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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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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却还是忘记了。这个女子,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就是风扶玉。
  “他被我关在玉城的城主府内的地室里,已经快要死了,现在还剩一口气,吊着为了见到他心念的那个女子。哈哈哈……他都快死了,你找到他也没什么用了。”女子疯狂大笑着,用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风扶玉。
  “你也喜欢她吧,可是她很讨厌你,避你如毒蝎!不过是跟我一样罢了。为了她牺牲色相,只为救自己的情敌!简直是愚不可极!”


第72章 美人一笑
  女子声音虽很嘶哑,但却足以让梁云笙听得真切清楚。她怔愣地看了那红衣少年一眼,他那满眼的凉漠中似染上了一丝阴霭,沉沉不去。
  风扶玉咬牙道:“胡说什么!再胡说我就让你变成哑巴。”手指在衣袖下捏得极紧,心里已经有些慌乱,虽然面色看不出来。
  这已经是两次被人说他喜欢这个臭丫头!
  他恨不得食她骨血,让她也尝尝国破家亡和被人侮辱的滋味,怎么可能去喜欢她?他不过只是想报答昭顷君救过他那次罢了。
  他虽是世人眼中那般疯魔的男子,对自己和别人都残忍,但他终是有恩必报的。若非那次昭顷君救了他,就算是他自毁容貌都逃离不了那禽兽的魔爪。
  那女子见他自欺欺人的样子,状若癫狂地看着他,一眼同情悲怜。“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太可怜了。比我还可怜,我至少还争取过,而你,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风扶玉听了,眼眸血雾上染至眉梢,怒火之盛,几乎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他扼住女子纤细的脖子,将其颈骨捏紧,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女子疼得昏了过去。
  风扶玉生生将那女子颈骨给折断了,若再用力一分,就能立刻要她的命。
  风扶玉极其这样都觉得不够出气,整个人差点暴走。
  梁云笙叫住他,“你冷静下来。”
  不就是被那女子说了句他喜欢她而已,至于跟个火鸡似的,整个人都气成那样了。梁云笙有反而有些颓废,她有这么差么?喜欢她是这般气愤的事吗,都快把他给气死了。
  风扶玉能冷静下来才怪!
  “你死心吧,本公子就算是天下女人都死绝了,都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丑女!”
  梁云笙:……
  也不知道是谁在扶玉山庄说她是美娇娘,想娶她的?现在反而死活不肯认了。
  她深有自知之明,反驳道。“放心,像你这种浑身是毒的家伙,我就算是嫁不出去都不会考虑你!”说罢,还为了表示远离他,朝后撤了几丈远。本来二人离得已经够远了,这下直接都离得可以算是陌路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觉对方都特别讨厌,互相嫌弃地别过头去。
  阿蕊扯了扯梁云笙的衣袖,小声说道。“小姐,你好像很讨厌他啊。”
  梁云笙挑眉:“能不讨厌吗?你看他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色。”
  这种男人,天天摆个别人欠他黄金万两的催债表情,就算是想娶亲,都没有人敢有胆子嫁给他。
  阿蕊点点头。“可是,公子不坏人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小姐还挺好的,若是不想管小姐的事,他大可不必陪着小姐去救人的。他好像真的喜欢小姐。我记得公子他是最厌恶别人碰他,每次被人碰了,他就会洗好久的澡,直到弄伤了自己才罢休。”
  梁云笙有些糊涂,示意她说清楚些。
  阿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还在怒火没有降下来的少年,低声贴着梁云笙的耳朵道。“三年前宁城被屠的时候,他差点被一个男人侮辱,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岁,大将军及时赶到的时候,他将自己的脸都毁了,就是为了不受辱。”
  阿蕊小声地讲着,跟梁云笙讲述当年风扶玉的脸是毁成什么样子。
