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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演绎生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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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的在瓷杯中倒入芽绿色的清茶,热气微雾。
两杯茶倒满了之后,我抬起眼看向拓跋元烈,没有九曲十八弯,而是直接来:“可否说一下,漠王是在何时见本宫第一面的。”
拓跋元烈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怔忪,却缓得极快,快到让人怀疑是出了错觉一样。
“娘娘为何要这样问?”
这问题还被拓跋元烈给反问了回来,我直言:“因为本宫和漠王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在前年年三十的晚宴上面,可似乎漠王早已经知道了本宫。”
拓跋元烈微微皱眉,语气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娘娘说的,便就是元烈第一回见娘娘的情景。”
我表情未变,可却腹诽道:你特么当我是蠢货么,要是真的是第一次见我,你他妈却是一副与我深交已久的表情!
“漠王不妨把实话说出来,本宫方才说得也是实话,前年的年三十,本宫真真切切的是第一回见漠王你。”
拓跋元烈估计原本是不信我的话的,但我说得非常认真,他的表情也露出了怀疑,微微的眯眼:“娘娘,莫真的不记得了?”
我能记得条毛呀!
摇了摇头:“本宫并未忘却过什么事情,许是漠王你当时认错了人。”
拓跋元烈轻笑了一声:“娘娘,即便是要撇清元烈,也要找个合适一点的理由吧。”
撇清……
清……
我咋感觉拓跋元烈这个清字的意思就是想表达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
拓跋元烈到底笑啥,我没搞明白,既然我没搞明白,那我也轻笑了一声:“漠王当真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挽香既然说昭寅之前和拓拔元烈没有半点关系,还说得那么的斩钉截铁,那就是有一定把握的,且……或许拓拔元烈当真的是认错了人,按照挽香的反应来看的话,这个认错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挽香她。
“绝不会。”拓拔元烈目光非常的坚定,没有因为我的话有丝毫的动摇。
管他愿不愿意相信,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个。
我嘴角扯平了下来,板着脸道:“不管漠王相不相信,本宫却是没有在年夜之前见过你,且还请漠王以后的视线庄重一点。”
这视线只差不会说话了,要是还会说,那全天下都知道国后和番邦之王不清不楚了。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就过了,眼睛长在他人的身上,难不成皇后娘娘你也想管,想管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有一人能管得了元烈。”
我又不蠢,这个人劳资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说的就是他的王妃,我站了起来,斜视的瞥了一眼拓跋元烈:“言尽于此,漠王你好之为之。”
刚一走出拓跋元烈的视线,方御景就已经在走廊的转弯处等着我了,脸上面无表情,我对着他耸了耸肩膀:“似乎事情没有解决捏。”
方御景语气凉飕飕:“要是什么事情都好说好散,天底下就没那么多的杀人犯。”
说完后随即转身就走,我也跟上了他的步子,在一旁道:“陛下,可否查一下在你未登基前,拓跋元烈的事情?”
方御景顿了脚步,看了一眼我,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我感觉解释道:“我就是在去年的年三十第一次见的他,可是他的反应却像是早已经认识我,我琢磨着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挽香的事情,我能不管么?
不能不管呀。
方御景常常都是嘴上教训我,但实则回回都会顺了我的意,大概就是对我已经割舍不下了。
两日之后,各地番邦使节都陆续回去了,至于拓跋元烈,明着是回去了,但到底真的有没有回到东疆去,谁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而方御景也让冬雪把调查回来的事情告诉了我:“原来,东疆的现任漠王,被当作过质子被绍朝关了两年。”
我的视线从我闺女们的身上抬了起来,看向冬雪:“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绍元十五年到绍元十七年这段时间。”
我大概的推算了一下,如果是这段时间的话,昭寅不过是十四五岁,而挽香与昭寅差不多同岁,身形也是差不多,再说这经常生活在一起的,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再加上宫人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宫装,这错认的几率还是有那么点的。
“那可知道这最后为何放了东疆质子回去?”
“似乎是质子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东疆的老漠王进贡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还有十个异域美人,只求让自己的儿子落叶归根,但没想到这现任漠王不仅大难不死,还成了起义中的一支主力军。”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响着桌面,眼中尽是疑问。
两年时间没有被弄死,到底这拓拔元烈的命有多硬呀。
“还有……”冬雪顿了一下,我瞥向她。
“继续说。”
“这事不是陛下调查到的,是以前受天牢的狱卒与奴婢说的,说在这两年的时间,现任的东疆漠王被折磨得很惨,传言东疆之人都是勇士出身,昏君便让漠王与猛兽搏斗,不仅是如此,容氏是西域之人,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便经常拿漠王来试药,诸如此类非常的多,听狱卒说,那段时间,漠王浑身上下就没有试过有意处事完好的,瘦骨嶙峋得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行尸走肉。”
我沉默了一下,现在的拓拔元烈还真的不像是被残忍折磨过的人,果然每个人的都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试着联想一下,先不论这个人她到底是谁,能让拓拔元烈这么惦记的,是不是就是在这两年的时间内给过他阳光的人,所以便惦记到现在都放不下?
