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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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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顷君心里已是肝肠寸断节节成灰,极力想上前阻止,却被护送和亲队伍的侍卫们拦住不许再上前,心口无法呼吸的疼痛蔓延到身体各处经络,越来越窒息。
  然而那衣着盛装的女子,眉目如寒雪一般,像是和他隔了一个世纪的距离,陌路的眼神,似乎从她穿上这身嫁衣的开始,就注定今生和他永远错过!
  她径直走回婚车,盖上喜帕,再也不肯回头看他一眼,一眼也不肯。
  她装作坚强,心里却已流泪百遍,不是她无情,而是不得不无情。
  顷君哥哥,愿我此去,换来天下安定,八方太平,而你一世安好。
  “公主!别走!臣求您了……求您了……”身后那男子的痛苦声,如一柄穿肠而过的匕首,一遍遍刻在女子的心上,刻得她心疼得厉害,眼泪模糊了视线。
  昭顷君跪伏于地,身上被护送公主的侍卫们刺得全是伤,他已经尽力捂了,捂不住了。他感觉不到任何皮肉上的疼痛,眼见那婚车队伍远去,双膝却是再也无法站起。
  风沙割伤了他的视线,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这个铮铮铁骨历经沙场的男子,第一次无力地倒下。
  命运为何这般残忍,要这般对待我和她。
  我们要的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平凡的相守而已。
  仔细回忆起来,他们这十多年,聚少离多,他长驻边关,很少陪着她。甚至到最后,他都还不知道她一直在强颜欢笑地过日子。
  原来,是他负她良多。
  他看了一眼垂拉着眼脸的马儿,似乎也在悲戚地看着他,他艰难地使自己站起来,一次次摔倒,直到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成功站起。
  昭顷君浑身是伤地趴在马背上,一言不发,直到马儿驮着他慢慢走回去。
  ————
  太元十一年春,匈奴再度进侵梁国边境,距离公主和亲不过二年不到。此时梁国养精蓄锐修养生息已经不再受其威胁,太元帝随即派驻孝昭大将军远赴边关,攻打匈奴。
  昭顷君带领着数万大梁将士,与匈奴对峙,大梁将士气势恢宏,战鼓滔天,远远竟然望不到边。
  然却,昭顷君望着天际不断翻滚的风烟狼火,看了一眼持在手中的剑,紫金色的辉芒耀过他坚定不移的眼,在寒光凛冽的剑光火海中,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没能守住她,那就守住大梁,守住天下吧。
  少年将军投入战场的厮杀中,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不论负伤还是会死,决不后退!
  耳边似乎还能听得见她轻柔地为他吟咏那一曲《上邪》的温柔,如化开永世的温柔。
  飞沙漫天,耳边兵戈之声如幻似影,鲜血染上无边残阳。
  突地,一只冰冷的寒箭从后背穿胸而过,使得他踉跄了几下,将剑插入狂沙中,支撑着不断折倒的身躯,终于是再也没能支撑得住,无力倒下。
  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巧笑嫣然的她,正向他伸出手,粉粉的罗裙,俏生生的脸颊,一如当年。
  “笙儿,我去寻你……很快就去寻你……”在出征的时候,他就听说了她在匈奴过得郁郁不欢,没有活过一年就离世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活过来,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太伤心难过了,所以才走得那般快。
  新任的匈奴可汗是大王子兰晋城,他为人凶狠手辣,从其弟晋江手里强行夺了权,并将其驱逐出匈奴,再向大梁发兵。
  他也很想替大梁守住边境,可他真的累了,守不动了。他知道这一场大梁不会败,但他……
  也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就留给他们去守吧,他想去找她,无论她在哪里,是死,陪她黄泉相见,是来生,陪她再来一世……
  胸口血如泉涌,倾洒上无际苍穹。
  他将头慢慢低了下去,走得安心如睡着了一般。
  “大将军!”
