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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第一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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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子云西大人也要来反哀家不成?”慈园太后大声说。
子云西道:“臣不敢,只是臣以为这件事还需时日,不该尽早决定。”
而丞相姜柄,岂会作罢,他也上前说道:“太后,两国之事迫在眉睫,万万不可再耽误啊!如今大厥已经起兵,不能再等了。”
子云西继续随言道:“太后,楦嫔娘娘说的对,相王之言历历在耳,难懂太后和皇上真的打算将江山葬送在此吗?”
“子云西,你难道要像相王一样,做个下朝之人吗?”姜柄斥声质问子云西。又转向穆尔楦,问她:“楦嫔娘娘,你身为后宫的妃嫔,这郦安殿岂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你所说的话,根本就是与相王串通,阻止皇上与胡邑国结盟,不知道那相王给楦嫔娘娘你了什么好处,让楦嫔娘娘你阻止皇上与胡邑结盟。”
穆尔楦认真的看着姜柄,说:“相王并未给尔楦任何好处,尔楦只是后宫一个普通的女子,但国难当头,岂有不理之言,尔楦认为,若想真正自立国号就要摆脱依附胡邑国,尔楦也相信,我大临与大厥一战,未必会输,为何不可一试?”
“够了楦嫔,念在你是穆将军的女儿,哀家才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屡次不改,上次你私下面见皇上,干预朝政之事,已是带罪之身,今日,你竟还敢编言揣测,作弄于朝堂,此事过后哀家岂会轻饶你。”慈园太后对着穆尔楦说。
穆尔楦知道,竟然自己斗胆闯入郦安殿,就料到慈园太后会动怒的。他仍旧不愿放弃,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不说话的季子显突然开口说道:“看来今日,这结盟一事得作罢了。”他依旧是那样,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场好戏。
“岂可作罢,结盟一事势在必行,还请三皇子不必过滤。”慈园说。
而祈桢反而犹豫起来了,他朝着慈园太后说:“母后,不如……”
“皇上,哀家今早所说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祈桢还未说完,慈园太后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今早太后说的话,他并没有不记得,祈桢如今左右为难,那大临的国章就在自己的眼前,是拿下,还是放下,都是一个难题。
而就在祈桢左右摇摆不定时,穆尔楦却突然跪了下来。
“皇上,若你相信臣妾,就请皇上三思。”
第二十八章:郦安殿一事(一)
郦安殿中,穆尔楦一跪,那一句“若你相信臣妾,就请皇上三思。”之言震惊了祈桢。
穆尔楦依旧是那一句:你信不信我?
那么切心的一句话,穆尔楦始终在她的一生问祈桢这一句话,仿佛只有这样。她才知道,她的生命里,有着这样一个男子的存在。
然而穆尔楦执着坚定的表现,祈桢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那一个国章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穆尔楦,就跪在自己的眼前。
他说:“尔楦,朕相信你,可是你知道吗?朕真的无能为力。”
这句话,就像他很多年对穆尔楦说的话一样,他愿意去相信这个女子,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当那个女子拭泪离去时,他便明白,那个女子,已然不再相信自己了。
她站在他的龙床边,转身不愿看他,说:尔楦心中之人,你终究抵不过。
穆尔楦带着满眼的恳求,求那个男子,相信自己一次。
慈园太后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那团怒火了,走上前,狠狠说道:“楦嫔,哀家好生与你说,你却冥顽不灵,来人,将楦嫔给哀家拉下去,将与车城府。”
一声令下,轰然全开,几个奴才匆匆进,奉太后旨意,罪治她穆尔楦。两个奴才在夹起穆尔楦的双臂,将其架了起来。
穆尔楦眼生惶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怕自己阻止不了皇上盖国章。她仍旧没有放弃,口中还在说:“太后,还请您三思!那国章万万不可盖上啊!”
“还不给哀家拉下去。”慈园愤怒催促着那几个奴才。
“慢。”这个时候,祈桢开口制止道,那几个奴才驾着穆尔楦不敢动了。待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祈桢走到那个几个奴才面前,愤疾而道:“都给朕住手。”说完将穆尔楦拉到自己身边,转而对慈园太后说:“母后,尔楦也是为了我大临着想,母后何须如此动怒?”
