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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男主斗悍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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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成染眸光凝了一凝,王英男暗叫不好,忙自打嘴巴道自己有错,齐成染不说停,他不敢停,只求这位主子能饶过他。
顾长歌看了会儿笑话,觉得差不多了,便碰了碰齐成染的臂膀,齐成染道:“本世子似乎并没看到你的诚意。”
王英男暗暗叫道,忙道:“世子的事情就是小的事儿,世子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便做什么,绝不敢有任何怨言。”
谁知,齐成染的脸却越来越沉,最后拂袖离开。
事儿呢?还没说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没说饶不饶自己。
王英男又向顾长歌求饶,顾长歌觉得王英男娘早死,好好的嫡子混成这样挺可怜的,便点头应下,答应着帮他美言几句。
待没了外人,顾长歌问道:“王家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瞧着王英男挺可怜的,该不会又让他像上一次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办事儿吧。”
齐成染淡淡道:“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办起来才不会有水分,上次是王英男本就心存怨念,才顺利拿下。这一次,收服王家事关重大,同样的法子已行不通了。”
“那你的意思是?”
“王英男极重亡母,从她母亲下手吧。”
顾长歌皱眉道:“难不成让我办成他的母亲哄他?”
齐成染看了她一眼,笑道:“若你想,可以容你试试。”
她当然不想把自己扮老,瘪嘴道:“不和你开玩笑了,快说计划。”
齐成染走到书桌前,从一本厚重的列国通史里抽出一封书信,递给顾长歌。
顾长歌翻开,只见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信,上面写着:
【素闻你行事唐突,锦城扬州千里之隔,外祖年迈不宜远行,唯有只言片语之叮嘱,齐世子能特意着人为外祖放心,便是可托之人。外祖一切都好,勿念,孙儿英男亲启】
原来,被齐成染指明暗中办事的亲随,正是去了扬州,王英男的外祖父家。
顾长歌又一次佩服齐成染的高瞻远瞩。才到沧州,就将怎么对付王英男的事情考虑到,神了。
晾够了王英男,齐成染将信给他。
王英男渐渐红了眼睛,娘的死,让外祖从此与王家断绝来往,最初的那几年,即便通信,外祖也只是与他两个。后来因他行事太过纨绔,伤了外祖的心,故此外祖连他也不来往了。现在,齐世子却送来了外祖的信。
感激之余,王英男面上心里都抑制不住激动之色。
“当日本世子住进沧州驿馆,念及你思念外祖,便命人送信,又特意嘱咐你外祖写信解你思念之苦,却不曾想,你竟烂泥扶不上墙,罢,我是没那能耐扭正你,你外祖的托付,要让他失望了。”齐成染淡淡不带一丝感情道。
王英男愣住,没反应过来,便见齐成染回了房。
一旁的顾长歌的双眼丝毫不掩鄙视,王英男想了半晌,才想到怎么回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顾长歌,“郡主,世子既然已经决定扭正小的,却为何又放弃?”
“因为你烂泥扶不上墙。”
王英男更是不解,“既要扭正,自是烂泥,若不如此,何须扭正?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古有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你的腰,似乎对所有人都折。”顾长歌摇头离去。
王英男浑身一震,他想到了自己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为感谢别人而毫无下限赔笑……
他并非没有自尊,只是曾经的屈辱,那些不被认知的黑暗早已磨损了他所有的尊严,让他觉得,男儿哭无妨,跪无妨,只要能达到目的,就都无所谓。
他知道这是被人所瞧不起的。
但曾经瞧不起他的那些人,他向来嗤之以鼻,然而今天,却让他真心感激之人失望了。是的,他能看出齐世子的失望,他应该失望。
王英男突然觉得有些沉重,那是自娘死后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想了很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齐成染房间里的灯还未熄,他缓缓走去,轻轻敲了敲门,待门内一声“进来”,轻轻推门。
齐成染一脸含笑,用他不明白,却又有些明白的眼神看着他,笑道:“原本对你失望,却又觉得应该再给你一个机会,所以今晚,我房间里的灯会亮到天明。本世子终究没看错你,你还是来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流过心头,那是一种区别于亲人,区别于朋友,区别于爱恋的感觉,王英男不知该说些什么,久久才哑声道:“世子厚爱,英男定不复厚望。”
第28章:稳住王大爷
“对你厚望的不是我,而是你外祖。你还不知道罢,你外祖不来见你,并不是如信中所说的路程之远,而是他根本来不了。”
王英男急切道:“那他……为何来不了?”