  “他在脸上划了百刀左右,几乎是血肉模糊到皮都脱落。整个人都躺在了血泊里,吓得想要侮辱他的那个将领直接跑了出去。若非大将军及时将他送去治疗,都估计死了。”
  一个爱惜自己容貌如命的男子,究竟是尊严大过了生命和容颜,他宁愿毁容,死,都不愿意受辱,即使他爱他这张脸胜过他自己。
  “实际上他的容貌是没办法恢复的,当年毁得都没有了人形,就连天下第一的神医都治不了。至于他是怎么恢复的,谁都不知道。有人猜测是因为他使毒的原因,用了毒物使容貌恢复。”
  梁云笙只觉得双耳轰鸣,整个人似是呆傻。她不知人还同情他的遭遇,还是原谅他曾对自己的伤害?还是还感激他出手相救。
  她只知道,一个人可怜必有可恨之处。他有他的苦,她也有她的无辜。两件事终是不能混为一谈。
  扶玉山庄的人都希望她能嫁给他,觉得她是能给他带去希望的人,但她觉得不是。
  她看懂了风扶玉是一个不会让自己真心交付别人的人,既使他心有所爱,也不会任由自己沉沦,只会远离。
  封闭自己的内心,厌恶这世上,只为了不喜欢受伤而已。
  在去玉城的路上,风扶玉打扮成赶车的车夫,大约是脾气还很大,一路赶马车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让坐在车内的主仆二人给摔出去。
  梁云笙忍不住说了他几句,风扶玉直接罢工了。阿蕊哄了他好久都不肯再驾车,直到梁云笙道歉了他才重新提了缰绳驾车。
  一到玉城城门,风扶玉停了车接受检查。
  玉城如今是齐国占领了,若是女子长得漂亮了些,就会被看守城门的士兵们以奸细为名抓走,男子若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会被抓去当文书,因此多数外来的人都不敢进城去。
  因此三人提前易了容,把自己打扮地平平无奇,这才顺利过关。不仅如此,守城的士兵还翻看了他们带的随行物,确认无兵刃密函之类才放他们进去。
  一入玉城,梁云笙整颗心都悬在线上,只想快些去城主府救人,眼泪簌簌地掉,都快把脸容上的面。具打湿脱落。
  “小姐别哭了,很快我们就能救出大将军的。”阿蕊安慰着一直在哭的梁云笙,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泪水。
  梁云笙努力使自己不要哭,可就是不争气,眼泪根本无法刹住。“他是不是真的快没命了啊?”梁云笙自从听那女子说过这句话后,就一直心有余悸。
  阿蕊拍着她的背,递上干净帕子去给她擦。“不会的,那女人的话不可信。”
  风扶玉被她的哭声扰得烦乱地很,一个人走在最前,冷不丁地甩给她一句。“把哭的力气留给救人行吗?”
  被风扶玉一凶,梁云笙还真的得哭不下去了。憋着通红的脸蛋,整个人不说话了。
  风扶玉扶额,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他凶她干什么。十三岁这个年纪,能懂什么,不捣乱就行了。
  “玉城被攻下后,原来的城主玉氏被齐国人杀了。宿战那个家伙杀他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富家子弟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隐楼公子的师弟。隐楼是个极神秘的组织,里边的弟子都是精挑细选才入了隐楼公子的法眼,至于这个玉氏,纯粹就是靠关系进去的,不过他虽天资愚钝,死倒死得很有骨气,坚决不降。而且死的时候,还给昭顷君留了一条活路。”
  风扶玉解释着,“若不是他讽刺那齐国二公主连昭顷君的手都摸不着,那个女人也不会非得要铁了心吊着他的命发誓要让他屈服,早就被宿战给杀了。”
  风扶玉的话很明白了,意思是姑娘你的男人还活得好好的,别再哭了。
  “别再哭了,本公子可不希望他误会是我打了你。”说着,还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上次被那个家伙打的时候,可是差点让他脸都肿了。
  梁云笙半信半疑地听着,听到最后,她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上前拦住他插着腰问道,“你是一早就知道他在那个女人手里对不对?”
  风扶玉挑眉,“知道啊。”
  既然知道还装模作样地拷问那个女人,这单纯是为了好玩吗?
  没错,那祸水笑着道,“我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利用她来喂我的宝贝们,光喝我一个人的血是不够的,总得喂点别的东西。尤其是未满二十岁女子的血,喝起来是最够滋味了。”
  梁云笙:……
  她立刻摸了自己腰间的软剑,警惕地望着他,生怕对方扑过来要拿她喂毒虫,她可没满二十岁!随时都会有危险。
  风扶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血?我家宝贝们喝过一次,都喝吐了。本公子都怀疑你的血,是不是恶臭无比!”
