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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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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昨天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
面对帝姬那焦急的眼神,小月不知道怎么办。她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对了,念念姐昨日放完琴后,说是东宫那边有事找她,好像是事情有些急,本来是想告知帝姬一声再去,但是那个时候帝姬追着小皇子出去了。所以她就找了云姐姐,跟她说跟您说一下她太阳落山之前回来。这事,帝姬您不知道吗?”
梁云笙不记得云姑跟她说过啊。
“些许是云姐姐忘了吧。”小月有些吃惊,云姐姐那般谨慎的人,怎么会忘了跟帝姬说这件事?
梁云笙明白过来这云姑有点问题,便准备过去小厨房抓人。小十七听说姐姐要去抓人,兴奋地要跟她一起去,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开,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姐姐。”小十七甜甜地叫着,梁云笙眼角抽搐。
梁云笙觉得小孩跟着自己肯定不利于抓人,也很容易置于危险之中,怎么都不同意。
把小十七塞给小月,让小月去传那个妖精女人过来把她儿子接走。
小十七哇的一声就哭了,“哇,姐姐坏!姐姐不要十七!”
小月在风中凌乱,孩子,她不会带啊!还是赶紧找人通知如妃来接小皇子吧,她害怕小皇子会被她带跑。
最后如妃来接孩子那般委屈红眼的样子,才知道他想要姐姐,不得不带着他去找姐姐。
谁知道她去的时候,小厨房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锅碗瓢盆和菜掉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血迹,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衡阳帝姬无故失踪,整个皇宫遍寻不见,气得太元帝暴跳如雷。这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是女儿第二次出事了。
“小月,听说是你引诱帝姬去小厨房的?是不是?”太元帝在衡阳宫大发雷霆,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月。
“陛下,帝姬只是问奴婢念念姐的事。”小月将和帝姬谈论的经过同太元帝讲了。太元帝听完后。让人带云姑上来,搜寻的人说云姑找不到了。
这一连失踪三个人,知情人只有小月。太元帝因此怎么可能不怀疑她,便让人将其关了起来,找人看好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最近收一直不涨,但是妹子们有陆续留评,真是爱死你们了!
我改回最初的书名,人气不好也认了,毕竟本来就是当初一个情怀,越改名自己反而越看不下去。
不过我第二本,就要走沙雕风啦,我绝对不欺负我的慕容冲小可爱,我要给他一个小娇妻,会暖会保护人的那种,在那个乱世中,让他枯木逢春。
第53章 美男有毒
夜色深凉。
崎岖的山路上,有个全身被黑纱笼罩的高瘦身影,背着个昏迷的女孩,正步履阑珊地向前走。
女孩脸色很是惨白,手臂受了伤虽有包扎,但也许是受伤太重,外层纱布都染红了。像个木娃娃地贴在黑衣人的背上,紧紧相靠。
还有一段路就能到家了。
黑衣人的眉宇终于露出一点欣慰松气的神情,原本走得酸痛的四肢感觉也没那般麻了,走得反而比之前轻快许多。
扶玉山庄前,门是开着的,有两个黑色劲装女子站着,看到主子回来,便将少女从背后放下交到其中一个女子手中,一身的疲惫终于得到松缓。
看见那张惨兮兮的脸,和手臂上的血,接人的木云眉头都快皱一团儿了。每次见到这个姑娘,都是一副惨相。
“少主,你在哪里遇见她的?”
不会又拿来练毒吧?