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一没忍住,我就让冬雪偷偷的去查一下当时挽香与我的当值地点,听到要去调查我的事情,冬雪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年代太久远,本宫记不了那么多了。”
冬雪点了点头:“娘娘你常说一孕傻三年,娘娘你都生了三个了。”
我:“……”
手好痒,总是特别得想玩揍人怎么办?
等到的消息是那一段时间,昭寅是一直都待在浣纱司,而挽香则是在那一年在浣纱司犯了错被罚,调到了打扫地牢中做打扫的宫人。
这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那拓跋元烈为什么就一定认为那个人是我?挽香的阴影又是什么?
使劲的拍了拍自个的脑袋。
“想不透就别想,直接问本人。”
声音从身侧传来,我看向方御景:“陛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御景睨了我一眼:“朕一直都在,只是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罢了。”
“那你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方御景勾了勾唇角:“你纠结的无非就是拓跋有没有认错人。”
我瞥了瞥嘴:“到底是认错了人,还是没有认错人?”
方御景突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伸出手在我的脑门上面敲了一下:“与其纠结,还不如问本人。”
我捂住了被方御景敲过的额头,瞪了他一眼:“要是能问,我早便问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挽香的伤心事,我难道还把人家的伤疤揭开?
“除了挽香外,不还是有一个人么。”
我蓦地看向了方御景:“拓跋元烈?”
☆、第98章 挽香失踪
方御景之前还非常的不乐意我与拓跋元烈见面,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就变得这么快,真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可是当方御景真的把我带出了宫,我不得不怀疑方御景的用意。
“拓跋元烈没有出金都,是朕特意让他留下的。”
下了马车,还是上回的那个茶馆,我问道:“为什么要把人留下?”
方御景用眼尾看了一眼我:“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惦记着,朕的心情能松得了么?”
嗯,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又是你二位贵客,楼上请。”跑堂小二似乎对我和方御景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就上一回,方御景的打赏可真的一点也不少。
要我是跑堂小二,我也要把这壕客给记住了,下回要是再来的话,加倍的好好招待,没准得到的小费还更加的多。
“雨荷天字一号,约了人。”方御景把已经约好的雅间房号说了出来。
一听是已经约了人,跑堂小二伸出了请的手势:“另外一位客人已经久候两位多时了。”
恭候多时。。。
我看向方御景,方御景却是瞥向了另一旁,这家伙肯定是用我的名义去约的!
跑堂小二推开了门,里面夫人拓跋元烈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看着楼下说书的。
等门关上的时候,拓跋元烈才转回身,视线落在方御景的身上再继而看向我:“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找微臣所谓何事。”
作为情敌,也就是我对象他先做回答:“何事?倒是朕想问漠王一些事情。”
拓跋元烈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微臣知道的不一定比陛下你多。”
方御景扯了扯嘴角,非常的敷衍,连戏都懒得演了:“朕为什么要找你,你比谁都清楚。”
拓拔元烈看着我:“陛下不明说,元烈又怎么会清楚呢。”
当着别人的丈夫的面前这么赤果果的看着别人的妻子,真的不怕被砍么?
