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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男主斗悍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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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轻轻点头。

    顾长歌见势,又继续道:“还有,慧敏姑姑还想撮合她与成染呢,一个未嫁的女孩子,明知慧敏姑姑的心思还在成染面前晃悠,算什么好的?当然,若她嫁易青哥哥,也正好解了我与成染的麻烦,可我却不愿易青哥哥的正妃是这样的女子。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

    太后淡淡笑道:“对霍家小姐留点情吧!”

    顾长歌道:“太后面前,我不想虚与委蛇,特别还是事关易青哥哥的终身大事。”

    这话很对,她对霍瑶的意见确实不是虚与委蛇,乃事实。此事也确实是顾易青的终身大事。

    “或许长歌多事了,但是易青哥哥的终身大事,不能这般草率!”顾长歌趴在她的腿上,轻声说道。

    太后点头,轻轻抚摸靠她腿上的脑袋,温柔的眸子里多出几分复杂。

    她不是傻子,易青与长歌的作为她怎会没察觉。第一次没察觉,次数多了,便也悉知一二。

    易青不想娶妃,长歌在帮他。

    她并不怪长歌,长歌帮易青,这证明长歌待易青真心,易青与长歌兄妹情深,是她乐见。虽然知道长歌说得这些理由乃胡乱编造,但也不无道理。易青的婚事不能草率,家族病史,女子德行,经长歌一说,都仍需在查。

    而眼下,太后仍不清楚的是,易青为何不想娶妃?

    难道心有所属?

    可若是心有所属,易青为何不说?

    她觉得自己没门户之念,女子出身低了,她并不会嫌弃,而且易青已是亲王,并不需要娶个家族强大的妻子。如果易青告诉她,只要家世不为易青带来麻烦,只要女子本身没有问题,她是不会反对的。

    只要……只要……

    于是,太后又猜测,易青不说的原因,会否是因为那位女子的家世太高,知道她会不同意,所以才选择隐瞒?

    太后将北燕大家族里的适龄少女从脑中一一过滤,却仍找不出。她怀疑过梁萝依,怀疑过齐莹,却又随即否认。易青从未与梁萝依接触,不可能心属她,而齐莹虽与他待过一夜,但事后他却直接表示不愿娶她。

    太后一筹莫展,若真如她猜测,她心疼儿子此时的煎熬,却更怕儿子坚持娶那名不能娶的女子,冲动之下将这件事情闹到明面上,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她设计让儿子暂时离京。

    当然,她会安排妥当,翁州瘟疫伤不了他,只是将他暂时困在那里而已。而这段时间,她要赶紧找出那名女子,提前斩情。

    太后想,她不知道那名女子是谁,但长歌既然帮易青,理应知晓。

    那么现在,只能从长歌处下功夫了。

 第166章:讨厌套路

    京城最大的酒楼十里飘香,二楼临街的隔间里,顾长歌饮下一杯酒,不经意地往街上一瞥,竟于主街的人群里,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初卖身葬父,遇到梁鸿宇、她顾长歌、齐成染,最后几经周折跟了范成辉。

    可两个月后,她竟还在街上卖……

    不过这次不是卖身葬父,而是明码标价几金,类似于接客。

    围观的人几乎都是中年男人,明码标价的引诱,加之女子穿得暴露,楚楚可怜更诱狼性,因此射在她身上的猥琐目光都是不加修饰的。

    顾长歌渍渍两声,“还以为跟了范成辉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定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吧!当日她被齐芫,范成辉为她做主,看似信她,但范成辉岂是易蒙骗之人,如今这个结果,还不如依齐芫的意思配小厮呢!”

    又问红袖,“可知她卖多久了?”

    “听说前几天就已上街。”红袖道。

    “欲飞上枝头的女人,不会不明白这般作为损害多大,她为什么还要卖?可是有人控制她?”

