子也担当了使臣一职;可不知你们皇子在何处,为何朕设宴也不见其人呢?”

    毕孟良摆手一过,显然是不把祈桢皇帝放在眼里,憨笑道:“我们三皇子有要事在身,让属下向大临皇帝表示深深地歉意,虽然我们三皇子不到,但是我们三皇子却带来了一份厚礼给大临皇帝你。”说罢便扬手击掌,那张脸上甚是猖狂。

    这时,长坤殿外进来了一群着装十分显眼露骨的女子,从衣着上看乃是胡邑的女子们。一个个甚是妖孽无比,轻薄的衣服在这冷飕飕的大临国乃是奇异,让人看上去都浑身冷颤。

    这些女子的出现,场面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了,在场的大臣妃嫔纷纷互相对眼相看,怕是那三皇子的意思大家都有几分明了。祈桢皇帝似是已经见怪不怪,从一开始的那张冷冷的脸就没有变过。而旁边的姜皇后却又几分醋意,狠狠地瞧着那些女子,但碍于自己是皇后,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恶意。

    穆尔楦聪慧,这些女子的出现,无非就是献给皇上当美姬。可穆尔楦不明白,那个三皇子究竟想做些什么呢?只是纯粹的献上舞姬这么简单吗?

    “这就是我们三皇子献给皇上的厚礼,这些女子是我们胡邑宫廷里最出色的舞姬,个个都是我们三皇子精挑细选的。希望皇上收下这份礼,能够龙颜大悦。”毕孟良俯首道来。

    在旁人眼里,季子显是示好,但是他祈桢皇帝眼神里却掠过一丝惶恐和不安,他深信这帮胡邑舞姬里定有一个是三皇子亲挑出来监视他大临一举一动的,可是若不接受,岂不是损了两国多年来的友好关系,他这一犹豫,穆尔楦倒是瞧见了,坐在席下的她早已知道胡邑此次来的目的,看着祈桢皇帝的犹豫神情,穆尔楦心里又岂会不知呢?

    “你们三皇子的心意朕就收下了,还劳烦毕将军代朕转告三皇子,此次两国的友邦条列修订一事朕会好好考虑,他日等三皇子空闲,朕再设宴款待。”

    “毕孟良必将此事转告我们三皇子,谢皇上设宴招待。”

    祈桢皇帝只是大笑一番,击掌舞起,那帮胡邑女子果真是妖艳动人,甚是水灵,各色的奇装异服,舞动在众人眼里,那般的美轮美奂,那个个的容貌更是一绝,若不是舞姬,入宫为妃自是不难。

    就在那些舞姬舞得或灵活现时,那群女子中一名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突然露出尖尖,成为领舞之姬,那一幕惊讶了在场的许多人,那女子的美简直犹如出水的茉莉,散发着点点的清雅,清澈的眼神,尖细的下巴,樱桃般的小嘴,那扭动的身子骨就像一条灵动的盘蛇,细细软软,那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啊!

    这女子,怕就是那精心的一道符。

    舞姿精美,相貌俏媚,谁人不动心。

    一曲舞罢,掌声连连,就连姜皇后也捂手称赞,甚是羡艳。祈桢皇帝面目俊耸,捂手鼓号,并不从心意。

    宝儿把头侧向穆尔楦,轻声的说:“这女子可比不上尔楦姐姐,说到美,她岂能与你相比。”

    穆尔楦不言,淡淡的笑着,可那女子真的很美。

    那女子避退其它舞姬,竟毫无忌讳的上前参拜道:“小女子胡邑舞姬纳吉陵参见大临皇上,愿皇上洪福齐天。”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纳吉陵微微抬起头来,嘴角露着微微的笑容,这美貌真是勾人的魂。

    “长得真的美啊,朕问你,你觉得在场的人当中,可有比你美的人?朕要听实话。”

    “纳吉陵不敢,皇上的女人个个都是美貌绝伦的女子,纳吉陵不敢攀比。”

