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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第一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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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作者:嘟嘟女
文案:
她,穆尔楦,大临史上第一人。
在那深宫幽幽中,她步步惊心,险招为棋,摘下一颗纯净莲花心,以牡丹带刺花径为心,傲骨一身,成为后宫之后。
在这战火连绵的四国年代,她一曲女子军步摇,环环女中将,率领千军万马,收复江河,平息战乱,统领四国,为第一女子将。
两个男子为她倾倒帝国,她只问:何为情,何为爱。
他说她像一朵碧炎花,花中帝女。而她,只是淡淡一笑。
他说她是他一生的幸福,她却只说,穆字在先,必保大临。
卷一:孤落残花殇
第一章:入宫
四国时期,东有大厥,南有胡邑,西有曲姜,北有大临,四国鼎立,各分国号。
胡邑国在南方之地,领土丰厚,军队主力在边界分布十分周密,其它大国纷纷对此不敢动摇,乃是四国中最为强盛的大国,相传胡邑王有四子,个个都骁勇善战,然而却各怀鬼胎,只为胡邑王之位。
曲姜国历来不犯邻界,自然也免了许多战役,国虽小,却也十分强盛。
大厥在四国时称为蛮夷之地,因此军队十分强大,就连胡邑国也不轻易挥军东上,大厥王鲁莽好胜,向来喜欢开战,收取地方领土,意图扩建大厥,雄心报复之心实在过盛。
至于大临国,四国之中最为富裕的大国,因处于北方,天气十分寒冷,历来与曲姜盟军修好。百年间,与胡邑历来签署条例,依附于胡邑国,常年进贡,因此,也有“辈小鼠国”之称。
这四国,本互不干涉,却在胡邑王立大皇子为太子,大厥新王即位之后发生了天反覆地的改变。
祁祯十四年,年末。
大临的都城在这个季节中早已是大雪纷纷,北方的天气总是冷得极快,大临皇宫更是比宫外冷得多,都城的人总是说这大临皇宫就是一个大冰窖,可以冻得死人,可谁又知道就在那高墙围起的宫殿里日日都有着丧命的魂,弥漫在大临皇城的上方又怎会不比宫外冷呢。
锦江乃是大临边界的一个县城,离大临皇城实在甚远。
冰雪都城与春景锦江历来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乐事,春城锦江年年月月如同春季,与那寒冷的都城起了显着的对比,然而锦江城因在大临边界,临近大厥,故此,也成了大临百姓口中的“危城”,两国若开战,锦江城必定首先受破,这大临百姓即是向往又是避远。
锦江穆府是锦江城知州穆吉查的府第。
穆知州有一子二女,儿子穆元翰乃是大临左翼军统率,常年驻守都城。大女儿穆子怡本已嫁人,只因战役连绵,丈夫随军战死沙场,因此忧郁成疾。小女儿穆尔楦待字闺中,自小喜读军书,女工却略懂一二,其美貌成了锦江城的一段佳话:自有女娲拂轻袖,锦江楦字落玉珠。
锦江百姓个个都说穆府有三金,一金穆元翰,有勇有谋。二金穆子怡,温婉儒雅,三金穆尔楦,其优才优。
说起穆尔楦,史书记载:此乃第一女子将。
穆吉查常常对人说:若是她尔楦是男子之身,定是那沙场勇猛之将,岂会女子无才便是德,
在这世间之上,穆尔楦常常问:若真是男子,这命运,是否是天命?
而她,总是问:究竟何为爱?何为情?