“皇上,楦嫔娘娘言辞荒谬,今日是大临和胡邑的结盟良好的时刻,楦嫔娘娘贸然闯入,一番滑稽之谈,臣还请皇上将楦嫔娘娘惩治。”丞相姜柄致前而说。
此时,殿中大臣纷纷齐言道:“恳求皇上惩治楦嫔娘娘。”
“太后,楦嫔娘娘也是有心,还请太后开恩。”众人齐声,附和丞相,唯有子云西中间孰知,良言随后。恳求太后放过穆尔楦。
祈桢皇帝又一次左右为难,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穆尔楦,那个女子,是他的爱啊!谁也料不到,祈桢皇帝竟然硬声斥声而说:“若是母后要惩治尔楦,那就连儿臣也一同惩治好了。”
祈桢的这句话,该让她穆尔楦如何感激,她看着他,心中淌着对这个男子的感动,她记得有这么一天,有一个人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为了她,与他人作对,为了保护她,不惜与太后翻脸。
她问他:“你后悔吗?”
他说:“从牵着你的手那一刻,我就从未后悔过。”
也许,这是穆尔楦听过最好的情话,但却在她穆尔楦心中,这句话,依旧最好的情话,但却不是最美的情话。她心中最美的情话,是季子显说的那一句话。
季子显说:“穆尔楦,你知道吗?只有你,才配做我季子显唯一的后。”
她看着祈桢,都说丈夫一片天,顶起万千重,这个男子,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真的是自己的天吗?
慈园怒目的看着祈桢,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如此对抗。慈园极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平和了语气说道:“看来皇上今日是要护楦嫔周全了,好,哀家可以不治楦嫔的罪,但这一纸结盟书,皇上必须盖上国章,否则哀家,绝不会轻饶楦嫔。”
“母后……”祈桢道。
季子显终于是开了口,“太后何须如此动怒,本皇子相信楦嫔娘娘也是护国心切,才会出此言论,既然此事还未定下,不如结盟一事我两国稍作定夺,本皇子相信,两国结盟一事定会势在必行。”说道这里,季子显停顿了一会,朝着祈桢身旁的穆尔楦看去,那个女子,附在祈桢身旁。他是该多嫉妒啊!可断然至此,他转而对慈园太后继续说道:“还望太后不要怪罪楦嫔娘娘,楦嫔娘娘致忠于国,也是为大临出一份薄力,太后就看在本皇子的面子上,不如作罢可好?”
“三皇子,哀家知道有意与我打理结盟,才会诸多退让,但此事既然哀家已经下旨作定,就不容更改。”说着,慈园对祈桢说:“皇上,这结盟一纸上胡邑国已经盖上了国章,只等皇上你了,此事只有尽早决定,才不会节外生枝。”
“母后……儿臣……”祈桢极力反言,却惹来慈园太后再一次的恶言。
“若是皇上还犹豫不决,哀家就立刻下旨将楦嫔打入冷宫,终身不得侍君左右。”
祈桢苦言道:“母后,为何你一定逼儿臣。”
“不是母后要逼你,而是事态严重,岂可儿戏。”说着就厉声命程公公道:“百年,还不将国章拿给皇上。”
“奴才遵旨。”程公公小心的将国章呈到祈桢面前。
穆尔楦微微摇着头,她眼中恳求多泪,眼泪积在眼中,口中说着:“皇上大可不必为了尔楦,还请皇上三思!”
而他,轻轻的松开穆尔楦的手,他的眼神告诉她:为了你,朕只得如此。
他拿起过国章,手仿佛都在颤抖,看着那张纸,他所谓的大临的国,若是这国章一放下,百年过后,大临想必成个胡邑的属国,然而灭国顶灾。城旗倒落,如何自立。
穆尔楦极尽全力,已是无话可说了。
她只求,相王能够率兵及时赶来,阻止一切。
十日前,她将封信件一分为二,一封送入相府之中,一封快马加鞭送到琦邰关自己哥哥穆元翰手中,两封信,相王得以争取十日时限,不惜将计就计,沦为下朝之人,十日内,至关重要,是胜是败,就在这十日之内。
大临的积雪尚未全部融化,融雪之时,才是如此的冷。
祈桢手握国章,上下不是。若是不盖,太后一定会治穆尔楦的罪,但若是盖上,岂不是将大临江山白白送上吗?