齐成染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外祖虽因为你娘的香消玉殒而与你父亲成仇,但在王大爷眼中,却并不如此。别忘了,因为你的存在,你外祖虽恨,但在必要的时候,却仍会帮你父亲。换句话说,只要你不死,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可奈何,你外祖都是你父亲的后援。而你在我身边,安全的很!”
嫡支两嫡子,王大爷入仕,王三爷从商,因入仕时间较短,于王家,依旧是商的实力大。
家主拥有的实力不足嫡亲弟弟,该是怎样的威胁。
王英男不笨,以前糊涂只是没人指点,此时经起成染提醒,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他沉不住气道:“我死不了,所以便将注意打到外祖身上。卑鄙!”
“卑鄙?”齐成染淡眼道:“只要能达目的,卑鄙算什么。成王败寇,历史只会赞颂胜者功绩,失败者从来都不屑一顾。残忍吗,你现在经历的,远远不如有些人的残忍,但你有一个外祖帮你,还是幸运的。”
王英男听得一怔,这句话似乎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齐成染自己对自己说的,但无可否认,这种残忍就是现实。
他慢慢垂下了头,到底,还是太嫩了。
“我该怎么办?”大伯如狼,外祖年迈,父亲不着调,他该怎么办?
朱唇轻启,齐成染淡淡道了两个字,“夺——权——”
“可大伯势力非我能及,只怕这个念头一出,我已经身首异处。”王英男沉声道。
齐成染却道:“夺权势在必行,只是计划现在开始,成果却非一朝一夕,慢慢走着瞧。”
这就是忙的意思,王英男渐渐放了心,齐世子的智慧,他信得过。
“又被你忽悠了一个小毛孩儿,罪孽啊!”王英男走后,顾长歌慢慢从帘中走出,叹道。
齐成染笑道:“别当王英男好忽悠,所谓动之以情,不拿出他外祖的事情,哪里能信任我?再说,我这不是忽悠,是帮他解忧。”
顾长歌的眼睛闪过些什么,抿着唇不说话。
齐成染皱眉道:“怎么了?”
顾长歌还是没说话,齐成染的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道:“长歌,我说过信任,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便走吧!”
“我只是不相信一个人的醒悟,会让他变得聪明。”顾长歌的声音有些急切,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紧张什么。
齐成染却起身,只说道:“在你眼里,我竟如傻子一般愚笨。长歌,男女有别,我要歇息了。”
顾长歌猛地一震,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
齐成染看她离开的背影,无声叹息。
顾长歌,你很聪明,却又重情。聪明不错,但有时候,情会让人痴傻。
齐成染给姚风递了一封暗信,姚风看后一笑,“这么信赖我,看来齐世子这颗大树靠定了。以后,再不必担心齐家二房。”
“公子有何事吩咐小的?”亲随谄媚道。
“给王老夫人在沧州的佛堂下点东西,王家主是孝子,咱们得让人家尽孝。”
王老夫人病重的消息很快传开,原本说好只在沧州待一个月,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瞧这样子,很可能一口气没提上来去西天拜见佛祖。
王大爷火速处理了锦城的所有事儿,便与王大夫人赶来沧州侍疾。
王英男也因此赶回王家,按照齐成染的嘱咐行事,不出两天,便成功引起王家主的警惕。
王大爷警醒的同时,不住奇怪,一个纨绔子,凭的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规矩起来。齐世子,难道与齐世子有关?