  “你才恶臭无比!”梁云笙气得拔了剑出来,对着这欠嘴男就是举剑就刺,最好是把这家伙给杀死了最好,从来对她没半句好话,看着就气人。
  风扶玉一闪,整个人退许数丈远,绽颜一笑。
  他一笑,那原本已经够绝色的容颜,更是染上了烟火之色,一笑倾绝三千城,世间再无绝色。
  那是梁云笙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自然。
  有些怔愣。
  却不知,他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有过如此自然而真切的笑颜。
  后来他下了诛心地狱,坠入业火红莲永不回头,再也没有这么笑过。
  “臭丫头,你盯着本公子干什么?”风扶玉被她盯得极为尴尬,收住了笑容,板着脸怒瞪着她。
  梁云笙回神,心里直道自己疯魔了,居然会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失神。果然祸水就是祸水,还是最好以后别这么笑了。
  “我想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一下,亲们不要轻易取收,没有收藏,我们签约作者上榜很难。我到现在就上过一次字推。其他全是毒榜。
  恳求了,行吗


第73章 相逢
  “风扶玉你若再不收敛你那张脸,我们又要被围堵了。”
  梁云笙放眼望去,又是一群眼晃爱意的女子跟在后边,越来越多,再多一点,直接可以造成街道堵塞了。
  风扶玉冷哼,“脸是父母给的,怎么收敛?”
  梁云笙无奈地指了指后边,让他自己看。此行去救人,不是来当被围观的猴子,这个祸水却犹不自知。“要不,我自己去救行了,你在这里享艳福就成。”
  叹气,提了自己的裙摆作势要走,反正像她这样的平凡人,是没有福气经历这种艳福不浅的事,还是抓稳自己钓到的那个就行了。
  “想得美!想让本公子在这里被女人欺负,门都没有!”风扶玉对后面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子避退三舍,生怕被碰到了,直接拔腿就跑。
  “唉!等等我!”梁云笙往后边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群女人已经开始疯狂追赶,她再不跑定是会被踩成肉饼。
  为了小命着想,她只好拔腿去追风扶玉。那家伙跑得实在太快了,几乎是以风速跑的,瞬间将主仆二人甩了一大截。梁云笙摸着自己这颗小心脏,继续跑着。本是想着要不自己先待一边去了,不跟着风扶玉跑,却听到后边那群女子在骂她勾引风扶玉。
  “我们先解决那个女人再说!那个子小小的黄毛丫头!”
  梁云笙无语透顶,眼看着那群花痴越靠越近,她却跑不动了,感觉再跑整个人都要废了。这群疯女人,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的?一个男人而已,用得着为此在大街上毫不顾忌形象吗?
  大约是前边的风扶玉听到了这话,又折返了回来,嫌弃地看了一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梁云笙,无奈将她抓起来朝背上一放,直接跃上屋顶。
  “你能不能不要给本公子添乱?”风扶玉极是嫌恶地拍着被碰到的地方,恨不得立刻搓层皮下来。
  梁云笙摊手,“这是因为你啊。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去救人,全浪费在这群花痴身上了。”
  她很忧愁。
  风扶玉挑眉。“昭顷君就那么重要?”
  她点头。
  却没发现他神色暗了一瞬,然后将目光移往别处,声音清冷平静。“好吧,我带你去走捷径救他。”
  她听不出这平静的声音有那么一丝落寞,只觉得心里雀跃,终于可以见到顷君哥哥了。
  风扶玉说完,又抓着她一路用轻功纵欲,速度十分快,快到梁云笙有些心惊他的轻功。
  问他带着她一路还能飞这么快,跟谁学的轻功?
  他嗤笑一声,不予做答。“问那么多干什么?掏我家底,莫非是看上我了,想问清楚了嫁给我?”说到“嫁”这个字,他还讽刺地笑了笑,惹得她极度尴尬。
  “嫁你个大头鬼哦!”她恼怒。“我有喜欢的人,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喜怒无常的人!”
  他笑着说,同样如此,我也不会看上像你这般一无是处的女子。
  “你才一无是处!”
  “臭丫头还挺嚣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从半空丢下去?”
  “别别别!”