她淡淡一笑,总是倾国倾城。
那美丽的锦江,是她一生的自由,那个地方,是她的初见,也是她这一生,最遗憾的地方,
祁祯十五年,一月,大雪,选秀之日。
大临都城这天早已覆了一层厚厚的雪,大临皇城的南门停满了马车,从马车内下来的个个都是绝色的女子,揉了淡淡的妆,梳着美人髻,实为惊色,伴随着秀女们争贵斗艳声,把这南门染得热闹许多。
伴着那细碎的雪花,飘落在空中,这天,极冷。
也许,这北方大临,终是寒冷,冷了心,冷了一生。
而此时,一辆黄色的马车慢慢的停在了皇城外,从车上下来的人儿裹着一件厚实衣服,却依旧冷得不得了,那女子,一身素雅衣裳,长长的流云髻,那双眼眸子,漆黑透亮,那妆容,那美貌,岂是一般女子所能匹及的了,甚是有那倾国倾城之色。
她,便是那锦江人中所赞的‘自有女娲拂轻袖,锦江楦字落玉珠’的女子穆尔楦。
儿时的她经常问姐姐,一个女子的美,是不是祸?
小小女子,口出惊语,却不知,这小小女子,终是一幅江山锦绣图。
她穆尔楦这一下车,便已受不了这大临的冰雪之气。
“小姐可得好好把这暖毛披衣给披在身上了,都城可不比锦江,这儿寒得很,小心着了凉。”在一旁的谷雨挽着她的手一路嘱咐着到了南门口。
穆尔楦自小身体就不好,微微受点凉就得十天半个月才好,更别提在这寒冷的都城了,这要是着凉了,弄不好就得留下病根了。
走到那南门口,透过那红木南门,穆尔楦看着了皇城内,仅仅只隔几步,她却觉得那么的远,离她心中的锦江已是千里,万里。
她轻轻说道:“父亲常说皇城高墙,堵得严严实实,今日一进,怕是要堵一生了。”怕的不是堵一生,而是怕这一生冷暖都堵在这皇城了。
谷雨看着自家小姐多了愁,说:“小姐心思,谷雨明白。”
“这要是进了宫,可就没了自由,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回锦江了。”她的语气里满是伤愁,锦江穆府可是她的家,家中温暖不知何时才可再有了。
穆尔楦自知自己定会被选上,哥哥穆元翰乃是左翼军统率,父亲又是锦江城知州,又是前朝大将,如此一来,她穆尔楦又怎会不被选起。
她明知道明知深宫一入,便困于一生,可她穆尔楦何来选择可言,穆家代代出妃嫔,到了她穆尔楦这儿,怎可例外,只因姐姐穆子怡早已婚嫁,太后一支金钗相赠,到最后,是苦了她穆尔楦。
穆尔楦有一怕,怕那皇城冷宫,姑姑穆羽仪乃是前朝的禄贵妃,只因心术不正,一道圣旨入了冷宫,冷宫第二年便一缎白绫了了一生。
冷宫之苦,谁人不知!冷宫一入,女人啊,又岂可为女人。
穆尔楦怕是想得有点出了神,连嬷嬷走到她身旁都没注意到。
“是穆府姑娘吧?快随老奴进宫才是,天气寒冷,可千万别把姑娘冻着了。”前来的嬷嬷一脸带笑,带着身边的两个宫女接过了谷雨手里的行囊。
穆尔楦微微一笑:“嬷嬷心好,尔楦谢过,可让嬷嬷领着尔楦进宫怕是不妥,尔楦还是随着其它秀女们一同进宫吧。”穆尔楦认得这嬷嬷,乃是太后身边的邬嬷嬷,曾随太后一起来过锦江穆府。
“姑娘不必觉得不妥,嬷嬷我是得了太后的令来接姑娘的,姑娘还是随老奴进宫吧。”
一听“太后”二字,穆尔楦倒也不觉得意外,当年慈园太后去过锦江穆府,恰巧穆尔楦十岁生辰,见她可人便赏了她一支金钗子,对她也十分疼爱。
“尔楦何德,竟让太后如此费心,劳烦嬷嬷替尔楦谢过太后,尔楦还是随大家一同进宫为好。”穆尔楦谢过礼,示意谷雨取回了行囊。
那嬷嬷拗不过穆尔楦,只好说:“既然姑娘执意,嬷嬷也就回了,姑娘就自己小心了。”
穆尔楦行了个礼,对着邬嬷嬷说:“谢嬷嬷关心,还请嬷嬷慢走。”
那嬷嬷笑了笑,领着身后的宫女就迈着步子进去了。
见邬嬷嬷带着宫女进了南门,穆尔楦这才松了口气,这慈园太后的心思她穆尔楦怎会不懂。
“小姐为何拒绝呢?太后亲自派人来接小姐你,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啊!”谷雨有些不明便问了起来。
“等你进了宫自会明白的。”穆尔楦短短一句话,谷雨不傻,自知其中的含义,也就不再多问了。
此时,又开始下起了雪,雪花飘飘落在秀人肩上,落得凌凌散散。