    红袖嗯了声,眼睛往那女子卖身旁边的一个茶棚茶。

    见那茶棚面色不善的几个汉子,顾长歌了然,原来真被控制了。

    她又渍渍几声,却没多说。这个爱慕虚荣无下限的女人,被他人控制,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卖,比还不如,也怪可怜。

    顾长歌又饮了杯酒,她还是想想该如何帮顾易青齐莹吧。

    不知是否为她多想,她总觉得,太后最近的忧虑更重,是察觉顾易青和齐莹的事情了?

    不过鉴于太后从未找过齐国公府的人谈话,顾长歌又放了心,应该还没到这一步。不过太后应该的确察觉出一些端倪了。

    为避免查到齐莹头上,所以这段时间,顾长歌连信都不敢给顾易青写,怕被太后截下。

    她这般想着,底下人群却有纷争。

    “十金,一金都不得少?”

    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伸手摸向女子,被女子嫌恶地避开,他不恼,神色却更猥琐了,笑嘻嘻地说道:“与我过,咱们就是夫妻了,夫妻百夜恩,你舍得这般讹我?”

    女子冷冷道:“十金。”

    男人调笑,“你这婆娘又不是第一次,还端什么架子,就便宜些,你相公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十金。”女子仍道。

    男人的神色有些不耐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不愿意,叫你便宜还不听,这就怪不得我不怜香惜玉了,来人……带走!”

    男人一声令下,手下壮汉便立刻去拉女子。

    然而下一刻,那茶棚里的小厮一拥而上,操起家伙直接奔往女子身边,武艺高得三下两下便将这男人及其手下制服,打得男人连连求饶。

    一小厮阴冷地从牙缝里一个字,“滚!”

    男人及其手下壮汉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滚了!

    小厮看向女子,女子却没走上前去,坐在原地冷笑。小厮轻嘲,见主街那头驾马而来渐行渐近的俊美男子,谄媚迎上去,“大少爷,适才有人闹事,已被奴才等人收拾了。”

    范成辉斜了眼那方楚楚可怜的含泪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

    小厮应声。旁侧的刘朔低声问道:“大少爷想让她在此待几天?”

    “再等等,本少爷的试验才刚开始。”

    刘朔没有多话。

    范成辉的马走得极慢,他自己也不急,仿佛悠闲地遛马一样,脸上的怡然之色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街边女人此惨状的直接祸首。

    感觉一道视线已朝他盯的许久,范成辉回之一望,不想却是顾长歌。

    顾长歌没听到小厮与范成辉的对话,也并不觉得范成辉对这女子的所作所为恶毒什么的,只是给她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而让她满脸冒黑线的是,这家伙看到她,竟然对她笑了一笑,随后下马,进了十里飘香的大门……

    “这是来找我节奏?”

    红袖点头,询问是否派暗卫阻拦?

    顾长歌想了想摇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她有贴身暗卫保护,左右范成辉伤不了她,见见无妨。

    这么想着,隔间房门已被敲响。

    顾长歌随意说了个“进”字,范成辉推门而进,刘朔跟在他身后,态度极尽恭敬。

    范成辉自来熟般地坐在顾长歌身侧的位置,拿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说:“今儿怎有闲情逸致来此?”

    “无聊,想走走看是否能碰上一场。”顾长歌淡淡道。

    范成辉想到那日在春风楼的场景,轻轻笑了,“小丫头还挺记仇!”

    顾长歌却斜他一眼,警告道:“可别用你那套泡妹子的套路来套路本郡主,本郡主讨厌一切套路。”

    套路……倒是个恰当的词。范成辉摸摸下巴,略略嫌弃地说道:“你这身材姿容皆不佳的女人,值得本少爷花心思套路?”

    顾长歌的眼神之意很明显:既不值得,你还不滚?

