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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大夫家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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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萱原本也打算背个背篓去镇上的,但是想到要买的东西也不是一个背篓就能装的下,索性打了个空手,到时候买的东西雇个牛车就运回来了,方便也花不了几个钱。
到了镇上后,人挺多,比上一次来要热闹多了,卖的东西也齐全。
阿香主动提出先买食材,傅萱也就先去了肉市。这年头能吃上肉的人家不多,但是镇上的住户多,比村里的生活条件要好些,肉市的生意并不萧条。
卖猪肉的见到阿香和她走进去,个个都用刀在铁盆上撞得哐哐响,打声咋呼过去买肉。
“大妹子,来买些猪肉吧!便宜了,便宜了!”
“大妹子,这边,肉瘦着咧!”
处处都是热情的招呼声,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上次来买肉就两个铺子还在卖肉,有一个还差不多卖完了,这倒是方便了她,省得挑来挑去。
“傅姐,要不咱们去李家的铺子买吧,好歹是同村儿的,说不定能算咱们便宜些。”阿香看她有些犹豫,提议道。
“咱们村还有卖猪肉的?”她有些惊奇,做这行生意油水可不少。
“有啊,就是咱们村房子最大,田产最多的李家,她们家里可有钱了,咱们村里的成年肥猪都卖给她们家,又得在她们家买小猪养。”
阿香解释的头头是道。
傅萱琢磨了一下,反正都不知道在哪里买,不如就去李家的铺子。
“那行,咱们走吧。”
阿香不知道从来没有来过镇上的肉市,不知道李家的铺子在哪里,而且家里也少有买肉,没有听村子和许有意说过,但好在阿香认识李家的人,在肉市里转了一会儿后便认着了李春秋那张有些宽厚的脸。
“哟!这不是阿香嘛!来买肉吗?”李春秋在系着的兽皮围腰上揩了揩手,围腰在长年累月的积攒下,上头沉淀着一层油脂,还有宰排骨时溅起的骨头渣子。
李家铺子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傅萱远远走过去时便看见了有两三个人买了肉,数量不多,但是也好过那些无人问津的铺子。
她们到铺子跟前时,客人刚走。
阿香笑眯眯的回李春秋:“李姐,我跟傅姐想来买些肉。”
这时候李春秋将目光移到了傅萱身上,傅萱身材本就高挑出众,加上李春秋的虎背熊腰一衬托,就更显得她高了。
李春秋纵起两道浓眉:“这位是?我瞧着怎么那么面生啊?”
“哦,我是前两个月才回菜花村的,房子盖好了,正准备买些肉宴请村里的乡亲。”傅萱解释道。
“你就是村里新落户的吧?”李春秋恍然大悟,世故的迷起了眼睛:“这阵子铺子忙,我也光听说村里新来了人落户,却没有来得及见人。”
“铺子生意好,不碍事。”
李春秋立马抽出了切肉刀,挑出了一大块肥多瘦少的猪肉,老辣道:“进新房子是件好事,你打算买多少斤猪肉,咱们村里平常进新房摆宴席就买个十四五斤肉,这样才摆的开,不为难厨子,你才盖了房子,银子上要是紧张,就买个十二三斤吧。”
傅萱以前没有办过这些事儿,也从来没有操持过家事,也不知道李春秋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想到来帮忙的村民不少,怕是要这么些肉。
“行,那就来个十五斤吧!”
李春秋有些高兴,厚实的脸面上没有露出笑容,但轻快的动作表现出了她的心情。
“现在瘦肉一百文一斤,这肥多瘦少的八十文一斤,看咱们是同乡的,你又买得多,我就算你七十八文一斤吧。拢共就一两银子余一百七十文。”
阿香听后咽了咽口水,几乎呼出怎么这么贵!但是怕丢了傅萱的面子,把话憋了回去。
傅萱买过肉,她知道就是这个行情,于是爽快的付了钱:“谢了,到时候有空来吃个便饭啊!”
“行!”
傅萱扛着肉,在不少人羡慕的眼光里和阿香出了肉市。
出了肉市后,傅萱把肉放到之前交待好的牛车那儿,又和阿香去打了些不醉人的白酒。
“走吧,去买纸笔书。”
原本该是高兴的时候,阿香却扭捏了起来:“傅姐,要不咱们还是下次再买吧,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了,我的书笔不急。”
“怎么不急,早读书早认字,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好好学习,以后当个教书先生,那多好!你瞧你娘就是会读书认字才当了村长的,要站得稳啊,就得读书。”傅萱耐心开导着内心纠结的阿香,但是阿香会心疼她,她也很感动。
阿香支支吾吾,不知所动,傅萱笑了笑:“放心吧,给你买书这点钱傅姐还是有的,咱们去买了到镇口的铺子里去吃碗馄饨怎么样?”