没多会穆尔楦便随着前来接待的嬷嬷和秀女们一同进了宫。谷雨和众多丫头们齐齐等在了南门口。
进了这宫门,踩着那厚厚的白雪,回身望去,南门已渐渐关了,这是是非非,也就随着去了。
她穆尔楦也就在这皇城里锁了一生,看着身后那已经关闭了的城门,她的心中终究是难舍,锦江十八年,夜夜盼着自由,到如今,也只算是一场空梦。
大临皇城啊!我穆尔楦不求金冠,只求这一生平静,此生,也便足矣。
一月的天,大雪纷纷,伞儿顶着秀女们,却还是遮不住那雪,秀人们被那雪儿一润倒也真成了秀人。
穆尔楦随嬷嬷走在最后,她撑着伞儿一直低着头,偶尔才朝四周瞧瞧,对着冰冷的皇城她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喜爱,倒是走在前面的秀女们说得十分开心,不是这瞧瞧就是那瞧瞧。
秀女们到了明欢殿内才躲了这大雪。
穆尔楦从小便喜欢大雪纷纷的样子,只是在那春城锦江要见着雪着实难。她裹了裹身上的暖毛披衣漫步到了明欢殿外,立在屋檐下,看着飘落的雪。
“姑娘还是进去吧,怕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也不知何时有人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语说道。
穆尔楦随声抬起了头,看着身旁哪位声音轻柔的女子,却也是选秀女子,朝她笑着摇了摇头,穆尔楦也不作理了。
尤筝见着她的神色,心里也有几分明了了。
“姑娘想必是心中有所担忧,可你我身为女子,在这皇城之中却也身不由己啊!”这轻轻细语里便道出了穆尔楦心中的忧虑。
穆尔楦这才仔细端详起她来,长得实为好看,用“细美”二字形容绝不虚言,怕是一眼瞧去也是忘不了的。
身不由己,四字如此清晰。
穆尔楦明白此中含义。
“女子一生何奈,不过也就一墙之隔,身不由己,这也是女子的一道墙啊。”
那女子一惊,竟不知穆尔楦说出这般言语来,愣了愣,才道:“姑娘说的极是,一语便道出这世间女子的苦啊!”
这世间,女子是苦。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也就不在此问题上多下文章了。
“都城乐府尤筝,不知姑娘?。”
“锦江穆府穆尔楦。”
“原来穆姑娘不仅人美,名字更是巧琢。皇上见着了定是会喜欢。”尤筝说。
自有女娲拂轻袖,锦江楦字落玉珠。此诗怎可作假呢!她穆尔楦之美,岂敢有人攀貌。
“尤姑娘过言,尔楦不敢妄想。” 望这这白雪,眼里流露出来的竟是满满的伤感。
此时,从殿内匆匆走出一秀女,细黛粉儿,美人胚。她望了望远方,似在寻些东西,可是对着这大雪,又有些失望。
尤筝走了前去问道:“怎么了。”
那人轻叹了气:“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刚刚进宫之时不慎落下了钗子,怕是找不回来了。”说着便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十分着急。
穆尔楦随即便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盒子走了过去递给了她,并说道:“刚好多出一支,若不嫌弃便戴上吧。”
宝儿有些羞涩的接过盒子,轻轻打了开来,瞧着里面的金钗子一时便惊讶了。“这钗儿如此金贵,我怎敢佩戴?姐姐还是收起来吧。”
穆尔楦也不听她说何,从盒子里便把钗儿取了出来,小心的插在了宝儿发髻上。
“金钗配着美人,姑娘戴着才显得这金钗金,若是没有佩戴钗子,怕是待会见着皇上可就不待礼了。”
“可是…”
“你就收下吧,穆姑娘心好,怕是别人可就不送你了。”尤筝在一旁说道。
宝儿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金钗呢,她晃了眼,着实不敢接,伸手抚摸着插插在头上的金钗,心里甚是感激。
“那…宝儿只好谢过两位姐姐了,对了,我叫宝儿,黔阳州台府的。不知两位姐姐叫什么?”