  三军声斯力竭的呼喊,却再也唤不回那少年将军的意识。
  这场战役,梁国险胜,却折了他们的主帅大将军。
  昭觉亭看着那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尸身,掀开白布后看清楚了真的是他,令他本来已经够崩溃的心,更是如决了堤般,踉跄倒地,一头黑发瞬间花白了不少。
  “就因为她去了,你活都不想活了……你怎么这么傻啊孩子……”
  昭觉亭悲痛地看着安安静静地如同睡着的那人,若不是脸色已经青白毫无血色,他一定会觉得那一定是睡着了。
  “按照他的遗言去做吧。”
  “是。”
  太元十一年春,孝昭大将军在出征匈奴的时候,意外战死沙场,太元帝悲痛欲绝,追封其为昭远侯。
  太元二十一年,太元帝病故,其子梁炔即位,即昭平帝。几代帝王的一统天下的愿望,终于在昭平帝手上实现。
  然而那个传闻眼中能盛开倾世桃花的女子如今已是一杯黄土了。
  那个他曾经敬仰的少年将军走了多少年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首世人传唱的《上邪》有过多少凄美的故事。
  天下安定,八方太平。
  天际孤鸿犹是哀绝,泣如塞外春风似血。
  若将流年似水转换,谁能换回那抹回眸?
  当年桃花飞渡长安,谁立你嫁我娶誓言?
  江山永定九国安定,天下太平长安永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若有缘份,我们外番再见。


第93章 时空转换
  时光飞逝,一恍眼便过了千百年,那些沉寂在乱世的情仇恩怨,早已被世人所遗忘,不再有人记得。
  但有一个人记得很清楚。
  昭顷君。
  他死在战场上那一日,魂魄便脱离了身躯,既没有去阴司冥界经受地狱之刑,也没有去奈何桥投胎,而是被一股紫色玄力所吸入了一个星辰交错的巨大黑色漩涡里,随即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少年身上复生了。
  昭顷君醒来的那个时空很是奇怪,和他所待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
  很多他没见过的新奇东西一遍遍重新学习,而他习惯了二十二年的东西很多身边都没有了,虽然有的时候能在一种叫电视的东西里看到,但这个身体的家人不允许他这样穿,生活。
  比如他想要骑马,这个身体的母亲,不,这个女人说要叫妈妈才对,拉着他去4s店去买了一种叫“宝马”的东西给他,教他坐在“马”肚子握着一个叫方向盘的东西学习开车,并摇头说他活了十几年,怎么一早上爬起来满嘴酸儒古人口气,还是以前操着满口粗话比较好,至少还像个听得懂的。
  昭顷君问妈妈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黄色的,妈妈说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顶着个黄瓜头不舒服,便带着他去把头发给染黑了。
  每当看着那些车马川流不息的景象和高耸入云的大厦,昭顷君心里就很复杂。
  前生的一身武艺未曾忘记,于是高中读书的时候,他在一个跆拳道馆兼职做了武术教练。馆主说他的招式不像跆拳道,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一个武功极其厉害的江湖前辈教他的,招式的名字馆主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不由得好奇去上网查,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小顷君啊,你看看这首歌是不是你跟我讲的那个故事有点相同啊。”馆主拿着手机,将查询到的网页指给刚从休息室换了衣服出来的少年看。
  少年身型修长瘦削,一身白色衬衫和紧身长裤,五官生得极是清秀好看,挺鼻细眼,一缕碎发垂在耳际,露出耳朵上的蓝色钻钉。
  手里拿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正准备朝口中灌,听见馆主的话,便拧上瓶盖歪过头去看。
  “《上邪》演唱者小曲儿。”昭顷君将馆主的手机夺了过去,点开看了一下歌词后脸色瞬间大变,还真的挺像的,他经历的前生在如今的历史书上查都查不到,却和一首歌有一点相似。
  这算是缘分吗?