    “好一个不敢攀比,你们胡邑女子说话就是好听。”说完这句话,祈桢皇帝的目光竟然就扫向到了穆尔楦的身上,一直看着,未有转移。

    穆尔楦在下一秒就已经低下了头,那男子的目光她根本无法触及。

    在祈桢皇帝身边的姜皇后已经发现了这一幕,神情瞬间就拉了下来,狠狠地朝着低着头的穆尔楦看去。

    “谢皇上的夸赞,纳吉陵代我们胡邑国的女子谢过皇上。”纳吉陵的声音很好听,甚是温柔。

    毕孟良这时大笑起来,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到殿中纳吉陵的旁边。此人本来就生性粗鲁莽撞,又岂会顾及大临的宫廷礼仪,大声说道:“不知道皇上对这个舞姬如何,这纳吉陵可是我们胡邑国最好的舞姬,倘若皇上不嫌弃她是舞姬出身,就将这舞姬留在你们大临,伺候皇上你。”

    “朕怎么会嫌弃,朕身边有这样一个貌美,而且舞姿卓越的女子,朕岂会嫌弃。”说完后就朝身旁的公公说:“传朕旨意,封纳吉陵为贵人,赐馥。”

    除了凝贵人宝儿,这又是一个被破例赐字的贵人—馥贵人,也就是日后的馥嫔。世人称为“美娇娘”的胡邑舞姬纳吉陵。

第十章:季子显

    设宴结束后的那一天晚上,宫里处处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不仅是为使臣来访,还有。宫中多了一个馥贵人,但是三皇子季子显却还没有出现。

    皇上晚上在上坤殿又设了宴,只是,穆尔楦以身子抱恙给拒了。

    望着窗外散在天空的各色烟花,穆尔楦想起了去年在家中的年会,一家人在院中喜乐融融,放着烟花,吃着姐姐亲手做的年糕,那个时候,她穆尔楦怎会想到今日自己的苦。

    “太后驾到。”门外公公的提示声把穆尔楦给惊住了。

    。来不及多想,从内殿急急忙忙的到了外殿,见到了十岁时见过的那个慈园太后,今日再见,不免有些陌生。自己低着头,不敢直视。

    “尔楦参见太后。”

    慈园太后慢慢走到穆尔楦的身边,伸手拉着穆尔楦的双手将其放在手心,十分温和的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哀家见到你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娃娃呢,这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穆尔楦抬起眼帘看向眼前这个岁月堆埋的太后,八年未见,着实老了许多。那一身傲慢的姿态一点也未减少。

    慈园太后看着穆尔楦,脸上露出来欣喜的神态,笑得嘴角上扬,点着头,边看边说:“这真人比画像上可更好看,越长越水灵,哀家当年就没有选错,让你入宫啊,是对了,呵呵。”

    “尔楦谢太后厚望,让我们穆家得到太后的恩准。”

    若当年不是因为你,父亲又岂会让我入宫,你的那支金钗成了一道圣旨,命我进了宫,随了你的心意,却困了我一生。

    慈园太后继续拉着穆尔楦的手,轻言:“哀家这一年都在佛念寺住着,也才刚回来,你进宫那天我让邬嬷嬷去接你,你倒也给推辞了,这也不打紧,往后啊,你可要经常来看望哀家才是。”

    “是,尔楦一定会经常看望太后你的,希望太后不要嫌尔楦烦腻就好。”

    “呵呵,对了,外面热闹着,你陪哀家出去走走吧,整天闷在自个儿的行宫里可不好。”

    穆尔楦犹豫了一小下,最后还是陪同太后出去走走。

    但天公不作美,雪儿下得可急了,但是满天的烟花似乎是挡住了大临皇城的上方,雪儿下了下来也尽快的化了。

    慈园太后牵着穆尔楦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披衣内暖着,这一次,穆尔楦真的迷了神,这个太后究竟是为何对自己那么的好呢?难道都是自己误会了,也许慈园太后并不想自己想像的那么坏。

    穆尔楦随着慈园太后来到了宴会的上坤殿附近,只是隔了一道清河。从这边望去,河对岸可是色彩斑斓,热闹非凡

    慈园太后和穆尔楦漫步走在河岸边,说着话。

    “你父亲的身体可好?”