“尤筝,都城乐府的。”
“锦江穆府穆尔楦。”
也不知三人在殿外待了多久,直到嬷嬷来唤才进去的,选秀时刻已到,秀女们都得去承阳殿侯着。
秀女们人人手中一把伞,怕是给雪淋着着凉,踏着雪儿去承阳殿,穆尔楦依然走在最后,尤筝走在旁边,宝儿在前,三人轻言腹语,撑着雪儿曼立雪中,肩上落了不少的雪,久久不化。
大临皇宫的上空早已被大雪笼罩得不见一点儿空隙,落在这彩色伞上雪白透亮,一眼望去,怎会不暇意,衬得秀女们个个美上添美。
穆尔楦看着走在前头的宝儿,瞧着自己送予她的那支金钗,那金钗可是太后所赐, 太后说过,皇上甚是喜爱那支金钗,穆尔楦之意想必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天下间的女子,哪个不希望入宫为妃,取得龙颜一笑,只是她穆尔楦,喜读军书,懂得女子是才。
祁祯十五年,一月,大雪。
“锦江穆府知州之女穆尔楦,年,十八。”
第二章:对峙
祁祯十五年,一月,大雪。
“翰书官之女狄兮,年,十七。”
“都城黎氏之女翠绣,年,十八。”
……
承阳殿外秀女们个个低着头,宫女们在旁给她们撑着伞儿,但漫天的飞雪还是时不时的落在她们身上,殿内的皇上正坐在龙椅上瞧这个个清秀之极的秀女们,殿外一行行的秀女们倒也不觉得冷,天子在前,冷又有何。
公公拿着名册一个个的念着秀女们的名字,一个名字,一个女子的悲与喜,也就长长短短,不再有言了。
在殿外,穆尔楦紧紧的低着头,耳边乃是风儿轻轻拂动的声音,这一天,总算是来了,雪儿落在了她的睫毛处,模糊了周围,冻寒了她的心,她侧着头朝旁边的尤筝看去,那女子微微低头,笑颜亲切,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呢?
尤筝似是感觉有人在瞧她,侧头朝穆尔楦看去,两人对视着便也只得微微一笑,不敢轻语。
大临的冬天,真的很冷,一不小心,便已是满心的凉。
“锦江穆府知州之女穆尔楦,年,十八。”那一生叫唤,细细长长。她穆尔楦之名回荡在这承阳殿外。
祁祯十五年一月,穆尔楦便在此声中锁入了皇城。
穆尔楦踏着白雪轻步到了殿前。她的脚步竟是如此之慢。
“民女穆尔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这冰冷的语气里怎可听的出她的心声。
帝王在前,那个女子敢抬头。
龙椅之上的皇上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旁边的太监俯身轻道:“皇上,她乃是穆知州的女儿,穆元翰将军的妹妹。”
皇上的表情这才微微起了变化,穆府势力他怎会不明,所然穆吉查已退出朝中,甘愿做锦江知州,可朝中大事的穆吉查却了如指掌,朝中之人也对他忌三分。
半响之后皇上才开口说道:“原来是穆家的,留吧。”皇上的态度十分冷漠,对龙下的穆尔楦并没有瞧上一眼。
秀人露尖头,一楦倾一字。 他祁祯皇帝为何就不看一眼呢?
