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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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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摸清楚了我喜欢什么东西,打算用这个东西来换?”
  纪云夙虽面上表现得看不上昭顷君手里这样东西,但那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瞄着,因为他知道这个东西不是昭顷君的。
  “咳咳,事情就不用我说明了,你换还是不换?”昭顷君手里这样东西对于他来言是个烫手山芋,如果能用它换回自己的葫芦玉佩,那就太好了。
  纪云夙眯眼,终是把目光从那锦盒上移开。低声道:“ 姓昭的,你还要继续诳我?既然是他让你给我的东西,你拿什么来跟我换,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昭顷君要的就是这句话,反驳:“既然是我的东西,公子为何扣着不还我?”
  “你!”
  然后接下来就是两人因为这个话题僵持不下,谁也不想还给对方,也不松口先退步。但最后两人也许是明白了这样吵下去没什么意思,不情不愿地换了回去。
  换完后,昭顷君摸着自己的玉佩眉开眼笑,宝贝重回身边,焉能不悦?只是左看右看,原本放于玉佩里的东西根本不在了。
  “看来之前是我估算错了,宿战之所以能给我使绊子,定是会拿走玉佩里边的东西。”昭顷君有些颓然,这还是第一次栽在别人手上,而且还是在胜过对方之后。
  收回罗城的同时再失去别的城池,宿战这个算盘还真是精。“我决定亲自会会他。”
  “别傻了,陛下他不愿意和谈。那宿战终究是会重折返战场,今后你们交战的时候多了去了。你会面只能再于战场上。”纪云夙用手指细细抚摸着盒子的轮廓,动作很是温柔,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一般。盒子有些沉,里边应还是有东西来着。
  “初次正面战场是我胜,但我却栽在了他的阴谋手段中。”昭顷君低头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近期是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是,他总有预感,必须得主持大局。
  光靠叔父是不行的。
  昭顷君的犹豫和迟疑,纪云夙全数看到了眼中。他建议道:“他请谋士,你也请就是了。”
  “咳咳,你这是来自荐的吗?”
  纪云夙笑道:“自然。”
  昭顷君负手,他闭眼开始静听。听着有人流走动说笑的声音,还有商阪的吆喝声,虽然隔着城主府,听上去太过远了些,但他耳目却是清清楚楚。
  或许常人听不了这么远,但习武人却不同,这些东西若时常注意,便是再远也能听得见一二。
  昭顷君特别爱听这些热闹的声音,且没有离愁分别的悲伤,听上去远比其他声音还要舒心。
  “天下安定,长安永乐,愿天下永无战事,国泰民安。”
  而他何尝不知,这一天恐怕还是很晚到来。
  耳边那持久安乐的声音,也不知多少年后才会全部实现。
  “大哥说得对,你这个人永远想着天下太平,却始终不懂得天下太平的真正意思。”纪云夙有些无奈的。
  “也许是陛下给你的影响太多了吧,若是换了先帝,他定不会像陛下这般极力扩张领土。”
  “我只知道,君王之命不得不受。何况你看,这一次,是齐国先动手的。帝王的野心我不懂,我只懂想要保住百姓的安宁生活,就绝对不要做弱者。有时候你真该劝劝梁容音那小子,别和陛下对着干,在这九国乱世中,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只有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最强,才有资格说停战这句话。”
  昭顷君再清楚不过。
  太元帝之所以这样,并非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若是为了私心,便不会承下这个位置。
  纪云夙头疼点头,“好吧,反正这次战歇之后,我也不想再管这些事了。若不是他希望我助你一把,我可能早就去逍遥快活了。”
  纪云夙原本离了长安后,本来是想游走天下,四处游玩,却收到那人的信,说希望他去帮助一下。这都什么事,离了长安,已经都不是宗室的人了,还脱离不了原本的那个身份。
  昭顷君想笑,那只臭狐狸倒是把这只小狐狸治得够服帖。果然狐狸一家子,还是相互制约比较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收,咳咳咳。
  即将完结了。真的。
  今天第一更放出来了。
  如果大家有时间也去支持一下我的新文,《美人你掉马了》,是古耽,也不你们吃不吃,同求支持。