但一想到穆尔楦,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手紧紧的拿着国章,瞬间便要落下。
第二十九章:郦安殿一事(二)
说是时,那时快,郦安殿外瞬间响起了阻止之音。
“皇上且慢。”这一声,乃是当日下朝之人相王仲颐所出。
一时间,相王朝服着身,带着众多身着盔甲兵刀的侍卫突然闯入了郦安殿中,一声制止了祈桢皇帝。整个郦安的门口处全是带刀的侍卫。殿内的大臣纷纷惊慌起来,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也纷纷退到了一边。
相王的出现,穆尔楦喜悦之极,心中悬着的重石也算是落下了。
“相王,你为何带着侍卫闯入郦安殿,是想造反吗?”丞相姜柄并不畏惧,上前与相王对面而立。还是像当日那样,在朝堂之外的对立。
相王不言,命人将自己擒拿的人带了进来,只见几个太监着装的人面带伤痕被捆着进来,跪在了地上。相信是经过一番打斗,才会有了伤。
相王说:“皇上,这些胡邑国在宫中的乱党和驻守在宫外的胡邑兵已经全部拿下,穆将军战前捷报,已在琦邰关大胜大厥兵马三十万兵马,大厥王已经退兵,穆将军也已起军,几日之后便可班师回朝。”
这偌大的消息,无疑是一好消息。
季子显与毕孟良一惊,竟不知道宫中会有胡邑国的人潜入,但听到自己带的兵竟然全部被拿下,季子显不顾一二,上前说:“相王,我胡邑有心结盟,你为何带兵拿我兵卒,究竟是何意思。”季子显指着被捆的人,说:“这些人分明是你大临宫中的人,为何说是我胡邑中人,若是贵国无心结盟,也无须如此污蔑。”季子显那张原本就冷酷的脸孔显得更加的冷酷了。
丞相说:“还请三皇子稍后。”说着问相王:“相王,你还在此胡说八道,皇上并未下旨与大厥开战,穆将军岂会自行开战?”丞相说完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太监问:“这些人分明就是太监,相王你竟然说他们是胡邑的乱党,岂不是荒谬,皇上,相王带兵闯入郦安殿,已是冒犯皇上,还请皇上下旨,将相王拿下。”
祈桢似乎不是很惊讶,想必已经知道那相王会有此招了。
慈园太后脸色一直是绷着的,相王带兵闯入,慈园太后已是愤火燃烧,还已经相王是要造反,她上前说:“相王,哀家要你详细说来,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收到密报,胡邑国派人潜入皇宫,伺机刺杀皇上,臣见胡邑国的人潜入宫中,对皇上有所威胁,才自作主张,连同李筹将军里内外和,捉拿宫中胡邑乱党,臣又暗中以臣手中的黄旗令,调动兵马平息都城之外胡邑国的兵马,而穆将军的左翼军马,因为大厥屡次来犯,穆将军才会字行起军,几日之前与大厥在琦邰关开战,先后大胜大厥三十万兵马,新王陵王自知落中生汴,已经退兵于大厥境内,还请皇上定夺。”相王说。
而此时,祈桢转而看向季子显,质问道:“三皇子,你也听见了,是你胡邑先派人潜入我宫中在前,相王才会暗中擒拿,连同你在宫外的兵马也已一同擒获,朕倒要问三皇子你,为何宫中会有你们胡邑的人,而且还假扮太监,不知三皇子是何用意?难道这就是三皇子与我大临结盟的诚意吗?”
季子显眼中疑虑,似乎是不知道那几个太监之事,说:“皇上,这几个人究竟是不是我胡邑国的人,只是这相王一面之词,却没有证据。”
“这些人打死了不开口,本王并没有在这些人的口中得到什么,但既然三皇子疑虑,那本王就拿出证据,李将军。”相王叫到李将军,李将军明白意思,拿出手中的匕首,上前将那几个人的手臂的衣服上划了一个口子,那几人的手臂之上露出了明显的一个圆形齿轮的红印,上面印着一个死子。这是一个图型。
看到那个印记,季子显明显愣住了,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与那毕孟良等人互看了一眼。全然不作声了。
竟然……是太子的人。
“这是什么?”祈桢问。
“臣只知道,这个印记是胡邑国独有的一种的印记,也只有在胡邑国也会有。”相王回道。
穆尔楦一直在一旁默然不做声,见相王所说几句带过,便细细柔柔的说道:“这个齿轮红印,是很多年前由一个出色的铁匠所做,用于印在一些死士的手臂之上,一旦印上,人便要无痛无情,而印上此印记的人都是一些嗜血如命的狂人,只听命与执掌令牌的人,而印上这个印记的……都是胡邑国暗中所养的一批死士身上,只有胡邑国所有。”