只是他祁祯皇上性格孤傲,心里只有国家大事,对天下的奇女子直眼不顾,也因她是穆家之女。
穆尔楦三字在承阳殿外响起,只因一个“留”字,她穆尔楦便得留守宫中,困到白发苍苍。
她微微抬起了头,朝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看去,长相着实好看,二十五的天朝皇子却比平凡人多了一份深沉,他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穆尔楦的身上,尽管在他眼前的那个女子有多倾城。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的心里究竟装的是那个女子?竟让他不对眼前的任何女子表现出爱意,又或许,这才是皇上吧!
他不愿看她,眼里似乎容不得她,也许因为她是穆尔楦,穆元翰将军的妹妹,所以他不该爱她,连那么一眼都不愿看一看,但只要他看一看,或许他会喜欢她,不因她是穆尔楦,只因她是一个女子。
穆尔楦的目光定在皇上的身上,是的,她只要平静,皇上不看自己,这是她所希望的,但心里却又起了几分失落,她怕冷宫,怕那个姑姑曾经待过的地方,朝中势力穆家占势一半,如穆家失势,如皇上依然一眼不看她,她穆尔楦怕是要冷宫一生。
许久之年,穆尔楦问他:如果当年,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今日的你,是否真心……甘愿一死。
而他,已是落床之人,话在喉咙,却说不出来。
她为他落了最后一滴泪,她说:纵使你再好,尔楦心中之人,你终究抵不过。
他闭目而泣,就连最后一丝冷暖,也未得到。
穆尔楦谢过圣恩,便要随着公公前去阮秀宫,从承阳殿出来,她眼寻着看到尤筝与宝儿,迎来的是她二人齐齐露出的恭贺的笑容,那两末真意的微笑,她穆尔楦记了一生。
如果她不是穆府之人,而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她便不会进宫选秀,也不会经受思恋之苦。一切,都只因她是穆尔楦,大临末代最后一位皇后。
“乐府尤文之女尤筝,年,十八。”
“黔阳州台府宝儿,年,十八。”
穆尔楦依稀记得在她随着引路公公去阮秀宫路上,她听到了尤筝与宝儿的名蕙,两人,也都留下了。
谁也说不定,到底今日,是对,是错。
阮秀宫
秀女之选已过,数十名秀女便入住到了阮秀宫,这些女子大多是朝中大臣之女,皇上之意不过就是拉搂朝臣,巩固他的帝业。
穆尔楦住在阮秀宫的西院,就在当日,前来的公公匆匆忙忙的来到穆尔楦的住处。
那公公道:“尔楦小主,皇后娘娘要见你,请小主随奴才走一趟。”
穆尔楦听到皇后娘娘四字,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些许,只是她仍旧朝着那公公问道:“公公可知是何事?”
“回小主,奴才不过只是个奴才,不敢过问主子。”前来的这位公公也许在这宫中已待过数十载,这浅道理怕是没有几个人明白。
奴才只是奴才,主子永远是主子,做奴才的又岂敢过问主子呢。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
然而,穆尔楦心中已明,皇后会宣她尔去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穆家与姜家,岂是一辈之事,有些事,即使再躲,也是躲不过的。
穆尔楦叮嘱了谷雨几句便随前来的公公去皇后的长春宫了。
一路上,穆尔楦都静默不言,只是在路过长禁院时,她不禁心寒起来,门前的两盏灯微微弱弱,就连那门扁都有些破旧了,怕是许久没有人来修建了,这长禁院乃是宫中关押犯错了的宫女之地,一旦进去便难出了。
穆尔楦轻微的唉了声气,便跟紧公公的脚步朝前去了。
到了长春宫,公公领着她去了偏殿,长春宫比起别的宫殿而言华丽很多,宫女太监更是比别的宫多上好几倍,毕竟,这是大临皇后的宫廷。
到了偏殿,宫女们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一点声响都不敢出,穆尔楦也有那么几分可以猜出皇后的性格了。
凤椅上名女子一席鸾袍,金饰着身,粉戴红嫩,神情凝聚,也称得上是一美人,在她身上,皇后的气派点点显见,皇上赐封她予皇后,统领后宫也是有理之选。
这姜皇后乃是当朝姜丞相姜炳的女儿,在朝中的地位与穆家不相上下。也许也因这个原因才立了他姜炳的女儿姜采霓为后,好让朝中“穆姜势力”得以平衡。
