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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第一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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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看着尤筝,说:“那个时候宝儿才明白筝儿姐姐你真正的用意,你打算在把寒石散给我之后告知皇后,因为你知道,皇后一直想除掉我,那时,皇后定说我暗藏宫中禁药,问我从何而得,你认为我会说是从寿阳宫一个叫明月哪儿得来的,可是寿阳宫何来禁药,何来明月,宝儿满口胡言,竟牵扯寿阳宫太后的头上,这样,宝儿就是死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筝儿姐姐没有想到,给我寒石散的那天晚上却被邬嬷嬷撞见,宝儿无意将嬷嬷推倒在地,磕在了石椅上,流了很多血,宝儿以为嬷嬷定会死,在出来的时候,宝儿看见了你们口中的女鬼,一时惊慌,跑出了寿阳宫,竟成了那满手嗜血的女鬼。”
她这死前一番话,竟是尤筝的阴谋诡计一说,她最后,笑自己无知,笑自己天真。
尤筝坐在亭中,她那一刻,眼神暗暗的掠过一丝无比的惊异,她缓缓起身望着在雪中的宝儿,她笑:“原来你宝儿一直都不傻,竟是那么的聪明。”她以为当初落了钗子的宝儿是个傻呼的女子,岂会懂得什么谋算。
“筝儿姐姐你错了,不是宝儿聪明,而是宝儿用心,一心只想明白筝儿姐姐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是我害你?”尤筝大声的问她。
宝儿笑了笑,竟有几分失落和无奈,道:“ 已是罪人,说的话,还有谁信?何况,你是宝儿的筝儿姐姐,若我自保,今日,就是筝儿姐姐喝下这杯酒了。”一说完,她眉梢蹙起,嘴角流出了雪,吐出了暗红发紫的血,撒在雪上,那么刺眼。
她宝儿,终究是为了别人,宁愿自己一死,也不愿伤及身边的人。
”宝儿。”尤筝快速跑到宝儿面前,宝儿的身子无力往下倒去,被尤筝接住,倒在了她的怀里。
“宝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宝儿。”尤筝眼泪流了出来,落在脸上,紧紧的抱住宝儿,生怕这女子从眼前消失而去,那一刻,她尤筝似乎才明白,她做的这些,是错的。
宝儿嘴角的血不断的涌出,但她却欣慰的笑了,抬起她那无力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尤筝,艰难的说:“筝儿姐姐,宝儿知道。。。。。。你心好,所以……答应宝儿,放过尔楦姐姐,不要……害她,好吗?”这是她宝儿最后的恳求,她那双眸子,装满了浓浓的求意。
尤筝哭着,她说:“为什么你总是顾及别人? 为什么?”
而她最后的话却只说:“宝儿希望……希望筝儿姐姐……你放过尔楦姐姐。”
她最后一求,成了她一生一句,在死的时候,她念的,想的,却是她穆尔楦,并非她尤筝。
她的双手慢慢的松开了尤筝,那双眼,缓缓而闭,再也看不见那风筝飞上天了,再也看不见宫外的繁华似锦和家中那盘盛天的昙花。
宝儿死的那一天,下了大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有一个女子,金钗而落。
有一个女子,不求金冠,只求身边人,安好。
尤筝依稀记得宝儿死时对自己说的话,她求她,求她放过穆尔楦。
尤筝知道,宝儿心里念的都是穆尔楦,那她呢,究竟算什么?
她出神的走在路上,直到自己的房间,她才缓过神来,进房,之后,她从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一张纸,打开一看,上面画了一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她记得当时把邬嬷嬷抬到房间时,听到有人进来,她躲到了柜子之中,看见那个女鬼,在那女鬼的胸前绣了一朵这样的花。
她在管事房那儿看了一张德妃宁梭入宫前的画像,那胸前,并没有这种花。
尤筝不敢说,怕只是自己想多了,惹来杀生之祸。
“究竟那凶人到底是谁?”