“楦嫔娘娘说的正是,所有臣才会暗中派兵,让皇上将臣去除朝服,成为下朝之人,臣才能够在暗中派兵,得以擒拿这些乱党之人。”相王说道。
“三皇子,你胡邑一方面与我大临结盟,一方面暗中派人潜伏在宫中,这究竟是何意思。”祈桢朝着季子显冲然问道。
季子显岂会不知道红色齿轮印记,那些死士都是太子所养,这些死士应是太子派来监视在自己身边的,只是如今,却被当做了叛乱之人,季子显开口:“皇上,此事本皇子并不知情,究竟是何人所派,本皇子一定追查清楚。”
“那就请三皇子查明清楚,不过两国结盟之事只有作罢,如今我军大胜大厥,大厥也已退兵,相信……”祈桢着看向自己的母后说:“母后也应该知其明理,自会定夺了。”
慈园太后岂不会明白,走了几步说道:“我大临有心再次结盟,可你胡邑国暗中派人潜入宫中,此番含义,众人显见,既是如此,结盟一事,也便作罢了,还请三皇子回国,与胡邑王说明缘由。”
“太后……”季子显还没有开口说完,祈桢便说道:“三皇子,若是胡邑王有心,朕自当会于贵国结盟,但是……看来现在,结盟一事实在多余。”
慈园太后突然改脸,祈桢也已经拒绝结盟一事,季子显握紧拳头,全部的动怒之气都狙聚集在了拳头之上。“好,既然结盟之事作罢,本皇子自当近日回国,但你大临却将我胡邑在皇城之外驻守的将士也一并拿下,这件事……待本皇子回国奏明我父王,定当一并解决。”
季子显挥手带着毕孟良等人离开,走过穆尔楦身旁时,季子显却停下来了,他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丝失望,他轻声的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穆尔楦听季子显一句话,心中不知泛了多少涟漪,想必那个男子,应该恨自己。
郦安殿一事,随着季子显一走,也便终结了。
只是慈园太后那高傲的目光始终不愿承认自己错了。离开时,她对着穆尔楦说:“今日之事,尔楦你虽及时阻止皇上,但是你胆大闯入朝堂,哀家自会处罚你。”
“尔楦自知有错,甘愿受罚。”穆尔楦说。
慈园走后,并没有看祈桢一眼。
第三十章:相王奉信
承阳殿中,祈桢皇帝,相王与丞相都在殿中。
丞相奏明皇上,到:“皇上,虽然这次我方大胜大厥,但是穆将军竟然未得到皇上的旨意,就和胡邑开战,若是有所意外,连城兵败,岂不是至我大临与虎口之间。”相王依旧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铲除对抗自己的人。
听丞相这么说,相王自当是要为穆元翰说理,说道:“皇上,此次穆将军虽然未得令先其战,但若是不这样,我们大临又怎么能大获全胜,脱离多年来胡邑的束缚,才能够不与胡邑再次结盟,自立国号。”
“但是穆将军也不该自行出兵,竟然不听皇上的旨意,还如何立我大临国威。”
“穆将军虽然自作主张,但是功可抵过,求皇上看在穆将军多年来对我大临忠效不二,免除穆将军的惩罚,还请皇上明鉴。”
两个人,各持己见,各有各的意见,祈桢皇帝看着二人一言一句,两国之事已经解决,却不知,这两朝元老依旧给了自己一个难题。祈桢叹了叹气:“丞相和相王都无须多言了,朕自会定夺的,穆将军擅自起兵确是不顾朕的旨意,但是若不是穆将军,击退大厥的兵马,母后也绝对不会放弃与胡邑的结盟之事,所以这件事,丞相与相王就不必再争辩了。”
“那不知楦嫔娘娘先贸然闯入郦安殿,相王后又带兵闯入郦安殿,皇上又打算如何处置。”丞相奏明。
果不其然,这个丞相的确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惩治相王的机会,祈桢面色为难,他岂会忍心处置穆尔楦,若不是穆尔楦,他恐怕早已经将国章盖了上去,又怎么能够等到相王前来。
此时相王想了想,朝着丞相说:“丞相大人,若不是楦嫔娘娘极力阻止,想必皇上早已经将国章盖了上去,而本相自知带兵闯入郦安殿有罪,但本相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闯进去,结盟一事便会成了定局,我大临岂不是白白葬送在胡邑人手中。”
“没错,相王说的对,若不是楦嫔,朕早已经将国章盖上去了,又怎么能够等到相王前来,丞相就不必再多言了,朕有些累了,都回吧。”祈桢支手撑着自己的头,闭着双目,显得有些疲惫。
姜柄见祈桢这样,也不再多言,甩着衣袖便离开了承阳殿,相王也不再说什么,刚要离开,岂料祈桢叫住了相王。相王俯身问:“不知皇上还有何事?”