第81章 
  商议好后,纪云夙就回去了,打算给远在京师的太子修书。而昭顷君也要马上整顿一下身边的内奸了,解决这件事后,他就要再重回战场主持大局了。
  太元帝主战,他身为臣子岂敢不听,只是苦了笙儿,他一旦重回战场,便再也无法顾及她了。
  昭顷君决心找个时候好好和她商量一下,他已经不敢冒然去问了,几次下来她情绪极是不行,都无法好好说两句,
  断成两截的凤钗躺在手心里,他想扔却仍然舍不得扔。虽然昨夜是被人设计的,但当时的情意和失控却是真的。
  从小到大,她时常对自己表现得极是亲昵,而肌肤溶血之亲,却是昨夜才开始的。
  “顷君哥哥!我要你准备好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许少!我要风风光光地出嫁,让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羡慕!我要你执我之手,一起走过十丈红锦,拜堂成亲,一世不离,直到白头。”
  会的。
  一定会。
  少年将军将那断成两段的凤钗紧紧拽在手心里,任由风将他脸颊上的眼泪都吹干了,他还在原处没有动。
  也许身份悬殊的两人是不该有交集的,但是缘分从青梅竹马的时候就开始,便是一生即定的羁绊,任谁也无法去左右。
  ————
  次日。
  昭顷君召集众将领于前厅商议关于是和是战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本是不用再商议,因为圣旨已下,必须战。但是昭顷君还是想尊重一下众将的意见。毕竟之前他失踪后因为玉城是攻还是不管的问题,这群将领已经争辩过一次。
  昭顷君这几年的声望,因战功显赫名声在外,已然有越过昭觉亭的趋势。但这些将领很多不是他带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昭顷君还太过年轻,众将并不放心他处事,所以有什么事情,有商议才会达成一致。
  在场一共二十多位将领,一半以上都是主战,认为齐国欺人太甚。
  只有少部分支持讲和,说这半年征战以来,粮草和兵力耗损地过于重,这倒是事实。一个国家就算国力再雄厚,但连续征战这么久,耗损有多大根本就不用说。
  但若接受讲和,谁也不清楚齐国,会不会再打过来。
  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主战,主和的人虽有不服,但还是罢口了。
  商议结束后,众将离开前厅,为战前作准备。有的人去招兵买马,有的人去购置粮草兵器。
  昭顷君把商议的结果回去告诉昭觉亭。
  昭觉亭穿了一身深蓝色粗布轻便劲装,正在自己屋外的空地上扎马步,整个人如一尊像在那里稳丝不动,见侄儿过来也没有动一下。
  昭顷君拍拍头赞叹道:“叔父倒是乐得清闲,事情都让侄儿去做了,一个人倒无聊地在这里玩耍了。”
  昭觉亭没有回头,嗤了一声,语气中很是不屑。“我也没让你去做,是你自己多此一举,拿圣旨出来就行了,还非得去集聚商议一下。”
  昭顷君也很无奈,“叔父明明知道顷君资历尚浅,拿圣旨压是不服众的,而且这种过程您也不是一样喜欢走。什么事情商量着来,达成一致才能成事嘛。”
  昭觉亭点点头,收了马步,取了放在不远处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因扎马步出的汗,一边擦拭一边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对帝姬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好地劝导她,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边境。而你倒好,直接用赶的,一句话堵死,她能不生气才怪呢?就算是换了我,我都觉得你挺过分的。人家毕竟大老远从边境赶来,这一路上吃的苦,也应该挺多的吧。她毕竟一个女孩子。”
  昭顷君不是没讲过呀,只是那丫头像防着他开口似的,还没说两句,就已经不听不听了。
  昭觉亭对于昭顷君这个木讷的性子很是无语,就他这样的还找到媳妇了,简直老天不开眼。一想到昨晚这臭小子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那一身的鸡皮疙瘩似乎又起来了。
  “叔父,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昭顷君问。
  昭觉亭叹气道:“你带她去军营里一次,就行了。对了,专挑那些伤重的士兵给她看,并且亮明她的身份。那样就算是她再怎么执着,也不会再留在边关了。”
  “为什么?”昭顷君有些不懂。
  昭觉亭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让他照做就是了。