“馄饨!”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说有好吃的整个人就高兴起来了。
“好好,我都还没有吃过镇上的馄饨呢,有一次我和娘上镇,老远就闻到那味道了,可香了,我现在都忘不了。”
“那我们就赶紧去买了笔墨纸砚去吃馄饨,扛肉都把我扛饿了。”傅萱象征性的摸了摸肚子,两人笑做一团。
买好东西后,如约在镇口支起的棚子里吃了碗大馄饨后,两人满足的坐上牛车,压着一堆肉和酒回了村里。
牛车晃晃悠悠的前行,阿香怀里抱着书本,有感而发:“傅姐,要是以后谁做了你的夫郎可真有福气。”
“为什么啊?”
“你过日子大方,又有房子,会治病,会认字,什么都会,谁跟着你,谁晚上捂着被子偷笑。”
听见阿香的赞叹,傅萱哈哈大笑起来。
☆、第7章
牛车只到村口,卸下东西后,傅萱负责扛肉,阿香则提酒水,两人相携着往回走。
村里的油菜花一片片的开,两人走到田坎上,阿香个子不高,整个人都淹没在了油菜花里,只能从傅萱的笑容中判断出她的前方还有一个人。
傅萱望着满村子的油菜花,心似乎被四月的阳光照的暖洋洋的,她曾今听母亲说过,自己名字中的萱字就是来自菜花村的油菜花,油菜花还有一个名字叫萱草,当年他爹看见菜花村满村子的油菜花,和母亲在满世界的花里有了她,是母亲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或许要离开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每年的四月会触景生情吧,儿时记忆中的油菜花早已经变成一片黄灿灿的颜色,早已经记不得确切的美丽景色,现在回乡重温记忆,实在美好的不像话。
“小只哥哥,在锄地啊!”
她恍神之际,忽然被阿香的呼声给唤了回来。循着声音过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背影正背对着她和阿香在锄地,听见阿香的喊声,他直起腰,转过身有些迷糊的望着叫他的人,待看见人后,他眯起了眼睛,咧嘴露出了一对洁白的虎牙,朗声道:“是阿香啊,上镇回来吗?”
阿香高兴的应答着。
两人说了些什么傅萱没有听清,她似乎被刚才的笑容给怔住了,四月的春风吹过,苏小只缕了缕吹散下来的碎发,在开得极盛的油菜花深处,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比那阳光还能暖人,一颦一笑五一不挑拨着她的心弦。
前几次见到苏小只的时候,他总是沉郁着小脸,这一笑化开了他的忧郁,也化开了她的心。
二十年的老脸终于忍不住红了………
“傅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方才在说话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说了,同时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手足无措:“什么,怎么了?”
“小只哥哥问你堂子什么时候开呢?”阿香笑着答道。
“奥,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大胆的投向苏小只,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傅萱又忘了说什么,反倒是看见苏小只的左脸上有青紫的痕迹,嘴角也有伤痕,她下意识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苏小只连忙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抿嘴惨然的笑了笑:“今早上被门槛绊了一下,摔的………”
傅萱是个大夫,哪怕只看了一眼,她便觉得那不是摔伤的,但是苏小只这么说,非亲非故的,自己也不好追着人家问。
话头扯到了这儿,先前堂子修的怎么样的话题她便忘了,两人陷入了沉默中,她绞尽脑汁的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沉甸甸的东西,她笑道:“堂子修好了,到时候记得来吃宴席啊。”
苏小只有些别扭的遮着脸:“好啊。”
傅萱点点头,阿香和苏小只告别,她也没有理由厚着脸皮在待着耽搁人家锄地。走了老远,苏小只的身影淹没在了油菜花里,她才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向来是个胆大的人,但是今天竟然脸红紧张,这不禁让她觉得奇妙,这大概是初次心动的原因吧,方才在肩上压得肩膀有些痛的肉忽然变得轻飘飘起来,跟主人的步子一样。
阿香笑嘻嘻的说道:“以后我长大了娶夫郎,一定要娶一个像小只哥哥一样的,傅姐也要娶一个像小只哥哥一样的夫郎哦。”
“为什么要娶一个像他一样的?”傅萱来了兴趣。
阿香有模有样的解释道:“因为小只哥哥是咱们村最好看的男孩子,而且小只哥哥非常能干,人也好,可惜就是命太苦了!”