祈桢支起身子,话酝酿了半开,终是开口说道:“当日皇叔您让朕守住十天,让朕将你贬为下朝之人,好让皇叔避退丞相的朝中的耳目,告知朕第四晚召来李筹将军,李筹将军只是告知朕皇叔你已经查出宫中有胡邑人的潜入,皇叔您正在暗中调动兵马,一举拿下胡邑的叛乱,但皇叔您却并未提及穆将军会在琦邰关擅自开战一事,在一切,皇叔安排的……可谓天衣无缝啊!不过朕再想,穆将军……是用了何战术,竟然能够以四十万大军抵挡他胡邑八十万大军。”祈桢紧紧的看着相王,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相王想,祈桢皇帝这样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也就不必再有所隐瞒了,说道:“皇上这么问,想必……也应该是猜到了。”
“那这么说,真的是楦嫔?”
“皇上还记得楦嫔娘娘所说的琦邰关一计吗?引敌入瓮,抓其将,射其兵。”相王问。
“朕岂会不记得,楦嫔的这计策的确是良计,可是……穆将军怎么会?”
这时,相王从袖中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封信件,那封信件,就是当日穆尔楦交予相王的那一封。相王将信件交到祈桢手中,祈桢拿过信,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祈桢脸上写满了惊讶,这真的是一个女子吗?真的是在深宫之中的女子吗?
不知为何,祈桢想起了有一晚,他做的那个梦,梦见镜中的自己竟成了穆尔楦,万人参拜,他看见镜中的帝女之像惊醒,醒来时,他便不再入眠。那个梦,在那些天不断的徘徊在自己的梦中,但这么多日来,他已经不再为那个梦感到困扰,但是这一封穆尔楦写给相王的信件之中,祈桢读到了一个女子所没有的谋略和智慧。
信中的“蝉卸罩金隆,一破百道重”之言险些吓坏了祈桢,穆尔楦,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皇上,楦嫔娘娘信中告知臣,宫中已经有胡邑的人潜入了,所以臣才会让皇上将奴才贬为下朝之人,方便臣避退朝中胡邑三皇子的眼线,才可暗中调动兵马,险招为胜。楦嫔娘娘同样写了一封信件给了穆将军,穆将军也是得了楦嫔娘娘的良计,才会及时出兵,大获全胜。 ”
祈桢放下封,此时都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那眉目之间的沉默已然贯穿了他内心的担忧。
或许是猜到祈桢心中想的事,相王只说:“臣知道皇上的担忧,可是皇上,无论哪个朝代,女子之才,向来不是虚才,楦嫔娘娘聪慧,是我大临的福气,相信将来,楦嫔娘娘定会扶持皇上左右,为我大临谋福祉。”
祈桢到最后都没有说任何话,他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点头之间,包含了自己心中的一切。
承阳殿中,祈桢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封信件,从宛宁宫中的那“万全之策”到现在的良策,都让祈桢震撼。
而相王从承阳殿出来,却如释重负一般,现在与胡邑之间的事,一已然解决了,大厥也已经退兵,自己也已经从新着上朝服,这一切,仿佛都很顺利。
只是他相王并不知道,终有那么一日,他脱下身上这身朝服,跪在穆尔楦面前,朝拜三磕头,不是拜他穆尔楦,不是拜天子,而是拜穆尔楦的父亲穆吉查。
那一天,穆尔楦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父亲行军打仗的那一顶沉甸甸的头盔,对他说:上天有眼,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包括相王你。
那一天,相王病重去世,穆尔楦走到他的坟前,那一天,穆尔楦依旧没有原谅他。
或许,相王仲颐在一生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面对那个叫穆尔楦的女子,他无限感叹。
第三十一章:穆尔楦与慈园太后
而郦安殿一事的那一天晚,穆尔楦被传召到了太后的寿阳宫中,无可置疑,慈园太后一定是为了今日穆尔楦贸然闯入郦安殿一事。
穆尔楦到了寿阳宫的时候,嬷叶娇管事引着穆尔楦到了偏殿。
“楦嫔娘娘,太后在里面。”叶娇说道。
“多谢叶管事。”穆尔楦谢道。
叶娇似乎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才说:“娘娘,太后从郦安殿回来,似乎很是不悦,娘娘进去还请注意。”
穆尔楦对这个叫叶娇的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在叶娇的身上,穆尔楦常常看到第一次交到景儿时的感觉,她温柔的朝着叶娇笑了笑,轻声说道:“本宫谢叶管事的提醒,会多多注意的。”
叶娇不再多说,也就离开了。
那偏殿之中,只有慈园太后一个人坐在凤榻上。她小心的走了过去,行礼道:“尔楦参见太后。”
慈园太后脸上没有了平常的那般慈祥之气,她看着穆尔楦久久没有移开目光,穆尔楦向来不喜欢被人紧紧的盯着,她低着头,不愿迎接慈园太后那双冰冷带着责怪的眼神。
也不知这种让穆尔楦不自在的气氛持续了多久,慈园也端详了穆尔楦好久,直到慈园开口道:“哀家当年选你入宫,是因为哀家觉得你比你姐姐聪明,不仅聪明,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尔楦,一副女子之躯,一辈子,都成不了业的道理难道还要哀家告诉你吗?”