第十二章:观殇
一夜梦醒,却是昨夕。
终将逝去的古梦,早已是落花残叶,中空实心。有人说,女子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群,那个时候,许多人都悟嘴而笑了。
今日大临又下了一场雨,似乎下得很及时,冲走了连日来那总是阴暗的天气,雨水渐落的声音淅淅沥沥,卷起一波涟漪,起了偌大的梦境。
听着屋檐边雨水滑落的脆湘声,穆尔楦逼着双目,听这雨中的宁静之音,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认真的去听雨声了,还记得有一次在家中之时,因为听那雨声听得入了迷,忘记了给父亲取书件,害得父亲误了事,自己也领了一顿罚。
当时情景熟悉的印在脑中,她穆尔楦,心里酸了一阵,都已经入宫几个月了,也不知家中如何,父亲的旧患是否好了些,姐姐的心病解没解开。
而此时,穆尔楦正出了神时,见到了远远冒着雨而来的程公公,穆尔楦有些惊讶,又有些纳闷起来,这程公公怎么就不带上一本伞呢?
待程公公步入殿内时,都还未将身上那雨水捻一捻,便在穆尔楦面前急忙跪下了,穆尔楦惊异的瞪大了双目,赶紧上前伸手使劲的拉起跪在地上的程公公,一边说:“程公公,你这是为何啊?你快快起来。”
“奴才有事求娘娘,娘娘若是不答应,奴才就长跪不起。
这番话,穆尔楦也说过,当日为了宁梭,她穆尔楦跪在承阳殿外也是这样对程公公说了这番话。可最后,她穆尔楦却失望的离开了。
虽说那程公公是奴才,可程公公此人在穆尔楦却是长辈,岂有长辈向晚辈行如此大礼的道理。
“程公公究竟是何事?本宫能帮的自然会竭力帮助公公您,不过您起来好好说。”
程公公听穆尔楦这么说,也就放了些心,穆尔楦搀着他慢慢从地上起身,也许是因为年纪太大,程公公起来时是那么的吃力。
“娘娘,奴才求你去看看皇上吧,这些天,皇上一直待在承阳殿,哪里也不去,为了朝国之间的事烦透了心,奴才知道娘娘精通朝政之事,所以奴才斗胆求娘娘为皇上排忧解难。”程公公诚恳的求着穆尔楦。
她穆尔楦精通朝政之事,这是事实,但正是那朝政之事让她穆尔楦如今带罪在大同殿,她说,女子非小人也,只待才华洋溢时。
穆尔楦不是不想献上自己的计策,只是如今并非是良好的时机,为今之计,只有等。
她显得有些为难,对着程公公慢慢道来:“程公公,不是本宫不愿意帮您,只是你也知道如今本宫乃是带罪之身,太后下旨不得出大同殿,更何况……事关国之存亡,本宫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去面见皇上,事关重大,还请公公见谅。”
那门口的大雨下得很急,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
那雨声淅淅作响声就像敲打在穆尔楦胸口一般缓带着丝丝凉意。
显然穆尔楦的话让程公公大为失望,自己冒雨前来,只为请的她穆尔楦移驾承阳殿罢了,可穆尔楦说的并无道理,正处于这样的时刻,又岂可“锦上添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奴才知道娘娘为难,即使如此,奴才也就不强求了。”程公公泄了气,他不过,是为了那祈桢罢了。
“公公,本宫知道您是为皇上着想,可身为天子,就应该如此,若是不去思量朝政,终日戏花藏笑,又岂可是明君?”
“娘娘说的是,是奴才思虑不详,还请娘娘莫要见见怪,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您清修。”程公公缝眼一笑,打算离开,似乎明知道那外头下着大雨,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直待穆尔楦叫住了他。
“还请公公留步。”穆尔楦疾步上前拦住了程公公,道:“本宫有件事想麻烦公公一趟。”
程公公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探问道:“不知娘娘有何交代?”
“还请公公稍等?”说完穆尔楦便朝着自己的内殿走了去。
进了房间,穆尔楦走到了红木柜前,打来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她轻轻的拿着,生怕里头的东西会损坏。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那物件依旧安好,也是安了心。她捧着盒子从内殿出来,走到程公公面前,道:“公公久等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那个暗红色盒子交到了程公公手中。
程公公接过盒子,询问道:“这是?”
穆尔楦微微低着头,眼神里有一丝悲伤,缓缓说道:“这盒子中……装的乃是一块白兰玉,是凝贵人……生前之物,这白兰玉是她家中之人所赠,可本宫不知凝贵人家人何处,不能将这物件交予凝贵人家人手中,本宫想公公哪儿定有名册,所以才麻烦公公代为转交。”
那一日,宝儿魂去,只留下了一封信和这一块清澈的白兰玉,她记得宝儿说过,这块白兰玉是上天赐予她的,小时候宝儿经常得病,家里人便为她求了一块白兰玉,自小便戴在了身上。曾未离过身。
程公公似是恍然大悟,点点头,更是小心的护着手中那盒子了,对穆尔楦说:“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将此物转交到凝贵人家人手中。”
“本宫真是谢谢公公,相信凝贵人……也必安心了。”
“娘娘,莫怪奴才多说两句,这宫里可不比在宫外,娘娘您可要处处提防才是,就算是身边的人,娘娘也务必要防患于未然啊!”