王大爷忍不住给齐成染下了帖子。
这天,两人相邀茶楼一聚,这间茶楼在沧州久负盛名,是王家的产业,将来,若王大爷的儿子们无能,或是没有选择从商的,那么王三爷手下的所有生意,包括这间茶楼,就都是王英男的。
毕竟,子承父业。
齐成染选择在这间茶楼相聚,就是这个意思。
王大爷看着茶楼的生意兴隆,眼眸眯了眯,却不显任何忌惮,对齐成染笑道:“齐世子近日悠闲啊,有心力教导英男,替三弟解忧,这便多谢了。”
“没诚意的谢,本世子不受用。”齐成染端起一杯茶,淡然饮下。
王大爷一愣,随即道:“齐世子风趣。”
齐成染摇了摇头,“我诚心相见与你,你却虚与委蛇,罢,本世子兴致大减,这便走。”说罢便要起身。
王大爷连忙挽留,连道自己不是,这才让齐成染消了离开的心思。
隔间对窗,从下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商贩吆喝招揽生意的,有顶着豆大的汗水耍杂技讨银钱的,更有街头卖唱卖身葬父的,各式各样的人杂合在一起,竟是出其的热闹。
齐成染指着底下人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不能保证这些卖唱的人不否飞黄腾达,正如三十年前,谁都不知王家主的心不在商,而在官!”
王大爷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齐成染淡淡道:“别急,本世子只想告诉王家主,王英男的纨绔性子,说是王三夫人的功劳,但其实王家主也功不可没,而且,据本世子所知,王三夫人后来的不孕,也和王家主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本做的极为隐秘,但却意外地让本世子知道了,将来,还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就不知道了。”
“威胁?”王大爷的脸沉得难看。
齐成染淡淡道:“若是威胁,这些事情早就满城风雨了,若是威胁,现在与王家主说话的就是王三爷了。”
王大爷不语。
“王英男虽是纨绔性子,但他生性聪颖,待在本世子身边不多时便通透许多,若是再待满两年,将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王大爷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如何?”
“本世子有意与王大爷做笔交易,就看王家主买不买账。”齐成染放下杯子,面上多了一丝正色。
“什么交易?”
“本世子能养废王英男,但王家从此以后必须唯我是瞻。”
王大爷眯起眼睛权衡利弊,良久,沉声道:“如何能相信你?”
“王家主的把柄在本世子手中,若换了王三爷,本世子可不好拿捏。”
王大爷又道:“若交易谈不成?”
“谈不成?”齐成染面上突然升起几分肃杀,“谈不成,王家主可参照王三夫人的下场。”
原来,王三夫人今日的惨状拜他所赐,王大爷老脸沉得不能再沉。
“成了?”
齐成染点头,“八九不离十,短时间内,王大爷掀不起波澜,而这段时间可着手准备助王英男夺权。”
顾长歌有些惊讶,“你还真打算帮助王英男啊,就不怕他得了权势翻脸不认人?”
齐成染不由一笑,“哪能啊!”
“怎么不能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哪点小恩小惠,不定人家转眼就忘。”
齐成染微微点头,“或许,但当他震慑于我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他明白自己若有异心绝不能善终时,也就不敢忘恩负义了。”
顾长歌竖起大拇指,“你牛得很!”
又不住哀怨,“看来太看得起自己的是我,成染,我怎么觉得忘恩负义的是我。你明明对我这么好,我还怀疑你。”
齐成染笑道:“你不是忘恩负义,而是太过担心,人之常情,不必介意。”
顾长歌轻轻点头。
“不生气了?”
顾长歌摇头,表示昨晚的不愉快她早就忘了。
“不生气便罢。”齐成染道:“眼下得告知王英男我们对王家的计划,免得他多心。”
顾长歌应声,经过这段时间,她是越来越相信齐成染的运筹帷幄了。
第29章:世家主母
一场牢狱之灾,虽有齐二爷暗下照顾,但齐成玉的日子仍旧过得不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在沧州待了几年的齐二爷自是斗不过姚家这个土生土长在沧州的大族。
才吃了几天的牢饭,齐成玉便受不了了。
齐二爷安慰道:“成玉莫急,爹会还你清白。”
父亲的儿子不止他一个,他虽是嫡子,但父亲最为宠爱的姨娘也生了两个儿子,父亲都待之不错。他被姚风死死咬住处于劣势,若真翻不了身,世家亲情薄凉,父亲必定弃了他。
这让齐成玉怎能不急?
心急之下,情况越是不利,就越忧心,越觉得自己的日子不是人过得。
“爹,已经十日过去,张知县定已将折子上报刑部,待将孩儿押解京城。届时天子脚下,即便大伯也不能明着插手,况且齐成染是大伯的儿子,大伯帮不帮儿子还不一定,怎么办?孩儿该怎么办?孩儿还要孝顺爹,孩儿不想死啊!”
