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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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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成功了一大半。
不知不觉间,风重华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这一放松,再入睡就很容易了。
眼看着风重华不再翻来覆去的,良玉和悯月终于松了口气。
姑娘都翻了半夜了,若是再不睡天就亮了。
饶是如此,风重华早上醒来时依旧是睡眼惺忪。
天一亮,风明怡就抱着霜眉出了房门,想要偷偷跑到后院与霜眉玩,结果却被周琦馥堵上了。
周琦馥大声指责风明怡不讲信用,私自抱霜眉出去玩,说要剥夺风明怡今日的看护权。
风明怡抱着霜眉死活不松手,生怕被周琦馥抢了去。
霜眉在风明怡怀里拼命的叫,奶声奶气地控诉这俩人对它的折磨。
都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五岁的小丫头抢猫玩……
风重华不由扶额。
闻讯而来的鲁氏更是恨不得地上裂个缝让她钻进去,抓着周琦馥骂了半个时辰,而后又逼着她去绣嫁衣。
周琦馥被骂得泪水涟涟的,委委曲曲地抽噎不停,让鲁氏看了好生心疼。
没过一会就消了气甚至还决定给周琦馥买两只猫做为陪嫁。
嬷嬷见势不妙,哄着鲁氏回上房院去了。
等到鲁氏一走,周琦馥立刻收了泪水,冲着鲁氏的身影做了个鬼脸。
风重华绝倒。
怪不得周琦馥能从湖北偷偷跑到京城呢。
原来鲁氏这么宠她?
“你呀,以后得好好孝顺你母亲。”风重华点了点周琦馥的额头。
“阿锳,我好喜欢你昨天送我的礼物,那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自鸣钟。要不然,我把钟送给阿怡,让阿怡把霜眉送我好了?”周琦馥嘻嘻地笑,闹得风重华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柳氏替嫁而生出来的烦恼一扫而空。
……
一大早,风府开始搭喜棚,试灶,而风慎这个成亲的正主却去了宋夫子家里。
新郎新娘成亲前不能见面,否则会不吉利。
风慎对此毫不理会。
眼见风慎来访,宋夫子与宋妻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笑盈盈地待客。
不仅如此,他们还让宋氏做了陪。
宋氏生得娇娇小小,一副风风韵韵的样子。
因快要成亲了,请一位街坊大娘替她开了脸。此时脸上一根汗毛也无,如同刚刚剥了壳的鸡蛋。
看得风慎心中痒痒的。
在宋氏替他倒酒时,忍不住挠了宋氏的手掌心。
宋氏的身子震了震,却没将手拿开,用眼睛白了风慎一眼,依旧稳稳地倒酒。
风慎半边身子就麻了下去,眼睛一直追着宋氏。
宋夫子满意地抚了抚胡须,眼睛落在身上的直裰上,道:“……明儿就要成亲,可是你岳母却连身像样的衣裳首饰都拿不出。”
听了父亲的话,宋氏羞涩地绞起帕子,垂着眼睑,却从睫毛底下望着风慎。
风慎心中一荡,从怀里掏出了五十两的银票豪气地拍在桌上:“这些岳母拿去换身衣衫,也算是小婿的一点心意。”
宋夫子就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却将银票快速的藏入袖中。
而后道:“我不胜酒力,让你岳母扶我进屋休息吧!让囡囡陪你说会话。”
风慎大喜,急忙站起身目送宋夫子离开。
而后就将一双眼黏在了宋氏身上。
宋氏垂着头,两腮涨得通红,手中用力地绞着帕子。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的乖乖!可想死爷了。”风慎伸出手,一把揽宋氏入怀。而后将手伸入宋氏的衣襟中,捏着两团弱小,了起来。
宋氏还不到十二岁,那里刚刚开始长,哪里禁得起如此大力,不由‘哎哟’痛呼出声。