  昭顷君去找梁云笙的时候,她脸色明显有些不好,急冲冲的,似乎也有事情找他。也许是出来的时候有些急,并没有多做打扮,头上只是挽了一个圆团子发髻,插了一支白玉簪子而已,穿了一件没有花纹的浅玉色罗裙。素素洁洁的,倒是看上去有些清雅得可爱。
  打扮地这般简洁应该是她自己弄的。
  小丫头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眉眼都快要完全长开了,生得越来越俏了。昭顷君看得出神,都快忘了自己找她有正事了。
  被盯着看,梁云笙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两声,昭顷君这才回神过来,尴尬一笑,收回目光。
  也许那次的亲昵接触,两人都不敢再对视长久,被多看一眼,便是羞地不行。梁云笙是女孩子,被盯着看了这么久,整个人神情极是不自在,自个儿咳了好几声,这才定回神。
  两人僵持着,同是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梁云笙轻咳一声,先说了。“顷君哥哥,我已经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那些粉末了。”也许是有些紧张犹豫,她说要这句话便没接着往下说了,而后又张了一下嘴巴,似乎还有话。
  但是她始终犹豫,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索性就不想说了。
  昭顷君看得出来她有难言之隐,便不准备追问,毕竟他心里大慨性知道答案,因为毕竟之前风扶玉给他说过几个可能性。
  “笙儿,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如何?”昭顷君不大明白为什么叔父建议他带笙儿去看兵营,似乎是藏了什么璇玑。
  不明所以的昭顷君,还是照做了。
  梁云笙嘻嘻笑,“你这么急着找我,就是为了找我出去玩啊,大将军你不是要马上打仗了,怎么会有时间陪着我玩。你不会又是有什么目的吧?如果有,还是直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肚子疼得厉害,还老拉肚子,码不下去了,想休息。
  实在不好意思,
  以后慢慢补给你们。


第82章 背叛
  梁云笙虽是笑兮兮的,话里却明显夹刺芒。绞着手指头,天真地望着昭顷君,等着他回答。
  她装作天真无邪,实际上手心已经有汗了,只好不停绞着手指,努力使自己心境平和下来。也许是近期她实在是敏感了些,无论他做什么事,她都超级怕他开口,就怕他一开口就送自己回去。
  昭顷君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但他一想到叔父说过的话,心便横了下来。
  之前他昏迷的时候,她天天守着他,放下身为帝姬的身段,细心照顾他。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思,只是家国未安定,他不敢不顾及她的安危,更别提谈及婚娶了。
  “想着过两天,便要重新和齐国交战了。既然能空出两日,就陪你逛逛。”昭顷君笑道,“再说你这几日为了照顾我,女儿家的名节都不顾了,我又怎能忍心让你闷在城主府里呢,难道只能绣花啊,你又不会绣。”
  梁云笙不服气地望着他,道,“谁说我不会绣!只是绣得认不出来而已嘛。”声音中带了几分羞涩和嗔怒,因矮上他许多,便是垫着脚尖用鼻孔对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昭顷君笑而不言,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子,将她拧起的秀眉抚平,然后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要不要拉手?”他小声问,语气青涩,还有些紧张。
  昭顷君虽然征战多年,沙场上从无软手轻敌。但是到了谈情说爱这一方面,他却完全就是个愣头青。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哄得姑娘开心,经常性把小丫头气得牙齿咬得碎碎的,打他他都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小丫头被摸了头,脸红得很,一点都不好意思。被碰了手后更是如触了电般,急缩回去,藏在背后。
  “我去取琴!”梁云笙极不自在,便急忙转身推门,试图以抱琴为由平复一下自己现在的心境。然而她抱了火凤焦尾琴出来后,整个人还是有些囧迫不安,低些头抱着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一个低头,一个尴尬地一前一后地出了城主府门。
  府门外,一辆藏青色垂珠流苏的华贵马车停着,马车周围是数十来名男女仆从侍立着,看见梁云笙就齐声行礼。“奴婢(小人)们见过大小姐。”
  梁云笙不解地看向昭顷君。“他们是?”