穆尔楦不知道,这程公公说的那身边人,可就是尤筝啊!
“谢公公提醒,本宫自会小心。”穆尔楦只是浅浅的一笑,她岂会不知道这红墙之内的宫中和那繁花似锦的宫外是有多大差别,可现在的穆尔楦是这红墙之内一朵并不起眼的碧炎花了。
程公公走时,穆尔楦赠了一把素竹伞,她说:这雨水看似清澈,可却带满了毒性。
四月的天,极冷,一会飞雪,一会下雨。
穆尔楦总是问:究竟上天,再为谁哭泣?
第十三章:公主大闹
宫里的一似乎又平静了许多,关于相王一事随着那天相王府的人一来说了些话就再也没有见闹了。
但是在那公主府里倒是闹腾了几分。
此时,皇后正坐在里面,那公主听完皇后的话,一气之下就闹起了公主的脾气,开始砸着房间里的宫中瓷器。弄得整个屋子都轰响起来了。那姜皇后应是已经习惯了,双手放在大腿上,坐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平阳公主在砸东西。
那平阳一边砸着一边气愤的说:“我不要嫁人。不要嫁给那个穆元翰,就是不嫁。”那口中的气愤还真的是大。
这时姜皇后才缓缓起身,制止了平阳公主,使劲的拗过平阳公主的身子,平静的说:“凝心啊,皇嫂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宫里不出嫁呀!那穆将军可是人中才俊,和你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什么人中才俊?什么天造地设啊!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不要嫁给他,要嫁你们去嫁好了,总之本公主就是不嫁。”平阳用力的撇开姜皇后的手,下一刻速度之极的又将旁边的紫色琉璃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姜皇后轻声哀叹一声,心里暗想着:这公主的脾气谁受得了啊!
“我告诉你们,我平阳公主就是不嫁,就算是老死在宫中,我也不要嫁。”平阳插着腰,恼怒的指着在房里的人。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你可是大临的公主,这要是不嫁人,传出去多不好听,你就听皇嫂一句好不好,那穆将军可是大临的大将军,多少女子想嫁都嫁不了,你呀,就别再任性了。”姜皇后费尽心思的劝着,可是平阳公主似是一点都听不下去。
看着满屋子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平阳公主一下坐在椅上,也许是刚刚摔了那么多东西有些累了。压着气说:“皇嫂,不是凝心任性,只是凝心真的不喜欢那穆将军,打死我都不嫁。”
姜皇后随着坐在她身旁,说:“凝心,皇嫂也希望你可以留在宫里陪着我聊聊天,可你身为大临的平阳公主,这成婚之事是早晚的事,而且太后也希望你早日嫁人,了了她一桩心愿。”
平阳嘟着嘴,说起太后她才平复了点,苦苦的看着姜皇后,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含着泪说:“可凝心真的不想嫁,凝心知道母后跟皇嫂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凝心……凝心……”说到这儿,平阳却吞吞吐吐。
姜皇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拉着平阳的手,问道:“凝心,你告诉皇嫂,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我……”平阳脸红微微红了起来,露出一脸的幸福,显得有些羞涩,支支吾吾的。
“看来是真的,那你告诉皇嫂,那人是谁?”姜皇后问。
平阳羞涩的转过身, 有些不好意思,捏着嘴唇,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是幸福。
那一日,那一朵紫色的琼花,她记得,那个男子,为她摘下了这世上最特别的一朵琼花。
平阳念着,想着,脑海里,却都是他。
姜皇后见她迟迟不说,有些着急了,拗过平阳的身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她:“凝心,你倒是告诉皇嫂啊!那人究竟是谁,难道比穆将军还要好吗?”