这一声痛呼,却像是挑起了风慎胸中的邪火。
他的呼吸不由粗了起来,扯开了宋氏的衣襟,又是咬又是啮……
痛得宋氏一脸苍白,却还不得不咬牙忍住。
直到风慎的手一路向下,她才像是惊觉起来:“爷,那里不能碰……等到成亲后……再……给爷……”
风慎哈哈大笑着将宋氏剥个精光,反手按在桌子上,“那里不用也行,还有后面呢……”
宋氏吓了一跳,拼命挣扎起来。
风慎牢牢地摁住她,不知用什么东西在她后面抹了一下,而后就提起长枪……
宋氏惨叫几声,晕倒过去。
坐在上房的宋妻被这声惨叫吓得浑身一颤,猛地站起来,就欲拉开房门。
却被宋夫子厉声喝止:“胡闹,坐下。”明日他们就要成亲了,今日纵是越些轨也无妨。
“相公……他们……不能这样啊……”宋妻哆哆嗦嗦个不停,却听到那边除了那几声惨叫再没其他声音发出,只得抹着眼泪坐下。
盏茶之后,风慎还是意犹未尽。
他看了看亵裤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再看着躺在桌上昏死过去的宋氏,不满地摇了摇头,“年龄……太大了……不尽兴……”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风重华的影子。
恨只恨文氏将风重华保护的太好,没能找到机会下手。
原本那一年将风重华以病重的理由迁往乡下田庄,就是他寻的机会。
万没想到,文氏后脚就跟了去……
想到这里,风慎越想越气。
抽下腰间的革带,对着宋氏狠狠地抽了下去。
堂屋里,又传来宋氏含糊不清的低吟惨叫声……
……
荣山海从风府隔壁宅子里传来了话,说是柳氏已经在宅子里藏好了。
至于嫁妆依旧放在柳屠户家里,等到柳氏三日回门时再随着新娘子一起去风府。
荣山海在,想必不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
风重华问来传话的人,“可有把握灌醉人?”
那人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保证能灌醉。”
风重华笑着点头。
……
宋氏的全福人古氏近来日子过得有些不顺,她的女儿本来已经定了亲,可是男方却嫌弃女方家贫,想要退了这门亲事。古家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可都是有骨气的,她的女儿听到这件事情,哭得不能自已,说宁死也不嫁这样的人家。
所以,当宋家给了她十两银子做谢仪时,她不过考虑了两日就同意了。
十两银子,足够她给女儿置办一身行头了。有了这十两,男方就不敢嫌弃她家贫了。
可是,当有人找到她,拿出一百两银子,让她对洞房里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时,她迟疑了。
宋家虽不是什么好人家,可是人家好端端地嫁女儿,她又当了宋家的全福人,不祝福就罢了,怎么还能破坏呢?
她做不出这样无耻的事情。
然而到下午,她就改变了看法。
官媒登门,说有位秀才看中了她的女儿,想娶为妻室。
是做穷人妇,还是做秀才妻?
古氏不过想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到晚上,她就同意了男方退婚的决定。男方大喜过望,不仅立刻将古姑娘的生辰八字退了回来,还另送了三尺布头作为赔礼。
古氏将女儿的八字收下,把尺头扔到了媒人脸上。
眼看媒人讪笑着离去了,古氏只觉得憋着的一口气彻底地吐了出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神清气爽。
哈哈哈,明天是我生日!大年三十的生日,有哪位朋友是与我一天生的?
第110章进行
四月十八日,宜娶宜嫁。
宋氏忍着一身的伤痛,坐在母亲的房里听着全福人古氏念念叨叨地叮嘱她成婚事项。
可她身上实在是太痛了……
风慎不仅咬还用革带抽她,弄得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若不是她苦苦哀求,只怕会被风慎抽死。
难道以后就要嫁给这样的人为妻了吗?