    范成辉还是笑,笑中带了几分审视,看向顾长歌的眼神尤为睿利,似乎能将顾长歌整个人都剖开,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屋内的人都未说话,红袖缄口沉默,刘朔低头思考自个儿的。

    良久,才听范成辉笑说:“明明还是闺中的丫头,怎弄得好似知晓万般险恶,平白弄得老气几分?你瞧人家府上的郡主,那叫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哪像你独自逛街,还自个儿亲手斟酒。”

    顾长歌淡淡道:“又套路了……”感情这人愈挫愈勇,到现在还当她好撩?

    她将头移向街头,看那女子被膀大腰圆、油光满面的男人花十金带走,看人头攒动的街上,四周百姓对女子遭遇不是同情,却是高呼洞房的起哄。兴致本就不高的她,突然想,人生无常,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落得这个下场,别人也是冷眼旁观?

    她安静地盯着街头渐渐散去的人群,口上低声喃喃:“我不喜套路,你非如此,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范成辉大笑,“郡主真令范某刮目相看!”

 第167章:家族存亡

    顾长歌不再说话,范成辉看到她眼里隐隐透出的厌恶,轻轻皱眉,又沿着她的视线看向大街,淡淡道:“长歌郡主同情聂安梦?”

    聂安梦?

    顾长歌略一顿,反应过来原来这卖身葬父的女子叫聂安梦,说道:“人不如其名,骨子里有飞上枝头做凤凰之志。她爬你床了?”

    女性的八卦天性,让顾长歌决定暂时放下对范成辉的不喜。

    范成辉淡笑:“这姑娘心思不简单,几乎将我院里所有通房都给算计了,只是败就败在,本少爷早便看出她的不安分。”

    顾长歌喔了一声,“白给你睡了?”

    有那次顾长歌直言他被男人爆的话,此句露骨之语,范成辉倒不惊诧,仍笑道:“郡主神猜。”

    “聂安梦虽然心思深,可一旦进了你院,便以你为依靠,便会处处为你着想。此女一旦驾驭,用起来可比一般人好用多了,你为何还将她送到街上,这般侮辱?”其实她想问,聂安梦既然有强烈做凤凰的心,绝对不会差,你范成辉都尝到床上销魂了,怎还舍得把送到别人床上?

    范成辉却笑着看向她,“本少爷也不喜欢套路。”

    顾长歌暗骂,这特么的算什么套路。

    但顾长歌没有追问,范成辉不说,许是范家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与秘事,他不主动说,问也问不出。

    几人开始沉默,顾长歌觉得自己与范成辉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这么待着挺没意思,便与他告辞,道先走一步。

    范成辉拦了一把,说道:“长歌郡主似乎有难事,若需范某相帮,言明便是。”

    “多谢!但不需要。”范家与她家不对盘,让他帮忙,还不如顺其自然。

    范成辉微眯起眼睛,“闻郡主最近往太后宫里跑得勤,去前太后有意与燕王赐婚,去后太后几乎都暂搁婚事,由此范某猜测,郡主的难事,与燕王的婚事有关?”

    顾长歌暗惊,原来范成辉也看出端倪了。也是,这些人不笨,见她往太后宫跑得勤,哪还能不知?看来,以后齐莹也不能多见了。

    范成辉见她不说话,又道:“范某说过,兴许能帮郡主也说不定。”

    顾长歌看也不看他,直接回了声‘告辞’便离去了。

    范成辉看着她离去的背景,脸上的笑更深了,“换了旁人,这么不说一句的离开,我定要以为做贼心虚,无奈她顾长歌不按常理出牌,现在,倒把我给弄糊涂了。”

    刘朔低声道:“大少爷猜测燕王有心属之女,而长歌郡主在此事上处处帮燕王,如此想来,长歌郡主定知道那女子身份。如此,便只盯紧长歌郡主便行。”

    “只盯可不行,刚才她如此反应,显然已经警惕我了。”范成辉道。

    刘朔道:“侯爷与齐国公朝中不对盘,若那女子是齐国公府的人,便有趣了。”

    范成辉笑:“刘先生觉得是吗?”