傅萱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他怎么了?”
“小只哥哥的爹娘在三年前就过世了,留下他一个人跟他的大姨代玉兰过。说来和傅姐一样呢,爹娘都过世了。”阿香有些同情的看着她。
她倒是没有因为提及到自己的爹娘而难过,毕竟自己已经岁数不小,又是个女子,心理早已经对往事释然,但是听到苏小只的事情时,忍不住提他难受,一个不大的男孩子,好好的年纪里就痛失双亲,难怪几次见他脸上都有化不开的哀愁,不过也确实个坚强的男孩子。
“你说我也要娶一个像苏小只一样的夫郎,为什么不说让我去娶他呢?”她打笑的问阿香,依照她的条件,照顾他是没问题的,不会让他吃苦,反而能保证他顿顿吃肉。
阿香大笑道:“傅姐不会是喜欢小只哥哥吧!”
她掩饰道:“小孩子说什么胡话,乱说话可要被狼咬了舌头。”
“娘八岁的时候就不会拿这个来唬我了。”阿香办了个鬼脸。
“小只哥哥虽然失去了爹娘,但是他早些年就许配了人家,他的命可好着咧。”
傅萱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像是刚尝到了甜糖水,瞬间又被灌了一碗黄连,满嘴满身的苦味儿,丢都丢不掉:“哪一家这么好福气?”
“你也见过了啦,就是今天卖给咱们猪肉的李春秋,小只哥哥可是李家的人,咱们村最有钱的人家。那时候不知道羡慕死多少没有嫁人的男子了,也只有小只哥哥能有那么好的福气。”少女只知道说故事,不知听故事人的心思,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没了:“傅姐可别喜欢小只哥哥,他只有一个,不能分成两半。”
傅萱呼了口气,忽然又觉得肩膀上的肉有千斤重了,从田坎上一步步过去,似乎深陷的脚印要把田坎踩垮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一瞬间天堂一瞬间地狱。
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后两点过了,许有意见两人回来了,连忙上去接东西,傅萱没有让许有意接,而是直接扛进了堂屋里。
许有意见那被切成两大块的肉,捂住胸口:“傅萱,你咋买这么多肉哟!”
傅萱擦了擦汗水,把一路的心事藏进了心底,望向许有意:“多了吗?卖肉的跟我说十五斤才够吃。”
“哎呀,是哪个挨千刀的!买再多都能吃完,摆宴席十斤就办得下事了,顶多充裕点就十二斤,哪里要的了那么多!”许有意拍着大腿,心疼钱。
傅萱对这些事情是真的一窍不通,她有些无奈的把手插在腰上,看着许有意数落卖肉的黑心。
又问了多少钱一斤,听到是市场价格后,心头稍微好过了一些:“是在哪家铺子买的啊?”
阿香抢先回答到:“是在李春秋那里买的!”
“哎呀,这个李春秋,连同村的人都忽悠,实在是太没良心了!欺负了小只不说,还干这些缺德事。”许有意大骂。
傅萱闻言耳朵一个警醒:“她怎么欺负苏小只了?”