  “这首歌还有一段文案,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小顷君想不想知道?”馆主指着歌词最下面那段文字,“你看。”
  昭顷君顺着他指的那段文字,读了一遍。“公元二零一二年,陕西西安考古又发现一墓葬,通过墓志铭可判断其为一位将军与一位宗室女子合葬墓,主墓室存放双人合葬棺椁,但合葬棺内却仅有一具男性尸骨。
  意外的是,墓志铭上该宗室女子封号与史册记载的一位同时代的和亲公主封号一致。目前不知何故。”
  “真是缘分啊。”昭顷君感觉这段文案里的经历和他和笙儿的故事还真的挺像的,决心将这首歌好好下载,多听几遍,也许有可能按照这首歌,找到她呢。
  “什么缘分?”馆主有些好奇,他感觉到昭顷君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在回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昭顷君将手机还给馆主,将背后椅子上的黑色背包单手提起来挂在左肩上,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透过跆拳道馆的玻璃门向外边看,天色逐渐微黑。
  “馆主,我得回去了。”昭顷君朝馆主挥手告别,告诉他下个双休日再来。
  “那小顷君记得下次早点来啊。”
  “好的!”
  广东夏天的天气是很热的,即使是到了下午这个时候,仍是有些出汗。
  昭顷君一个人垮着包走着,将脖子上的黑色格子领带扯下来塞进裤兜里,嘟囔了一句鬼天气真他娘的热,一脚将道路旁不知是被谁扔的零食袋子踢飞。
  上辈子叫昭顷君,这辈子他还是叫昭顷君,那她这辈子是不是还叫梁云笙?如果是的话应该很好找吧。
  插上耳机,听着刚下载的那首叫《上邪》的歌,听着听着便入了神,仿佛又回到了一年之前还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场和匈奴的战役上。
  然而思绪无论倒退到多长久的时光,还是再也回不去了。
  上辈子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做了大将军,驻守边关和她长年分离,最后不能相守还搭上她的性命,让她抑郁而终。
  这一辈子,他只想找到她,和她一起开开心心地过小日子,别的再也不想了。
  不得不说这首歌还真的蛮好听的,他点进酷狗里去看了评论,评论已经过二万了,里边很多都是在说这位将军和公主的结局如何如何,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
  大慨他和笙儿是最惨也最幸运的版本吧,惨的是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好结局,幸运的是还有这辈子。
  感谢上天能让他带着记忆重生,不会寻找起来太难。不过他肯定太笨,一年了都没有找到过。
  正想得出神,刚放进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点了接听,“妈,什么事?”
  手机那边传来妈妈温柔略带焦急的声音。“儿子,你朋友都在家里等你半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昭顷君听着手机那边隐隐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笛声,瞬间嘴角抽搐。“他不会又去找我吹什么古笛子啊,我不学。”
  “那儿子学钢琴吗?咱们家那台钢琴都长灰了。”
  “妈,我不学。你让他打消念头,出去喝酒吃饭k歌我陪他,但是这乐器方面的你让他女朋友陪他,我真没兴趣。”昭顷君有些头疼地按着额头。
  “哦,那好吧,那妈先留他在家里吃饭了,待会儿你回来跟他说清楚。”
  “好,那妈再见。”
  “儿子,再见。”
  挂了电话后,昭顷君看了下天,已经快完全黑透了,这时候街灯也开始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脸庞上,将他眼中的迷茫尽数勾勒出来。
  他望着天际不断西升的满月,双手插在兜里,低声吟。“一定会找到你的。”
  无论用多长时间。
  跆拳道馆实际离家不远,就一里路的样子,但是昭顷君一向有散步的习惯,总是转悠很久才回家。
  毕竟是带着前生记忆转世的,而且还是占了别人少年的身体,实际上昭顷君还是觉得愧对那个少年的。他的家人昭顷君并不大亲近,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家,但名字和前世一样,他又觉得这是自己身体。
  或许就像风扶玉那小子说的那样,也许他前世魂魄不全,所以这辈子才聚集到了这具身体。
  风扶玉那臭小子是胎生穿越的,土生土长地在这个叫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活得风水生起,爸爸是集团老总,妈妈是知名歌手,从小到大他就过得一般人不一样,而他这辈子的性格,也和前世不一样。
  这辈子,那个家伙活泼地像个猴子,看一眼就碍眼。若不是那张脸还跟前世一模一样漂亮地像个妖孽,一样带着记忆,他还以为是换了个人呢。
  而他这辈子也不再痴于小丫头,早早地交了女朋友,两人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而他这个一千瓦的大灯泡非得跟着,还偏偏不让他灭灯。
  “嗨,昭顷君,你终于回来了,你又错过晚饭了。”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刚放下碗筷吃得饱饱的某个少年自告奋勇地去开门。
  一拉开门环,昭顷君一张垂头丧气的脸抬起来,伸手就给了蹭饭还讽刺他错过晚饭的家伙一拳结实。
  风扶玉眯着笑兮兮的桃花眼轻巧地避过,绅士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欢迎大少爷回家。”
  昭顷君白了他一眼,“风大少爷没事就来我家蹭饭,你还欠我好几顿饭呢,都被你赖掉了。”
  风扶玉单手撑着下巴,“下次一定请啦。”
  “说好了。”
  “那还有假吗?肯定请。”风扶玉扯了下脖子上的紫色领带,灰色的衬衫上有些许汗意,紧紧贴紧着胸膛的皮肤,崩得很紧,将八块腹肌的曲线勾勒得十分完美,仿佛吸口气就会直接撑爆扣子。
  这家伙,身材好得过分!