    “在下不敢决断。”

    范成辉看刘朔低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淡淡道:“若燕王娶齐国公府的女儿,朝中势力必失衡,皇上不容,太后也不会容,齐国公府的人为保家族也不会容。可要真娶了,皇上大可能会先铲除齐家与燕王,齐家与燕王自不会坐以待毙。两方相斗,齐家燕王胜,齐家则为最大的外戚,朝中再无人敢争锋;皇上胜,铲除了齐家与燕王,接下来处在风浪尖上的是哪家?”

    刘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范家与齐家不对盘,齐家倒了,接着是……范家。”

    “燕王娶齐家女儿,不论那种结果都是范家不愿看到的。”范成辉的笑带着几分森然,“既如此……”

    这个时候,刘朔很聪明地把自己当成了聋子哑巴。

    两人离去莫约半柱香的时间,邻近隔间里走出两名女子。

    顾长歌神色莫测,红袖的脸色却有些白,“果然不出郡主所料,只是有范家阻拦,我们……”

    顾长歌轻轻抿唇。

    景宁侯府。

    范成辉刚回,便迎上了一名清秀女子,这女子莫约十三岁,还未张开的脸显得有些稚嫩。面对范成辉的不卑不亢中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惧怕,女子小声道:“,母亲方才恼了二姐……”

    范成辉看向她。

    范觅儿继续道:“许是因聂姑娘之事。”

    “恼嘉儿?”范成辉淡笑,状似无意地说道:“嘉儿二房嫡女,你是大房庶出,娘便是因聂安梦发泄,也是恼你才是……”

    范觅儿面色一白,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被吓得已没了声音。那视野之内的青袍衣摆,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范成辉挥退刘朔,进了景宁侯夫人的房间,景宁侯夫人刚发了顿火,心情真真不好,此刻见到亲生儿子也没好脸色。

    倒是范成辉先笑着讨好,“娘还在生儿子的气?”

    景宁侯夫人一阵数落,“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儿,那狐狸精勾引你白日宣淫被你父亲当场瞧见,你父亲失望你不知道?知道你还……娘说处置这狐狸精,你却拦着,你说她对你有用,好,娘依你,可你……”景宁侯夫人支支吾吾,却还是说了出来,“可你却将她弄街上……弄街上……这是大家公子做的事情?”

    景宁侯夫人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能接受将犯了事儿的婢女卖到勾栏院,却不能接受范成辉的这种做法。

    范成辉笑道:“娘放心,没事。”

    景宁侯夫人狠狠瞪他,“可知你父亲知晓你作为后,发了好一顿火?”

    “知道。”

    景宁侯夫人怒道:“知道你还不改?”

    “娘,儿子说过,儿子自有计较,父亲那边儿子能处理,娘便不要忧心。”

    景宁侯夫人见他冥顽不灵,颇为揪心,范成辉好一顿哄,这才气顺了些。

    范成辉问她怎知他对聂安梦的做法,“此事儿子虽没瞒父亲,却对娘瞒得甚紧!”

    景宁侯夫人瞪他一眼,才叹道:“为娘方才是中了那贱人的计,从下人口中听说,又误以为是嘉儿多嘴将这件事情传到你父亲耳中。”

    说罢,恨恨道:“我容她活到十三岁,没要她性命已是不错,竟还有心思算计娘,这个贱人是不能留了。”

    范成辉道:“娘虽不解气,但总归是个庶女,过两年嫁出去便好。”

    “可……”

    范成辉打断她的话,“此时娘除掉她,能干净利落还好,可若留下把柄,让父亲想到当年的李姨娘的救命之恩,或者察觉李姨娘乃娘所害,倒对娘不好。”