  “你是帝姬,身边总不能少了侍候的人,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怕照顾不好你。”昭顷君上前将车帘拨开,示意她上去。“我要带你去玩的地方有点远,所以坐马车去吧,走路会很累的。”
  梁云笙半信半疑地被侍女扶上马车,抱着昭顷君送给她的琴,坐在车厢内的软垫子上。马车里除了一盘摆成莲花形状的点心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香炉。
  里边轻烟袅绕,很是好闻,闻上去有一股子心神安定的舒服感觉。也许是香太好闻了,她闻着闻着就倒在了车厢里,呼呼睡去。
  立于马车外的昭顷君听到里边轻微的呼吸声,似沉睡的声音,让一个侍女前去查看,侍女看后说已经睡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昭顷君虽然松了一口气,却神情似有担忧,叮嘱了侍从们一遍又一遍,让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帝姬。“记得,回长安的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她,饮食和水一定要检查好才能用,别让她受苦了知道吗?”
  “是,大将军。”侍从们应答。“请大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帝姬的。”
  昭顷君叮嘱了好几遍仍是不放心,最后直接拉着每个人都摇着说了一遍,生怕他们有一个没听见。侍从们对于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无奈,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便由着他了。
  终于昭顷君肯放人了,侍从们这才随着马车走了。这些侍从都是昭顷君亲自选的身手不错的人,让其伪装成侍女仆从,一路护送小丫头回去。
  虽然他知道风扶玉和其它暗卫会暗中保护她,但毕竟是些爷们,生活上和就近照顾的事还是细致些比较好。
  而且他并不怎么完全放心风扶玉,毕竟他之前有对笙儿用过毒蛊,谁知道他哪天发癫又来。因此,有些自己的人照顾笙儿,他还是更为安心一些。
  他站于原处,目送着马车远去,越行越远他心里就越堵得慌。最后直到看不见了,才罢休转身。
  他伸手抹掉滑落脸颊冷掉的眼泪,擦拭干净。
  下次再见,我就凯旋归来,向陛下求亲娶你,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八抬大轿,十里红锦,风风光光地把你迎娶回去,和你永远在一起。
  ————
  “什么,你用迷香把她骗回去!昭顷君啊昭顷君,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她醒了后不会恨你吗?”昭顷君一回去后,便被昭觉亭一本书砸在了脸上。
  书房内,昭觉亭坐于长案前本是在翻阅兵书,听到昭顷君说是怎么把梁云笙送回去的,气得直接把翻阅了一半的书砸过去让他清醒清醒。“我本来是想让你带她亲自去看看营帐里的情况,一是让她去亲自看了,才会体会到将士们有多么不容易,二是搬出她的身份的话,自然就会有人劝她回去。她敢拒绝你,但一定不会拒绝大梁将士的,这样她心里也会释然,不会责怪于你。”
  “如果要让她面对那么多人的压力不得不回去,她就算释然又能如何,毕竟逼着她回去的。还不如让她恨我算了,骗了她这一次,她怎么样对我,我都无所谓,只要她安好,便是极好。”昭顷君从容而笑,将心里所想全部都倾说出来。
  昭觉亭有些微怔,片刻过后,不住摇头。“罢了罢了,随你吧。待这战事结束后,就回长安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好。”
  虽然说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打多久。不仅要对付齐国,而且据探子回报,已经感觉到匈奴也有想向大梁发兵的意向了。
  “报号大将军,果然不出您所料,今天大堂会散之后,有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城主府。”这个时候,有人急冲冲地进来汇报。
  汇报的小士兵也许是太过急了些,脸上全是汗,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汗水不住地掉。
  “辛苦了。”昭顷君给递上一杯凉茶,示意他喝完再继续说。
  小士兵谢过昭顷君,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接着道。“属下偷偷跟随他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取马去了城东的一间卖药的铺子里,之后把门关上了。属下就着贴着门窗偷看了一下,掌柜的是个年轻女子,观其样貌不像是我们大梁人,口音也不像。”
  小士兵将那女子的样貌大慨地描述了一下,昭顷君就着桌案铺的宣纸,画出了女子的轮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昭顷君对着画出来的女子轮廓辨认了半天,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她!匈奴塌特公主的近侍副将!”