平阳被姜皇后这样一问,显得不耐烦,说:“哎呀皇嫂你就别问了,总之你与母后趁早打消把我嫁给穆将军的想法,凝心绝不会嫁给他的。”说完便生气的跑出了房间。
“凝心……”姜皇后连忙起身朝着已经跑远的平阳公主叫唤,只是那平阳理都不理会,姜皇后实在拿那平阳公主没有办法。摇着头,倒把自己给气着了。
看着这满屋子的碎东西,姜皇后的气更是上来了,原本打算将平阳公主嫁给穆元翰,这样一来,那穆元翰便是皇室之人,无力反朝。可平阳一口一个不嫁,简直是气死人了。
“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姜皇后对着那宫女说。
“是。”那宫女应道,赶紧出去找人来收拾。
姜皇后站了一会,便拂袖愤气的离开了公主府。
而那平阳公主,生气的跑出了公主府,到了百灵园之中那颗琼花树下。
看着满树的琼花她出了神,在这树上,她却再也寻不到那朵世上独特的紫色琼花了,你男子,她也寻不到了。
就像命运注定,有缘却亦是无份。
零散的树叶子飘的满天都是,迷乱了人的双眼,她追随他十五年,只为换取他对她的怜爱,那十五年,吹嘘晃眼,梦乱了人生长短。
“公主。”身后来的人叫了她一声。
平阳转过身去,看见了前来的丽妃,显得有些不高兴,问她:“丽妃娘娘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寝宫好好养着胎吗?”平阳顺势看了她那已经鼓胀的肚子。
“这要是整天都闷在寝宫里,岂不是要本本宫腹中的皇儿闷坏了,本宫倒是要是问公主你今天怎么那么有闲情到这百灵园赏花呢?”丽妃好生娇媚,说的话竟像是带着刺一般。
平阳公主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难道本公主就不可以来这百灵园赏花吗?”
“当然可以,只是本宫觉得公主你生性刁蛮骄躁,天生鲁莽性子中烈,这百灵园中的花可是柔情怜媚,似乎与公主你不配啊,这怎么赏也赏不上情意啊!”丽妃说完就捂着嘴笑了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平阳公主。
见丽妃那般作势的模样,她平阳公主岂会吃这哑巴亏啊!什么生性刁蛮骄躁?什么天生鲁莽性子中烈?她平阳哪里受的了这样骂啊!
平阳看着她那肚子,笑着走上前,一边狠狠的轻声说:“丽妃娘娘嘴巴真是不饶人啊!不过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是时那时快,平阳公主竟双手按在丽妃的肚子上,用力的一推,狠狠的将那丽妃推到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那一摔,摔的丽妃十分的痛,小腹上传来的痛更是撕裂了她的神经。
“娘娘。”所有的宫女全部上前围在了上去,大家慌张的不知道如何办了。
“好痛,好痛。”
平阳错开人群,只听见人群里丽妃凄惨的哭喊声。而她,却哼笑而走了。
第十四章:丽妃之险
丽妃摔倒一事很快就传开了,宫里的太医全都被传唤到了丽妃的郇轩宫,一时间,整个郇轩宫忙得不可开交。太后、皇后和皇上等妃嫔先后都赶了过来,站在门外,只听见丽妃惨叫呐喊的声音。
祈桢焦虑的来回走着,眉头紧锁着,太后也一样,正为里面的人担心的不已,那丽妃肚子中怀的可是大临的皇子啊!
姜皇后见祈桢如此担心,竟泛了醋意,走上前说:“皇上,你就别担心了,太医一定会保住丽妃和她腹中的孩儿。”
“朕怎么能不担心,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摔倒了呢?”祈桢思索着,丽妃自从身怀龙种,早已经收敛了性子,也不时常出自己的行宫,身边都有宫女陪着,怎么就不小心给摔了呢?
姜皇后温柔的说:“这几天大雨,路上见滑,想必应该是丽妃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滑到了,皇上你就别担心了,丽妃身子骨好,不会碍事的。”
祈桢并没有听进皇后的话,他现在担心的是丽妃的安危,哪里听的下一句话啊!
显然祈桢不理会,让姜皇后的心狠狠的碎了。
若是哪一天眼前的这个男子也可以像紧张丽妃一样紧张自己的话那该多好。有何苦像如今这般祈求着他的一丝爱。
太后在一旁一言不发,着急的等着太医出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太医院的靖太医和另外几位太医才慢慢从丽妃的寝宫出来,那几位太医看上去已是累得不行了。
见太医一出来,祈桢立刻上前问道:“太医,丽妃怎么样?”