许有意忽然发现自己失言,马上禁了声:“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把肉跟你腌起来,切三斤下来留着你自己吃,甭全部都办席用了。”
说着,许有意就把肉拿去了灶房,傅萱想追问也没得追问了。她捏着拳头,眉头拧成一团,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许有意说李春秋欺负了苏小只,今天又恰巧看见苏小只有着伤痕的半张脸,现在她对他的事情一知半解,如何能做些什么。她从自己的宝贝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装的跌打损伤膏,想跟他送去,也想跟他涂在受伤的脸颊上。
可若是他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呢,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如何能随意送他东西。,可是一个如花似玉好年纪的男孩子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弄伤自己的脸颊,男孩子谁不爱美,谁不紧张着自己的脸蛋儿,像他那么好看的男孩子更应该如此啊,想来想去,没想出个结果来,她倒是要把自己给纠结坏了。
“傅姐,你在干嘛呢?”阿香一蹦一跳的进门来,看见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子,表情挣扎,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她见阿香进门来,便把药瓶子收在手心:“没什么,正在瞧瞧我的药呢,最近忙着堂子,好些时候没有碰这些东西了,怕到时候堂子开了手生。”
阿香倒了杯水递给她:“傅姐可真厉害。”
她轻笑了一声。
“娘刚刚从堂子那边回来,房顶就快修好了,她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顺便再跟大家说一声,什么时候吃宴席。”
“好嘞,我这就去瞧瞧。”她起身,将药瓶子放在了衣袋里。
阿香连忙追了上去:“我也跟你一起去。”
在油菜花的映衬下,崭新的药堂子建起来了,在一片欢呼声中,屋顶上的最后一块瓦也给盖好了。傅萱的堂子不小,一间大屋,主要是放药材和坐诊的,还有一间堂屋,吃饭招待客人的地方,还有两间屋子用来住,当然灶房,堆放杂物的另说。
屋外还有一个大院子,那颗枣子树被圈在了院子底下,夏天可好乘凉。
这房子比村里绝大多数的房子都大,气派,虽然比不上李家,但是毕竟傅家人少,确切的来说,目前就只有一个人,那么大的房子也是空荡荡的。
房子落成这一天,不少帮忙的看热闹的,心里都有了思量,傅萱家缺个夫郎咧,谁要是摊上了这个便宜,那可是了不得的福分。
傅萱见着自己终于有了房子,心里也是一阵安稳。
“谢谢乡亲们的这些日子的帮忙,我傅萱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还请大家赏脸来吃我傅萱的进新房宴。”
大家的脸上喜气洋洋,七嘴八舌:“来,一定来。”
☆、第8章
苏小只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扛着锄头回去,将锄头放在院子里,到屋里去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代宝儿不知去哪里玩儿了,代玉兰还没有回家。
干了一个下午的活儿,今天又有点热,现在他浑身都是汗淋淋的,趁着代玉兰还没有回来,他烧了些热水洗了个澡,浑身舒展,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那个房间,是代家最小的一间屋子,好像是以前的杂物间改成的,他倒是不嫌屋子小,反正不过是一间睡觉的屋子,他嫌的是屋子有些漏雨,泥巴瓦房,年久失修,墙壁早就裂了些缝隙,虽然不大,但是冬天吹点冷风进来,没那么好受。
屋顶上的瓦有的被风刮走了,代玉兰人懒,根本就不上去修,前几个月春雨绵绵,可把他害惨了,屋子到处都在飘雨,就差把床铺也给淋湿了,虽然没有淋到床,但是湿气在屋子里,被子盖起来都有一种润润的感觉,一点也不热和,好在现在天气好起来了,他把被子拿去晒了晒,现在盖起来又暖和了。
衣服上沾着汗水,他想立即就洗了的,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再不做晚饭,要是那母子回来又该骂人了。
照常半碗米饭,熬出一盆粥,在炒个白菜,吃饭的时候伴些泡菜,一顿饭就过去了。每次等他收拾好上桌的时候,粥就还剩半碗清汤了,白菜也差不多吃干净了,好在泡菜总是剩着。要说不气不委屈是假的,但日子长了,更委屈的事情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天擦黑的时候,代玉兰和代宝儿相继到了家,他的饭做好了,猪草也煮好了,他把猪食舀进猪食桶里,搭力提到了猪圈倒进了猪食槽里。他在猪圈里就能听见代宝儿的大叫声:“怎么又吃稀饭和白菜,苏小只,你怎么又没有煮肉!我要吃腊肉炖萝卜,我要吃腊肉炖萝卜!”