    “当年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成佳话,老爷与她如何英雄美人我不管,却万万不该入我侯府,老爷宠她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我手上香消玉殒。”景宁侯夫人冷笑,“罢,便依我儿之意,左右将那贱人嫁出去,能为你图得益处。”

    “多谢娘。”

    范成辉道。李姨娘农女出身,只因无意中救了父亲便飞上父亲的床,世人都为之称赞的事,却偏偏忽略了妾的本身,便只是个玩意儿而已。

 第168章:范家邀约

    几天的时间,景宁侯府的后院总是各种理由消失下人,消失理由合情合理,然而看在范觅儿眼里,却是无尽的惊怕。

    那些消失的下人,是范觅儿经营了十几年的暗线,如今,全被范成辉拔了。

    她早知道这个哥哥可怕,却仍心存侥幸的算计。这次算计是她第一次出手,却让她以前所有的努力灰飞烟灭。

    范觅儿心生无尽的悔意,却知道悔已无用。很快,她为了自己的前途,跑到范成辉身前下跪请罪来了。

    范成辉状似惊诧,“呀!我对四妹无恩,四妹怎行此大礼?”

    范觅儿字字泣泪,“母亲养育之恩万不该恩将仇报,全是妹妹的错,妹妹不懂事,只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妹妹一条生路。”

    “四妹对母亲一向孝顺不过,哪里会恩将仇报?依哥哥看,纯属无稽之谈,是哪个下人在四妹跟前乱嚼舌根,以惹得我两兄妹生隙?”

    听到‘下人’二字,范觅儿的唇片又白了许多,头脑有些发晕,却仍旧强忍着眩晕道:“没有下人乱嚼舌根,实乃妹妹心思不正。妹妹已知道错了,若不计前嫌,今后不论任何事,妹妹都听的。”

    “说得好似我们兄妹不和一样。”范成辉摸头。

    范觅儿咬牙,“父亲的子女一向再和睦不过,以前,是妹妹不知足。”

    范成辉又说些冠冕堂皇的逗弄之话,待看够了笑话,才起身,亲手扶她起来,一脸亲和地说道:“亲兄妹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快快起来!”

    范觅儿千恩万谢。

    范成辉笑道:“日前恩怨,哥哥今后便不与你计较,你存异心也没事,可若有异行……”

    “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范觅儿立刻接话,态度真诚至极。

    范成辉摇头,似乎感叹:“太狠了!”

    范觅儿想说不狠,对付叛者,就应如此。

    她话还未说出,谁料便听范成辉道:“……况且也没见哪个叛徒真被天打雷劈啊!”

    范觅儿面色又一白,又要下跪。

    范成辉及时拉住她,笑道:“别紧张,哥哥信你,哥哥信你。你放心,哥哥是不会怀疑你的投靠之决心,哥哥对付叛徒,可比雷劈惨得多。剥皮、炮烙、抽肠……或扔入万蛇之窟任其吞食,或做成人彘以供观赏,这些对付叛徒,真真比雷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范觅儿的脸,无一丝血色。

    范成辉又非常耐心地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怕,哥哥对付自己人,还是很宽容的。”

    范觅儿只知道机械性的点头。

    范成辉看她如此,觉得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便道:“回去好好休息,精神养好了,便去下帖子邀请齐茹游玩,你两人出身相似,应该不会没话说罢?”

    范觅儿愣了下,范成辉的眼眸黑了一分,慌忙应道:“放心,四妹必不会出差错。”

    “嗯,哥哥相信你。”范成辉满意笑了。

    三天后,齐茹收到了范觅儿的帖子。

    对于这个帖子,顾长歌仔细分析了下,应该是因为范成辉猜测顾易青心仪齐家的女儿,但又不知是齐家哪位小姐,所以便让庶妹邀齐茹游玩,以此探知。

    站在范成辉的立场,他并不希望顾易青娶齐家女儿,一旦得知顾易青的心上人,很可能会毁了齐莹,所以……顾长歌觉得,既然那么多人都想探知,不若祸水东引,让众人以为顾易青喜欢齐茹。

    深思熟虑之后,顾长歌开始琢磨计划。

    齐茹收到邀请,第一时间与安城大长公主说,让安城大长公主做决定。

    “去吧!”安城大长公主道:“范家已在怀疑,你不去,人家倒还以为燕王喜欢的是你,如此对你不好。”

    齐茹听话地点头,又听安城大长公主问邱嬷嬷,“折腾了些时日,可安分了?”