风扶玉扒开帽子,露出带了一半银色面具的脸,许是长期易容不得见光,露出的那一半皮肤有些苍白地透明,但即使如此,这一半脸容,足以用倾城祸国来形容。
早年因这张脸受尽屈辱,他决意毁去,心里染上极度的阴影,使得他看见自己复容后的脸就恐惧,所以带面具或者易容已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捡的,也不知道是谁扔到山脚下的。”风扶玉这才刚从昭顷君那边脱身不久,心烦郁郁出去乱走了一番,结果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一看是梁云笙昏死在路上,伤处的那边草都染了不少血。
“木云,你先带她去后院。”风扶玉眉峰轻憷,心里疑惑地很。按道理说这丫头应该是在长安皇宫好好待着,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是别有用心的人要对付自己了。
木云点头,背着梁云笙就走。
“等等!”风扶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快步上前,狐疑地在梁云笙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伤处。
明明已经裹了厚重的布,还会扩张出血,快将整条手臂都流废了。
他上前将之前包扎的布一圈圈解开,露出原本的伤口位置。其实伤口并不大,只有一寸左右,只是伤口似乎有些朝两边裂得比较开,还有些鼓,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木云只看了一眼便背过目光,这也太残忍了。
风扶玉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布包,摊开则是一个银针包,从中挑了根粗大的,想要把她手臂里的东西取出来。
一挑,便感觉到后背上的人身体霍然一紧,木云不可思议地朝后转头。那丫头双眼仍是紧闭,虽然身体颤抖,但就是醒不过来,就连感觉到疼痛到肢体抽搐都醒不了。
风扶玉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只顾着想要取物,完全忽略了木云背上那个痛得一踏糊涂却又醒不过来的姑娘。
女孩抖动地越来越厉害,木云提醒少主轻点,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会痛的。
风扶玉闷声不听,木云只好叹气。
但愿他快点取出来。
意识模糊疼痛到麻木,梁云笙感觉自己都快被折腾死了。脑袋处于混沌之中,又疼得厉害,她放弃了,只有等那人停下来再说。
风扶玉终是将东西取了出来,是一颗沾满血的玉石,触手极其冰凉,血掩盖了原本的颜色,看不出原貌。
他示意木云旁边的女子给她止血,自己却走到了一边。子聪脸容的神色有些阴郁,甚至眼底还有一丝愤怒,像是被人威胁了一番,极为不甘心。
“少主,伤口处理好了!”女子上前。
风扶玉回头,她重新包扎的伤口位置总算是止住了血,只是那般惨白无血的脸孔,望过去一眼骇然,有多惨就有多狼狈。
“我去见一个人,你们把她安顿下来,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待我回来再说。”
然后又朝原路下山,他走得不是很快,大约是没什么力气,脚步有些虚浮。木云看出来了,便想陪他一起,被另外一女子拉住了。
“你知道少主他不喜欢别人跟着他。”
木云担忧的神色便暗淡了下来,歪头瞧了一下后背上的女孩,不知怎么的心生起一丝嫉妒,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在嫉妒什么?
本来就不是自己所能奢求的,不甘又能如何?那个男子本就无心,爱上他的人没有一个被他善待过。
虽然所有人都希望他醒过来,认真看一眼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但已陷入深渊的人,只想着如何拉着别人和他一同俱焚,挫骨扬灰……
梁云笙啊梁云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该死,你招惹上了他,这就是你这一辈子的噩梦。
木云唇角浮上一丝冷笑,渐渐蔓延到眉宇。
————
梁云笙醒来的是第二天午时,被香气四溢的饭食给弄醒的,弄得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笑她是能被一顿饭骗走的丫头。
虽然身处敌营,梁云笙也不是不无警惕,只是在饥饿的面前都通通化为了乌有。吃得饱饱的她,在庄院仆人们热情的带领下,将大半个山庄走遍看遍。
不得不说,这姓风的虽然看起来没有人情味,人还坏,不过人还是挺享受的,将整个山庄修得堪比一座缩小一些的行宫,布置地非常漂亮。
山庄的人都是把她当未来的女主人看待的,怕吓跑她,便还是以姑娘相称,梁云笙若是知道,肯定是真的要被吓跑。
她手里提了一个小鸟笼,里面关了一只态度十分挑衅傲慢的鸟儿,通体雪白色,尾巴上有点带蓝色,模样不怎么出奇,就是那个眼神太过让人讨厌。
这只鸟正是那日在自己宫里叼了她掉地上果肉的那只,还真是巧,居然是风扶玉养的。这么一想,那日在小厨房偷袭她的人,绝对跟风扶玉有关系。
浔阳城离长安有百里之远,而这鸟儿专门飞到长安皇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这鸟儿不过是他们少主捡的,养了有两年了,长年关在笼子里,偶尔出去也不会飞离浔阳,只是意外而已。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意外,准不是意外。梁云笙觉得整个山庄的人定是隐瞒了什么。
也不知念念究竟是去哪了?是不是被风扶玉关起来了。
“姑娘,您这是走到主院门口了,需要进去吗?”
梁云笙抬头,主院的牌子上写着两个字“静阁”,真是个闷骚文雅的名字?跟那个毒怪根本气质不符!