宋氏耳边听着古氏口中的为妇之道,不由打了个冷颤。
等到母亲进来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怆,大声哭道:“娘,我不愿嫁……”
宋妻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倒是全福人古氏机灵化解,她呵呵地笑:“新娘子这是不舍得父母呢。”
屋里来送别的人就跟着呵呵地笑。
宋妻放下了一颗心,稳稳地坐在女儿身边,轻声宽慰起来。
宋氏心里想着风慎昨日的虐待,耳边却听着母亲劝她的声音,不禁悲从中来。
抱着母亲大哭起来。
“还好没梳妆……”古氏看了一眼抱头痛哭的宋氏,脸上笑盈盈的。心中却道,就要嫁给官老爷了,还哭个什么劲?矫情。
她这么一说,屋里的人纷纷附和起来。
……
申时中,太阳即将落山,双鱼胡同终于开始热闹起来。
风慎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接新娘子。
耳听得风府那里传来锣鼓鞭炮声,荣山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去迎亲了就好。
……
宋家。
宋氏的母亲宋妻将她揽在怀里,细声说着话。
古氏与几位邻居笑呵呵地站在屋外,等着风家过来人迎亲。
“听说男方家祖上还是个伯爷呢,就是可惜到他这一代家道中落了。”一个婆子神神秘秘地道。
“中落了又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人反击这婆子。
“是呀,宋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吧,居然能把闺女嫁到这么好的人家去。”
听了邻居们的议论,古氏但笑不语。
等到你们知道宋家的女儿并没有嫁过去,反而失了贞节时,你们还会这样羡慕吗?
她是全福人,自然要服侍宋氏换衣裳。
那一身红色的嫁衣虽然耀眼,却掩盖不了宋氏脖间的红痕。
看到这些红痕,古氏心中原有的一份愧疚也消失不见。
不自爱的人,不配得到她的愧疚。
院门外,响起了锣鼓声和鞭炮声,还有小孩子们欢快的笑闹声。
“来了,迎亲的人来了……”几个婆子踮起脚,激动地往门外望去。
祖上可是伯爷的人物啊!她们这辈子能见几个伯爷?
当风慎英俊的相貌出现在几个婆子的眼中时,几个婆子更加激动了。
……
与此同时的城西柳家,一个与风慎长得两三分相似的中年文士穿着一身新郎服,笑着跳下了马,身边跟着里长。
里长弯着个腰,满面谄笑,跑前跑后的忙碌个不停。
就好像是他自己成亲一样。
眼看着‘风慎’喜气盈盈地迎着新娘子,街坊邻居们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听到议论声,里长转过身子,大声道:“柳大之女,柳屠户之妹,今日嫁了双鱼胡同原安陆伯的次子为继妻。”
“柳氏真嫁到双鱼胡同了?”
“哎呀,伯爷的儿子啊!”
“以后柳家可抖起来喽。”
柳屠户看着一身绣金嫁衣的妹子,眼中是遏止不住的不舍。
柳妻缓步走上前,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傻站着做什么?快背你妹子上轿啊?”
听着锣鼓喧嚣声和嫂子的催促声,柳氏的一颗心终于静了下来。
院子里有文府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终是有文府照应着。
她只要按计行事就好。
……
半个时辰后的风府,锣鼓震天,鞭炮连连。
从国子监特意请假的风绍元坐在堂屋里喝着茶,看着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却是两耳竖起听着门外的动静。
“快,快看新娘子去。新娘子来了,已跨过大门了。”有小孩子欢天喜地喊了起来,争相跑着要去看新娘子。
三瑞堂的堂屋里原本就不多的人稀稀拉拉地走了一大半。
风绍元看了一眼闷坐着吃茶的祖母,心中唏嘘,有心想上前说几句,最终却按捺下来。
若是他能将叔父灌醉送到洞房,一个儒学训导的职务就跑不了。他可以离开京城,到繁华的江南,到西湖边上,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没有过去的新人。
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慕过男风,不会有人知道他叔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后未必没有他出头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冲着郭老夫人拱了拱手:“祖母,我去接新娘子了。”
郭老夫人看着长孙,苦笑着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看稀稀拉拉的椅子,觉得全是一张张嘲笑的脸。
丢人啊!
郭老夫人垂头叹息。
不一会,风绍元就簇拥着一对新人回来。
堂屋里灯火通明。
风慎红光满面的牵着瘦瘦小小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嘴角都是遏止不住的笑意。
司仪在郭老夫人身边唱喝:一叩首,拜天地;二叩首,拜高堂;三叩首,夫妻对拜。长天欢翔比翼鸟,大地喜结连理枝。
郭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喜气盈盈的儿子,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笑容。
姻亲一个都没来。
文府不来情有可原,风明贞的婆家会昌候府不过派管家送了个礼,连面都不曾露。郑白锦的娘家靖安候府就不用说了,不仅没送礼,还过来闹了一场。
郑白锦更是干脆装病在床。
……
瑞香院。
风明薇坐在郑白锦面前,紧皱眉头。
“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是能把父亲挽回还是能让你由妾变妻?”风明薇一脸嫌弃的骂了起来。
被女儿这么说,郑白锦哭的更厉害了。
风慎要娶亲的消息传到靖安候府,她哥哥靖安候郑孝轨大发雷霆,说他妹妹是平妻不是妾。
郭老夫人便让郑孝轨拿出婚书说话。
自夏商周始,自天子到黎民就是一夫一妻多妾,所以当初郑白锦确实是以贵妾的名义抬入安陆伯府。
郑孝轨自知理亏,只能灰溜溜地离去。
哥哥都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
谁让当初哥哥把她嫁给风慎时,在婚书上写的是妾而不是妻?