穆尔楦没有抬头,轻轻漫步至前欠身道:“尔楦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凤椅上的姜皇后半响才道:“起吧。”
“谢娘娘。”穆尔楦起身却依然低着头。
姜皇后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在旁的嬷嬷搀扶着姜皇后从凤椅上起身,一步步朝着穆尔楦走去,姜皇后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冷得如冰,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憎恨,让人浑身悚立。
“把头抬起来给本宫瞧瞧。”一声命令容不得任何她说不。
穆尔楦慢慢抬起头了,看着姜皇后,眼前这个女人正如她看着她一样死死的看着她,穆尔楦有些害怕那个眼神,神秘的让她猜不透。
姜皇后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着说:“多年不见,果然成了个美人儿啊!只可惜皇上一眼都不看。”说完便甩开了穆尔楦的脸,姜皇后的表情甚是得意,虽说她姜皇后也算国色,可比起穆尔楦来略逊一丝。
皇上一眼也未瞧她,心里落了失望,但这也正是穆尔楦所希望的,只要保住穆家历代为妃嫔的“传统”。她穆尔楦也便知足了。
姜皇后看穆尔楦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继续说道:“你可知本宫宣你来是为何事?”
穆尔楦的下巴实在有些生痛,低下答道:“尔楦愚昧,不知。”
“愚昧?你穆尔楦可不愚昧,倒是与你比起来本宫反而愚蠢不堪啊!”
穆姜两家向来水火不容,如今贵为皇后的姜家人又岂会放过她穆尔楦。
穆尔楦语气平静的回道:“尔楦怎能与娘娘相比,娘娘如今贵为皇后,乃后宫之首,尔楦不过齐齐一出,实为静默之人。”
“这张嘴倒是挺会说的,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宣你来本宫只想告诉你,在这宫里头可不比你在锦江穆府了,宫中行事必须处处度量而行,慎行慎言,否则一个不小心便万劫不复,到时冷宫关不住,阎王爷那儿可是留得住的,本宫的话你可明白?”
“尔楦明白,宫中之事能避则避,莫随听随言,安分守己,娘娘之意尔楦必定牢记于心。”
姜皇后似笑非笑起来,那股傲慢的眼神死死的看着穆尔楦说:“既然明白就好,那你也应该要明白,本宫贵为皇后,在这宫中,不仅皇上可以赐死一个妃嫔,本宫同样也可以。”
死,一字深深烙在穆尔楦心里。
姜皇后会说这样话穆尔楦也在意料之中,她明白姜皇后的意思,是想告诉她在这宫中,不管她穆家有多大的势力,她穆尔楦的生死都得握在她姜皇后的手里,若穆尔楦半步走错,她姜皇后便可一纸赐死她。
穆尔楦深深的吸了口气回道:“谢皇后娘娘教诲。”
姜皇后的话字字扣入人心。
穆尔楦仍然低着头,她那股淡定从容的表情让姜皇后心里很是不悦,这女子怎能如此淡定,换做她人怕是早已经吓得失了魂。
姜皇后一心要找穆尔楦的麻烦,如此机会她怎会放过,微微上前了两步,走到穆尔楦旁边,轻声说道:“你我穆姜两家向来鼎立于朝中,虽说你父亲早已退朝不闻政事,可你哥哥穆元翰确是大临的一位奇将,掌握大临兵权,但如今在这后宫,若你安安分分,本宫绝不会动你一丝一毫,这个道理本宫无须向你多解释了吧。”
不提穆姜两家也罢,可她姜皇后偏偏提及,穆尔楦不是害怕,也懂得自己的地位不及皇后,然而皇后却一再逼她,她穆尔楦知大体,可分得出好与坏。原本低着头的她竟抬头直视皇后,那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不甘的傲气,连姜皇后都险些惊住了。
她语气强硬的说道:“娘娘的意思,尔楦心中已明,穆姜两家的是是非非乃是上代之事,尔楦从不干涉,也与尔楦无关,若娘娘以此而对我大作文章,那尔楦只得告诉娘娘您,虽你贵为大临皇后,掌领后宫,可行为处事必要比尔楦更加慎重,倘若因穆姜恩怨而使娘娘为难尔楦,怕到最后只会落人话柄,尔楦只是三千女子之一,可娘娘您不同,所以,尔楦还请娘娘知则而定。”
穆尔楦的一段话让姜皇后的脸色大变, 狠狠的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尔楦不敢,只是希望娘娘能放下穆姜两家的恩怨,您如今已贵为大临皇后,姜伯父又为大临丞相,穆家与姜家已绝非昔日之比,娘娘又何不放下呢!”