她不敢进去。
她回头望了一眼陪同她的仆人们,眼神都怪怪的,有点暧昧,甚至是怂恿她赶紧进去。
“是啊,少主可是亲自把您给背回来的,他救了您呢!”
梁云笙听后,一股寒意从心头涌了上来,直冲上她的脑海,僵硬地她的表情都定住了。
上次就是被他所救后,关在了暗室给她灌了蛊虫,弄得她快死了。这次他又想干什么?不会要把她五马分尸吧?
好可怕的一个人!
心里那份恐惧蔓延至全身,转身,推开仆人们,想要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便跑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她不知自己跑了多远,一路上无人拦,更不知道自己出了山庄后,跑到了什么地方去。直到力气用尽后,才发现她还在山庄里。
她抬头,一看惊呆了。
风扶玉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丛花木后,花枝掩了他半边衣袖,指骨间把玩着玉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唇边凝结着无边的轻蔑讥讽,一半银色面具,一半倾国容貌。
“我这山庄里尽是迷阵和机关,你以为你能真正逃出去?”
他将笛子横放唇边。
彼时梁云笙后退一步,腿脚瘫软下来。“你,你要干什么?”
风扶玉冷笑,“你这么怕我,怎么还敢吃我家的东西?”他原本还以为衡阳帝姬会是个多有骨气的人,原来不过是个娇蛮胆小的无知少女罢了。
梁云笙无话可说。
她能怎么办?总不能饿死吧,饿死了就逃不出去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吃饱了她都逃不出去。
这简直没天理了!
一次两次落他手里也就罢了,居然还有第三次。她这是有多倒霉?
“你是怎么从顷君哥哥手里逃出去的?”
不提昭顷君还好,一提风扶玉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一字不言,接着就要吹笛。
“别,有话好好说!”梁云笙知道他一旦吹了,她肯定要倒霉。指了指手里鸟笼,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不然我就杀了你的鸟!”
风扶玉眉头一皱,这话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下意识地朝自己的某个部位看过去,耳根子都烧红了。
鸟儿被梁云笙那一脸凶狠表示不以为然,眼珠子鼓得大了,还别过鸟头去,一副本大爷难得看你的样子。
“你这臭鸟敢瞪我,信不信我吃了你?”梁云笙威胁地瞪回去,声音压得更低。伸手就要抓它,却忘记了自己没拿东西那只手是只伤手,一伸,便牵动了伤口,疼得额头急出汗,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笼子咚得一声掉了地,滚了一圈,吓得笼中鸟儿一阵惊叫,扑凌着翅膀朝风扶玉飞去,奈何笼子没有开,它撞到铁网伤了翅膀,低吟惨叫着。
听到鸟儿叫声,风扶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会错了意,抬头,那丫头抱着手臂,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蓝雪,别叫了!再叫本公子拿你试毒!”
风扶玉低吼一声,已然折身过来,上前扶住梁云笙,手一搭过去,梁云笙如避蛇蝎,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
可怜的鸟儿被他吼得不敢再动,而风扶玉也没闲心去管它,因为被梁云笙那个避如瘟疫的眼神弄得很是火大,跟那个姓昭的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两个的,都特别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存郡主的稿啦,肯定开文还会改书名的。
“人这辈子有多少次轮回,就有多少次罪孽深重的地狱之刑。”
“难道不是一辈子为一次轮回吗?”
“冲儿你不懂的,我也不希望你懂。”
她是孔雀明王之女,守护彼岸,掌管三界六道轮回,冷眼看过多少悲欢离合,又守过多少个千年。天生稚颜不老,不哭不笑,容貌永远停留在十二岁。
一身白衣,赤足踏于尸骨残骸之上,身后血红的曼珠沙华盛放,开得妖冶艳丽。
一朝职责忘却,只为君坠入轮回。
“你叫慕容冲是吗?”
“在下是,敢问姑娘找我何事?”
“我是来向你提亲的!我爹和我娘都同意了,那个提着聘礼的是我哥哥。”
“姑娘我和你素不相识啊!”