    “父亲挺好的,只是偶尔会头作痛,大夫说是老毛病,不碍事,姐姐在家,会好好照料父亲的。”说到自己的家人,穆尔楦自然而然幸福的微笑了。

    “是不是想家了?”慈园太后看出了穆尔楦的心意,倒也直接就问起来了。

    想家?即使想,又岂会见到,她穆尔楦宁愿不想,也不敢妄想。

    摇着头说:“没有,宫里挺好的。”。

    慈园太后突然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穆尔楦,眼神充满了溺爱,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尔楦啊,你的心思其实哀家都明白,你是在怪哀家当年送你金钗,暗示让你入宫,可是尔楦,你们穆家世代都有入宫为妃的传统先例,当年之所以不选你姐姐而是选了你,哀家是有原因的,哀家第一眼看见你啊,就想起了你姑姑。你姑姑的性格和你很像,都是骨子里透露着倔强之气,所以当时哀家就自作主张就把原本要入宫的你姐姐换成了你,你若要怪可不要怪你父亲。”慈园要厚说的是那么的煽情,一字一句都真情流露。

    穆尔楦不信,她不信。即使眼前这个人说的再怎么华丽完美,她穆尔楦就是不信。姑姑之死,岂会是意外。女人为了权位,怎会放过与自己争位的敌人。

    穆尔楦不语,争开自己被慈园太后握在手里的手,背过身,许久没有说话,半响,才开口说:“尔楦不怪任何人,自己的命既然已经这样,又怎能埋怨,不管是父亲还是太后您,尔楦相信,你们都是为了尔楦好,既然已经入宫,就要安分,不再胡思乱想。”

    “你明白就好,哀家就是担心你,知道你自小性格就不安于规矩,怕你会因为入宫而想不开,听你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

    穆尔楦背对着慈园太后,她的目光是一种无人能解的思绪,转身时,已是一脸的微笑,微微欠身道:“谢太后让尔楦能够得到皇上的圣恩,让我们穆家继续世代入宫的先例,也谢太后如此关心尔楦,尔楦今后必定继我们穆家效忠皇上,效忠大临。”她笑得很美。

    那一瞬间,天空百花齐放,散满了皇城的整片天,星星点点的碎花星子从天空上混合着那一朵朵的雪花下落,美得梦幻奇迹一般。

    这奇色的颜色和这冰冷的皇城是如此的不着调,即使在怎么温暖,在这里,终究是冷的。

    慈园太后回了宫,尔楦和谷雨,还有带着几个奴婢继续徘徊在河岸边,看着对面的热闹,看着那些宫中的妃嫔们嬉闹在一起,心里落了点失落,捡起几颗石子一个一个的往河里扔去,溅起一涟涟的水波。

    “嗦。。。。。”也不知道在哪里响起了一股怪音,似乎是从那边的树梢上传来的。

    穆尔楦心生好奇,打算过去瞧瞧,谷雨给拉住了:“小姐,还是不要过去了,怕只是些鼠物在作怪,咱们还是回宫吧。”

    “那声音有些奇怪,还是过去看看吧,怕不是鼠物作怪。”穆尔楦天生就对事物敏感,不由谷雨在说,就迈步朝那边的树梢走了过去。

    看着那边毫无光亮的树梢,穆尔楦心里有些紧了起来,可是心里的好奇心还是让自己走了过去。

    走到树梢那边的时候,仔细的看了个究竟,也没有看见有任何异样,谷雨在旁倒是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没什么啊!小姐,一定是你想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还下着那么大的雪。”

    穆尔楦有些不甘心,在树梢边来回的找了好几遍才罢,这才回了宫。

    或许,自己就是太过敏感。

    回到宛宁宫的路上,意外的是,竟碰上了今日在上坤殿的那位胡邑国使臣毕孟良将军。此人的事,穆尔楦知道几分。

    毕孟良见到穆尔楦,却也有几分客气,俯首道:“见过楦嫔娘娘,今日在上坤殿本将军可是对娘娘印象深刻啊。虽说娘娘在殿中不言,但大临有这样一位奇貌独特的女子,相信任何人都会过目不忘啊!”

    穆尔楦不知道这将军为何会去查自己,但是碍于两国之事,不便多言,浅言说:“本宫对毕将军也是印象深刻,毕将军在金锁城一战本宫略有所闻,实乃良将之猛。”

    “原来楦嫔娘娘并不如本将所想是个深宫儒雅的女子,不闻宫外之事的人啊!”