“我只是个妾,还能阻止得了你父亲娶妻吗?”郑白锦呜呜地哭。
风明薇听着母亲的哭声,心情更是烦燥起来:“当初你由平妻变妾,你就不应该答应,怎么那文府的人一告,你就先软了下来?”想来想去,都怪风重华,若不是这个人,母亲怎会由妻变妾?
一想到这些年她由嫡女变庶女所遇到的事情,风明薇就心浮气躁起来。
“别哭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父亲,而是新娘子!”风明薇定了定心,开始谋划起来。如果新娘子成亲不过几日就暴毙,想必以后就不敢再有人嫁给父亲了吧?
“娘,那药你还放在床底下吗?”风明薇凝视着郑白锦。
郑白锦头上压着个文氏,一直是心头之痛。
她不是没起过谋害文氏的心思。
可是文氏性格软弱可欺,再加上她背后有长公主和文谦,郑白锦一直没敢下黑手。
后来文氏死了,她就更不可能再用药了。
所以那药从买来后,就一直放在床底再也没动过。
被女儿这么一问,郑白锦不知所措起来:“什么药?我不知道呀。”
风明薇瞪了郑白锦一眼,弯下腰,往床底下钻去。再钻出来时,手里却拿着个黄黄的纸包。
郑白锦脸色煞白起来。
女儿是何时知道床底下有药的?
风明薇却不理她,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
喜棚里,风慎正在被宾客们灌酒。
风慎满面红光,杯到酒干。不管来敬酒是故旧还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统统一饮而尽。
让准备灌醉风慎的风绍元一时没了用武之地。
“没出息。”风绍元低低地骂了一句,扭头和坐在旁边的一个风家远亲说话,“好多年没见了,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田里收成如何?”
“收成好,今年收成好。”风家的远亲不过是一个老实敦厚的庄稼汉,闻言只会呵呵地笑。
令风绍元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不一会,风慎走到了他们的桌旁,风绍元立刻站起来,倒了满满六杯酒。
“常言道六六大顺,叔父今日大喜的日子,须得喝尽这六杯酒讨个好彩头。”风绍元笑吟吟地举起杯子,先干为敬。
“说得好。”旁边就有人附和起来。
风慎得娶新人,本来正高兴着,听到侄子恭喜的话,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不仅从善如流地饮干了六杯酒,反而又主动倒了三杯,要与侄子碰酒。
风绍元自然不会推辞,干脆利落地饮尽了杯中酒。
叔倒俩人都是豪爽的人,引得旁边桌子上的人连声叫好。
就在这连声叫好中,风绍元将六个酒杯中的一个悄悄藏入了袖中,而后故作不慎将桌上的酒杯往地上拂去。
“哎呀,碎碎平安,岁岁平安!”风绍元一边念叨着,一边将地上的碎酒杯拾起。
旁边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往这里看。
喝醉了嘛,打碎酒杯是小事。
风重华原本安排要灌醉风慎的人,诧异地看了一眼风绍元。
难道说二姑娘另安排人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我的生日!祝所有和我同一天生日的朋友,永远快乐、幸福、安康……唔,怎么感觉是我自己在祝福我自己?