可是,我认识你啊。我求了两世,都没能和你相守,最后这一世,我已经不想失去了。为你,我可以背叛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只想好好守护你,不让你再受一丁儿委屈。
第54章 真相开始
被牵动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梁云笙感觉到有血流出,强忍着不肯出声,她那个样子落在风扶玉眼中极是不屑,甚至是有些厌恶,突然后悔把她捡回来,早知让她在外边喂了野狼才好。
从小到大受过几次苦啊,想想前两日的事她就心惊胆战。本来是去抓云姑的,结果被人从后边设计,首先就伤了她的手臂。她的手已经被风扶玉折碎过一次,才刚好没多久,就又被偷袭。
甚至是怀疑有人引她上钩。
如今落到风扶玉手中,想来一定是跟她有些关联了。便抬高了下巴,鼓起勇气问,“念念去不是在你这里?”
只见他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自己,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有点嫌恶还有点诧异。
风扶玉指骨敲击玉笛,反问道,“难道不是该我问你为什么在被人满身血地扔在山脚下 吗?看到你就晦气,散个步也能和你碰上!”
梁云笙怒道,“你才晦气呢!你都抓我三次了还要怎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说完,便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就要打风扶玉。
大慨是被换了衣服的原因,她腰上那柄薄如腰绦的软剑肯定被风扶玉的人搜罗了去,便只能徒手打人了。
风扶玉朝旁一闪,梁云笙便落了空,再伸手过来,便是被风扶玉一手抓住给反扣住,这下她不疼的那只手胳膊都快被倒扣断了,痛得她恍惚中听到了骨头吵闹的声音。
“他灭我风国,屠我宁城辜妇孺的事,我与他不同戴天!你身为他的女儿,难道不懂得父债子偿的道理吗?”
梁云笙脸容惨白如斯,嘴唇都白了。只是再痛,眉宇间那份倔强强忍不去,不吐一个痛字。
她知道,身为帝王的女儿,不能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没有人救,至少保住自己仅剩的尊严,才配得上她帝姬的身份。
若在他面前说了一个痛字,他便是更看不是她了。
“我只知道我没害过你,而你一次次害我,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若我父皇真的有愧于你,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不分清红皂白地向我下手。随便对我一个弱女子下手,只能证明你不明辨是非曲直,一意狐为而已!”
风扶玉听了后更是用了力,一丝冷笑延蔓而至整张脸孔,他笑容阴诡,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君子,温柔不曾半分,直接将梁云笙的肩膀卸了脱臼,只听得一声闷哼,那女孩仅有的倔强使得她痛不欲生,几近崩溃!
他按住她脱臼的位置,更是发现了她更有趣的眼神。
那种憎恨绝望的眼神,又一次看见了。
他感觉到她全身发抖,身子瘫软下来,有些无力地贴在他的身上,却又看见因为靠得他太近,她眼中还有屈愤的眼神,像是因为靠近他,就像受了万般屈辱一样!
“你是不会觉得投怀送抱就坏了你的名节,觉得对不起你的顷君哥哥?”风扶玉还不想靠近她呢,这可是他仇人的女儿,感觉沾上就是满身的晦气。
但那又如何?
看她不开心,那他就开心了。
“若是如此,你干脆嫁给我算了!或许我当了你梁国皇帝的女婿,还真的不打算报仇了。有你这个美娇娘陪着我,就算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吧。”风扶玉眼里生出邪恶的眼神,极是好看到眼珠染上一色血雾,却更是好看到几乎让人沉沦,如此倾国绝色,她应该被迷惑才对,但是那只冰凉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的时候,她悲愤地咬紧牙关,打算一了百了,咬舌自尽。
“你敢!”风扶玉反应极快,扼住了她的举动,使得她咬不下去。
“我——恨——你!”梁云笙艰难地咬出这几个字,昏厥了过去。
风扶玉将她打横抱起来,注意着别让她伤手被碰着,眸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神色,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心烦意乱,但很快压平了下来,将人抱了回去。
无人理会的鸟儿扑凌着翅膀,叫唤着它的主人,然而它的主人却不理他,径直抱了女孩走得越来越远。它颓败地停下来,小脑袋转了一下,不折腾了。
风扶玉将人朝后院抱去,一路收获无数暧昧的目光,甚至有人给他比了加油的手势,甚觉无语。
这全山庄的人都恨不得他早点娶媳妇,也不看看什么身份,如何娶。
他走后,仆人们又围在一起八卦来着,个个面色兴奋至极,觉得少主娶妻有望了。
“这感情看来是越来越好了,第一次是扛回来的,第二次是背回来的,这一次是抱回来的。嘿嘿嘿……”
“这感情进展猛速啊,不错啊。”
“那我们,去置办一下少主成亲要用的东西东西?”