齐成玉气急地抓着齐二爷的双袖,仿佛那个成竹在胸的男子已是路人,他的面上比之前几日多了几分颓疲。
这样的儿子……齐二爷想到算计他面不改色的齐成染,心下有了比较,越发不是滋味,齐二爷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放心,你大伯与爹手足情深,又甚为厌恶兄弟相残,若让他知道齐成染在沧州干的事儿,定饶不了他。”
“真的?”齐成玉面上升起几分喜悦。
齐二爷点头,“只是齐成染到底是你大伯与长公主的亲生儿子,让他相信齐成染联合姚风算计你,并不是易事。”
齐成玉道:“那当如何是好,齐成染心机不浅,这次我们便吃了大亏。他知道大伯的性子,必定已经做足了准备,如何才能让大伯相信我们?”
齐二爷斟酌半晌,道:“既然不好对付,与其留个祸害,但不如先解决了再说。”
正如齐成玉所说,京城天子脚下,能人无数,要做什么事儿,要对付什么人,大把的人盯着你,根本不好施展拳脚,沧州便不一样了。
若能让齐成染死在沧州,当解决了日后的一个大麻烦。
姚风恨成玉夺妻,算计了成玉,若再迁怒于齐成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现在趁热打铁,杀齐成染得手之后,再推给姚风,只要不弄出把柄,必定天衣无缝!
齐二爷回去,招了亲随张浩云,在书房里待了许久。
其间,齐二夫人敲了书房的门,齐二爷知道妻子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哭诉她只有齐成玉一个儿子,让他救齐成玉的话。笑话,他就这么一个嫡子,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还能见死不救?齐二爷挥了挥手,拒绝相见。
齐二夫人抹了把泪,“若刑部也定了罪,成玉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夫人放心,老爷自小就疼大公子,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贴身丫鬟萍儿安慰道。
“你懂什么?”齐二夫人斥道,脸上渐渐显出几分悲切的痛意,“八公子,马上就十四岁了啊!”
转过园中廊亭,一群花枝展昭的美妇人难掩嬉笑,众美妇人中,隐隐能看出众女以其中一位为尊。
有妇人奉承道:“以前妹妹有眼不识泰山,如今赵姐姐得势,还望赵姐姐不计前嫌,多多指点才是!”
赵姨娘抿唇笑道:“小嘴真甜,不知你在夫人面前可也是这么说的?”
“夫人哪能跟赵姐姐比,如今赵姐姐的好运,是挡都挡不住的……”
说才说到这里,只听‘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园子,妇人脸上挨了巴掌,怒眼瞧去,只见夫人一张憔悴却仍旧雍容尊贵得让她不敢直视的脸。
齐二夫人淡淡道:“我齐府有难你高兴了?成玉出事合你心意了?老爷的妾室都是为老爷着想的,你这般吃里扒外,齐府是容不得你了。萍儿,立刻通知牙婆子,把张姨娘毒哑了送去。”
张姨娘大惊,然而还没发出一点声音便被身强力壮的婆子按住,半点挣扎不得,随即带了下去。她的命运,在两个时辰后,将会驶向偏远的小山村,与脏臭穷的单身老汉为伴,日夜看守逃脱不得。
残忍不留情,一向是齐二夫人的作风。
这也是多数世家主母的作风,世家子弟的妾室多不胜数,得宠的不得宠的,有脸的没脸的,只要惹了主母不快,或打杀,或贱卖,全凭主母心意。不是重要得不可或缺的妾室,男人一般都是由着主母的喜怒,而对于这种不可或缺的妾室,世家一向都少,若有,这个时候,主母的娘家就会出面为主母讨公道。因为宠妾灭妻,是世家的大忌,严格的嫡庶之分通常会让家族更加繁华,有条不紊的发展得更好。
所以齐二夫人并不担心齐二爷会怪罪自己卖了他的妾,一个毫无背景只以色侍人的妾,一个嘴贱却不聪明的妾,死了就死了。
死一个妾,既能震慑同在场的赵姨娘,也能提醒丈夫她此刻心里的烦闷,又让后院少一个女人,何乐不为?