慈园太后岂会料到,有那么一日,她穆尔楦也同样如男子一般,穿上盔甲,戴上头盔,骑上一匹最桀骜不驯的野马,喝着世上最烈的酒。与这个世上最勇猛的男子拼杀在战场之上。那小小的身子中,同样蕴藏这大大的能量,只是这一切,慈园太后人生的最后,也未曾见过那样的穆尔楦。在她慈园的眼中,那个叫穆尔楦的人,一生一世都能够和她一样,即使享受着这皇城之中志高的权利,却拥有不了自己的最想要的东西。
穆尔楦不想说话,甚至于不想抬头看慈园太后,那个在自己十岁时慈祥的抚过自己的脸庞,将一支改变她一生命运的金钗插在她头上的人,让她从十岁开始,就注定是皇上的女人了。
“尔楦,你可知道今日你犯下了什么错吗?错在不应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示你的聪明,那穿着朝服终日回旋在皇上身边的文武百官可都是包罗万象,揣测人心的人啊,他们今日见你穆尔楦胆大过识,又岂会容得下这么一个女子待在后宫?你聪明,却不善隐藏,哀家提醒你,身为一个女人,就要做好本分,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聪明去赢得任何东西,因为有一天,他人也会仿效你聪明,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慈园太后的语气里,过多的竟然是在担心穆尔楦,担心穆尔楦的聪明会遭来朝中文武百官的各抒己见。
穆尔楦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尔楦谢太后的教导,尔楦今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自尔楦进宫以来,太后与皇后已多次教诲尔楦,尔楦明白。太后和皇后都是为了尔楦好,尔楦今日犯了如此大的过失,是尔楦未能考虑周详,太后惩治尔楦,尔楦绝无怨言。”穆尔楦与太后说话,语气生硬,已是那么的冷淡,自从宁梭一事,穆尔楦对这个总是待自己好的太后有了很深的恨意。
慈园并没有处罚穆尔楦,那一晚,慈园没有说很多的话,但是慈园说的其中一句话,让穆尔楦深深记住了。
慈园说:“总有那么一件事,只有等到自己老了,才会明白。”
穆尔楦想,或许吧。
从寿阳宫出来,依旧是一个黑夜布满的晚上,穆尔楦不知道在这样的夜中留下过多少的伤,小时候,她以为总有一天,自己会像父亲一样,不闻官场之事,退隐为乐,做自己喜欢的事,可终究,一支金钗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穆尔楦许是入了神,就连远远走到自己身边的尤筝,她都没有注意。
“楦嫔娘娘留步。” 尤筝叫住了穆尔楦。
穆尔楦回过神,见尤筝有些气喘呼呼,避退了身边的宫女,和尤筝两人走到了一边。
尤筝拉着穆尔楦的手,担心的问道:“今天早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怎么样尔楦,刚刚太后有没有罚你?”
穆尔楦笑了笑,让尤筝放心,说:“你放心吧,太后没有罚我。”
“那就好,不过尔楦,今日的事……怕你以后可就得小心点了,宫里的人,个个都眼红。”
“我知道,筝儿,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对了,你在寿阳宫可好?”穆尔楦问。
尤筝苦笑了一下,好与不好,连她自己都不会分了,皇上宠幸的自己事,她不敢说,不敢言,只等着有一天,皇上会得自己,让她做他的妾。再加上这些天来,叶娇似乎是故意整自己,天天让你干一些粗活,遭寿阳宫的人白眼,那样的日子,算好吗?
她说:“好与不好,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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