“走走走!快去!”
于是,大伙兴奋地往外边走,打算就近镇上置办整齐了东西。
风扶玉安置好人照顾梁云笙后出来,却发现整个山庄的人少了一大半,至于去干什么去了,剩下的人也不肯说。
带着疑惑,他摸了一下拽在手心的绯色玉石,想到与那人的约定,便决定还是先下山去办事再回来。
云栖镇。
云栖,浔阳郡首镇,位于浮云山脚下,并不富裕,但民风淳朴,乡邻纯和。
风扶玉一路直朝北,北边街巷比较僻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幽森,沉重气息压在偶尔过往行人身上,皆是受不了,快速离去。
最后他停留在一家叫做“有家客栈”的门前,那四个字的牌匾挂得歪歪斜斜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旧了,再旧一点,估计就有虫眼了。从外往里看,灰扑扑的,破旧不堪。
有个小二模样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桌子,神情懒散,像是有气无力。看见门口的风扶玉,也就只看了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忙活。
若是换了别家的店小二,看见客人还不掉头哈腰喜笑颜开地把人招呼进来?但是这个小二直接把风扶玉做了空气。
他也不生气,没人招呼也就自己进来了,找了一张桌子,准备坐下。但摸到条凳上一手的灰尘,便还是站着了。
他看了一眼那个小二,擦得不干不净的,显然就是乱来。
柜台前的老先生,手里拿着笔记记算算,算盘是拨得响亮得很,也像没看见这客栈来的客人。
风扶玉就着手中玉笛,轻敲桌面三下,三声各不同,轻,重,无声。
那老先生猛然抬头,翻身跳出柜台,大步流星朝风扶玉走来,未至跟前已先行行礼。“见过殿下。”
风扶玉摊开另一只手,将手中物事举过眉头,宽广的衣袖滑下白皙的腕骨,一串紫白相间的玉石珠子露了出来。
他手中的物事是那枚血玉石,红得透亮,几乎可以看到其间玉华流动,灼灼生辉。
“夙王的人还是称呼本公子为风少主,本公子早已不是什么太子了。”风扶玉轻蔑冷笑。
老先生点头,“是是,风少主。”便伸手就要取他掌心玉石,风扶玉见此便收手缩回,眉宇下阴影难辨,唇边凝结一丝冷笑。“我要见他!”
老先生显然是有些为难,摊手,“七殿下远在京师。如何赶得来?老夫代七殿下传挂话也是一样?”
风扶玉神色一寒,眸深若谭渊,便老先生逼近,只轻轻吐了两个字。“撒谎!”
“真……真没有!”
“是吗?”风扶玉瞄了一眼擦着桌子快要打盹的那个小二,虽然已经易容遮去容貌的惊艳,却无法掩饰那双水墨剪眸。
感觉风扶玉那双探究的眼,小二有意无意地尽量背对着他,干着自己的活。眼底却已经升上一丝水汽,便有些朦胧似雾了。
风扶玉转动手中玉笛,浅笑,“素闻梁朝第一美男子梁夙秉性随和,良善温柔,虽然体弱多病,但心高气傲。惹得南郡王的那位小姐,为你死心踏地,甘愿为你做牛做马,替你负尽天下人,替你做了一把杀人的刀。可你则生了扭曲的心,竟然看上自己的大哥,因为他不喜欢你,更是厌恶你丑恶的一面。因此,你不惜想尽办法要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或者?干脆要了他的命,让他的魂魄陪着你?”
“别说了!”梁夙听得牙齿咬得极响。撕下易容,露出一张绝美容颜,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唇色苍白。“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了她的命!”
风扶玉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你自己的妹妹,你要她的命,管我何事?”他转动玉笛,不以为然,“我且提醒你,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你要我抓的人,我已经全关起来了。只是嘛……就你长这个样子,也指望他能多看你一眼?别做梦了,就算你把他喜欢的女人杀了都没有用。我想你也知道,就你这个样子,已经活不过两年了,好好珍惜那个南郡王府的小姐,别把人家姑娘给害了。”
“呵呵。”梁夙苍凉大笑,“是啊,像我这般有这种可怕想法的人,被世俗所不能容,眼睁睁地看着他活着,却不能近一步。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他曾经想过,若是他死了就好了,他就不会这样恨他。
在火堆里挣扎的那个人,是自己,痛苦的自己,是他根本看不起他的自己。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风扶玉白了他一眼。“是啊,半分血缘关系没有,但是你是男的,这就不行。我还以为纪云皇后私生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原不过如此。你该感谢你父皇,把你当皇子养大,你却去害他最宝贝的儿子,良心安不安?”