  昭觉亭和昭顷君同时脱口而出。
  塌特公主,匈奴主部呼延老可汗的大女儿,是个奇女子,从十来岁就随着老可汗出征,此女还单挑过不少大梁将士,多胜少败。
  所非是她碰上了昭氏军中这一老一少,指不定现在称霸九国的不知会是谁。
  匈奴的实力并不比梁国弱多少,并且有不断吞并周边游牧异族。匈奴现在大约是八个部落,实力最强的是主部呼延氏,东部兰氏,北部须卜氏。
  大梁这些年,和匈奴交战的次数是最多的。因此昭氏叔侄,只要碰到和匈奴有关的人氏,总能认出一二。
  “塌特这是想干嘛,和齐国一起攻打我们大梁?”昭觉亭有些不明白,原以为是齐国那边派的奸细,没曾想竟然是匈奴的。
  目前除梁国实力最强外,其下实力不弱的齐国和燕国已经在交战中,太元帝坚持要将齐国的嚣张跋扈给压下来,实际弦外之意让他们把齐国灭了,叔侄二人心里都有数。
  梁国虽然实力上,对上一个齐国没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匈奴真是加进来和齐国一起对付梁国,梁国必败无疑。
  “不管怎样,先设法再跟踪那女子几日再说。”昭顷君觉得听探子的回报语气,似乎是不止这般简单。“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做应对法子。”
  “那大将军,那个内奸要不要先收拾了?”探子问道。
  “把他的身份先告诉我,暂时不动。”昭顷君道。“两日后便是梁国请战齐国的消息,你在跟踪他继续查探和药铺主人接头的情况之时,顺便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我要让匈奴知道,我大梁对齐国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样至少也得让匈奴忌惮一些,不会轻易出手,给大梁一些时间寻求助力。如果让几个国围着打,那真的是根本就打不过,力量未免太过悬殊。
  “是。”探子俯首昭顷君耳边,说了几个名字。昭顷君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大变,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他抓住探子的手臂,摇了几下,直直地盯着他,确认了好几遍,这才罢休。整个人瘫软下来,似有呆傻。
  探子回复完后就继续查探去了。
  昭顷君坐在案前的一条长凳上,双手将其放在双膝上,微低头,对着昭觉亭道。“叔父,如果被背叛,这种事,是不是真的特别难过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元旦快乐。
  临近完结哦,大约还有一两周的样子。


第83章 决战前的誓言
  “这个世上本就如此,背叛从来都会伴随着不想被背叛的人。谁都不想被背叛,都希望得到的永远都是信任。”昭觉亭语重心长地讲,拍了拍昭顷君的肩膀,“再说,任何背叛都是有缘由的。我相信,你被背叛,一定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缘由。你要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才能找到是谁的错,究竟是背叛你的人不对,还是你不对。”
  昭顷君低着头,声音颤抖,“可能真的是我不对。”
  “那,就去亲自看看。”昭觉亭还是第一次看到昭顷君这个样子,应是极是伤心难过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道。“记得去看之前,先换一下药,你这手要好好恢复,别沾着水了。有空时将伤口多晒晒太阳,这样好得快些。”
  “叔父,我知道了。”昭顷君点头。
  昭觉亭交代完,便将原本砸在地上的兵书捡起来,继续看,一边还拿出地图研究,做着标记。
  昭顷君只恐自己情绪失控有误事,便回自己院子去准备练剑平复心情了。
  取剑之前,想起叔父之前的嘱咐,便先将缠于双手的白纱层层拆开,原本掌心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腐烂的位置才刚刚开始结痂长肉,若是执意练剑,应是会加重伤势。
  心中衡量再三,最后还是忍住了拔剑的冲动。
  “来人,给本将军准备一套素人衣饰,我有事出去。”昭顷君对着一名正好进他院子的仆从道。
  仆从应答,很快去取了一套素人衣服给昭顷君送过去。
  昭顷君将自己打扮成个平民百姓,把脸抹得黑黄色,着一身上灰下黑的麻布短褐出门去了。
  虽然打扮得很像个普通人,即使是一脸黑黄也没能掩去那张俊俏容颜,依然引得些许适龄小姑娘纷纷侧目。
  然而小姑娘们的热情却撞上一脸冷冰冰的回应,自讨无趣,便不再凑上前去。
  昭顷君背着一个药篓子,里边全是晒干的各种药草,就这样径直去了探子所说的那个药铺子。
  “那个药铺是城东西街的一个叫回善堂的小铺子,白天的时候只有上午是开着门做生意的,下午和晚上都是关着的。若是大将军想去看看,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番,毕竟那女子和我们曾经有过照面。”
  拐过几条街,最后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这条小街巷里来往的人很少,不少铺子都是没有人租用,直接都是关着的。只有零星几家是开着门的,也许是生意不大好,连顶上的牌匾好些都是歪歪斜斜的。
  回善堂的牌匾也是同样如此。
  昭顷君只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歪斜的程度都感觉会直接砸他头上,上边一层陈年老灰,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更换过了。