  昭顷君一进客厅,整个人靠着沙发仰天展开双臂,闭着眼睛放松心态,将插在耳朵上的耳机声音放大,仔细品味那首歌里的意境和故事。
  风扶玉低头看了一下他手机,嗤笑一声,“木头脸,你究竟什么时候会活得像个人?都整整一年了都没恢复过来。”
  江女士穿着围腰收着碗筷,顺便接了一句。“从去年那天早上突然发疯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扶玉啊,你好好劝劝他,我怀疑他都快得抑郁症了。”
  风扶玉应了一声。“阿姨放心,我这就带他出去走走。”
  “妈,我是您儿子,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我得抑郁症啊。”昭顷君苦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能看到这里的亲,真的很有心了。
  我人气差得可以说放弃挣扎了。
  可能真的不适合写言情。明天把章节放完,直接打上完结的标签了。
  如果喜欢我的古言,专栏戳《郡主的宠夫路》预收。
  现在接档更新的是古耽《美人你掉马了》小甜文主受的。也不知道你们是看不看。已经字数快过7万了。


第94章 永不相离
  “儿子,你一天到晚别瞎想就行,妈就拜托你了。”江女士端着收好的碗筷朝厨房那边走。
  “我没有啊。”昭顷君苦笑道。
  不论怎么解释,妈妈都不相信他是从别的时空来的,根本就不是她原来那个儿子。甚至还带他去心理科去看病,若不是那个心理医生说他没有心里疾病,妈妈就会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
  后来他才慢慢从风扶玉口中了解到,他这种经历叫“穿越时空”,小说里到处都是这种说法,但是坚持无神论的家人只觉得他脑壳有问题,一天到晚瞎想。
  对于昭顷君成天被老妈怀疑精神状态不对,风扶玉这个损友也会偶尔调侃他几句。
  “走,出去吧。把你的战马骑出来,我们去喝酒。”风扶玉笑着道,躲过昭顷君打过来的拳头。
  昭顷君觉得风扶玉不是一般的欠揍,接连打了几次,都被对方轻巧避过,最后索性也不理他了,径直打算回屋去。
  但是江女士觉得自己儿子脑袋还是不正常,出去透透气是对的,便将儿子推出了大门,让风扶玉带出去顺顺气。
  于是,才刚回来没多久屁股都没在沙发上坐热的昭顷君,被老妈赶了出去。
  昭顷君对着面前关紧的门叹气,手插在兜里,看了一眼风扶玉,“拜你所赐,我又被我老妈赶出来了。”
  风扶玉不以为然地道:“缘分到自然就能见了,你成天瞎琢磨反而不得所愿。想想我吧,我这辈子就活得挺豁达,比上辈子强多了。我现在有家,有女朋友,还有好人缘,混得比你好。你也要经常和别人接触,每次都一个人想事情,若不是我还认得你这个倔脾气,还以为你是和死人呢,成天沉默地一句话都不想说。”
  同样是带着前生记忆的,过了十几年,那些前世的东西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觉得重活一世,应该有新的生活,想开了过日子,才叫生活。
  如果把自己困于过去的回忆,走不出来,人是很容易疯的。
  昭顷君当然知道总想那些事情心情会变得压抑,只是大慨执念是太深了,所以有时候想起来,总是会神伤。
  “我尽量。”昭顷君也很想把自己纠正成正常人的生活。
  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晚上七点半。“走,去老地方k歌。”
  风扶玉应声说好。
  两人走进电梯,按了负一层的键,去停车库将车开出来。
  昭顷君的宝马是辆极其夺目的红色,在众车中比较显眼,刚买没多久,最近才刚拿到驾照。
  昭顷君手搭在方向盘上,动作极其娴熟,一路驶出停车库,由于心情不大稳妥,开车未免有些烦躁,时而快时而慢,坐在副驾上的风扶玉有点极度无语。
  “喂,我打电话叫朋友呢,你能不能不要一时快一时慢的,把车速开匀,我手机都快被你一惊一乍地吓出去了。”风扶玉扬了扬手里的灰色手机,又接着打电话。
  “对,还有小妹,颜姐他们都叫来。”
  “嗯,可以的,既然有新朋友肯定要介绍过来一起玩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风扶玉突然从副驾上挺直了身,神色微变。“她叫什么名字?”