第55章 越靠越近
梁夙扶住身旁的桌子,整个身体颤抖不已,唇边那丝惨然笑意从眼角蔓延到整张面容,似乎是在嘲笑风扶玉,却更像是在笑他自己。
他不得佩服风扶玉这个人,知道的还挺多的。他轻抿唇低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同样是坠入地狱恨不得拉别人一起去死的恶魔,良心这个东西,你也配谈?问我良心安不安?那我就想问你了,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抢同一个女人,甚至想杀了对方,这是良心的做法?”
梁夙深知,以笙儿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更不会任由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去踩踏她的尊严。
“胡说八道!”风扶玉眉宇一片阴沉,一掌挥向梁夙靠身子的的那张桌子,只听得轰的一声,便塌得没了形状。“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要抢一个黄毛丫头,长得那么丑,鬼才看到上!”
梁夙步履踉跄,差点直接摔在地上,幸亏是老先生扶住了,才没有摔着。
梁夙厌恶地看了老先生一眼,像是被沾到了脏东西般,神色顿寒下来,老先生识趣地退出店门。
他一出客栈门,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余光看到的是角白色华锦,抬头一看清来人的样子,吓得赶紧行礼,“下奴见过……”说完,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双腿不住打颤。
“下去。”梁容音一声低喝,这般窝囊样子,他还懒得看呢,挥手示意他赶快退下。
“是。”老先生赶紧跑路,也许是怕梁容音反悔,一把年纪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是他很是疑惑,以太子殿下的性格,每次出行,都会带一批人随他出行,这次却只是单独来的。
不过他也不敢再多猜,既然都找到浔阳了,那马上就得找七殿下的麻烦了。真没想到,这么快太子殿下就找过来了。
方才风扶玉和小七的话,梁容音全都听到了。他本来是想带小七回去的,让他改邪归正,如今看来,却是让他意外地震惊了。
小七竟然不是父皇的孩子?而他对他什么时候有这般想法的?
思来想去的梁容音,那一瞬间如同脑中血液凝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便继续观察里边的情况。
梁夙身体弱于常人,一身单薄衣衫,在加上气血上涌,脸色再差一些的话,差不多就跟鬼差不多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有逐渐冷的走向,只是信念使他不能随便倒下,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绝对不可以倒下。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对那黄毛丫头如此关心?我不过是让人将她丢在了山脚下,你还专程跑过去把她带回去治伤?怕她跑出去,还启动了幻阵?”梁夙状若讽刺般地对着他道,“你自己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不代表别人看不懂。你们整个山庄的人都去给你置办喜事了?你居然还有闲心丢下新娘子,跑下山来拿那块石头威胁我?”
风扶玉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是不可能对那个女人动心的!她是狗皇帝的女儿!我恨不得杀了她!”越说越感觉情绪失控。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他不要!他不要成亲!想到这里,他便是如疯了一般夺门而出,眼睛红红的,什么时候会心烦意乱了,这种感觉就像被蚂蚁咬着一般,浑身上下不舒服。
只是刚出大门,肩膀便被人死死按住,力道很大,几乎是想他直接按到地上去。
“想去哪?你和小七做的事,不在我父皇面前交代清楚的话,我便亲自屠你风国余孽!让你扶玉山庄一个人都活不成!”
梁容音双眼只剩下交重的血雾,渐渐浮上眉宇,一股气势压得风扶玉几乎透不过气来。
那股气势很强,尊贵,雍华而不失威严。
不愧是梁国太子,是比多年前那个只会抚琴清雅的少年大有不同了,从头到尾都变了。
梁夙静静看着他,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个无比自嘲的笑容。“你……全听见了吧?”
梁容音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别过头去,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跟我回去。”梁夙听不清楚那四个字的轻重,只是感觉,他一定是全听了去。
突然也不是那般压抑了,他藏于心里数年经久的心思,被他知道也好,自己便不用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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