“啪。”一声脆响在穆尔楦的左脸上响起,阵了整个偏殿。
穆尔楦实为惊愕,她被这一巴掌打得侧过了脸,瞬间红了半边天,她没有想到皇后竟会如此,她这张脸在锦江何人敢碰啊,到了她姜皇后这竟成了手下魂。
“这巴掌打的是你穆尔楦不知廉耻,本宫告诉你,你们穆家对我姜家所做之事,本宫牢记于心,一生不忘,本宫要你们穆家的人生入冷门,死入地狱,无论你穆尔楦有多大的能耐,在本宫眼里,好比一只垂死的狼儿,本宫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得死。”
穆尔楦的脸别在一边,脸上的痛一阵一阵的。她知道,今日一事,终究是会发生的,她穆尔楦只是看着姜皇后,轻轻道来:“尔楦知道我们穆家欠了你的,但是皇后娘娘您若是当真动了我穆家一人,尔楦即使是死,也必定十倍俸还。”
“好,本宫倒要看看,看看你穆尔楦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本宫十倍俸还与你。”
两人对峙,长春宫今夜,注定不眠。
穆尔楦依稀记得,那一年,一个自己唤作姐姐的人送了自己人生之中第一本兵书,让她念了许久。
只是事不如人愿,那姐姐,却恨了她穆尔楦,恨了她穆家。
第三章:初见景儿
长春宫的灯火缭绕,对于皇后娘娘的宫殿而言实属正常。
而穆尔楦却与姜皇后的一番对峙惊扰了整个长春宫。
此时的姜皇后满目怒气的在宫中摔东西,一时间碎了一地,旁边的嬷嬷惊恐万分,根本不敢上前阻止,见其他的宫女都害怕的缩在一旁,那嬷嬷只好使了一个眼神让她们都下去了。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想要跟本宫斗,好,本宫就跟你斗下去,看看是我这个皇后厉害还是你厉害。”
姜皇后的性格高傲自大,再加上如今自己是大临皇后,姜柄的女儿。她穆尔楦既然当中顶撞她,她姜皇后的这口气怎么会吞下呢?
可她姜皇后何尝又不是一个可怜之人,小小年岁便已入宫为后,红墙堵了她的笑容岁月,然而当今皇上对她并无感情,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这深宫之内不仅困了千千女子,也同时困了她姜采霓。
而从长春宫出来的穆尔楦正跟在带路公公回去阮秀宫,只是不是之前的那个公公了,面目倒是有几分端正,这个公公看似几分年轻,应该入宫不久。
路过长禁院时,穆尔楦又停了下来,看着那两盏微弱的红灯笼,她的心里起了几分伤感,长禁院不过就是宫女的冷宫,那种苦世间女子那个不知,穆尔楦的身子骨向来是寒气之骨,遇到寒气就得病上好一阵,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说这长禁院是极冷之地,一想起来,她的心里就是寒颤万分。
“尔楦小主。”前头的那位公公轻轻唤道。
穆尔楦一时出了神,差点忘记自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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