苏小只像一个聋子一样,麻木的重复着舀猪食,喂猪的动作。
代宝儿见跟苏小只撒泼没有用,又跑到代玉兰跟前去撒娇:“娘,我要吃腊肉炖萝卜,我不吃白菜稀饭。”
“不吃就滚出去!有的吃还嫌这嫌那!”代玉兰突然暴喝一声,吓得代宝儿忘记了耍皮。
在外头的苏小只不禁也怔了怔,代玉兰平时可把代宝儿当个宝,这么大声的骂他倒还真是新鲜得很。
过了好一会儿,代宝儿才反应过来,鼻涕眼泪一把掉:“娘,你骂我,你骂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不活就去死,看着你这个蠢东西闹心,滚开。”代玉兰不耐烦道。
被宠坏了的代宝儿哭着跌跌绊绊的从代玉兰身旁跑开,倒是没有蠢得跑出门去,怕是外头太黑了,不敢出去,大张着嘴哭叫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小只冷嗤了一声,稀奇得很啊,不过转瞬间他又响起个闹心的问题,那今晚的晚饭到底还吃不吃,他忙了一个下午可饿得不清,要是不吃饭,明儿早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在他的忧虑中,猪食已经全部倒进猪食槽了,他瞧着吃的香的瘦猪,心头感慨,自己还不如头猪呢,猪是大爷,吃了便睡,睡醒了又吃,又有人伺候,还怕它病了廋了。
不过好在代玉兰的愤怒没有僵持太久,不多时她便干咳一声,去代宝儿的屋里把人哄出来吃饭了,他松了口气,洗了手吃饭。
代宝儿眼睛通红,喝口粥抽噎一下,代玉兰心疼道:“明天就让苏小只煮腊肉,好不好,别哭了。”
代宝儿呜呜咽咽的应了两声,之前的不快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啊,过见天傅萱进新房摆宴席不准去,知道了吗,要是谁去我就打断谁的腿。”
苏小只顿了顿筷子,就代玉兰那么爱占便宜的性格为什么会不去,而且有吃的喝的,又有肉吃,干什么要不去,他正想开口问为什么,代玉兰便黑着脸骂道:“一群狗日的,竟然说我代玉兰高攀傅萱,还说我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本事怎么不当着面说,背后嚼什么舌头,一群长舌男!”
今天傅萱的堂子竣工,很多人都去看热闹,当然无所事事的代玉兰也去凑热闹了,去的时候就听见许多人再说之前自己托柳媒公跟傅萱说亲的事情,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看着她去了,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是当面问她说成了没有。
她当然明白大家是在笑话她,她这人好面子,当众被调侃自然是气得过不去,于是上镇去泡了会儿酒馆子,天快黑了才晃荡着回来,到家见到不成器的代宝儿更是不打一处来。
苏小只虽然没有亲自跟着代玉兰,但是心里也猜出了个十之八九,他暗自觉得代玉兰自作自受,又惋惜了一顿饭菜,穷苦人家生活不容易,为了代玉兰那点儿面子,失了一顿肉真是可惜,哎,亏自己是、还受到了傅萱亲自的邀请。
十五那日,傅萱家的新房子顶上冒着白腾腾的炊烟,在村长的张罗下,村里最能干的男人都来相帮,又请了村里有名的宴席厨子掌勺,堂子里风风火火的好不热闹。
傅萱在前两天就搬到新房子里住了,自己先熟悉房子,又开火煮了几顿饭吃。
除了相帮的人之外,大约十点过的时候就有村民来了,来吃席也不是空手就能来的,乡亲们有的端来十个鸡蛋,有的送地里的萝卜白菜,也有的送来二两腊肉,还有的送家里酿的小米酒,反正有什么拿什么。
傅萱在院子口迎接大家,收到的东西在忙碌中全堆在了杂物间,院子里摆了十桌子,乡亲们送了东西后就依依落座。碗筷是早就摆好了的,菜还需要等着一个时间点统一上。
宴席厨子是个手巧的,那十二斤猪肉在她手里变成了好几道菜。肥肉切成拇指大小炖萝卜,萝卜和汤有鲜猪肉的参加变得美味不已,如此做来也废不了多少肥肉,另外,每桌做八个人,她又切了一碗白肉,碗里只有八块肉,每块足有菜刀那么厚,这是乡亲们最喜欢的一道菜,其次,瘦肉就用来爆炒,炒个大葱啊,白菜啊,多放两勺辣子,入味儿又香,上桌很信销。
除了三道肉菜以外,还有凉拌萝卜丝拉,泡菜粉丝啦………这些菜都是辅助的,为了让桌子看起来好看,都是大家吃惯了的,一道宴席下来,剩下的估计也就是这些菜,而那沾了肉沫腥子都绝对连汤都得喝干净。
正直午时,厨子宣布开席,这也是之前就和傅萱商量好的时间。瞧见大家都落座笑呵呵的吃起饭菜来,傅萱心里却袭来一股失落感。
她站在院子口就是想迎接苏小只来,就算听说了他已经许配了人家,但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见到她,这几天的夜里,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填满了他在油菜花地里的笑容,扰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可以见他一面了,结果左等右等没有把人等来。饭菜的香味儿飘过来,她闻着却是索然无味。她想再等一会儿,瞧瞧苏小只还有没有可能来,结果许有意却把她喊去了屋里。
“您怎么没有去吃饭呢?”她问许有意。
许有意温和的笑着看她,神秘兮兮的将她拉进了灶房,悄声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来了不少年轻男孩子?”