第111章黄婚
眼看着宾客盈门,郭老夫人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她刚刚接到风重华写给她的信。
信里告诉她,今日风慎的婚事有变,让她配合行事……
“老夫人,您看如何才好?”范嬷嬷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问道。
郭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她有心不应,可是信的最后以风绍元的前程相胁。
令她不能生出半点反抗之心……
“你去落梅院看看,莫要出什么差错!”郭老夫人捏紧了信,嘴角强行扯出一丝笑意,“莫要让瑞香院那边的人,到落梅院。”
“可是,老夫人……”范嬷嬷听了这话,欲言又止。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郭老夫人阻止了。
“去吧!”郭老夫人疲惫的挥挥手。
……
荣山海站在隔壁院子里,望着灯火通明的风府,脸色阴晴不定。
在屋里陪着柳氏的柳屠户和柳妻,同时是焦灼难安。
都快到酒宴结束了,怎么那边还没有传来信号?
是失手了吗?
还是风慎没有喝醉?
那边有没有按计行事?有没有把风慎灌醉?
若是没灌醉就只能上迷香了……
荣山海胡思乱想着,抬头望天。一弯明月挂在当空,映得几颗星子黯淡无光。
真是个好天气啊!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梆子声。
荣山海连忙屏息静气,侧耳谛听。
梆子声不多不少,恰好五下。顿了一下后,又连续响了五下。
荣山海就与同样侧耳的柳屠户互视了一眼。
“冷氏,你领个人护送柳氏从二房后门进去,那里有接应的人。”荣山海干净利落的吩咐起来,“一旦入了府,不要东张西望,护送新人赶紧入新房。到新房之后换了人,你立刻从后门回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我已经交待过范嬷嬷,若是新娘子未昏睡,她自然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担心,新娘子想必昏睡过去了,我们不会伤害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和刚刚出来的柳氏说的。
柳氏看了一眼担忧不已的兄嫂,用力点了下头。只要过了今晚洞房夜,明早再拜过祖宗,她就是风府二房明正言顺的主母。如果那个宋氏现在还清醒着,为了她的未来,也只能下狠手了……
柳氏双手合什,冲着玉真观的方向行了一礼,乞求道祖保佑今日能顺顺利利的入府。
起身时,她捏了捏袖中的两张婚书誊本,一张写着“立为婚书字人城西柳大,与妻生有一子一女,女名柳媚,现过花信之年。适有原安陆伯次子风慎因妻早亡欲续弦,凭媒说合,两相许诺。柳大愿将女柳媚配风慎为妻……”
另一张是男方的婚书,上面写着“立为婚书字人郭氏,与夫生两子,次子名风慎……”
真正婚书下面的落款上不仅有父母的名字和花押,还有风府郭老夫人的花押,与风慎本人的花押。
她这两份是誊本,未曾落款,只是用来作凭证的。
一想到真正的婚书两式六份,两份在父母兄嫂手中,两份在风慎原配夫人文氏兄长手中,风慎手里的两份与宋氏的婚书昨夜被荣山海换成了与她的真婚书。
她的心,就安了。
“以后爹娘就要靠嫂子照顾了。”柳氏抱着嫂子的肩膀哭了起来,泪水打嫂子的衣裳。
令看着她们嫂姑相拥而泣的柳屠户泣不成声。
……
风府二房的新房里,宋氏坐在大红龙凤花烛旁边,头上盖着红盖头,脑中纷杂凌乱。
一会是风慎昨夜的举动,一会是风府的富贵……
宋氏抬起头,透过红红的盖头看着这个原先是当家主母所住的息偃室,摸了摸身下坐着的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褥。
神色不定。
这个螺钿雕漆彩漆大八步只怕要值几十两银子,风府一定很有很有钱。如果她安安生生的听话,以后这满院的富贵是不是就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想起母亲所说的话,让她早些生下儿子。
风慎那么厉害,想必她很快就能生下儿子吧?
宋氏羞红了脸。
全福人古氏端了碗莲子百合羹进来,满脸夸张的笑容:“哎哟,这院子里居然有个小厨房呢!厨房里还有人上着值,特意为新娘子准备了一碗羹汤,说是怕新娘子今天没吃好饭。”
宋氏看了看冒着热气的莲子百合羹吞了下口水,这可是富贵人家才可以吃到的东西,以前的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她咳了咳,故作矜持道:“要不给妈妈喝吧!”