“回皇上,丽妃与腹中的皇子都已平安无事,还请皇上放心。”靖太医有些万幸,这要是保不住丽妃和皇子,他怕就性命不保了。
祈桢听完便冲了进去,只见丽妃已经无力的躺在床上睡了。祈桢也便放了心。
太后和皇后随后也进来了,见丽妃平安无事,才放了出了内殿,这时,太后宣来了丽妃身边的宫俾若兰。问道:“丽妃今日去了哪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摔倒了?”
若兰跪在地上,表情十分慌张,想说又不敢说,支支吾吾的。
祈桢有些不耐烦了,肃声问道:“朕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祈桢的声音带着男子的磁性,却又十分的躁狂。
“是……奴婢……奴婢不敢说。”若兰总算是开了口,只是她真的害怕,害怕那平阳公主。
“给哀家照实说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让你不敢说。”慈园太后撑着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些动怒了。
若兰吓得两眼发直,浑身都在发抖,顿了好久,才颤颤的开口:“是……是公主。”
平阳公主?太后顿时愣住了,那祈桢皇帝和姜皇后也是一样,那不顾他人性命之人竟是自己平阳公主凝心。
皇后开口说:“若兰,你可知道胡乱说话是有什么后果的。”
“奴婢知道,可是……可是真的是公主啊!今日奴婢与娘娘去百灵园赏花遇到了公主,娘娘只是说了几句,公主她就……她就把娘娘推到了。”若兰已经打了舌结,说起话来都在颤抖着,说她不怕公主,那都是假的。
太后和皇上十分的震惊,听说竟是公主所为,哪里还说的出话啊!
过来小一会儿,猛的站起来,那双眼,似乎有些暗红的血丝,生气的不得了,震声言道:“皇后,你与哀家去趟公主府,哀家倒要去看看今日主是究竟吃了什么怪药。”慈园太后一说完愤气之极的踩着蔓摇步朝着公主府去了。
姜皇后慌了,今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就连公主都扯了进来,她也便匆匆的追在太后后面赶了上去,一同前往公主府。
太后和皇后走后,祈桢一直留在丽妃的身边,守着她。看着已经累倒的丽妃,祈桢竟有些自责起来,自从丽妃身怀龙种以来,他便很少去关心她了,甚至以及数月未曾来探望过她,祈桢自问,他是不爱她的,只是她是他的妻,他却不能不关心。
夜深风凉,房内的窗子开着有些簌簌作响,他起身走到窗前,方要打算要伸手去关上那扇窗,却不巧看见了抬眼看见了天上的那一轮清澈的明月,深深地印在他的双眼之中。
他记得又一次,穆尔楦也是这样如同现在的他一般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他问她不冷吗?她却不作回答,他以为当时的她站在窗前,吹着风应该是冷的,可现在,祈桢就站在这清风阵阵的地上,望着明月,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他终于明白当日抬眼望着明月的穆尔楦了。
祈桢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想起穆尔楦来,自从穆尔楦入住大同殿,太后就已经下令不得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不得去看望,短短几日,他却觉得隔了数月。
尔楦,你是否也像朕在想你一样在想着朕呢?
而她穆尔楦,听到丽妃摔倒险些滑胎之事,此刻正跪拜在菩萨面前,闭目祷告,希望丽妃没事。
“菩萨,信女穆尔楦为丽妃娘娘求福,忘菩萨保佑丽妃娘娘母子平安。”穆尔楦深深的扣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的。
这时,谷雨匆匆的上气不接上气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小姐……丽妃娘娘她……她没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尔楦立刻露出了笑颜,下一刻,穆尔楦便再次跪在菩萨面前,欣喜道:“尔楦谢过菩萨仁心保佑丽妃娘娘无事,谢菩萨大慈大悲。”说完又朝着菩萨磕了三个响头。
谷雨抚着穆尔楦起了身,说:“小姐,你为什么为丽妃求福啊?丽妃娘娘那个人……”
“谷雨,切不可乱说,丽妃虽得理不饶人,可她性子却是好的,就算是换做别人,我也会在菩萨面前求福的。”穆尔楦说道。
谷雨止了言,她知道自己险些说错了话。
穆尔楦想:这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她只是相信,这世上没有谁一生下都是坏人。
今日的明月意外的清澈,与前几次相比,今日的月显得更加好看,更加的明亮,她穆尔楦就是这样,总是容易看着东西出神,她看着明月,心里仿佛落下的累都已经没有了,只有这月,才让她穆尔楦那思家的心稍稍得了平复。
第十五章:刍笛
丽妃出事,穆尔楦拜佛求得丽妃平安,虽然不来往,但毕竟同为女人,明白若是失去骨肉的那般悲痛。
没多久,纳吉陵便来了大同殿,神色显得有些忧郁,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无神。
穆尔楦请她进来坐下。担心的问道:“馥贵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神色?”穆尔楦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只是那纳吉陵似乎是有心事,一坐来,就低头不言。
过了小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条慢理带着一点儿忧伤的语气说:“姐姐,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总是有一件事放不下,可却不知如何说起。”她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愁绪,说着说着竟红了双眼。
“馥贵人不妨直言,今晚你我二人,无须忌讳。”此时此刻,若她穆尔楦不当那聆听之人,在这宫里,还有谁愿意听诉他人故事呢?