她恍然的往外扫了一眼,方才都注意苏小只来没来,所以来了些什么客人,她还真没注意到,她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许有意恨铁不成钢的瞟了她一眼:“我说你这孩子,什么个脑袋。姨父告诉你啊,你年纪可不小了,今儿来了这么多年轻男孩子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跟你搭些关系,你要是对哪家的男孩子有点好感就告诉姨父,甭不好意思,终身大事的事情该考虑考虑了。”
傅萱又往外头扫了一眼,照许有意这么一说,今天的年轻男孩子还真是有些多,不过………她现在心头已经惦记上人了,还是有了婚配的男孩子,要说,这还真不好意思说。
她沉吟了一会儿,不想拂了许有意的好意,便道:“您别急,要是真有,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许有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好了,出去吃饭吧,这个时间点儿了,没人会来了。”
她应了一声:“您先去,我马上就来。”
许有意出去后,她叹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来了,不就是告诉她苏小只不会来了嘛,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来,她不是亲自邀请他了嘛。
她从窗户里细看着每一个来的人,发现李家的人也没来,她有些酸的暗道,这不对了吗,李春秋也没来,他没来也正常,那么如果李春秋来了他会来吗?要是两人一起来了,她心头照样不会好受,这来不好受,不来也不好受,总之都是不好受,喜欢这事儿怎生这么折磨人?
☆、第9章
罢席以后,乡亲们都散了去,热热闹闹的院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为了摆宴席,傅萱跟村里的村民借了很多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现在用完之后,相帮的人帮着洗干净又送还了回去。
院子里空荡下来,但地上却落着些汤汤水水菜叶,阿香和许有意都留下来帮忙收拾扫地,等到收拾完毕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村长家和傅萱家离得不远,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许有意不知什么时候回了一趟家,把之前那十五斤肉里留下的三斤肉给提了过来。
许有意垫了条小凳子,主动把那块熏得有些出油脂的肉挂在了灶上 。
“姨父,你咋把这肉拿过来了,就放在你们家里吃吧,阿香在长个子,多吃些肉长得高。”傅萱看见许有意在挂肉,一把去把肉提了下来。
许有意又把肉挂了上去: “诶,那怎么行,你现在房子盖好了,每天都要自己做饭,之前在我们家就买了不少肉,现在哪里还能要你的肉。”
傅萱无奈,只好由着他把肉挂上,她看了看厨房,今天宴席剩下的饭菜还很多,肉菜只有一盆了,但是其他辅助菜还有很多,自己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到时候就只有倒掉了,但是家里又没有喂猪,太浪费了。
她就想请村长,许有意还有阿香在家里吃个晚饭,饭菜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姨父,今晚你们都在这边吃饭吧,剩的菜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也得浪费。”
这年头存点粮食不容易,哪里能浪费,许有意也没有多推辞,答应道:“成,我烧火热菜,阿香回去叫你娘过来。”
“嗳!”阿香甜甜的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傅萱觉得心里一软,若是许有意,村长和阿香是自己的家人那该有多好。现在自己无父无母,若是拜个干娘和干爹也不错啊,心里这么一想,她不禁就有些乐呵了,村长爱口小酒,她见今天乡亲送来的米酒不错,于是就拿了出来借花献佛。
果然,村长来时见她开了酒,一张威严而又温和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笑意。
同住了将近两个月,一起吃饭和谐又自然,许有意看着娘俩儿吃酒吃菜,有说有笑,不禁感慨了一句:“以后傅萱有自己的房子了,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少了。”
一句话也说到了村长心坎上,她给傅萱倒了杯酒:“大侄女儿,往后没事儿就多走动走动啊。”
“承蒙大姨和姨父这些日子的照料,傅萱觉得就跟家一样,要是大姨和姨父愿意,我……傅萱就叫你们一声爹娘。”傅萱忽然站了起来。
正在吃酒和吃菜的村长和许有意一愣,齐齐瞧着她:“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傅萱郑重的把脑袋点了点。
老两口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村长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着手:“好好好!咱们王家人丁稀薄,上了年纪才只有阿香一个女儿,要是你拜了我和有意当了干爹干娘,那是祖上积德了!先前我也有些这个想法的,但是咱们家光景不好,怕是当了你的累赘啊!”
“不不不,如何能是累赘,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怕你们觉得我多事儿不答应。”傅萱急忙道。
阿香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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