  梁云笙说不清自己有多怕他,甚至都不敢靠近他。他一步步对她的好意虽是看在了眼里,但她觉得这个人注定终是与他无缘。
  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只感觉他身上那份孤独气息很重,重得让她不敢靠得太近。即使是近在咫尺,都觉得无比寒冷。
  到了城主府外,风扶玉这才把她放下来。
  玉城城主府戒备森严,大门,附门到后门,都是重兵把守,并不容易进去。风扶玉却似乎胸有成竹,对这些看守的人并不看在眼里。
  风扶玉摸了摸腰间那只玉笛,转动把耍了一下,开始横于唇边吹奏。
  “你这个方法可行吗?”梁云笙觉得他的以乐声催眠功效还不如自己呢,有些怀疑地看过去。
  风扶玉不理她,只管吹奏。
  一股清音从笛身逸出,似流水曲殇般清流叮泠,起伏轻缓,而他眼神清明,似乎并不打算用笛声蛊惑人心。
  “你这是?”梁云笙诧异。
  风扶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问。
  动听而清澈的笛声引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路寻着琴声过来,身上虽着异域服饰,长得却是白白净净像个汉人。
  “扶玉兄。”年轻男子看清楚是谁在吹笛后,激动地不得了,上前就想拉他的手。
  风扶玉避开,神色微冷,“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年轻男子点头说是,见他带着个长得水灵灵的小姑娘,有些吃惊,看了几眼恍然大悟。“扶玉兄如今也开窍了?居然有红颜相伴。”
  风扶玉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她不是。”
  年轻男子有些可惜,似乎在为风扶玉还是独身一个人忧心。摇头,“扶玉兄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他痛心疾首地说,
  “就算你不喜欢女人,找个男人也行啊。”
  梁云笙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了。让这个这个死傲娇找个男人?不把他气死才怪!
  果然,那个家伙脸色黑得比锅底还要深几分,说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我找你,是让你带我进去放人,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不然信不信我让你做了毒人!”
  “别别别!我怕了。”年轻男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帮她救情郎。这个掉入情网的家伙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我放人,你来了我能不放吗?我等你都等了三年了。”
  风扶玉只想一掌拍扁了他,说的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欠嘴,听起来那么奇怪。
  梁云笙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风扶玉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关系有点不简单。
  风扶玉自动过滤掉她胡思乱想的表情,让那人带路。
  梁云笙脑子是一团乱麻,她疯狂地猜测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她对风扶玉的事情实在不了解,根本想不到是什么关系。
  “殿下,请跟我来。”恰在此时,那人唤了风扶玉一声,神情也恭敬起来。
  风扶玉点头,将跟在后边的梁云笙叫上,“别跟丢了。”
  梁云笙表示自己一定紧紧跟着。
  有了这男子开路,梁云笙和风扶玉从大门大摇大摆地进去,无人敢拦。
  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好像权利很大似的,但他对风扶玉很是恭敬,也很熟悉。一路上风扶玉也没有搭理他,无论说什么都是一脸无表情。
  后来那人见风扶玉不理自己,怂了怂肩,表示算了。
  暗室。
  “顷君哥哥……”
  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被绑在木柱上的人,霍然睁眸。破旧的白衣上,血痕入目交横,尽是伤痕累累。被铁钉钉入木柱上的手指动了动,凝结的血已经是黑色。
  他的一双眼,布满血丝和茫然,还有一丝希漪,点点微光,逐渐开始明亮起来。
  “笙儿……”嘶哑的男子嗓音已经辨认不出原本的音色,他笑着,看着那个泪流满面向自己跑过来的粉衣女孩。
  她额上血红的桃花印记,似乎也受了她眼泪的影响,那一瞬间竟是有些显得凄凉。
  “顷君哥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梁云笙整个人都不敢靠近他,怕一碰到他会更疼,他已经憔悴地不成样子了,不仅身上是伤,脸上手上都是。手掌是被从中钉了铁钉,直接穿过了血肉。
  “我一定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梁云笙哭得声斯力竭,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站立几乎是不稳,踉踉跄跄地好一会儿才站定。
  “傻丫头,哭什么,我会好的。只是我太没有用了,沦落到这种地步,让你伤心了。”昭顷君无力地撑着力气对她讲道。
  “顷君哥哥,别说了,是笙儿无用,保护不了你。”梁云笙哭着。
  她很想问问自己这一身的本事是用在了什么地方,结果还是没有护得住他。他为了大梁,失去了那么多,护江山社稷,护天下太平。
  而她身为大梁的帝女,什么都没能为他做。却让他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被伤害成这样。都怪她没有用,连他都保护不了。
  她好恨自己!