  如今是上午,回善堂的门是开着的。虽然是开着的,但那只露出一条缝的门虚掩着,还不如说没有开。
  “有人吗?我是送药草的。”昭顷君试探性地拉了一下门环,稍微推了一下,歪着脑袋朝里边看。
  一片浓重的漆黑入眼,整个屋子里根本不大看得见。若不是柜台前有吸气的声音,昭顷君都快觉得里边没人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火石磨擦声音响起,那柜台的主人点灯了。
  “张老爹儿子是吧?那进来吧。”柜台是个布衣荆钗的年轻女子,生得很是漂亮,看上去有几分张扬。女子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倒是和她这张扬凌厉的脸有所不同。
  女子说完这句话就懒得看昭顷君了,从柜台里摸出一大锭雪花纹银,扔在柜台上,足足有五十两。“拿去。”
  叮嘱昭顷君快些拿了银子走。
  她要继续趴着了,准备灭灯了。
  昭顷君取银子的时候用眼角余光瞄了女子的神色,眼角虽是有倦意,但并不明显,显然是有些不对。
  他转身走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有什么声响,很轻,但步伐沉稳有力,应该是个壮年男子。
  他感觉到背脊突地生凉,感觉到浓厚的杀意从后背袭来!
  他霍然瞳光一收,侧身躲过,只见一枚暗器应声落地。刹时转身,对上一双清亮带着些许愤恨的眸子。
  那人年轻面容上有一道极深的疤,从左眼骨朝下蜿蜒至脸颊,深可见白骨。
  “你……好吗?”
  “好。”
  昭顷君叹气,十天到底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副将,即使他易容成一个素人,一眼就能认出。
  十天愤恨却又有些许不忍,当初作诱饵是他自己同意的。他动了动嘴巴,半天后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李将军他死了,他是被万箭穿心而死的,死后被齐国人割了头颅,挂在了玉城城墙上,头颅被秃鹰啄掉了眼睛,无头的身体被喂了野狗,就在我的面前,逼着我看着的。”
  “将军,从你六岁入军营那一年,十天就跟着你了,只觉得你对谁都好,所以我一直就跟着你。以为你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十天每说一句,声音就更加嘶哑。而他一动眉头,那一道伤疤就会更加狰狞。“但是,你没有来,似乎把我和李将军都忘记了。我们的生死,你忘记了。你记得黎民百姓,却记不住我们了。”
  沙场无眼,随时都是命悬一线,任何将命交付于战场的人都懂得这道理。只是,无法容忍的是,在他背后为他作战的时候,是生是死昭顷君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句。
  心凉,不外如此。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疆场多年的兄弟,过命的交情。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忘了。
  昭顷君听到这些,闭眸吸气,五官虽神情不变,心里之前最坏的结果,到了十天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刻,他仍是不愿意相信的。
  “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强吞下眼泪,“无话可说。”
  虽然说那个时候他也中了齐国人的陷井,但是造成李将军惨烈的死和自己当初的决定。以最少的损失将城池收回,却折了两元大将,他这个主帅难辞其咎。
  他终究是小看了宿战,以一座小城却换来大量城池的折损,终究是他太过年轻资历太浅造成的。
  “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错,那你怎么不去死!”十天拖着极怒的声音,指着昭顷君道。
  女子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只当戏看,还拍着手怂恿着昭顷君赶紧自刎。
  昭顷君眯起眼,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淬了剧毒的暗器。缓缓开口,“十天,本将军倒是不知,你何时会耍暗器了?”
  “怎么,你怀疑我是假的?”十天双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
  “你当然不是假的了,只是你们这里还有人的吧?”昭顷君沉声道,“我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自投罗网这般简单,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吧?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女子撑着下巴轻笑。“大将军前来送死,奴家怎会怠慢了您呢?”然后右手扬起,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数十来名杀手应声从后堂贯出,将昭顷君围在了里边。
  昭顷君神色不变,甚至有些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面对于冰冷的杀手眼神,他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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