    邱嬷嬷应声,“倒是比最初安分。”

    “闹过几次脾气?”

    “六小姐心思深,从不曾闹脾气!”

    安城大长公主轻轻颔首,“是个心思深的。这段时间的苦已够让她明白自个儿的渺小,嗯,范小姐之邀,茹儿将你六姐也带去吧!”

    齐茹点头,心里却有些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安城大长公主的意思了。此次相邀,范家有心思,齐莹若露出破绽,岂不让燕王心仪她的事情让众人都知晓了?

    齐茹思忖道:“六姐会不会故意将此事泄露给范家?”一边说出自己的思虑,一边给安城大长公主上眼药。

    安城大长公主道:“她知道泄露对她自个儿不好,倒也不会。”

    “六姐不犯傻就好。只是范家狡诈,若六姐无意中露出破绽……”

    安城大长公主淡笑道:“怎会,齐莹不傻。再说有茹儿在旁不是。”

    齐茹立刻保证自己会尽力隐瞒,不让范家得逞。

    深夜,齐莹收到顾长歌的传信。

    【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加之白日曾听说会让自己跟齐茹赴约,当时邱嬷嬷还好一番警告自己莫要玩儿花样。齐莹一琢磨,便明白顾长歌的意思。

    她就着顾长歌传来的这张纸上写道:知道。再在约定的角落边画了一朵梅花,最后放到约定的地方,传给顾长歌。

    相邀之处是一片湖,因北燕酷寒,湖水结冰,湖岸边本应有的萋萋芳草回家冬眠,如今,此处唯一能勉强‘游玩’的地方,便是湖侧的一座小楼。小楼修得精致,可品酒,可品诗作词,可做富家纨绔消遣之所,也是文人墨客以文会友之地,麻雀虽小,五脏六腑却都俱全。

    范觅儿发邀请函,选址却是范成辉。

    范觅儿不解范成辉的打算,也不敢问,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齐茹没来时,她恭敬地站在范成辉身后,如婢子一样卑微。

    下人来报,范成辉才不慌不忙地起身,见范觅儿拘谨,非常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坏了哥哥事情如何是好?”

    此刻的范觅儿充分应用了自己强大的定力,才不至于被吓得无措!惊魂之后,再抬眼,范成辉已不见了身影。但她仍不能放松,她知道这个时候,范成辉正躲在暗处观察。

    见齐莹齐茹并肩而来,范觅儿微愣。

    齐茹笑道:“这段时间六姐在家里闷坏了,听说范小姐邀约,便自作主张带了来,范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第169章:狸猫换太子

    范觅儿轻轻摇头,笑道:“怎会,九小姐能来,觅儿高兴还来不及。两位可别只站着,快坐下!”

    几人寒暄客套完毕,接下来便是世家贵女的玩法——赏诗词。

    旁侧房间的顾长歌百无聊赖地听几个女子将古今诗词谈论了个遍,瞌睡来临,差点一个跟头摔下去。好在红袖及时扶住。她稳住身体,那边聊得差不多了,看准时候,便起身往隔间外走。

    她的步伐看似不慌不忙,待细看,不难发觉其中的小心翼翼。

    个中细微,顺利落入范成辉的眼里。

    范成辉微眯起眼睛,心思快速转动。他刻意选了冬季荒僻无人来的地方,顾长歌却来了,若说巧合,他不信!且还如此小心……

    顾长歌为何来此?