  “笙儿,我身为男儿,该保护的是你。而不是,让你一个弱女子来保护我。”昭顷君无奈笑笑。
  身上的疼痛对他来说无半分重要,而她的眼泪却让他肝肠寸断。他心里揪着很是难受,要是他好好照顾自己,她便不会如此伤心。
  是他错了。
  她本应该是那般无忧无虑的女孩,却让她如此伤心。若可以,他希望她每天都是开开心心地欺负他,活蹦乱跳的,多好。
  “顷君哥哥……”女孩哭得眼泪都迷糊了视线,她去解他身上的铁锁,奈何她没有钥匙,怎么努力都解不开。
  “去给他松绑。”风扶玉别过脸去,不想看那二人互诉衷肠,感觉有些不自在。
  年轻男子见了他那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心里那份狐疑更是笃定。
  这家伙铁定是喜欢这姑娘。
  只是,这姑娘有主了。
  年轻男子叹气,摸出钥匙上前给昭顷君解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过来了。
  挺尸中……
  日常求收求收专栏求评论。
  如果哪天我收藏过百,日万报答,食言是狗!


第74章 一吻定终生
  解完铁链后,昭顷君整个人倾倒下来,梁云笙伸手扶住,许是太过瘦小,身上压了一个重汉子,几乎都把她给压倒了。
  梁云笙狼狈的样子落在了风扶玉眼中,他上前接过昭顷君,面容虽有抵触之色,但还是将人于后背放上去。“我来就好。”
  昭顷君没有吭声,整个人已经快要闭眼了,风扶玉能感受到他的硬撑,“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是?”
  “谢谢。”昭顷君无力答道。
  风扶玉哼声,“不用了,不过是报答你救过我那次罢了。”声音中的嫌弃明显得很。
  暗室的地牢很是潮湿,满地的乱草已经发出腐烂的味道,散发地有些让众人受不住,远远盖过了昭顷君身上的那重血腥味。
  “我们走吧。”风扶玉眉目一片烦闷,显然不想再呆下去,率先出了冰冷的铁牢门。
  经过铁牢他又眉头紧锁,一路走得飞快,比梁云笙这个没有带人的还走得快。
  她捏着鼻子遮掩着味儿,提了裙摆,跟了上去。
  地室的温度低得很,和外边炎热的天有所不同。呆得久了,便觉得格外潮湿阴冷。
  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而顷君哥哥还在这个地方被关了那么久,一身是伤,衣衫单薄,不知道他有多难受。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管他呢。
  她想着想着就啜泣不成声,不敢哭得太大声,一点一点掉着眼泪。
  然而,世上说心有灵犀是真的。
  即使她哭得几乎闻无可问,意识渐模糊而去的他,听得一听二楚,心里又是一阵揪心的痛。
  心里那点颤抖忍耐着,忍着自己不要也哭出来,不能让她再难过,这般忍着便忍累了,终于意识模糊尽了,他再也听不见那她的声哭声。
  ————
  昭顷君被救出后,一躺就是好几天才复醒过来。
  梁云笙在他床上守着他醒过来,照顾了他好几天,无论是噩梦中他颤抖发冷,还是每日喂药擦药,都是她亲历而为。
  女儿家的贞洁她全然不顾,反正她是非他不嫁,先做这些又有何妨。
  只是别人看不过去。
  不仅风扶玉看不过去,昭觉亭一众将领和远在天阙城的纪云夙都极力反对。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越矩吗!你身为大梁的帝女,一言一行不求你有帝姬的风度,起码得有一个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吧!”
  纪云夙从天阙城赶过来的时候,气得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下手没了轻重,梁云笙半边脸都红肿了,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说,“那又如何?他不安好,我如何安心?七哥哥,你也不是一样因为父皇不允许,所以你才那般痛苦吗?”