园中的美妇人们的确被震慑了,以至于齐二夫人带着众婢离开,都久久未反应过来。
但这中间,并不包括赵姨娘,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在齐二爷身边待这么久,自是有些聪明的。她淡淡看着齐二夫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赵姨娘勾起浅笑着的唇,显得有些妖娆。
她想,若大公子有事,那么夫人从此以后再不足为惧。若只是虚惊一场,那么或许,她有希望拿到长子八少爷的亲事权力。
庶子的亲事向来嫡母操办,但若将八少爷的亲事交给夫人,谁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子。
顾长歌仔细分析了齐二爷最近的行动轨迹,皱眉道:“似乎有情况。”
齐二爷频繁外出,经查证,不论官场上的同僚,还是江湖汉子都有来往,而这些,齐二爷以前从未做过。
齐成染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既如此,或许,王家夺权要放一放了。”
顾长歌有些担心放一段时间后,齐成染镇不住王大爷了,但又想,那些把柄对于王大爷来说,无论何时都是致命的,遂于是放下了心。
“你二叔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弄得谁都不安生。
齐成染道:“若你是我二叔,被逼到这个地步,你会如何?”
顾长歌想了想道:“即便你二叔将你对付齐成玉的事情告诉齐姑父,一面之词齐姑父必不会相信,毕竟,那几天你可是拼了命的‘帮’齐成玉,退一步来说,你是慧敏姑姑的孩子,即便齐姑父相信他的话,也不会废了你的世子之位。所以,若我是你二叔,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永绝后患。”
齐成染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顾长歌又道:“你二叔只存了对付你的心,并未有杀你之举,所以齐姑父不可能相信你二叔想杀你,那么你二叔这次的算计,全靠我们自己挡了。”
“怕吗?”齐成染轻声问道。
频繁与江湖中人来往,一般情况下,当是刺杀无疑了。
顾长歌摇头,“老子战场都上过,这等刺杀更是经过无数次,怕个毛!”虽然每次刺杀都有父王或是哥哥挡在前面保护。
五年前的那一战,就是那个时候长歌对他倾心。齐成染的眼底柔和了许多,点了点头道:“不怕最好。接下来容我想想,二叔会派哪一波江湖刺客?”
顾长歌也在想,但她脑子明显不如齐成染,见齐成染通过最近的形势和齐二爷的性格,极有条理的分析出不同的答案。然而她却一筹莫展。
顾长歌想想便罢,有齐成染,她能不动脑,还是不要动脑了吧。免得丢人。
第30章:几气二叔
根据齐成染的分析,可能有三种情况。
一种,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暗门,暗门杀手个个百里挑一,但这些杀人都没什么怪脾气,给钱就办事,任务完成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额,也不算万无一失。但有一条让买凶杀人却见不得人的幕后买主很满意,不论威逼利诱,都不会透露买主的名字。
第二种,山海宫,名字挺高大的,囊括山啊海啊。没有人否认这个门派的忠诚度是所有组织中最高的,据考证,其忠诚不亚于魏帝悉心培养的直属心腹卫军,只是这个让魏帝比信任亲生儿子还要信任的卫军,早在五年前就被魏无极给赶尽杀绝了。言归正传,让山海宫办事,首先还是得出重金,拒相关人士透露,一条人命的价格高达两万两白银。
第三种,齐成染大胆猜测,齐二爷有意下毒。
“下毒?”顾长歌惊讶,“有没有搞错,下毒?要没毒死,岂不还落下把柄?”
齐成染瞥了她一眼,“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刺杀不也如此,没杀死也可能漏把柄,不过二叔既然决定做,便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接下来怎么办?”
齐成染笑道:“交给我吧,这几也累了,就先歇着!”
顾长歌摇头,“不要,你这么聪明,不让我做些什么,我会感到自己是个废物。”
齐成染一愣,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既闲不住,便去齐府坐坐,不论收买刺杀还是买毒药,都是需要银子的。”
顾长歌眼睛一亮,收买刺客需重金,于毒药,既然齐二爷暗中下手,就不会动周边的毒药,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外面弄,而外面来的东西,一般情况下,都是需要银子的。
想办法去齐府查查财政支出,不是省事儿了许多?