  风扶玉嘟囔了一句见鬼了,然后接着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风扶玉激动地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亢奋地问道:“她不是长了一双大眼睛,喜欢笑,而且还会偶尔欺负一下别人。对,她眉毛长得很好,都不用画的那种!对对对,没错,她的脸蛋小小的,个子一般般高!”
  风扶玉直接把手机给开车的昭顷君听,昭顷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电话里传来一软软糯糯的娃娃女声。“大哥哥你好,我是高颜的朋友,我叫梁云笙。”
  “姑娘你再说一遍!”昭顷君握着方向盘的手势逐渐停缓,显得有些激动。“你叫什么名字?”
  “额,叫我同学就好啦。我是刚转校到你们高中一年级的女生,我叫梁云笙。不过大哥哥,你声音怎么变了,刚才不是这个声音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是风扶玉的朋友,你好,我叫昭顷君。”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昭顷君已经完全平静不了,于是寻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下来,拿着手机继续听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嘻嘻笑的声音。“大哥哥你声音真好听,名字也好听,比我哥哥的声音还要好听呢。那你长得好不好看,长得好看做我男朋友呗!”
  “额。”昭顷君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一眼风扶玉,风扶玉表示你自己说去,他不发表任何看法。
  “大哥哥怎么不说吗了?是不是我太直接了?”电话那头的女生疑问道,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很怕把他吓坏似的。
  “没有,姑娘开个视频吧,你看看我长什么样?要是符合你的要求,我就做你男朋友。”昭倾君已经恨不得戳穿手机屏幕飞到小姑娘的面前去,把她紧紧抱住,然后告诉她,自前生分别,他已经快疯魔了。
  长安城外那一场离别,两相断肠,心如刀割,她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仅一年就在匈奴郁郁而终,香消玉殒,而他也带着必死的心,宁愿战死杀场去陪她九泉再见。
  我曾怨憎天道不公,将你我分别,更是憎恨自己当时你和亲没有成功拦下你。只有分离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什么天下安定,长安永乐,都不是我所求的,我要的,不过是与你一世相守,平淡过完一生而已。
  如今再次听到她的声音,他又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上天。也许上天从不残忍过,而残忍的是自己无力于命运,无法反抗命运而已。
  到头来,不过是伤她伤己而已。
  视频的互通,他再次见到前生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颜如花,笑得眼睛如月牙般成了一条线。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笙儿。”那一声,用尽了他这穿越千年的相思刻骨,泪眼婆娑。
  你真的回来了。
  “我喜欢你的脸,你长得好看,眼睛也好看,够格做我男朋友!”视频对面的那个小女孩被他一双深情刻骨的眼吸引住了,看得眼睛都移不开了。
  “好。”只一个字,昭顷君突然笑了起来,生动的眉眼变得更加神采飞扬,向视屏里的那个小丫头做出了个拉钩的手势,“来,拉个钩,不许反悔!”