“我哪里有福气喝这种东西?”古氏笑盈盈地将碗举到宋氏面前,“这可是风府的大娘子才有资格用的好东西呢,赶紧喝了吧,喝了以后好养足精神,还有漫长呢。”
一听到风府大娘子这句话,宋氏的小脸顿时羞红起来。
她用手一点盖头,接过古氏手里的碗,一小口一小口地用了起来。
古氏就和屋里的人调笑,“看看这孩子,一入了风府就开始有了当家大娘子的样,连吃饭的样子也秀气起来。”
屋里陪嫁的街坊婆子们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外面摆好了酒宴,就等着你们去用呢。我再陪会新娘子……”古氏的话很快引起众人的赞同,屋里的人纷纷站起身来。
她们也知道,古氏这是要交待新婚事宜了,确实不合适再留在新房了。
古氏笑着坐到宋氏身边,和她低声说起注意事项起来。
宋氏听着听着,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古氏从怀里摸出一对欢喜娃娃,拉着宋氏的手往上摸:“……这是男人的命根,以后你能不能生娃,就要看男人舍不舍得把命根给你用了……”
宋氏羞涩起来,将头垂得低低地。
她和风慎已有了夫妻之实,身上最重要的地方虽没给风慎,可是其他地方,风慎全都用了个遍。
所以古氏所说的这些,她全都知道。
“……以后你做了风家的大娘子,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可万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性气了,要好好孝敬婆婆,善待风家的儿女……”
听到这句,宋氏一时有些怔忡起来。
是啊,风慎是有儿女的人。
他不仅有儿女,而且还有好几个呢。
见她心不在焉的,古氏干脆住了嘴。新房里就一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那对龙凤花烛噼里啪啦爆着灯花的声音。
宋氏听到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三姑娘,您现在可不能进去。要等到明日拜过祖宗,才可以见新娘子面呢。”
三姑娘是谁?
是风慎的女儿吗?
宋氏觉得脑袋更加沉了。
古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坚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
窗外的三姑娘好像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胡说八道,今日是我父亲成亲的日子,我这个做女儿的因何不能见新娘子?你若是再拦着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个三姑娘可真厉害!古氏吸了口凉气。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一个年老的声音,“快亥时了,三姑娘怎么还不睡?”
窗外的三姑娘如同被掐住喉咙的鹌鹑似的,一下子嗫嚅起来:“范嬷嬷,我就是想瞧瞧新娘子长得什么样……”
范嬷嬷不紧不慢地道:“天晚了,明儿三姑娘还得去老夫人院中请安,就先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因为二老爷成亲,老夫人准你回瑞香院住,三姑娘不可因为不在老夫人身边而误了学习规矩。”
古氏咂舌,这个范嬷嬷好厉害的嘴,不仅敢教训三姑娘,还敢影射三姑娘没规矩。
可是窗外的三姑娘好像真的很怕范嬷嬷似的,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古氏出了口长气,转过头去看宋氏,却见宋氏上下眼皮子直打架,险见得撑不住了。
“要是困,就睡会吧,那边还得吃好大一阵酒呢。”古氏走到宋氏身边,柔声劝她。
听到这声劝,宋氏犹如接过一个枕头似的,斜斜地往倒去。
古氏连忙架住她,轻轻将她放在。
宋氏听到古氏在耳边唤她的名字,想要努力睁开眼回应,可是困意越来越重,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陷入了沉睡中。
古氏敲了敲窗棂。
新房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老年嬷嬷站在了古氏面前。
“你就是古氏?我姓范,你叫我范嬷嬷就好。”范嬷嬷皱了皱眉,显见得很不喜欢古氏,“她已经睡下了?”
古氏连忙点了点头。
范嬷嬷就走向前,捏了捏宋氏的小脸,见到宋氏毫无反应,这才微微颌首。
“好,你在这里守着,莫让任何人进来,院子门我已经令人关了。”说完了这句话,范嬷嬷就推开门,再度离去。
古氏知道马上就要换人了,一时紧张起来。
在新房里不停转来转去。
半盏茶工夫后,房门被人推开。
范嬷嬷领着几个踏步的走入了新房。
古氏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她不禁将目光牢牢地固定在柳氏身上。
似是感觉到古氏的目光,柳氏转过脸,冲着古氏微微一笑。
“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范嬷嬷见到古氏站着不动,不由烦了。
屋里就她们俩个下人,难不成要让新娘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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