方御景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不过想必漠王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这当着面讽刺,方御景……真的就是我喜欢的类型,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妖艳腹黑货,不仅肚子里面黑的,人家小方同志脸也是黑的,内里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过谦了,在陛下面前,微臣只怕是望尘莫及。”
两人一来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磕着瓜子当起了围观观众。
“呵,漠王不必过谦。”
方御景也随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御景,没有再你来我往的讽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独独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仅仅是为了一起喝杯茶,听一出戏。”
方御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媳妇,该你上场了。
我把手中还剩下的几颗瓜子放回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认真:“漠王,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拓跋元烈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我继续道:“若是漠王当真不信自己认错了人,其实也是可以调查一下的,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当时只是浣纱司的一名小宫人,连出浣纱司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见得到身为质子的漠王你。”
别总是被电视剧给骗了,说得好像只要是女主,皇宫就跟自家的小区花园一样,想逛那就逛哪,其实之前的宫规非常的深严,特别像是浣纱司这里边最低等的宫人,守得更是严格,除了偶尔送衣服,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出浣纱司的,几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试问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偷出浣纱司,去私会天牢中的东疆质子。
再说……我也不见得昭寅能有那个智商能从浣纱司偷渡出来。
拓拔元烈似乎还是始终坚持自己没有认错人,装着糊涂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
对付这种明明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说。
“如今本宫与陛下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把这误会解释清楚,就是解释不清楚,那也只是漠王你的问题,只能说漠王你记忆可能真的有点问题。”我听说过容氏曾经拿拓拔元烈试过药,没准就是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宫的脸和你记忆中的那人对得上?”挽香长得也算是个小美人,放在宫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见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只有四个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视……
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是眼睛看东西是不真切的?不对,就是声音你也该是记得……”
“不必再说了。”
我话未说完,方御景就截了我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对此事太过于积极,这脸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看。
在外人的面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给方御景留面子,夫妻间谁的地位高低,那是关起门来再排的,所以方御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方御景的视线从我的身上转回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问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确定朕的皇后就是给你送药的宫人?”
方御景这话一出来,我吃惊的看向了他,这家伙……查到了这么多,却只告诉我就那么一点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着眼,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动摇,但我估计想拓跋元烈这种多次接近死亡边缘的人来说,或许就是下一秒即将要死去,这表情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动摇。
“漠王还是找个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罢。”方御景话落,执起了我的手,我随着方御景站起,出了雅间。
到了马车上面,我才问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御景把马车的惟帘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对着方御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对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这确实是。
我随即呵呵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过,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告诉我呗。”
方御景用余光看了一眼我,然后闭上了眼睛闭目眼神,像是随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犹豫道:“凑表脸。”
方御景:“……”
马车内安静了好一会,我他妈被方御景□□得已经学会妥协了。
“阿景~”
就我和方御景这对夫妻,加起来的脸皮厚度都已经无人可及了,但若是单独来看的话,方御景的脸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御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声阿景调节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过是拓跋元烈弄得复杂了罢,宫中的内侍宫人多数没换,要想调查一些事情也并非难事,就送药一事不过是后来太医曙发现常常丢了药,虽是没查到是谁偷的,朕不过是联想了一番,再试探性的提了起来,拓跋元烈的反应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我竟然又无言以对了,我追问:“那陛下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就这么多。”防御加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心虚。
靠……
就这么点信息就忽悠我!凑表脸!
真想给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于拓跋元烈会不会因为这一次这一番话而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这已经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御景说了,只要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丝丝存在怀疑,那么这丝怀疑就会越演越烈。
自上回和挽香谈过之后,挽香就与我告了假,有几日都躲在房间里面,我见过那种抑郁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关起来然后一个人想着想着想不开了,就开始钻牛角尖,陷进死胡同里面,脑子也不会转弯了,严重点的就是用自己的脑袋撞那死胡同,想不开自杀了。
所以我就让子君去找挽香,除了不是自己亲生的,挽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子君好,或许在她的认知里面,子君除了是我的孩子,也是昭寅生命的延续。
因为子君,挽香的情绪又个和缓和了回来。
只是过了好些日子后,已经过了响午,我还没有见到挽香,自从吉祥出嫁后,挽香就自己住一间。
我让冬雪去看一下,冬雪却是说寝室里面并没有找到挽香的影子。
一听这个消息,我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了,我和方御景虽都没有点名拓跋元烈认错了这个人是谁,且被罚到牢房区域的宫人内侍何其多,放出宫外的人也多,拓跋元烈想找这个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可我忘了,忘了不仅我能看出挽香的不对劲,拓跋元烈也一样可以!
虽然我见过拓跋元烈就那么三回,但就是金山寺的那一回我就对这个人了解得透彻了,他是绝对能做得出掠人事情来的!
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方御景,然后带着人强势出宫,在宫中没有皇帝的批准是很难出宫的,但是做为皇后的我,扔下几句狠话还是能出宫的。
到了出金都城的城门,我问那守卫:“今早可有看到属于东疆的队伍。”
“有,两个时辰前刚出了金都城。”
我一听,心道坏了,立马吩咐道:“带上几十号人,立马去追,追上之后不要来硬的,尽量把时间拖长一点。”
绝对不能让拓跋元烈把挽香带回东疆去!