    “毕将军过奖了,本宫虽为女子,可良将军之事岂能不闻,金锁城一战,用了谋,用了计,战宣旷益,用其良处,将军实在让本宫佩服。”

    穆尔楦确实佩服此人,看似鲁莽不成事,实属内藏心机,战场上的一匹良驹。

    毕孟良笑道:“在下只是粗人,比不上娘娘的聪慧过人,在下听闻娘娘的父亲乃是穆吉查老将军,果真是将门之女,大才大德。”

    穆尔楦行了礼,说:“得将军称赞,本宫欣喜,如今时辰不早,本宫不打扰将军办事,先行回宫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了,此人虽不为恶,但毕竟是关乎两国,能避则避,何况自己乃是后宫女子。

    望着穆尔楦离去的背影,毕孟良笑颜到:“难怪三皇子对你念念不忘,果然是世间罕见的女子,只可惜,你已经是大临皇帝的女人了。”

    毕孟良为他那三皇子叹了一番气。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完美。

    毕孟良那晚回到大临招待使臣的百朝殿时已经是很晚了,身姿矫健的他飞快的走到了百朝殿的后亭里,在那里,早已经有一名男子在等候了。那男子身形修长,一席白色的长袍。

    “属下参见三皇子。”

    三皇子,这就是胡邑国的三皇子季子显。

    那人只是背对着毕孟良,缓缓道来:“查的怎么样?”

    “属下已经查到太子派的人已经来了大临,但是那些人武功极其的好,属下无能,还未能将那些人一并歼灭,求三皇子降罪。”

    才说完那句话,只见一道刀光已经向毕孟良的胸口刺去,瞬间渗出了鲜血,但是毕孟良面色毫无波动,恍如无事。

    那人的面貌才点点的显露出来,目光里露着凶气,眉梢上扬,实乃一个俊俏的生人勿进的男子,是多少女子的梦郎。

    “你跟着我的第一天,我就说过,倘若你办事无能,我就会杀了你。”冷酷的语气果然是他的性格,生人勿进,傲慢暴躁。

    毕孟良忍受着胸口的痛,还是那般面无表情,说:“是属下无能,愿受惩罚。”

    “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我告诉你,这次我不杀你,但是太子的人,一个不能留,你若办不好,死的人,就是你。”

    “属下谢三皇子不杀之恩,属下一定会将此事办妥,戴罪立功。”

    “下去。”季子显怒斥道。

    毕孟良从地上起来,但是并没有捂着胸口流淌出来的血,刚退出亭中,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季子显见此,冷眼道:“说,何事?”

    “那女子,已是大临皇上的女人了。”

    毕孟良才一说完这句话,季子显猛的激动了起来,速度之极的走到了毕孟良面前,呵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子爱的那个女人。。。。已经是大临皇帝的女人了,楦嫔娘娘穆尔楦。”

    “胡说,滚。”三皇子突然暴躁起来,朝着毕孟良吼道。

    毕孟良得令退了下去,后亭处也就只有他季子显了。

    大临皇帝的女人,季子显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整张脸气的爆出了青筋。

    手里的长剑一下就被他刺向了亭中的石柱之上,刺得很深,就像现在自己的心一样,深深作痛,毕孟良所说,必定为真。

    他季子显那股发自内心的愤怒是怎么也平息不了的。心里的痛这么年来没有一个人懂。

    昔日,那个许诺要嫁给自己的女孩今日竟然嫁给了他人,这承诺,他季子显守了八年,为了娶那个药嫁给自己的女孩,他多年来征战沙场,建的今天的成就,封为“永骁”王,为的是什么,就是实现当年自己承诺,让她当皇后。

    让她穆尔楦当上皇后,他胡邑国的皇后。

    如今,这消息,深深刺入心骨,那女孩,已为他**。

第十一章:夜入长禁院

    自封了馥嫔那天起,宫里的气氛似乎多了一层奇怪的感觉,到处在传那胡邑女子是妖孽,专勾引人的妖精,对皇上那天封她为嫔的事情,各个宫的主子都有些气怒,但是出奇的是,姜皇后竟然不像之前那样对待穆尔楦和宝儿,而是对那胡邑女子很是好的不得了,赏了这个又赏了这个,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今日天气有些好,穆尔楦邀了宝儿在后宫走了走。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讨论起来了。

    宝儿说:“尔楦姐姐,你说,那馥嫔真的是妖孽吗?宫中上下可都这么传着。”宝儿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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