    范成辉的视线渐渐移向帘子外面的两位齐家小姐,顾长歌此行,是否可以说明她不放心。不放心什么?不放心顾易青的心上人被他试探出吧。

    范成辉笑了,看来他要找的人,必在齐莹齐茹二人之中。

    是谁呢?

    耳边传来女子品味诗词的言语。

    范觅儿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香山居士的这句,虽羞人露骨了些,倒也写出咱们女子与梦寐郎君祈盼。”

    齐莹愣了一下,羞羞调笑:“范小姐想嫁君王?才十三岁的小丫头,羞人不羞人?”

    范觅儿心里很羞,但范成辉让说的话,不敢不说。她小脸羞红,小声道:“也不一定指君王,只要疼爱妻子的如意郎君便行。”

    “哟哟……范小姐心中有人了?”齐茹笑。范觅儿不会平白说这话,且看她到底想说什么,现在自己先应和便是。

    范觅儿涨红了脸,似乎有些无措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莹见此,忙道:“九妹可别逗她了,小姑娘脸皮薄,羞得很!”

    范觅儿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她脸皮薄,自己应和范觅儿,她这么说,岂不指自己脸皮厚?齐茹双眸阴了些,这几日因齐莹遭难,她心情大好,此次应邀,她本不想带齐莹出来,可无奈祖母发话,带她出来,还这般指摘自己。齐茹不由心生薄怒,淡淡讽道:“是啊,我与范小姐年纪小脸皮薄,六姐倒是不薄,竟与男子共处一夜,真让我等闺中矜持女儿开了眼界!”

    “你……”齐莹有些气急,却似乎自知理亏,没有反驳,只自个儿微微低头,愤愤抹眼泪。

    就知道你不会挑明与燕王的关系,只得承受外人差看!齐茹心情大好。

    范觅儿看此场面,忙打圆场,“闲暇时谈几句诗词,怎的还这般了……咱不聊诗词,不聊诗词了啊……”

    齐茹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在贵女圈中应酬,范觅儿的身份虽然低了些,但也不能平白得罪人不是。便笑道:“就依范小姐!”

    齐莹却忽得抬头,盯着齐茹的眼睛看了半晌,幽幽道:“九妹,有些事情,你欲瞒,但可别当别人都是傻子!”

    说罢便直接对范觅儿道:“今日齐莹失礼,对不住范小姐了!”说完就走。

    范觅儿愣了。

    齐茹也愣了,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觉得自己被甩脸子的同时,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隐约觉得自己被齐莹算计了,但具体被算计什么,说不上来。

    范成辉满脸深思,这个人是谁,似乎已经开始明了了。

    比起齐莹,他更倾向齐茹。

    原因有几。其一,范觅儿提出有关情爱的诗词,齐莹的反应为一般贵女的反应,齐茹则有些不知……羞!

    其二,齐莹嫡出,齐茹庶出记名嫡出,两人身份差了一大截,互看不满,今日齐茹明着讽刺齐莹,齐莹高身份却还要忍受,这说明齐莹的地位受名声的影响已不如齐茹,若齐莹与燕王暗通,有燕王相帮,她还需要忍?

    其三:齐茹明面上都不愿给齐莹好脸色,是否因为齐莹与燕王过了一夜,而燕王与她齐茹有情,心生妒意?

    其四:齐莹说‘九妹,有些事情,你欲瞒,但可别当别人都是傻子’,对于这句,范成辉的理解是:齐莹受齐茹压迫久了,宁愿冒着回府被责罚的风险,也要破罐子破摔地暗示出齐茹背后的勾当,这说明齐莹早就知道帘子后的他……这个女人够聪明,与传闻相符合。至于破罐子破摔的大胆,听说她最近与顾长歌走得近,近墨者黑,也是能说通的。

    三个原因,或许每个都与现实有差,可三个联系在一起思考就有些思量了。

    范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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