☆、第99章 子君身世
拓跋元烈若是真的把人带走了,就不会慢慢的赶回东疆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东疆去,即便是派了人去追,可还是没有追上。
平时对于皇宫当中,谁又会对一个宫人过多保护,所以把一个宫人掠出宫中去,可比掠我这个皇后容易多了,皇宫毕竟并非的是铜墙铁壁,只要有人有贪欲,那么这皇宫之中随处都是漏洞。
就如同是360一样,你再提升,人家病毒也在升级好吗,只要是一不提防,这病毒就会渗入你的系统。
“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挽香要回来!?”
大元殿中,有我,有方御景,还有刘老大爷,更有百里寒。
刘老大爷思虑了一下,问出了疑问:“为何东疆漠王会把娘娘你的身边的宫人带走了?”
我看了一眼方御景,而后道:“大抵是他在绍朝被做质子的时候,挽香对他有恩。”
有恩到连挽香这个恩人都怕了他。
百里寒面无表情:“既然是恩人,那么东疆漠王便不会伤害她。”
我看向百里寒:“话虽是这样说,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还滴水之恩涌泉相,而有的人只会恩将仇报,拓拔元烈想都不用想,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百里寒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依然是没有一点的波浪:“一个普通宫人罢了,何必废如此心思。”
闻言,我脸色较之前更加的难看,语气中带着刻薄:“那依百里将军所言,只要是身份不重要的人,只是普通人,他们的性命就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了是吗?呵,没想到百里将军竟是如此自私的人。”
“皇后。”方御景蹙着眉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我偏是要说:“只要是本宫认可的人,即便他只是街边的乞丐,但我觉得他值得我以诚相待,我便掏心窝的待他。”
或许说现代人最多的陋习,但是这陋习并不影响到待人的方式,只能说各个不同的社会,人的观点都不一样的,我的观点就是,但凡是娘生的,并没有贵贱之分,或许只思想说得过于白莲花,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明着和挽香是主仆,可谁说我这心里边没有把挽香放在和我同等的地位上面。
我执拗的性子,刘老大爷也是知道的,无奈的道:“皇后娘娘待人有情有义,老臣是知道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说明人就在东疆漠王的手上,且再说了且,就算我们要去和东疆谈判,这满朝文武百官只会新生怨念,觉得陛下和娘娘你们是故意借题发挥,就是想要刁难东疆,弄得朝廷和东疆的关系越发紧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娘娘你一样无差别待人。”
刘老大爷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的社会,谁会愿意去花太大的精力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方御景:“挽香如我,就如同是和陛下你一样的亲人。”
作为一个帝王,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意气用事,这点我懂,即便方御景不答应去救挽香,我最多就是短时间的去怨他,但我却是不能够去怪他,毕竟他的决策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太广,不得不慎重。
方御景闭上了眼睛,而后睁开了眼睛,果断道:“独孤爱卿还在边关,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在拓拔元烈回到东疆境内之前把人截下,否则这事情就非常难办了。”
我看着方御景,露出了一个笑,算是悲中带喜。
方御景啊方御景,只要你这辈子不负我,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如此之人,我还能上那再找一个?
刘老大爷没有反对,就是百里寒亦是没有反对,等他们全走了,方御景才拉住我的双手道:“莫要怪百里,她不过是想试探你而已。”
我一愣,微微皱眉:“为何要试探我?”
“百里之前一直没有认可你,并不单单是朕的原因,朕认识百里近十年,朕明白百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恩怨分明,从不把私人恩怨算进公事上面,且在龙洲,为了救一个奴籍的小孩,几乎去了半条命,这样的人怎么会认为一个普通宫人的性命不算命。”
我并非那种丈夫夸其他女人就是胡乱吃醋的人,所以我听到方御景说百里寒这些事迹的时候,我打心里边是佩服的。
百里寒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我突觉得方御景没看上她,这方御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眼瞎,辛亏这眼疾还好得快,所以才遇上我这般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金都的东疆来回不眠不休快马加鞭都要十天的路程,所以等到第十四天的时候消息终于回来了。
听到挽香平安无事,已经被隐秘的护送回金都的途中,我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松了。
密探拿回来的信件是春花写的,信上说是独孤年的结拜二弟,江湖上面轻功出神入化的侠盗独千步把挽香给救出来的,没有惊动东疆漠王。
挽香这边的事情才落下心中大石,事情却是接踵而来,这一回是……子君的身世。
“你可听说了么,这外边都传言,这大皇子其实真的是陛下的亲生子嗣,不过是因为这大皇子生母的身份见不得人,陛下为了堵住谣言,故意找了现在的皇后娘娘当时丧子之痛为借口,把孩子给接进了宫中。”
“这不能吧,这陛下可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啧,我又没说陛下不正直了,不过你看,这大皇子是不是长得和陛下越来越像了?”