  “你——”
  纪云夙手掌颤抖地停顿半空,竟不知是该放还是该再继续打她。
  “七哥哥,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都错了。但我早已把心给了他,收不回来。这辈子,非他不嫁。他受伤这么重,我不看着他好,我怎会安心?笙儿不喜欢感受他痛苦,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梁云笙转身,声音平而淡,但是脚步却是重得抬一步都是艰难。
  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就算有人想让她改变,那也不能。
  这世上,她最在乎的就是他了。
  原本是你说好的,凯旋归来就去求亲娶我,却不知,你被人暗算,命都快没了。
  我不求和你天长地久,你还好好的就好了。
  这一念头,即使是多年后她抬着白发苍苍望着天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心酸落泪。
  “你非他不嫁……”
  而我呢……
  纪云夙眼神从清明变得混沌,鼻头一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收了那般落寞失神的眸光,折身离去。
  “夙儿,等我两年。”那人的话犹言在耳。
  他苦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能不能撑到他来。
  “咳咳……”急促的咳嗽声,他将捂着的手展开,鲜红的血入眼,像是在讽刺他的可笑希望和苦苦支撑。
  “公子,我们先回去吧,您又咳血了,可要马上喝药了才好。”随行的小童看见他白如纸的脸色,一张绝美面孔都没了生气。
  “好。”
  身后残阳的颜色红烈似火,如他一身衣衫颜色。
  而他像是这团炙热的火焰努力想要燃得更久一些,不甘心早早就熄灭。
  —————
  几日下来,昭顷君精神看上去看了许多,只是双手缠了厚重的白纱,应是还没有恢复。他全身上下,手掌心受伤最重,皮肤都溃烂了,换药的时候即使隔得再远,都能闻到腐肉散发的味道。
  几乎是深可见白骨,差不多就是废手了。
  就算是他的师父都说,这小子的手很可能废。
  梁云笙进来的时候,他正自己提壶倒茶喝,手颤抖地没拎稳,壶掉了,滚到了地上,沸水将其溅了一身,原本煞白如纸的脸,这一沾了沸水,更是整个人都坐不稳了,踉跄朝后倒去。
  “顷君哥哥,你怎么又不听话!”梁云笙赶紧扶住他,心替他擦拭上药,看到他烫红的皮肤,心一阵揪心地难受。
  “你要听话啊,这些交给我做就好。有什么唤我一声就好嘛。”她声音中似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红着眼睛瞪着不听话的他,俊美依旧的轮廓,整整瘦了一大圈。
  昭顷君微笑,“我是男儿能照顾自己,怎么能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这些事?”
  “从你说你嫁我娶那句话,这一辈子我就赖定你了。”她嘟着嘴反驳,“反正横竖你也会成为我的人,这名节于我又何干!我就只差你三书六礼,迎娶我过门了。等过了门,你就跑不掉了!不对,你现在都跑不掉,我身上可有你家传媳妇的玉佩,有玉佩为证,你就是我的人。”
  他笑极。“那块玉可是你抢去的,并非是我给我,若我不算,你当如何?”
  她瞪圆了眼睛,凶狠地抓住他的脖子,一脸威胁不言而喻。“你敢不算?昭顷君你给我听好了。你是姑娘我抢到手的夫君,走到哪都给我保持冰清玉洁的身体,是谁都不能碰你一分一毫。若是你手贱了碰了不该碰的人,”
  他又笑,“那便让我孤寡终老,死无全尸如何?”
  开什么玩笑,她这个凶丫头他都干不过,还敢去找别的女人,就算是她不说,他都不会乱来。
  一生只求一人陪伴到老,一起坐看闲庭落花,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就好。
  “我的傻丫头啊,等天下安定,我就辞去这个大将军的职位,与你举案齐眉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她欣喜地直点头,晶亮水眸似有一朵桃花绽放开来,满满开了一眼的甜蜜,隔着距离他都看到了。
  那桃花于眸眼里盛放,开得灼红而艳,似永远不会枯萎。
  他心念一动,吻上她的额头,只这一瞬,如定格时光般,冰凉的触感使得她的脸颊到耳垂子都羞红透了。
  “定下一个小丫头,伴我一生,可好。”
  “好呀。”她喜悦地答道。
  “来,看我为你准备的定情信物。”他放开她的额头,抬手一指。
  梁云笙捧着自己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心跳不止,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整个幽静室内,那把火红色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显得格外扎眼。桌案上只有这琴,别无他物。
  展翅飞舞的凤凰衔珠立于琴首,七根冰丝琴弦不多不少,从凤凰雕头至整琴尾,都是火红色,其间似有隐隐光华敛于琴周身。
  “此琴的铸木,传说取于地火之精,通体红色,摸上去却是冰凉的,有沁人心脾,提神灌壶之功效。”
  整个幽静室内,那把火红色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显得格外扎眼。桌案上只有这琴,别无他物。
  “它名,火凤焦尾琴。据说是上古时期,凤族之皇赠与他妻子冥界公主的琴。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的,笙儿去看看,喜不喜欢?”
  梁云笙听到“定情信物”那几个字就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去取琴。
  昭顷君见她羞恼得样子煞是可爱,轻笑鼓励她快去。想摸她的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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