纳吉陵看着穆尔楦,她相信她,相信穆尔楦,话在喉咙里犹豫了好久,终是开口道:“方才,我去了趟丽妃的寝宫,看见皇上……一直守在丽妃身边,一时间,便有所感动,也让我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像皇上一样守在我的身旁,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
“你的意思是……”穆尔楦大概是已经猜到眼前这个女子想说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相信姐姐已经猜到了,实不相瞒,在胡邑,妹妹我,心中已经有一个……让我甘愿等一生的男人了。”她口中带着难以释怀的忧伤和沉痛。
穆尔楦没有惊异,她对这个女子反而感到好奇,她过去的故事究竟带着怎样的陈旧之伤,让她甘愿放弃胡邑,来到大临,真的,只是为了来寻那位教她在胡邑宫廷生存的姐姐吗?
纳吉陵问:“姐姐你为何……没有一丝诧异,我爱的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穆尔楦只是浅浅苦笑,细细的问她:“世上的女子,谁没有刍笛呢?我以为,你只为求得皇上真爱,一心念着皇上,却不知……你心中藏着的人,让你如此牵挂。”穆尔楦看着她,为这女子骄傲,世间女子嫁做帝王妻,早已不顾旧人,可这女子,却胆大说出。
“这番话,藏在心里许久,虽说如今我已是大临皇上的妃嫔,心里,不可装着别人,可是今日看着皇上如此在乎丽妃,心里一时便涌上一阵阵的苦痛,才斗胆来这里与姐姐你,相信姐姐,会替妹妹保守秘密。”纳吉陵说道。
“你愿意与我说起,我自当感到高兴,又岂会与他人说起,不过去我想,你心中的那位刍笛,定是人才之将。”
纳吉陵羞涩的笑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他的确是人中之将。在我们胡邑,他虽然不是战绩累累,也不爱出征为将,可在我心中,却是胡邑最勇敢的勇士。”说到这里,她那脸上的笑渐渐幸福起来。她想到他的笑,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仍旧在眼前,那么清楚,那么真实。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心中之人,应该是胡邑的二皇子季子忡。”
“姐姐你……你怎么知道?”那一刻,纳吉陵惊讶无比,也有意思惊慌,她没有想到,穆尔楦竟是那么的聪明。
穆尔楦说:“能让你如此念着的人,定是不一般,想必就是胡邑的四个皇子之一,胡邑太子季子桓性格好胜,生性残忍,三皇子季子显……乃是战场上的‘骁勇’将军,岂会不爱出征为将?四皇子季子炀自小多病,常年住在宫外,剩下的,自然只有二皇子季子忡,二皇子擅长阅读各国的史书兵隶,是个专研之人,向来不好战,所以无意之下才会猜到。”
“姐姐真是奇人,没想到,竟说的那么准。”纳吉陵实为感叹,这个大大临的女子,竟然对胡邑之事如此了解,真是让人佩服一番,可她不知道,这穆尔楦知道的事远远她想到还要多。纳吉陵说:“可是……妹妹是舞姬出身,而他却是胡邑的二皇子,为了来大临找姐姐,我被三皇子选中,送到大临来,而我与他,最终却只能是湘琴有梦,刍笛为意,两不相全。”
那一句,湘琴有梦,刍笛为意,两不相全。字字灼伤。
那句话,扎在她的心上,久久未曾痊愈,她说: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可这份爱,终究是为意之中的无意。
穆尔楦说:“如果你真的愿意等,相信有一天,你会从这高高的红墙中走出去,走到他的身边。”
纳吉陵心里或许也是这样想的吧,她问穆尔楦:“那姐姐你呢?你的心中……可有那刍笛。”
她问她,心中可有那刍笛,她珉看双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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