“你不说我还不觉着,你这一……皇后娘娘!”
那内侍惊恐的看向了我,一同唠嗑的那个内侍更是连身都不敢转,那双腿也开始在打颤。
我哼笑了一声,对着冬雪道:“每人罚掌二十下耳刮子。”
随即离开了,心神有些不宁,子君除了眼睛像我外,其他的地方就像是和方御景同一个公司制造出来的,不同的是出场地而已。
且能传出这种没有威胁性的谣言,除却刘老大爷,还能有谁!
与此同时,日益壮大的复兴会也出来了个太子,也就是之前的谣言已经得到了证实,像是要与朝廷正式宣战似的,复兴会居然不搞地下活动了,直接就在西蜀之地建立了一个驻扎点,西蜀之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作为安营扎寨的驻扎点。
方御景连续两日来,睡眠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够三个时辰,我心疼他,让人炖了汤端过去给他,才进门,突的几本奏折甩了门边上,辛亏我这闪得快,否则就是砸在我身上了。
方御景见是我,露出紧张之色:“有没有砸到你?”
我摇了摇头,把汤递给了一旁的宫人,捡起了地上散开的奏折,折好了,然后放回了桌案上面,问道:“什么事情能让陛下你这么生气?”
方御景指着那奏折,怒道:“方应荣这老匹夫,竟真敢叛变投到了复兴会之下!”
我把才放回桌案上面的奏折又翻开来看了一遍,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被贬的西蛮之地的方太师竟然叛变投靠了复兴会。
原本说想方太师这种人,他投靠了复兴会,其实就是去祸害复兴会,但实则并没有这么的欢脱。
就如同是一个家大公司,高级主管被降职了,心中难免有怨,等调了槽,怎么不想着把这口怨气除了,像这种高级主管,手中怎么没有点公司的机密,一旦把这机密透露给原先公司的竞争对手,不仅能在跳槽后的公司得到优待,也能好好的挫一下原先的公司。
“方太师掌握朝中多少机密?”
方御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机密之事不是最重要,而是朕才刚刚收到消息,原来方太师除了原先手中的兵权外,还私下的在多个地方分别驯养数目达到四万的精兵。”
“四万,他难道早已经有了造反之心?!”
金都城中的兵力也就十万,分开训练的精兵,往往这能力比聚在一起训练的禁卫御林军要高,四万精兵都相当于是六万的禁卫御林军了。
“那陛下你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复兴会的事情了,若是复兴会和东疆来个里应外合,那么这个问题也就大了。
防御加眼神肃然:“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东疆的狼子野心给消除了。”
但是消除东疆的浪子野心,谈何容易呀,这不是小孩子打架,几句话就能熄灭了这火。
原本我想和方御景说一下子君的事情,但现在看方御景也在为其它的事情而烦恼,我便没有说出来。
这一没说出来,问题就越来越大了,谣言也越来越接近事实,不得以,我把刘老大爷请进了宫中。
我真他妈的是怕了这老大爷,你要真的是闲得慌,你就是逗逗你家的孙子,也别把注意转到我儿子的身上呀!
一见刘老大爷,我已经不管这身份尊卑了,特别服气的对着刘老大爷鞠躬。
“皇后娘娘你这使不得,可折煞老臣了!”刘老大爷赶紧也鞠躬回来。
“太傅大人呀,我就求你别折腾了成不?”我语中竟是无奈。
特么要是再折腾下去,这子君的安危谁来给我个准确的保证!
☆、第100章 滴血认亲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何为折腾,老臣这是在保全大皇子呀。”刘老大爷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无可奈何,我他妈才无可奈何呀!
“太傅大人,何为保全,我只想子君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刘老大爷摇了摇头:“娘娘,你为何不深想一下,你将来还会诞下子嗣,到时候二皇子能容得下这个自己亲生的父母宠爱过于他的大哥么?还有,若是他日再被大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娘娘你有能确保大皇子到那时真的会甘心吗?骨肉相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呀。”
我顿时一怔,刘老大爷所说的,我还当真的没有想过,一母同胞的李世民和李建成都为了权势而相互残杀,最终发生了玄武门之变,即便自幼开始教育,可是往后的变数谁也猜不到。
“娘娘,抱养的名义,还是抵不过陛下的子嗣呀,你想想,这往后,大皇子能正名,是陛下的亲生子嗣,且还养在你的膝下,大皇子他依然是嫡长子呀,就是他日立太子,比起在大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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