  “好啊,我还怕你跑了不认呢!”小姑娘露出一颗小虎牙,笑得贼精。
  两人就隔着屏幕,“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风扶玉在旁边只觉得被塞了一嘴狗粮,甚是撑。尤其是叫昭顷君那拉钩幼稚的小孩行为,表示辣眼睛。
  “就一个电话,你这木头脸就有了女朋友,还真是便宜你了。”风扶玉犹是说,却也为他和笙儿开心,这一辈子,他的笙儿终于是可以得到幸福的结局,他再也不用担心了。
  昭顷君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如中了五百万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脸上的笑容。
  “喂,木头脸,我叫你呢。你走路干什么,把车停着那里不上锁也不开走!离有缘吧还有好几里路呢!你给我回来!”
  风扶玉站在车门前,叫了昭顷君几次都叫不回来,实在忍不住就从车里拿出个圆圆的东西,砸向前面走得犹自欢快的某个人。
  这神经病了是吧!
  “风扶玉你竟然打我!”被砸得起了一个包的昭顷君揉着痛处,极速回走,就是要打回去。
  这两个人前辈子就是个以打斗相识的互相看不顺眼的损友,于是两人在车旁扭打了好一会儿,才松手罢休。
  “死傲娇!”
  “死变态!”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然后就是一通互骂,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看到这两个比老妈子还骂得起劲的高中生,不由得感慨世道无常,学坏的学生。
  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嘟哝了一句。“我平时和对门的王妈吵架都没有这么厉害,真是佩服了。”然后停驻观看,边看边磕瓜子。“得学学,说不定能学点什么。”
  两人看了一眼大妈,又看看对方,能学什么?
  顿时尴尬地两边倒吐,迅速地闪回车里,一溜烟儿赶紧开离。
  昭顷君将车开到一个有几个自动取款机的银行那边的停车处寻找停车位置。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真要命,每当双休日的时候,这广场的停车位置就特别难找。”昭顷君感慨道。
  停车后,昭顷君关上车门,看着道路两排的昏黄街灯,以及街道各个店铺以及夜摊的灯红柳绿,人来人往的场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活得如此真实。
  有缘吧的牌子很显眼,虽然不大,但皇冠造型彩灯闪烁的装饰,一眼就让人记住了。
  昭顷君和风扶玉一有空时间,就会叫上一大帮朋友,来有缘吧唱唱歌放松一下心情,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昭顷君是几个朋友当中最不爱说话的一个,大家因此都喜欢叫他木头脸,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他的外号。
  实际上昭顷君上辈子也是这个称号,风扶玉也实在弄不明白像他这样天天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是怎么带兵打仗的,更想不通明明不会死的,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上。
  “嗨,小扶玉,小顷君。”吧台是有缘吧的老板,是个年貌不过二十几岁的红发青年,看到这两个大少爷就赶紧打招呼。
  “哥,像上次一样,还是那个包间。不过烟酒什么的,这次就不要了,多端点水果和饮料来,这次女孩子比较多。”风扶玉吩咐道。
  “哦,好的。”被叫哥的老板赶紧吩咐服务员准备。
  昭顷君和风扶玉在包间等了好一会儿,朋友们才陆续到齐。
  梁云笙看到里边沙发上坐得规规矩矩的斯文白衣男生,顿时就直接扑了上去,吓得旁边的男生们下巴都快掉了。
  被当树袋熊挂的昭顷君同样被吓得不轻。
  “顷君哥哥,这辈子,我还是要缠你的。嘻嘻,人家都等你十六年了,你才回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姑娘吧唧一口就亲在了昭顷君惊愕地还没反应过来的脸上。
  “这辈子,我要做你的新娘子,开开心心地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呀?”
  “愿意。十里红妆,江山为聘,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只为娶得我的美娇娘,笙儿。一生……”
  两人齐声,携手相对。“永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的宠夫路》15号开坑哦
  求收藏~
  平阳最野蛮的小郡主尉云洛出嫁了,嫁的是样貌超群脾气温和的太守大人慕容冲。
  别人家的娘子都是被夫君疼的,而他们家是反过来的。
  尉云洛像个保镖一样,不仅要负责他的人生安全,还要负责哄他,宠他。
  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食用指南————
  女追男。微虐,反宠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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