嫡长子出事,主母整日垂泪,齐二爷在沉闷的书房里待了一天又一天,心思莫测。整个齐府的奴仆看主子的脸色,都夹着尾巴做人,又因张姨娘之事,更是半点不敢嬉笑。
这天,齐成染与顾长歌双双来齐府,美其名曰,劝齐二爷保重身体。
齐二夫人不知儿子的事情背后还有齐成染的功劳,见来安慰,好一番感动,连连道谢。
齐二爷始终沉着脸色,不说一句。齐二夫人看丈夫对侄子的态度,几句话下来,面上有些讪讪,觉得似乎几人有话要说,便起身告辞。
作为一个后辈,齐成染起身让齐二夫人先行。
屋中终于只剩齐二爷三人,再也不用掩饰,齐二爷沉脸嘲讽,“成染大了,有心思了,可将二叔骗得好惨。”
一切都摊开了说,都不需要虚与委蛇。
齐成染淡笑,“二叔只说成染骗你,难道你对成染没算计之心?姚风对付,二叔无可奈何,便诓骗成染帮忙,我帮了忙,二叔还是会对付我,对吗?既然二叔不把成染当侄儿,那么成染也不会甘于被二叔当枪使。”
齐二爷冷冷道:“连姚风也在你的算计之中,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还好,给二叔上了一课,让二叔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侄儿应当做的,二叔不必言谢。”
看着齐二爷一张似乎要喷血的脸,顾长歌也嗤笑打击道:“别特么的视天下无人,比齐二爷能干的人多了去了,否则,齐二爷混了这么多年,也不会仍旧待在沧州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
“你……”齐二爷指着顾长歌怒骂道:“未嫁便为男子奔波,还真是与你那娘一个德行。”
顾长歌怒了,她的事情,干母妃何事,立刻骂道:“我父王都不管母妃,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也能管?”
齐二爷没有说话,拳头却是紧握。
老是唇枪舌战也没意思,几人沉默了会儿,齐二爷开口道:“成玉入狱,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这是来看我笑话,来耀武扬威吗?”
齐成染点了点头,“算是吧!”
顾长歌嘴角一抽,气死人不眨眼啊!
齐二爷深吸一口气,死死按住右手边上的扶椅。忍啊忍啊……
而齐成染这边像是挨时间一样,齐二爷说一句,他便顶一句,与顾长歌轮番上阵,几次将齐二爷气得不行,直到齐二夫人准备了午饭款待二人。
饭桌上,齐二爷早早便道吃饱离席。
齐二夫人以为丈夫这是嫌弃齐成染没用,没能救儿子出来而恼了侄子,便道:“你二叔就是这么一个人,成染莫要介意了。”
齐成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胸宽广,不论二叔说了什么重话都能担待。
齐二夫人暗下点了点头,又不由想起儿子,若是成玉的心不那么大,不要什么王家千金,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儿了。
这时,齐二夫人的嫡女齐莹见饭桌上的几人兴致都不高,便找话题道:“听说三哥原是打算回京城,只是路经沧州,这才滞留的。不知三哥打算何时回去?”
齐成染道:“再等等,三哥想看到脱险。”
顾长歌抿嘴淡笑,是想确保齐成玉无翻身之地,同时王家夺权吧!
提起儿子,齐二夫人抹了把泪道:“成染有心了。”
“兄弟手足,都是应当的。”齐成染道。
“那三哥,你若是回京,能带芬儿一起吗?听说祖母近来身子不利爽,芬儿心忧,想为祖母床头尽孝。”
舒心的声音传来,顾长歌朝她看去,这是一位面容极为妖媚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即便一身绿衣也掩饰不住女子的风华,但是这种风华也只限于妖媚,何种妖媚,大概男人见了,会有种立刻压在身下占为己有的冲动吧!
这就是赵姨娘的长女,齐国公府五小姐,齐芬。
安城大长公主并不喜欢齐芬,说这女子面如勾人狐狸,有妖女祸国的迹象,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生母赵姨娘。
这时,齐芬确说安城大长公主身子抱恙,想去尽孝侍疾……
安城大长公主的身子确实不好,但远远没到床头侍疾的地步。齐芬却这么说。
第31章:嫡女之恨
原是她这阵子夫人心情不好,对庶子庶女打压的实在厉害,赵姨娘又深得夫人忌惮,于是她便成了打压的重点,几日的如履薄冰下来,齐芬实在忍受不了,便想着去京城避避。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过了年,她便十六了,可她的婚事还没底。
赵姨娘每每给父亲吹枕边风后,夫人便以沧州地方小,她一个庶出的高不成低不就,沧州大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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